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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诡匠

肥出骨气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惹阎王、不惹木匠”……这看似只是锯割木头、拉木板做个桌子椅子的,可这不是木匠,是木工!真正的木匠,不仅精通阴阳玄术,更是可以看懂风水,优秀的木匠能旺家宅,也能让暴毙横死!从前峰子一直觉得自己会做一辈子的普通木工,直到奶奶给了他一本神秘的古书。

主角:峰子,顾全   更新:2022-07-15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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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峰子,顾全的女频言情小说《神秘诡匠》,由网络作家“肥出骨气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句老话说得好“宁惹阎王、不惹木匠”……这看似只是锯割木头、拉木板做个桌子椅子的,可这不是木匠,是木工!真正的木匠,不仅精通阴阳玄术,更是可以看懂风水,优秀的木匠能旺家宅,也能让暴毙横死!从前峰子一直觉得自己会做一辈子的普通木工,直到奶奶给了他一本神秘的古书。

《神秘诡匠》精彩片段

木匠,无疑最古老也最传统的手工业从业者,哪怕如今科技日新月异,有了大量机械代替人力,但这行当无法,也不可能从世上消失,毕竟机器再先进,也无法代替人类的奇思妙想和一些特殊手工工序。

我叫穆峰,不知道从祖上哪一辈开始,就开始从事木匠这营生,一直到我这一代也从未中断,可以说是祖传的手艺了。

说起木匠或许很多人脑海中的第一印象,就是穿着脏兮兮工作服,在木屑里咬牙切齿跟木头较劲的木工形象,当然,我不否认木匠的确是这样的形象,可关于木匠的一些隐秘,你又知道多少呢?

从简单的木匠传统工具说起,大部分人都知道,木匠的工具里有锯子、凿子、斧头、刨子这些传统工具,但却不知道,传统木匠最离不开的不是这些,而是——鲁班尺和墨斗。

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墨斗线能保证木匠做工时,能在木头上留下痕迹,准确的进行切割。

而鲁班尺则更为特殊,除了丈量之外,更有一种奇特的用处,这才是许多人不知道的地方。

鲁班尺上有隐秘,它能丈量房屋吉凶,甚至是量人。

鲁班尺本由工匠祖师鲁班发明,后又由风水师加入“财、病、离、义、官、劫、害、本”这八字,形成后世木匠所使用的鲁班尺,因此鲁班尺又名“门公尺”。

八字对应房屋吉凶,不过也不是简单的对应,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说法,好比民宅和店铺、官府,都会有不同的测量方法,吉凶算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总归这是套很复杂测量计算方法,其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想要一次性说清很难,这些就暂且留待后话。

相对传统的说法,越是古老的,年代久远的器物,越是有灵性,并且更加让工匠得心应手,我就有这么一把古老的鲁班尺,那是我爷爷那里传下来的。

不得不说,这鲁班尺用着真的比新的好用的多。

由于传统木匠涉及到风水玄学,因此有很多民间说法,比方说木匠的工具能驱邪避鬼,那是因为很多人觉得木匠常年打造家具房屋这些必用的民用品,使木匠的器物能招吉,另外一些老木匠,甚至会在完工之后,把工具放置在供桌上,这就更让人觉得木匠的工具能驱邪避鬼没错了。

更有老一辈人说,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木匠,因为惹不起,更有民谚,“宁惹阎王,不惹木匠”的说法。

木匠都不是一般人,不光是手艺人,又跟所有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房子、家具哪个不要木匠的?开罪了木匠,在你的房里动点手脚,谁也发现不了不说,回头有个小病小灾都是轻的,严重点指不定会被木匠害的家破人亡。

玄吗?的确是很玄乎。

说实话,如果不是我16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我也不会相信有关风水、驱邪避鬼、害人的这些说法。

我自幼起,基本上刚懂事,就开始学着家里的手艺,在任何人眼中,我都是极为有天赋,天生就是做木匠的人,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独立做一些不太难的木活了,再大一点的时候,基本已经算是个合格的木匠,哪怕教我的严厉老爹,也承认我可以做个独当一面的木匠了。

年的事情,我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邻村有个叫李三的人,他外号李老赖,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混子,仗着家里人丁兴旺,大哥又是吃公粮的,打小就游手好闲的,小偷小摸争勇斗狠倒是一把好手,早年不光糟蹋了几个姑娘的清白,据说还整出过人命,但他到现在依然活的好好的,甚至比一般人滋润的多。

没人愿意嫁给李老赖这种老混子,他干脆在外面买了个媳妇回来,还有了儿子,让不少人暗叹老天不开眼,这王八蛋怎么不断子绝孙。

有了儿子后,李老赖买来的媳妇,似乎也认命了,从此对李老赖百依百顺,近墨者黑,他媳妇的泼妇本质也慢慢浮现出来,整的人见人厌,李老赖的儿子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完美的继承了老子的混蛋基因,从小惹是生非就是一把好手,总归这一家人,就没人见到不烦的。

至于这李老赖究竟有多混账?马上你就知道了。

别人怕李老赖,我家可不怕,不光不怕他,有事他还得上门来求。

那年李老赖要盖新房,上门来求我家帮忙做木活,我爸虽然没给李老赖好脸色,但也没生意上门把人朝外赶的道理,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爸想了想,决定让我去做木活。

李老赖怀疑我的手艺,不悦问我爸,这不合适吧,起新房不是小事,怎么能让个半大小子来做木活?

我爸不以为意说,我最近还得给老张家打家具,完了还有陈家的,你来晚了要等我得排后面去了,我儿子手艺不比我差,就是缺点经验,让他带两个学徒去,有问题我亲自给你返工,钱也不收你的。

李老赖一听就高兴起来,看那架势似乎巴不得我会出错,给他理由不付钱。

他的表情我看在眼里,本来不想给他家干活的,但为争一口气,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李老赖会来求我家,自然是因为我家祖传的手艺,是十里八乡独一份,谁都知道的好,哪家人起新房,不想新房木活做的漂漂亮亮的?

答应了立马就开始动工,然而让我和两个学徒不爽的是,这李老赖还真是天生的混账。

他又不是缺钱,刚去干活就从小地方开始恶心人。

别人家起新房,谁不好吃好喝的供着干活的师傅,在我们当地有不成文的规矩,大部分起新房的主人,会包了木工和盖房师傅一天三顿的伙食,就算不包三顿,至少中午那顿少说要三菜一汤供着,肉是不能少的,师傅吃饱了才有力气把活干好嘛。

这李老赖倒好,头天给我们两菜一汤,隔天居然只有一个菜,份量又少,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别说吃的舒服了,压根都没吃饱。

这种糟心事把我们气的不行,我去找李老赖理论,这王八蛋居然用起新房手头紧来搪塞我,隔天虽然白饭管够了,但菜还是那么多,我真不信手头紧能紧的连个菜都管不够?

规矩就是规矩,李老赖不讲规矩,我们三个却不能不讲究,只能憋着一肚子邪火继续干活,如果我们不好好干,丢的就是招牌了。

“穆哥,李老赖这王八蛋不是欺负人吗!”

第三天,我们吃着青菜白饭,学徒周成忍不住愤愤说,我跟两个学徒一般大,关系都很好,他们都喊我哥,听了周成的话,我皱着眉没出声,一边胆小些的孙伟小声说,周哥你小声点,李老赖很凶的,让他听到你骂他肯定要找你麻烦。

脾气火爆的周成一听,立马梗着脖子又想骂的样子,我一把按住他,说,行了,明天开始哥请你们吃饭,咱不吃他家这破饭了,以后李老赖就算上门跪着喊我爷爷,咱也不给他家干活了!

两个学徒憋着一口气,用力点点头,说,行,哥你说咋办就咋办。

之后跟李老赖打了招呼,我开始自己带饭,结果李老赖这货还给他脸了,不爽说我们这是瞧不起他家的饭,不给他面子什么的,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却跟明镜一般敞亮,李老赖就是想让我们生气出错,他好赖掉这木工钱,这让我憋屈的同时,又有点气我爸不该给李老赖这种货色说不要钱那种话。

我懒得搭理李老赖,继续蒙头开始做活,却没想最后还是出事了。

李老赖时不时跑来我们干活的地方指指点点,他虽然不敢惹我,但却敢欺负两个学徒,有天他对着脾气火爆的周成指手画脚着,两人发生了几句口角,我还没来得及去劝,早有准备的李老赖突然爆发,带人把周成狠狠揍了一顿。

把人拉开后,看着周成发红的眼珠子,想上去跟李老赖拼命,我死死拉住他,劝他冷静些,有什么事情先把这里的活干完,我们以后再找他算账。

周成一直听我的,虽然稳住他了,但分开前周成盯着李老赖的怨毒愤怒眼神,却让我一阵不安,总感觉事情不妙。

那次的冲突之后,李老赖似乎看出无计可施了,也没再继续找麻烦,让我们相安无事的把事情快快做完了,十多天的时间,周成在此期间一语不发,几乎不说话也不笑,每天就是蒙头干活,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一天的时候,还剩一个木门要做,我发小猴子颠颠跑来找我,怂恿我去镇上网吧玩游戏。

早就过了第一次独立干活的兴奋,不光是枯燥,又被李老赖弄的一肚子火,猴子一跟我招呼,我心里就活络起来,想着就一个门,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活,周成和孙伟虽然是学徒,但他们的手艺我都信得过,交给他们没问题,于是着急忙慌的拿鲁班尺量出大门,又用墨斗打了线,就招呼两人做完剩下的事,我自己则跟猴子跑去镇上玩了。

玩了一整天才跑回来,先心虚跑去邻村李老赖新家看了眼,发现门已经做好安装上了,我这才松了口气。

半个月后李老赖乔迁之喜,把我家人全请去了。

我的木活做的没一点问题,做出的木料平滑完整,任谁也挑不出问题,李老赖自然也找不出来,因此他一反之前的态度,酒桌上不停跟我碰杯,直夸我手艺好,都已经赶上我老爹了,看样子马上就能接了我老爹的班。

虽然讨厌李老赖,但我也被夸的飘飘然,就没那么计较了。

不过桌上周成和孙伟没来,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之前的气,怕见到李老赖心里膈应。

老爹听着我被夸,也一直笑的灿烂,显得非常欣慰开心。

当天晚上我们爷俩喝了不少酒回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可从那天起,我们再也没见过周成和孙伟了,也联系不上他们,不知道这俩小子跑去哪里了。

过去没几天,村里传出一条惊天消息,李老赖死了!

李老赖死的很离奇,据说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李老赖老婆起床一看,发现李老赖不在床上,找了圈看到李老赖站在脸盆边,弓着腰一动不动的。

上去一看李老赖身子都僵了,整张脸泡在脸盆里,他居然在浅浅的洗脸盆里被淹死了!

具体死因警察也没说清楚,但隐约传出风声,李老赖似乎并不是被人给杀死的……

听到这消息我当时就懵了,我爸黑着脸跑去邻村了一趟。

回来之后二话不说,把我拖到家里祠堂,祠堂不光有家里先人的牌位,还有个木匠祖师鲁班的像,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一脚踹在我腿弯,直接把我踹跪下了,跪在鲁班像前,我爸绕到我前面后,又狠狠一耳刮子抽上来,指着我就破口大骂。

“你个畜生!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我委屈大喊我干什么了,我爸指着我鼻子说,大门为什么少了一寸,别说你不知道!

少了一寸……我愣住了,想起大门是最后做的,少了一寸的话……按照鲁班尺的位置,正好定在“害”字上,而且那位置的门,做出来已经不是给活人进出的了,而是给鬼出入的“鬼门”!

门定在“害”字,既代表凶,祸患,轻则引起口舌之争,疾病来临,重则灾祸至,全家死绝……

鲁班尺每一格都有不同的说法,虽然同样是害字位,却有不同的解读,因此害字位也有会不同的说法,少了一寸的话,在那个位置虽然不至于全家死绝,却会“克家主”。

我彻底傻了,从没想过木匠的手艺,居然真会引来这种灾难,原本只以为这不过是一种传统,跟其他事情无关。

“不是我!我绝对没弄错!是……那门是周成他们做的,当时我不在啊……”

我猛然意识到周成和孙伟为什么不见了,大声辩解起来,我爸根本不听我说什么,反手一巴掌抽过来,大骂,你还给我狡辩!你是主事人,出了问题就是你的责任!你不配做匠人!也不配继承穆家的手艺,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岁,正是最叛逆,也最不肯低头,不愿意认错的年纪,我认为这事跟我无关,也被打出了火气,猛然站起来,愤怒朝我爸大喊走就走,谁稀罕留在这!

“好,好,好,长大了,还敢跟我顶嘴了!”

看我真要走,我爸火气也起来了,指着我鼻子骂着,抬手又想打我,这时候祠堂的响动惊醒了我爸和我奶奶,看到里面的情况,我妈赶紧上来拦我爸,最疼我的奶奶看到我脸上青肿的巴掌印,和我爸抬起来还想揍我的手,二话不说反手一耳刮子就抽我爸脸上了。

“妈,你打我干啥?”

“你打我孙子我就打你!”

“妈!”我爸被气的嘴唇直哆嗦,平时他对奶奶一直百依百顺,见奶奶护着我,就算一肚子火,也强行憋住了,气鼓鼓的扭头走了。

我奶奶拉着我回了房,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快速收拾起行李,准备离家出走,奶奶在旁边一个劲劝我,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牛脾气上来了,谁也别想把我拉回来。

奶奶哭着问我要是走了,留她一个老太太,她可怎么办的时候,说实话,我当时心软了,可我不愿意受这气,还是狠着心准备走,但临走前我告诉了奶奶之前发生了什么,也告诉了奶奶是我爸让我滚的,说我不是他儿子。

听了之前的事情,奶奶反而冷静下来,叹了口气说,不跟你爸那鳖孙生气,这事奶奶也觉得不是你的错,李老赖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情,死了也是他的报应!

“乖孙,奶奶知道拦不住你,你等一下,有个东西你要带着。”奶奶依依不舍的让我等她一下,迈着小碎步就跑出去了。

没过去多久,奶奶回来了,偷偷给我口袋里塞了一千块钱,依依不舍的说,别听你爸的,穆家的手艺绝不能丢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出去闯闯也好,等你们爷俩都想通了就回来吧,奶奶等你回来。

“本来你爷说,等你大一些的时候,再把它给你,可你要走了,就提前给你吧,你爸性子太直太善良,不适合学,但你适合,一定要保管好,不要弄丢了,更不要给别人看到。”

奶奶郑重的塞给我一个布包,虽然气我爸不讲理,可奶奶的话我是一直听的。

点头答应后,好奇打开布包看了眼,发现里面居然是本古书,上面用小篆写着《天工策》三个字,书很破旧,翻的时候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翻动,生怕一不小心把书给弄坏了。

随手翻了下,我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这古书更像一本指南,不是描述什么特定内容的,正应对了“策”这字。

简单的一段内容,就让我感觉匪夷所思,因为《天工策》上说,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和特殊的材质配合,能让木为骨的死物“活”过来,能自行行动。

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奶奶居然主动推着我,让我赶紧走,她说我爸那驴脾气,虽然刚才拦住他了,可回过头来,说不定又要揍我,再看我挨揍,奶奶可会心疼。

就这样,我脑子一热离开了家,渐渐开始见证了这世界……那光怪陆离的令一面。

 


离家之后我听从了奶奶的话,在县城找了家职高学习木工。

当然,我没留在本地县城,要是碰上熟人,或是干脆撞上我老爹,那我不是白跑出来了?因此我干脆跑到了陕西一个陌生的县城,开启了我的学习生涯。

职高这地方大家都知道,就是混日子的,但你真有心想学,肯定能学到东西。

我奶奶虽然是个乡下老太太,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太远的地方,但不得不说,奶奶的确慧眼如炬,她让我上职高一点错都没有。

木工活我底子够硬,这就不用多说了,不过在职高里,三年的时间,我还学会了石雕和一些其他的手工活,雕刻一直是我的薄弱处,这三年的时间里,至少让我磨练出了一手很不错的雕工,其他的手工活自然就不用多说了,最主要的是让我学会了如何利用现代化机械,更高效的完成工作。

另外在职高学习,好歹能拿个证,在外闯荡有时候光有技术还不够,总有喜欢看证雇人的老板。

三年里家里一直给我打着生活学习费用,倒不至于让我操心生活开销。

每周我也会给奶奶和我妈打电话报平安,至于我爸,三年过去了我气也还没消呢,不管李老赖因为什么而死,我都不觉得跟我有关系,我就觉着我爸是在借机揍我,什么狗屁匠人精神,这年头谁不朝钱看,谁理你有没精神啊?

年,是个多事之秋,首都奥运会让全民跟着沸腾了一把,汶川大地震更加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世界性经融危机等事件仿佛全都接憧而至,我也从职高毕业了,而这一年,同样又是我一个命运的转折点。

职高的生活没什么可说的,说不上精彩,也说不上平淡,手艺学到了,也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犹记得我跟三五个兄弟,半夜三点多,在大雁塔附近喝大了,扯着嗓子狼嚎死了都要爱,被警察在屁股后面撵着让我们闭嘴,说我们扰民了。

城市的繁华,让我逐渐忘了家里的事情,也流连沉醉于大城市的丰富娱乐生活。

城市里的姑娘,总有股家里女孩没有的妩媚妖娆,比起家乡有些土气的女孩,城里的姑娘自然更加吸引我,三年职高我也谈过几个女朋友,直到前不久,上任女友的突然离去,转投了一个富二代的怀抱,猛然打醒了我,让我从不切实际的爱情幻想中醒来,意识到我真正该做的事情——老子要发达!老子要出人头地!

然而这种事情,不是光喊口号就能达成的,事实证明了想发财不光要有机遇更要有才能。

职高毕业之后,我跟顾全和卫泽涛两个最要好的兄弟,一起在城里找工作,不是说我们眼高手低,可城里工作不是光有手艺就够了,还得看你的资历,有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

跑了两个月,实在熬不下去了,我们只得进了一家小型家具厂。

我们三人挤在一间集体宿舍,浑浑噩噩的过了三个月,说实话,小厂子大多都有问题,遭罪又受气,最可恨的还是我们三人的上司,是工厂老板的亲戚,平时对待手下的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像谁都欠他百八十万似得,不高兴了还跳脚骂人,那污言碎语让我们三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直接揍这孙子一顿。

“我艹他大爷的!这孙子真当自己是个人了?我TM给他脸了?”

眼见长得油光水润的赵胖子,扭着肥大屁股从宿舍里晃荡出去,顾全忍不住爆了粗口,看他额头上青筋直蹦,已经忍不住要撵上去揍人的架势,显然是给气急了。

我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宿舍里就我俩在,我也忍不住跟着一起骂了起来。

狗R的真能作,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跟顾全都是木工,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就拿那么一千二的工钱,我们这才刚回来休息,那孙子居然让我们去做配送的活,顾全反驳了赵胖子一句,问他我们是木工,凭什么配送也得我们去做?

一句话反倒让赵胖子火了,指着我们鼻子让我们不想干就滚蛋,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你们反对的份儿?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身份。

“峰子,大不了咱不干了,干他一顿得了!”

顾全气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跟我说,我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无奈说,干他没问题,不过……全儿,家里都不富裕,就算家里富裕,总不能一直让家里养着咱吧?两个多月才好不容易找到个活,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咱还不得伸手跟家要?听我句,想干赵胖子,也等找到别的活。

顾全抿抿嘴,看我两眼,点点头无奈说你说的对。

虽然气,我们还是不得不听赵胖子的话,去把一批家具给送了,顾全有驾照可以开车,我跟着负责出力。

正如我刚才所说,会去上职高的,除了混日子的,其实大部分都是家境贫寒的,很多人无力维系大学费用,只能早早进入社会,没有一技之长,实在混不下去,就只能去职高学个手艺。

现在加上大城市生活不易,谁都想在大城市里混出个名堂,不愿意走,那受气也是正常了,没别的办法,忍字经就显得格外重要了,受了气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无外乎一个字,忍。

等把货运完卸完,已经到晚上十点多了,我跟顾全又累又饿,想着早点弄完能回去休息,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在外面面馆一人连吃两碗牛肉面,这都没吃饱,再想吃又舍不得。

一个月就那么点工钱,太早花完了,后面肯定得饿肚子,过的更紧巴,这让我们怨气越来越重,赵胖子安排的活,想也不知道不可能给加工资,都是白干的,这就算是白搭进去一碗面,这事儿换谁身上能想得通,能不生气的?

回宿舍后卫泽涛正抱着一本小说看,诧异问我们怎么回来这么晚,顾全憋了一肚子火,也没理卫泽涛,胡乱拿冷水摸了把脸,爬上床就睡了。

我苦笑跟卫泽涛说了声,还不是赵胖子。

“又喊你们去送货?”卫泽涛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愤愤骂了句。

明眼人都知道赵胖子欺负我们年纪小,刚进社会不久,又没什么熟人,他想使唤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就算在厂里混的久的老油子,没熟人也不会搭理赵胖子,他也就能恶心下我们这些刚进厂,没人照顾的新人了。

看了眼似乎已经睡死,一声不吭的顾全,我摇摇头小声说,算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上工。

卫泽涛无奈点头,合上书关了灯就躺下睡了。

躺在宿舍床上,我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虽然之前都是在劝顾全,可我心里的憋屈不比他少,还越想越是生气,累了一天也难受的怎么都睡不着。

盯着上铺的木板,我微微出神,木头无疑是我最熟悉的东西,甚至于很多木材,我看一眼纹理,就知道这木头适合做什么。

忽然间,我心里一动,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离家的时候,奶奶给我的《天工策》,虽然里面的内容莫名其妙的,可老人那么认真的交给我,我也没托大,很认真的研究过很长时间,虽然有日子没看了,但里面的内容我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天工策》上有个很奇妙的方法……

想到那方法,我顿时睡意全无,一咕噜爬了起来,打开旁边桌上的台灯,小心掀开被子,仔细的在床上检查起来。

找了一阵后,我眼睛一亮,小心翼翼从床上捡起一根比我头发长了不少的头发。

之前赵胖子来我们宿舍恶心人的时候,就是坐在我下铺的床上,回来后我累得不行,床也没收拾就爬上来了,换了平时被赵胖子坐过,我肯定恶心的立马要换床单,洗个百八十遍才乐意睡。

原本只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一根他的头发,有他的头发的话,那……《天工策》上那方法,就能用得到了。

我需要做的事情,按《天工策》所记载,前提要取对方身体发肤任何一部分才行,否则少了这一环,这方法也就没用了。

《天工策》的内容稀奇古怪,天上地下的吹的跟神话故事似得,我看着觉得怪有意思,但一直没试过,这次正好有机会试试是不是真的。

找到赵胖子的头发后,我从床底下翻腾一下,找到一截废木料,大概十多厘米的样子,试着掂量下,仔细看看纹理,感觉应该正合适,不由满意点点头。

既然是家具厂,最多的自然是木料,虽说现在的工厂科技化了,但每天依然会有不少废弃木料,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没用,可对我来说,都是练手的好材料,再没用的边角料,我也能想着法的利用,比方说练练雕工不也挺好的?

别看现代机械提高了太多的效率和精细程度,可手工制品永远不落伍,甚至卖价要比机器制作出来的高得多。

我一直就想着,在外面干几年,手上有点钱了,自己开个手工制品店,做好了这可是发家致富的希望,就我所知现在可有不少大师级手工匠人,个个都是腰缠万贯的,这自然也让我从困境中看到了发达的希望,因此在厂里虽然每天都是用机器,手工活我可一天没丢下。

 


一时间我没了睡意,在台灯下面取出一套雕刻刀。

这套刀是我妈在我上职高时候,第一年生日送我的生日礼物,已经陪伴了我三年的时光,虽然很破旧了,但我一直没舍得换。

雕刻刀是有区分的,有专门用来雕刻石料的,更有雕刻钢铁的,我这套是雕刻木头的,毕竟木工活是我老穆家的老本行,我妈当然会送我雕刻木头的。

要雕的东西先用不上刻刀,我先拿出一柄锋利的小斧子,偷偷打眼看了下顾全和卫泽涛,两人呼呼睡得正香,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起来,先来回翻看木料。

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小心的对木料进行劈砍,大概砍出一个具体的轮廓后,再用小锯子凿子修边,最后才用刻刀开始进行精细的雕刻。

我从不缺乏耐心,这是从小做木活培养出来的。

在我专注起来后,很容易就会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虽然木雕是个细活,可我这次不需要雕刻的太精细,另外我做木活一直很麻利,雕工从小就会,又认真练了三年,刻出个东西来,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不过就算动作快,弄这精细活,也花了我三个小时的时间。

看到成品后,我满意点点头,我刻出来的正是赵胖子的木雕,不是我吹,从我手上出来的木活,谁都挑不出毛病,虽然是赶制的,还没上过色,但也绝对的活灵活现,就跟和赵胖子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

赵胖子的木雕背后,我做了个小机关,里面有个袖珍的小抽屉,打开之后我小心把赵胖子的头发塞了进去,再封死了小抽屉,在上面刻下一个《天工策》上一个奇特的符号,满意点点头,暂时把木雕先塞进了桌子里,准备明天再做剩余的工序。

毕竟这一折腾,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不管我再气赵胖子,也不想丢了工作,或是被扣工资,赵胖子是老板的亲戚,他还真有能力把我赶走,扣工资这种小事,更是不在话下,这么点工资,他随便扣扣都够我一个月白干了。

我这会儿困的不行,最后的工序又不适合被人发现,还是赶紧补个觉的好。

第二天一早,顾全把我叫醒了,他睡了一夜,似乎忘记了昨天的事情,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等我爬起来,他就纳闷问我黑眼圈怎么那么重,不是昨晚气的没睡着吧?

我嘿嘿一笑跟他说没有没有,也不多说什么,赶紧洗漱完溜去上工了。

等中午下班吃饭的时候,我午饭都没顾上吃,立马冲进宿舍里,准备做完最后的工序,这会儿顾全和卫泽涛都在吃饭,正好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做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

在宿舍我先接了盆水,把身上擦洗干净,换上一套干净衣服,跟着拿出赵胖子的木雕,在桌上摆上鲁班的画像,上了三支香,跟着严肃跪拜在鲁班像前,双手轻捧着鲁班像,认真念叨起来。

“祖师爷鲁班在上,感谢祖师爷赏后生一口饭吃,今有小人作祟,后生欲以牙还牙,特此向祖师爷禀告,望祖师爷莫怪……”

我照着《天工策》的内容念叨着,先向祖师爷禀告。

等我念完之后,忽然感觉脑袋一个恍惚失神,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我不由大喜,管用!

按照《天工策》所记载,如若向祖师爷通报,如果成了,就会有“灵光一闪”的现象出现,刚才忽然恍惚失神,并不是真的走神了,而是“灵光一闪”的出现。

任何工匠都会分个三六九等,毕竟总有手艺好坏之分。

而各行各业里,拜祖师爷这传统,也是人尽皆知的,国内所特有的传统,据说一些极为杰出有天赋的匠人,更容易受到祖师爷的青睐,赋予匠人更多的“灵光一闪”的机会,不光能让匠人做出更杰出的作品,更能让匠人的作品更具灵性。

传闻不少的稀世奇珍,都是通过这“灵光一闪”诞生的。

这吹的天上地下的《天工策》,居然真的有用,让我激动的手都有点哆嗦,愈发期待起这木雕会产生的效果了。

如果《天工策》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我怀疑我要是全能办到,那岂不是跟神仙没什么区别了?

再次拜了拜鲁班像,我麻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抓着赵胖子的木雕,左右打量了一阵,最终目光落在床边的塑料盆上,干脆试试这个!

收拾好鲁班像,我拿着塑料盆到了房子中间,顿时又感觉有些肉疼了。

这塑料盆用了以后,之后肯定是没法用了。

就算再不值钱,买个新的也得花几块钱不是?不过既然要实验,肯定得损失点钱,说到底,还特么是太穷,赚得太少啊,不然谁会心疼这几块钱啊?

正要脱裤子,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我给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顾全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中午咋不去吃饭,一个人待宿舍干啥呢?”顾全纳闷问了句,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说,给你带了个炒饭。

“谢了,兄弟!”

“跟爸爸客气啥!”顾全贱贱的哈哈大笑。

我没好气骂了句孙子,顺手把赵胖子的木雕丢进塑料盆里,继续脱裤子。

“我说峰子,还真是不得不服你这手艺,刻的跟赵胖子那孙子一模一样,长得都一样傻,这是打算干啥?”

我神秘嘿嘿一笑,说不干啥,跟着痛快的朝盆里尿去。

看我朝着赵胖子木雕呲尿,顾全眼睛一亮,把炒饭朝桌上一丢,二话不说跑到我旁边开始脱裤子,跟着我一起朝赵胖子的木雕尿了起来。

“卧槽!你中午吃啥了?咋尿的又黄又骚的?”

顾全一尿差点没给我熏晕过来,他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的说,昨天太累了,中午就吃了俩大腰子补补,好像有点补过头了,不过骚一点不正配这傻逼胖子?

“对对对,就你TM最骚!”

酣畅淋漓一泡尿撒下去,虽然不是尿真人身上了,可尿到赵胖子的木雕上,依然让我俩心里暗爽,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尿完抖抖鸟,我俩穿上裤子,相视会心一笑。

小心端着盆放到了宿舍墙角,看了眼泡在昏黄尿液里的赵胖子木雕,木头的本色都给泡没了,全给顾全一泡尿染黄了,看着怪恶心的,但架不住心里爽啊。

干了一上午活,还没来得及吃饭,我早就饿的不行了,一边狼吞虎咽的扒拉着炒饭,一边骂顾全尿的太骚了,满房子都是他的尿味,真TM恶心人。

顾全也不生气,在旁边嘿嘿直笑,悠哉躺在床上休息。

“我说峰子,这不像你风格啊,撒气也不至于搞这么幼稚的事情吧?我说……该不是那个木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顾全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问了句,我正吃得欢,一听他的话不由给呛着了,咳的眼泪直流,半天才缓过来,低头继续扒着炒饭,有些心虚的含糊说,那东西能有毛问题,就没事随手雕的。

不愧是我铁哥们,对我实在太了解,他压根不信这话,立马斜着眼说,少来了,有事瞒着哥们不地道吧?

“真没事,一个木雕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要雕个漂亮妹子玩我信,雕个这恶心胖子出来,专门为了撒泡尿解气,这话你骗鬼去吧,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没别的目的,专门干这么幼稚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信?”

顾全死活不信我的敷衍,这事我又解释不清,搞得我一阵头大,木雕的事儿我真没法跟人说,哪怕是好兄弟,顾全一脸怀疑的神色,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好在过道上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卧槽,你们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啥事?”

卫泽涛突然一溜烟冲进宿舍,哈哈狂笑着说,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有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顾全注意力被吸引走,顿时来了精神,坐起来问他啥事那么高兴?

“刚才赵胖子去外面饭馆吃饭,回厂里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孙子那么缺德,从楼上倒了一盆尿下来,又黄又骚的,劈头盖脸淋了赵胖子一身,隔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尿味儿,那傻货当时脸都绿了!”

“真的?”

“这还能有假啊,厂里好多人都看到了,现在去说不定还能看到呢!”

我跟顾全没笑,下意识看了眼墙角的尿盆,顿时感觉这事儿有点诡异,也没多想,说了声去看看,就一起跑出了门,卫泽涛虽然之前看过了,但这也不妨碍继续多看一次赵胖子的笑话。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跑的也都不慢,地方也不算远,几分钟我们就跑到了事发的地方。

我们运气不错,赶到的时候,赵胖子还没来得及走,估计刚才是在找谁那么缺德,从楼上朝下泼尿,找了一阵没找到人,围观的人又越来越多了,纵然赵胖子皮厚,也架不住这一身腥臭的尿骚味在,还被人围观,正捂着脸想要跑。

“这事我看立马得传遍整个厂子,我看撞上这么丢人的事情,赵胖子以后怎么做人,恐怕短时间之内,他都没脸来找我们晦气了。”卫泽涛乐呵呵的幸灾乐祸说着。

顾全下意识接腔说,可能是这胖子平时得罪人太多,被人给暗地咒的吧。

或许顾全还没意识到什么太多的事情,但我却已经感觉有些汗毛倒竖了。

这……正符合了《天工策》上的说法,那个木雕就是拿来咒人用的,对木雕做了什么,就会有相应的事情,发生在木雕主人身上,我跟顾全前脚在木雕上撒了泡尿,后脚赵胖子就被一盆尿淋了个通透,让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邪门了起来……

我没功夫去细想那么多,因为卫泽涛看了眼时间,提醒我们到下午上工的时间了。

下午虽然按时去上了工,可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光老想着木雕的事情,经常会走神,还浪费了不少木料,好在赵胖子遇上那尴尬事,一下午都没出现厂房里,也就没人找我麻烦了,就算老出错,其他工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

好不容易等下班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跑回宿舍,开门一看我顿时傻眼了,塑料盆和木雕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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