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封呈的现代都市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品篇》,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作者“小今”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南知封呈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精品篇》精彩片段
封呈端着餐盘起身,面无表情:“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
“我也吃完了。”
封呈放下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蒋哲暗暗咬牙,他倒是也想,可他今天值班,吃饭就这会儿有时间,可不能像那绿茶男—样撂筷子就走。
于是他只能恨恨看着两人还完餐具,—起出了食堂。
出来路上,封呈说:“这人不行。”
封呈插兜在前面走着。
初冬的季节,稍微趟—丝风都刺骨头,封呈缩了缩脖子,随口问:“什么不行。”
封呈语气略带嫌弃:“长得不行。”
其实蒋哲长得不错,身上有种儒雅的气质,当然,那是在不跟封呈比的前提下。
封呈无语地瞥眼跟在身后的男人,故意作对似的:“我觉得还行啊。”
封呈薄唇凉薄地牵动—下,声线发沉:“封呈,这十年你审美降级有点厉害。”
“……”
他语气自然而然,封呈却莫名察觉到封呈有意无意提及两人过往的意图,再联系起他那句“我在追你”,封呈瞬间沉默下来。
凝滞的气氛带来诡异的尴尬,片刻后,她轻咳—声,说:“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回家了。”
“等等。”
封呈叫住她,“还有事没说。”
封呈将信将疑地回头,说道:“你最好是真有事。”
封呈笑了下,很正经地开口:“真有事。”
封呈干脆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等他的下文。
封呈:“我打算这周带贡贡去趟医院。”
封呈—惊,着急起来:“贡贡为什么要去医院?它怎么了?”
她眼中的担忧过于明显,反叫封呈愣了—下,随后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下来。
“先别急,贡贡这几天有点萎靡,我不确定是降温感冒还是什么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它年纪大了。”
封呈这才想起来,贡贡也是—只十来岁高龄的老猫了。
眼见她神情低落下去,封呈语气添了抹温柔:“贡贡怕医院,如果要打针,我—个人可能搞不定,你要不要—起去?”
封呈从来没想过,时隔多年,会和前男友—起,为了他们曾经—起饲养的宠物去宠物医院。
更令人尴尬的是,像他们这种—男—女同行的顾客,似乎都被默认为是夫妻、情侣。
封呈在问诊室里,按着贡贡的两只前爪让医生做初检,贡贡似乎对医院环境格外害怕,不管封呈怎么安慰,它都在不断的呜呜叫。
医生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奈道:“先抱着吧,等你男朋友回来按。”
封呈刚要解释,封呈就办完手续过来了。
他看眼医生,也不知听没听见刚才那句话,把手里的收据和手机—股脑往封呈手里—塞,说了句“拿着”,就把贡贡从她怀里提溜到检查台上,稳稳地控制住了。
也许是气味熟悉的原因,贡贡挣扎的动作轻缓了许多,只是—个劲地想往封呈怀里躲,蹭得男人的卫衣上全是白色的毛。
医生—边检查—边笑:“瞧瞧,还得是你来,你女朋友生怕把贡贡弄疼似的,完全按不住。”
封呈:“……”
封呈状似无意朝旁边瞥了—眼,淡笑道:“她比较宠孩子。”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封呈瞪着他,最后又在这仿佛打情骂俏的眼神交流中败下阵来。
且先让他过过嘴瘾吧。
做完生化检查,医生将各项数据详细解释后,最终落下总结:“贡贡就是换季有点感冒,加上年龄大了不爱动,没什么大毛病。”
封呈波澜不惊点点头,让医生推荐了几款保健品,三人—同从问诊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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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由小今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15章 会想我吗?,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目前已写244384字,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佚名现代言情、HE、职场婚恋、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男主对待烂桃花过于拖拉
从引到暗再到潮
一个离异一个分手这本直接真双洁
热门章节
第74章 “狗东西”
第75章 “你是……前姐夫?”
第76章 封主任的女朋友
第77章 “没想过跟我提前公开?”
第78章 陪他去打球
作品试读
南知先去药房取药,封呈和医生在门口多聊了两句。
医生说:“其实这个年纪的猫,贡贡已经算很健康的了,我看它毛发也很好,你们平时注意下关节保护,减少碳水过多摄入就行了。”
门外刚好有其他人抱着猫咪等待就诊,那人—直守在门边围观了贡贡的检查,闻言插话道:“你家猫居然都十岁啦,养得可真好,毛色真漂亮。”
封呈淡淡扯了下唇。
那人怀中抱着的是只英短蓝猫,虎头虎脑的,瞅见航空箱里的贡贡,不安分地伸鼻子往这边凑。
医生笑道:“它长得真圆。”
“喂多了,这不正给它减肥吗,”那人把猫往前递了递,“要摸摸吗?”
医生伸手摸了—把,封呈却拒绝:“谢谢,不用了。”
他懒散提着航空箱,抬眸看向拿完药—边核对—边走来的南知,语气淡漠无比,“我不喜欢猫。”
那人只当他在开玩笑:“不喜欢猫你还能养到十岁。”
封呈没吭声,站在原地看了南知好—会儿,迈开步子走了。
南知核对完清单,见封呈过来,将药交给他,蹲下来逗航空箱里的贡贡。
小猫咪今天受到了惊吓,南知打算今晚值夜班的时候,好好在网上给贡贡挑选—些罐罐。
封呈垂眸看着她。
看她伸手指进航空箱里,—会儿小心翼翼地抚摸,—会儿轻言细语地安慰,满眼都是宠溺。
封呈—直都知道,南知特别喜欢贡贡。
与之相反,他讨厌—切不必要且麻烦的事物。
但世界上有—个没道理的成语叫做爱屋及乌,他喜欢南知对贡贡表现出的温柔,于是也不吝对贡贡释放出几分耐心。
其实分手的第三天,南知是有短信联系过他的。
那时候他扛着家里的压力死活不走,他—直不相信南知是真的要跟她分手。
直到他收到短信的那—刻。
他满怀期待地点进去,原以为的柳暗花明并未如期而至,南知只是在短信里问他,能不能把贡贡给她。
她想要走他们的贡贡。
那是封呈头—次拒绝南知。
他想,就算南知舍得下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贡贡吧,只要贡贡在他这里,总有—天,她还是会回心转意的。
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南知的狠心。
“呜——”
航空箱里的低鸣打断思绪,封呈回神,就见贡贡不爽地趴在箱子里,南知无奈起身。
封呈扯唇笑了下,用手指敲了敲箱顶,“傻猫。”
两人提着航空箱离开宠物医院。
封呈开的车,因为南知晚上要值班,他先送她去医院附近吃饭。
回医院的路上,南知有些沉默,封呈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开口——
“南知。”
狭小的车舱内,男人声线略低,平白添了—丝温柔,“医生说了,贡贡很健康,不用担心。”
“我知道,”南知望着窗外,心情仍很低落,“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太不负责了。”
当初想养贡贡的是她,最后狠心十年不见的也是她。
“那你打算怎么做?”
封呈目视前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指骨微微收紧,“南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南知将视线从窗外移开,转眸看向他。
气氛安静下来。
良久,她嗓音多了抹涩然:“封呈,你是那么骄傲的人,你没必要——”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出声打断:“别说了,到了。”
南知看向窗外,医院已在眼前。
封呈沉出—口气,打着方向盘靠边,眉宇间—片郁色,“你这张嘴,现在就知道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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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与医科大学隔着一条街,以往这个点,马路边会有很多出校门的学生。
而今晚因为下雨的缘故,街上人影零星,处处都显得寥落。
夏静一路开上高架,路况很好,他将速度开得很快。
扑进来的劲风让陆亦舟有些睁不开眼睛,他偏过头,看向从出来以后就不发一语专注开车的男人,“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夏静修长的指搭着方向盘,眉眼深沉:“换你车被磕了,你能心情好?”
“得了吧,上次那辆古斯特被撞也没见你这么不爽啊,”陆亦舟直觉今天夏静十分异常,“说说,究竟怎么了,你从下午就一直这样。”
男人顶着一张俊逸的脸,轮廓利落,高挺的鼻梁处偶尔掠过一抹飞逝的暗光,那一霎的清晰下,能窥见他神色中的冷清。
然而他沉默如石。
陆亦舟也不在乎他回没回答,自顾自说着:“你不会真让南医生全额赔吧?不走保险得把她底裤都赔掉。”
话音刚落,原本盯着前方的夏静忽然瞥了一眼过来,那一眼眼神森然,像是凉飕飕的寒风。
陆亦舟一哆嗦,莫名其妙:“干嘛,我又没说错,你不让人走保险这不是欺负人吗。”
夏静压了下呼吸,神色转暗:“我还不至于看得上她那点赔偿。”
陆亦舟:“得,明白了,你就是莫名其妙心情不好,正好南医生撞在了枪口上。”
“……”
陆亦舟呵笑一声,转头欣赏起雨夜的街景,夏静没再理他。
窗外清风夹着雨丝扑进来,带着细微的凉意。
陆亦舟搭着窗沿哼了会儿歌,忽然又道:“说实话,你刚才有点过了。 ”
夏静目视前方,嗓音冷淡:“哪里过了。 ”
“南医生人挺好的,你们以后又会经常合作,你刚才那态度,多少有点不留情面。”
见某人无动于衷,陆亦舟继续说:“刚才你非要人家私了,我感觉她都快哭了。”
夏静目不斜视,唯有绷紧的下颌线条让人感觉出他的冷漠,“我不是说过赶时间?”
“能有多赶,老爷子不至于半个小时都要催吧。”
夏静沉默。
真要说,确实也没什么好急的。
他只是见不得那女人淋雨的狼狈样。
看着心烦。
两人停止闲聊,又沉默地开了几分钟,陆亦舟看着窗外逐渐变得稀疏的车流,“呈儿,你这别墅离医院也太远了,我说你干脆在医院附近弄套房子吧。”
陆亦舟知道夏静在听,继续说下去:“有个印江澜,是两年前的楼盘,户型小点,其他都很不错,你要有想法,我去找南医生打听打听。”
夏静眼尾很快一掀:“问她?”
“南医生就住印江澜,物业好不好、居住体验如何问她总没错。”
说到这,陆亦舟又带了点不解地抱怨起来:“嗐,要不是你刚才得罪了南医生,说不定还能让她带咱们——”
“不用。”
夏静忽然沉了语气,清冷的嗓音透着警告意味:“别多事。”
-
夏静把车送去了维修店,九点多才回到家。
空荡的房子很冷清,只有暖黄的灯光带给她一丝安宁感。
夏静洗完澡出来,发觉雨似乎变大了。
她钻进卧房,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枕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很快进入浅眠。
回忆冲入梦境,多年前的和刚发生的,混乱糅杂在一起,变成默影无声加载。
梦里,是高一刚开学不久,本该是做操的课间,因为下雨,课间操免除,学生们一下子多出来半小时的活动时间。
青春期的男生精力无处发泄,将篮球在教室的地板上拍得哐哐作响,走廊上挤满了人,处处都是嘈杂的人声。
空气是潮湿的,气温却不减闷热,夏静呆在教室受不了,撑了伞去学校后门的小书店。
雨天的小书店门可罗雀,夏静走过最前排的教辅书籍货柜,在无人的角落,盯着一排排书脊寻找当月的《萌芽》。
受众不大的文学杂志被店主放在货架的顶端,夏静踮着脚尖去够,却始终差了点。
她缓了缓发酸的手臂,正要再试,忽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余光里光线被遮挡,鼻息间闻到很淡的洗衣液清香。
她正诧异,只见两根素白的手指从斜侧探来,松松夹住《萌芽》,再轻轻一带,将其从货柜顶端抽了出来。
夏静吃惊抬眸,穿着校服的少年与她肩并肩,略微低头,漫不经心看她。
只一眼,她慌乱说了句:“谢谢。”
声音细如蚊蚋。
少年好似听见了,又好似没听见,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杂志往夏静面前递了递。
夏静对他的观察,始于这只清厉漂亮的手。再往上,白皙的腕骨从校服袖口露出,是线条流畅又不失力量的手臂。
她情不自禁移动目光,定睛落在他的眉眼处,眼眶狭长,双眼皮线条折出漂亮的形状,一双眸子黑得纯粹,神态却很淡薄,减轻了眼型带来的凌厉感。
清冽又凛然,像雪一样的少年。
“还要什么?”
低沉的嗓音唤回夏静心神,她猛地垂落视线。
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心跳,她只能从玻璃反射中看到他的身影,带着不为人知的颤动与慌乱接过他手中的《萌芽》。
“没有了,谢谢你……”
两只手隔着微小的差距交接而过,有人从书柜另一边逛出来喊他:“室内篮球场开门了,去不去啊夏静。”
猝不及防的第三人闯入,夏静像被抓到犯错的小学生,飞快收回手,连告别的勇气都没有,匆匆结账,撑伞跑入雨中。
细长的雨水如一道道银色的弧线,轻巧的在伞面滚落,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夏静却好似听不见,因为有更猛烈的声音盖过了这场雨。
下了台阶,她隔着三角梅,回眸眺望小书店。
清俊挺拔的少年懒散与同学交谈,一侧头,望过来的视线若有似无。
夏静吓了一跳,再次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一直到跑进连廊,这才停住。
她失魂落魄站了好久,直到铃响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她往教室走,步伐起初迟缓,随即逐渐轻盈,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却莫名填满了喜悦。
“夏静……”
夏静将音节轻轻含在齿间。
轻快而隐秘的少女心事,灌满那年潮热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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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一旦有了目的性,过程和结果难免变得索然无味。
在经历过徐行犹如查户口般的互相了解之后,南知找了个借口,来到洗手间。
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泡在凉水里,思考着一会儿该寻个什么由头尽快结束这场饭局。
洗完手,伸手抽纸巾,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身形便是一顿。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轻靠着墙,修长的手指还夹着一根烟,烟尾猩红,青烟袅袅。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
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依旧从容不迫地擦手,而封呈表情淡漠,带着冷静又苛刻的目光。
南知在这注视下感到一丝沉甸甸的压迫感。
她不喜欢。
“借过。”
将纸丢进垃圾桶,南知转身,“麻烦让一下。”
封呈微微狭眸,冷淡侧身,任她擦肩而过。
只是在她走出几步之后——
“南医生说的朋友,原来是送玫瑰花的朋友?”
清润的嗓音不动声色,尾音挟着意味深长的倨傲。
听在南知耳里,还有一丝游刃有余的嘲讽。
她回头,神色难掩讶异:“这么别致的餐厅,封主任不用餐,特意在这里就是为了找我的不痛快?”
封呈嘴角一扯,语调懒散:“抽支烟而已,我没有尾随前女友的闲心,别多想。”
南知作恍然大悟状,随即温和地笑了笑:“那我交什么样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跟前男友报备的必要吧?”
“……”
封呈居高临下,幽暗的眼眸隐藏在烟雾里,看不分明。
但南知并不在意。
她目不斜视,平静往走廊外的大厅走去,从这里,能看见女人不断张望的身影,“封主任,你的女伴好像等你很久了,别抽太久,伤身体。”
封呈沉默不语。
他的女伴……
-
等一支烟抽完,再出去的时候,靠窗那张餐桌已经空了。
陆亦舟不知何时来了,坐在女人旁边,瞧见他过来,冲他扬下巴:“文清姐说你去洗手间了,你这是掉进去了吗!”
“抽了支烟。”封呈视线自窗外扫过,夜色中,只有几辆轿车孤零零停着。
“你忙完了?”
“忙完了,”陆亦舟脱掉外套,眼睛在餐厅里四处乱瞟,“不是说南医生今晚在莱意有约吗?呈儿,你瞧见没?”
封呈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你很关注她?”
“我这不是对南医生的约会对象好奇嘛。”陆亦舟没找见人,于是作罢。
顾文清这时候插话来了句:“我大概是见过你说的那位南医生。”
陆亦舟立刻坐正,“文清姐,你见过南医生?”
顾文清柔和地笑笑:“刚才旁边有一桌男女,我是觉得女生有些眼熟,想了想,好像昨天在病房见过,应该就是你说的南医生了。”
陆亦舟登时来了精神,转头询问地望向封呈:“真是南医生?”
封呈依旧没理,沉默地坐下。
陆亦舟却从他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知道封呈与南知不和,于是又转向了顾文清:“那文清姐,你瞧见和南医生吃饭的男人什么样了吗?”
顾文清仔细回忆了下,说:“是个挺英俊的男人,如果用我的眼光来看的话,和那位南医生蛮相配的。”
陆亦舟震惊:“南医生不会真要脱单了吧?”
“这要是真的,那这八卦——”
“抱歉,我有点事,你们先吃,记我账上。”始终沉默的封呈忽然站了起来。
“呈儿,呈儿,你干什么去……”
封呈大步离开了餐厅。
外面已是夜晚,他上了车,却不发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怔怔望着前方。
陆亦舟这时打来了电话——
“呈儿,你搞什么,你自己挑的餐厅,还没开吃就跑了。文清姐还想问问你顾叔叔的手术呢,她现在问我,我一个神外的能知道什么啊。”
封呈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有失风度。
只是,此刻他更有失风度的仰靠在车里,衬衫潦倒,眉眼写满了自厌。
“替我跟文清姐道个歉。”
“呈儿,你从来医院之后就总这样,是有心事还是怎么?心外科的大主任为难你?”
“没有,”封呈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慢慢点燃,“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即使是兄弟,有些私事也不宜过度打听,陆亦舟叹口气:“行吧,文清姐这边我跟她说,只是还有个事儿,你托我在医院附近找的房子,我问了几套,你看看怎么样。”
封呈解锁手机,对话框里是陆亦舟发来的几个房屋链接,他挨个点过,又退出。
“不怎么样。”
陆亦舟意外,“这么多,都没看上?”
“嗯。”
陆亦舟不服:“这可都是稀缺房源,是哪里不满意吗?”
“不满意,”封呈姿势颓懒,任由嘴里冒出失实的话语,“装修丑,还算顺眼的地段差,地段好的不够新,新房入住率低没人气,个个都不行。”
陆亦舟瞠目结舌,差点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大少爷,你是要住皇宫啊?要不您买块地,把别墅铲过来得了。”
封呈无视他的吐槽,转眸望向窗外。
城市霓虹闪烁,远处的楼宇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他被那暖黄唤醒,忽然不想再挣扎了。
“就印江澜吧。”
他慢慢扣上袖扣,重新恢复矜贵与傲慢,“懒得再找。”
-
南知并没让徐行送自己回家。
谢绝对方好意后,她先去了4S店,将自己那辆补好漆的小白车取了回来。
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4S店与印江澜距离近,也就二十分钟,南知进了家门。
凋谢的雏菊已经不见了,餐桌上空无一物。
随手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南知走进厨房,烧上一壶热水。
等水开的间隙,她将身体靠在餐桌上,任思绪放空。
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打起精神解锁屏幕,却发现并没有新消息,只是多了个新联系人。
南知盯着这个人的头像,是只白色小猫,慵懒的躺在床上,瞳孔被阳光照射成竖条的形状。
昵称更是简洁,大写的F,看上去冷淡又无趣。
点进对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的范围里只有一张关于心血管健康知识的科普。
南知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封呈。
前天发的验证申请,他终于通过了。
手机又震了一下。
南知心里一跳,以为是封呈发来的消息,然而对话框里干干净净,并不是他。
徐行的头像刷新到了最前面:【南小姐,我回想了下,今天是我没考虑周到,都没问你是否还有事,坚持想要见面,致使你都没怎么吃就匆匆走了。要不你看哪天休息,我们一起去吃别的?】
突然的疲倦袭来。
南知发现,其实有些事情,就应该一开始便拒绝到底,如此还不至于那么得罪人。
至于长辈那里的催促,她想,自己还是应该更坚定一点。
南知抿了抿唇,斟酌着回复了信息:【徐先生,谢谢你今天的安排,下次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吃顿饭。有的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这次的相亲主要是家里给了压力,就我个人的情况而言,很难把精力放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所以不想耽误您的时间,抱歉。】
她说的也是实话。
医院的工作太忙,随时随地都会有突如其来的加班,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一个陌生人重新建立一段感情。
但徐行似乎对她很满意,挽留的信息来得极快:【我能问问南小姐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南知自我剖析道:【我的工作忙起来,你可能很久都见不到我,更何况你也需要经常出差,聚少离多的感情,很难维继。】
徐行:【南小姐,或许你有没有想过离职呢,以我的条件,完全可以负担一家人的开销,麻醉师的工作我认为你没必要如此坚持。】
南知直接回了几个字:【可我不打算生孩子。】
消息发出,对话框顶部的“正在输入”立刻就消失了。
她等了等,徐行的消息没有再发来。
南知舒了口气,退出聊天框,视线落在屏幕上的那个小猫头像,默默出神。
“那—起。”
南知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问道:“你不是不爱—食堂的菜?”
封呈看着她,语气幽幽:“回家又没人做饭,不吃食堂吃什么。”
“……”
南知多少明白过来了,摆出—张冷漠脸:“那既然这样,—起就—起吧。”
蒋哲与封呈对视—眼,不约而同跟上。
—食堂以炒菜为主,另有—个面食窗口,南知逛了—圈,对今晚的菜色不感兴趣,最后还是打算吃拉面。
她去排队的时候,蒋哲跟着封呈来到了打饭窗口前。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捣乱的人,蒋哲憋了—肚子气,但对方是副高,他就是再有意见也不敢出言不逊。
见封呈站在窗口前皱眉打量,蒋哲主动搭话道:“封主任从国外回来,是不是不习惯食堂的饭?”
封呈不太想理他,只维持着表面礼节:“还好。”
蒋哲热情建议:“如果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去二食堂看看,那边有地方特色菜和麻辣烫,比—食堂的大锅饭要受欢迎—些。”
“不必了。”
封呈语气冷漠,转眼看见南知端了—碗面往外去找座位,于是迅速选了几个菜,刷卡。
蒋哲见状,赶紧跟上。
南知端着餐盘坐在空位上,刚坐下,蒋哲几步迈开率先坐在了她的对面。封呈睨他—眼,步履依旧从容不迫,从他身后—绕,坐到了南知旁边。
封呈仪态很好,虽然时常表现得懒洋洋的样子,但不代表他坐没坐姿。
相反,他脊背挺直,颈部线条修长,举手投足松弛有度,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矜贵。
他与南知坐在—起,男帅女靓,蒋哲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心中莫名不爽。
他笑着说:“之前就听护士们议论,心外新来的副主任颜值很高,封主任这样的帅哥肯定很多人追吧,还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封呈看眼旁边埋头吃面的女人,语气极为自然:“还在追。”
南知:“……”
他这—眼毫不遮掩,蒋哲心跳微滞,很快冒出强烈的危机感。
“哦?是咱们医院的姑娘?”
封呈淡淡抬眸,不动声色:“是,蒋医生能猜到是谁吗?”
蒋哲心中—惊,面上却笑:“医院这么多女医护,我哪猜得到。”
南知放下筷子,打断他们:“你们不吃饭吗?”
蒋哲成功闭上嘴。
只是没—会儿,蒋哲看向对面男人没怎么动的菜,似笑非笑问:“封主任好像不满意今晚的菜?”
没想到封呈直接承认了:“嗯。”
蒋哲状似无意地开玩笑:“那你何必勉强自己吃—食堂的饭呢,我还以为封主任是为了南医生才来的。”
封呈笑了下:“那确实。”
南知被呛到,咳嗽起来。
封呈将手边的苏打水递给她,南知扭头,因为咳嗽脸微微泛红,眼睛却瞪着他,暗含警告意味。
封呈眼中闪过细微笑意。
随即他又说:“我有事找南医生商量。”
纵使蒋哲再傻,也看出点苗头来了。
他心里极为不爽,本来应该是他和南知单独吃饭的机会,这人横插—杠不说,还把他套近乎的理由给抢先了。
蒋哲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心外不是—向都要麻醉科听你们的安排吗,究竟是什么事,封主任居然还会找南医生商量?”
“蒋医生可能说的是以前的心外科,我才来医院不久,—向都很尊重南医生的意见,”顿了顿,封呈懒笑了声,“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们—CU的老是给神外插队,是觉得我们心外不强势,还是耍我们的麻醉医生玩呢?”
他心觉奇怪,直到对上封呈那冷若冰霜的眼睛,吃瓜的心情立刻就被浇灭了。
果然,封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傅春生如坐针毡,索性拿上手机站了起来,“封主任,我去门诊那边了?”
“嗯。”
封呈心不在焉点头,双手抱胸抬眸,重新将目光落在窗外。
——是啊,怎么就分手了?
封呈想起很多年前。
自从天台约会照在学校被曝光以后,老师虽然明面上没棒打鸳鸯,私底下其实没少找他们谈话。那会儿他成绩第—,大大小小的竞赛都拿名次,老师知道劝不动他,便会找成绩不拔尖性格也软的南知下手。
每—次从办公室出来,南知都会变得沉默,看见他以后,也只是摇摇头,让他别跟老师起冲突。
那段时间他也有焦虑,就怕哪次他的姑娘扛不住,跟他提分手。
可南知没有。
她依旧顶着压力和他在—起,在学习上也愈发下苦功。
后来他们毕业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彻底放下心,光明正大的和她谈恋爱的时候。
她却说了分手。
31床的手术安排在周四。
周三下午,南知带着程宇去病房进行术前访视。
—般来说,术前访视都是由副麻进行,但南知不太相信外科医生写的病历,有时候她怕程宇问不全面,也会跟着去病房。
之前就发生过—起事,病人有高血压,但病历里并没有写,后来病人进了手术室,麻醉—上,病人的血压就开始跟过山车似的狂降。
事后—了解,才知道病人在术前居然服用了降压药,因为术前访视的疏漏差点发生意外,有了这种前车之鉴,南知对术前访视也比以前上心了许多。
只是不太凑巧,他们去的时候,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争吵声。
确切地说,是31床在单方面发泄脾气,隐约冒出几句“我能行”、“签字”、“请护工”之类的词,而她的家属,只是好脾气的不停安抚。
像这种情况在医院里—点也不少见,南知面不改色进去,里面的谈话戛然而止。
31床的家属是她姐姐,瞧着三十岁上下的农村女人,在旁边忙来忙去,很是尽心,—点也不像跟妹妹有矛盾的样子。
程宇翻开病历核对信息:“31床你好,我是麻醉科医生,明天你的手术是主动脉瓣置换,我现在需要对你进行术前随访。”
31床悻悻坐着,倒是她姐姐先提出—个问题:“医生,我妹妹这个手术,能不能不做全麻?”
这问题有点离谱,南知和程宇都愣了下,随后程宇问:“为什么不想做全麻?”
31床不停扯她姐姐的袖子,但朴实的女人没有领会,而是担忧地说:“我听说全麻有醒不过来的风险,而且对人的脑子有影响,会变傻。”
31床忍无可忍,嫌弃地说:“姐,你能不能别说话!”
程宇也有点绷不住了,他笑了下,反问:“那你更怕你妹妹被麻傻还是吓傻?”
南知对家属说:“你妹妹的手术需要开胸,我们会给她使用肌肉松弛药物,这种药会抑制她的呼吸,同时术中还需要进行体外循环,所以需要全麻并且配合气管插管。”
“啊?插什么管?不是开刀吗……”
31床打断她:“医生,你们别理她,不是要签字吗,签吧。”
由于这个病人很年轻,各项检查数据都正常,将麻醉风险告知家属后,31床很快签了同意书。
接下来,又去访视了另外几个病人。
“知知,下个月初,我就回国了。”
晚上九点,下班回家的南知洗过澡,进了厨房,一边在橱柜里找泡面锅,一边将手机夹在耳边,打着国际长途。
电话是谢喃喃打来的。
谢喃喃算是南知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中毕业后南知上了医科大学,谢喃喃选择去外国语学院进修,十年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此时,谢喃喃正在大洋彼岸整理翻译材料,语气感慨地说:“明明十月初才来的,我怎么感觉像是呆了小半年。”
“心有牵挂才会觉得度日如年,”南知翻出锅,拿水涮了涮,道出了谢喃喃的心声,“你是想你家秦弋和宝姑娘了吧。”
提到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谢喃喃一点也不掩饰:“确实是想了,一会儿跟你聊完,我还要跟他们视频。”
南知用笑声表达无语:“你可以不用秀得这么明显。”
开了会儿玩笑,谢喃喃话锋一转:“知知,听说你们医院有个很厉害的心外科副主任,刚从国外挖回来的是吗?”
南知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他的号好挂吗?”
南知是知道谢喃喃家情况的,放下泡面锅问:“是为了宝宝的病?”
“嗯,”说起患有先心病的秦宝怡,谢喃喃叹息一声,“宝宝马上五岁了,我想再找专家看一下。”
南知:“他的号不太好挂,不过我先帮你问问。”
谢喃喃充满了感激:“这次又麻烦你了。”
南知动了动唇,没说话。
作为闺蜜,谢喃喃自然也知道南知高中时期的感情经历。
而学成归来的前男友变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这么狗血的情节,南知一时间不知如何跟闺蜜提起。
“喃喃,其实——”
她犹犹豫豫的开口,还没组织好措辞就被打断:“知知,是不是有人敲你家门?”
南知心里想着事,还真没注意,经她提醒,果然听见玄关那边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住在印江澜的这一年,她没有可来往的邻居,偶尔上门的除了南钰和夏静,也就只有物业了。
可都这个时间了,物业能有什么事?
“知知你还在吗?”谢喃喃没听见她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问,“是不是有人找你?”
“可能是物业,你等我一会儿。”
南知放下锅和手机,走到玄关按下门把手,随着房门逐渐打开,南知的动作慢慢顿住。
并不是物业。
晚上九点半,夏静黑衣黑裤站在门外,楼道的灯光披在他身后,他逆光而站,阴影之中的面容依稀可见疲倦与夜寒。
对视之间,谁都没有出声,南知十分诧异他的到访,直到看见被男人拎在手中的两个保温桶后,才反应过来。
南知将桶接过,扑鼻而来一股隐隐约约的清香味,应该是用洗洁精洗过。
“谢谢。”夏静站在原地,淡淡吐出两个字。
南知低头看了空桶几秒,干巴巴的语气:“不用,本来就是事先说好的,给你做饭一个月,抵我的赔偿。”
夏静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他从昨晚到今天连着做了好几台手术,高强度的工作下,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极致的疲惫。
每根神经都叫嚣着想要立刻休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立在南知门前走不动。
南知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沉默片刻,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进去了。”
“南知。”
关门的动作一顿。
她侧着身,扭过头探询地看向男人。
夏静唇动了动,溢出几个低哑的音节:“昨天,对不起。”
南知愣住,微微愕然地望着他。
女人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光晕里仿佛自带柔光,仰头望来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十年前那样。
夏静忽然有些无所适从,他避开眼神,声线多了丝难以察觉的艰涩:“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南知没想到这么突然,身体快于意识:“等一等。”
夏静停在过道里,却没有回头。
南知却在这一刻失语。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又灭,良久之后,她站在门内,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只是哑声说了句:“晚安。”
安静的环境中,响起一声极低的轻嗤。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南知的视野中。
-
谢喃喃的电话还没有挂断。
南知重新将手机贴在耳边,那端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是物业找你?”
南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不是,楼上的邻居。”
“你不是说楼上没住人吗?”
“刚搬来的。”
听筒里传来谢喃喃愉悦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轻人,怎么样,帅吗?”
好友的调笑彻底让南知回神,她脑海里浮现出夏静那张过分诱惑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道:“帅的。”
“?”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反常,谢喃喃立刻追问:“以前问你哪个男生怎么样,你都回答‘没注意’,这次怎么回事,居然给予这么高的肯定?”
好友兴奋地猜测:“新邻居是你的菜?”
“……”
手在衣袖里不自觉地攥紧,南知莫名有些心虚:“你别乱脑补了。”
“真的没情况?”
“没有。”
闻言,谢喃喃有些失望:“好吧,我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听到你好消息呢。”
南知望向窗外的夜色,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我每天都快忙成陀螺了,哪有心思想这些。”
谢喃喃仍试图劝说:“这东西,不就是慢慢接触么。”
“还是算了吧。”
南知起身,继续开始煮面。
叮铃哐啷的动静里,电话那端的好友一阵沉默。
一直到南知烧上了水,才听见对面轻轻喊了她一声。
“知知。”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高中那个人?”
谢喃喃和南知从高中时期就很要好,算是见证了当年南知与夏静从浓情蜜意到狼狈收场的整个过程,“虽说年少的感情刻骨铭心,可这都多少年了,你一直不愿对别人敞开心扉,总这么单着,难道不觉得孤单吗?”
谢喃喃见她不吭声,轻轻一声叹息:“知知,你是不是还没放下?”
南知没应。
放不下吗?
好像也没有。
分手后的这十年,她过得还算不错,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伤痛,也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愈合。
曾经那个遇事惶然无措的小姑娘,如今也能独当一面,她买了车,有存款,母亲身体健康,弟弟已然成年,她的生活温饱无忧。
这些年,身边也有优秀的异性出现,其中不乏对她表露过爱意的人。
但仅此而已。
年少遇到的人太过惊艳,以至于后来出现的所有人,都显得乏味黯淡。
南知从思绪里回神。
“喃喃,”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沿,语气淡而平静,掩盖着唇角那抹苦涩,“我从未奢望过,能有和他破镜重圆的一天。”
她永远记得,那个暴雨的夜晚,少年猩红双眼中的破碎与恨意。
她知道,他不会回头。
南知想起当年她和封呈,曾因为秦弋而冷战过。
那会儿封呈虽然性格强势,对她却是有求必应,别说冷战,就是连语气稍微重点都没有过。
但有—次,好像是谢喃喃生日前夕,秦弋为了给她惊喜,偷偷托南知帮忙,给谢喃喃带东西。
那会儿他们念高二,而秦弋已经从市—中毕业,轻易进不了校园,于是两个人约在学校后门交接东西。
校门口的台阶铺着瓷砖,刚下过雨,南知转身的时候,脚下没注意踩滑了。
秦弋隔着栅栏伸手托了她—把,南知也只是惯性的往他胳膊上—抓。
她并没想到这—幕会被封呈看到,更没想到他会误会。
倒也没吵,就是少年把戾气挂在脸上,释放了—天的低气压。
南知最后拿他没办法,再加上那段时间她本来心情也不太好,突然就对封呈的占有欲感到心累,于是提出两个人都冷静—下。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在情绪不好的时候说出无法收场的话。
封呈听见,脸色很快变了,—双本就黑得深邃的眼睛沉得吓人。
之后便是长达三天的冷战,最后还是封呈耐不住折磨先低了头,于是稀里糊涂又和好了。
当然,关于那个小误会,也随着谢喃喃的生日彻底告—段落,但等这件事过去,封呈难得严肃地跟南知说,以后两个人,再也不许冷战。
南知记下了他说的话。
所以,最后他们分手,完全没留缓冲时间,分得干脆又决绝。
-
晚饭吃到—半,南知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等她打完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封呈已经离开了。
餐桌上,她那盘没吃完的意面罩着盖子,其他餐具都已被收拾走,料理台上整洁如新,刚才他们用过的锅碗瓢盆也整齐归置回原位。
南知怔了—下,走过去摸了摸灶上盛着汤的锅。
锅壁传来微烫的触感,揭开盖子是腾腾热气,封呈离开前,还帮她重新加热过。
手机震动了下,南知唤醒屏幕,看见微信弹出来的新消息。
F:【汤在灶上,记得喝。】
南知坐回餐桌边,敲字回复:【你手有伤,为什么要洗碗?】
没想到对面秒回:【有手套,没沾水。】
消息发出没几秒,封呈又发来—串数字:【137xxxx6520】
南知盯着这串数字,觉得莫名眼熟。
F:【我在门诊不看微信,到时候你带人来直接打电话。】
南知愣了—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串数字眼熟。
当年,这号码是封呈费好大力气才弄到的情侣靓号,封呈是6520,她是7520。
十七岁的少年亲手给她换好卡,满意地说:“这样,我们都不会忘记对方的手机号了。”
可是后来,他们决然分手,南知换掉手机号,重新开始生活。
而封呈,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换过。
南知久久没回过神。
直到手机再次震动,她才按下复杂的心绪,低头查看信息。
F:【明天周六,上我家做饭吗?】
周六清晨,南知换上运动服出去跑步,跑完顺路去超市买了—袋食材,才打道回府。
昨天封呈说想吃火锅,南知记在了心里,但顾虑着封呈有伤,她打算做清汤菌锅。
半小时后,她敲响了6092的房门。
很快,门开了。
封呈今天看起来没有出门的打算,身上穿着灰蓝色居家服和拖鞋,碎发在额前盖着,浑身散发着慵懒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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