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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娇精选篇章阅读

白玉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苏叶贺瑾出自小说推荐《玉奴娇》,作者“白玉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主角:苏叶贺瑾   更新:2024-06-0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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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贺瑾的现代都市小说《玉奴娇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苏叶贺瑾出自小说推荐《玉奴娇》,作者“白玉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玉奴娇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苏叶在外头游荡了大半宿,一回到乾元宫便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她懒得理会,反正贺瑾说的是面壁思过,这期间自然是不许她出门的,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养,等着这头疼自己好。

她窝在床榻上看书,却清楚地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是贺瑾去上朝了,然后一整天都没回来。

秀秀来送饭的时候提了一句,说贺瑾又留宿了长年殿,苏叶愣了愣才想起来,长年殿是良嫔的居所,那是贺瑾唯一临幸过的后妃。

看来他很喜欢对方。

苏叶忽然间就有些庆幸自己现在在受罚,不然她不知道万一贺瑾哪天回来,又来了兴致,她还能不能说动他去沐浴。

今天那句请贺瑾将她逐出乾元宫的话不是气话,从新妃入宫起,她就动了这样的念头,后来香穗的出现让她越发不想留下,所以便趁着那个机会开了口。

只是贺瑾大约觉得自己不在他跟前,磋磨起来不方便,所以没有答应。

她其实很失望的,却也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秀秀从食盒里端了碗姜汤出来:“姑姑,快喝下去吧,万一真的着了风寒,可要难受了。”

宫女想要请动御膳房开小灶,哪怕只是熬个姜汤也不是件容易事,也不知道秀秀为了这碗姜汤,求了多少人。

苏叶不忍浪费她的心意,忍着那股辛辣仰头灌了进去。

一碗苦涩的药汁却也被送进了长年殿。

贺瑾抬手接过,指腹试了试温度,察觉到不烫才递给良嫔,良嫔皱眉喝下,苍白的脸颊皱了起来。

等嘴里的苦味散了,她才满眼愧疚地开口:“真是对不住皇上,回回来都要闻这股子药味儿。”

贺瑾侧头示意,蔡添喜连忙上前搀扶了良嫔一把,等人安安稳稳地靠坐在床头,他才开口:“朕当初应了你兄长,会好生照料你。”

良嫔侧头咳了几声,脸颊涌上一股绯红,却十分不自然,她虚弱地笑了笑:“皇上能让臣妾进宫,清清静静地养病,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兄长十分感激。”

贺瑾没再说什么,只侧头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天。

他虽然当初在萧家身份尴尬,可因着曾在谢家家学求学,与各大世家子弟都有结交,其中尤以良嫔的兄长窦兢和谢家嫡长子谢济最为交好。

只是如今时移世易,谢济流放滇南,窦兢也远赴边境参军。

对方临走前央求他选妹妹窦安康入宫,他应下了,若非有这暗中的许诺,没了生母的窦安康,是进不了宫的。

“皇上好像有心事。”

良嫔咳了一声,慢吞吞开口:“莫非……是因为悦妃和苏叶姑娘的事?”

贺瑾没开口,良嫔觑着他的脸色,斟酌道:“臣妾与谢姐姐也算是有交情,她不像是会悔婚的人,皇上可曾问过个中缘由?当初你们两情相悦,走到今日实在可惜。”

贺瑾还没开口,蔡添喜倒是先听得一激灵,以往每每提起这个话题贺瑾总要勃然大怒,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良嫔,这位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她毕竟是个病人,就算是贺瑾也不好发作,只是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手也无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隔着棉衣,不管多厚的疤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可被刺穿的痛苦却清晰鲜明,仿佛眼下心脏便插着一柄利刃。

良嫔说他们是两情相悦,曾经他也这么以为,可后来才明白,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他对苏叶倾其所有的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

可这样的情谊换来的,不只是悔婚另嫁齐王的羞辱;还有赶尽杀绝的狠辣,若非他命大,此时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苏叶,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心比天高是吧?那朕便要将你的骄傲一点点碾碎,踩在脚下。

“皇上?”

良嫔担心地看过来,贺瑾回神,眼睑一垂,遮住了眼底的恨意:“朕没事……都下去吧。”

蔡添喜连忙带着众人退下,贺瑾起身朝床榻走近两步,却只是抬手将帐子放了下来:“你歇着吧。”

良嫔似是习以为常,并未多言,不多时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贺瑾却走到了软榻旁,凑合着躺了下来。

窦安康的身体受不住情爱,他也没这个心思,回回来都是各睡各的,默契地做彼此掩人耳目的棋子。

只是贺瑾却没能睡着,他想着苏叶先前那一笑,有些心烦意乱,却并不后悔,她活该。

他翻了个身,试图将杂乱的思绪撵出去,可毫无用处。

良嫔隔着帐子咳了一声,贺瑾知道这是被自己吵到了,他不好再留下,索性起身出了长年殿,一路回了乾元宫。

可半路上却被蹲在半路上的萧宝宝拦住了,她哭得眼睛通红,一见贺瑾就抓住了他的衣摆:“稷哥哥,我要给沉光报仇,你把苏叶放出来,我要打死她。”

黑暗里贺瑾的神情看不清楚,声音却还算温和:“太后亲自审的人,给沉光定的罪,你若是动了苏叶,太后会怎么看你?”

“可要是苏叶没告状……”

“好了,朕听说太后说你御下不严,罚你禁足反省,你偷溜出来的事朕不会计较,以后不准这样。”

萧宝宝还要说什么,蔡添喜却已经上前来拦住了她:“悦妃娘娘,您还是快回去吧,万一被人察觉您受罚期间出门,告到太后那里,您怕是就要挨板子了。”

萧宝宝被吓住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蔡添喜摇头叹了口气,小声感慨:“这苏叶姑娘出来后,怕是日子要不好过了。”

他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却不防备耳边竟然传来一声冷笑。

“你对她倒是关心。”

蔡添喜一僵,正要否认,贺瑾却自顾自开了口:“是该给她一个教训了,你去传话,她若是不老老实实认错,就一辈子呆在偏殿吧。”


谢蕴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冷不丁一睁眼就瞧见一道黑漆漆的影子立在床前,她心跳猛地一滞,尖叫就在嘴边却忽然哑了一样,半分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身体却自发记起了十分惨烈的回忆,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体温也开始流失。

她紧紧抓着被子,一点点往墙角挪,恐惧却仍旧如影随形,爬虫一般啃噬着她的身体,连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这份恐惧折磨到窒息的时候,一点烛火突兀地自黑暗里亮起,虽然不甚明亮,却清楚地映照着来人的脸。

那不是梦魇里的魔鬼。

谢蕴凝滞的呼吸骤然解封,她歪倒在榻上张开嘴大口喘息,失态得连问安都忘了。

殷稷拧眉看着她,眼底深沉如永夜浩瀚的天穹。

“你怎么了?”

谢蕴白着脸摇头,手脚并用往床边挪,似是打算下地,声音却含糊又嘶哑:“做了个……噩梦。”

殷稷抬手,只轻轻一推,强弩之末的人便栽回了床榻上。

“朕问你,怎么了?”

谢蕴抿紧了嘴唇,倔强地摇头想证明自己没事,额头的冷汗却在逼近的烛光映衬下变得十分显眼。

殷稷抬手,指腹一点点将冷汗尽数擦去,他摩挲着湿漉漉的指腹,语气意味不明:“你当年举家下狱的时候,都没这么失态过。”

谢蕴狼狈地低下头,连直视眼前人都不肯。

殷稷也没再深究:“不说就算了,朕对你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有句话想问你。”

他逼近一步,挺拔的身体衬着烛光映照出的阴影,沉甸甸的压迫感凶兽一般往人身上扑:“朕去昭阳殿的消息,是你告诉庄妃的?”

谢蕴仍旧没开口,但不否认就是默认。

殷稷眯起眼睛,声音冷沉:“朕警告过你,别打悦妃的主意。”

话里锋利的敌意刺得谢蕴心口一疼,她咬了下舌尖,借着疼痛终于清醒:“皇上深夜过来,就是为了找奴婢算账吗?”

“不然呢?”

殷稷一哂:“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说吗?”

谢蕴也想笑,却是苦笑:“是,你警告过我,可即便你是皇上,做事也得讲道理吧?”

她扭开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意再看眼前人一眼:“皇上下次再来兴师问罪,记得带上证据。”

殷稷像是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后颈,逼着她睁开了眼睛,脸色阴沉沉的几乎要沁出墨汁来:“谢蕴,你还是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再敢挑衅朕,这辈子都别想去滇南。”

他将人推倒在床榻上,转身欲走,衣摆却被一扯。

他脚步一顿,循着料子绷起的角度看了过去,就见衣摆另一端正被谢蕴捏在手里。

他突兀地愣住了。

谢蕴也怔了怔,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抓住殷稷衣角的,大概她刚才真的被吓到了,哪怕这份突如其来的惊惧是殷稷带给她的,她却仍旧下意识地向他寻求了安慰。

“对不起……”

她僵硬地松开手,任由那衣摆自指尖滑落。

殷稷也没再追究,抬脚就往外走,却又在门口顿住了脚,半晌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过来暖床。”

谢蕴怔了许久才应了一声。

深更半夜,宫人们也都歇下了,谢蕴随意披了件衣裳就跟在殷稷身后去了正殿。

蔡添喜看见她这个时候过来略有些惊讶,以往她都是这个时辰离开的。

谢蕴却不好解释,只点点头算是行礼,便亦步亦趋地跟着殷稷进了内殿,动作熟练的服侍他洗漱更衣。

以往这些活计她都是不会做的,可进宫后不过半个月就被宫规逼着学会了。

那段时间因为殷稷的示意,她几乎每日都要挨戒尺,掌心的肿胀几个月才消下去。

殷稷全程一言不发,大约还在为她算计萧宝宝的事生气,谢蕴也不想去触他霉头,刚才的惊吓让她现在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万一再说错了话,她怕没心力去找补。

可即便不开口,兑热水的时候,她也仍旧因为神思不属烫了自己一下,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些小伤喊疼了。

殷稷自己去换了衣裳,她便先一步爬上了龙床,这床榻她睡了不知道多少次,却还是头一回在三更之后还呆在这里。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脚,有些茫然地想,幸亏现在刚到初秋,天气还是暖的,不然等到了冬天,她这样的身体怕是暖不了这被子了,不过今年冬天,殷稷应该也用不到她了。

薄被忽然被掀开一角,殷稷挤了进来,他年轻,火气旺,冬天身上都热烘烘的,何况是现在。

所以哪怕并没有肌肤相贴,谢蕴还是在一瞬间察觉到了温暖。

但殷稷仍旧不理她,散发着和他体温截然相反的凉意。

值夜的内侍来熄了灯,周遭黑了下来,身边人的呼吸也逐渐平稳,谢蕴僵了许久,还是犹犹豫豫地靠近了些,轻轻地将脸贴在了殷稷肩膀上。

难得一宿安眠,虽然第二天仍旧醒得早,谢蕴身上却十分舒服,只是殷稷却不大好,一脑门的汗。

谢蕴刚要给他擦一擦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对方的两条胳膊还环在了她腰上,怪不得把人热成这样。

还好人没醒,不然大约要把她踹下去了。

她庆幸一句,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备好了衣冠,不多时蔡添喜在外头说话,她才轻声喊了一句:“皇上,该起了。”

殷稷却似乎睡得格外沉些,被谢蕴轻声细语地喊了好几声才睁开眼睛,语气却十分恶劣:“听见了。”

他区别对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谢蕴也没在意,仍旧服侍他换好了衣裳送他出了门才回了偏殿休息。

殷稷昨天只是警告,那这次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但他知道了,想必悦妃也知道了,最近还是要小心些。

为了避免遭殃,她能不出乾元宫就不出,偶尔要出去也是尽量避着昭阳殿的人。

可后宫毕竟就那么大,她又要置办殷稷的秋装,躲来躲去最后还是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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