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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阅读全集

吕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是以吕律雷蒙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吕律”,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主角:吕律雷蒙   更新:2024-07-26 0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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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雷蒙的现代都市小说《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吕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是以吕律雷蒙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吕律”,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从1982开始的赶山生涯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爷们,你咋能在这干等着……要不是周方敬跟我说了,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王德民扛着锄头急匆匆地赶回来,老远就先叫开了。

是周方敬说的……吕律没想到,他还真帮忙去叫王德民了,倒是挺热心的一个人。

吕律心里暗暗记下这份好。

“老是跑来麻烦你,这不是怕耽搁你吗?”吕律笑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医生,干的就是这行当,那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王德民走到近前,将锄头往地上一放,蹲在吕律面前,将他的脚抬起来看了下,又用指头在伤口周边戳了戳:“疼不疼?”

“有点!”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

就刚才王德民戳那几下,里面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你咋不早点来看,这钉子扎得可不浅,里面脓都扩开了……越耽搁越麻烦,小伤也能酿成大事儿,这要得了破伤风,可是会要命的。来来来,跟我进屋……”

王德明先是开了院门,又折返回来搀着吕律进了屋子,让吕律上炕后,他去洗了手,顺便取来药箱,从箱子里翻找出酒精、棉球,还有一把柳叶形小刀。

刀子以黑铁锻制,谈不上精巧,顶多能说是比较小而已,打磨得倒是很锋利。

在这些年头,赤脚医生绝对称得上屠龙勇士,条件艰难,亦能凭借简单粗糙的工具对抗伤病,活人无数。

“得割开个口子,把里面的脓血和脏东西全给挤出来,再清洗消毒、上药和打针,才能好。”

王德民先用钳子夹了棉球,蘸了酒精,将吕律脚底伤口及周围擦拭消毒,随后拿起小刀,也蘸了酒精,让在一旁的陈秀清帮忙用火柴点燃。

幽蓝的火焰在刀身上燃烧数秒熄灭后,王德民看向吕律:“爷们,你忍着点,这脚上不好扎针,只能硬来了,会有点疼。”

吕律点点头:“好!”

没办法,以现在的条件,怕是去区上的卫生院,也是直接这么处理,麻醉剂什么的,就别想了,这只是小伤。

陈秀清被熊瞎子挠了一爪子,那么重的伤,用的还是银针穴位麻痹呢。

王德民拖了凳子在炕边坐下,左手抓住吕律脚掌,又强调道:“可不敢乱动哈!”

吕律心头还真有些紧张,稍微做下心里建设后,咬牙道:“来吧!”

王德民也手上用力,抓住吕律脚掌,然后刀子贴上去,动作极快地一刀在伤口部位割开一个差不多两厘米的小口。

一下子,钻心的疼痛让吕律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倒吸凉气。

王德民看着吕律笑了笑:“还得再忍忍,里面的脓血比较多,得挤出来,还要用酒精消毒……”

“刀子都忍了,还怕这些!”吕律再一次咬紧牙关硬挺。

王德民放下刀子,双手齐上,对着伤口一阵挤压。

这疼痛不比动刀子差,他一番硬挺,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沁了出来。

随后,王德民取了镊子,夹着棉球,将流出的脓水擦拭干净:“看看,就是这东西,让你的脚溃脓!”

看着棉球上粘着的几小块细碎铁锈,吕律也很无语。

就这么点小东西,就能将自己折腾得够呛。

“脏东西取出来就问题不大了!”王德民说着,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对着伤口仔细擦拭清洗。

吕律又好好体验了一把酒精的厉害。

清洗干净后,王德民这才给吕律用上盘尼西林药粉敷好,又用绷带帮他缠上。

这还没完,他接着从铝盒中取出一个玻璃针管,抽了半管针水:“把裤子脱了,给你打一针消炎针。”

吕律嘴角一阵抽搐。

说实话,给脚上开刀挤脓水和消毒上药,吕律都没那么怕,唯独在屁股上打针,单是说到这个事儿,他屁股就忍不住一阵抽搐。

源于小时候给屁股上打针的恐怖记忆。

“大爷,要不干脆给我挂一针得了!”吕律商量道。

相比起往屁股上扎针,他更愿意看着针头从自己手背上的血管中扎入。

“我针水都抽好了……防破伤风的。”王德民晃了晃手中针管,注意到吕律看着自己手中针管的神情,笑道:“你该不会是怕打针吧?”

“怎么会……”

吕律死不承认,一个大男人怕打针,这种事情说出去,怕是得被人笑话。

而且,破伤风针,确实该打。

他翻身坐起,几下解除裤带,将自己左半边屁股露出来,看到王德民推动针管,将里面的空气排出,针水滋溜冒出一小股的时候,赶忙将脑向一旁。

不敢看啊!

屁股上传来酒精棉球擦拭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莫名地忐忑,连屁股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在针头猛地插入的时候,他脸色一下子发白,直到针头拔掉,才慢慢缓和。

得,再一次成功加重屁股打针的心里阴影。

不过,好歹是装过来了。

吕律长长地舒了口气。

“行了,待会儿,我再给你开点消炎药!”王德民笑笑,转而看向在一旁憋着笑的陈秀清:“清子,你要不要也来一针?”

吕律的反应可是完全落到陈秀清眼中的,他自己也对此也有深刻感受,听到王德民这么一问,他连忙摇头:“我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也没有发炎,就不用了。”

王德民也不去逗弄陈秀清,他将针头从针管上拆卸下来放到铝盒子里,玻璃注射器也拆开,这些东西可都是要用水煮消毒,重复使用的。

“两位爷们,今天就在这吃中午饭,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他快速地收拾好东西,给吕律开了消炎药用报纸包好,笑着说道。

“大爷,就别忙活了,我还得回地窨子,昨天晚上吃剩的饭菜都还有不少,还有元宝和狗崽没喂……”吕律一边说着,一边将裤子掖上。

元宝和狗崽没喂,这是个好借口,吕律用得顺手。

主要是不好麻烦、耽搁王德民。

“吃饭肯定是上我那里去更合适,我妈和妹妹都快回来了,她们做起来更快些,大爷,你就别忙活了,一起到我家里去吃,呆会大娘回来了,叫上大娘一起。”陈秀清那会放过将吕律请到家中的机会,也紧跟着说道。

“喂狗,不急那一会儿。”

王德民直接就瞪了回来,吕律的拒绝,让他有些不高兴,回头又看向陈秀清:“清子,我在吕律那里吃过饭,也在你们家吃过饭,咋地,让你们在我家吃顿饭就这么难?这你还跟我争?不是那个人,大爷还不留呢。”

“脚上有伤,我走不快,回去得要些时间……”吕律笑道。

“吃完饭,我用架子车送你回去,多大点事儿啊!”王德民沉着脸:“都老实在屋里呆着,不吃饭不准走。”

盛情难却,再推辞就真矫情了。

“那行吧!”吕律点头应了下来。

“我回去跟妹妹和妈说一声,省得她们回来看不到我人又急!”陈秀清想了想,说道。

“呆会你大娘回来,我会让她去说,你就别瞎折腾了!”王德民很不放心地看了陈秀清一眼,非常怀疑他这是不留下来吃饭的借口。

陈秀清只能笑笑,也跟着在炕上坐下。

见状,王德民这才放心地忙活。

他先给两人取了保温瓶泡了茶水,出屋后,很快听到了院子中传来鸡的惊叫声。

吕律和陈秀清对视一眼,两人赶忙朝炕边的窗户看去,看到王德民提着把刀,正在追着院子中那只最大的母鸡。

这年头,人们都习惯早上在将鸡放出来的时候,用指头从鸡屁眼里探探有没有蛋,有蛋的话,就将鸡关鸡窝里,直到鸡蛋下出来才会把母鸡放掉。

主要就是为防止母鸡跑到外面野地里或是别人家里下蛋。

鸡被捉习惯了,眼看跑不掉,干脆蹲地上不动,很容易就被抓住。

鸡蛋可是好东西啊,平时都舍不得吃留着卖的,更别说杀母鸡了。

陈秀清刚准备开口阻止,却被吕律给拦了下来,小声道:“呆会多给点医药费就行。”

“大爷会要吗?”陈秀清微微皱了下眉头。

“放心,我有办法!”吕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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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狗咬人?我纵狗咬人怎么了,我打你怎么了?”

吕律怒吼着,又发狠地冲着冯德柱踢了两脚,将他踢得在地上翻了几滚。

还不待冯德柱起身,吕律已经紧随而至,一把掐住他脖子:“想杀我的狗,老子先弄死你,你给我吃……”

他说着,将冯德柱带来的插着钢针钩子的肉块往冯德柱嘴巴里塞。

冯德柱那里肯,死咬着牙齿不张口,拼命挣扎,反倒被钢针钩子将嘴巴划拉得到处冒血。

他自己做的,最清楚这钩子的厉害,入了口,那还了得。

吕律塞了几次没能成功,反手接连就是两耳光扇过去,这才将钩子摔在地上。

“你特么自己想干什么,心里就没点逼数吗,还敢反咬一口,你特么第一次来的时候老子就已经知道了,就等着你上门呢。”

吕律怒声呵斥道:“大鼻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想偷熊胆是吧,觉得我一个盲流好欺负是吧,哼,我看你特么是在找死!”

“我……”

冯德柱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一看吕律凶狠的模样,又赶忙生生止住,随即,脸色变得古怪。

自己的外号,什么时候被他知道的?

既然知道外号,肯定也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过往。

冯德柱只能哑巴,面对此情此景,他还能说什么?

这家伙太狠了!此时不服软不行。

于是,他挣扎着翻身,龇牙咧嘴地换成了跪姿,连连求饶:“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动你熊胆的歪心思,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吕律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记住了,我是盲流,啥都没有,就烂命一条,想要回来报复,可以,你尽管来,到时候看看,究竟是谁弄死谁,弄死你,我顶多跑路罢了,最好别再惹我,以后见到我,给我闪得远远的。”

吕律轻蔑地一笑后,怒喝道:“滚!”

他警告意味如此重,想必冯德柱很清楚。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一点不假。

面对这等杂碎,讲道理没用,只有一个法子,让他怕,最好是见到自己跟见了鬼似的最好。

冯德柱此时如获大赦,那还敢停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林子。

好生生地来,走的时候浑身冒血。

他这是拼了命地想要逃离这里,心中憋着一股子气,等回到家,这口气松下来,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下不了抗。

刚刚他这也算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尤其是元宝朝他脖子招呼过来的那一下,他只差没被吓尿了。

如果不是吕律及时喝止,生死只在一瞬间。

狗凶,人恶,吕律相信,对这段经历,他会刻骨铭心。

直到看不到大鼻涕,吕律这才蹲下,抚了抚元宝脖子到后背的黄毛,这狗这两天变得越来越精神了。

似是很享受吕律的抚摸,元宝也回头,伸着舌头舔了下吕律的脸。

吕律拍了拍元宝,转身将跟着后边的三条狗崽子一一抓起来抱着怀里,送回地窨子前面的空地。

这是条好猎狗啊!

护家,灵巧听话,战斗经验丰富,还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种种好的品性,培养不易。

吕律忽然对能拖出这样一条好猎狗,未曾谋面的刘炮,充满了敬佩。

现如今,元宝跟了自己。

得去人坟头看看啊!

一个土堆子,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坡向阳面的林木间。

土堆前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上面刻有刘公讳明旺大人之墓几个字。

四月五号的时候刚过清明,这坟被打理过,打理得很仔细。

坟头的小树被拔掉,枯草藤蔓被修剪,周边方圆两米范围的杂物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束插于坟头的坟飘纸随微风轻轻摆动着,纸钱洒落周围,坟前的搪瓷盆里,有着满满的纸钱灰烬。

这就是刘炮的坟。

刘炮,本名刘明旺。

吕律听王德民说过这坟的大概所在,他穿过两道山岗,很容易就找到了坟茔的位置。

他没有走得很快,因为元宝也跟来了,同来的还有三条狗崽。

在坟边不远处,他看到了元宝在一颗腐木桩下刨出的土洞,许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缘故,洞里泥壁都被摩擦得光滑发亮,有的地方甚至被踩出道来。

吕律不由在想,自己也该给元宝搭建个窝棚

元宝到了坟边,绕着坟转了一圈,呜咽着,在坟旁爬睡下来。

吕律默默地看着坟许久。

“虽未曾谋面,但,能拖出这么好的猎狗,足以说明刘炮二字名不虚传,现如今,元宝跟了我,也是承您的恩惠,死者为大,请受我一拜。”

吕律喃喃自语着,在坟头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就在这时,身后的林木间传来声响。

吕律猛地回头一看,一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拄着棍子走出,看到坟前跪着的吕律时,神情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她看了看坟边趴着的元宝,再看看吕律,小声问道:“你就是王医生说的那个外乡人?”

吕律站了起来,恭敬道:“我叫吕律,请问你是……”

妇人微微一笑:“我就是这坟里人的未亡人。”

吕律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赶忙叫道:“大娘。”

“我听王医生说,元宝跟了你,今天专门过来看看。元宝啊,当初怎么都弄不回家,在这里也差不多陪了这死鬼快三年了,没想到还会主动跟了你。”

妇人打量着吕律:“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这几年,打元宝主意的人不少,它也精明,只是变得越来越野,到后来都没人能靠近,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连我们之前没少喂它的家人也不行,我还在想,一个外乡人怎么就能挨边了,是不是用了法子抓到的。”

“我没有……我就住在朝那边翻过去两道山梁的草甸子旁边,元宝是自己找过去的,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前一天正好套到只狍子,我就将肝脏给了它,结果第二天它就领着三条狗仔到我住的地窨子哪里去了。”

吕律轻声解释,避免引起误会。

他可记得王德民说过,刘炮的一家子,没少因为元宝,跟人吵架。

“你不要多说,这话我现在信了,又没栓没绑的,乖乖地跟着你,确实是元宝主动认的你啊!看得出,你对元宝很好,王医生都来过两次了,这我是知道的,还有它身上的疥癣,也已经被你治得差不多了。这是条好狗啊,能跟你这样的主人,挺好!”

妇人看着元宝,上前两步,元宝蹭地站了起来,有些警惕,但并未躲闪。

妇人微微愣了下,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元宝的脑袋。

元宝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似乎能摸到一下,妇人就已经很满足了似的,脸上的岁月刻出的皱纹都因为这满足的一笑抚平了,感觉她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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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彻底惹毛了的蜜蜂,哪怕再微弱,也从来不是能忽视的存在。

熊瞎子从树上跌落,大量蜜蜂也跟着杀到。

小小的蜜蜂,那一蛰,可是以生命为代价了,森林的生存法则向来残酷。

受到蜜蜂攻击,又有三条猎狗环视,熊瞎子也无心恋战,现在只一心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冲着三条猎狗一阵咆哮威慑后,僵持了两三分钟后,它转身就走。

可是,三条猎狗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它,它们的任务,就是圈住并尽可能地干掉猎物,等待主人的到来。

只是,它们现在,面对的是熊瞎子,也在面临着同熊瞎子一样的难题。

熊瞎子从树上掉落下来,它们冲上前去一阵撕咬,这动静不可谓不大。

已经被惹毛了蜜蜂,自然也将它们当成了攻击目标。

准确地说,那大椴树周围,凡是能动的,都是蜜蜂的目标。

面对蜜蜂的侵扰,猎狗以及黑熊都有些无能为力。

所以,三条猎狗,也开始不断地甩脑袋,一边用爪子扒拉着蛰在脑袋上的蜜蜂。

和熊瞎子一样,猎狗最大的依仗,也是最敏感的部位——鼻子,被蜜蜂蛰到,那酸爽的滋味,也是绝对能让它们流泪的。

饶是如此,见熊瞎子要走,它们也不肯放过。

黑狗当即追上去,在黑熊屁股上又捞了一口。

陡然的疼痛,激得黑熊愤然转身,一巴掌就朝着黑狗拍来。

另外两条花狗趁机从两侧又各自朝着腰肋处发动偷袭,各自捞了一口。

这下,接连吃痛的黑熊怒了,人立而起,冲着三条猎狗又是一阵咆哮,前掌一落地,生死之机,它也顾不上脚掌疼不疼,朝着离得最近的黑狗狂冲过去。

似是被蜜蜂蛰到了敏感处,黑狗正用爪子扒拉脑袋的时候,陡然看到黑熊扑来,赶忙蹿向一旁,但终究是慢了一拍,顿时被黑熊一掌拍挠在腰上,发出一声惨叫,翻滚出数米。

铜头铁骨豆腐腰,腰是狼的弱点,同样也是狗的弱点。

黑瞎子这一巴掌的抓挠,对于黑狗来说,那绝对是致命的。

果然,黑狗倒地,挣扎了两下,身体后半段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没能站起来,只能发出阵阵悲鸣。

熊瞎子哪会放过它,继续朝着黑狗狂冲。

以此同时,另外两条花狗紧跟着从两侧偷袭。

也不知是被蜜蜂蛰的次数多了还是怎么回事,之前还能轻松躲闪的两条花狗,反应明显慢了一些。

它们下口都凶狠,左边那只先咬到,吃痛的黑熊愤怒地回身,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直接扇在那花狗脑袋上。

那花狗被甩出老远,摇摇晃晃地起身,甩甩脑袋,又突然摔倒,没了动静。

三条狗一下子,只剩下一条花狗。

接连两条狗被废,那哀叫声就是对它最大的警醒,它现在那还敢恋战。

所以它捞了黑熊一口,在黑熊将那条花狗拍飞后,一回头又朝着它拍来的时候,它本能地跳到了一旁避开,却在黑熊冲着它一声咆哮后,尾巴一夹,转身就逃。

好的猎狗,向来悍不畏死。

夹着尾巴逃跑,这是直接被吓蔫了。

哪怕是狗,也会有心理阴影,被熊吓成这样的狗,以后再见到熊,也只会心生畏惧,算是废了。

吕律前世在秀山屯入赘,隔壁邻居家也养着一条狗,有懂狗的人评价说如果小的时候好生喂养,拖成猎狗,会是头顶好的狗。

只是男主人不会打猎,一直拴在院里,只用来看家护院。

年边的时候,一家子外出去了岳丈家里,三天没喂,大概是饿了的原因,于是将院子里一只游荡到面前的土鸡咬死,吃了大半,原本平时不会咬鸡的。

女主人回来一看,怒从心起,提了鸡毛掸子,对着那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

不仅如此,女人回屋子后,冲着男人又是一阵絮叨。

结果,被惹火的男人无处发泄,出来后冲着那条狗又是一顿好打。

自从那以后,别说是他们家里的人了,就连见了旁人,不敢吱声不说,只要一抬手,就能将它吓得夹着尾巴往旮旯里钻,没有被打也是一阵阵哀嚎,浑身抖个不停。

就连看家护院都不成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但凡提起那家人,别人开口就是:“怂狗家……”

当然了,这话也只敢背地里说。

但总有说漏了被听到的时候,最终,那狗被打杀,成了锅中肉。

并不是那狗真的怂,纯粹是被自己最信赖、亲近的人打出心理阴影了,更逞论它本就提防的外人了。

虽然吕律没养过狗,但却没少见狗衷心护主的事情,每每听人提起这件事情,心里总有些唏嘘。

眼下,那花狗虽然夹着尾巴跑了,但刚被捞了一口,凶性大发的熊瞎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它,当即狂冲着追了上去。

狗和熊瞎子都进了林子,吕律在山坡上一时间也看不到。

只是,一狗一熊刚进林子没多长时间,林子中突然传来接连三声枪响。

嗯?

猎狗主人到了。

吕律心里突然非常希望猎人能一枪将这熊瞎子击毙,但紧跟着一声怪叫传来,吕律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怕不是没打中,反倒被黑熊害了吧?

怔惊疑间,一人一狗冲出林子,狗跑得比人还快,紧追其后的是发狂的熊瞎子。

看到这一幕,吕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道:“要遭!”

果不其然,就即使黑熊脚掌落地被棱得再疼,发狂后不管不顾的凶猛,爆发出的速度也远不是人类所能比的。

男子刚跑到河边上,就被熊瞎子撵上,半人立着一巴掌拍出,男子顿时惨叫一声,被掀出两米多远,落入湍急的河流中,立马被冲出老远。

至于那被吓破胆的花狗,早已经顺着河岸跑出老远,只是看着主人被击落河中,犹豫了一下想要绕过黑熊跟上它的主人。

这一绕,又再次引起了熊瞎子的注意,追撵过去。

只顾着逃的花狗,那就不是熊瞎子能追上的了。

追了一段后,熊瞎子停了下来,甩甩脑袋,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林子。

“我艹!”

吕律看了看黑熊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顺着河流往下漂的男子,连忙顺着山坡快速下到河边,顺着河岸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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