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小说推荐,代表人物分别是裴玄云卿,作者“仙中客”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全章阅读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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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这番对话—字不差的传到了梅姨娘耳中。
梅姨娘听后直接摔了茶盏。
想利用她女儿拉拢朝臣,痴心妄想。
她今日损失了—粒安插在荣安堂的棋子,向少夫人投了诚,想必春熙堂很快就会有回应。
事实果然不出她所料。
下午的时候,裴玄派人递了—封信给她。
裴韵坐在下首,见母亲盯着信纸久久不语,试探性的问:
“娘,大嫂怎么说?”
梅姨娘勾唇—笑,“我果然没看错人,也没站错队,裴玄是咱们唯—的仰仗。”
说完,她将信递给女儿。
裴韵伸手接过,垂头细细阅览。
裴玄在信上交代了两件事:
其—,让裴韵偷溜出府去玉品坊见她。
其二,让梅姨娘趁她不在的这几天搅乱内宅。
“大嫂真聪明,知道徐氏恨极了她,便去侯府躲清净,
然后让您搅乱内宅,徐氏若镇不住,只能登门去求她。”
梅姨娘拉过女儿的手,仔细嘱咐:
“少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她会帮你脱困的,明白么?”
裴韵缓缓垂头,颔首道:“娘,我明白的,您放心吧。”
…
裴玄离开公主府后,径直去了玉品坊。
暖阁内,她有些好奇的问余掌柜,“余伯,您是如何查到裴玄要贿赂边将的?”
余掌柜眼神微闪。
那哪是他查到的,分明是墨公子透露的。
可公子再三嘱咐他别说穿,他也只能应付着开口:
“侯爷生前留了不少军营的人脉,我是通过他们查到的,
您放心,这消息属实,裴玄拿到银子后确实孝敬了北境的左将军吴腾。”
裴玄点点头,心里的疑虑散去。
吴腾她听说过,是镇北侯的副将,与侯爷镇守北境多年。
裴玄敢与边军勾结,看来是真的飘了。
既然他找死,那她就多帮帮他好了。
“以庆国公府的名义去北境建立—些情报点,做得隐秘点,别让人发现了。”
余掌柜会意,“好,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青兰的声音传了进来:
“姑娘,二小姐到了。”
裴玄嗯了—声。
余掌柜退出去,裴韵走进来,房门再次关上。
“二妹妹坐吧。”
裴韵也不客气,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姨娘让我给大嫂带句话,说你交代的事情她会尽早办成,请你放心。”
裴玄笑了笑,“也请你帮我谢谢姨娘,今日长公主府上的事,谢谢了。”
裴韵应了声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裴玄试探性的问:
“二妹妹是否有心上人了?”
裴韵脸上没什么惊讶,应该已经猜到了她喊她过来的目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嫂,不错,我确实有喜欢的人。”
裴玄眨眨眼,好奇的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裴韵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斟酌说词。
她这副模样,裴玄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怕不是什么功勋世家名门望族里的公子。
“你但说无妨,若对方真心实意的待你,门第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裴韵俏脸微红,垂着头开始讲述她与那少年郎的故事。
事情得从—年前说起。
那日裴韵随梅姨娘去青山寺礼佛,中途见风景优美,母女俩偷偷下马车去放风。
哪知沿着幽静小道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两人从林子里转了大半个时辰,越走越偏僻,距离下车的地方也越来越远。
就在那时,几头野狼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直逼母女俩的面门。
她们都是内宅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如何能打得过那野狼?
今上登基两载不曾立后,内廷暂时无人入主中宫。
每月初一十五,朝廷内外命妇依旧去慈安宫请安问好。
也就是说,这位太后娘娘依旧把控着后宫大权。
她若想为难裴玄,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
章嬷嬷见自家姑娘静默不语,又继续开口:
“您或许不知道,早年间太后与咱们的淑太妃有过龃龉,彼此间一直不怎么对付,
两年前新帝登基,太后有意为难太妃,还是陛下从中调解,这才息事宁人,
若太后这次想要借助此事对您发难,报当年之仇,怕是太妃也帮不了您。”
裴玄微微蹙起了秀眉。
先帝爷的后宫之争,她也有所耳闻。
当年中宫不受宠,连带着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亦不得陛下重视。
霍贵妃仗着家族鼎盛,与二皇子一块排挤打压皇后母子,曾一度权倾后宫。
她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就必须先铲除正妻嫡子。
据说四年前皇长子外出办事时,她还派人追杀过,可惜没有得手。
后来皇长子登基,霍贵妃母子夺权失败,太后趁机赐死了贵妃。
而二皇子也被贬为了庶民,流放川南贫瘠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她姑母淑妃,当年颇得先帝宠爱。
或许太后心里还扎着一根先帝爷宠妾灭妻的刺,所以才想着为难她姑母吧。
可今上宽仁,登基后礼遇她姑母,以太妃之尊安置在后宫颐养天年。
太后不蠢,自己的儿子刚登基,正是需要树立威信把控人心的时候,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但那口恶气终究堵在心里。
如今被她逮住了能够羞辱永宁侯府嫡女的机会,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将她贬为妾室,也会连带着她姑母一块遭人耻笑。
“姑娘……”
章嬷嬷见姑娘立在原地发愣,轻轻唤了一声。
裴玄回过神,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安抚道:
“嬷嬷不必忧心,我有法子应付的。”
章嬷嬷不信。
侯爷都亡故了,这盛京再也没人为姑娘撑腰,她一个小娘子,如何去对抗皇权?
裴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
“您别忘了,南萧边关的安宁,是永宁侯府用数百条族亲的性命拼来的,
还有我父亲,他正值壮年却病逝,也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太多的伤所致,
他们想给沈将军一个交代,难道就要让永宁侯府数百条忠魂含恨九泉吗?”
章嬷嬷看着自家姑娘,浮躁的心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那您入宫后一切小心。”
“嗯。”
…
未出嫁时,裴玄入宫看望过姑母几次,所以对内廷的布局并不陌生。
走在深长的甬道里,看着重峦叠嶂的红墙瓦舍,只觉窒息感迎面扑来,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还好她已经嫁了人。
这辈子都不用再参加选秀,入这鬼地方与无数女人争夺帝王那微薄的宠爱。
后宫佳丽三千,看着夫君日日与不同的美人旖旎缠绵,还不能吃醋耍性子,那是怎样的心酸与无奈?
她庆幸自己没进这苦海。
否则非得被逼疯不可。
甬道尽头连着御花园,传旨太监见她额头已经渗出汗水,笑着开口:
“世子夫人,穿过御花园就到慈安宫了,您再坚持一会。”
外命妇入宫觐见是不能坐轿辇的,更何况裴玄还没有诰命在身。
“无妨,我还受得住,公公不必顾虑我。”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闪过一抹殊色。
下一秒,一个身穿杏色宫装的少女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传旨太监哎哟了一声,连忙屈膝拜倒,“奴才见过永乐公主,没冲撞到您吧?”
永乐公主……
裴玄凝了凝眉。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三年前庆国公府世子殿前高中,先帝爷见他容貌出众,钦点为探花郎,不知倾了盛京多少姑娘的心。
其中就包括永乐公主。
这位殿下,可是中宫所出的嫡女,她看上的郎君,先帝爷没道理拒绝。
可赐婚的圣旨最终没能下来,因为她父亲答应了与庆国公府的联姻。
先帝忌惮永宁侯府在军中的地位,寻思着尊贵的侯府嫡女嫁给没落的国公世子也挺好。
这样永宁侯就没法借助姻亲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了。
他乐见其成。
可怜小公主痛失良缘,在深宫中独自伤神,大病了一场。
过去三年里,她未曾进宫看望过姑母,就是担心碰到永乐公主,激化彼此的矛盾。
没曾想还是撞上了。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她盈盈下拜,朝永乐公主行了个蹲礼。
永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哼,“躲了本宫三年,这会儿怎么不躲了?”
裴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垂着头沉默不语。
小公主骄纵惯了,说话也不必忌讳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
“听说裴玄从边关带了个女子回来,两人还生了庶长子,裴玄,你真可怜。”
可怜的裴玄眼眶渐渐转红,肩膀开始一耸一耸的,硬逼着自己挤出两滴眼泪。
小公主向来吃软不吃硬,她要是与她顶嘴,今儿个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永乐听到了低泣声,微微一愣。
这是……哭了?
不能吧!
这女人好歹是将门嫡女,没那么脆弱吧?
默了几许,见裴玄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抽噎声也渐渐变大,小公主蹙了蹙眉,缓缓蹲了下来。
看到裴玄泪流满面后,她倏地瞪大了双眼。
“本宫都还没掌掴你呢,你,你怎么就哭了?”
裴玄开始疯狂的炫演技:
“公主殿下说得对,我真是可怜,丈夫带了外室与庶子回来,还要将我贬为妾,
是我咎由自取,活该被他糟蹋,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报应。”
贬妻为妾?
小公主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前两天病了一场,在紫云殿里躺了几日,外界很多事都不知道。
关于裴玄带了个女人跟庶子回京的消息,还是她刚才听宫女们说的。
又得知裴玄被母后招入宫,想要过来找她麻烦,报三年前的夺夫之仇。
没曾想竟从裴玄口中听到了这种震碎三观的丑闻。
小公主当即气得原地爆炸,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倒不是她想多管闲事。
而是裴玄一旦搭上兵部左侍郎这个靠山,她的路会走得更加艰难。
即便梅姨娘今天不来,他日她知晓这门亲事,也会想办法搅黄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卖她们母女一个人情,看能不能拉拢她们为她所用。
裴韵抽泣了两声,哽咽道:“侍郎府那边有这个意思,母亲说过几天安排我们见一面,
大嫂,我不要嫁给一个老头,他的年龄再大一些,都能做我祖父了。”
云卿点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望向梅姨娘,“这件事我会摆平,为你们,也为我自己,
至于你之前说的合作,得让我看到诚意才行。”
梅姨娘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所谓的诚意是什么。
“您放心,我会尽快纳上投名状的。”
“……”
送走梅姨娘母女后,青兰有些担忧的问:
“这会不会是老太太设的陷阱,利用梅姨娘母女引咱们往里面跳?”
云卿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眸中划过一抹锐利的光。
“泥人尚有三分脾性,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梅姨娘母子被徐氏欺压了那么多年,反抗也正常,
当然,咱们不能轻易相信她,且走且看吧,
明日我让余伯去查一下,看看侍郎府是否真的有意与裴家结亲。”
青兰垂头应是。
…
晚上。
云卿估摸着裴玄那厮今夜会来春熙堂。
白天闹了不愉快,银钱没到手,他自然要想办法逼她松口。
而对于他来说,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要了她的身。
然后逼她死心塌地的留在国公府,帮他打点一切。
恶心吗?
确实很恶心!
更恶心的是她现在还没法摆脱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半刻钟后外面有了动静,门房来报世子爷今晚留宿正院。
她命青兰悄悄去了趟偏房。
那几人被陛下赏给裴玄,这辈子都出不了国公府。
争宠,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她想她们需要这个机会。
片刻后,青兰来报,说裴玄被其中一个妾室紫璇勾引去了偏房。
云卿听罢,彻底放了心。
今晚又躲过了一劫。
毕竟那厮如果用强的,她不一定能逃得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她不去通知她们,她们也会使出浑身解数将裴玄给勾走。
那可是出宫前陛下派给她们的任务。
“姑娘,看来您将她们几个留下是对的。”青兰打趣道。
云卿扬了扬眉,“那可是陛下赏赐的,不留不行。”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
翌日早晨。
余掌柜派人递来一封信件。
云卿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又是惊讶又是欣喜。
惊讶的是余伯竟然查到了这么隐秘的事。
欣喜的是裴玄那厮作死,竟然想贿赂边关将领。
京官与边将私通,那可是重罪。
只要她拿捏住了这个把柄,即便无法扳倒庆国公府,也能逼迫裴玄签下和离书。
站在身后的青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低声开口:
“余伯的消息会不会有误?昨日世子虽然说过要打点官场,可并未细说,余伯是怎么查到的?”
云卿微微眯眼。
沉吟片刻后,试着道,“余伯跟随了我父亲数十载,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渠道获取这消息,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青兰自是知道余掌柜不会害姑娘。
但小心为上。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如果他找我要三万两银子是去贿赂边将,我给他又何妨?
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走,咱们去荣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青兰差点笑喷。
好一个舍不得银子套不住狗啊。
应景!
…
荣安堂。
徐氏靠在榻上,沈妙云正端着瓷碗坐在床边侍奉汤药。
老太太喝了几口后,夸道:“还是你孝顺,不像云氏那妒妇,如今彻底不把我放眼里了。”
沈妙云微微垂头,掩去了眸中的嫌弃。
她在家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来了一趟盛京,不但做了妾,还得伺候这老不死的。
早知是这么一副光景,当初她就换个人爬床了。
更可恨的是裴玄那伪君子,口口声声说爱她,结果趁她昏迷跟春熙堂里的妾滚了一晚。
一下子多了四个劲敌,她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伺候母亲是媳妇该做的,至于少夫人,妾身不敢置喙。”
徐氏冷哼,“有什么不敢置喙的,你为裴家生了长子,她还能将你赶出去不成?”
沈妙云没接话,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嘴边。
这时,外面响起女婢的通传声:
“太太,少夫人过来请安了。”
徐氏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有股想要将她轰出去的冲动。
可想起昨晚儿子来找她,说官场打点需要三万两,请求她先补贴上。
开玩笑,她攒了大半辈子才攒下三万两私房钱。
如果一次性全拿给儿子,她以后喝西北风去?
这钱,必须得从云氏手里抠。
“让她进来。”
片刻后,云卿踱步走了进来。
“听说太太病了,我特意过来瞧瞧,请大夫了么?他们怎么说?”
福嬷嬷虽然心里恨极了这女人,但面上不敢再表露出来。
她恭恭敬敬的回道,“只是染了风寒,不打紧的,吃几副汤药就好。”
云卿松了口气,笑着开口,“您可是咱们府上的主心骨,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啊。”
徐氏磨了磨牙,压下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道:
“玄儿刚立下大功,如今正是打通官场收买人心的好时机,
前几天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求你原谅,
各房的开支缩减就缩减,我们省省就是,可玄儿那边的银子不能断,
你帮他一把,等他的官位定下后,让他递折子为你请封诰命
咱们女人的尊荣啊,还得靠爷们去外面争。”
云卿猜到裴玄来找过徐氏,所以她突然低声下气的,也在她意料之中。
来荣安堂本就是想借徐氏的手将银子交给裴玄,诱他往死路上走。
如今老太太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要把话说得漂亮些。
“您言重了,我在春熙堂反省了几日,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咱们往前看,
您说得对,女人的尊荣还得靠男人去争,我会帮衬着世子的。”
徐氏愕然。
“您就别逗她了,等咱们去了江南,天高皇帝远的,跪谁去?”
青叶挠了挠头,破涕为笑,“也对哦。”
青兰不想理这迷糊虫,将她推到一边后,从托盘里取出银耳羹递给云卿。
“姑娘,苏小姐明日应该也会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吧?要不您推了,避避锋芒。”
云卿端碗的动作一顿。
青兰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她是侯府嫡女,父亲掌管着天下半数兵马。
而那个时候的苏雪柔,却还不是相府嫡女。
她们虽被称作盛京双姝,但她比苏雪柔更受追捧些。
如今苏父入阁拜相,连带着苏雪柔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加上她又是太后钟意的皇后人选,虽然陛下还没下旨册封,但基本已经内定。
她若再往她跟前凑,可以想象会有多少的冷嘲热讽。
“那我传个信给雅雅,就说病了,明日不去赴宴。”
青叶在一旁打趣,“您不去看俊俏的陛下了?”
云卿有些好笑,“他都要立后了,立的还是与我不对付的人,我去看他做什么?”
“……”
这时,院外传来粗使婆子的禀报声:
“少夫人,世子爷朝后院这边来了。”
云卿蹙了蹙眉。
裴玄那厮最近怎么老是往她院子里跑?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她下意识偏头朝青兰看去。
青兰压低声音道:“您别担心,几位姨娘会将他勾到偏院去的。”
云卿听罢,不再多说,拿起毛笔又开始抄写女戒。
刚写几个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青兰冷着脸走了进来。
“姑娘,几位姨娘没勾搭成功,裴玄铁了心要来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云卿淡定自若,“怕什么,我小日子来了,他还能强要不成?”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请医女,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让她过来瞧瞧。”
青兰会意,从侧门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裴玄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男人蕴着怒火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美人榻上。
小娘子软绵绵的躺在上面,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仔细看,她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副美人弱不禁风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男人脸上的怒火。
他原本是想来质问她为何不管管院子里那些姨娘,任由着她们使手段勾引他。
可如今这一瞧,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云卿撑着软榻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
“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厉害,世子找我何事?”
裴玄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底涌起一抹烦躁。
“我们是夫妻,来找你一定要有事么?就不能行房?”
云卿已经习惯他的厚颜无耻,所以将他这恶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行房怕是不能,我小日子刚来不久,若你有事,我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瞧。
女医怎么还没来?
她是半刻都不想应付了。
偏偏裴玄看不到她眼底的厌恶,自顾自的道:
“你能想通就好,助我打点了官场,等我封侯拜相,有你风光的,
过几天咱们把房给圆了,争取明年生个嫡子,我保证以后这内宅没人越过你。”
云卿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不是,他在这恶心谁呢?
外面响起脚步声,医女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见裴玄也在,她朝他福了福身,然后走到榻前给云卿把脉。
“您这是忧思过重,郁结在心,引发了痛经,
那日在街头虽然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但云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余伯带进来的这个古玩商,就是前几日在街上为她撑伞的那位公子。
没办法,此人气场太过强大,加上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很难不让人记住。
片刻的惊愕后,她缓缓起身,朝对方施了一礼。
“公子请。”
裴玄的视线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略过,踱步至她对面坐下。
他们俩见面的方式也是奇妙。
上午他坐在龙辇里遮住样貌,下午她戴着面纱遮住容颜。
除了那日在街上打过照面,他们似乎一直都这样,包括四年前。
“姑娘当真不认识在下了么?”
云卿微微一愣。
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提醒她几天前彼此见过,她没必要以纱遮面吗?
不,不对,直觉告诉她,他所谓的‘当真不认识’指的不是几天前那短暂接触。
难道他们还在别的时间别的地方见过?
她微微抬眸,视线与他相撞。
这双眼,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日在街头她就有所察。
只是当时心里装了太多事,被她强行给忽略掉了。
如今细细想来,她四年前救的那位公子,似乎也有这么一双穿透性极强的眸子。
再结合前几天他莫名其妙的去搀扶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你,你是墨公子?”
当年她询问那男子的名讳,对方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墨字。
于是她跟青兰青叶就唤他墨公子。
裴玄勾唇一笑,欢喜于时隔四年,她并未忘记他。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当年匆匆一别,没来得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实在惭愧,
好在咱们再次相逢,这也算是老天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听他爽快承认,云卿不禁松了口气,面上也露出了喜色。
当年救他时,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
不可否认,那个沉默寡言深藏不露的男子,在她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后来回京待嫁,她深知有些情愫该掐灭,否则终是害人害己。
自那以后,她便将他藏在了记忆深处,逼着自己不去窥探,
没曾想他们还有重逢的一日。
“墨公子客气了,当年不过举手之劳,如今见你活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瞧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是从庶母庶弟的手中夺回了家产。
她替他高兴。
站在一旁的余掌柜见两人如同故友一般叙旧,惊讶的问:
“姑娘跟这位公子是旧识?”
云卿偏头望向他,笑道:
“余伯还记得我四年前下江南的事么,他是我在余航游玩时结识的。”
她没有说救人的事,怕余伯念叨。
余掌柜听罢,脸上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神色。
“既然二位是旧识,那属下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转身退出了暖阁。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云卿轻咳了一声,笑问:“你家是做古玩生意的么?”
裴玄听罢扬了扬眉,他富有四海,不限于古玩这一行。
看着小娘子脸上的面纱,总觉得有些碍眼。
凭什么裴玄那货想瞧就瞧,他却只能隔着面纱窥探一个模糊的轮廓。
“既然是旧识,姑娘是不是该以真面目示人?”
云卿眨了眨眼。
她倒不是害怕外男看到她的样貌,只是担心传到庆国公府后,会平添事端。
不过转念一想,他能认出她,想必已经知道了她世子夫人的身份。
再遮遮掩掩就有些矫情了。
伸手摘下帷帽,露出一张芙蓉面。
这是裴玄第一次近距离瞧她,也是云卿第一次正面瞧他。
两人都惊叹于对方的长相,久久失神。
云卿觉得这男子比裴玄还要俊三分。
探花郎已是顶顶好看的,可这位公子更甚。
他的俊,不似裴玄那种阴柔的美,而是深邃的五官,极具张力。
加上周身透着一股贵气,衬得他越发的沉稳内敛。
“公子这几年过得可好?”
裴玄眼眸微转,缓缓从她身上收回视线。
不能再瞧了,他怕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将她掳回宫去。
可君夺臣妻传出去毕竟不好听。
而她也会被世人冠上妖媚惑主的骂名,声誉尽毁。
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若真能随心所欲,早在两年前他登基时就将人弄进宫去了,
何至于等到裴玄那厮带着妾室庶子回来糟践她?
心仪的姑娘,就得慢慢谋夺,不能操之过急。
“我还好,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家业,如今无人再敢欺我害我,
你呢?这几年过得可还好?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云卿淡然一笑。
满盛京都是裴玄宠妾灭妻的传闻,他不挑穿,是给她留最后的体面。
“我也还好。”
回了一句后,她连忙转移话题: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余伯已经将你的情况告诉我了,
你确定要那么多货吗?若是销不出去,会砸手里的,
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订单太大,我担心滞销。”
裴玄觉得眼前这姑娘哪哪都看着顺眼,简直长在了他的心坎上。
生得娇艳不说,性子还柔软温善。
也就只有裴玄那蠢货不懂得珍惜,肆意的糟蹋。
但凡换个人,都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姑娘不必担心我,我祖祖辈辈生活在盛京,结识了许多勋贵世家,再多的古玩都能销出去的。”
云卿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之色。
她也算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了,怎么没听过也没见过这么号人物?
难道他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孙不成?
裴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知姑娘可有听过‘墨阁’?”
云卿一怔。
墨阁她自是听过的。
这是南萧数一数二的商号,产业遍布全境。
据说他们还跟皇家做生意,专门为宫里的贵人提供布料首饰脂粉等物品。
“你是墨阁的人?”
墨公子……
墨公子……
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裴玄点点头,大方的承认,“墨阁现在由我打理。”
云卿愕然。
四年前他所说的家产,就是墨阁商行么?
那确实挺大的,难怪他庶母庶弟起了贪念,派人追杀他。
“你……”
她刚准备询问他为何不自己去南洋进货,青兰突然闯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裴玄来找你,现在已经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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