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乐恩”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傅祁川阮南枝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
爷爷声音里有几分沧桑与悲痛,“是我们傅家对不起小晚,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
我过世的婆婆,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林听晚。
闻言,我也陷在深深的震惊当中。
原来,我婆婆并非是普通的难产离世。
她是怀胎十月时,被人推下了楼梯。
而那个推她的人,居然是傅祁川那个视他如己出,为了救他成为植物人的“好后妈”。
我脑子乱成一团。
她能待傅祁川这么好,却又是害死傅祁川生母的凶手……?
这有些违背人性了吧……
我还理不清思绪,就听爷爷继续道:“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对祁川这么好?”
“是……”
爷爷冷笑一声,“都是利益与算计罢了。”
“祁川母亲去世后,你那个糊涂不清的公公就闹着要娶温芳进门。”
“温芳在动手前损坏了监控,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了,也跟着你公公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我松口。”
听到这儿,我明白过来,“您找人修复了监控?”
“嗯。”
爷爷点点头,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但你那个公公被灌了迷魂汤,证据摆在他眼前他都非要娶温芳!”
怒到极点,爷爷扬手便将茶盏狠狠砸了出去!
时至如今,还能气成这样,可想而知爷爷当年会有多愤怒。
程叔怕爷爷又急火攻心,连忙替爷爷拍着后背,主动接过话茬。
“老爷子当初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松口让温芳进了门,不过有两个前提,一个是签好婚前协议,傅家财产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另一个是保证祁川少爷平平安安长大,否则,那些证据就会交到警察手里。”
蓄意杀人。
罪名够温芳喝一壶了。
我听得心里阵阵发寒。
完全没想到爷爷对傅衿安母女的排斥与反感,有这么惊人的隐情在。
傅祁川印象中的“慈母”,原来也是丑陋人性被爷爷拿捏后的结果。
我讷讷地开口,“那祁川不知道这些吗……”
“老爷子不忍心。”
程叔欲言又止,只说出这么一个解释。
我觉得不只是这么简单,又不好再追问什么。
别说老爷子,我也对傅祁川生出了几分不忍。
自幼丧母,而他一心报答救命之恩的后妈,可能也从未真心对待过他。
那傅衿安呢。
她知道这一切吗。
思及此,我有些头皮发麻。
可转念,又觉得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
至少,傅祁川是确确实实喜欢傅衿安的。
“傅衿安由温芳一手带大,心思也绝对不会简单。”
爷爷叹了口气,“所以,我当初说什么也不同意小川娶她。如今,有了你这么好的孙媳妇,我就更不愿意了……”
话音微顿,爷爷亲自替我斟茶,近乎请求地开口:“南枝啊,离婚的事,能不能缓一缓?”
“爷爷……”
“你放心,只是缓一缓。”
爷爷了然地开口:“等我八十大寿一过,如果那臭小子还是不能让你满意,你再想离婚,爷爷绝对不再劝你了。”
“好,都听您的。”
我不再迟疑,直接应下。
自从我进傅家大门,爷爷给我的都是关爱,从未和我提过什么要求,也不允许任何人为难我。
如今,他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和傅祁川也已经分居了,一张离婚证,只是能让我们划分得更清楚而已。
不是非要急于一时。
何况,爷爷的八十大寿,就在一个月后,很快就到了。
后来,是程叔送我出书房。
“老爷子这么做,也是怕您和少爷将来后悔,想让你们多考虑一段时间。”
我微微抿唇,正欲说话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座机号码。
“你好,是江莱家属吗?”
“是的。”
“我们这里是江安警察局,麻烦你尽快来一趟。”
我一慌,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头就把电话挂了。
顾不上那么多,匆匆下楼,一出电梯就看见火气冲天的傅衿安。
“你简直欺人太甚!”
她说着,又想甩我一耳光,被我一把拦下。
我心里想的都是江莱的事,哪里管得了她,“让开!”
扔开她的手腕,就大步离开。
不知道江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赶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心乱如麻。
而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一直尾随在我的车后。
叫我烦躁得不行。
傅祁川又在发什么疯?
难道连我刚才没让傅衿安甩我一耳光,他也要追上来替傅衿安讨回公道?
等红灯的空档,我拨出他的电话,“一直跟在我后面干嘛?”
手机那头,响起一声女人的嗤笑。
“阮南枝,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是傅衿安的声音,嗓音柔和,“阿川是不放心我,才想亲自陪我去警察局,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
我动作微顿。
像是又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是。
她说的没错。
不只是这一次我自作多情,过去三年,也全靠我的一厢情愿。
到警察局门口,还没进去,我就知道了江莱犯的什么事。
也明白了傅衿安怎么也大晚上的来警察局。
那辆傍晚还停在傅氏集团,连车牌都还没上的帕拉梅拉,车身被砸得坑坑洼洼,几乎快成了一堆废铁。
走进警察局,便有警察领着我去见江莱。
一向张扬明媚的人,此刻孤零零地蜷在一个角落,纤白的手腕撑着下巴,神色淡淡的,不知在想什么。
听见脚步声,她偏头,一看就是我,又立马扬起红唇笑起来。
我心疼地走近,朝外面指了指,“你砸的?”
“已经供认不讳了。”
没等江莱说话,警察无语地开口。
我戳了戳她的额头,“冲动是魔鬼。”
“那我也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江莱不以为意,缓缓站起来,求助地看向我,“腿麻了,快,快扶我一下。”
我哭笑不得地扶住她,还没接话,傅衿安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砸我的车?!”指着江莱居高临下地质问。
江莱答非所问,双手一拍,气死人不偿命道:“你的帕拉梅拉,‘啪’,没啦!”
“江莱是吧?我这次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衿安气得跺脚,回头见一身黑色风衣的傅祁川迈步进来,道:“阿川,你还不管管,她们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陆时晏也不知是没听出话外音,还是无心计较什么,只温和笑笑,“小事。你们去洗手吧,准备开饭了。”
陆时晏厨艺也很好,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贺廷和江莱都赞不绝口。
我也忍不住夸赞:“学长,你这菜的卖相也太好了吧!”
“快吃吧,尝尝看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陆时晏从厨房端出最后两盘菜,将其中一盘香辣虾放在我面前,笑意温润,“这个你应该爱吃。”
我有些意外。
除了江莱,所有人都以为我口味与郑越泽一样,十分清淡。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郑越泽就凉声道:“她吃不了辣,你们虽然大学时期挺熟,但她的口味你还是不够了解……”
“傅总。”
江莱替我打抱不平,脸上倒是笑吟吟的,语气也是开玩笑一般:“结婚这么久,你这心思到底放到谁身上去了呀?阮阮最爱吃的就是辣菜,无辣不欢!”
我心中一涩。
是啊。
他在心思放在谁身上去了呢。
从来只有我迁就他,他却没有关心过一次我真正喜欢什么。
郑越泽眉心微蹙,眸光中夹杂着一丝晦涩,“你爱吃辣的?”
“是。”
说话间,我剥了只虾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盯着他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子,认认真真回答:“郑越泽,我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太不下饭了。”
郑越泽周身气场一沉,气氛愈发诡异。
我清楚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这样说。
郑越泽脾气也并不好,这样一来,只会把好好的一餐饭弄得尴尬。
可是,我已经忍了三年了。
永远都不是时机,难道永远都不能说吗。
未曾想,一向漫不经心的人,居然当着他自幼的朋友,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那以后我们不吃清淡的了,按着你的口味来。”他说。
“……”
我讷讷地看着他,一时无言。
只觉得心脏又酸又涨,难过得不行了。
他好像愿意改变些什么了,但是又不足够让我们的婚姻重回正轨。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受。
我宁可他不做任何改变,宁可他永远漫不经心,不顾及我的感受。
这样我就能没有任何遗憾,痛痛快快地离开。
江莱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和他把话挑明了,“什么以后?之前是你不要她的,以后可不许再和我抢。”
江莱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哪怕丢了在傅氏的工作,也会维护我。
郑越泽我虽然没看透过,但也了解那么一点,他公私不分,确实有可能让江莱滚蛋。
“好了好了,快点吃饭吧!”
贺廷生怕江莱真惹怒郑越泽,连忙打断,“我都快饿死了。”
这顿饭,吃得是心思各异。
但本着不能饿到腹中孩子的原则,我还是吃得很饱。
贺廷端起酒杯,笑嘻嘻地举到我面前,“恭贺嫂子乔迁之喜!”
“谢谢,我最近不能喝酒,只能喝果汁啦。”
我笑着端起高脚杯,和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下。
江莱也发出真诚的祝福,“祝愿我们阮阮,以后所遇皆是美好,所行皆是坦途!”
两人还分别给我准备上了搬家礼物。
陆时晏也将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我,“希望你喜欢。”
“谢谢学长。”
我莞尔道谢。
看见盒子内是一条款式精致独特的礼服后,有些诧异,看向他,“是你设计的吗?”
“嗯,仅此一条。”陆时晏笑道。
“还是陆学长有心!”
江莱夸完,有意为难郑越泽,“傅总,既然来参加暖房宴,想必也带了礼物吧?”
我本想打断,但被江莱拦下。
连我在踏进家门前,都不知道他们给我准备了暖房宴,郑越泽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礼物。
郑越泽漆黑的双眸定定看着我,伸手从西装口袋取出一个丝绒方盒,放在我面前。
他掩去眼底的潮涌,唇角弧度也显得浅,“本来还找不到机会送给你,看来现在正好。”
“是什么啊?”
江莱好奇地凑过来。
我打开看了一眼,愕然地睨向郑越泽,“是你拍走了?”
是一对红宝石耳环。
最近一场拍卖会上的收藏级耳环,无烧鸽血红,追捧者甚多,最终以两千多万的价格被神秘人拍走。
我也喜好珠宝,还在朋友圈转发过。
只是没想到,是郑越泽拍走了,并且会送到我手里。
郑越泽笑意深了几分,“喜欢吗?”
“这太贵重……”
江莱他们的礼物虽然价值不菲,但都还在我的消费水平内。
但这对耳环,远超了我的消费。都要离婚了,我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喜欢!”
江莱拦住我要还回去的动作,难得冲郑越泽露出真诚的笑容,“谢谢傅总!傅总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气的前夫哥!”
“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嗽,瞪了她一眼。
不要这么语出惊人行吗。
“傅总,我敬您!”
江莱端起酒杯,和郑越泽碰了一下后,飒爽地一饮而尽,又接连敬了郑越泽好几杯。
后来等他们都走了,睡觉前,她迷迷瞪瞪戳了戳我的额头,振振有词地念叨。
“傻呀你,不要白不要!你离婚协议已经快赶上净身出户了,还不能收点礼物了?”
“什么净身出户,这套房也值八位数呢。”我失笑。
“这房子你能轻易变现吗?笨蛋!留下珠宝在手里,既能戴着撑场面,又能以备不时之需。”
她说着,又说:“这点钱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罢了。再说了,你不要,还指不定落到谁手里,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
暖房宴结束时,贺廷和江莱都已经喝了不少,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睡梦中,贺廷一手搭在了江莱的腰上,江莱迷迷糊糊地一脚把他踹到地毯上,“滚开!”
我哭笑不得,找了两条毯子,给他们分别搭上。
一抬头便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郑越泽的视线,他眼眸微醺,眼睑耷拉,耸着肩头靠在餐椅上,竟生出了些许他完全不搭的颓然。
我走近,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却见他偏头看向在厨房收拾的陆时晏,薄唇微抿,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他们都还没走,你就赶我?”
平白让我听出了几分委屈。
闻言,我不由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也很快想清楚了缘由。
江莱眉心紧拧,纳闷地看着我,低声道:“夏念兮突然转性了?”
“不是。”
我看着傅衿安被保镖赶走,轻轻抿唇,“他只是受刺激了,想要弥补而已。”
爷爷临终时,他身为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却不在身边。还在爷爷去世当天,惹得爷爷大动肝火。
他怎么可能不愧疚、不懊悔、不自责。
而最终的表现方式,只能是听爷爷的话,让我做一辈子的傅家少夫人。
与我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老宅,和程叔一起整理爷爷的遗物。
佣人已经收拾过一次,剩下的,都是爷爷常穿常用的衣物。
每一件拿在手里,都让我有一种爷爷没离开的错觉。
我一边收拾,一边思索着开口:“程叔,您确定前天爷爷的口袋里,是有药的吗?”
“肯定有,你交代过我,特别是气温变化的时候,一定要给老爷子备好药。所以最近天冷了,我每天早上都会确认一次。”
程叔回答完,认真地看向我,“您……还是怀疑傅衿安?”
“说不上来。”我摇摇头。
那天去问傅衿安,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那天太乱了,什么时候掉出来了也有可能。
只是……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我又没有任何证据,光凭直觉有用。而且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对她本身就存有敌意,才会这样怀疑他。
我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两天,家里佣人打扫的时候,有看到过掉在地上的药瓶么?”
程叔想了想,确定道:“没有,老爷子随身的这些东西,他们会和我说的。”
话音微顿,程叔继续道:“我之后再留意下,药瓶小,要是掉在院子里了,一时没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好。”
我轻手轻脚地收着爷爷的东西,生怕打碎弄坏了什么。
逝去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坏一件,就少一件。
收到最后,我将一只手串拿在手里,“程叔,这个我能不能拿走?想……留个念想。”
这只手串是爷爷生前常常把玩的,我想留在身边,常常看见,常常怀念爷爷。
之前刷剧的时候,对于离去的人,有句台词说,当你跟人谈论我,反复回忆起我时,我就在你身边。
“当然能。老爷子要是知道您这样记挂他,在地底下也一定很开心。”
程叔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这两日下来,他也一下沧桑了许多。
他突然想起什么,“哎!你等我一下。”
旋即,打开老爷子卧室的保险柜,从中取出两只丝绒盒,还没开口,已经哽咽了,“知道你怀孕的时候,老爷子高兴坏了。看出来你不想告诉少爷,就交代我千万别声张,说你心思细腻敏感,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们不能给你施加压力,也不能因为这个孩子,就强行把你绑在傅家。”
“这是……老爷子给孩子准备的出生礼。你都不知道,老爷子从来没这么细心的挑过礼物,天天问我,你说阮阮那丫头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才合适。”
我瞬间泪如雨下,指尖发抖地接过丝绒盒。
打开来一看,是两只平安扣,都是水头极好的玻璃种,一只有飘花,一只没有。
这种成色的翡翠很难寻到,可见爷爷有多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吸了吸鼻子,“我怀孕的事……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从未问过我一句。
爷爷已经去世了,可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老人家的爱护。
程叔说,“上次家宴后,老爷子派人调过您的病历,您……也别怪他,他只是怕你身体出了问题,又怕他担心故意瞒着他。”
“怎么会怪……”
我越哭越厉害,“我只是怪我自己。”
倘若我早点告诉爷爷,爷爷就能多开心一段时间了。
也不必小心翼翼的,连问都不敢问我一句。
“您能给傅家添丁进口,已经是很好的事了。老爷子就是在底下,也高兴。”
程叔安慰我,又想起爷爷交代过的话,“对了,老爷子之前提起过,这个孩子,如果你有朝一日实在和少爷过不下去,那孩子由你带走,傅家只负责出钱。”
我彻底怔住,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头像哽了块黄连,满是苦涩。
原来……
一直都是我防备太多,爷爷从未想过夺走孩子的抚养权。
“只是……”
程叔犹豫着开口,“归根究底,老爷子还是盼着您和少爷能和和美美过日子的。”
“好,我知道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眼泪流了满脸,“孩子的事……还请您先替我瞒着。”
程叔郑重点头,“您放心。”
再离开爷爷的房间时,我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突然体会到了,夏念兮对爷爷的那种愧疚感。
回到卧室,夏念兮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怎么又哭了?”
“夏念兮,”
我闭了闭眼睛,竭力控制住泪意,“你前天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吧?”
他洗了个澡,似清醒了许多,眸色深深地睨着我,“作数。”
“不会再因为她一通电话,就消失了?”
他嗓音沉稳低沉,“不会。”
“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你如果能一直做到,我们的婚姻就继续。”
我仰头看着他,“倘若不能,离婚冷静期一到,就直接去拿证。”
话音刚落,他倏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脸颊轻蹭着我的头发,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至宝,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
“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没有接话。
于他,我不敢再轻言信任两个字。
我努力让自己理智一些,不可以轻易沉沦,轻声道:“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要睡一个房间了,是你换房间,还是我换?我好提前让刘婶准备一下。”
他动作一僵,揉着我的头发,“我们不回月湖湾了,就住在老宅。你确定,要让爷爷看着我们婚内分居?”
我被她吓了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垂,血已经干涸了,摸下来一些红色的血痂。
这么一弄,耳垂又泛起了疼。
都扯出血了,我自己居然没发现。
江莱拍了把我的手,“哪有你这样硬抠的,不疼啊?”
说罢,她从包里掏出碘伏棉签,把我的头发尽数扎起来,小心翼翼地消毒,“怎么弄的?”
“傅衿安扯的。”
我把前因后果和她简单说了一下。
江莱气得连连骂人,“什么玩意儿,我看她是属二维码的吧,不扫一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是她的东西,她也敢上手抢,活生生是个抢劫犯投胎。”
“你骂人怎么总是一套一套的?”
她这么一通骂下来,我阴郁了一天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江莱瞪了我一眼,“摊上你这种朋友,我当然要学会骂人了。”
“噢。”
我任由她帮我处理耳朵,碘伏擦上去,冰冰冷冷的,倒是没有太疼。
江莱处理完,吐槽道:“这盛庭宇,还真是擅长给个甜枣打个巴掌,昨天刚送完耳环,今天就抱上白莲花了。”
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你趁早把这一页翻过去,别再在他身上栽跟头。”
“翻了翻了。”
“别是嘴上说着翻篇了,但在心里折了个角。”她一针见血。
“好啦好啦,”
我关掉电脑,拎起包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下班下班,不是还要带我去取车吗?取了车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上一任总监工作风格雷厉风行,上班时间能累死人,但极少让大家加班。
这个好习惯也延续了下来,因此,公共办公区已经没什么人了。
江莱穿着高跟鞋,轻轻松松揽住我的肩膀,无所谓道:“你说了算吧,我尊重孕妇的一切口味。”
“想吃鲜鱼火锅了,就咱们念大学那会儿常吃的那家。”
“你能吃吗?”
“能!”
我中午就特别想吃,怕她不肯,卖惨起来,“我都馋一天了,中午吃了点咖喱牛肉全吐了,饿到现在。”
“好好好,那就去吃火锅。”
江莱连忙应下,又朝着我的肚子比拳头,“等这小崽子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要是个女孩呢?”
“那就只能宠着了!”
去4S店的路上,我们一直聊个不停。
大多数,都围绕着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我期待,但她好像比我更期待。
不过,好不容易拥有的好心情,到4S店没多久,就消失殆尽了。
拿着明细单去缴费的时候,江莱眼尖,瞥向另一边的两道身影,“那是不是二把手和百达翡丽?”
我懵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盛庭宇和傅衿安。
是他们。
盛庭宇神色淡淡,单手插兜,周身裹挟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从我的角度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傅衿安的身上。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
销售员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儿,“傅总,这款车非常适合女士,好开又舒适,傅太太一定会喜欢……”
听见这句话,江莱火冒三丈,拔腿就要过去。
心里的酸涩直冲鼻尖,我一把拉住她,“莱莱,算了。”
有盛庭宇维护着,我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何必费劲。
江莱压下火气,“行,那我们赶紧缴费了走吧,眼不见为净。”
结清费用后,售后顾问领着我们去店门口看车。
经过这么多天的维修,已经没有了车祸的痕迹,外观跟新车没有区别。
“你等我一下,尿急,我去个洗手间。”
江莱丢下这句话,急冲冲往洗手间走去。
我笑了笑,索性坐到车里等她。
上车的那一瞬,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命令:“我喜欢那辆!”
喜欢哪辆都和我没关系。
我关上车门,只想着等江莱出来了直接走人。
未曾想,没等到江莱,先等到了销售顾问敲我的车窗。
我降下少许车窗,不耐地开口:“什么事?”
“您好,是这样,有位顾客想看看您的车,可以吗……”
“不是看,我是想要买她的。”
傅衿安温温柔柔地开口,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我们有钱,你让她开个价,多少都行。”
销售为难地看着我,“您看行吗……”
“不行。”
我吐出两个字,当即升起车窗。
这车刚提没几天,江莱就开去帮我做了隐私玻璃,外面看不进来。
傅衿安却不达目的不罢休,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车旁,也不管我听不听得见,就施舍般地开了口。
“这位小姐,这对你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你拿着钱重新买一辆全新的车不是更好吗?多好的便宜事,怎么不懂得抓住机会呢?”
“你这车,店里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这个颜色,要我自己改,可我急着要,实在是来不及。我猜你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肯定会愿意卖给我的吧。”
她又敲了敲车窗,声音依旧温柔,但不难听出施舍之意,“你知道陪我来买车的人是谁吗,他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将来整个傅氏都是他的,你卖给我的不只是车,还有他的人情……”
“傅总监,”
突然,江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呛声道:“你怎么就改不掉这种抢劫的毛病?晚上抢人老公,白天抢人耳环,现在抢车了?是不是有粪车经过,你都要抢一把尝尝咸淡?”
“你!你叫什么来着?”傅衿安气急,却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江莱,傅氏集团总裁夫人的闺蜜。”
江莱扬唇微笑,刻意提高声量,盯着她和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销售错愕一瞬,一脸遮掩不住的吃到豪门大瓜的激动。
盛庭宇漫不经心的脸上这才有了点情绪,眉心微蹙,“南枝呢?”
“好搞笑。”
江莱讥讽一声,敲了敲车身,“南枝被你的‘姐姐’堵在车里逼她卖车呢,你问我她在哪儿?”
我吐出一口浊气,又一次降下车窗,“江莱,上车,我们走了。”
傅衿安看见是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立马看向盛庭宇道:“阿川,这是家里的车吧?我不要新车了,把它送给我就行。”
江莱差点被她这句话气死,白眼翻上了天,眼看又要口吐芬芳,盛庭宇率先有了动作。
他不动声色地把傅衿安拉到一边,冷声道:“你有病?这是南枝自己的车。”
“难道不是花你的钱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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