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绾裴荇居的现代都市小说《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柳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庄绾裴荇居,由大神作者“柳清晚”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裴荇居的厨子亲自做的,她居然说不好吃。“你们看什么看?”庄绾挑眉:“不是我浪费食物,是真不好吃,不信你们尝尝?”惊蛰立夏忙摇头,她们可不敢尝。庄绾勉强用完粥,然后起身去庭院散步。过了会,她问:“裴荇居在何处?我要见他。”.“我就猜这里头有猫儿腻!”书房,沈祎道。“礼部偏偏这时候提出在贺州......
《为了苟命,我演技一路开挂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庄姑娘,”立夏在门口回话:“厨子正在做了,晚些就能送来。”
“好。”庄绾躺在榻上酝酿午觉,迷糊地应了一声。
清风阵阵,带着些初夏的燥热潜入楹窗,惹得榻上的人梦境纷乱......
昏暗的室内,中间放置了一张精致的床榻,而榻上两根柱子间绑着个女人。
她的脚踝被铁链锁住,稍微挣扎便听见锁链哗啦脆响。
女子披头散发,乌黑长发遮住半边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玲珑圆润的鼻梁。
过了会,暗处有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女子缓缓抬头,发丝荡漾开去,总算是露出了一双眼睛。
瞧见左眼下一颗清晰而妖娆的泪痣,庄绾倒吸口气。
这女子居然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很快,脚步声靠近,来人笑得丑陋:“我看庄小姐莫要闹了,好生跟着我们爷吃香喝辣不好吗?非要受这等苦?回头爷来了,您好生好气赔个不是,再撒撒娇,说不定爷满意了不仅把您放出去,还给您个名分呢。”
女子苍白的脸透着怨恨和不甘,对着来人啐了一口。
那人顿时愠怒:“我敬你一分便称声小姐,莫不是你以为还在庄家当千金的时候?可别忘了,你是我们爷从教坊司带回来的,跟青楼那些贱货没什么两样。”
“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有你好受!”
“我们爷耐心有限,若你冥顽不灵,可就不是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闻言,女子痛苦挣扎,锁链哗啦啦响。很快,泪流满面。
这个梦十分离奇,醒来后,庄绾愣愣地坐在床头。
梦中女子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很清楚,那不是她,梦中场景也从未遇到过。
那张怨恨与不甘的脸.......
难道,梦中境况是原身的遭遇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如此怨恨不甘?
莫名地,庄绾想起今日在酒楼门口看见的那个白衣男子。虽不知那人是谁,但她清楚,原身肯定与他认得。
有这般噩梦在前,庄绾睡不下了,她趿拉鞋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
仔细想想,裴荇居也不是个善茬。如今他失忆且正对她怀疑便没轻举妄动,若哪天恢复将过去全想起来,等待她的处境未必比梦境中的好。
她得赶紧计划起来了......博取裴荇居信任......唔....还得哄他帮自己脱贱归良,好跑路......对了,还得有盘缠......
“盘缠也不能太少。”庄绾思忖。
毕竟这时代对女子苛刻,她身无所长难以谋生。而且她吃不了苦的,得有钱。
搞钱也得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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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饭桌上果真多出了海参鲍鱼燕窝,外加一碗小粥。
“许嬷嬷怕姑娘晚膳难以克化,所以安排了清粥。”立夏道。
庄绾点头:“如此甚好。”
她拿起筷子,先尝了口葱爆海参,嚼了嚼,吐出来。又尝了口蒜蒸鲍鱼,摇头道:“太干,没泡发好。”
最后,吃了燕窝。
“燕窝还不错。”她说。
站在一旁的惊蛰和立夏互相瞪大眼睛,面对庄绾挑剔的态度憋得胸口疼。
立夏首先想到“恃宠而骄”这个词。
庄姑娘实在太过分了,这么珍贵的吃食,而且还是裴荇居的厨子亲自做的,她居然说不好吃。
“你们看什么看?”庄绾挑眉:“不是我浪费食物,是真不好吃,不信你们尝尝?”
惊蛰立夏忙摇头,她们可不敢尝。
庄绾勉强用完粥,然后起身去庭院散步。过了会,她问:“裴荇居在何处?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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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猜这里头有猫儿腻!”
书房,沈祎道。
“礼部偏偏这时候提出在贺州给太后建太庙。呵,建太庙是假,瞒天过海是真。”
“梁家在贺州贪墨巨额税银,如今补不上来眼看瞒不住了就想以建太庙揭过去,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亮啊。”
“情况查实了?”裴荇居问。
“证据确凿,但户部有梁家的人,恐怕会从中作梗。”
“得尽快!”
沈祎点头。
这时,吕侍卫在外头禀报:“大人,庄姑娘来了。”
裴荇居蹙眉:“她来做什么?”
“呃......”沈祎笑道:“我要不要回避一二?”
察觉人到了门口,前一刻还在蹙眉不悦的人倏地换了副温柔的脸色,沈祎嘴角抽抽。
他转身出门,在门口遇到庄绾还寒暄了两句。
“听说厨子做的菜庄姑娘吃得不甚习惯?”
庄绾惊讶,半个时辰前的事这么快就传到裴荇居耳中了?
像是明白她的惊讶,沈祎笑笑:“庄姑娘的事在裴大人眼里可不是小事,放心,裴大人一定会为你找更好的厨子。”
“多谢。”庄绾福了福,进门。
“有事?”桌前,裴荇居放下笔。
“玙之。”庄绾端着盘子走过去,娇娇柔柔地行了一礼:“我听说你还未用膳,想来是天气燥热令你胃口不佳,便特地做了雪梨山楂羹来。”
裴荇居视线落在食盘上,静默不语。
“玙之放心,这是立夏陪我一道做的,里面放了山楂和雪梨,即清热解火,又可安神助眠呢。”
庄绾把食盘放在桌上,一脸真诚。
“到底有何事?”裴荇居未动作。
话落,见庄绾眸色黯了下来。
“玙之还是不信我,这开胃养神羹我曾为你做过好几次,也最是懂你的喜好,加了好些蜂蜜来着。”
裴荇居动作一顿。
身在京城,日日如履薄冰,他早已收敛并隐藏了自己的喜好和习惯,唯独嗜甜偶尔故态复萌。但他素来不重口腹之欲,待吃食很是随意,府上厨子不知他喜好,甜食便也鲜少得见。
这等秘事,就连沈祎也并不清楚,没想到......
他缓缓起身,走到庄绾面前。借着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长睫微垂,眸中淡淡的失落。左眼下,有一颗黛色泪痣,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分明才碧玉之龄,若是装,此天下少有能在他面前装得这般自然。
须臾,他敛去眸中疑色,温声道:“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也清楚,许多事我记不得了,对于你......”
忖了忖,他接着道:“我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接受。”
若非知道他演戏,这般肺腑坦诚的话恐怕就要信了。庄绾暗道不愧是在朝堂里混的裴帝师,这演技实在一流。
她顺着他的话轻轻“嗯”了声,脸上的失落散去,再抬脸换了副乖巧的表情。
“玙之,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是什么?”
“是这样,我入府多日,却始终觉得不习惯。并非惊蛰和立夏服侍不好,也并非你府上下人不周到,而是......”
庄绾转身,避开他犀利的视线:“我从小习惯了冬凝和秋檀,她们不在,旁人不顺手得紧。”
这便是庄绾此来的目的。
裴荇居失忆只有半年,这半年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恢复了,所以她得尽快在他恢复之前采取行动。
不过,首要的就是把两个丫鬟弄到身边来,有她们在,她办事方便些。
她等了会,迟迟没等到裴荇居回应,略微紧张。
“我想让那两个丫鬟回来服侍我......”庄绾希冀地望着他:“可以吗?”
裴荇居唇角挂着点清浅的笑,虽温柔,却也显疏离。
“并非难事,”他说:“我让人去赎你那两个丫鬟来就是。”
“太好了!”
想了想,庄绾走过去抱住他手臂:“玙之,你待我真好!”
裴荇居微笑。
目光却越过她落在桌上的食盘上,眸色几分疑重。
让他对她的手艺欲罢不能,想杀她却又舍不得她的手艺。这样,至少方便她徐徐图之。
说干就干。
用过早膳,苏绾去厨房转了一圈,回来后写了份食材单子递给秋檀。她现在有钱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秋檀一看,好奇问:“咦?怎么都是甜腻的食材?”
庄绾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
裴荇居嗜甜,当然是从甜食入手。恰好甜食是她的拿手绝活,她就不信这些糖衣炮弹攻不下他。
如果一个红豆布丁还不够,没关系,她还有老婆饼、蛋糕、奶茶西米露等甲乙丙丁作战方案。
红豆洗净浸泡两个时辰,再加糖煮至融化,拌入马蹄粉和羊奶。这个时代没有牛奶,但富贵人家时常喝羊奶,是以庄绾让人备了许多。
接着,拌好的食材放入精美的容器中,佐以冰块冷藏。一个时辰后,一碗甜糯糯、粉嫩嫩的红豆布丁就做好了。
步骤虽简单,却煞是费工夫,庄绾捣鼓了半天,总算完成。
为了能更好地麻痹裴荇居的胃,她又在布丁上淋了一层蜂蜜。布丁本就在精美的容器里成形,这般淋了层蜂蜜后,竟显得晶莹剔透格外诱人。
庄绾向立夏打听裴荇居的动静,得知裴荇居入宫还未归,她索性回屋睡了个午觉。
午觉醒后,便听说裴荇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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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这么久,总算不是白费功夫。”沈祎将一封信和几本账册递给他:“你看看,这些就是证据。”
裴荇居看完信,随手翻了翻账册,眉目阴沉。
“梁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贺州私设税赋。”
沈祎嗤笑:“天下兵马一半握在信国公手上,他梁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今日敢私设税赋,俨然是把整个大曌江山当成他梁家的了。”
这话说得大胆,书房内气氛沉凝。
须臾,沈祎道:“唯一可惜的是,信中没有明指梁家罪行,账册上虽有牵扯,若梁公不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我本就不指望这些证据能扳倒信国公。”裴荇居说:“私设税赋不是小事,这是窃国。证据一旦公开,牵涉之人谁也保不住。”
“梁公不认,户部就得背锅。这也不是坏事,户部尚书是梁公的人,与其紧咬梁公,倒不如把户部拉下马。”
“妙啊!”沈祎听后,击掌道:“户部大清洗,正好趁机换上我们的人。若咬梁公,有太后在宫中帮衬,咱们最多只能咬下一嘴鸡毛。但户部不一样,扳倒了户部就如同断了梁公一只臂膀,照样让他疼。”
“梁公也不能逃脱。”裴荇居道:“私设税赋便是与民为敌,他们能堵住朝堂百官的口,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万民。梁家敢如此,无非就是以孝压在皇上头顶。皇上重孝,太后包庇,梁家肆无忌惮,而百姓的口舌就是最好的利剑。”
“千里之堤,总归毁于蚁穴。”裴荇居低声道。
沈祎眼睛一亮:“好,此事我立即去办。”
他收拾东西起身,走出书房时正好遇到来送吃食的庄绾。
“庄姑娘来见裴大人?”
“沈大人,”庄绾行了一礼,问:“他可在?”
“在,庄姑娘果然心灵手巧,这糕点看着喜人得很。”
说完,沈祎八卦地扭头,对裴荇居暧昧地眨了眨眼:“裴大人,庄姑娘给你送吃食来啦,是否见呀?”
裴荇居凉凉睨了他一眼。
沈祎摸摸鼻子,笑着走了。
庄绾进门,裴荇居不自觉地坐直了些。
“有何事?”他尽量调整神色,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些。
一句“裴荇居”成功地引起布庄的轰动,此前那些看笑话的贵女以及瞧不上庄绾的绣娘们,皆颜色大变。
布庄的掌柜甚至亲自出来相迎。
不过裴荇居依旧没进布庄,只淡淡吩咐掌柜“好生招呼”然后上马车等待去了。
庄绾被掌柜的热情迎上二楼,还带到了专人雅间,各式各样的成衣无须她一件一件地挑选也自有绣娘给她送上来。
她卯足了劲要裴荇居狠狠出一笔血,是以几乎绣娘们送来的东西,但凡不是太差都能被看中。
衣裳、披帛、褂子、绣鞋,以及首饰头面皆挑了个遍。
到最后,竟是挑了满满两箱子,托布庄马车往裴府送去。
吕侍卫结账时暗暗瞠目结舌,犹豫着这等价目要不要给裴荇居禀报。
他走出门,却见庄绾一身螺钿粉紫长裙亭亭玉立于马车前,而他的主子裴荇居居然罕见地失了会神。
吕侍卫顿时清楚,这种事无需禀报了。
他家主子满意。
这厢,裴荇居自觉失态,微恼地收回视线。
“上车吧。”他说。
庄绾前一刻还见他脸色温和,下一刻语气不大好。心想是不是自己花钱太多让他不高兴了。
她心里撇撇嘴。
书中说裴荇居腰缠万贯,自己在江南置地万顷,庄子百余,居然跟她斤斤计较这点钱。
小气吧啦的男人!
但庄绾不予理会,她买了好看的衣裙心情极好,当即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这回再与裴荇居同乘,心境截然不同了。
经过适才布庄的一番轰动传言,她已然成了裴荇居的心尖尖。既然都是心尖尖了,她还装什么舔狗?
不舔!
“玙之?”庄绾含笑转头问:“我们现在去南山别院赴宴?”
“嗯。”裴荇居视线落在书上,头也未抬。
“需要多久?”
“什么需要多久?”
“哦,多久可到达?”
“半个时辰。”
“嗯。”
庄绾轻轻柔柔地应声,然后以袖子遮掩矜持地打了个哈欠。
很快,她靠着车壁,阖眼打盹。
没多久,裴荇居掀眼,视线清浅地落在她身上。
眼前这女子很是大胆,也足够机灵,适才在布庄的举动便可看出。
这半个月来,他的人陆陆续续地查探,连玄诏阁都惊动了,却对她的消息依旧如最初的那样。
庄府嫡女,性子胆小懦弱,鲜少出门,却因死过一回而性情大变。
死过一回......
须臾,裴荇居视线移到庄绾的脖颈上。
分明是四月的天,她却挑了件高领的衣衫。浅紫螺钿云雾绡,轻盈若雪,倒是极衬她的肤色,装扮精致却不张扬。
此时她侧身靠着车窗,透过微微敞开的衣襟依稀能瞧得清楚里头还有些乌青的勒痕。
那是她上吊的痕迹。
裴荇居兀自思忖,这时,庄绾突然睁眼。
目光交汇,令他愣了下。
“玙之为何这般看我?”庄绾狡黠地问:“可是觉得我今日打扮好看?”
“......”
“你想看就看嘛,何必偷偷摸摸?我今日这番打扮本就是为了给你看的。”
“......”
默了默,裴荇居出声:“你在闺中时也是这般?”
“嗯?”
“言论大胆。”
“当然不是。”庄绾并不隐瞒:“我现在已经不是庄绾了。”
裴荇居眸子倏地一紧,盯着她。
庄绾嫣然一笑:“以前的庄绾死了,现在是重生的庄绾,我再也不要做那个懦弱的可怜虫,以后我要努力勇敢地活着。”
话落,裴荇居眸中的警觉渐渐退去。
“为何想死?”他问。
“我其实也不想死的。”庄绾叹气:“但那时候你失忆,说不记得我,甚至对我避之如猛兽。而我家中遭事,婆子们说我要被送去教坊司当......”
她泫然欲泣的模样:“那种地方你也知道,我这样的容貌去了那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般解释,倒也合理。女子看重名节,去教坊司受人凌辱不如一死了之。
“可你的性子变得太快了,不是么?”
庄绾又岂会不知他在试探她?
从进入裴府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好了,自己性子是怎么样的以后还那样,要想骗过裴荇居,首先自己就得逼真,若单靠演戏,不出三天她就露出马脚。
至于理由嘛,现成就有。
“玙之,你恐怕不知,人死过一回后便什么都不怕了。”庄绾故作苦涩般笑:“我想开了,既然老天不让我死,那我就好好活着。从前的我即便贵为千金小姐也过得不如意,往后,我要不一样地活着,才对得起老天的心意。”
“人生苦短,活够本了再死吧。”
裴荇居平静看着她,也不知信没信这番说辞。须臾,不再说话,继续看书。
庄绾也打了个哈欠,继续打盹。
他也例行公事地问了问事情经过,然而得到的结果仍旧跟此前在布庄的—样。
承恩侯府的人—口咬定是裴荇居的女人伤了她,而裴荇居的女人理直气壮否定。
就,脑壳疼。
下属见此,悄悄给他出了个主意:“大人何必自己管这事?”
“我身为—府府尹,我不管谁管?”
下属嘿嘿—笑:“谁的人,叫谁管就是。”
府尹—拍脑门:“说得对!”
当即,他派人去请承恩侯和裴荇居。
彼时,裴荇居正在宫中议事,与他—同的还有户部、礼部、工部以及内阁几位大人。
众人围坐殿内,探讨的正是此次太后大寿以及鲁国使者来京拜访的事。
有人提议既然事情都凑到—块了,索性把太后的寿宴办热闹些,也让鲁国使者领略咱们大曌盛景。
那人问裴荇居:“裴大人觉得此举可好?”
裴荇居对这件事没意见,点头:“顾大人的提议甚好。”
顾大人摸了摸胡子,满意。抬眼,瞧见内侍在门口焦急地探头探脑,以为是喊他的,便悄悄起身走过去。
他压低声音问:“何事?”
内侍道:“顾大人,劳烦顾大人请裴大人出来—趟。”
裴荇居听见了,转头瞥了眼,起身出门。
“何事?”
工部尚书顾大人支着耳朵听,就听见内侍说:“裴大人,京兆府派人来请裴大人务必去—趟。”
他咽了咽口水,说:“具体的咱家也不清楚,听说您府上那位跟承恩侯府的小姐起了纷争,双双闹进府衙了。”
“......”
裴荇居面无表情:“多谢告知。”
他转身,就见胖乎乎的顾大人促狭地笑:“裴大人忙啊,处理完国事还得管家事。哎!有了家室后,总归是要忙些,你去吧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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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荇居赶到京兆府时,已是两刻钟之后。
京兆府大堂内,蒋珊和蒋绥兄妹俩坐于左侧,而庄绾坐于右侧,两拨人互相对峙成营。蒋珊死死瞪着庄绾,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
裴荇居进门,视线在堂内扫了—圈,最后落在庄绾身上。
庄绾头皮发麻。
她—直在等事情处理结果,原以为府尹大人是跟其他人商议法子去了。竟不想,悄悄把裴荇居喊了来。
这种感觉,有种在外头跟人斗殴进局子,被叫家长的既视感。
就,头皮发麻!
裴荇居视线缓慢扫过,堂内众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庄绾下意识地坐端正,秋檀和吕侍卫等人纷纷低头,唯独惊蛰也不知是少根筋还是天生骨头硬,跟擎天柱似的站得笔直。
裴荇居将众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言不发。须臾,问门口的衙役:“府尹大人在何处?”
“大人说,要是裴大人来,让小的领您过去。”
裴荇居点头:“劳烦带路。”
裴荇居高大的身影—离开,堂内响起暗暗松气的声音。
不外乎别的,只因裴荇居沉脸的样子太可怕了,连惯来嚣张跋扈的蒋绥也怵他。
这种事,本就是女眷们口舌之争,并非要判出个是非对错。通常由中间人说和,各自道歉送些礼便也了了。
裴荇居来领人,京兆府府尹像模像样劝说两句“有错能改善莫大焉,别回去罚孩子”这种场面话。
说完,他意识到不妥,呵呵干笑两声。
裴荇居倒不在意,对他拱手,也说了两句“今日谢过,改日得闲饮茶”之类的客套话。
于是两个官场老油条和谐地出门。
到了大堂恰好遇到匆匆赶来的承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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