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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眷宠将军的在逃妻

云宝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青楹虽是女儿身,可她自幼便立志要做一个报效国家的有用之人,后来她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圣上的命。当圣上许她一个愿望之时,她说要参军,她本以为圣上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却不想她得来意外之喜,从此她女扮男装成为了北境大将军傅昱珩最得力的副将云荇,后来因一场阴谋战役,她身负重伤,从此恢复女儿身。然而傅昱珩却不相信云荇战死的事实,还在沈青楹的身上发现了云荇的影子……

主角:沈青楹,傅昱珩   更新:2022-07-16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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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楹,傅昱珩的女频言情小说《一世眷宠将军的在逃妻》,由网络作家“云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楹虽是女儿身,可她自幼便立志要做一个报效国家的有用之人,后来她在因缘巧合之下救了圣上的命。当圣上许她一个愿望之时,她说要参军,她本以为圣上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却不想她得来意外之喜,从此她女扮男装成为了北境大将军傅昱珩最得力的副将云荇,后来因一场阴谋战役,她身负重伤,从此恢复女儿身。然而傅昱珩却不相信云荇战死的事实,还在沈青楹的身上发现了云荇的影子……

《一世眷宠将军的在逃妻》精彩片段

“祖母你先走!我还撑得住!”沈青楹朝着惊慌失措的沈老夫人大喊。

一边闪身,飞快地出剑挑开将将落在车夫身上的长刀。

“囡囡,你快过来,我们一起走!”

余光看见祖母凌乱的发髻,和焦急的眼神,沈青楹心中酸涩。

只是又一道刀风袭来!

她侧翻避过去,起手一个横刺,剑锋从黑衣人的手腕脚腕之上“簌簌”掠过,黑衣人顿时倒地。

一时间端是剑光飒飒,威风无二。

但沈青楹却已满头虚汗淋漓,她支剑在地不禁喘了一大口气。

背后实在疼得紧,伤口大概裂了,她其实也快撑不住了。

一月前沈青楹受了重伤,方从北境战场上被抬了下来,如今在祖母的照看下堪堪重伤初愈,预备回府。

哪知半路竟遇上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亮出兵器就杀。

难道是有人泄露了她的踪迹?

因为沈青楹不仅仅只是北境的将领,她年前,亦在御前领了陛下交给她的暗部首领一职。

只是这些人武功奇高,等闲护卫根本拦不住,沈青楹再没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事情。

无法之下,只好在祖母担忧心疼的目光里出手救人。

可是对面人数众多,即使沈青楹身手再好,也遭不住这车轮战。

“呼!”

又是一道剑风从背后砍来,沈青楹想提剑去挡,却觉眼前发黑,耳边是祖母一声又一声哀哀地叫唤:

“囡囡,囡囡……”

仿佛有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十四那年,沈青楹无意中救了圣上,那时圣上温和地问她想要什么。

“我要参军!我想为国而战!”自小有报国之志,勤学苦练的她这样回答。

圣上爱怜地摸着她的头答应了她。

而后北境五年,大大小小的仗,虽吃苦,却也是她最自由快乐的时光。

如今天下大定,沈青楹想,她并不遗憾,只是到底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剑光迅猛,再避无可避,她捏紧了缝于腰带间的名单,叹着气闭上眼。

却听见“噗!”的一声,是利箭穿刺过血肉,沈青楹猛然睁眼,抬头看去。

“兄弟们上!”只听一声豪气澎湃的呼声。

一身身熟悉的玄袍轻甲映入眼帘,个个高头大马,猛地扎进场地,如游鱼进了湖海,黑衣人节节败退。

为首之人则以迅雷之势打马到了她身边,猛地冲下马就要来扶她。

“云荇!”傅昱珩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握剑半跪垂手的人,胸腔间是心脏猛烈地跳动。

那天云荇也是这样,背上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实在立不住,只能以剑撑地了,还要朝他笑:

“没事的将军,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回去。”

这句话却成了绝响。

所有人都在沉痛哀悼,只有傅昱珩坚持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这样死得如鸿毛般轻巧。

就算圣上加封了忠顺侯又如何呢?

没人记得他叫云荇,没人知道他笑起来像个小太阳,也没人知道他还用命救了他。

“是你吗?你抬头看看我……”

傅昱珩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他好像一个悬在山峭崖壁上突然抓住希望的人。

这样醇厚的嗓音炸开在沈青楹耳畔,却叫沈青楹心中一凛。

她不敢置信,又不敢冒然抬头,确定了面上的幕遮仍在,才装作镇定自若地抬眼望去,果然是她的顶头上司!

傅昱珩……

“公子,你是否认错了人?”沈青楹急忙绷住表情,不动声色地问。

她的嗓子不再像在营里那样,时常得压低声音说话,明亮得好像淙淙的流水。

傅昱珩却仔仔细细盯着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沈老夫人远远赶过来,方才冷淡了眉眼,终究放开了沈青楹的手。

好像只是一时的失态,而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板正清冷的北境将军。

沈青楹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稍纵即逝的黯然,她垂了眼帘,心中有愧。

但她并不想被傅昱珩认出来。

但是往往最是不期待的事情,最是会发生。

只听傅昱珩又冷淡而礼貌地问道:“傅某冒昧,敢问姑娘的武艺,是何人所授?”

所以知道冒昧,为什么还要问呢?

沈青楹背后“唰”地就覆了层冷汗,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囡囡?囡囡!你可吓死我了,快去车上歇歇。”

幸而祖母及时赶到,扶着她回了马车,沈青楹才终于舒了口气,幸好幸好。

又听祖母和傅昱珩在车外寒暄。

“多谢将军,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老身的孙女怕是危险了。”

沈老夫人后怕地怕了拍胸口。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挂齿。”傅昱珩整个人显得礼貌又矜让。

接着又听祖母笑眯眯地问道:“不知将军往何处去,可方便捎带一程老身?”

沈青楹心里顿时就凉了凉,仿佛呼啦啦奔过一大片北境荒地上的野马,心中呐喊:

什么?祖母!不要啊!

她却不知道年轻的将军看了一眼被风卷起的车帘,才道:“好。”

接下来又是祖母的一番感谢。

紧接着大概是傅昱珩下令修整,车外吵吵嚷嚷。

沈青楹缩在车厢的一角,却只觉疲惫,好像一朵蔫了吧唧的狗尾巴草。

就在她差点要睡过去的时候,就听两个火头兵在车厢旁边一边烧火,一边唠嗑。

“今儿腊八,中午不如就做个腊八粥。”一个年长的兵士悠悠说道。

“好勒。哎,我说张叔啊,将军平日总教导我们谋定而后动,今日见了这位小姐受难,却有些不管不顾就往前冲,倒是奇景。难道将军!”

声音略稚嫩些的兵士先是稀奇,最后震惊道。

“哎哟!”张叔大概敲了下他脑袋,骂道:“整天咋咋呼呼的,你知道个啥?”

“我咋不知道,我知道咱将军肯定喜欢忠顺侯!”

小兵信誓旦旦,结果又是一声“哎哟!”

“小声点,现在还有哪个不知道,唉……”只听这老张叔悠悠叹了口气道:

“忠顺侯舍命救了我们将军,现在人没了,将军的心呐,也跟着走了。”

“所以今日肯定是触景生情!我听辰哥他们说,这位小姐的武功路数与云哥简直一模一样!”

小兵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抽噎起来:

“所以将军定是又在想念云哥了,呜呜呜……我也想云哥了。”

“大家谁不想云荇那小子啊,如今天下大定,咱们说好的要一起进京领赏的,他却不在了……”

张叔着叹气,最后总结道:“唉,好人呐,总是薄命。”

车上听壁角的沈青楹:“……”

喂喂,我知道你们两个是谁了!张济和王小冲!

你们两个趁着我死了……啊呸!

你两个趁着我不在,就这么编排我?!傅昱珩他知道吗?!!

沈青楹真的在车上听得都快犯头风了,离去世就差两腿一蹬。

所以她才不想和傅昱珩扯上关系啊!因为傅昱珩仿佛好像也许,是个断袖……

唉,真是儿子没娘,说来话长。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北境最后一役大战。

沈青楹作为傅昱珩的副将,给傅昱珩挡了一刀,又拖着被敲晕的傅昱珩,走了一晚上路,才回的城。

沈青楹当场就不太好了,想着反正之后也没有大仗要打了,而军营毕竟都是男子,她伤的又是整个背部,到底不方便。

再有傅昱珩看她的眼神,和营里瞎传的话,沈青楹就觉得不太妙。

于是她就直接动用作为暗部首领的势力,假死脱身,被送回了祖母礼佛的山庙养伤。

这养了一个月才好,结果回府路上,就又遇兵,又遇匪的,简直大写的一个衰。

沈青楹都想要仰天嚎一嚎了,可是她现在是规规矩矩的沈小姐!

而不是和一堆臭烘烘的男人天天肩挨肩哥俩好的小兵痞云荇……

“咕噜噜……”想着想着,沈青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她嗅了嗅车外传来的腊八粥的香味,嘴巴差一点就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下还是不下,这是一个问题,沈青楹倔强地呆在车上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下车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下车的。

和一个对她似乎有点想法的断袖称兄道弟,沈青楹是拒绝的。

傅昱珩这个人,平常看着冷冷淡淡的,战场上跟个疯子的似的。

要他晓得他其实喜欢的是个女的,不要说纯洁美好的兄弟情了,怕是要被追杀一辈子……

沈青楹想想都觉得背后沁出了一片寒丝丝的意味。

但是这样的话,就只能等他们吃完再下去了。

听着车外众人吃得热火朝天,沈青楹抱着自己顿时有点委屈。

作为一个重伤初愈,还打了一架导致体力透支的病患,她也想吃腊八粥!

但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车外的众人开始抱着粥忆苦思甜,沈青楹忍。

又是半柱香过去,车外的人开始抱着又添了一碗的粥开始追忆似水流年,沈青楹继续忍。

然而又是一炷香过去,他们开始思念忠顺侯了,沈青楹忍不了了!

不禁小声嘟囔道:

“死了就死了吧,倒是来害我……”吃不了饭。

只是话音未落,就见一柄煞气凛凛的红缨枪挑起了车帘,沈青楹顿时被震得一动都不敢动。

方才尚算友好的将军此时冷眉冷眼地睨着她,仿佛被触到逆鳞一样,连说话都带着煞气:

“你且再说一遍试试。”

沈青楹:“……”你要死了,傅昱珩!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嘛?!

一时间气氛降到了冰点,顶着外头昔日同袍们质问般的犀利眼神。

沈青楹扯了个僵硬地笑容道:

“傅将军误会了,我、我是说,我便是那忠顺侯未过门的妻子!”

说到这,她觑了眼面上不辨悲喜的傅昱珩才继续道:

“往前我日日在山上为他祈福,千万得回来娶我,没想到……他还是去了,唯留我一人在此世间。”

说着说着,沈青楹抹起了泪:

“如今我年纪也大了,他又没了,我今后可如何是好?一时心中且悲且愤,故而才口出狂言,还请将军原谅。”

说完终于看见那明亮亮晃人眼的银枪被收了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却又听傅昱珩沉声道:“忠顺侯为国捐躯,日后不可再用言语轻慢。”

沈青楹捏了捏瘪瘪的肚子,强撑着一个苦涩的笑容应道:“是。”

车帘终于放下,沈青楹的快要跳出去的心,终于也落了回来。

车外,傅昱珩却奇异地沉默了一瞬。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了,他还是不相信云荇死了。

而倘若云荇未死,那自称父母早亡的他回来之后第一个会找谁呢?

他的未婚妻!

傅昱珩的眼神又染上了光彩,他没办法放弃任何一个云荇还活着的可能。

“来人!”傅昱珩远离沈青楹的车驾,招来亲属,低声吩咐。

最后却又握拳道:“算了,你们过几天再去,待我先观察几天吧……”

他远远看向沈青楹被他挑下一截木头的车门板,仿佛溺水的人又抓住了微弱渺茫的希望。

一路回到京城,沈青楹迫不及待地看着祖母感谢傅昱珩和他告别,她在后面扯着假笑连连点头。

傅昱珩瞥了眼牌匾上的沈府二字,矜贵冷淡地点头致意,便一个人打马而走。

军营驻扎于城郊,只有他作为统帅要先入京禀报,顺势把沈家夫人小姐送回来。

想起沈家小姐僵硬的笑容……

傅昱珩走到暗处,让亲属将马匹安置好,又飞身跃进沈府的宅子,轻松找到沈家小姐的人影。

他躲在假山里,听见她和另外两人在说话。

“多年不见,三妹妹姨娘看来过得不错,我爹呢?”

沈青楹大概见到了不太想见的人,说是打招呼,语气却十分冷淡。

“老爷有事出去了,我看二姑娘往书房去,这才想起来,老爷今日还吩咐我了件事,一定要好好告知二姑娘。”

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先前分明听沈青楹说是姨娘,却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傅昱珩皱了皱眉,暗道怪不得沈小姐急着嫁出去,想来在家中处境并不好。

这边沈青楹不用猜都知道,周姨娘接下来定是要趁着沈鸣之不在,给刚回家的她一个下马威。

她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果然,周姨娘这就开始了,只见她抓着帕子掩了掩唇,仿佛关心人实则却戳人心窝子地问:

“说来,二姑娘今年……都十九了吧?寻常人家,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订了亲,十七岁出阁都算晚了。偏老夫人拘着姑娘在山上礼佛,这一去就是五年,倒是白白耽误了姑娘的终身大事。”

沈青楹眉毛挑得更厉害了,她听周姨娘继续叭叭叭起劲地说,好像只夏日聒噪的蝉:

“可真真是急坏了我们老爷,这不前日给姑娘你相看了严丞相家的三公子,说让你明天去长公主的迎芳宴上见见呢。姑娘可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沈青楹不耐烦地看着周姨娘矫揉造作地表情,打断她还想继续往下的话头,淡淡道:

“我竟不知周姨娘还有这份闲心,替我这嫡女关心起终身大事来了,有这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三妹妹。”

沈青楹看周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禁又勾起了唇角,凑近了周姨娘轻声道:

“说起来,姨娘该谢我才是。”

“二姑娘此话怎讲?”周姨娘阴沉着脸,倒想看看沈青楹又要怎么故弄玄虚。

沈青楹轻笑一声道:“我若早与祖母归家,到时候恐怕不止会替我寻觅夫婿,还会替我爹爹找个续弦,姨娘你说,你是不是该谢我?”


这声音仿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进周姨娘的心窝子。

但沈青楹生怕她不够难受似的,继续补充道: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既然爹爹已为我安排相看,祖母那边,应当会专下心给爹爹找个新夫人,到时候,姨娘恐怕就不能像如今这般松快了。”

过了好些年舒坦日子的她,笑容顿时就凝固,满脸恍惚与无措。

沈青楹看着她败下阵来不禁轻笑出声。

但那边沈秀秀却不满沈青楹拿爹爹续弦一事挤兑她姨娘,便亲身上阵,又一次拿沈青楹至今没许人家一事攻击她:

“你有空管我姨娘还不如先管管你自己,我平日与人来往,都没脸让她们知道家里有个还没嫁人的姐姐。”

“哦,妹妹觉得,我是个丢你脸的老姑娘咯?”沈青楹上挑的眉眼覆上寒霜。

沈秀秀被这一眼看得脖颈发凉,但还是硬气道:“不然呢!”

沈青楹不怒反笑:“那四妹妹可要小心了,长幼有序你总该知道吧,只要我没嫁出去,那就轮不到你,也就是说……”

沈青楹唇角飞扬,眼角眉梢皆是让沈秀秀胆寒的恶意:

“只要我拖上个三四年,四妹妹就和我一样,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看着沈秀秀的表情从微愣到讶异再到惊恐,沈青楹又悠悠道:

“我是不怕被人说的,就是不知道四妹妹怕不怕了。”

沈秀秀看着沈青楹眼底盈满的笑意,吓得后退了两步——她敢,她真的敢!

时隔五年,沈秀秀终于想起沈青楹是个自小就离经叛道,不受约束的疯子。

正常人哪有疯子豁得出去。

母女两个的心态从最初来看沈浮笑话,顺便给个下马威,到最后皆变作了惶惶不安,看着沈青楹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似的,飞一样地跑掉了。

沈青楹则看着她们的背影大笑出声,她的笑声明丽轻快,十分有感染力。

傅昱珩听着沈青楹那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之后,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但是瞬间又疑惑地抿紧了嘴唇,似乎很奇怪自己的情绪这样容易被人牵引。

他突然想起周姨娘说得那个五年,倒是正好和云荇来营里的时间对上,这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夜渐渐了,傅昱珩跟着沈青楹回了她的院子,而后就站在她的屋顶上一直沉思这个问题,最后他招来下属吩咐:

“给我仔细查一查这个沈侍郎家的二小姐,特别是在山上礼佛的那五年!之后再派人盯紧她,不论事情大小,都汇报上来。”

“是!”

“今日我们就先回去……”只是他话音未落,就见沈青楹穿了身夜行装,形迹可疑地出了门。

傅昱珩立刻按住了属下的肩膀,躲在屋后阴影里皱眉道:

“你去吧,这里我跟着。”

沈青楹利落地翻过墙,轻轻一跃就飞身上了隔壁府院的屋顶,她借着月色踩着屋檐飞快掠过了几条大街,朝严丞相的府邸跑去。

傅昱珩在她身后看她熟练的轻功和老练的身手,又开始觉得似曾相似,眺目凝望后,几个跃落也跟了上去。

严丞相家的守卫甚是森严,凭沈青楹的身手竟也躲避的有些吃力。

她在严家屋顶上跳来跳去,拿出侦查敌营的本事,终于找到了严三公子严庭华的院子。

她悄悄躲到窗户下,正想伸头探查,就听屋里有个女声道:“严郎,你明日当真要去见那沈府的二小姐?”

沈青楹心中先是一惊,暗道这么晚了,严公子房里竟还藏了个女娇郎!

不过紧接着又是一喜,她今晚悄悄来到严府的目的,可不就是来抓严庭华的小把柄来了。

她大概天生反骨,就是不想被人安排地妥妥当当去成亲,如今看来严公子已经红袖添香,温香软玉在怀,倒是省事。

又听这女郎继续道:“不过你我情分似比高山流水,人间难得的知己,就算严郎娶了妻,想必日后严郎的夫人也是可以明白的。”

她好像大度地表示不会阻挠严庭华娶妻,但是语气又带着哀怨委屈。

沈青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调调就意外地耳熟。

这时只听严庭华怜惜地说:“莹莹你不要担心,娶妻不过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此生只心悦于你。”

接着又补充道:“你若不放心,我明日便明明白白告诉那沈二小姐,对她无意,你看这样可好?”

之后又是一番卿卿我我地笑骂之声,沈青楹却觉得眉心跳了跳,严庭华口中“莹莹”,不会是她想的那个莹莹吧?!!

思来想去,不如眼见为实,等沈青楹趴到屋檐隐蔽的一角,偷偷揭开一方瓦片,往下看去。

顿时心中一片在营里学到的粗鄙之语。

只见屋内只见灯火映照下,桌上的已作了一半画的宣纸前,斯文俊秀的杨庭华正一手执笔一手挽袖。

他侧头与一个正在研墨,极其温婉美好的女子,相视而笑,那叫一个眉目含情。

他们还在说相亲的事,全然不知道讨论的对象就在头顶冷冷地看着他们。

只见那莹莹单手撑在桌上,露出一段莹白的臂子,凝视着严庭华,半是天真半是妩媚地问道:

“严郎,我听说那沈二今年都过了十九了呢,怎么这么大年纪才相看人家?”

严庭华则爱怜地看着她,认真地作画,嘴里却漫不经心地肆意揣测道:

“怕是貌若无盐的‘奇女子’,若不是沈侍郎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你道我母亲会给那沈府这么大个面子?”

“嘻嘻……”莹莹看着严庭华娇俏地笑起来。

沈青楹却无声地冷笑起来,她捏着瓦片的手指却渐渐攥紧了,眼里几乎冒火,简直恨不得直接给招呼到这对狗男女的脸上。

京城里那么多莹莹,她道是哪个,果不其然是谢家行六的这个!

说起沈青楹和谢莹莹的恩怨那就不得不谈到沈青楹的四弟,沈留风。沈青楹除了一母同胞的大哥,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弟弟。

沈留风从小为人真诚热情,是府里的小太阳。

就算沈青楹去了营里,也是月月都能收到他的信件和各式各样让人心中熨帖的物件,对她比大哥还上心。

一年前,沈留风突然写信给她说,说是得到了思慕已久女子的垂青。

他信中的喜悦,即使刚下战马,浑身带着血气的沈青楹也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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