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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总天天黏着我正版

封煜安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安澜爱封煜十年,付出的代价是家破人亡,亲人一一死去,孩子也没有留住......后来安澜失忆了,封煜小心呵护,担惊受怕,怕她想起一切。当真相浮出水面,封煜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认错救命恩人、逼迫妻子,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安澜站在高楼,看着满目猩红的封煜:“若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爱错人!”而后她转身决绝,坠下高楼,在他眼前死去......重生后的安澜,再次见到封煜,她笑着从他身边走过,为他人穿上了婚纱。

主角:封煜安澜   更新:2023-08-07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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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封煜安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渣总天天黏着我正版》,由网络作家“封煜安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澜爱封煜十年,付出的代价是家破人亡,亲人一一死去,孩子也没有留住......后来安澜失忆了,封煜小心呵护,担惊受怕,怕她想起一切。当真相浮出水面,封煜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认错救命恩人、逼迫妻子,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安澜站在高楼,看着满目猩红的封煜:“若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爱错人!”而后她转身决绝,坠下高楼,在他眼前死去......重生后的安澜,再次见到封煜,她笑着从他身边走过,为他人穿上了婚纱。

《重生后渣总天天黏着我正版》精彩片段

封煜淡淡挑眉,沉声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她。”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安澜冷漠又顺从的话语,让封煜微微惊讶挑眉。

她抬眸看着封煜,漠然道:“你认识的安澜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具活着的躯壳,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封煜闻言,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紧,俯身靠近她,狠声道:“就算只有一具躯壳,你依然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都只能留在我身边,慢慢偿还你欠我的一切。”

安澜唇角缓缓扬起冷漠的弧度,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随便你。”

封煜被她无所谓又冷漠的态度激怒,浓眉一拧沉下脸道:“安澜,我警告你,别试图惹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不敢,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顺从的话语从她讥笑的唇边逸出,充满了无比嘲讽的气息。

封煜怒瞪着她,空气中的温度都冷了几度,但即使面对他强势又压迫的眼神,安澜依旧平静如斯,仿若真的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片刻后,封煜松开她,怒气冲冲的朝外走去。

他出去后,护士便进门来给安澜换衣服,两人坐上回封家的车,一路无话

&

……

封家,瘦弱的身影坐在窗台上,白色的窗纱随风飞舞,将她的身影笼罩在其中,影影绰绰像是要带着她飞走一般。

她无神的眸眺望着远方,窗外的风景是象征着自由的广阔大地,而她却是被困在这一方天地的折翼小鸟,飞不出去。

微风徐徐拂来,带着清新的味道,路过的小鸟停在她手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安澜微低着头,看着那弱小的生命,手心里感觉到淡淡的温度。

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抱住她,强行抱着她离开窗台,耳边传来怒吼声:“你想死吗?”

安澜微低着头,一动不动,也不回应他的话,保持着被抱的姿势,异常冷漠。

封煜双眼怒瞪着她,两簇火苗爬上他黝黑的眼瞳,眼角不经意看到桌边的午餐。

美味的食物早已冷却,从盆子上看基本没动过。

如果不是筷子上还有细微的残留,他几乎怀疑这个女人要用绝食来饿死自己。

他捏着她消瘦的下巴,看她毫无血色的脸越发清瘦,眉头拧紧恶狠狠道:“你想饿死自己吗?还是以为自己是神仙,餐风饮露就能活下去?”

安澜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来,如玻璃珠般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他,不说

话不喊疼。

她的反应气得封煜几乎咬牙,他加重了力道,怒吼道:“说话,你变成哑巴了吗?”

安澜不语。

封煜气极,松开手任由她跌落在地!

“砰”的一声闷响,身体落地的声音,而安澜依然面目平静,仿佛感觉不到痛,也不觉得愤怒。

“安澜,你摆出这副模样,到底想给谁看?你以为我看到你这样,就会心疼会放过你吗?做梦!在我没折磨够你之前,你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

安澜依然没有动静,连一丝回应都没有。

自她从医院回来后,便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不喜不悲,不怒不痛。

不管封煜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

吃得极少,整日整夜坐在房间里不说话,不出门。

真正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逆来顺受。

封煜的愤怒如同打在棉花上,让他心里涌起一丝挫败感。

他一把抓起盘子,勺了口冷却的饭菜堵到她嘴边,道:“吃,给我吃下去。”

安澜顺从张嘴,将东西吞入口中咀嚼着,尚未吞落另一口已送达,她依然没有抗拒,一口接一口的吞入。

瘦弱的双颊被饭菜塞得鼓鼓的,封煜依然往她嘴里塞。

安澜忍不住吐出来,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着,封

煜在一旁冷眼看着。

待到嘴里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安澜再次坐起身来,淡漠的微垂着眸等待投喂。

封煜掐着她的脸颊,神色满怀怒气冷声道:“你情愿噎死,也不想跟我说半句话吗?”

安澜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除了平静就是冷漠。

“好!很好!”封煜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揪住安澜的衣服,将她朝床上狠狠一扔,高大的身躯随之而上,扯掉她身上的布料。

边强迫她看着自己,边狠狠的折腾她,哪怕是看到她不堪忍受的模样也好。

但,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从头到尾安澜始终静静的任由他折腾,平静的脸像是一张面具,遮住她应有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狠狠折磨她一通之后,封煜带着满腔的怒气摔门而去。

安澜默然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直到天亮。

开门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她目光依旧看着远处,不曾理会来人。

封煜微眯着眸打量她,片刻后冷冷出声,道:“今天是安仲杰出殡的日子。”

瘦弱的身体微微一颤,安澜的神经因为安仲杰三个字而跳动着,她缓缓回过头去看向封煜。

哥他……还能剩下尸体吗?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心里有不甘有嫉妒。

这个女人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唯独听到她的家人才有一丝反应。

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控诉他的‘罪行’。

沉默片刻后,封煜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衣冠冢。”

听到这三个字后,安澜却又恢复了平静。微微垂下眼眸,眼波流露出一丝痛苦。

她的哥哥,已经被炸弹炸得连尸骨都不存在了。

封煜说完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片刻后,安澜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白色的连衣裙后,沉默的走到客厅,封煜在等她。

车子缓缓驶向墓园,淡淡的雾气漂浮在半空中,安澜捧着哥哥的衣服踩在石阶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又伤感。

葬礼很冷清,除了封煜和安澜,便只有莫言和教堂的神职人员。

安澜微垂着眸,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到葬礼完成后才跟牧师点头致谢。众人纷纷离开,安澜抬眸看了眼封煜,冷漠道:“请你走开,我想哥哥并不想看到你。”

封煜挑眉,眼里闪过怒气看着安澜,后者毫不退让,冷淡的与他对视。

片刻后,封煜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带着怒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安澜扑通跪在墓碑前,两行清泪悄然滑落,她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哥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从十几年前,我就错了!”

她抬起头来,额头红肿一片,蓄满泪水的眼眸看着墓碑,哭泣道:“哥,我不明白。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封煜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安澜哭着,满是雾气的眼睛失神的看着前方,想起了自己与封煜的过往。

从她记事开始,便记住了一个漂亮哥哥,他的名字叫做封煜。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安澜便跑过去抓着人家的手,叫道:“漂亮哥哥,你好漂亮哦,比我爸爸和哥哥都好看,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封煜大她几岁,稚嫩的脸蛋已看得出帅气,他脸上扬起阳光的笑容,摸摸她的头道:“小妹妹,你说错了,形容男生不应该用漂亮,应该用帅,我叫封煜,你可以叫我煜哥哥。”

“煜哥哥,你好帅好帅啊!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吗?对了,我叫安澜,是不是很好听?”安澜忽闪着纯真的大眼睛,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这个新认识的帅哥哥朋友跑了。

“好听,这个名字跟你很配,澜澜,很高兴认识你!”

从此之后,封煜身后便跟着一个叫做安澜的小尾巴。

她那巴不得24小时都粘

着他的劲头,连安爸爸看了都不由得摇头,取笑她。

“澜澜,你这么喜欢封煜哥哥吗?那长大以后,嫁给他当新娘子好不好呀?”

“新娘子是什么?好吃吗?”安澜歪着头问,随后挥挥小手道:“不管好不好吃,我都要跟着煜哥哥,我这辈子都要跟他玩!”

安爸爸说者无心,安澜听者有意。

她心里一直记着父亲,说让她给封煜当新娘子,所以直到后来长大,她明白新娘子的含义后,还认认真真的把这句玩笑当真。

童年的纯真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安澜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因为她每天都能见到煜哥哥。

当年,封家和安家是世交,生意上也有合作,所以两家关系很好,儿女们来往也很密切。

长得水灵又可爱,嘴巴也甜的安澜,也深得封家父母喜欢,他们自然乐得能够跟儿子成一对。

所以,安澜从小很长时间基本都住在封家。难得的是封煜对她也特别宠爱,呵护有加,对于小他几岁的安澜,拥有非凡的耐心。

安澜还记得她七岁那年,因为贪玩自己跑出去,结果被野狗撵上,狗嘴咬上她手臂的那一刻,她痛得大哭出声。

一声怒吼从耳边传来,她睁开眼睛。

泪眼迷蒙的看着那个半大少年,拿着木棍赶野狗,不顾危险冲上去跟野狗搏斗的画面。

那一刻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封煜赶走野狗后跑到她

身边,满头大汗自责又心疼的看她的手臂,从身上撕下衣服给她包扎,背着她一路走到医院。

被野狗咬伤的地方需要消毒,缝针,还要打针。

从小安澜便特别怕针,她尖叫抗拒着医生护士的靠近,封煜跑过来紧紧抱着她,安抚她。

“澜澜乖,煜哥哥在,我保护你,不痛的不痛的……”

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徘徊着,细长的手指紧紧捂着她的眼睛。

她从眼缝里看到,封煜低着头轻轻的吹着她的伤口,为她减轻痛楚。

后来,伤口好了,可是她的手臂却留下浅浅的疤痕。安爸爸想让她做植皮手术,可是安澜却拒绝了,她轻抚着伤疤,说:“不,我要留着它。”

那时候,年幼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但是,她就想留着封煜送给她的一切,包括那个他呵护过的疤痕。

可是,老天爷总是喜欢跟人们恶作剧。

一如平常的日子,安澜坐在校门口等待着封煜来接她。

远远地,她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兴奋的站起身朝她挥手,远处的男孩也看到了她,脸上露出帅气的笑容。

他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车后快步朝她跑去——

但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一辆银色面包车突然冲出来,停在封煜身边,车门拉开那一瞬间,少年的身影被强行拉上去。

封煜奋力挣扎叫喊着,眼神焦急的看着安澜。

那一刻,安澜

愣住了,她反应过来后快步朝着封煜跑去,却听到他大喊着:“不要过来,快跑。”

“不,不要,煜哥哥!”她哭喊着跑着,脚下踉跄一步,狠狠的摔倒在地。

她抬起头来,却对上封煜不舍的眼神,随后他便被拉上车,消失在茫茫车海中。

安澜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只记得自己哭红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叫着要煜哥哥。

但……

那一天封煜却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一直没有出现。

后来,她才知道封煜是被绑架了,然而在封家交出巨额的赎金后,封煜却随着劫匪消失了。

时间一晃便过了五年,在封家坚持不懈的寻找下,终于找到了封煜。

当她收到消息跑过去时,看到一个陌生又帅气的男生,他脸上依稀还有小时候的模样。

安澜激动不已跑过去抱着他,却被他冷漠的推开。

他冷漠的眼睛里闪烁着戒备和疏远,深深的刺痛了安澜的心。

后来,大哥说封煜是因为离家太久,经历了一些事,所以变得有些敏感,慢慢的就会好起来。

安澜相信了,她用尽一切努力,帮封煜重新习惯封家的生活。

可是,无论安澜如此说服自己,依旧改变不了她的煜哥哥已经变了的事实。

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关心呵护她,甚至厌恶她的跟随,也不再那么有耐心,连笑容都是那么冰冷。

回想起那些年发生的一切,安澜眼神

里闪烁着痛苦,她看着哥哥的墓碑,不解道:“哥哥,你们总说人是会变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煜哥哥会变成这样,他跟以前的煜哥哥完全不一样了。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他到底是不是煜哥哥……”

安澜跪坐在墓碑前倾诉了许久,才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眼哥哥,转身离开。

她微低着头往下走,一抹身影擦肩而过时,她脚步踉跄了一步,身子不稳的歪向一边,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心。”

“谢谢。”安澜道谢后抬眸望去,对上一双明亮而温柔的眸时,她的呼吸一顿。

这双眼睛,好熟悉……

她开口欲问时,封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的手拍开男人的手,占有欲极强的手臂搂上她的腰肢,他冷漠的眼神看了眼男人,浓眉微蹙。

男人与他对视了一眼后,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安澜欲问出口的声音堵在喉咙,匆忙间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扶在腰间的手一紧,封煜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们走。”

说着,不管安澜是什么反应,强行拉着她朝山下走去……

而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安仲杰的墓碑前,将白色花朵放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帅气逼人,又精致无比的脸。

他看着安仲杰的照片,轻声道:“我回来了。”


从墓园回来后,安澜便把自己关进房间,过着如同与世隔绝的日子。

封煜从公司回来已很晚,脚步声落在寂静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吱呀一声,他打开那个没有光亮的房间,目光落在地板上静坐的人儿身上。

清冷的月光撒进屋里,为这个漆黑的房间点上一丝亮光。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地上,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脸颊,显得那张苍白的小脸异常瘦弱。

无神的双眸木然看着前方白色的窗帘,干渴的唇已经破皮,听到脚步声后她也不曾回过头来看一眼,仿佛窗外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

封煜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安澜依旧木然的看着前方,幽黑的眸没有半分聚焦,封煜在她面前如同透明一般。

“我听佣人说,你一天只吃了一顿,加起来不过三口。”封煜看着她,冰冷的声音隐藏着怒气。

安澜毫无反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封煜微蹙着眉看她,脑海里想起佣人汇报的情况。

自从墓园回来后,她的一切比之前还不正常。

她可以坐在地上整天整夜,不说话不喝水不吃东西,也不睡觉

如果不是她鼻间还有呼吸,恐怕早已被人当成雕像。

听到佣人的汇报后,封煜让她们强行给安澜灌水,喂饭。

但是明显效果并不好,她只喝了一口,第二口刚进嘴里便开始呕吐,直到最后把苦胆都吐出来。

如此几次后,佣人再不敢动手,每餐喂了一口便收走。

封煜强忍着心头的火气,放轻声音道:“安澜,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你在无声抗议我所做的一切是吗?”

“你在折磨自己,同时也在折磨别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饿死的话,左婧的下场会是什么?”

封煜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道:“我不是圣人,不会因为她无辜就放过她,你敢饿死自己,我就让她饿死下去陪你!”

原本,封煜以为这话说出口安澜便会有反应,但她依然神色呆滞,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鼓足的力道击在棉花上,收不到预期的效果,让封煜感觉有点挫败和恼羞成怒。

他拧紧眉头,狠狠捏住安澜的下巴,咬牙道:“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假装听不到!我心情不好的话,你闺蜜也不会好过!”

兴许是疼痛,或者

是听到左婧的事,安澜没有聚焦的双眸终于有了动静。

她轻微而缓慢的将视线转移到封煜脸上。

对上她那双如死水的眼睛,封煜心里莫名的有几分不舒服,他觉得就算安澜在看自己,灵魂也在半空中。

安澜缓缓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张开脱皮的唇,缓慢而沙哑的说:“我不会寻死。”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封煜的眉头皱得更紧,道:“不想寻死,为什么不肯吃东西不肯喝水?”

他很怀疑,她现在的身体就是皮包骨,连一点肉都没有。

“吃不下。”

封煜闻言冷哼一声,靠近她冷声道:“你不是吃不下,你是在折磨自己。你以为自己的心思,我看不懂吗?”

“你只是想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确保我不会因为你的死迁怒左婧。你想跟我耗,耗到那一天我放了她,你就会立刻去死,对吗?”

安澜静静的看着他凌厉而凶狠的脸,似是在消化他的话,过了片刻后她才继续道:“我不会死,不能死。”

话说完,她再次转移视线看向窗外,不再理会封煜。

后者凌厉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冷哼一声甩门而去。

连续几天

,封煜都不曾踏入她的房间。每天端进去的饭菜依旧只是吃一口,几乎原封不动的退回。

短短几天时间,安澜便瘦得如同一阵风就能吹跑。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佣人发现她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每次有人进去的时候,她便立刻闭上嘴巴,无神的看着远处,继续扮演沉默的雕像。

有几次佣人留心的留了一条缝隙,在外面偷听她的自言自语。

封煜听到佣人的汇报后,眉头狠狠皱起,将手中的文件一摔,吓得佣人打个寒颤,急忙逃了出去。

封煜并未理会,只是眉头紧锁思索着安澜的情况。

思索许久后,他拨通了莫言的电话。

“莫言,查一下全市最好的医疗……”

……

翌日,安澜换了身衣服后,坐上封煜的车。

他看了眼安澜后,示意司机出发。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区,葱葱郁郁的大树一闪而过,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映入车窗。安澜却不曾抬头去看一眼,从上车后她便乖乖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

封煜临下车前,看了她一眼,略带警告的沉声道:“让你出来不代表我会放了你。乖乖上去,别想

搞什么小动作。记住,左婧的命在你手里。”

安澜依然微低着头看着指尖,听到他的话后也没有回应。

封煜也不在乎她的反应,说完之后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还有事要去公司,等一下让莫言送你回去。”

车门打开,莫言领着安澜朝眼前这栋不起眼的楼走去,心理医疗诊所便在6楼。

电梯里,莫言看了眼安澜的侧脸,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安澜便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莫说是她,任何寻常人恐怕都遭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并不赞同封煜的做法,但作为下属他只能服从,无法提出意见。

昨天接到封煜的电话,让他找一家最好的心理诊所,莫言心中便咯噔一声,安澜最终还是出问题了。

安澜微低着头看着脚尖,并不知道身边人的感叹和同情。

叮的一声,打断了莫言的胡思乱想,他领着安澜走出电梯,朝诊室的方向走去,一边说:“安小姐,你不用紧张。我就在外面,有什么叫我。”

安澜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顺着打开的门走进去。

里面,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第1章

    “好痛......来人啊......”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安澜的手抚上腹部,阵阵撕裂的疼痛袭来,她的孩子就要出世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抹身影款步而来,闻到空气中的腥味,还颇为厌恶的皱皱眉。

    “我的好姐妹,你这是......要生了吗?”麦琳琳扫了她一眼,假惺惺的问。

    安澜看到她眼神一喜,抓着她的手道:“琳琳,我要见封煜......我要生了,啊......”

    话未说完,已被麦琳琳嫌恶的推开,她甩了甩满是汗水的手,皱眉道:“真恶心。”

    随即又抬眸看着安澜,冷笑道:“别喊了,他不会来见你的!”

    “为什么......我怀了他的孩子......”安澜痛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心心念念着封煜。

    到如今,她依然对封煜心存幻想。

    虽然从她怀孕便被关进地下室,但她还是能理解封煜,毕竟他误会了自己。

    “孩子?你说肚子里的野种是他的!”麦琳琳无比讽刺的笑,双手环胸道:“这分明就是你跟人鬼混的野种!留你一命,不过是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罢了。”

    安澜痛得咬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麦琳琳,惊讶道:“琳琳,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最清楚的,我明明怀的是封煜的孩子啊!”

    “你觉得,封煜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你跟男人鬼混的视频他看过了,我都觉得羞耻。”

    “不,我没有......”安澜眼里闪过慌乱,她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摇头间她看到麦琳琳的笑容,一瞬间回过神来,惊愕道:“是你,是你害我......”

    安澜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自从她怀孕后,封煜便大发雷霆,将她关进了地下室,而唯一能够进入地下室的便是她的好姐妹,麦琳琳。

    那时,她就像是暗夜里看到了光亮,把麦琳琳当成救命稻草。

    麦琳琳也一直安慰她,从她这里套走了不少话,还承诺会找证据为她解释,让封煜原谅她。

    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她被好姐妹出卖了?

    “没错,是我!谁叫你自不量力,抢了我喜欢的男人!”麦琳琳冷笑着,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你喜欢封煜?”

    “对,像他那样的男人,世上会有女人不喜欢吗?”麦琳琳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以前你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和容貌,压了我一头。现在,你不过就是见不得人的贱人,在被其他男人睡了之后,你觉得封煜留着你这条命,是还可怜你吗?”

    “不,他是想留着你慢慢折磨!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他对我很温柔呢......”

    安澜又痛又怒,红着眼举起手朝麦琳琳扇去,却被她轻易抓住,继续嘲笑道:“想打我?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麦琳琳,你就是个贱人!你......”又一阵阵痛袭来,安澜痛得惨叫一声,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她没听到,麦琳琳却听到了,而且也迅速猜到出现的人是谁。

    麦琳琳唇角一勾阴狠的弧度,抓起安澜的手,狠狠在手腕上挠了一爪子,随后惊叫着后退,道:“安澜,你......好疼!”

    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进来,扶住麦琳琳的腰,看了眼她的伤口后,对安澜怒目而视:“安澜,你又在发什么疯?”

    安澜看到他的欣喜,在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阵痛似乎都没有他责备的眼神犀利,她张了张嘴道:“我没有......”

    麦琳琳适当的打断她的话,捂着伤口摇头道:“煜,你不要怪安澜,她也是因为痛才会......”

    封煜闻言冷笑一声,俊逸的脸庞闪烁着不屑,轻蔑道:“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知道痛?笑话!当初让你打掉你不肯,如今在这里卖惨?”

    “我怎么可以不要他?煜,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啊......”封煜的无情让安澜有点心冷,她拼命想保护的,是他们的孩子啊!

    封煜闻言神色更冷,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力道狠得几乎要把她捏碎,咬牙切齿道:“我的孩子?安澜,在你爬上别人床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没......煜,我真的......”安澜着急解释,阵痛却让她再次发出惨叫,她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床边,祈求的眼神看着封煜,哭诉道:“孩子是你的,一切都是......”

    封煜对上她祈求的眼神,幽黑的眸微微一闪,麦琳琳见状立刻道:“安澜,事到如今你别再狡辩,那个男人已经跑了!你现在如果坦白,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求求情,让封煜放你一马!”

    此话一出,封煜立刻想到那段视频。

    虽然他没看到那男人的脸,可是安澜的脸还有她身上的红痣,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脸色一寒,看着安澜的眼神冰冷入骨,道:“安澜,你害得我妹妹如今躺在医院,生死不知!你还给我戴绿帽子,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如今还想瞒骗我那野种是我的?”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把孩子生下来做亲子鉴定!”封煜说到这里,幽冷的看着安澜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再骗我,我保证安家,家破人亡!”

    封煜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决绝的离开。

    而麦琳琳则是无比怨毒的看了她一眼,紧随着封煜的步伐离开。

    安澜目送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紧咬着牙关轻抚腹部,沙哑着声音道:“孩子,你一定要争气,早点出来......”

    阵阵强烈的疼痛,几乎要把安澜撕碎,她控制不住的惨叫着,凄厉的叫声透过门缝飘到每个角落里。

    而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身体在惨叫中挣扎着,拼尽全力生下婴儿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安澜悠悠转醒,看了眼熟悉的环境,随即转头看向旁边,却空荡荡的。

    她心头一凛,猛然惊呼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周围不见孩子的踪影,只有羊水破裂的腥味飘荡在空气中,她惊慌失措的咬牙坐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朝外跑去。

    门外,月色如水,照在安澜苍白的脸上。

    她已不知有多久未曾见过日光和夜晚,但此时她来不及感受一切,满心想的只有孩子。

    安澜急切的脚步与麦琳琳撞在一起,她紧紧抓住麦琳琳的手臂,问:“琳琳,我的孩子呢?”

    “孩子?你说的是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婴儿?”麦琳琳恶毒的笑了笑,拍掉她的手漫不经心道:“她已经被丢到后山了。”

    “什么?”安澜大惊,尖锐的手指深深刺入麦琳琳的皮肉,不可置信又愤怒的叫嚷道:“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她还活着,你怎么可以......”

    麦琳琳吃痛的猛推了她一把,安澜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那孩子活着跟死了也没区别,生下来就奄奄一息,连哭都不会。”

    麦琳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安澜,说实话我真有点同情你。可是,孩子是封煜下令丢弃的,我也没办法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安澜不停的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封煜不可能这么残忍。

    “不信啊?自己去看看呗。”麦琳琳无谓的耸耸肩,目送着安澜惊慌离去的背影,唇角扬起阴毒的笑容。

    安澜所在的别墅是封煜名下的,别墅后面是一处未开发的山林,颇为陡峭的弧度,在黑夜从上往下来,就像是恶魔大张的嘴巴,想要吞噬一切。

    往日,安澜最怕这种阴森的地方。

    但如今,她早已抛却一切恐惧,奋不顾身顺着陡峭的山坡滑下去。

    凹凸不平的山坡满是碎石和树枝,片刻功夫安澜就遍体鳞伤,产后的虚弱加上疼痛,让她感觉一阵阵晕眩。

    “不可以,安澜,宝宝还在等你!”安澜狠狠咬了下舌根,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一路滑到了底部。

    扑通!

    秋夜的水很冰很凉,安澜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借着苍白的月色,在水底下摸索着。

    水很浅也很冷,刺骨的阴冷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安澜却只有满腹的焦急。

    她慌乱的摸索着,一边呼唤着。

    “宝宝,你在哪里?妈咪的孩子......你出来吧......”安澜已然有几分神志不清,完全不记得刚出生的宝宝,如何会懂得回应她。

    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皮肤,立刻欣喜的往上摸索,从水中抱出湿漉漉的婴儿。

    青白的皮肤包裹在一层包裹下,不足巴掌大的脸蛋一片苍白,如果忽略那层苍白,这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安澜紧抱着宝宝,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唤醒她,但触手的冰冷却如何也温暖不起来。

    她抱着宝宝跌坐在地上,滚烫的泪珠不停掉落,痛得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

    心里了然,就算天气不冷,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在水里呼吸。

    “啊......宝宝......”

    许久,安澜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呛,十月怀胎拼命生下的孩子,却无辜被丢在这冰冷的水沟里。

    无论神经多么坚强的母亲,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一声声悲痛的哭喊穿透天际,安澜不知哭了多久,满腔的怨恨却无法宣泄出来。

    她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封煜的态度,麦琳琳的话,犹如锋利的针芒,不停的扎在她的心口上——

    “封煜,我要杀了你!”

    安澜脱下外衣,把孩子背在身后,手脚并用的爬上来。

    半路,啪嗒啪嗒的雨点落下来,敲打在安澜身上,原本就难爬的峭壁更显滑腻,安澜几次失手,从半路滑下去。

    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布料,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在不懈的努力下,终于爬上山顶。

    轰隆一声,银色电光闪过,照在她狼狈的身影,勾勒出一幅索债恶鬼的模样。

    雨依然在下,安澜缓慢的走着,脚下踩出一条蜿蜒的血路。她抱着孩子,眼睛直视着前方,明亮的灯光由远及近,晃得人睁不开眼。

    封煜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听到司机的惊呼后睁开眼睛,透过玻璃望过去,一抹孱弱的身影如鬼魅般站在不远处,怨恨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车子吱呀一声停下,封煜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黑伞下的他清俊依旧,深幽的眸看向安澜,浓眉微微蹙起。

    这个女人是想干什么?

    安澜看到封煜那一刻,突然咬牙狂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封煜,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封煜挑眉,这才看到她怀里抱着一具脸色铁青的婴尸,他神色微微动容,问:“你在说什么?”

    “封煜,你恨我,打我折磨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为什么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她也是你的骨肉啊!”安澜泪如泉涌,满腹悔恨和愤怒的瞪着封煜。

    到了如今,她依然无法明白,封煜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连亲生骨肉都可以说丢就丢。

    封煜听到这句话后,神色却变得越发冰冷,他冷哼一声推开安澜,森冷讥笑反问:“我的孩子?安澜,事到如今你还想蒙骗我?”

    他反手从司机那里拿出来一份报告,丢到安澜身上,脸色铁青道:“这一份是刚出炉的DNA报告,你这个孽种根本与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安澜踉跄着后退两步,不肯相信的翻开那份报告,上面的结果跟封煜说的一样。

    她凄然一笑,丢掉报告疯狂的笑了起来,无需问,她已经猜到是谁动了手脚。

    封煜看她无话可说了,脸色更加难看,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安澜,到现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手段?”

    安澜皱眉看他,眼角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她白皙的脸庞留下来。

    她满含仇怨的眼睛看着他,缓缓道:“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你恨我,所以害得我爸惨死,我哥坐牢。你说我背叛,所以把我关进地下室十个月,暗无天日!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所以在她出生后,立刻就想把她杀了!”

    “封煜,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误会我,只要把误会解开就行。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没有心,任何人爱上你,最后的下场都只会是遍体鳞伤。”

    安澜缓缓说着,神色从疯狂到平静,她静静看着封煜的脸,一字一句道:“封煜,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要为她报仇!”

    话落,封煜腹部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猛然推开安澜,一把锐利的小刀刺在他的腹部——

    安澜踉跄后退着跌倒在地,双手满是鲜血的哈哈大笑,眼神里充斥着对他无限的仇恨!


:    手术室外,封煜披着件外套,遮住上身和带血的绷带,双眸盯着那妖艳的红灯。

    安澜那一刀刺偏了,没伤到他的内脏,而她自己在疯狂之后却晕倒在地。

    看到她晕倒那一刻,封煜不知怎么想,伸手搂住她上了车,送到医院。

    安澜被送到了手术室急救,而他匆匆包扎后也走到这里,目视着紧闭的门,封煜脑海里浮现安澜浑身是血的模样。

    印象中,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安澜。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便如同顽皮的精灵,翩然来到他面前,霸气宣言道:“封煜,我要追你!我安澜,这辈子非嫁给你不可!”

    后来,她如愿了,再后来......

    匆忙的脚步声打断封煜的沉思,麦琳琳一脸焦急的跑过来,问:“封煜,安澜怎么......”

    话未说完,她就发现封煜受伤了,惊讶的瞪大眼睛,道:“天哪,你......你受伤了?是安澜干的吗?她怎么可以......”

    封煜冷淡的打断她的话,“安澜和孩子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跑到山沟下?”

    面对封煜冷酷的眼神,麦琳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随即一脸无辜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安澜会做得这么绝啊!”

    “安澜生完孩子,你安排的人去抽了血验DNA,但她看到孩子身上的针头,以为她的孩子受到了伤害,然后跟发了疯一样,带着孩子就跑了......我怕她出事就去追她,结果她......”

    封煜的神色越来越冷,幽黑的眸底酝酿着红色的火焰。

    麦琳琳自责不已,打了自己一下道:“都怪我,如果我不去追她就好了。封煜,孩子没事吧?那是你跟安澜的孩子,我......”

    “闭嘴,别跟我提那个孽种!”封煜沉声打断她的话,看都不在看手术室一眼,转身朝自己的病房走去。

    刚才安澜的崩溃和指责,还让他心里有一丝不忍。

    如今听到麦琳琳的话后,那一丝内疚就显得尤为讽刺。

    她慌不择路抱着孩子跑,不就是怕验出来,孩子不是他封煜的骨肉,怕他报复她吗?

    安澜,我确实报复得你太轻了!

    目送着封煜冷然离去,麦琳琳还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抓着他的衣袖问:“封煜,怎么了?你不等安澜出来了吗?”

    “她的生死,与我何干!”封煜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麦琳琳站在原地,唇角扬起一抹无比得意的笑容,瞥了眼紧闭的手术室门,恶毒道:“封煜说要验DNA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我早已准备好一切,用假的血换了你女儿的血!”

    “只是,没想到封煜竟然还会对你上心?不,不可以!我要让他恨你入骨,让你永不超生!”

    麦琳琳神色扭曲的说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将安澜从睡梦中唤醒。

    她睁开眼看着白净的一片,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孩子。

    她猛然一惊想起身,却牵扯到满身的伤痕,痛得惨呼着跌回去,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昨夜从山坡滑下去的时候,石头在她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疤,有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异常狰狞。

    她捂着伤口,紧咬着下唇坐起身,这小小的动作让她眼前一阵头晕目眩。

    尚来不及反应,头发便猛地被人揪住,来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怒道:“安澜,你这个!”

    安澜触不及防摔倒在床,透过凌乱的发丝看清来人,她是封煜的阿姨。

    安澜没有理会她,强撑着坐起来,却再次被陈若敏扇了一巴掌,她掐着安澜的脖颈,咬牙切齿道:“敢无视我?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给我外甥戴绿帽子......”

    安澜被扇得七荤八素,火气却也上来了,她猛地一把推开陈若敏,冷声道:“滚开,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陈若敏被气笑了,她狠厉的脸满是不屑和愤怒,手戳到安澜面前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都听说了,你昨晚生了个孽种,不是我们封煜的。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自己偷男人?”

    “我的孩子不是孽种!你闭嘴,不要用你的脏嘴污蔑她!”安澜双眼猩红,愤怒无比的瞪着陈若敏,像是要把她吃了。

    孩子便是安澜的逆鳞,无论谁也不能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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