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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寡妇天生爱吃鸡

发表时间: 2022-07-15

“寡妇怎么了?”

“寡妇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吗?”

说话真损!

江山海多半是个普信男!普信男!

如果她还能再穿一次的话,大概率会在他被救上岸时冷眼旁观,压根不会施以援手,她还要附和村民的话,板上钉钉说他就是被水鬼迷了眼,已经无力回天!

果然人穷被人欺啊,这要是搁上辈子,除了程颐谁敢这么损她?损她笑她的人早就被她打压的失业崩溃了。不过话说回来,程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干抹净还要了她的命,亿万身家恐怕也被那小子算计走了。

天可怜见,让她有了重生的机会,还是在这遍地黄金的八零年代。

姜楚歌当初是靠着家族投资创业的,2000年房地产泡沫经济崛起捞了不少,现在提前了足足12年,12年的时间跨度放在八九十年代,那可是无数产业诞生,正喝头汤的黄金时间!

如果她从现在就开始创业,那这12年的资本原始积累加上2000年后她对未来经济的把控,姜楚歌有信心能冲击世界首富!

天降良机啊!

回家的路上,她越想越激动……感觉自己离世界首富只差一步之遥!

“……”

一阵秋风刮来,干黄的草吹飘在姜楚歌乱絮打结的头发上,她嘴角抽搐,笑容僵硬极了。

“这一步之遥……真远啊。”

丰满的理想被现实无情的击碎!

胡楚楚的茅草屋压根不能住人!

几根椽木颤颤巍巍拼凑在一起,枯黄的干草勉强搭在上头,姜楚歌还没进院子,一阵大风就刮走了屋顶子!

直接变成了“露天别墅”。

屋子破,她忍了。

厨房就是一个土坯围起来的灶台,边上摔破的缸底里有点黄面,捂的生了味,量只有一小勺,扒拉半天只够冲半碗黄面糊糊。

寒酸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家了。

姜楚歌绝望的趴在一边的小水缸上,盯着缸里浑浊的水勉强映出她这一世的容貌,体态浑圆,约莫有200斤!五官更不用说,三角眼、蒜头鼻、香肠嘴再配上一张黑面饼子样式的大脸盘,毛孔粗大,皮肤黝黑,整体形容就是肥头大耳,状如母猪!

她上辈子长的娇柔妩媚,多少商界大佬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没想到一届亚洲女首富居然回炉重造成这副鬼像……

姜楚歌哭笑不得,她盯着缸里的水发现自己绝不能哭,因为一掉眼泪胡楚楚的丑能放大一万倍!

姜楚歌深吸一口气,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就算给她一手烂牌,只要是她姜楚歌,就必须得打出王炸来!

她吭哧吭哧爬起来,凭借着原身的记忆翻出家里破旧的扁担,走了来回五六里路挑了干净的山泉水,把灶台碗筷全洗干净,水缸存满。再烧一锅开水,折腾出小半碗黄面糊糊果腹。

又担了不少茅草编竹帘似的攒成一片,重新上了屋顶。削了野外的树桩子做了木插销,钉死支撑草屋的橼木支架,还算结实的新屋子搞定了。

这一折腾,起码大风刮不跑了。

不过这一番活计干完,原身这肥胖的身子又酸又账,外面天也麻了,姜楚歌往土炕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睡前还不住的念叨着:“减肥,必须得减肥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知是谁家的母鸡大清早飞到她的院子里,咕咕咕的叫个不停,还叨她的木门!

以往都睡到自然醒的姜楚歌瞬间来了起床气,肥胖身子在土炕上扭来扭去,“砰”地一声跌下了土炕,彻底摔醒了。

“奶奶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信不信姑奶奶吃了你!”

她气冲冲的追出去撵的那只母鸡满院子飞,拉了一地骚臭的屎。要不是八十年代这玩意金贵,吃了难免和村里人干仗,她能受这口气?早该炖了它!

“咕!咕!咕!”

母鸡也不甘示弱,在她气喘吁吁时干脆在烧水的锅里来了一泡。

母鸡见姜楚歌炸了毛,扑腾着翅膀越过了篱笆围栏,转个弯拐进土巷子里,迎面碰上正在找鸡的主人,鸡主人居然是在乡河边嘲笑她的黑瘦女人。

根据原身的记忆,黑女人叫李三花,是原身丈夫的远方表妹。李三花原来的村子闹了饥荒,人都逃了。她跋山涉水几百里地来牛头村投奔李二柱,想跟他成个家,结果胡楚楚横插一脚先一步嫁了过去,如果没有胡楚楚,兴许成就好事的就是这表兄妹了。

后来,李三花单身至今,至于为什么没嫁人,原因不详。

不过自从胡楚楚嫁给李二柱后,李三花对原身是一万个不顺眼,对于原身守寡后的种种行径更是唾弃不已,时常串门子骂她是如何如何当荡妇的。

嗯……这么看来,梁子深啊。

李三花护崽一样抱起自家母鸡,“你跟个寡妇叫什么劲儿啊?”

姜楚歌被噎了一口气,还是规劝自己,前尘往事太复杂,还是忍一忍,少招惹为妙!于是转头准备离开。

李三花又说:“她穷疯了追着鸡跑,你也穷疯了?回家!”

姜楚歌一听这话,哪里还能继续忍?冲李三花背影喊道:“三花姐姐,你怕是不知道!寡妇最爱吃鸡了,你可看好你家的小鸡仔,小心哪天一觉睡醒,它就进了我的肚子。”

说完,她畅快极了。

膈应人谁不会?

“胡楚楚!你不要脸!”

姜楚歌前脚走,后脚李三花的河东狮吼就响彻了巷尾。

她正笑开了花呢,结果土巷子里一转角就碰见了江山海,他瞧都没瞧她一眼,挑着一担水从她身旁经过时却低声嘲讽了一句,“不知廉耻。”

姜楚歌立马冷了脸,伸手一把拽住了扁担的尾端,水桶一时不稳,洒了大半。两个人回头都冷冷的注视着对方。

她收起情绪,勾了勾唇:“我不知廉耻?是哦,你知道廉耻,那你怎么有功夫在这儿挑水,没时间跳河了呢?你真应该再跳进乡河里好好洗洗你昨天丢掉的廉耻。”

江山海眉头皱了皱,很显然,他不高兴了。

不过他不高兴,姜楚歌就很高兴了。

她偏喜欢把自个的乐建立在江山海的憋屈上!

他命令道:“撒手!”

她偏不,“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