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由网络作家“百香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徐婉宗肇,由大神作者“百香果果”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重生在一个炮灰官小姐身上。原主虽是嫡女,但母亲去世后,继母掌权,她过的比下人还惨。她一出嫁就是寡妇,新婚那天被继子戏弄,她能忍吗?拔出刀就追着砍了出去。本以为这侯府夫人是做不成了,没想到公婆将这个熊孩子交给自己调教了。经历了整整一个月后,熊孩子逆风翻盘,次次功课都能拿到甲等!由此,她成了远近闻名的女先生。...
《全文小说穿越后,她在府上开班了》精彩片段
徐婉笑得好像恶毒王后:“就是测试你的学识,符不符合翰林书院的招生标准。”
不打击打击这小子,他就始终不明白自己那二两墨水,也就只能迈进入学考试的门,再多一步都没门。
宗肇虽然一向自信。
但提到考试这个陌生词,心里总忍不住打鼓。
翰林书院的入学考试会考什么内容?
有没有他会的斗蛐蛐、赛马、蹴鞠?
总不会一上去就让默写诗词歌赋吧……
不至于不至于。
据他朋友说,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公子,不会背四书五经的大有人在。
那些书院到底还是为了赚银子的,总不能故意卡个很高的门槛,把他堂堂一个侯府嫡长孙拒之门外吧?
宗肇打定主意。
去翰林书院是他眼下最快能逃脱徐婉魔爪的捷径。
根本没有刀山火海在等着。
他去!
“好,考就考,我明天就去!”
不过一场小小的考试,他宗小少爷才不怕!
徐婉点头,欣慰地朝翠枝道:“那就去准备吧。”
翠枝:“是,翰林书院那边有笔墨纸砚,奴婢这就去给小公子带着干粮。”
宗肇刚想走。
听见这句突然又蒙了:“???”
“干粮?什么干粮??”
他不就是去考个试吗?
怎么还要备干粮?
他又不是要立马从侯府搬出去住!
翠枝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翰林书院是咱们京城最好的书院,坊间更有‘进了翰林等于一脚迈进了仕途’的说法,是以全大楚的学子都挤破头想来这读书。而入学考试的卷子也就比寻常更难一些,要从早上做到晚上,得提前备上干粮,以免饿着。”
“……”
小魔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从白变青,从青变黑,从黑变紫。
一个入学考试要考这么多东西,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考了!我不去了!”宗肇知难而退,果断放弃这一招。
开玩笑,就这题量,他去了不得把面子里子全丢完。
不如趁早放弃!
徐婉对这一变故是意外的。
她没想到翠枝一点也没藏住,还没等把小魔王骗过去,就暴露了翰林书院的难度,吓得小魔王直接放弃了。
徐婉皱着眉,扔过去一个微冷的眼神,吓得翠枝连忙低头。
翠枝到底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虽然做事一直很稳重,但心里到底还是没把徐婉跟老夫人放同一水平,言谈间的随意才让她犯了这个口舌之错,心里更是后怕不已。
但徐婉也就看她了一眼。
随后又若有其事地朝宗肇道:“你若是想去书院,那便只能去翰林。至于别处,我不允。”
女人说话不轻不重,却又铿锵有力,一副我是女王我最大的语气,豪横又气人。
徐婉知道这会儿已经坑不住宗肇了,索性直接冷脸摊牌,不准就是不准。
他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考出去看看。
宗肇又气又恼。
但迫于徐婉的淫威之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能狂怒:“你不就是想逼我去读书吗!我早就看穿你了!”
徐婉无所畏惧地承认道:“是啊,那又怎样?”
看透了有用吗?
能把她狠狠地打倒在地吗?
能推翻她的霸权主义翻身做主人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宗肇愤怒地握起拳头,又愤怒地松开拳头,转头就朝外面跑去。
可恶!
可恶啊!
这个坏女人!
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才碰见这么个人来治他啊!
宗肇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心里的怨气也越来越重,他开始怨祖父祖母不管他,后来怨他娘不知道哪去了,最后还怨宗肇怎么还不回家,否则他这堂堂的侯府嫡长孙,怎么会过这么憋屈的日子!
侯府明明是他的家,他现在却好像寄人篱下!
天空下起雨来,细雨蒙蒙,落在人的头顶,淋湿了宗肇的双眼。
身后是顺子焦急地喊声:“小公子,您跑慢点,雨天路滑小心摔着,奴才手里有伞……”
宗肇对顺子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用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低着头就往前跑。
坏女人。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求饶。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哭,也不会认输!!
雨越下越大,雨中狂奔的小身影却越来越快,像是在暗暗跟人较劲似的。
“啊——”
宗肇刚跑出院子,没注意转弯处跪着的人,整个身体直接砸了过去!
“嘭——”
小魔王皮糙肉厚的,摔个跟头跟没事人似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前的雨水,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宗文修。
二房那个庶子。
宗文修跟他年纪相仿,从小在贫民窟长大,即便被接回了侯府,也日日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虽然收拾工整干净,但在外人眼里也仿佛乡下人进城似的。
宗肇并不喜跟他说话。
因为他的朋友们会笑话他有个乡下人哥哥,很丢脸。
“喂,你没事吧?”
宗文修被撞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也没有回应他。
宗肇见他不理自己,于是低下头查看,就见他身上留下的雨水变成了红色,焦急道:“你流血了?”
宗肇立马转头喊道:“顺子,顺子,快叫府医来给他看看。”
“是是,奴才这就去叫人!”顺子将手中的伞递给宗肇,自己则快速朝外面跑去。
宗肇从不惧淋雨,但眼下这人受伤了,还是有个伞撑着比较好。
这么想着,金尊玉贵的宗小少爷把伞撑在两人头顶:“你还好吗?府医马上来了。”
有了头顶的伞挡雨。
宗文修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道了声无碍,又重新跪回了原地。
小少年的身影笔直如柱,即便是鼻子上还流血,那双清亮的眸子还是没有变化,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一样。
宗肇瞪直了眼睛,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诧异道:“下雨了,你还受伤了,跪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也被那个女人折磨了?”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宗肇一想起这可能是徐婉干的,立马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立无援的小可怜。
他要跟宗文修联手,打败那个鸠占鹊巢的坏女人!
哪知,他脑补了半天却都是错的。
宗文修扬起头,雨水从头顶滑落下来,他身形本就单薄,此刻全身湿漉漉的,像极了无家可归的猫儿。
半晌,才听他道:“是我求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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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帮忙的宗锦澄要是知道他庶兄此刻的想法,估计连滚带爬地有多远跑多远。
两人虽然说着去书房的事,但步伐却是朝着红姨娘院里而去,少年人活力正盛,到地方都没脸红气喘,不过意外的是,徐婉正在红姨娘门外,听府医说着病情。
“红姨娘得的是痨病,贫民窟那种地方脏乱差,得痨病的人很多。而此病若想治愈需要名医和大量的药材支撑,贫民窟里的人显然不具备这些条件,只能默默等死。”
府医说话的时候眼光看向了宗文修,这位流落在外的庶子,想必在贫民窟见过太多因痨病而死的人了吧。
宗文修面色惨白,他自然记得,所以才在母亲病情严重时,跪在雨地里求徐婉。
徐婉只疑惑一点:“先前老夫人在府里时怎么不说?”
以老夫人的品性,断不会拒绝为他们请太医医治。
众人一起看向宗文修,就连宗锦澄也觉得不对劲,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宗文修闭了闭眼,难堪道:“因为母亲说她的病治不好了,与其浪费祖母的精力,不如让祖母愧疚,如此就能将我……将我接到她院里悉心教导。”
红姨娘的算盘打得极好。
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为儿子争来前途,只可惜她的儿子极有孝心,打乱了她的部署。
宗锦澄站在旁边若有所思。
本来他应该不高兴的,因为红姨娘的计谋如果得逞,庶兄便会时时在祖母面前,争走自己的部分宠爱。
可是,他又好像有点羡慕这种感情,羡慕庶兄能有母亲为他筹划。
小魔王越想越觉得憋闷,脚下也踩着石子乱踢。
府医突然开口叫道:“澄公子……”
“干嘛?”小魔王没好气地问。
没见他正烦着呢吗?
府医弱弱道:“您踢的是我的脚。”
宗锦澄:“……”
御医来得很快,快得宗锦澄都怀疑他是飞过来的,丝毫没怀疑徐婉早就派人去请。
而太医给红姨娘诊断后,虽然意外好久没诊过这种病,但也很快恢复正常,提笔就开始写药方。
“照这个药方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三个月便能有好转,后面府医便能医治了。”
“有劳太医费心了。”徐婉笑着朝他道谢,示意翠枝塞了一包银子过去,送太医出府。
院里的丫头们忙着抓药煮药。
徐婉则朝宗文修道:“放心去读书吧,这里我来看着,不会让你母亲有事的。”
宗文修红着眼道谢:“谢谢夫人。”
少年人最是记恩情,本应去书房的他转头看向宗锦澄,一副死心塌地带弟弟读好书的模样。
宗锦澄:“……”
庶兄的眼神好可怕,我好想逃。
小魔王的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徐婉挑眉,凉凉道:“某些人该不会想过河拆桥,毁了跟我的约定吧?不过也是,一个八岁孩子而已,说话不算数又怎么样呢,就算我天天喊他是不守信的小王八,他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不守信的小王八:“???”
宗锦澄怒声道:“谁不守信了!谁是小王八!”
徐婉吊儿郎当道:“当然是谁不守信谁是小王八咯。”
宗锦澄被激着了,怒瞪着她道:“读书就读书,说吧,你要让本公子去读多久!”
他就不信了,徐婉能让他读到天荒地老不成!
徐婉一手托着下巴,一边上下打量着小魔王,这混小子一脸不忿,又极度的骄傲,直接让他安心读个三年怕是不会同意。
她的目光转到宗文修身上,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你也不要说我为难你,我呢,就给你定个小小的目标,考过文修就行。他也是刚读书几个月,从小又是在贫民窟长大,比你接触的东西少多了。而以澄公子你的聪明劲,应该很快就能超过他吧?”
徐婉一通话明里暗里把宗锦澄夸得心花怒放。
他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心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最多几个月他肯定就能超过庶兄。
眼见着他松动了,徐婉又下了一记猛药:“若你能跟上文修的进度,我会将你的银子仆人都还你,保证你在努力超过文修期间,河水暂时不犯井水。”
宗锦澄一听就来精神了。
立马拍板决定:“成交!”
两人伸出手掌,在空中击了一下,完成了世纪约定。
往后的很多年里,徐婉每每想起这一刻,都觉得非常有纪念意义。
两人读书的地方自然而然安排了大书房,那书房原本是小侯爷宗肇用的,如今安排给两个孩子用还显得宽敞。
老侯爷夫妇听说小魔王愿意读书后,连夜请来了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夫子百里奚入府授课,这位老夫子也曾是宗肇的私人老师。
开课第一天,老夫子就做了个摸底考试。
考宗文修的时候,老头子眼睛笑眯眯的,直夸这孩子用功,进度飞快。
考宗锦澄的时候,老头子眉头的皱纹差点没夹死十只蚊子,这小魔王句句答非所问,不仅肚子里没墨水,还非要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仅仅授了半天的课,老夫子就想仰天长叹,想当年那些人都羡慕他教出了宗肇这个文武双全的双状元郎,让他在京城的名声大噪。
结果现在再看下面那个熊孩子,他真觉得是报应终于来了,这世上根本没有连着来的大好事。
“锦澄,你功底太差,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基础打好,这几本是老夫为你选的入门书,你这几日将它们先背下来吧。”
宗锦澄坐在座位上,看着老夫子留下的碗一样高的书本,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他立马转头问宗文修:“这些你全会背了?”
宗文修点点头:“这些书你别看很厚,但内容通俗易懂,很好背,五天就能背完了。”
小魔王冷笑:“你看我信吗?”
“……”
意识到不妙的宗锦澄,终于问出了那个关键性的问题:“你这几个月背了多少书了?”
宗文修硬着头皮道:“一百多本。”
其实他实际背了两百多本,但看弟弟眼神越来越难看,他还是不要说实话了。
果然宗锦澄一听人都麻了,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又上了徐婉的贼船,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勉强露出一个假笑:“那你现在每天能背多少页的书?”
“十……十来页。”
“很好。”宗锦澄把面前的书一合,示意顺子把门关上,并把书房门堵得严实实的,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徐婉上辈子是个卷王。
虽然猝死后的她,决定痛改前非当个闲鱼,但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一时还难以改变,就比如现在——
她已经从两边侍卫的身上抽出了刀,情绪十分稳定地朝宗肇冲了过去!
“啊!救命!夫人要杀小公子了!”
“快快快拦住新娘子!”
“保护小公子!!”
“慢一点……啊……喜带烂了!”
“喜盆也碎了!”
“喜字也没了啊啊啊……”
……
侯府的婚礼办得鸡飞狗跳,来参加婚宴的人纷纷朝外面跑,生怕被波及无辜。
一场喜事变成了笑谈,盛京城里全笑开了花!
而论起看八卦传八卦,茶馆里的段子更是一个比一个讲得精彩:
“新婚当天就被小魔王这么捣乱,就算神仙也难咽下这口气,当时我三姨的表舅的侄子在场,说是徐小姐把红盖头一掀,大喝一声,拔刀就冲了出去!”
“哟嚯!不愧是刑部尚书的女儿,有乃父之风啊!”
“好!讲得好!接着讲!”
“不过这远扬侯府的澄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当年小侯爷失踪后,襁褓中的澄公子便成了小侯爷唯一的血脉,整个侯府乃至整个京城,谁不让他几分薄面?”
“听闻整个侯府都对澄公子十分宠爱,我看这徐小姐,怕是要有苦头吃了……”
“啊?这可别出嫁当天就被休了吧!”
“……”
远扬侯府。
徐婉在被侍卫们拿下之前,已经先一步揪住了小魔王……的头发。
都说现代女人打架喜欢薅头发,古代男人的优势这不就来了,弱点瞬间一样了。
“松手!”
宗肇呲着牙,手里也拽着徐婉的头发使劲,两人谁也不让谁。
“不松,老娘今天就算自损一千,也要折你八百!”
“嘶……放开我,我可是小侯爷的儿子!”
“呵……我还是小侯爷新过门的媳妇儿呢!臭小子,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
“我才不叫,你这个坏女人!”
“还敢骂我,你头发别想要了!”
“啊……”
侍女们看着两人的发际线心急如焚。
一边是侯府夫人,一边是侯府嫡长孙,这帮谁都左右为难!
“老侯爷到,老夫人到。”
徐婉一边揪着小魔王头发,一边侧头朝来人望来。
老侯爷和老夫人都是五十岁左右,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身后跟着无数丫鬟婢女,两位老人双鬓头发花白,但人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
尤其是老夫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们两人拉开?”老侯爷一声令下,其他人这才大着胆子上前拉架。
宗肇平时虽然胡混,但对老侯爷十分尊重,率先就松开了手,在逃出徐婉魔爪后,又嘚瑟地朝她吐了吐舌头。
徐婉活动了下手腕,也不甘示弱地扬了扬手中拽掉混小子的几根头发。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最终还是老夫人出来打圆场,笑吟吟地上前握着徐婉的手,道:“婉儿,新婚当日便闹出了这般笑话,让你受委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婉本想下意识说声没有。
但仔细一想哪里没有,她有大发了好么!
她在尚书府虽然不受待见,但她那位继母深谙表面之道,在外从来都是一副极好的名声,就连给她选婆家也都是选那门第高的,生怕嫁低了以后她女儿不好说亲。
但是碍于身份原因,徐婉到底没敢实话说对侯府不满意,最多当个沉默的羔羊。
老夫人朝老侯爷看了一眼,随后朝侍女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婉儿有话要说。”
侍女们纷纷退下,宗肇也想溜。
哪知老侯爷张口:“锦澄留下。”
宗肇大眼睛眨呀眨,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他脚步悄悄往后挪,笑着打哈哈:“祖父、祖母,我想起今天的书还没看,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说。”
小魔王长得俊美好看,脸颊左侧还有一个乖巧的梨涡,每每只要他一笑起来,众人只觉心都化了,什么都愿意依着他。
但这次,老侯爷似乎十分坚定,一点都没给他萌混过关的机会:“站住。你都一个月没进书房了,有什么书非要现在看?留下,听着。”
宗肇赶紧看向老夫人,双眼哀求:“祖母……”
然而,一向疼他的祖母这次也没帮忙说话:“锦澄乖,你祖父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
溜失败的宗肇,满脑门写满了一个蔫字。
看混世小魔王吃瘪,徐婉那叫一个开心,要不是她演技太好,这会儿只怕都要笑出声了。
宗肇感受到她的幸灾乐祸,朝她狠狠瞪了一眼。
徐婉无所畏惧,甚至还回了他一个嘚瑟的眼神,跟他方才挑衅她的一模一样。
宗肇更气了。
老夫人暗中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朝老侯爷道:“侯爷,我看你那个梦靠谱,也许婉儿就是肇儿想要的妻子人选。”
老侯爷也捋了捋胡子,笑道:“我看也是,锦澄这小子可是很久没吃过这种瘪了。”
徐婉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但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还没等她张嘴,老夫人便从自己手腕摘下一个玉镯,顺利地套在她的手腕上。
一旁的小魔王都要惊呆了:“祖母,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手镯!”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徐婉,又看了看自家祖母,又想起脑海里有人跟他说过的话:“只要继母嫁进来,你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宗肇握紧了拳头,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果然是真的。
徐婉也意识到手镯的珍贵,还没等她拒绝,就见老夫人从袖中掏出了……管家钥匙。
管家钥匙……
管家钥匙!!
清波湖上。
小魔王正自信地拍着胸脯,朝他的玩伴们豪爽道:“随便吃,随便喝,今日所有的花销都由我宗公子包了!”
“宗公子豪气!”
“锦澄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锦澄豪爽!”
人人都知远扬侯府富可敌国,唯一的嫡长孙更是被当成宝一样宠,经常为人一掷千金,所以围着巴结他的人特别多。
宗锦澄听着众人的恭维,心里的不开心才逐渐压了下去,外面就是比侯府舒坦。
等结账的时候,宗锦澄带着人就走,以往都是仆人留下来结。
可谁料想,侯府的管家突然来了,跟他的仆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仆人赶紧把身上的银子全部都交了出来。
不仅如此,连结账的银子都没付,一旁商户用讨债的眼神看着他。
宗锦澄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了:“刘管家,你什么意思?”
周围其他贵公子也围上来,不明所以地望着宗锦澄。
有人突然出声:“锦澄要请今日的账,这刘管家是什么意思,主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想临时赖账么?”
宗锦澄被赖账这个词刺激到了。
他堂堂侯府嫡长孙,未来的小侯爷,怎么可能会赖人账?
小魔王压着怒气,下令道:“刘管家,把账结了。”
刘管家歉意道:“对不起小公子,夫人有令,要停掉您的一切开销,请公子与老奴回府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瞬间明白了:“哟,原来是被你那个继母给管住了。”
“锦澄,你这回可碰上厉害人物了,你继母直接骑在你头上撒尿呢。”
“完咯完咯,侯府小公子想赖账呢。”
耳边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宗锦澄难得脸红,他气愤道:“不就是想让我回侯府听她训话吗?行,我回去就是了,你快把账先结了。”
刘管家低着头歉意道:“对不起小公子,小人不能违抗主母的命令,这账不能替您结。”
现在侯府的当家主母就是徐婉,他只能听徐婉的。
而且这也是老夫人临走前特意叮嘱的。
“你……”宗锦澄也算体会到自己被人气到的感觉。
但他知道刘管家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今天这账他是不会给付了。
小魔王着急着将腰上的玉佩摘下来,直接扔给了对方,气冲冲的快步朝侯府方向而去。
其他小公子们跟着幸灾乐祸,嘴里还在讨论宗锦澄以后没好日子过了,笑声传出好远。
待所有人都离开,刘管家摸了摸鼻子,心道夫人算得真对,小公子没有银子付账,只能用贴身之物结账。
而这顿账不过几十两,那块玉佩的价值却是三千两,若是拿去当铺当了还能顶一阵花。但小公子眼里对银子没什么概念,根本不会去想划不划算。
这样怎么斗得过夫人呢……
“唉。”
侯府。
宗锦澄气愤地跑进来,身后仆人们飞奔着追他。
徐婉悠闲地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心道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太爽了。
“翠枝,把院门开着,别一会儿小公子太激动,把门踹坏了,这门看起来好贵呢。”
翠枝轻笑着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开门。”
宗锦澄发誓,他这辈子绝对没丢过那么大的人,一想起方才那几个人看笑话的调子,他就怒火中烧。
都是这个女人。
都是她带来的。
她没来侯府前,他日子过得多快活,现在连祖父祖母都不在,她就找尽机会欺负他。
宗锦澄牟足了劲,准备一脚踹飞她的大门,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
结果一脚飞过去……
可恶,门怎么开着呢!
一脚踹空的小魔王,差点一头摔进去。
他踉跄了一下,赶紧看看左右没人,这才装作无事地整理衣服,重新气愤地走进去。
徐婉正喝着茶,会武的丫头翠柳走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方才门口的情况,逗得她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噗,这小子怎么搞笑。”
他不会真以为他看不见别人,别人就没看见他吧。
宗锦澄一进来就见徐婉笑得花枝乱颤,满院子前后五六个丫鬟伺候着她,桌上摆着各种好吃好喝的,这女人穿着雪白的大氅坐在软椅子上,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暖炉,半眯着眼睛晒太阳,好不舒服。
他又想想自己刚刚的窘境,这样一对比更生气了。
“把银子还我。”小魔王坐在石桌前,怒气冲冲地跟她说话。
徐婉瞥了他一眼,好笑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一顿饭钱而已,你就算一时没有,你那帮朋友没帮你付吗?我记得账目上所记,你可是没少请他们吃吃喝喝,如今让他们回请一顿又有什么问题?”
宗锦澄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他哼了一声道:“别在这装无辜,刘管家肯定都跟你说了。是,他们是没帮我付,但也是因为今日我说好了要请他们,若不是你派刘管家拦着,我何至于丢了这么大的脸?”
小家伙怼起人来振振有词:“若是被人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多么抠门、有话不算数。我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好名声,差点被你给毁了。”
“啧,你小子这么会扣大帽子啊。”徐婉有点对他刮目相看,这小魔王好像也不是个纯绣花枕头。
宗锦澄以为她被唬住了,当即板着脸道:“还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对侯府大权不感兴趣,更觉得祖母跟她的约定很无聊。
“晚了。”徐婉从椅子上站起身,指了指快要落山的太阳,“看见了吗,天还没黑,我的出嫁日都还没结束。你害我丢了面子,井水已经犯了河水,无法收场,不可原谅。”
“你!”小魔王攥紧了拳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清楚,老夫人跟我说话时可没背着你。”因为老夫人的不避讳,徐婉只能跟他摊牌直说,“你配合我好好读书,待你高中一甲,你当你的小侯爷掌家掌权,我拿钱走人,我们各取所需。”
这是双赢的合作,也是老夫人的目的,但她们都低估了这个逆子的决心。
宗锦澄果决道:“我不喜欢读书,也不会去考什么科举!你跟祖母的约定,那是你们的事,我绝不配合!”
“那可由不得你。”徐婉猜到他不好搞,根本不意外他会反抗。
“刘管家,去把小公子房里贵重的东西都收好,免得他再把府里的好东西给抵出去。三千两的玉佩啊,就拿出抵了一顿饭钱,浪费啊浪费。”
“是。”刘管家听完就带人去抄宗锦澄的院子。
宗锦澄:“???”
“喂!你们这是明抢啊!”
“刘管家!你疯了吗?我才是侯府的嫡孙!”
“你竟然听这个女人的话来欺负我,我要写信给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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