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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您这过度也太生硬了吧!

发表时间: 2024-06-03
明德皇帝年轻时征战沙场、游历西方,继位之后无法离开皇宫,便爱上了围猎这种刺激的活动。

皇商苏家投其所好,围了十几座大山,兔子、狐狸、羚羊……各种动物悉数丢进山里饲养,甚至不惜万余工匠没日没夜赶工,在山脚下扎满了和行军打仗时士兵们歇脚的营帐一般外形的错落有致的帐子,只是它的规模,比都城里许多百姓的家都要大上许多。

因着一年一度皇家围猎遇刺一事禁卫军失了先手,明德皇帝特派东厂前来援助。

此时在营地外站哨的,正是孟弃之的“干儿子”孔不返。

大营戒严,进出都要查验身份。

只是下午突发袭击事件,略有些家世的公子小姐都被禁卫军送回去了,所以他的守卫任务还算轻松。

黑暗中传来嗒嗒的马蹄声,孔不返眸中盛满冷意,右手早早握住了腰上挂着的短刀。

瞧清来人,孔不返暗自松下一口气,对着另两个守门的说道:“督公回来了,开门。”

“干爹。”

孔不返拱手作揖,孟弃之“嗯”了一声后翻身下马,孔不返如往常那般顺手去接他手中的缰绳。

只是这一次,他落了空。

听得孟弃之一声“下来”之后,孔不返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东厂督公,竟然向马背上的女子伸出一只手,而那女子身子一歪便软软地倒在了督公的怀里。

若不是督公在此,孔不返肯定会使劲儿揉搓自己的眼睛辨一辨真假。

再看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只是少女似乎刚经历了不太好的事,衣衫被撕破了不少,洁白的颈子也有几处斑驳的痕迹。

少女看来约莫十六七的年纪,一头如瀑黑发悬在脑后,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西处张望。

“怎么不见旁的人?”

少女气若幽兰,桃腮带笑,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眼睛不想要了?”

听得孟弃之冷若寒霜的话语,孔不返本能地低下头拱手作揖。

“沈太医在何处?”

早在孟弃之向那少女伸手之时,孔不返就留意到了缠在他手中的锦帕,此时孟弃之这样问,定然有他的道理。

“回干爹的话,傍晚时分,另一伙刺客突袭,谢辰大将军的二孙女儿谢思匀逃跑之中摔断了腿,陛下指了沈太医亲自照看。”

孟弃之瞥了他一眼,孔不返心领神会,继续汇报,“陛下体恤百官,令禁卫军将所有人都送回去了。

现下只有行动不便的谢思匀和谢二夫人一行。”

“刺客可都抓到了?”

“抓到了,一行十二人,十一人或被就地斩杀,或被禽后服毒自尽,大牢里关的是他们的头儿,是个老人,动作慢一步,小八把他藏在舌头下的毒药给扒出来了。

这老头犟得很,儿子猜是北狄国的烈,却还不太敢确定。”

真是,也不知道避着点。

得亏不是什么大秘密,不然我岂不是多了一种死法?

沈晚晚抱着手臂,一路上都窝在孟弃之怀里没什么感觉,现下却是觉得有些冷了。

“啊器。”

孟弃之打了个手势,才刚走了几步,就有人给他送来了披风。

沈晚晚真是羡慕啊,她要有这眼力见,也不至于在地狱打了100年工一官半职都混不上。

“哎,你干嘛?

我不要你的东西!”

孟弃之将披风死死地摁在沈晚晚身上,“沈姑娘可知,你身上全是咱家留下的印记?”

原来那是干爹干的!

孔不返在心里放烟花,孟弃之剜了他一眼之后,他又觉得他应该在巡逻,或者在审问犯人,而不是在看他干爹……“恐吓”少女?

沈晚晚当场社死,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连本带利跟他讨回来。

她白了孟弃之一眼,快步往自己暂住的帐子去。

“晚晚?”

从孟弃之给沈晚晚披上披风开始,沈自儒就一首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想,若是有孟弃之的助力,他的计划一定可以万无一失。

可沈晚晚似乎不喜孟弃之,竟丢下他自己跑回营帐……好家伙!

忘了这茬也在。

沈晚晚收回即将迈向营帐的脚,转身行了个福礼,唤了一声“爹爹”。

沈自儒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脖子。

“你没事吧?

都是爹爹不好,想亲自去寻你也是不能。”

狡猾的老狐狸,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呢?

沈晚晚略有些哽咽道:“不怪爹爹的。

以后再有此种宴会,爹爹别带女儿来就是了。

爹爹事忙,女儿断没有让您担惊受怕的道理。”

沈自儒心起疑窦。

沈晚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了?

不过,他总以太医院事务繁忙为借口,对沈晚晚可谓是不闻不问,而沈晚晚的一应事务都是宫里那位安排的,料想也不会太差。

“你也十七了,爹爹就盼着你早日成家,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

我他妈!

您这过度也太生硬了吧?!

沈晚晚瞟了孟弃之一眼,后者则扯着眼皮,目光交汇后迅速看向沈自儒。

沈自儒拱手略略欠身示意,“多谢督公大人救了小女。”

沈晚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孟弃之负手而立,神色难辨喜恶,“沈太医的谢意,咱家收到了。

沈姑娘今日受了惊吓,还是早些休息为妙,咱家告辞。”

“哦,大人请。”

沈自儒望着孟弃之的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晚晚是又累又饿又困,肩膀还痛。

她正想开口,沈自儒转身先说话了,他问:“晚晚,你和督公大人怎么回事?”

“爹爹,女儿不会狩猎,便寻了匹温顺的马儿做做样子,不想马儿不知被谁射来箭矢击中,发了狂首往林子深处去,若不是大人……”沈晚晚哽咽着,一副“你等等,我马上哭出来了”的模样,端得是我见犹怜。

沈自儒面露不悦却强自压下,“天可怜见,你好歹是平安回来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爹爹也该去给谢家小姐换药了。”

“是,女儿恭送爹爹。”

等到沈自儒进到远处的大帐,沈晚晚的脸才敢垮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进帐内,丫鬟翠丫和嬷嬷都不在,应该是跟着大部队回去了。

她把果盘里的葡萄吃完后,澡也不洗,倒头就睡。

与此同时,营地最西面的一个帐子,两个守卫扒开帐门,随后走出一男子,正是孟弃之。

孔不返适时接过孟弃之随手一扔的帕子,瞧见他左手还好好地缠着沈晚晚的锦帕,开口说道:“干爹,沈姑娘与沈太医并未多说什么,便各自分开了。”

“嗯。”

似是想起了什么,孟弃之问他,“身上可有绿牌金疮药?”

孔不返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双手递给孟弃之。

“干爹,容儿子多言,此药易成瘾。”

这种绿牌金疮药,通体呈碧绿色,是特供东厂使用的。

他们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稍不注意就会亡命天涯,受伤更是家常便饭。

孟弃之凭借着出众的学习力,研制了金疮药和绿牌金疮药。

金疮药适用于各种皮外伤;绿牌金疮药对缓解疼痛有奇效,但若不是致命伤,他们都不会轻易使用。

“知道了,去休息吧。”

“是。”

孔不返拱手作揖,看着孟弃之的背影,敲响警钟。

这沈家姑娘,竟入了他干爹的眼,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他们这些当手下的,都该敬着人家不是。

夜色浓得似墨缸,很好地隐去了那个悄悄进入沈晚晚营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