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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

柚子西米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非常感兴趣,作者“柚子西米露”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霍宁霍宵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阴差阳错的穿越进了一本言情小说,成了反派大佬的女儿。在我到来之前,原主被亲妈虐待,被亲妈的新男朋友冻死在雪夜。反派爹地一心只想着他的那个白月光女主,在拆官配的路上,落得个意外身亡的下场。而系统给我的任务就是拯救反派爹地,带他走向光明……...

主角:霍宁霍宵征   更新:2024-07-01 0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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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宁霍宵征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由网络作家“柚子西米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非常感兴趣,作者“柚子西米露”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霍宁霍宵征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阴差阳错的穿越进了一本言情小说,成了反派大佬的女儿。在我到来之前,原主被亲妈虐待,被亲妈的新男朋友冻死在雪夜。反派爹地一心只想着他的那个白月光女主,在拆官配的路上,落得个意外身亡的下场。而系统给我的任务就是拯救反派爹地,带他走向光明……...

《短篇小说阅读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精彩片段


霍宁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听到如此劲爆的对话。

原著里,霍宵征可是个爱秦知颐的恋爱脑。否则,他也不会次次掉进在姜溯源的坑里,还次次不埋怨秦知颐。

秦知颐作为当事人,更加不敢置信。

从前的霍宵征,几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而现在……

秦知颐仿佛失了力气般跌坐一旁。

不愧是女主,跌坐的姿势都有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感觉。霍宁默默想。

秦知颐是庭审结果出来的那天,才知道姜溯源做的事。

因为自己曾经和霍宵征交往过,而霍宵征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比姜溯源逊色。

所以,一直以来,姜溯源对霍宵征都怀有敌意。

在商业事务上,他俩针锋相对,霍宵征时常给姜溯源使绊子,姜溯源也不遑多让。

秦知颐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有给足姜溯源安全感的缘故,对此也没有多加指责,只是姜溯源再多关心一些,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爱。

但这一次的事,着实出乎了秦知颐的意料。

5年前的陷害手段已经很下作了,而对无辜小孩的利用,就更险恶了一些。

想到这,秦知颐无暇顾及自己的悲伤,正色道:“溯源他做了错事,为了补偿……”

她看着埋头喝果汁的霍宁,眼神询问霍宵征。

霍宵征视若无睹,拿起餐巾垫在霍宁的胸口。

“为了补偿霍总的女儿,我愿将秦氏3%的股份赠予她。请霍总高抬贵手,放溯源一马。”

秦氏旗下产业众多,3%的股份,也算是诚恳了。

至少秦知颐是这么认为的。

“在秦小姐看来,我霍氏会缺你那3%的股份分红吗?”霍宵征长腿交叠,冷冷淡淡地看着秦知颐:“我和秦氏没有过节,该道歉的人,不是你秦小姐。”

秦知颐咬唇,姜溯源一向视霍宵征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会向他低头。

“霍……”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砰”地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踹了开来,打断了她的话。

“姜先生,您不能进去……”服务员急急地在身后拦。

霍宁被吓得一抖,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没拿稳。

哇!这就是男主该有的颜值吗!眉目如画,五官精致,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妥妥的大男主长相!

不过霍宁还是比较吃霍宵征这一款的颜。同样英俊的五官,霍宵征多了些清冷矜贵的气质。

“这就是你说的闺蜜趴?”姜溯源直直地看向秦知颐,语气带刺。

霍宵征火上浇油:“方才不是叫哥哥吗?怎么又是闺蜜了呢?”

霍宁在心中无能狂怒:我的亲爸,你可别作死了啊,这位男主可是带着天道的气运存活在这本书里的啊啊啊!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霍宵征的衣角,意欲劝他别和对方一般见识。

奈何这一幕在霍宵征的眼里,俨然一副被对方吓懵.jpg。

她高贵的亲爹伸手薅了把她的头发,以示安抚。

情敌见外,分外眼红,两位恋爱脑个人史、现役恋爱脑主创巅峰相见,更是如此。

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秦知颐在两人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霍宁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幕:大雨之中,女主角哭着喊——你们别打了!

想到这,霍宁连忙低下头咬紧牙根,但还是有一丝劈叉的笑声露了出去。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姜溯源这才注意到霍宁的存在。

“带着女儿赴前女友的约,霍总可真是个讲究人。”

可能是原著的设定问题,霍宵征和姜溯源两人在秦知颐的事情上,表现得非常幼稚。

霍宵征神情一凛:“既然姜总没有道歉的诚意,那你也别拿秦知颐当挡箭牌了,我倒要看看姜氏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霍宵征抱起霍宁,起身往外走。

霍宁身体虽然跟着往前走,小眼神却止不住地盯着桌上得菜。

看着像是粤菜,很好吃得样子呢……

可惜了。

霍宁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然而,人和人之间的情绪并不相通。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姜溯源并不能欣赏粤菜的美味,反而被霍宵征的话刺激得越发愤怒。

他阴沉地盯着霍宵征,突然嗤笑一声,蹦出一句:“下周就是我和知知的婚礼,届时,请霍总务必赏光啊。”

霍宵征脚步一顿,冷冷道:“我还以为姜总对秦小姐得爱情有多坚贞呢?那我就坐等二位盛大的婚礼了。”

秦知颐的脸色有点挂不住。

原著里,霍宵征之所以一直对姜溯源穷追猛打,主要原因就是秦知颐不想她和姜溯源的婚姻掺杂任何利益成分。

现如今,秦知颐同意结婚,的确有帮助姜溯源的意思。

这话一出,如同一把锋利的矛,一枪将两人同时击穿。

霍宁下巴抵在霍宵征的肩膀上,看了姜溯源和秦知颐,真赏心悦目啊,生气和悲伤都好美的两个人。

就是可惜了,她爸爸目前看起来要脱离他们这条赛道了。

姜溯源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被情敌地女儿轻飘飘的一眼,激得心中怒火更甚。

“霍宵征,你给我等着。”姜溯源咬牙切齿道。

这一次,霍宵征没有搭理他无能的愤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爸爸,我们回去吃饭吗?”霍宁摸了摸饿瘪了的小肚子,有些惆怅。

霍宵征脚步一转,往另一个包厢走去。

“吃完再走吧。”

霍宁眼睛一亮!

上菜的速度很快,几乎两人刚在包厢落座,服务员便鱼贯而入,精美的碟子摆满桌。

“哇……”

霍宁捏着筷子,目不暇接地看看这盘,又盯盯那盘,大有种古代皇帝翻牌传召侍寝的难以抉择感。

确实已经过了平时的用餐时间了,霍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见霍宵征动作优雅却毫无食欲地进食,霍宁皱眉。

“爸爸,你很难过吗?”

霍宵征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你听到那个姐姐结婚的消息时候,捏痛了我的腿。”霍宁秀气的眉头拧成一股,天真又贴心的模样。

小说《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宁宁早上好,我是霍越泽。”

霍宁迷迷瞪瞪地望向客厅的少年,他大约14、5岁的年纪,1米7的个子,穿着一件标有木星图案的白色卫衣搭蓝色羽绒服和黑色牛仔裤。

他留着一头棕色自然卷短发,五官明媚且张扬。好一个活力满满的小少爷。

“你好。”

一大早被霍宵征薅起来见客的霍宁有点蔫。

她穿着一套珊瑚绒的粉丝桂林狗睡衣,略显消瘦的小脸垮着,刚从被窝爬起来还来不及理顺的头发在头顶炸毛,一双杏眼仿佛蒙了一层水雾,说出口的话也黏黏糊糊。

霍宵征拿着一件长款汉服披风从二楼拾级而下,走到霍宁面前,把不太清醒的小孩徒手转过来,又给她把披风系好。

“你该称呼霍越泽为哥哥。”霍宵征提醒。

霍宁乖巧转身,软软地喊了声:“越泽哥哥好。”

“宁宁妹妹好。”霍越泽从善如流。

霍宁有点无语:这是什么红楼梦大观园台词……

“今天我很忙,越泽会陪着你,你……”霍宵征本来想说别堆那么恐怖的雪人,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这种方式可能也是对她内心的释放,于是……

“你玩得开心点。”

打不过就加入吧。

霍越泽满脸震惊: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的男人是谁?我那高冷的霸总叔叔呢??

“霍越泽,好好看着点妹妹。”面对霍越泽的时候,霍宵征便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语气都带着冬雪的气息。

霍越泽:是了,这才是他的亲叔叔。

“好的,小叔。”

由于昨天的暴雪预警,这几天南城的学校几乎都停课了。接到霍宵征电话的时候,霍越泽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惊动了他家这尊大佛。

没想到……

霍越泽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豆丁。

吃完早饭后,许姨给小豆丁洗漱了一番,炸毛的头发扎成两条小辫子垂在肩膀上,头戴一个粉色兔子耳朵的毛绒帽,身上穿了一套同款粉色羊绒上衣和小裙子,搭配暖呼呼的雪地靴。

屋外寒风呼啸,但小豆丁的装束是一丝风都甭想吹着她。

霍宁起床前,管家已经向他大致说明了霍宁的身份。至于霍宁母亲,管家没有多说。

最近霍家和姜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老宅里的人对这小姑娘都很好奇。甚至爷爷都打过电话来问,但是小叔始终不打算多加解释,大家也只能等小叔自己把人带过来。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第一个见到小姑娘的人。

霍越泽的心中平添了一份骄傲。

想到这,原本被安排带小孩的那点郁闷已经烟消云散,他牵起霍宁的手:“走吧,雪已经停了,哥哥今天就给你堆个冰雪公主!让你惊艳所有人!”

“小少爷,等会!”

许姨拦住意气风发的两人。

霍宁转身歪头:“许姨你也想来堆雪人吗?”

许姨被她童稚的言语逗得一笑:“许姨年纪大了,受不得那种寒了。待会儿许姨给你熬红豆沙,等你堆好雪人就可以喝了!”

霍宁喜笑颜开:“我喜欢甜豆沙!”

“那我可得多熬点了。”许姨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围了条粉色的围巾,围巾上也坠着俩兔子耳朵。

另外,许姨又给她套了双皮质手套,里头是羊绒的,穿上软乎乎的。

“好了,去玩吧!”

前世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霍宁本人,立刻疯了一般,冲进花园。

欢快的背影,活脱脱一只粉色小兔子。

霍越泽趁机掏出手机,

“咔嚓、咔嚓!”

前方霍宁跑得太快,一个不注意,倒栽葱一般地结结实实地扎进了花丛中。

她穿得太多了,哼哧哼哧地想要爬起来,奈何穿得有点多,视线被遮蔽,远远望去,像只乌龟似的张牙舞爪。

霍越泽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大步跑过去,将人从花丛里提溜了出来。

霍宁满头满脸的雪,甚至嘴巴里都含了一口,她小脸紧绷,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有没有伤到哪里?”霍越泽拍掉她身上的雪,紧张地问。

梅开二度的霍宁有些蔫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霍越泽见状更加害怕了:“我让小叔找人送我们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霍宁立刻伸手拽住了他:“我不痛……就是……有点丢人……”

她的声音太小,霍越泽没太听清:“什么?”

霍宁眼睛一闭,豁出去一般吼道:“我说太丢人啦!”

霍越泽强忍着没笑出声。

“不丢人,我觉得很可爱啊。”霍越泽安慰道:“不如我们先来堆个兔子雪人吧?”

见他很有眼力劲地转移话题,霍宁也不扭捏了,立刻同意了。

这一回,她没再埋头往前冲,而是牵着霍越泽的衣角,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花园走。

力气大就是好。

霍宁看着霍越泽毫不费力地滚起车轮那么大一个雪球,有些目瞪口呆。

“越泽哥哥你好厉害啊!”

她夸人的时候,表情特别真挚、非常向往的模样。

这让霍越泽的虚荣心膨胀了好几倍:“这算什么,看我给你整个更大的!”

“哇~比刚刚那个还大!”

“我还想要堆个小汽车!”

“可以!还想要什么?随便点!”

“越泽哥哥你太厉害了吧!”

霍宁快活的喊叫声在花园里回荡,霍宵征闻声,起身走到阳台。看到霍宁稚嫩的脸庞洋溢着真实的笑,他的嘴角一扬。

霍越泽在和霍宁玩打雪仗。

为了让霍宁玩得开心,霍越泽有心让她。然而,霍越泽的水都放得像黄河泛滥了,霍宁依旧很难打中他。

而他随手扔过去的雪团,几乎次次都砸中霍宁。

不多久,霍宁又满头满脸的雪,偏生她还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也不恼。冻得通红的小脸软乎乎地看着他,说“打雪仗真好玩。”

霍越泽表情复杂,内心很是愧疚。但秉持着尊重游戏的精神,他捏起一个小小的雪球,逗霍宁。

“我扔了……啊!”

一个突如其来的雪球砸得霍越泽脚下踉跄,直接跪倒在雪地里。冰冷的雪顺子脖子滑进背部,冻得他一激灵!

“谁??”霍越泽愤怒道。

霍宁看了眼不远处走来的霍宵征:“爸爸?”

霍宵征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雪:“帮你报仇了。”

霍越泽敢怒不敢言,这么大个雪球,可不就是报仇吗。

霍宁倒是开心了,立刻拍着小手:“哇!爸爸你也好会滚雪球啊!”

如出一辙的表情真挚,还多了些崇拜。

霍越泽:我终究是错付了。

霍宵征不顾自家侄儿死活,抬手给霍宁清了清身上的雪:“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着还是和我一起?”

如果说之前,霍越泽对于霍宁的身份还有所猜忌,那这一刻,几乎已经坐实了。

这为数不多的偏爱,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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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丽丽这石破天惊的一声喊,让霍宵征戾气横生的脸愈发阴沉起来。

他像是被气笑了一般,蹲下身子,朝躺在地面上的女人轻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母亲呢?”

说完,他不再多看一眼,起身朝一旁走去。

身后的保镖将史丽丽挟持住,把她往远处带。

席川抱着霍宁着急忙慌地走下楼,便撞见霍宵征迎头赶来。

霍宁缩在席川怀里,双眼紧闭,一如当初在医院那副模样,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细看之下,四肢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已经叫了急救车,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才能到。”

霍宵征伸手接过霍宁:“怎么回事?”

席川抬手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宁宁小姐作为证人陈述受虐过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魔怔了一样,怎么喊都不回应。”

紧随其后的郑律师补充道:“不过好在宁宁小姐的这个反应,直接坐实了曾经受虐,至于……”

“咳……咳!”席川眼见着霍宵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出声提醒。

然而, 已经迟了。

霍宵征冷冽的眼神扫向郑律师:“既然郑律这么能干,接下来非洲那个案子,你亲自带人处理吧。”

说完,霍宵征拉起霍宁的帽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走出法庭大门。

身后,郑律师汗流浃背,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席川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是霍宵征第一次把霍宁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他不顾周围记者的镜头,护住霍宁的脸不被暴露,在席川的帮助下,顺利地坐上了车。

“去安贞儿童医院。”

司机得令,立刻启动车辆出发。

为大佬善后的席川紧赶慢赶,只赶上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席川:好累,感觉再也不能爱了。

霍宵征在车上也依旧抱着霍宁,感受到怀里的小孩慢慢不再颤抖,呼吸也逐渐平静,他悬着的心回到了实处。

霍宵征小心翼翼地将人缓缓放在后座。

“对不起。”霍宁虚弱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霍宵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刚刚我妈妈在喊,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对不起。”

霍宁想得很简单,史丽丽这么堂而皇之且不在乎脸面地喊出这种话,无外乎就是想从霍宵征这里捞点钱。

原著里曾带过一笔,甘棠院那一夜,史丽丽是有预谋地参与。

既然如此,那她这种行为就很不道德了。

霍宁并不想管她,更不想和她搭上什么关系。

但对于霍宵征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霍宁曾经姓史,两人一起生活过5年,还有着无可辩驳的血缘关系。

与其被霍宵征误会,霍宁想,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车厢陷入一片静寂。

霍宵征思绪纷杂。

他很少遇到这种难以应付的局面。

眼前的小姑娘还没从病态中缓过来,急匆匆的道歉想必也是为了避免被再次抛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成人的世界,即使做了愧疚的事情,其中的牵扯千丝万缕,霍宵征也因此几乎没有纯粹的愧疚。

但霍宁不一样。

霍宵征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亲近他血缘上的女儿的心思。他认真地看着霍宁,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霍宵征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安抚人,但霍宁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很好,霍宵征没有把这个锅甩到她身上。

搞明白这点后,霍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到达安贞儿童医院的时候,霍宁还在睡。被吵醒的时候,面对眼前一片雪白,她还有些懵。

“你确定她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吗?她经常一副这种睡不醒的样子。”霍宵征严肃的声音在霍宁听来仿佛隔了一层雾。

霍宁:?

沈时言扶额:“她才5岁,体质也差点,多觉不是很正常吗?”

霍宵征不说话了。

“她这一次发病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吗?”

“听说她突然不能言语,呆坐在那里。”说起这个,霍宵征皱眉。

“听说?”沈时言有些玩味地重复道。

霍宵征也不恼:“这阵子她基本都在我身边,有时候离开我一阵子也没什么不舒服,今天她提出要在家里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是这样的吗?”沈时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霍宵征忍不住想驳斥。

“宁宁。”沈时言接着喊道。

被发现偷听的霍宁只好睁开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沈时言:“爸爸说得对。”

霍宵征不悦道:“沈时言你什么意思?”

沈时言轻叱一声:“我在嘲笑某些无痛当爸的人。”

说完,沈时言无意和霍宵征争长短。他走到霍宁的床边坐下:“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不舒服吗?”

霍宁抿了抿唇:“一定要说吗?”

沈时言思考了一会儿:“大树生病了,啄木鸟医生为了调查大树生病的原因,只能选择先把树木的表皮啄开,这样才能抓到里面的虫子。”

如此低幼的形容,霍宁很想吐槽一句幼稚,但她不能。

不仅不能,她还得配合沈时言。

“如果不抓那只虫子呢?”

“那大树就会一直病下去,叶子会掉光,也不会再开花结果了。”沈时言作为儿科医生,这种童话故事信手拈来。

行吧,也不是不能说,况且,说出来还能博取反派的同情。

但那毕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今天李……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想起……以前。”说起这些的时候,霍宁感觉措辞都有点艰难:“起初,他只是在妈妈不在的时候……欺负我……”

霍宵征握紧了拳头。

“有时候,他会拿妈妈的化妆品,给我化妆……被妈妈发现后,妈妈很生气,会打我,说我不乖……我不想妈妈生气,因为会饿。”

“但他还是偷偷地给我化妆……再像今天一样看着我……”

霍宁磕磕巴巴地将脑海中的记忆用孩子气的语言描述完,像被人掐住气管一般,有些喘不上气。

这些都来自于原主的恐惧。史宁看不懂这些潜在的伤害,但在面对加害者时,难免会表现出原始的惧怕。

小孩不懂,在座的两个大人却是听得怒火中烧。

霍宵征目光冷森森的,如出鞘的刀,让人战栗。


听到霍宁的话,霍宵征立刻会意,她口中的那个‘她’是史丽丽,想到这点,他登时面色有些凝重。

他想直接否定霍宁的想法,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打击小孩的自信心。

“能告诉我,为什么想再见她吗?”

霍宁低头扣了扣被子:“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其实,霍宁是想替原主问问为什么。

她估摸着,这应该是原主的心结所在。

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就该为原主做点什么。

她担心霍宵征听不懂,又补充道:“在我三岁的之前,她对我很好。会为了我,学做向日葵的毛线花。”

“她在西餐厅上班的时候,我看到别的妈妈给小朋友的煎蛋上有笑脸,也吵着要吃。”

“之后每天早餐,她都会做笑脸太阳蛋给我吃。”

想起曾经的幸福片段,霍宁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霍宵征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真相吗?

他知道。

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把这个残忍的真相告诉她。

“宁宁。”霍宵征劝道:“沈医生说,你近期不太适合再和她接触。”

霍宁表情困惑。

“我不想看到你再晕倒。”霍宵征认真道:“我希望你先养好身体,至于她,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等你身体好了,再找她聊聊,可以吗?”

霍宁有些迟疑。

“现在这个时候,史丽丽的情绪也不太稳定,我不想让她伤害到你。”

他的言辞恳切,霍宁要是拒绝,就显得有些刻意和不通情理了。

反正这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霍宁便同意了。

她同意得痛快,霍宵征如释重负。

幸好,这孩子心智虽然成熟,但终归还是个幼崽。

等个几年,他把她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快乐一点,大概她也就不会再想起那个糟心的妈妈了吧。

霍宵征打得一手好算盘。

霍宁对此无知无觉,在许姨送来鲍鱼粥后,她整张脸都快要埋进碗里了。

霍宵征伸手扶了扶她的头:“慢慢吃,别噎着。”

这一晚,霍宵征陪着霍宁在医院待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霍宵征在病房简单洗漱,换好管家送来的衣服后,打算直接去公司。

“她要是喊痛的话,你让周叔直接把她送来公司。如果还好的话,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家吧。”

霍宵征吩咐许姨。

许姨连声应好。

霍宁美美睡了一觉,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全然不见昨天那副病怏怏的模样。

只是碍于霍宵征的威严,今早,她还是吃些清淡的饮食。

此刻,她手拿一块千层糕大快朵颐,听着霍宵征絮絮叨叨,她感觉心头一暖。

“爸爸路上注意安全。”霍宁甜甜道。

霍宵征走上前,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这个糕点太甜了,少吃点。对了,许姨,待会儿带她去看看牙医。”

“我吗?”霍宁瞳孔地震,指了指自己:“为什么突然看牙医?!”

要知道,牙医几乎称得上是恐怖的存在了。

霍宵征解释道:“小朋友本来就是要定期看牙医的。马上就是春节了,你也不想过年的时候因为牙齿的问题,面对美食只能看不能吃吧。”

大意了,忘记了这具身体今年才5岁。

“可是我不太想看牙医。”霍宁挣扎道:“我牙齿很好的。”

在这件事上,霍宵征显然不会惯着她:“那更好了,让牙医看一眼就行了。”

霍宁绞尽脑汁,想再说点什么。

霍宵征却不等了:“我先走了,等我下班,我会找沈医生要你的牙医检查报告的。”

嘴里的千层糕突然不香了,霍宁耷拉着眉眼应了声好。

霍宵征失笑,摸了摸她的头便离开了病房。

为了以防万一,霍宵征还特地给沈时言发了消息,让她务必盯着霍宁去看牙医。

沈时言也没想到,霍宁一副暗黑少女的样子,居然还会害怕牙医。

之前,霍宵征把霍宁堆的雪人,还有偶尔的涂鸦发给他看,询问他这种暗黑的画作对霍宁的成长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沈时言当时给的建议是,鼓励霍宁通过画画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内心。

想到这点,沈时言有被这种反差萌到。

“好好好,我会全程陪着小公主殿下的。”沈时言调笑道。

收到信息的霍宵征反复咀嚼‘小公主殿下’这五个字,头一次觉得沈时言这个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大人这边其乐融融,霍宁却如同赴死的战士一般跟在沈时言身旁,一步步地挪到口腔科。

“很害怕吗?”沈时言逗她。

霍宁勉强扯出一抹笑。

沈时言安慰她:“不用害怕,我会让口腔医生轻轻的。”

霍宁:谢谢,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她一脸拘谨地在检查椅上躺下,双手紧握,瞳孔不安地瞟着头顶的检查灯,以及戴手套的口腔医生。

沈时言觉得很有趣,便拍了视频。

“小朋友,”口腔医生声音温和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多大了啊?”

“5岁。”霍宁语气严肃。

她仿佛听到口腔医生笑了一声。

“5岁啊,是大朋友了。来,张大嘴巴……啊……”

霍宁眼睁睁地看着口腔把张口器戳进自己的嘴巴,她双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角,配合地张大嘴巴。

口腔医生手拿器械在她嘴巴里检查,霍宁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

冰冷的器械在口腔里搅动着,间或夹杂着口腔医生的询问:“痛不痛?酸不酸?”

“两侧大牙上都有些牙结石。”

口腔医生朝沈时言说道。

“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给她洗个牙,以后对口腔的卫生多加注意就行。”

沈时言点头:“那就好,你轻点,小姑娘有点害怕。”

口腔医生笑声爽朗:“这是你家亲戚啊?”

“嗯,我家侄女,你给我轻点啊。”

“好勒!”

霍宁听到洗牙就已经如临大敌,为了减轻恐惧,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口腔医生见她神情紧张,努力安慰道:“小朋友不要害怕,叔叔会给你轻轻的洗,不痛的啊。”

超声波清洗仪器碰到牙齿的一瞬间,霍宁如同一只炸毛的猫,全身崩得笔直。

虽然医生说不太痛,但其实会有些酸痛,叠加恐惧的双重buff后,霍宁整个人都不太好。

另一边,霍宵征点开沈时言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霍宁躺下后便慌张得四处张望,像在寻找一个依靠。

寻找未果后,她便认命地闭上眼睛,小身板还在发抖。

霍宵征有些后悔。

才刚向霍宁保证过,要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爸爸。

转眼间,却让她独自面对这种恐惧。


霍宁靠坐在霍宵征的身旁,咕咚咕咚地喝着鲜榨的果汁,被人骂做私生女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倒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爸爸,边远地区是祖国边疆吗?”

霍宵征嗤笑一声:“祖国边疆怎么够他们历练呢?”

以地中海为首的一群人,几乎瘫坐在地。

霍宵征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辈子,他们除非不想再和霍家有什么瓜葛,否则,只能呆在一些贫瘠地区,终了一生。

“霍霄征,你不能这样啊,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怎么忍心看你的侄子侄女……”

“一家人?”霍宵征整个人带着股睥睨众生的自傲:“你们也配?”

地中海见霍宵征完全不为所动,眼风一扫,瞄到一侧没出声的霍老爷子。

“大哥!求求你网开一面!”地中海跪着往霍老爷子的方向移动。

霍宵征并未阻止,只冷冷淡淡地瞟了自家老爹一眼,伸手把霍宁有些凌乱的头发扒拉了两下。

霍宁有些习惯霍宵征的轻微强迫症,因为他总是看不得她的头发炸毛,非得抚平才甘心。

她甩了甩头,眼神天真地看向霍老爷子的方向,仿佛在看一出连续剧。

霍老爷子毫不怀疑,给她一把瓜子,她能当场嗑得津津有味。

自家儿子说的那些话犹在耳边,再加上霍宁小丫头的眼神,霍老爷子把原本想说出口的那些软话,咽了回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你不是不懂。”霍老爷子语气不疾不徐道。

“宁宁是我霍家的孙女,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诚如霍宵征所说,霍宁是他的孙女,无论她的母亲有多上不得台面,她依旧是霍家的孙女。

霍老爷子加重了语气:“你质疑宁宁的身份,看来,对一家人的概念还是不太清楚。就听霄征的,出去历练一些时日再说吧。”

地中海如遭雷劈。

霍老爷子这话,几乎是盖棺定论了。

霍宁有些惊讶地多看了霍老爷子几眼。

霍老爷子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便借口身体不适回了房。

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余地。那些旁支便早早散去,打算收罗一些金银傍身。

“等等。”霍宵征出声。

霍宵征抬手给霍宁擦了擦嘴角的果汁,好整以暇道:“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

还想咋地。

霍宵征拿起纸巾,一点点地擦净手指间的果汁残余:“都过来,给我的女儿道歉。”

这话一出,在场的无论是旁支,霍延钦、郑锦绣都愣住了。

霍宵征不是这么外放的性格。

霍家能在他的手上再创辉煌,甚至蒸蒸日上,靠的就是他狠辣绝决的手段。

他护着霍家,但更像是护着某种象征,而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渐渐地,他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甚至,家人之间也有些惧怕他。

现在,他不依不饶的模样,倒是多了一分生气。

地中海心中暗道一声晦气,却不得不低头。

他拉着妻女,走到小丫头面前,摁住两人的头朝霍宁道歉:“对不起!”

其余人见状,照葫芦画瓢地一一道歉。

霍宁抓紧了霍宵征的袖子,生怕折寿。

她明白,霍宵征这是在给她撑场子,她当然不会拆他的台,便一一受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出现在我女儿的面前。”霍宵征警告众人。

不用他说,经过今晚这么一出,大家见到霍宁都想绕圈跑了,更别提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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