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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成为权臣心尖宠

云川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稚是皇后十分看重的太子妃,岂料,一场宫中宴会,她失足坠入河中。当时跳入水中救她的是侯府世子江羡,众目睽睽之下,沈稚被他抱了上来。为了护她名节,皇后下旨,将沈稚赐婚给江羡,尽快完婚。好心救人突然被塞过来一门婚事,尤其是新娘子还是京城中有名的病美人,江羡有苦难言。可是,婚后的沈稚身体太好,孩子生了好几个!

主角:沈稚,江羡   更新:2022-07-16 0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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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稚,江羡的女频言情小说《退婚后成为权臣心尖宠》,由网络作家“云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稚是皇后十分看重的太子妃,岂料,一场宫中宴会,她失足坠入河中。当时跳入水中救她的是侯府世子江羡,众目睽睽之下,沈稚被他抱了上来。为了护她名节,皇后下旨,将沈稚赐婚给江羡,尽快完婚。好心救人突然被塞过来一门婚事,尤其是新娘子还是京城中有名的病美人,江羡有苦难言。可是,婚后的沈稚身体太好,孩子生了好几个!

《退婚后成为权臣心尖宠》精彩片段

初春三月,一场倒春寒令人猝不及防,裹挟着刺骨寒风席卷京城。

沈稚神智恍惚,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她浑身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喉间更是如针刺一般疼,外面那不断的争吵声飘进她的耳里。

“稚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沈云汐陪葬!”

“母亲,大夫说了,她只是失足落了水,醒过来就会没事的。”

“失足?好一个失足!”这道苍老的声音里明显鼓足了愤怒,“今日在场的贵女们可都瞧见了,是沈云汐推的稚儿下水!”

落水?

沈云汐?

沈稚思绪有些恍惚,她睁开眼来,入目的是天青色纱帐,守在床畔的丫鬟小清瞧见沈稚醒来,惊喜叫道:“大姑娘,您可算是醒了!”

外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稚堪堪扭过头,便瞧见一道苍老蹒跚的身影走了进来。

许是因为担忧,她的面色竟比沈稚的还要难看许多,就连发饰都没有佩戴,只齐眉勒着一条镶玉石青色抹额,眼眶更是急的泛红。

“稚儿!”沈老夫人满眼心疼地握住沈稚的手,“你终于醒了,可还觉得难受?”

“祖母……?”沈稚顾及不上喉间刺痛,沙哑叫了一声,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滚落。

“别哭,这件事,祖母定会为你讨个公道。”沈老夫人红着眼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珠。

话音刚落,方才还在外面同她争辩的沈明成便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这屋内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丫鬟们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沈稚抬眼朝他望去,看见的却是一张冷漠阴沉,饱经风霜的脸。

身为父亲,看着躺在病榻之上的女儿非但没有半分关怀,反而连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厌恶。

尽管这眼神甚至早就习以为常,可在此时,仍是刺痛了她的心。

被褥之下的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剧痛令她不得不咬紧了牙,一双秋水眸再不见任何委屈,余下的只有面对父亲时的隐忍与不甘。

沈稚知道,沈明成这么多年来一直恨着她,她的母亲当年生她时难产撒手人寰,据说那时正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也因此沈明成在她出生后,连抱都不愿意抱她一下。

可是感情再好又如何?

不还是没等一年便又续了弦。

这柏夫人自嫁进沈家便一连生了次子沈云瀚与三姑娘沈云汐。

而沈稚呢,她虽出生便没了母亲,却因着母亲与当敬皇后娘娘是手帕交,故而沈稚才刚满月便与太子定下了婚事,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也是为何今日宫中宴会上,沈云汐会将沈稚推入池塘的原因。

沈云汐在沈家是天之娇女,谁都知道柏夫人受宠,连带着女儿儿子也是府中众星捧月的对象。

至于沈稚这个先夫人留下的女儿,若非不是沈老夫人将她收到房中悉心照料,只怕是她这病怏怏的身子,连及笄礼都过不了。

沈云汐自小便瞧不起这个长姐,凡是沈稚的东西,她想方设法的都要抢到手。

于是便有了今日的事。

沈云汐使计将沈稚推入池塘,趁机叫来宫中侍卫,想以此破坏沈稚名节。

一个坏了名节的女子,是万万不可能嫁给太子的。

“既然醒了,那么过两日便可以商量与江家的婚事了。”沈明成站在几步之外,语气里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厌烦。

沈稚忍着身上剧痛,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她抬手擦掉脸上泪水,迎上沈明成厌弃的目光。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稚嗓音沙哑着问。

“今日跳下去救你之人,是镇北侯府家的世子。”沈老夫人叹息着解释道,“皇后娘娘为了保住你的名节,已经给你们俩赐了婚。”

沈稚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昏厥前看到的那道身影,竟是镇北候世子。

一时间,她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对太子没有感情,沈稚从记事开始,她见过太子的次数便屈指可数。

对她来说,嫁给谁都一样。

可被这种方法陷害,她却心有不甘。

沈稚咽下一口口水,喉间刺痛令她的神智又清醒了几分。

“皇后娘娘懿旨已下,你若心里还有半分替沈家着想,便老老实实等着嫁人。”沈明成冷声道。

这意思,是沈稚非嫁不可了。

沈老夫人一听便不乐意,呛声回去:“少在我跟前吆五喝六,我告诉你,若是稚儿不愿,我拖着这副身子也要求进宫去让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沈明成眉头一皱,显有几分不悦。

恰在此时,有丫鬟进来小声禀道:“夫人带着三姑娘过来了。”

“她们还有脸来!”沈老夫人震怒,扬手道,“给我打出去!”

丫鬟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吱声。

“请她们进来。”然而沈稚却在此时发了话。

丫鬟如蒙大赦,赶紧躬身出去请人。

没一会儿,柏夫人便带着哭得双眼红肿的沈云汐走了进来。

看见这对母女俩,沈稚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恨得牙痒痒,她的双拳又紧了紧,面上却半点不显。

“母亲,将军。”柏夫人柔柔行了礼。

柏夫人很会保养身子,虽不复年轻,却依旧眉眼精致,她穿着一身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直袄,发髻上绾了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节如意钗,唇角挂着柔和端庄的笑。

跟在她身边的沈云汐穿的刻意清减,一席月白色印靛青色小团花薄棉衣,她一进屋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沈稚床前,哭的泪水滚滚:“姐姐可算是醒了,若是再不醒,妹妹就该去祠堂求老祖宗们保佑了。”

柏夫人也顺势朝沈稚道:“稚儿,此次虽是你们姐妹起了争执,但也是云汐有错在先,她方才已向我认了错,说不该与姐姐争执,才害的你失足落水,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错,我替她向你赔礼道歉。”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装模作样,全然将沈云汐故意推沈稚的事盖了过去。

沈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正要破口大骂,却被沈稚摁住手腕,她诧异地看了一眼沈稚。

这些年来,她们母女是什么性子沈稚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她们此时当着沈明成的面演这么一出,不过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是当母亲的,同她认什么错?”沈明成果然皱了眉,看向沈稚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怪罪。


虽早知道沈明成偏心,可他偏心到这个份上,也是让沈稚立时心灰意冷。

沈稚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头沉闷的钝痛忍下,然后目光冰冷地看向沈云汐,一字一句道:“你毁我名节,害我差点没了命,这笔账,怎么算?”

过去沈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处处忍让沈云汐,没成想却有了今日一事。

既然忍气吞声也换不来自己想要的,她又为何还要忍让?

“我……我没有。”沈云汐装的委委屈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伸手扯着沈明成的衣摆,“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平日里虽是受您宠爱骄纵了些,可怎么也做不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十足。

柏夫人懂得审时度势,此时竟也没有出声帮腔。

“行了。”沈明成脸色发青,对沈稚越发不满,语气不善道,“云汐已经认错,你还要怎么样?难道非要将她也扔进那池塘里你才肯作数?”

沈稚眼眶发热,她使劲咬了一口舌尖,将那泪意忍回去,才梗着脖子,挺直了腰背,定定地看着沈明成,头一次态度这么坚决:“我要沈云汐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否则,她推我下水之事,我便会宣扬的让整个京城都知道!”

她情绪之激动,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便猛烈地咳嗽起来。

沈老夫人也在这时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不知是为沈稚,还是为她说的话。

“孽障!”沈明成怒声呵斥,“没想到沈家这么多年竟是养了只白眼狼!还不如我此时便打死你了事,免得你将来给沈家丢脸!”

他说着便转头四下去找趁手的家伙什,瞧那阵仗是真要打死了沈稚。

沈老夫人再坐不住,挡在沈稚面前,怒目瞪向沈明成:“不孝子,你干脆连我也一道打死算了!”

跪在地上的沈云汐以及立在她身侧的柏夫人都同时浑身颤了一下,能将沈明成气到这份上,也只有沈稚了。

柏夫人此时适时站出来,轻声对沈明成道:“将军,您别动怒,这件事的确是云汐做的不对,便是让她跪几日祠堂又能如何,只要稚儿能消气。”

“娘……”沈云汐立马不愿地叫了一声。

柏夫人瞪了她一眼,她这才老实。

沈稚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这才感觉好受一些,原本苍白的脸蛋此时倒是多了丝血色。

她微微喘着气,看着柏夫人,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母亲真是深明大义。”

柏夫人好似没听见她语气里的嘲讽,仍是目光关切,柔声说:“至于赐婚之事,现下也不急,等着稚儿身子好转以后再说吧。”

她这是在提醒沈稚,曾经太子妃之位是她的保命符,以后就不是了。

没了这一重身份,她跟常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经过柏夫人这么一安抚,沈明成的怒火也散了几分。

但他仍眼神阴霾地盯着沈稚,又是失望又是厌弃:“早知你是如此心思狭隘之人,当初我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

沈稚强忍心中酸涩,眼眶赤红,沈明成的话,比那冰冷刺骨的池水还要令她心寒。

“好了,都出去吧。”沈老夫人神色不耐道,“让稚儿好好养身子。”

沈明成拂袖离去,柏夫人也跟了上去。

沈云汐则是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转身离去时,还狠狠瞪了沈稚一眼。

等到房门紧闭,沈稚浑身力气像是瞬间被抽走,整个人重新缩回了被窝里。

瞧着她这模样,沈老夫人也有几分心疼:“稚儿,祖母还是那句话,若你不愿嫁,我便求进宫去。”

“祖母。”沈稚抱着她的手臂,语气已恢复到从前那抹娇憨软嫩,只是眉宇间藏着一抹忧愁,“我没有不想嫁,我只是担心……”

担心那镇北候世子。

今日落水昏厥之前,她分明瞧见了岸边站着的太子,可最后跳下来救她的,却是世子。

沈稚的性命与刺骨的池水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

太子是天之骄子,不能在人前失仪。

“担心那世子不愿意娶你?”沈老夫人接了她的话。

“嗯……”沈稚将脸埋进被褥里面,心中忽然有些难过。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谁都恨不得甩掉她。

沈家不是什么好地方,焉知那镇北侯府又不是个虎狼窝呢?

沈老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摸着她的脑袋,说道:“祖母与镇北侯府虽来往不多,不过年轻时与侯府的太夫人倒是有过一些交情。那太夫人性情豁达,教养出来的孙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镇北候世子江羡在侯府排第四,往上有个长姐,是庶出的,出嫁多年,另还有两个哥哥,二哥是正室所出,与江羡一母同胞,不过这老二在几年前已经去世了,老三是庶出,底下还有一个待嫁的庶妹。

侯府的关系比沈家要复杂的多。

沈稚身子难受的厉害,方才又情绪激动成那样,如今冷静下来,铺天盖地的疲倦朝她袭涌而来。

沈老夫人看出她的困倦,便给她掖了掖被角,摸摸她的脑袋:“安心的睡吧。”

沈稚挨着沈老夫人的胳膊,合上眸后便立刻昏睡了过去。

沈云汐在祠堂结结实实地跪了整整三日,听说出来时都是由两个婆子架着出来的。

这三日沈稚房门紧闭,除了沈老夫人其余谁都不见,安安心心养着病。

三日后,沈稚身子好转,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

她靠在临窗的美人榻上,小清打开了半扇窗,暖意融融的阳光从外晒进来,落在她身上,好不惬意。

小清端了碗小厨房新做的甜枣羹,递到沈稚手上。

见她吃的香甜,小清又不免想到赐婚之事,她靠坐在脚凳上,开口问道:“姑娘,您说三姑娘真有可能嫁给太子吗?”

往常沈稚进宫见皇后娘娘时,沈云汐也会跟着去,皇后娘娘的宴会也从来没有缺席过。

沈稚咽下嘴里甜羹,淡淡说道:“她连我都不要,又怎会要一个沈云汐?”

小清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她。

可沈稚却没有再说话了。

她将还剩了半碗的红枣羹递到小清手上,是没什么胃口再吃了。

瞧着外面艳阳高照,沈稚微眯着眼睛,轻抬下巴,凝脂般的脸蛋上浮着一抹自嘲。

皇后娘娘的意思她很明白。

前十几年,未来太子妃这个头衔庇护着她长大,但她却不能一直霸占。

太子将来迟早是要继位的,作为他的皇后,绝不能是沈稚这个病秧子。

那份婚约,是皇后给秦宜淑的人情。

可再好的感情,人始终是不在了。

比起闺中密友,最重要的始终是自己的儿子。

事到如今,沈稚也庆幸自己不会嫁给太子。

外头忽有丫鬟走进来,恭声禀道:“姑娘,镇北候世子求见。”


江羡此人沈稚了解的并不多,这两日在屋里养着身子,关于江羡的事,多数也是从小清口中听来的。

只知道这江羡原是两榜进士出身,镇北侯府同沈家一样,世代都在沙场打滚,后代子孙鲜少有走科考之路的,除了袭爵,大多没什么本事的,都是家中捐个官职出来,偏偏这江羡是个例外。

据说当初镇北侯府为了此事还大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按理江羡该是入翰林,官拜内阁,却不知为何他突然弃文从武,入了诏狱,专为陛下办案。

传闻诏狱手段凶险毒辣,凡是进了那里面的,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人人提起这诏狱都会吓得抖三抖,更别说那江羡在诏狱官职颇高,手底下还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姑娘,姑娘?”小清见沈稚发着愣,轻声叫她。

沈稚抬眸看她:“怎么了?”

小清似是有些无奈,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那镇北候世子,您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这几日沈稚身子好转,按理说侯府是该上门来商议婚事的,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如今倒是江羡先找上门来。

虽说成亲前的未婚男女也是可以见面的,但沈稚这些年养在深闺,除了沈家的这些,外男她竟是没见过几个。

沈稚原是想痛快说声不见,可犹豫片刻,还是道:“见。”

她从美人榻上起身,叫小清替自己梳妆打扮。

坐到梳妆镜前,望着镜中明显清瘦了几分的人儿,沈稚竟然有一丝不太确信。

她容貌生的不错,听祖母说,与她的母亲秦宜淑有八分相似。

小清动作熟络的替沈稚描眉上妆,她的眉眼生的格外精致,一双柳叶眉只需螺黛轻扫,那双天生的秋水眸瞳仁清莹,目光澄澈,琼鼻樱唇,竟是比那画中仙还要美上几分。

小清又去衣橱里抱了几套新衣裳出来,都是些颜色艳丽的。

沈稚瞧了一眼,便道:“去将那条湖蓝色长裙拿来。”

小清略有几分失望:“姑娘,您穿那些颜色亮的衣服很好看的。”

沈稚笑笑:“只是初见,没必要大张旗鼓。”

要人瞧见了,还要说她多恨不得嫁呢。

那条湖蓝色掐金丝柳絮碎花长裙也不差,衬的沈稚腰肢更显纤细,上身再配一件月白绫锻小袄,腰间系着一枚浅蓝色绣荷花的荷包。

发髻只用碧玉菱花双合长簪固定住,圆润的耳垂上坠了两枚玉兰花耳坠。

这一身清清爽爽,也不失贵气。

来报信的丫鬟说江羡去了沈老夫人的院子,今日沈明成不在府内。

打扮好以后,沈稚便带着小清出门了。

她刻意晚了半个时辰才去。

去时她还没觉得有多紧张,可到了沈老夫人的院门口,一颗心却不由自主的加速跳了起来。

沈稚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端起大姑娘的气质,抬脚走了进去。

然而当她绕过影壁,一道挺拔身影却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眼帘。

他身姿颀长,穿着一身鸦青色暗纹的刻丝袍子,腰间束着一条玄色缀玉石腰带,配着一枚白玉虎头玉佩。

他的左手习惯性地置于腰上,好似那里曾挂着什么。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他抬眸朝沈稚看了过来。

他的眉宇之间充斥着淡淡邪气,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震得沈稚一时愣住。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八个字:

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他今日只穿着常服,但那一身凛然逼人的气势,依旧不容小觑。

都说面由心生。

传闻中凡为诏狱官员,皆是手段阴狠,气场上想必与常人也不同。

在沈稚还愣怔时,江羡已抬脚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那抹浑然天成的逼人气息也随之袭来,沈稚下意识屏息。

在距离她还有几步远时,江羡停了下来:“沈大姑娘。”

他声线清冷中却又带着一丝意外的温和。

只是那双眼睛里,却不似他的嗓音一样,好似带着疏离。

沈稚按耐下心头紧张,语气平静回了礼:“见过世子。”

“沈老夫人身子疲倦,已回屋歇息。”江羡淡淡说道。

沈稚微微一笑:“还请世子移步进厅,落座说话。”

“不必了。”江羡单手负在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拇指上的青色扳指,“我今日来,是想问沈大姑娘,关于婚约一事,有何看法?”

连坐都不愿意进去坐,看来他对这婚事也不满意啊。

沈稚眉心微攒,但很快又松开,缓声问:“我的意见,重要吗?”

不论愿不愿意,这门婚事都已经赐下了。

谁会去皇后娘娘面前驳了她的面子呢?

从生下来开始,她便与太子有了婚约,这十几年里,人人见了她都要尊她一声未来太子妃。

后来她落了水,再醒来时,又被赐婚给了江羡。

似乎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问过她,想嫁给谁,亦或是喜欢谁。

沈稚明白的很,她没有靠山。

沈老夫人不是她的靠山,外祖家忠义侯府更不是。

当初因为秦宜淑的死,忠义侯府早就跟沈家撕破脸皮了。

这些年唯一的来往,也是同沈稚有关的。

可忠义侯府有一大家子人,他们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孙女而去得罪皇后。

所以此时,江羡如此问她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些好笑。

“你若是不想嫁,这门亲事我自有法子退了。”江羡淡淡道,“婚约作罢以后,也无人敢说你的半句不是。”

这话沈稚自然是信的,诏狱官员的那些手段,她虽没有见识过,却也听过。

她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问江羡:“那世子想娶吗?”

这话倒是将江羡问住了。

他沉思着。

只是沈稚没等到他的回答,便有丫鬟过来禀道:“姑娘,有人来寻世子。”

找人找到沈家来了,可见是要紧事。

江羡没有任何迟疑,转身便走。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沈稚:“告辞。”

“世子慢走。”沈稚起身轻轻福了福。

他脚步很快,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小清走到沈稚身边,诧异道:“这世子究竟是何意思啊?”

今日来这么一遭,就是为了知道沈稚愿不愿意嫁?

沈稚摇摇头,只是说:“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这倒是。”小清笑说,“世子生的俊美,又文武双全,竟是不比太子差呢。”

沈稚抬眸瞥她一眼:“这话若是传出去,你家姑娘便是磕破了头也救不回来你。”

小清急忙住嘴:“是奴婢说错话了。”

至于沈稚问江羡的那个问题,他没有当面回答,却用行动表明了。

过后一日侯府便亲自上门来,与之一同来的还有一车接着一车的聘礼,求娶的流程也都全部走齐,最后将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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