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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墨涵元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奇幻玄幻《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昕娘冯夫人,作者“墨涵元宝”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人,自己这么贸然闯进来,会不会惊吓到她?丫鬟也跟在他后头,慌忙进来,立在床帐一旁,“娘子,郎君来了……”“嗯,扶我起来。”依旧是慢吞吞的语调,可闻言三人都是一愣。连沈昕娘自己都诧异了。她的声音,睡这一觉之前,还嘶哑恍如破锯。如今却清越流畅了许多,虽不如莺啼鸟语般悦耳,起码听来不会让人难受了。......

主角:沈昕娘冯夫人   更新:2024-05-08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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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精彩片段


随着脑中这句话的闪现。

她面前更为惊人的一幕便出现了。

一个如茶碗般大小的阴阳太极图,悬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不是图,倒更像是阴阳太极活水,因为她看到茶碗般大小的太极图上,闪过粼粼波光。

她扶着床沿,缓缓坐起身来。

那茶碗般大小的阴阳太极图,便从她的头顶,移到了她的面前。

茶碗中的池水自行分为两半,泾渭分明,一半莹白不惹尘埃,一半漆黑不见杂色。

“阴阳泉眼。”

沈昕娘心头冒出一个词来。

她知道面前这景象的名字,就叫做“阴阳泉眼”,可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就好像,她理所应当知道一样。

她伸手去触碰那半边莹白的泉水,原本是凭空出现的东西,却在她的手触及之时,竟真有泉水沾在她的手指上。

泉水是温暖的,暖意包裹了她的手指。

泉水沾在她的指尖上,她抬手让泉水滴入口中。

只有两三滴的泉水,却比喝了满满一碗茶汤更让人觉得舒爽,那种暖流萦绕在她喉间,久久不散。

可面前的阴阳泉眼却渐渐消散,转瞬,便已经看不见。

“以玉为引,滋养阴阳泉眼,起生,救死,亦可逆转生死……”好像谁曾在她耳边,这般对她说过。

是谁呢?

她摊开左手手掌。

阴阳太极图仍旧安安静静的在她掌心躺着。

“表哥!”

表姑娘双手攥着帕子,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一双顾盼生姿的明眸,半噙着泪,如无助的小鹿一般。

“表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冯七郎正在冯家校场和哥哥们切磋枪法,听闻表妹来寻他,便将长枪扔给小厮,快步出来。

他和表妹年纪最是相仿,又是他姨母的嫡女,母亲叮嘱他要多照顾妹妹,平日里接触便比旁人多了些。

见到妹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这做哥哥的立时便被激起了保护之欲。

“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心疼哥哥……”表姑娘欲言又止。

冯七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满面莫名,“心疼我?我堂堂七尺男儿,有何好心疼的?妹妹莫要……”

“哥哥英武男儿,顶天立地,习武读书,不靠父荫补,他日也定能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成就一番大事业!实在令人敬仰钦佩。”表姑娘用崇拜不已的口气及眼神诉说着自己的敬仰之情。

冯七郎瞬间便觉得自己又高大了几分,脊背都不由挺的更加笔直。

“如今娶得这么一个不全之人为妻,亦是耻辱。但毕竟是无奈之举,也是表哥重情重义的义举。表哥大婚,世人多为表哥扼腕叹息。可倘若他日,表哥要依靠自己这不全的妻子,承欢他人,来换取自己的前程……只怕是……只怕是世人皆要嗤笑表哥了!”表姑娘说着便嘤嘤的哭了起来,“是以,媛之流泪,并非为自己,而是心疼哥哥的名声啊!”

冯七郎听完已经呆立当场,拳头紧攥,浓眉倒立,“你说什么?!”

“媛之什么都没说,只怕叫姨母知道,要埋怨媛之嘴碎,乱嚼舌根了!媛之本是借居在此。此话,实在是不当说,这本也是表哥的家务事,不该我这个外人多嘴的!”表姑娘抬手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冯七郎原本就晒的有些黑的面庞,此时更是黑的发亮。

“只是媛之实在为表哥叹息不值,就算是因为此事,得罪姨母,惹得姨母不喜,媛之也无怨无悔!”表姑娘哽咽却带着几分倔强说道。

冯七郎心头一时又愤慨,又感激,“表妹莫要多想,此事不管你的事,我要多谢你来告诉我,不然头顶冒绿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母亲那儿,你不必多说,我不会叫她知道是你来告诉我的!”

表姑娘闻言,蹲身行礼,并未多言。

冯七郎愤愤转身,大步向那偏僻的院落行去,口中还啐道:“这傻子!”

阴阳泉眼的出现,加之饮了几滴白泉泉水,让沈昕娘身心舒畅。

恍如整个人都沐浴在春风里。

她躺在床上,已经不需他人帮助,便能自己缓缓翻身。

刚入美梦,便被一声暴喝惊醒。

“郎君小声些,娘子刚睡。”丫鬟在门口拦道。

“现在什么时辰?!她睡哪门子的觉?早上齐王来的时候,她怎么不睡觉?啊呸!”冯七郎觉得自己话说的怪怪的,呸了一声,抬手扫开丫鬟,便向里走去。

“我和你废话什么!这是我的新房,我还进不得不成?”

冯七郎绕过屏风之时,瞧见一个窈窕的背影正侧卧在轻纱床帐之内,脚步不由顿住。

“喂!别装了!你肯定醒了!”冯七郎口气很横,眉头却是轻蹙的。

她是不全之人,自己这么贸然闯进来,会不会惊吓到她?

丫鬟也跟在他后头,慌忙进来,立在床帐一旁,“娘子,郎君来了……”

“嗯,扶我起来。”

依旧是慢吞吞的语调,可闻言三人都是一愣。

连沈昕娘自己都诧异了。

她的声音,睡这一觉之前,还嘶哑恍如破锯。

如今却清越流畅了许多,虽不如莺啼鸟语般悦耳,起码听来不会让人难受了。

那阴阳泉眼的泉水,不过一两滴,便有如此神效?

丫鬟愣神之后,飞快打起床帐,扶沈昕娘坐起。

沈昕娘散着头发,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冯七郎。

不知怎的,在她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直视下,他竟有些窘迫。

“坐在床上像什么样子?!穿好衣服!出来说话!”冯七郎红着脸斥责道,说完,转身出了里间。

她虽是个傻子,却也是个女人!且还是个相貌美妍的女人!自己不过是给她一份尊重罢了,并非是慌了!

对对,就是这样,他对着一个不全之人,有什么好慌的!

冯七郎在外间席垫上跪坐下来,却怎么坐,怎么不自在,这席垫怎的这般硬?硌得他膝盖生疼!

沈昕娘长发垂在身后,只着一双白袜从里间走出。

裙摆拖在地面上,随着迈步沙沙作响。

冯七郎的目光落在她那一双在裙摆下头,若隐若现的脚上,一时有些失神。


“昕儿,怎么回事?!”沈尚书语气分外严厉。

当事人沈昕娘缓缓咽下口中饭菜,动作优雅的放下筷子,这才抬头,看着跌坐在地,哭的格外痛心的朱氏。

“我拜见了父亲,便去祠堂为母亲上香,虽未去拜见您,但也谈不上怨恨,怎会因为您,就刺伤您的侄儿呢?且,我并不认识您的侄儿。”沈昕娘缓缓说道。

“你,你居然矢口否认?!这,这不是你的簪子么?簪子上的血,你又如何解释?”朱氏瞪眼说道。

沈昕娘看了看地上的簪子,点头道:“簪子是我的,簪子上的血,乃是我在祠堂中时,有宵小欲行不轨,出于自卫,不得不拿随身尖利之物,逼退宵小。”

沈昕娘说完,目光落在朱氏身上,这时脸上才现出了然神色,“哦,原来您的侄子就是在沈家祠堂,欲行不轨之事的宵小啊?”

说完,她抬眼看向沈尚书,“父亲,这般品性之人,只怕留在沈家,多有不合适。”

沈尚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愤然看向朱氏。

朱氏心头又惊又怒,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原本计划好的,朱武思在祠堂和这小贱人苟合,被人捉奸。

冯家定然不敢将事情闹大,她从中说说好话,让冯家休了这小贱人,朱武思一直不务正业,寻花问柳,大不了,让朱武思娶了这小贱人就是,里外,她的嫁妆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岂料自己的侄子竟捂着眼,满脸是血的跑到自己院中,摊开手一看,右眼眼珠子都流了。

便是她,也吓得坐立不稳。

这小贱人不过才十几岁,如何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眼见她几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从恶意伤人转变成正当防卫,朱氏脸色一变,哭嚎起来,“他是有些不着调,平日里被娇惯的没个正行,但也就是嘴欠而已,并没有什么坏心的!就算他不知你身份,言语冒犯与你,你也不至于就生生戳瞎他一只眼睛啊?他未及弱冠,瞎了一只眼,今后还如何生活?你……”

朱氏泣不成声,扑倒在地,捶地痛哭。

冯七郎忍不住心声恻隐。

好好一个人,就因为言语调戏,就被戳瞎眼睛……这也太……

他侧脸看向沈昕娘的目光,便不由有些冷意。

这般阴狠的女子,幸而他从未去过她的房里!

沈昕娘身边的丫鬟此时才明白,在祠堂,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也终于弄懂祠堂外头的斑斑血迹是如何而来。

她心中又惊又怕,双手紧握在一起,心知自己此时应该帮娘子说话,帮娘子解释。

可又偏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沈昕娘仍旧一脸淡然,看着痛哭的朱氏道:“我只是弱女子,防身之物,不过一根细细的簪子。若非他强行逼近,意图不轨,我岂是他的对手?他若不是心存邪念分了神,我莫说伤他一只眼睛,只怕簪子都难靠近他分毫。照您的意思,我遇见陌生男子,欲行不轨,非但不能自保,难道要恭迎上去?朱家的家教就是如此么?今日真是领教了!”

朱氏脸上原本就哭的没有血色,此时更白的难看。

这傻子原本言语不能,如今好了倒是伶牙俐齿,句句诛心!

“不是说你不能自保……只是你的手段太阴狠,你……”

“哦,对了,他既是您的侄子,如何会在那个时候去祠堂?为何他前去之时祠堂里外除了我们一对主仆,再无旁人?为何他前去之前,我主仆二人会被锁在祠堂之中?”沈昕娘一个一个问题,接连抛出。

沈尚书和朱氏的脸色霎时都变的难看。

齐王脸色也顿时沉冷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根沾着血的簪子上头,倘若不是她心有防备,及时出手,那现在……

齐王手中的两只罗汉头核桃被捏的咯咯作响。

沈尚书往上头看了一眼,立即朝朱氏使眼色,“好了好了,都是误会,误会!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怨的?解释清楚了不就没事了?你那侄子,也赶紧送回朱家去!还不退下!”

朱氏心中委屈,但也只好起身,欲退走。

“慢着。”齐王却是冷冷开口。

沈尚书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惹出丑事不好?偏偏要赶在齐王在府上的时候?!

“王爷,家里人无状,让王爷见笑了,下官会处理好此事的。都是家事,家事。”沈尚书连连拱手作揖。

“原本是家事,可不巧,让吾遇见了,那便不只是家事了。”齐王开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花厅瞬时便陷入肃杀。

沈尚书心头懊恼。

齐王却将目光转向冯七郎。

“冯弩,恰你在此,你的夫人险些被人玷污,你说,该如何惩治这恶人?”齐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冯七郎问道。

冯七郎闻言,眉头紧蹙。

听到此时,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必然是沈昕娘提出要回嫁妆里头的典当行,让朱氏心生不满,故意暗算。

却不想,被鹰啄了眼,这沈昕娘看起来痴傻无害,却是个狠角色。

只是他却不想得罪沈家,且不过言语调戏,就被戳瞎一只眼睛,这样的惩罚还不够重么?

“一只眼睛的代价,想来,这恶人也能铭记一生,断然不敢再犯了。”冯七郎拱手禀道。

齐王轻哼一声,“看来《律例》你读的不熟。”

冯七郎眉头轻蹙,偷偷抬眼看了看齐王脸色,他是武将之家,将来要从军的。齐王一句,《律例》读的不熟,将来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沈尚书心中却是咯噔一声,冯七郎对《律例》不熟,他可是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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