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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该痴念你

小叶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程暖夕本是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更是慕锦年放在心尖尖上的挚爱。可是后来,程暖夕为了弟弟甘愿舍弃这场深爱,当她为弟弟顶罪入狱之时,她彻底成为了男人恨之入骨的仇人。五年冤狱归来,她原以为她欠他的早已在狱中还清了,可谁知男人的恨意和报复更加的肆意和疯狂。直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慕锦年才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主角:程暖夕,慕锦年   更新:2023-01-30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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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暖夕,慕锦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是我不该痴念你》,由网络作家“小叶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暖夕本是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更是慕锦年放在心尖尖上的挚爱。可是后来,程暖夕为了弟弟甘愿舍弃这场深爱,当她为弟弟顶罪入狱之时,她彻底成为了男人恨之入骨的仇人。五年冤狱归来,她原以为她欠他的早已在狱中还清了,可谁知男人的恨意和报复更加的肆意和疯狂。直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慕锦年才知道自己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是我不该痴念你》精彩片段

初冬大雪,如约而至。

宣城东山女子监狱的大门前,一个瘦小羸弱的身影,被推送出来。

五年了,程暖夕终于重见天日。

当初才华横溢的珠宝设计师,集万千光鲜于一身。如今,却成为一个毁了容貌,废了右手的服刑犯。

命运,真是讽刺。

紧了紧单薄的衣衫,程暖夕低头,戴上口罩。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疾驰而来。

程暖夕眯起眼睛,心中一悸。

他终于,还是来了……

率先探出车门来的,是一只精致而高雅的手杖。

红木与精钢合制的,立在雪地里,稳稳如钉。

程暖夕以一个资深设计师的眼光来评判,慕锦年的确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能把全套白色西装穿出正确气场的男人。

不浮夸,不花哨,不轻狂。

透着隔世之外的城府,杀伐果决的倨傲。以及,断情绝爱的冷酷。

他的左腿,微微跛着。

“程暖夕,你还真是乖乖坐满了五年牢。”

十米无人的范围中,两人相对站着,周身尽是飘摇打转的雪花。

慕锦年握着手杖,眸色犀利且幽暗。

程暖夕垂了垂眼睛,“我有别的选择么……”

话音未落,她只觉浑身一重。慕锦年提步上前,大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颌骨。将她整个身子,死死按在车前盖上!

“程暖夕,你是在戏弄我么?”

慕锦年吐息如灼,虎口如钳,一双鹰隼般的利眸,几乎要把她的心脏洞穿。

“我最后问你一遍,程以书在哪?”

程暖夕转开脸,闭上眼。

她的沉默,终于耗尽了慕锦年所剩无几的耐心。

他加大了掌中的力度,眸子里闪着晦暗不明的猩红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成碎片。

“那个畜生究竟被你藏到哪去了!说!”

那个混蛋小畜生!五年前,他酒后乱性,意图对自己的妹妹施暴。害得慕小盈不堪受辱,堕楼自尽。

而程暖夕这个做姐姐的,竟然在第一时间里毫无原则地维护弟弟,帮他逃出了恢恢法网!

这样的恨,岂止不共戴天?

“死了。”

程暖夕抿住唇,缓缓吐出两个字。

慕锦年眸子一紧,手上的力度几乎刹到了极限!

五年牢狱,他以为程暖夕至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有些忏悔的。

可是这一刻,在她那双熟悉又美丽的眼睛里,慕锦年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再说一遍?”

慕锦年几乎错碎钢牙。

程暖夕挑眉:“我说过,我弟弟绝对不可能伤害慕小盈。你不信,就权当他已经为慕小盈偿命了。”

啪!

沉重的巴掌应声落下,程暖夕被打得偏过头去。

棉布口罩掉落一旁,暴露出她脸上狰狞暗红的一道伤疤。

足有五厘米长,沿着边颌,纵向拉开。

慕锦年眸下一沉,只觉一股麻痹袭来,从自己打人的手掌开始,一寸寸,传入心肺。

五年来,他从没去监狱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此刻见那越发美丽清恬的脸上,毒蛇般蜿蜒的伤疤,触目惊魂。

那种震撼,着实重重抽上了慕锦年的心。

她的脸,毁了?

程暖夕弯腰捡起口罩,没有马上戴回去。

“我的报应。”

她一边说着,缓缓轻抚自己的左脸颊,“如今我牢也做了,脸也毁了。慕锦年,我们两清了。”

“两清?”

慕锦年的眼中洞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冷笑一声,随后从容慵懒地点出一颗香烟。很快,火苗就在寒风中颤颤而熄。

“程暖夕,那我呢?”

慕锦年再次压前,将女人羸弱的身子逼到无所遁形。

烟圈喷在她的脸上。随着白雾散去,程暖夕的脸色被衬托得更加惨白。

嗞!

“啊啊啊!”

一阵焦糊入肉的刺耳声,程暖夕禁不住痛呼出声。

慕锦年的烟蒂压入掌心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痛到毫无知觉了!

“程暖夕,你欠我的呢!为了帮你那个狗屁弟弟逃走,你他妈的竟然开车撞我!我这条腿!我这条残废了的腿!你欠我的,怎么算?”

这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砸碎在男人猩红的眼眸中。

程暖夕抖了抖咬破的唇,泪水重重咽回腹内。

“慕锦年,那是你的报应。爱上我,就是你的报应。”


火海,浓烟,废墟一片。

程暖夕整整五年都没有梦到过这个场景了。

人人都说房子越老越有灵性,以前程暖夕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

后来实在挣不过命运,也就信了。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程暖夕抬起右手,挡了挡视线。

掌心那圈被烟蒂烫出来的伤疤,圆圆的,但不怎么疼。

当年她拼死将慕锦年从车祸废墟里拽出来的时候,右手的神经就已经被玻璃割断了。

“咣咣咣!”

一阵粗鲁的敲门声,伴随着大呼小叫。

“程暖夕!程暖夕你在家没!开门!快开门!”

程暖夕推开院子的大门,冷冰冰地看着外面站着的一众男男女女。

这些人,分别是她的两个叔叔一个婶婶三个姑姑。

“你说你这孩子,出都出来了,也不去给长辈们报个平安?”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姑姑,但程暖夕早就不记得她是大姑二姑还是三姑了。

父亲在她和弟弟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家。

而这座破旧的老院子,是父亲去世后,留给程暖夕姐弟二人的唯一财产。

因为程暖夕入狱,这房子空了整整五年。社区工作的志愿者偶尔会过来关照一下,扫扫灰开开窗什么的。

如今,程暖夕已经出狱两周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帮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亲戚。

“你们找我有事?”

程暖夕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漠的口吻就像在面对一群陌生人。

“暖夕啊!这可是天大好事啊!”

一位叔叔两眼放光道,“这座院子啊,被一个有钱的大老板给看中了。出了比市价高出十好几倍的钱。你赶紧收拾收拾,今天就搬走吧!”

“我不卖。”

程暖夕淡淡抬了下眼皮,甩手就要关门。

“哎!”

一个身材肥硕的姑姑,挺身钻进半扇门。

“程暖夕,你可别是监狱里待傻了?那是五百万啊!就这个破房子,市场价五十万都卖不掉的!简直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

程暖夕冷笑:“知道是天上掉的馅饼,也不怕有毒?我不卖,你们走吧。”

“嘿!你个不识抬举的小白眼狼!告诉你,你爸走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可都还健在。论继承权,我们几个都有份。你说不卖就不卖?你不卖,你把差价补给我们!我们要卖!”

亲戚们急了,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来。

“我没钱,我也不会搬走。”

程暖夕冷冷道。

“房子是我爸留给我和以书的,他有立过遗嘱。你们自己去找律师问,上法庭我也奉陪。现在,请你们出去!”

说完,程暖夕一把将铁门推上去。毫无防备的胖姑姑给她推了个趔趄,惹了一顿破口大骂。

程暖夕充耳不闻,径自回屋。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隆隆响。接着,房梁簌簌落下尘,餐桌上的玻璃杯也开始咯噔咯噔地抖个不停。

程暖夕起身冲出院子。与此同时,伴随着两声巨响,左右院墙分别被两台重型挖掘机给推翻了!

秒变开放式的院子中央,黑色的迈巴赫高调停稳。

七大姑八大姨们呼啦一声围了过去,围在那白色西装红木手杖的男人跟前。

“幕先生!我家侄女没道理在这儿霸占着的!不是我们毁约啊!”

“就是就是!慕先生咱们合同都签了,您可千万再等等!我们保证,马上想办法劝她走!”

“滚。”

慕锦年皱眉,冷冷吐出一个字。

一旁的助理上前,立刻干净利落地撕了张支票,丢出去。

亲戚们见钱眼开,顿时雀跃如鸟兽散。

“慕锦年,你疯了么!”

程暖夕杏眼圆睁,冲着慕锦年怒道:“房子是我的,你凭什么从他们手里买下?!”

慕锦年拄着手杖,慢慢踱步到程暖夕的面前。

啪一声,他抬起手杖一端,顶住程暖夕倔强的下颌。

“我说过,除非你立刻把程以书交出来。否则,你住到哪,我拆到哪。动手!”

随着慕锦年一声领下,挖掘机上的工人哪敢怠慢。

轰隆轰隆,两台庞然大物步步推进。

“住手!”

程暖夕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以血肉之躯挡在那座岌岌可危的小房舍前。


程暖夕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以血肉之躯挡在那座岌岌可危的小房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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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年,我说过我们已经两清了。如果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干脆就从我身上碾过去吧!”

程暖夕瞪着双眼,单薄的双臂伸开。就像一只誓死守护家园的小蚂蚁,力量微薄,却丝毫不折扣勇气。

“程暖夕,你别以为我不敢。”

慕锦年欺身上前,冰冷的眸子瞬间镀上一层血红色。

“慕三爷有什么是不敢的?”

程暖夕挑起眉眼,冷笑,“慕小盈死了,三爷恨不能全世界都为她陪葬!”

啪!

鲜红的五指印重重落在程暖夕的脸颊上。这一次,慕锦年几乎用了全力。

程暖夕一个跄踉被掀翻在地,口中一片血腥,眼前一阵黑白。

两个黑衣保镖鱼贯上前,将她如同沙袋一样扛起来,再狠狠按在车前盖上。

“不!”

看着那再次启动的挖掘机,程暖夕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呼。

“慕锦年!不要!我求你不要!”

泪水划过程暖夕的脸颊,把伤疤洗的越发清晰可怖。

挖掘机的铁铲在距离房墙半米的距离停下。

慕锦年拄着手杖,提步来到程暖夕的面前。

“说,程以书在哪?”

他习惯用手杖勾起程暖夕的下颌,强迫她将脸转向房舍方向。

“是藏在柜子里,床底下,还是地下室?你回来有半个月了,早就迫不及待把他接回家了吧?”

“慕锦年,他真的不在!我求你别毁了这里!求你......看在我爸给慕家做了一辈子工的份上。看在这个院子,也曾留下很多记忆......”

程暖夕咬得嘴唇滴血。保镖沉重的大手将她牢牢压梏着,喉咙嘶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

然而,在她提及程家父亲,提及曾经的记忆的那一瞬间——

慕锦年的理智就像被火上浇油一样,瞬间摧毁!

“最后十秒。”

慕锦年居高临下地睨向程暖夕,目光如灼如炬。

“程以书在不在里面?你说了,我或许还能赏他个全尸。你不说,他可是会死的很难看。”

“慕锦年,不要,不要!”

十,九,八,七,轰——

半边屋舍轰然坍塌!

“不!!!”

程暖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硝烟弥漫,墙飞瓦灭。

程暖夕的双眼瞬间充满泪水。

那房子下坍塌的,是她儿时全部的记忆,是她与慕锦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还有一百八十平米地下室里,做了一辈子珠宝匠人的程父,为她留下无数失传的设计工艺,宝贵资料。

“慕锦年!”

程暖夕愤恨地转过脸,看着眼前的男人。白色的西装一尘不染,嗜血的双眼灼灼犀利。

他嘴角一丝冷笑:“我提醒过你,人不出来,就只有死。而且在法律上,犯罪的是你,不是我。你这叫,不作为故意杀人。怎么?牢,还没坐够?”

“放开我!”

程暖夕推开两侧保镖,疯了一样冲进废墟。

瘦小的身影扑上废墟。她掀泥板,丢瓦片。

一双艺术家的手,瞬间变就人肉挖掘机。

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和疲累。

“三爷。”

助手唐斌一脸担忧地凑到慕锦年身前,“之前已经探测确认过了,屋里是没有活人的。这程小姐,她,她挖什么呢?”

“挖良心。”

慕锦年淡淡看了程暖夕一眼,一丝嘲讽浮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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