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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一入门,暴戾王爷心软了全章节

春山负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小娇娇一入门,暴戾王爷心软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薛慎沈幼莺,也是实力派作者“春山负月”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也不开口,就这么漫不经心看他求饶。后面的沈幼莺正好瞧见他的侧脸,只觉得他轮廓极深,似有些异族人的妖异。美倒是美的,只是这俊美之中总透出几分让人胆寒的阴郁,像藏在暗处窥伺的斑斓毒蛇。对方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侧脸看过来。沈幼莺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那郎君还在讨饶,薛慎不耐烦听了,无趣地“啧”了声,大发慈悲般道:“本王今日心情不错,便赏十......

主角:薛慎沈幼莺   更新:2024-04-15 0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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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慎沈幼莺的现代都市小说《小娇娇一入门,暴戾王爷心软了全章节》,由网络作家“春山负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小娇娇一入门,暴戾王爷心软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薛慎沈幼莺,也是实力派作者“春山负月”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也不开口,就这么漫不经心看他求饶。后面的沈幼莺正好瞧见他的侧脸,只觉得他轮廓极深,似有些异族人的妖异。美倒是美的,只是这俊美之中总透出几分让人胆寒的阴郁,像藏在暗处窥伺的斑斓毒蛇。对方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侧脸看过来。沈幼莺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那郎君还在讨饶,薛慎不耐烦听了,无趣地“啧”了声,大发慈悲般道:“本王今日心情不错,便赏十......

《小娇娇一入门,暴戾王爷心软了全章节》精彩片段


周家的赏花宴在大相国寺东的别院举办。

如今正值春日,桃花遍野,在桃花树下品酒赏花斗诗,最是清雅不过。

沈家马车行至大相国寺时,就见前面几辆马车堵在一起,吵吵嚷嚷,像是在争道。

沈幼莺不欲生事,正准备让车夫绕路而行,忽见一辆马车从旁疾驰而过,见着前面拥堵的车马人群竟也不停下,车夫反而连甩马鞭,直冲向前。

堵在大相国寺门前的车马人群顿时一片惊乱,慌忙向两边避让。

不知是谁家的郎君吓得落了马,满身是灰地爬起来冲着驶远的马车叫骂:“这是谁家的车马?叫我查出来,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兀自叫骂的起劲,却见前面已经走远的马车忽然折返回来。车内人打起车帘,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苍白面孔,笑吟吟地问:“哦?说说看,你要如何让本王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语气十分柔和,面上还甚至带着笑,但却透出一股阴沉沉的冷,叫人不寒而栗。

那放狠话的郎君看清他的面孔后,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连连告罪讨饶:“不知是秦王殿下,多有冒犯,还请秦王恕罪。”

薛慎手肘支在车窗边缘,仍旧笑吟吟看着他,也不开口,就这么漫不经心看他求饶。

后面的沈幼莺正好瞧见他的侧脸,只觉得他轮廓极深,似有些异族人的妖异。美倒是美的,只是这俊美之中总透出几分让人胆寒的阴郁,像藏在暗处窥伺的斑斓毒蛇。

对方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侧脸看过来。

沈幼莺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

那郎君还在讨饶,薛慎不耐烦听了,无趣地“啧”了声,大发慈悲般道:“本王今日心情不错,便赏十鞭吧。”

他说完,车夫便利落跳下马车去捉那郎君,而四周竟无一人敢为他求情。

那郎君畏于秦王凶名,也不敢逃跑,只能生生杵着挨了十鞭子,明明疼得龇牙咧嘴涕泗横流,却不敢大声哀嚎,怕秦王听了嫌吵耳朵,又赏他鞭子。

车夫显然干惯了这种事,利落打完,收了鞭子后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尘烟,以及惊惶后怕的众人。

这么一闹,当下没人再敢争道,几辆马车先后迅速离开,仿佛身后有鬼追赶着。

那倒霉被打了一顿的郎君“哎哟哎哟”地哼哼着被仆役们抬上了车,却不敢再大声叫骂,生怕叫那阎王爷听见了再折返回来抽他一顿。

停滞的马车又晃晃悠悠地走起来。

沈幼莺放下车帘,想起方才瞥见的那张邪气四溢的脸,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骨节都泛了白。

方氏劝说她嫁去秦王府时,她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王德顺那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若实在走投无路,嫁给秦王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就算秦王不能免去爹爹的牢狱之灾,能让她去送些东西,叫爹爹在大牢里过得舒服些也好。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臣子熬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监牢里。

只要人还活着,总有能洗刷冤屈的一日。

没见到秦王前,沈幼莺还抱有一种盲目的乐观,想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嫁入秦王府了。

可真正见到了人,才知道,她或许将一切想得太简单。

秦王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坊间传言秦王之名能止小儿夜啼,唤他做“活阎王”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止沈幼莺这么想,白螺和丹朱显然也想到了一块去,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姑娘……”

她们有心想劝两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尤其是白螺,一张圆圆的脸蛋儿愁得皱成了包子脸。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沈幼莺垂眸看着杂乱无章的掌纹,不知是安慰她们还是安慰自己:“若是能打探到爹爹的消息,未必会走到最糟的地步。”

*

因秦王府忽然来人耽搁了一会儿,沈幼莺赴宴便迟了些,她到的时候,好些宾客都已经到了。

周贞容原本正和其他娘子寒暄,瞧见她款款走来,就举起团扇掩着唇笑起来,同其他人道:“瞧瞧,这是谁来了?我还以为我这小庙装不下沈家二姑娘这尊大佛,沈二姑娘不屑来呢。”

坐在她身边的是王家五姑娘、宰相王元广的庶女王白芷,闻言笑着接话:“今时不同往日,这人呀,还得随着势变。有句老话叫做什么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沈二姑娘说是不是?”她笑吟吟地看向沈幼莺,神色间带着毫不遮掩的嘲讽。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从前别说一个宰相家的小小庶女了,就是周贞容见着她,也得客客气气的。

沈幼莺眼睫轻掀,大大方方地看向周贞容,轻声细语地开口:“我还以为三姑娘是诚心邀我来赴宴呢。”

她本就生得美,面若芙蓉,眼泛秋水,这些时日又越发清瘦,豆绿色百褶裙将腰勒得盈盈一握,粉白直领对襟褙子宽宽松松罩在身上,乌发轻挽,粉黛未施。清雅素淡,站在熹微日光下,像一朵摇曳的娇花。

莫说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

更何况她还低眉敛目、楚楚可怜地说“我还以为三姑娘是诚心请我来赴宴呢”。

一些未曾同沈幼莺交恶过的贵女们顿时心生不忍,看周贞容的神色也有了微妙变化。说到底都是些少女心事罢了,又哪儿来什么深仇大恨呢?

“贞容素来就是这个性子,刀子嘴豆腐心。沈二姑娘快过来坐吧,日头晒呢。”王丞相家的嫡长女王筠亭见状轻飘飘瞥了眼庶妹,开口打了个圆场。

在东京城里,王家同沈家的地位相当,王元广是宰相,沈明江是枢密使,一文一武,互相掣肘,均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两家儿女虽因父辈立场不同少有来往,但面子情还是有的。

如今沈家危如累卵,痛打落水狗那是没见识的人家才做的事。王筠亭自诩清高,自然做不出来。

只是周贞容今日本就存心要奚落沈幼莺,自然没备她的座位。王筠亭眼风一扫便发现问题,淡淡瞥向庶妹王白芷。

王白芷咬着唇,满心不甘,却不敢忤逆长姐,只能忍着屈辱让出座来,勉强笑道:“二姑娘这边坐吧。”

“昭昭来和我坐,叫人加张座便是了。”

不等沈幼莺动,谢清澜就起身上前,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的座位走。经过周贞容时,她撇了下嘴,阴阳怪气道:“周三你家凳子不够用同我说呀,我叫人去家里搬来。”

谢清澜父亲是参知政事谢连闳,谢连闳同沈明江有些私交,沈、谢两家也多有来往,因此谢清澜也同沈幼莺十分要好。

方才周贞容开口时她就要发作了,只是几人一句接一句,硬是没让她插进话去!

周贞容先是被沈幼莺示弱摆了一道,眼下又被谢清澜呛声,脸都气红了,却偏偏不能发作。暗自运气半晌,憋出个狰狞的笑来:“可能下面的管事办事不经心,我去敲打两句。”说完就起身气冲冲走了。

谢清澜轻哼了一声,让沈幼莺坐了自己的位置,又吩咐伺候的下人另搬了张凳子挨着她坐下,低声同沈幼莺咬耳朵:“你家中可还好?我本想去看你,父亲却说我若真是为你好,就不许去见你。”她鼓了鼓脸:“幸好周三办了赏花宴,我想着你兴许会来,这才接了帖子。”

“谢相公为了给爹爹求情,已经被官家降罪,他那么说,自是有他的考量。”沈幼莺低声缓缓道:“我家中都还好,只是一直打探不到爹爹状况有些担心。我也是为了打探消息才来。”她迟疑地看着谢清澜:“你可知道什么……”

沈家出事后,谢连闳是唯一敢为沈家鸣冤之人。只是圣上正因秦州被西夏连破三城龙颜大怒,不仅抄了沈家将沈明江下了大狱,连求情的谢连闳也受了牵连,被赐了二十廷仗,如今正在家养伤,闭门谢客。

沈幼莺也没料到谢清澜会来。

“自然是知道了才来。”谢清澜附在她耳边悄声道:“我从我爹书房偷听来的,沈伯伯好像旧疾犯了身体不太利索,不过我爹设法托人送了药物去,应该没有大碍。”

见沈幼莺满脸担忧,她连忙又安慰道:“你也别太忧心,我爹虽说在家卧病闭门谢客,但我偷偷观察过,他往外送了好几次书信了,想来还在给沈伯伯想办法。”

谢家的消息想来是准的,知道爹爹没有大碍,沈幼莺多少放心了一些,感激道:“谢相公的书房哪能让你随便偷听,怕是知道你要来见我,故意让你听到的吧?”

谢清澜噘了噘嘴,哼道:“消息可是我带来的,那还是得感激我才是。”

两人小声咬耳朵的时候,周贞容去而复返。

她扫了眼沈幼莺,就见对方正和谢清澜凑着脑袋不知在说什么,嘴角还带了些笑意。她颊边有两个浅浅梨涡,笑起来时熠熠生辉,扎疼了周贞容的眼。

周贞容自诩容貌家世都不在沈幼莺之下,可东京城的夫人郎君们提起东京贵女时,沈幼莺却总是压她一头。

只要有沈幼莺出现的场合,她便总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周贞容暗中嫉恨,只是碍着沈家势大不好得罪,才一直忍耐。

不过现在,可没有人再护着她、捧着她了。

想到表哥的吩咐,她志在必得地瞧了沈幼莺一眼,眉眼顿时飞扬起来,清了清嗓子扬声对一众贵女道:“这别院中引入了一条小溪,溪水边遍植桃树,景致甚好。方才前院的郎君们提议想玩曲水流觞,他们坐溪左,咱们坐溪右,以春日桃花为题赋诗。诸位觉得如何?”

年少慕艾,春日又是个格外旖旎的季节,自然没有人不应。

沈幼莺不好太不合群,便没做声。左右她已经知道了爹爹的状况,安心等到宴会散了离开就是。

一众贵女便在周贞容的带领下去了溪水边。

这条小溪是人工开凿,引活水而入,只有一尺来深,四五尺宽。溪流底部铺满了卵石,水质清冽见底,落叶飘红在溪水中沉浮,别有一番意趣。

伺候的仆役们沿着溪岸摆放了坐垫,郎君们已经在溪对面落座,见贵女们款款而来,都兴致勃勃地看去。

最显眼的自然是沈国公家的二姑娘,她个子高挑,皮肤又极白,打眼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她。那双葱白的手交叠放置在小腹前,款步行走间身姿窈窕,如同工笔绘就的桃花美人图,叫人见之忘俗。

陈王薛湛痴迷地望着沈幼莺,从芙蓉面流连到纤纤玉手,想到等会儿的安排,连血液都抑制不住沸腾起来。

旁人不知他的打算,见他只盯着沈幼莺看,知晓他脾性的郎君不由调笑道:“这位沈家二姑娘,比之陈王的美人如何?”

薛湛用舌抵了抵上颚,眯着眼笑说:“本王又没试过,如何知晓?”

他这话可谓轻薄,但如今沈家失势,沈幼莺自然也不是什么需要敬重的贵女了。若沈家倒了,沈幼莺这样的罪眷,不过就是教坊司里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又有谁会冒着得罪陈王的风险为沈幼莺说话呢?

众人便哄笑起来,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沈幼莺。

“诸位这是在说什么笑话呢?笑得如此开怀,叫本王也听听。”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忽然极不和谐地插了进来,像把尖刀,划破了宴会的和乐景象。

薛慎却仿若未觉,他坐在宽大的紫檀木轮椅上,上身斜斜依在扶手上,单手支着下颌,被侍卫缓缓推来。

郎君们骤然瞧见他,都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行礼。私底下却快速交换眼色,猜测到底是谁把这尊煞神请来的。

“不用猜了,本王是不请自来。”薛慎笑意盈盈扫过一众鹌鹑似的郎君,又去看对岸神情惊惶的贵女,似乎很享受他们畏惧的模样:“本王今日去大相国寺求了一支签,相国寺的大和尚说本王今日红鸾星动,宜向西行。本王往西行着行着,忽闻此处有笑闹声,便好奇来看看。”

“没想到陈王竟然也在,本王应该没有打扰诸位雅兴吧?”


沈幼莺昏昏沉沉被放在了床榻上,药性发作出来,她已经完全失了神智,只能凭着本能在冰凉绸缎间轻蹭,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吟。

薛慎打发了侍卫在门口守着,自己在榻边看着她,眼里没什么情绪。

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

好色不过是伪装假象,这些年来他活得小心谨慎,从不会轻易让人近身。

求娶沈幼莺,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沈家,以及沈国公沈明江罢了。

从前沈家如日中天,怕皇帝猜忌,他得远着。但现在沈家落了难,名满东京的第一美人多少郎君都想金屋藏娇,连薛湛都忍不住,他在里面掺和上一脚,就顺理成章了。

自古以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时候他拉了沈家一把,不愁日后沈明江不为他所用。

今日收到了消息,出手救下沈幼莺,本也是铺路的一环。

只是他没想到,沈幼莺竟给了他一个惊喜,叫他不由高看了两分。

倒不是个蠢的,知道投向谁才是明路。

薛慎嘴角愉悦地翘了下,见沈幼莺在榻上辗转,一张小脸儿烧得通红,嘴里还喃喃好热,便大发慈悲地去桌边倒了一盏茶喂给她。

沈幼莺浑身烫得厉害,只觉得自己被放在了火上烧,难受得直掉眼泪。眼下终于感受到一抹凉意,便本能地靠过去,乖巧又急切地张嘴喝水。

因为喝得太急,冰凉的茶水顺着殷红的唇角滑入颈子里,浸透了小片前襟,勾勒出饱满的少女曲线。

她昏昏沉沉间却不觉,只觉得那点凉意很快便要离开,急得连忙双手抱住,柔软的身体也跟着贴上去,抱紧了薛慎的手臂,发出低低的泣音。

“好热,好难受……”

她撒娇一样将脸颊贴在薛慎手臂上轻蹭,漂亮的眼眸半阖着,大颗的泪珠沾湿睫羽,叫她看起来如同一朵开至荼蘼的牡丹花,整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偏她还不自知,仰着泪水涟涟的小脸央求:“救救我,救救我……”

沙哑绵软的嗓音又娇又媚。

深闺里的小娘子尚且未经人事,被药性逼到了绝处,也只是胡乱蹭动着,哀求着,却不知该如何纾解痛苦。

薛慎看着,竟然瞧出几分委屈可怜来。

“倒是比幼时聪明许多,知道要选本王,若是遇见薛湛……”

薛慎想到什么,冷嗤了声,两指捏着沈幼莺的下巴,直视她迷蒙的双眼,询问道:“你确定要本王救你?”

沈幼莺神智昏沉,自然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央求:“救救我……”

薛慎得到答案,指尖挑开了她松散的腰带……

*

沈幼莺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纸鸢,线轴被人牵在手中,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她便也跟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当纸鸢飞至最高又猛地被拽下来时,沈幼莺发出一声长吟,清醒了过来。她还没从方才的刺激中缓过神来,目光呆呆地看向榻边的薛慎。

薛慎正拿着一方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沈幼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方帕子移动,待看见那帕子上明显的水痕时,先前混乱的记忆也逐渐归笼……

她缓缓睁大了眼,又慌乱地去整理凌乱的衣裙。

只是越急越乱,手也在发抖,竟然半晌都系不好腰带。她面颊烧红,急得快要哭出来,却死死咬唇忍着,好歹将衣裙重新穿好了。

只是衣裙料子金贵,经不起蹂躏,眼下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她垂下眼,不敢去看薛慎,只低声道谢:“多谢秦王殿下相救。”

昏迷之前选择了秦王,沈幼莺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现下木已成舟,自然也不会寻死觅活,她只是头脑混乱地想不明白,为什么传闻里暴虐好色的秦王,竟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

薛慎觑着她,将她的神情尽纳眼底。

醒来了不吵不闹,还知道道谢,倒是叫人省了许多心。

他对这桩婚事越发满意,便也不吝啬待她温和些:“已经着人去叫你的侍女取衣裙了。”

话音还未落,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白螺压抑着哭腔的声音传进来:“姑娘。”

沈幼莺瞥了薛慎一眼,哑声唤白螺进来。

白螺谨慎地关好了门进屋,看见屋里的薛慎,脸色顿时白如纸,眼眶也又红了一圈。

沈幼莺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替我更衣。”

白螺只能忍下泪意,越过薛慎去替自家姑娘更衣。

见薛慎还没走,她磨磨蹭蹭没动,暗暗瞪了对方一眼,敢怒不敢言。

薛慎自然没有看小娘子更衣的癖好,转着轮椅绕至屏风前,淡淡的声音被风吹来:“三日之后,本王会到沈家下聘。”



沈幼莺换了一身衣裙出来,已不见薛慎身影。倒是先前守门的侍卫还在,被打昏的丹朱也找了回来,一并在门口守着。

见她出来,侍卫先行礼道:“王爷说一切都已安排好,二姑娘只当今日什么都未发生,安心回府便是。”

“我明白了,替我多谢王爷。”沈幼莺仪态万方地福身谢过,瞧不出半点异样。

侍卫还要回去复命,便告辞离开。

待人一走,沈幼莺强装的冷静镇定顿时土崩瓦解,腿一软,靠在了白螺怀里。

白螺连忙将人抱住,急道:“姑娘没事吧?”

丹朱更是愧疚不已:“都怪我没护住姑娘。”

沈幼莺靠在她们怀里,长而浓的睫羽不停眨动,将欲落的泪珠又憋了回去,不知是安慰她们还是安慰自己:“别哭,不是什么大事,陈王今日有备而来,就算躲过了这次也还会有下次,选了秦王……总比落到陈王手里好。”

嫁给秦王,就算日后再不堪,她至少还顶着个秦王妃的名头,还能活动打探一二爹爹的消息,去狱中给爹爹送些东西也不再是奢望。

但若今日真叫陈王得了手,她不仅坏了名声失了清白,恐怕日后等着她的,多半是一顶小轿抬进陈王府,从此困死后宅,连爹爹的面都见不到了。

“祸兮福之所倚,”沈幼莺从白螺怀里退出来,用帕子按了按湿漉漉的眼睛,努力笑道:“我观秦王并不似传言那般暴虐可怕,待我嫁过去,趁着新婚燕尔,或许还能求他带我去看看爹爹,这么想,这桩事婚事也并不全然是坏处,”

她见白螺和丹朱还红着眼,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的样子,道:“你们擦擦眼睛,我们先回府去,别叫人瞧出破绽来,”

听她这么说,白螺和丹朱连忙擦干净脸,又再三检查了她的妆容衣裙,确定没有一丝不妥后,才一左一右跟着她向前院行去。

主仆三人本以为会遇见陈王或者周贞容刁难,还一直暗暗戒备紧张,可一直到出了周家别院,都没有遇见半个人影。

偶尔有几个下人经过,也都是行色匆匆,连头都不敢抬。

“别院出什么事了?”沈幼莺轻声问。

白螺摇头说不知,她去马车上取了衣裙回来,就被周家女使引到偏僻屋子锁了起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沈幼莺若有所思,觉得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周家别院必定是出了大事。

今日她入了陈王的套,明显有周贞容的手笔,依着周贞容的性子,即便事情不成,也必定要奚落嘲讽几句才甘心。

而且还有一点也很奇怪,她同、同秦王在那偏院耽搁了少说也有两刻钟的功夫,按理说陈王应该早就发现她不见了,这么长的时间里,竟没有派人来寻?

沈幼莺心里琢磨着种种异样,正要上马车,忽听旁边有人压低了声音喊道:“昭昭!”

她一回头,就见拐角处停着一架马车,谢清澜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她挥手:“你可算出来了。”

沈幼莺上了谢家马车,先是被谢清澜拉着好一番打量:“你没出什么事吧?怎么更衣这么久?”

“我酒醉头晕,更衣之后又小憩了一会儿,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散了。”沈幼莺心头微跳不欲多谈,连忙转了话题:“别院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清澜在这里等她,就是为了同她说这件事。

闻言捂着嘴幸灾乐祸道:“是出了件大事。”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凑到沈幼莺耳边道:“陈王酒后失德,同自己表妹滚到了一起,还被人撞见了!”

陈王的表妹……

沈幼莺眼睛微微睁大:“周贞容?怎么会?”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一时不知是什么心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逃脱之后,周贞容竟然撞了上去。

据她所知,继后娘娘虽颇为宠爱这个侄女儿,但可没有让周贞容做陈王妃的意思。

毕竟就算周贞容不嫁给陈王,周家也仍旧是陈王的母家,是陈王的助力。

继后早先曾暗示过爹爹,想聘她为陈王妃,爹爹婉拒之后,便转而定了户部使杨静之的嫡长女。为了给足杨家女体面,继后甚至还特意求了官家恩典,为陈王与杨氏赐婚。

婚期就在今年八月。

谢清澜早就瞧周贞容不顺眼,眼下自然乐得看她倒霉:“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反正是生米煮成了熟饭,又叫满院子的郎君娘子们撞见了,过了今夜,怕是遍东京的高门人家都要知道他们二人的丑事了。”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谢清澜哼声道:“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疼这个侄女儿呢,还是更疼爱儿子的前程。”

陈王已经选定了陈王妃,周贞容此时却偏偏横插一脚。

这热闹怕是有的看喽。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周家别院门口又传来马车的轱辘声。沈幼莺挑起车帘去看,恰逢那辆马车的帘子被风吹得飘起来,露出了周贞容的脸。

周贞容显然也瞧见了她,打起帘子阴沉沉看过来,那模样,似恨不得将沈幼莺挫骨扬灰。

她本是听女使来报说沈幼莺不见了,才想带人去替表哥寻一寻。万万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躺在表哥床上的人就变成了她。

她虽一贯仰仗着皇后姑母的宠爱作威作福,但却从没想过要嫁给陈王。

陈王好女色,表面上是怜香惜玉的风流浪子,实则却是个再冷情再喜新厌旧的人不过,她才不要去受这份委屈。

幸而皇后姑母也没有这份心思,说要等她再大一些,亲自为她挑一个十全十美的如意郎君。

可如今,一切都被沈幼莺这个贱人毁了!

马车擦身而过,周贞容恶狠狠瞪着沈幼莺,面容扭曲,咬牙切齿。

沈幼莺与她对视,缓缓勾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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