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是作者“三尺锦书”笔下的一部穿越重生,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柳云湘谢子安,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谨烟还要说,柳云湘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小厮走后,柳云湘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小家......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文》精彩片段
“在的。”
柳云湘要进去,那小厮拦住了她。
“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
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
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谨烟还要说,柳云湘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
小厮走后,柳云湘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一定要挺住。
娘上辈子没要你,这辈子还你的债。
好好疼你,好好养你长大。
谨烟见柳云湘疼得直喘气,心焦的直跺脚,“她气昏过去了,便害您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啊!”
“哪有什么道理讲,人家是严暮宠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一个旧人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回来了。
“大人正在陪元姑娘,还说……”
“说什么?”
“大半夜的,寡妇登门,晦气死了。”
柳云湘脚下一软,亏得谨烟抱住了。
再如何,她都没想到严暮会这般绝情。
“夫人……”谨烟忍不住哭了,“您可怎么办啊!”
小腹更痛了,但柳云湘强迫自己站起来。
“走。”
只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走了没两步,她就倒在了墙角。
“夫人!”
“无……无碍,让我先缓一会儿。”
许是太生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走不了。
她头靠着墙,努力咽下噎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气。
这时,天空一声炸响。
她抬头看,见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炸开,犹如一道道流星,美得如梦似幻。
而烟花是兰园里放的,为谁放的,不言而明。
她捂着小腹苦笑:孩子,这一世我要对不住你了,你只能有娘,没有爹。
天微微亮后,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她去了巷子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馆,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蒙了面纱。
医馆很破旧,坐堂的是个干瘦老儿,眼睛细长跟狐狸似的,衣服打着补丁。
这大夫看着不怎么靠谱,给她诊脉后,问道:“这几日常动怒吧?”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不想气的,但狗尿泼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怀胎还不足三月,胎气还不稳,切忌动怒。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几副养胎的方子。”
说着,他笔走游龙写了一个方子,而后冲后面喊:“姑奶奶,劳您尊驾给配几副药。”
这老头都古稀了,他姑奶奶得多大年纪?
柳云湘幻想着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过来,结果进来的却是位姑娘。一身素衣白裙,墨发挽了个髻子,穿着白色医袍,显得十分干练。而那张脸粉面桃腮,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那姑娘看到柳云湘,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拿过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后,秀眉皱了皱。
“她不是胎气不稳,而是中毒了。”
老头一愣,“不可能啊!”
中毒?
柳云湘一听这话,也很是吃惊,不过她却莫名的很信任这位姑娘。
“会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她忙问。
那姑娘请柳云湘坐下,而后亲自给她诊脉。
“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深入血脉,腹中胎儿保不住的。”
柳云湘听后,一下僵在了那儿。
孩子保不住……
“你中的这种毒叫白木,此毒是由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的,无色无味,服下一个月后才会有症状,而且症状很轻,非常容易误诊。毒素侵入血脉后,会腐蚀掉五脏六腑,人在极度痛苦下死亡,死时血液会变成白色,人也犹如木头一般僵直,所以名为白木。”
这位整日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还常混迹于风月场所,不久前还逼得一良家妇自缢了。
她挺直腰杆,拿出侯府三夫人的气势来,冷声道:“胡二公子,请你放尊重,我靖安侯府再如何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可不是你侍郎府能惹的。”
“哟,生气了,怪好看的。”
见胡二竟伸手过来,柳云湘忙退了一步,“你无耻!”
胡永舔了舔舌头,“你还没尝过男人的好吧?”
柳云湘见威慑不成,当下转身小跑起来。她让谨烟去准备马车了,本想看一眼陆远安,若他没事,她便回府了,不想碰到这个无赖。
刚跑几步,那胡永抄过去又拦住了她。
“我是来还珠钗的,三夫人怕什么?”
柳云湘看了一眼胡永手上拿的,还真是她的珠钗,她的东西在胡永这种无赖手手里往后定还有麻烦。
“谢胡二公子。”说着,她手快去抢,可那胡永更快,连忙躲开,同时手搂了柳云湘一把。
“你还我!”
“我本就是要还你的,不过这可是我的彩头,你得拿什么换才行。”
柳云湘看胡永色眯眯的样子,便知他不怀好意,当下道:“一件珠钗而已,我不要了。”
她开始有些慌了,疾步转身要走,却被那胡永一把抓住!
“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柳云湘急道。
胡永看着柳云湘俏脸生怒,更加馋了,“你喊吧,等他们过来,我便说是你勾引我的,管他们信不信的,反正你的名声是坏了。”
柳云湘咬牙,到时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会让胡永得逞的!
见她张嘴要喊人,胡永用力捂住。
柳云湘急得都快掉出眼泪,却怎么也挣扎不出!
“嘿,等会儿让你喊个够。”说着这胡永拖着柳云湘往廊庑那边走。、
“胡永,你做什么?”
这时,陆长安自垂花门后走出来。
他玉颜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
见到陆长安,胡永嘿嘿一笑,“我与三夫人闹着玩呢,没世子您什么事,哪凉快待哪儿去。”
陆长安虽是肃平王世子,但因为身体原因,自小不得肃平王倚重,外人都看在眼里,所以对他这个世子也就不怎么尊敬了。
陆长安咳嗽两声,道:“胡永,除非今日你敢杀了本世子,不然你就放了三夫人,我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此话一出,胡永咬了咬牙。
本来他也没想把事闹大,刚才也是一时没忍住馋。
但现在……
侍郎府再如何也不能一下得罪肃平王府和靖安侯府吧。
他心思转了转,笑着放开柳云湘,道:“我就是还三夫人珠钗的,顺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说着,他将珠钗送上,见柳云湘不接,便放到了地上,而后转身离开了。
那胡永一走,陆长安体力不支的趴住栏杆,接着重重咳嗽起来。
“世子,你怎么了?”柳云湘忙上前,见他竟吐出一口血来,“我去给您找大夫!”
“别!”陆长安拦住柳云湘,“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我病得这么重。”
“这是为何?”
陆长安摇了摇头,这时见一人自远处走来,他忙要柳云湘扶着他躲到垂花门后面。
柳云湘看了一眼,来人分明是肃平王妃。
想到二人的恩怨,柳云湘忙扶起陆长安,在肃平王妃看过来前,躲到了后面。
“你的随从呢?”
“他去拿药了。”
柳云湘看垂花门后有块石头,扶着陆长安坐下了。他喘的很急,脸色又青又白,像是被掐住脖子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这二爷是习武的,力气大,很快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出来。
“你们救她做甚,让她去死!”
“这等贱妇,寡廉鲜耻,哪有颜面存活于世。”
“我谢子轩顶天立地,便是死在牢中也不要她这般救我,辱我英名!”
谢二爷一身憋屈无处发泄,将屋里打砸了干净,还不解气,拿着刀冲到院子乱砍。
那海棠花开得正好,被他拦腰砍断。
石榴树刚结果,掉的满地都是。
一棵古槐粗壮,皮被剥了一层。
老夫人冲出来,急得直拍大腿,“老二,你这是做甚啊,万不能伤了自己。你媳妇也是为了救你啊,千错万错,你得给她留条活路。”
“你们谁给我留了活路,这是要逼死我啊!”谢子轩愤愤道。
“你爹和你大哥都没了,咱们家以后要靠你了。娘求求你,别折腾了,以后咱好好过日子,重振家业可好?”
“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受这份屈辱!”
“老二,没人知道这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了,她不死是吧,那我去死!”
这时二夫人跑了出来,一下跪到谢子轩面前。
“夫君,我原以为你会心疼我,这才原原本本告诉你,却没想到你逼我去死啊!我没脸活了,你杀了我吧!”
二夫人哀莫大于心死,含泪闭上眼睛。
见儿子真举刀,老夫人忙挡住了。
“老二,你莫要犯糊涂,她是忠勇伯府的姑娘,你杀了她,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你这是往你娘心口捅刀啊,这三年来,你在牢中受苦,娘在家里日日以泪洗面,好不容易把你盼出来了,你偏要寻死觅活。你对得起娘,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和大哥吗?”
谢子轩抱头蹲到地上,气得直捶地。
“好儿子,咱忍了这口气,那严暮作恶不断,总有遭报应的时候。这薛氏到底是为了救你,你若嫌弃她,娘给你娶个几个小妾,往后不来她这院那就是了。”
二夫人薛氏听了这话仰天大哭,“我是做了什么孽啊,你这么对我!”
“闭嘴吧你,你一个失洁的女人,留你一命,你就该感恩戴德。还有,你最好别回娘家乱说,你忠勇伯府也要脸面。”
说着,老夫人拉起谢老二,带着他往外走。
柳云湘这场戏看得火气上涌,虽然那二夫人害她不浅,可她遭的罪就是她上辈子遭的,难免心里戚戚。
那谢二爷出来,柳云湘忍不住说了一句:“二爷既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何不拿着刀去杀了严暮,在家里对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发狠算什么本事。”
“柳云湘,你闭嘴!”老夫人冲柳云湘喝道。
谢子轩看向柳云湘,两眼喷火,“你与她一般下贱!”
柳云湘轻嗤,“这家里亏得有二嫂和我,不然就是你娘和你女儿献身救你这个混不吝了!”
“柳云湘,你你你……”老夫人气得发抖。
柳云湘耸肩一笑,“母亲大义,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能狠心把儿媳妇推别的男人床上,恨只恨不能年轻几岁,不然就自己亲自上阵了。”
这话一出,老二和老夫人皆是满脸青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去的路上,谨烟不住叹气,“夫人,您往后可怎么办,那三爷是死了也没死,您是寡妇又不是,眼下肚子里还有这孩子,境况只怕比二夫人还要难。”
柳云湘握住谨烟的手,嘱咐她道:“你要记住,我腹中孩子是三爷的,侯府的血脉。他会回来的,还会跪在我面前认下这个孩子。”
严暮往女眷那边看了一眼,柳云湘虽坐在角落处,他也一眼看到了她,她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赛场这边,只是没看他。
“严大人,你表现的这么英勇给谁看呢?”周礼怀骑马过来调侃道。
严暮凤眼一眯,眸光锐利,“你说呢?”
周礼怀忙调转马头,“我又多嘴了。”
严暮这队虽然壮实,但陆长安还是进了两球,只是最后还是严暮他们胜了。
女眷纷纷庆幸自己选对了,拿回了自己的饰物,而柳云湘却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珠钗被送到了严暮他们那边。
周礼怀看着托盘里少得可怜的首饰,叹了口气,“这点彩头?”
有人笑:“不过图个乐和,谁乐意就挑一件,回头送还回去,许就有一段好姻缘呢。”
其他人笑着起哄,纷纷猜这七宝琉璃钗是哪家姑娘的,那玉镯是哪家姑娘的。
周礼怀杵了严暮一下,“严大人,你要不要挑一件?”
“你们分了吧。”严暮看都不看道。
“那珠钗你也不拿回来?”
严暮扫了周礼怀一眼,冷淡道:“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入不了我的眼。”
周礼怀稍稍吃惊,他以为严暮肯让柳云湘怀他的孩子,对她至少是有点感情,起码是特别的,但眼下看来也不过是一件不入眼的小玩意。
这时一个身材壮硕,脸蛋黝黑,眼睛小如黄豆的男人拿起那珠钗,嘿嘿笑道:“这是侯府那寡妇的。”
其他人乐了,“你怎知?”
“自然是看到了。”
“你还注意人家头上戴什么钗子?是不是有什么心思?”有人笑着打趣。
这男人竟也不否认,“那谢三是新婚夜被急召北征的,也就是说还没来得及洞房,这寡妇还是完璧之身。”
“如何也是靖安侯府三夫人,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是瞧她一个寡妇可怜,特意拿来还给她的,少把我想的那么坏。”说着这男人拿着珠钗乐颠颠走了。
周礼怀有些担心道:“这胡二就是个流氓无赖,仗着父亲正得圣宠,最近越发的嚣张了。”
严暮脸色有些难看。
但周礼怀还没听到他要说什么,慕容令宜跑了过来,高兴的冲严暮道:“我就知道七哥一定会赢,别说一件饰物,押上我的命,我也信七哥。”想到什么,继而又道:“不像有些人,心里还装着别人。”
严暮道:“我还有事先回府了。”
“过些日子我陪七哥去扫墓吧。”
“令宜,往年都是我一人。”
“我想陪你去。”
“不用了。”
慕容令宜还要说什么,严暮已经转身离开了。
周礼怀看着严暮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他的家仇血债,他一个人背着,从不让其他人分担。”
慕容令宜噘嘴,“我是其他人?”
“义父都是,你觉得呢?”
慕容令宜只得作罢,又想起柳云湘的事,于是逼问周礼怀,“那寡妇真的只是胃寒?”
周礼怀忙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不然呢?”
“不是怀孕了?”
他大惊,“她可是寡妇,丈夫都死三年了,上哪儿怀孕?”
见周礼怀这样子,不像是骗人的,而且七哥应该也不可能让其他女子怀上他的孩子。
毕竟宫里那位若知道,肯定要闹的。
柳云湘见陆长安离开马场的时候,偷偷跟在他后面。
见他进了后院的垂花门,柳云湘刚要跟上,一人从西边上了游廊拦住了她的路。
“三夫人,你知道我跟着你,故意把我引到这儿来,四下无人的,想干什么?”
柳云湘看着面前又黑又壮,笑得猥琐的男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户部侍郎胡天锁的儿子胡永。
西屋里,老太太一张脸青沉。
“你要反了天不成,居然还敢报官!”她气得怒拍桌子。
柳云湘故作不解,“我丢了东西,自然要报官,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你……我侯府如今夹着尾巴,生怕被皇上看到,你却不消停,这是要害了侯府上下啊!”
“皇上总不能因为咱府上丢了东西报官就要惩治咱们吧,这什么道理,再说皇上管理天下大事,怎么会注意到咱们府上这点小偷小窃的事。”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有你这般顶撞婆母的儿媳吗?”
柳云湘委屈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母亲哪来的怒火。”
“我不管你丢了什么,赶紧找个理由将京兆府的官差打发走。”
“那可不行,我就剩那点贴己了,昨晚全丢了,我都心疼死了。”
“几匹破布,翻了遍都没件值钱的,你有甚心疼的?”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母亲怎知我库房里有什么?”
老夫人神色一虚,“我猜的。”
柳云湘垂眸笑了笑,“京兆府官差不是吃素的,除非是神偷大盗,不然一定能找到些线索。再不然,去当铺问问,许急需钱给当了呢。”
这一下,老夫人绷不住了。
“行了,一场误会,我昨晚让管家去你库房拿了些东西,没与你说罢了。”
柳云湘瞪大眼睛,“母亲偷了?”
“你的嫁妆带到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东西,我拿府上的东西,怎么叫偷?”
柳云湘装作委屈道:“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去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劳烦他们白跑一趟了,三更半夜偷摸撬开二房的院门,悄不声息的拿走我库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的人,不是外面的贼。”
“你!”
“我这就去。”
“你给我站住,你这样跟他们说,岂不是败坏我的名声!”
“怎么就败坏母亲名声了,我哪句没说对?”
老夫人气的咬牙,但也看出柳云湘是故意的了。以前她对她言听计从,尊重有加,如今却是针尖对麦芒,一点亏也不吃。
“你那些东西,我让管家赎回来还给你。”
“其实那几匹布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一首饰盒,里面有几颗南珠,两只翡翠手镯,两支金钗,一串七宝璎珞。”
“哪有什么首饰盒,你别乱说!”老夫人瞪大眼睛道。
“哟,他们没跟您说,怕不是贪了?”
“你!”
“要不还是让官府查吧。”
老夫人险些气过去,她这是被柳云湘给讹住了,而且还是有口难辩的那种。
“行,我补给你!”
老夫人给玉莲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屋里拿首饰。
而玉莲拿过来的,柳云湘看了一眼,皆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把托盘一推,摆明了态度,休想糊弄她。
老夫人这下没招儿了,只得让玉莲带着柳云湘自己去挑。
待玉莲打开老夫人的装首饰的大木箱,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柳云湘还是吃了一惊。
她知道老夫人藏私,但不知道她藏了这么多。
可笑的是她以为侯府被抄空了,巴巴的把自己的全部嫁妆拿出来充公账,养活阖府上下,实在是太傻了。
如此,柳云湘也不客气,挑值钱的拿了好几件。
老夫人被气的不轻,尤其看到她拿走的那些,差点没厥过去。
柳云湘回到三房,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官差头子,请他们去喝酒,无需多言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而后她将首饰都给了谨烟,让她都拿去当了。
她说完,却见谨烟站在一旁早已哭红了眼。
“怎么了?”
“夫人,您别筹谋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用过早饭后,柳云湘带着谨烟出门了。
来到曲墨染的医馆,她把昨夜自己的症状跟她说了。
曲墨染皱了皱眉,让她坐下,而后给她把脉。
“按理说毒素不应该蔓延这么快的。”曲墨染看了柳云湘一眼,略略思量道:“我猜应该是与你怀孕有关,腹中胎儿通过你的血脉来吸取营养,这个过程加速了你血脉中毒素的流动,我之前推测五个月,或许太乐观了。”
柳云湘心下一紧,“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出世。”
曲墨染叹了口气,道:“倒是有一个法子,但会很痛苦。”
“我愿意试!”
“那你跟我来吧。”
里间放着一个浴桶,谨烟将热水一桶一桶倒进去,很快整间屋里白雾弥漫。
“曲星,把药材放进去。”
曲星就是那老大夫,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是配好的药材。
他看了一眼柳云湘,有些不忍道:“全放进去?”
“全放进去。”
“看她娇滴滴的,能受得住吗?”
曲墨染也不确定,于是看向柳云湘,道:“这药材会加速你全身血液流动,但因为是药力催化,所以会很痛苦,犹如置身于炭火之中烘烤,一般人是忍受不了。这期间,我会在你背后画一个十字刀口,再辅以银针逼迫毒素随着血液从这个刀口流出来。这个过程不禁痛苦而且漫长,这期间你必须咬牙忍着,万不能晕过去,不然你和你腹中胎儿都活不成了。”
听了这话,谨烟先慌了。
“不行不行,夫人,您受不住的!”
柳云湘摇头,“不,为了孩子,我一定会坚持住。”
曲墨染点头,让老头和谨烟出去。
“夫人……”谨烟急哭了。
“别哭,去外面等我。”柳云湘坚定道。
见柳云湘决意这般,谨烟也只能抹着泪出去了。
柳云湘脱下衣服,坐进浴桶里,很快那股热浪便进入骨肉,而后变得灼热,好似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啊!”
她一下没忍住,惨叫一声。
她不知被火烤是什么滋味,但此刻却有种骨头被烧熟,甚至融化的错觉。
痛在一处,你可以捂着,但全身都痛,便只能通过叫声排解。
可曲墨染让她忍着,动了胎气,孩子一样危险。
她只能把毛巾塞到嘴里,而后双手撑住浴桶。
曲墨染微叹一声,而后拿出刀在柳云湘背后划了个十字,再用银针迅速的刺入穴位,逼着毒素顺血液流出,很快浴桶里的水变成了红色。
从浴桶里被曲墨染和谨烟抬出来,柳云湘意识已经模糊了,但她熬过去了。
曲墨染喂她喝了一副补气血的药,再给她诊脉,毒素已经暂时压制住了。
“每月一次,越往后会越痛苦。”
柳云湘无力的笑了笑,“谢谢……”
曲墨染抚摸着柳云湘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平的。
“我不能理解,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一个还没见过的小东西,甘愿舍弃自己的命呢。”
“等你做了母亲就能理解了。”
因为实在太虚弱,柳云湘当晚留宿在曲墨染这里。没有别的床,两人躺在一起,说了很多话。
“我出生那年,大荣正是动乱的时候,我娘跟着我爹去打仗,在半路上生了我。只是刚生下我不久,敌军偷袭,我娘让奶母抱着我先逃。奶母在战乱中迷失了方向,被一小队胡人抓住了。他们把我们带到西狄,奶母带着我被迫委身给一个小头领。那小头领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谩骂毒打劳役,自我记忆后,奶母每晚都抱着我哭。我十岁那年,他喝醉酒把我从山崖上扔了下去。奶母找到我时,已是奄奄一息,幸亏碰到了一位四处游荡的老神医。他救了我,并护送我们回国,但奶母到底没熬住,死在了草原上。好不容易回到家乡,父母却根本不认我,还当我是骗子将我赶出家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甚至忘记还有一个女儿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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