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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之1993

大漠孤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张一鸣刚刚过了不惑之年,便病入膏肓,最终不治身亡。临死之前,他的内心充满悔恨,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痛改前非!上天怜悯,果真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张一鸣回到了1993年,那时正值十六岁,奶奶还在,父母也好好的陪伴在身边。他发誓要守护家人,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主角:张一鸣,甘九妹   更新:2022-07-16 0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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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一鸣,甘九妹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启之1993》,由网络作家“大漠孤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张一鸣刚刚过了不惑之年,便病入膏肓,最终不治身亡。临死之前,他的内心充满悔恨,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痛改前非!上天怜悯,果真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张一鸣回到了1993年,那时正值十六岁,奶奶还在,父母也好好的陪伴在身边。他发誓要守护家人,定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重启之1993》精彩片段

张一鸣觉得自己好像堕入了无边的黑暗,而且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拉扯着他,不让他从黑暗之中挣扎出来。

他的身子几乎都是软的,眼皮更是沉重的好似有千斤,算了,既然老天让他用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他就认了吧!

张一鸣放弃了抗争,然后就被那股力量拖拽进了黑暗的最深处。

“小鸣,起来吃饭了!”

张一鸣的耳朵动了动,微微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突然,他猛的坐了起来。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白色的微微有些泛黄的墙壁,角落里还有脱落的墙皮,对面的墙上贴着两张海报。

四大天王?

周慧敏?

张一鸣揉揉眼睛,这是哪辈子的事了。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红底牡丹花的棉被,下面是蓝白色的条纹床单,虽然有些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好像还有一丝丝肥皂的味道。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闻过这种熟悉的味道了。

张一鸣慢慢的转头,在看到镜子里出现的人影时,不由得尖叫了一声。

镜子里是一张青涩的少年的脸,白皙而瘦弱,眼睛很大,不过张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病弱的感觉。

这张脸虽然青涩,可是张一鸣却很熟悉,因为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自己经常会见到这张脸,这张青涩的属于他少年时代的脸。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嘛,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呼吸机从自己的嘴巴上撤下去的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小鸣,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门口,杜鹃花的门帘子掀开,一个五十多岁的盘着发髻的老太太走进来,满脸的担忧。

“奶奶。”

张一鸣不敢置信的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就把老太太抱在了怀里。

“大孙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快让奶奶看看。”

这个老太太叫秦芳,是张一鸣的奶奶,也是这个世界上对张一鸣最好的人,只是在张一鸣十九岁那年,秦芳因为积劳成疾得了肺癌离世了,当时的张一鸣在外地打工,没有赶上见秦芳最后一面,这件事成为了张一鸣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释怀的遗憾。

现在,几十年前就已经离世的亲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张一鸣怎么可能不激动。

“大孙子,你到底是咋地了,别吓唬奶奶啊!”

看到孙子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自己,甚至还浑身哆嗦,秦芳变得很紧张。

张一鸣是她的心肝宝贝,比她自己都重要,这段日子张一鸣生了病,经常发烧,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昏厥,大小医院去了好几个,但都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毛病,她这才从乡下老家赶到县城来照顾自己的宝贝孙子。

刚才孙子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样。

“奶奶,我好想您。”

张一鸣轻轻的说道,好像生怕惊醒了这场梦,至少,张一鸣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是梦境过于真实罢了。

“傻小子,说什么胡话,奶奶这不就在你身边嘛,多大的人了,还跟奶奶撒娇,快点,吃饭去!”

听到张一鸣的话,秦芳的眼角有点湿,这个孙子她没白心疼。

张一鸣原本完全沉浸在这种失而复得的梦里,但是当他感觉到秦芳推着他身子的力量时,不由得愣住了。

世界上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奶奶,今天是几号了?”

“10月19号,过糊涂了啊!”

“1993年10月19号?”

张一鸣猜测着此时梦境中出现的场景发生的大概日期,他在16岁的那年得了一场怪病,爸妈为了他的病到处奔波赚钱借钱,没有精力照顾他,原本在通远县乡下的奶奶才会过来照顾他。

“是啊,小鸣,你到底是咋地了?”

张一鸣彻底傻了。

自己这是重生了?

是老天爷觉得他前世留下的遗憾太多,所以给了他这个机会来弥补吗?

“奶奶,我爸妈呢?”

确认了自己的确是重生了的这个事实之后,张一鸣快速的冷静下来,既然老天让他重生是为了弥补遗憾,他就不能辜负这个机会。

而他命运的转折点就在这几天,具体的日期他记不住了,只是知道在奶奶来了之后没多久,他的人生就从天堂堕入了地狱,或者说,是他的至亲的人生堕入了地狱。

“他们出去了,你别管了,先吃饭,奶奶给你煮的鸡蛋面,还放了几块红烧肉。”

秦芳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楚和无奈,没有回答张一鸣,而是抓着张一鸣的手走到了饭桌旁边。

微微有些褪色的圆桌上摆着一个蓝边的大海碗,海碗里满满的挂着油花的面条,面条上铺了一层红烧肉,家里因为他的病已经负债累累了,但是所有人都瞒着他,甚至于他的生活水平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莫说是张家这样的家庭,就是条件比他们好的多的家庭也不是能经常吃上红烧肉的,张一鸣的眼睛有些酸。

“奶奶,你也一起吃吧!”

“奶奶都吃完了,你快点吃,再耽搁一会儿面就坨了不好吃了。”

张一鸣怎么会不知道奶奶是在撒谎,奶奶勤俭一生,省下来的东西都给了自己的子孙,这样的面条,恐怕直到死也没有痛快的吃过一次。

但张一鸣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他只能低下头来,一口一口的吃着面条,眼泪却像是水珠一样,悄无声息的坠落。

“奶奶,我吃饱了,上床躺着去了。”

张一鸣吃了不到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再吃点。”

“我真的吃饱了。”

张一鸣低着头,不敢让奶奶看到自己的眼睛,快步的转身进了屋子。

隔了一会儿,屋外才响起了吃面的吸溜声,不过能够感受的到,这个声音是在刻意的压低。

张一鸣躺在床上,脑袋里不断的闪现过一幅幅画面。

因为他的病,父母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最后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是不够,最后通过一个中间人找到了高利贷,借了五千块钱,93年的五千块钱基本上算是巨款,那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一百多块钱。

既然是高利贷,利息是十分可怕的,而且放贷的是平城的混子,就在不久之后,因为爹妈还不上钱,这个混子就带着人冲到家里,先是威胁了一通,砸了不少东西,最后逼着爸妈把房子抵押了。

没了房子,张一鸣就跟着父母还有奶奶在郊区租了一间只有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冬天冷的手脚生疮夏天热的浑身都是痱子,特别是冬天起夜,要走到离家一百来米的公厕去,简直是苦不堪言。

然而这还不算,为了偿还当初亲戚们的钱,爸妈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爸爸被工地上的脚手架倒下来砸在身上,虽然抢救成功保住了一条命,但却下半身瘫痪了,后半辈子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妈妈不仅要继续赚钱维持生计还要照顾瘫痪的丈夫和体弱多病的儿子,还没到中年,就已经苍老的如同六七十岁的老妪,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哪个地方是完全健康的。

等到张一鸣终于有能力能够赡养和照顾母亲的时候,母亲却得了脑出血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只剩下瘫痪在床的父亲和张一鸣相依为命。

想到前世里的一切,张一鸣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

现在一切还都来得及,他完全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他完全能够改写自己改写至亲的命运。

钱,只要他现在能够赚到偿还高利贷的钱,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只是他现在只有十六岁,没有本金和上一世的那些人脉,他要靠什么来赚钱呢?

张一鸣不断的胡思乱想,竟然不知不觉的再次睡过去。

梦中,他在大雨里跑,前面走着一个蹒跚的身影,张一鸣知道那是谁,他想追上去,可是大雨不仅遮挡了他的视线,似乎还缠绕住了他的脚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在大雨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无声的痛哭。


“怎么好像又发烧了。”

忽然,一双微微有些冰凉的手放在了张一鸣的额头上,张一鸣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这个时候的母亲,还很年轻,虽然憔悴,却没有苍老。

“妈。”

张一鸣鼻子一酸,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多么珍贵。

“鸣鸣,是不是又难受了?”

范玲玲看到儿子因为生病而变得异常憔悴的小脸,眼睛里还泛着水雾,立刻心疼的不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的。”

范玲玲以为的好是张一鸣的病,她只以为窝在自己怀里的儿子是因为疾病而变得脆弱,然而张一鸣嘴里的好,是重生,是彻头彻尾的改变。

“玲儿,鸣鸣醒了?”

“醒了,有点发烧。”

范玲玲赶紧擦擦眼睛,然后转过头对着帘子外的张河山说道。

“又发烧了?”

帘子一挑,身高一米八、穿着褪色劳保服的张河山走了进来。

张河山以前是当过兵的,身体素质很好,人也很正直,也正因为如此,明明有很多机会能够通过投机倒把让自己更进一步,张河山都放弃了,即使是在人生中最难的岁月里,都没有低头。

也许前世,张一鸣是怨恨过父亲的,毕竟如果父亲能不那么顽固不那么清高,他和妈妈、奶奶的命运都会有所不同,可活了一世的张一鸣,见过太多龌龊和肮脏,才知道张河山能够一辈子坚持原则有多难。

“爸。”

张一鸣喊了一声,他二十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站着的张河山,一直到他死,都没想过还有机会再见到如此伟岸的身影。

“嗯,鸣鸣,让你妈给你穿衣服,我带你去诊所打退烧针。”

张河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就像天下绝大多数的父亲一样,但是张一鸣知道,张河山对他的爱,不比妈妈和奶奶少半分。

“爸,我没事,喝片退烧药就行了,没有之前烧的那么厉害。”

重活一世的张一鸣知道,他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就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但前世里张一鸣所在的通远县的医疗水平有限,诊断不出来,所以才会导致一家人都以为张一鸣得了绝症。

“不行。”

没想到张河山沉着脸一口拒绝。

“鸣鸣,听你爸的,发烧不是小事,如果温度降不下来,脑袋会烧坏的。”

范玲玲是个唯丈夫是从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就抓过旁边的运动服给张一鸣套在了身上。

张一鸣知道父亲的性格,不管他说什么,都很难改变父亲的决定。

范玲玲除了给张一鸣穿了运动服,还抓了条围巾,把张一鸣的脖子和脑袋都缠在了围巾里,不过刚刚初秋,这样的装扮有些夸张,但张一鸣没有拒绝,任由范玲玲把他裹成了粽子。

“你骑车慢点。”

张一鸣坐上了张河山的自行车后座,范玲玲红着眼圈嘱咐道。

“嗯,回去吧!”

张河山闷声答了,然后就踩着自行车迎着夜色往距离家最近的诊所赶。

张一鸣坐在后座上,看着张河山的背影,想起前世里自己和父亲之间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感慨,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张河山的腰。

张河山的身子一僵。

他和儿子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哪怕是张一鸣小时候,也只是黏着妈妈,和他并不是很亲近,今天这是怎么了。

夜色因为张一鸣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变得有些明媚,张河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透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打了针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范玲玲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到父子两人进门,赶紧迎出来,伸手在张一鸣的额头上摸了一把,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那么热了。”

范玲玲松了一口气。

“你给鸣鸣煮点饺子吧,刚才诊所的大夫说,鸣鸣这病跟平时营养跟不上也有关系。”

“营养跟不上……行,我去煮饺子,给你也煮一碗吧!”

“我又不是孩子,别浪费东西。”

张河山赶紧出声,好像生怕范玲玲动作太快,把饺子下到锅里。

范玲玲嗫嚅了一下,到底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厨房。

客厅就剩下张河山张一鸣父子俩,虽然刚刚一路上父子俩因为那个拥抱关系有了些微的亲近,但毕竟过去十几年,父子俩很少有什么过多的互动,所以,张一鸣在张嘴之前还是微微犹豫了一下的。

“爸,我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

张河山正在卷旱烟,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差,张河山从原先两块五一盒的红河变成了一块钱一盒的大生产,现在干脆变成了旱烟。

“咱家欠了多少高利贷?”

“谁跟你说咱家借高利贷的?”

张河山卷烟的手一抖,原本卷到纸里的烟丝也因此抖落了一多半,瞪大眼睛看着张一鸣。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你们即使瞒着,我也能从别的地方知道。”

如果是前世,张河山眼睛这么一瞪,张一鸣可能就吓的不敢说话了,可是现在,张一鸣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十分的镇定。

张河山微微蹙眉,他觉得儿子今天晚上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这是大人的事儿,你别管,你就好好念书好好看病。”

张河山低下头,继续卷烟,虽然高利贷像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压的他喘不过气,但他也绝对不想让儿子因此受到影响。

“爸,我知道你和我妈是心疼我,但我今年也十六了,家里的事儿我也有权利知道,你要是不告诉我,那明天开始,我就不吃药了。”

“你敢!”

听到张一鸣的话,张河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却看到儿子倔强的盯着他,没有丁点的退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儿子真的已经很高了,脸上的稚嫩似乎也消退了很多。

“钱的事我和你妈会想办法,你个毛孩子,知道不知道有啥用。”

张一鸣看着张河山,知道父亲这是软化了。

“爸,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

“你帮忙?”

张河山看着儿子认真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真的以为儿子能帮上忙,可是眨眼就笑了,儿子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他还真是异想天开。

“爸,你就跟我说说呗,咱们家到底是跟谁借的高利贷,本金是多少,利息是多少,借款期限是多长。”

张河山不由得再次瞪大眼睛,儿子问的这些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能问出来的啊,就是他自己也是在借贷之后才弄明白这些的。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知道的?”

张河山怕是有人在儿子背后怂恿什么,神色充满了怀疑。


“我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查的啊,我还看了税法和民间财务、债务纠纷的处理,知道高利贷是违法的,国家是命令禁止的,不过一般放贷的都是有背景的人,所以即使违法也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债务关系,我想了解的详细一点,其实也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之前查的那些资料有没有用。”

张河山嘴巴张的老大。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他只有在电视上才会听到的深奥的话会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儿子对法律这么感兴趣,难道以后是想要当律师吗?

想到这儿,张河山忽然觉得很欣慰。

“钱是从赵四儿那儿借的,是你刘叔家的二哥做的保人,借了5000块钱,两分利。”

张河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当然不指望儿子帮着解决,但儿子说的也对,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说,儿子也会想方设法从别的地方打听。

张一鸣眼睛一转。

两分,其实这个利息在高利贷里并不算是夸张,前一世涌现出的那些网贷、校园贷可是比这个黑的很,特别是砍头息,分分钟就能让人倾家荡产,但即便如此,对于在工厂赚死工资的张河山、在步行街卖馅饼的范玲玲夫妻俩来说,依旧是很难承受的。

“嗯,知道了爸,我有点累了,不想吃饺子了,先回去睡了。”

“你妈都煮好了,好歹吃两口。”

“你们吃吧,我有点恶心,真吃不下。”

张一鸣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范玲玲和张河山晚上不过就是喝了点粥,吃了半个咸菜瓜子,张一鸣知道的清清楚楚,前世里夫妻俩一直都是这么打发晚饭的,因此才搞垮了身体。

回到房间,张一鸣立刻翻出了笔记本和钢笔,开始在纸上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东西一条条的罗列出来。

前世张一鸣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去了很多城市,也做过很多工作,但让他挖到第一桶金的是在东湾市一家电子设备厂,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正式进入了通讯行业,可以说是见证了通讯行业由萌芽到快速发展的全过程。

八十年代末,通讯行业开始萌芽,BP机的出现,算是掀起了通讯行业的第一波浪潮,大街小巷,很多人的腰带上都挎着BP机,BP机也从最开始少数有身份地位人的专属品慢慢普及。

现在是1993年,BP机刚刚兴起,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BP机有多暴利,现在重操旧业?

可是启动资金呢?

没有启动资金,就是明知道这个东西闭着眼睛都能赚钱,也是白扯啊。

张一鸣有些烦躁的把笔丢在一边,一头扎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张一鸣就起来了。

“鸣鸣?”

看到张一鸣穿戴整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准备出去摆摊的范玲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上一世的张一鸣是很喜欢赖床的,一直到中年以后才慢慢改变。

“我去跑步,多运动,对身体好。”

张一鸣知道,在二三十年之后,什么东西是最宝贵的,那就是健康。即使拥有再多的钱,也无法在健康上获得任何的优先权,所以保健品行业才会蓬勃发展,医院的一个床费甚至贵过星级宾馆,一场病就能拖垮一个中产家庭。

看到儿子出了门,范玲玲有些激动,竟然跑到屋子里,一把将丈夫从床上拖起来,把这个过去十六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告诉了张河山。

张一鸣此时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差,刚跑了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吁吁的不像样儿,只能停下来休息。

通远县虽然是县城,但背靠湖明市,在行政级别上算是地级市,又因为靠海,民生还算不错,此时张一鸣休息的地方就是通远县县城的中心位置,四方城的步行街上。

四方城,是古代留下来的城池,距今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现在虽然也经常有外地的人过来旅游,可还没有形成所谓的产业,但在二十年后,四方城被评为4A级旅游城市,大批的外地人涌入,旅游行业也成为了通远县的支柱产业。

张一鸣当然也回来过,可跟眼前这样古香古色、原滋原味的四方城相比,那时候的四方城早已经被彻底商业化了,让人索然无味。

张一鸣一边休息,一边往慢慢的往前走,很快,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一个店铺上面。

大发通讯店。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这条街上竟然还有通讯店。

他走到门口,玻璃门关着,却没有上锁,店里面的面积不大,摆着两个玻璃柜子,柜子的角落里是一张红漆的学生课桌,上面乱七八糟的摆着不少零件。

张一鸣想要看清楚玻璃柜里放着的都是什么东西,但没想到身子往前倾的时候,玻璃门竟然被撞开了,把他吓了一跳。

“干什么的?”

没等张一鸣回过神儿来,就看到红漆桌子后面站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一样的衣服,有些瘦,面相很凶。

“我……我想买BP机。”

张一鸣很快给出了答案。

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张一鸣会这么说,他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一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去去去,一大早的捣什么乱。”

很显然,这个中年人不信。

张一鸣却没走,反而进了店,直接站到了玻璃柜前面。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玻璃柜里还真的有BP机,但很多都是二手的,而且品相也不怎么好,下面还用白纸条写着价钱。

“五成新的还卖2000块钱,老板您这是抢钱啊?”

张一鸣指着柜台里的一台磨损的很严重,屏幕已经发花的摩托罗拉BP机说道。

“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我收上来就1600块钱,再加上点修理费,人工费,也就赚个百十来块钱,赶紧上学,别在这瞎捣乱。”

中年人挥挥手,又打了个哈欠。

张一鸣勾勾嘴角,这个中年人说话肯定有水分,不过至少能证明一点,这个老板还是有家底的,这一柜子的BP机,少说得二十来台,两三万块钱的本金是有的,而且他这么有信心敢压货,就证明BP机在通远县是有市场的,这就好,他还真就怕没人买。

“老板,咱们俩做个买卖呗!”

张一鸣背着手,看着中年男人眯缝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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