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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王长子什么时候更新

赵晋宁夫人 著

历史军事连载

沦落为被废的边王长子,母亲被打入冷宫,宫女太监个个猖獗欺凌。赵晋:你们居然敢动刀子!我受伤了,你们完了!宫女太监,卒!赵晋穿越架空古代,前世是雇佣兵的他,在这儿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主角:赵晋宁夫人   更新:2023-08-08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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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晋宁夫人的历史军事小说《边王长子什么时候更新》,由网络作家“赵晋宁夫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沦落为被废的边王长子,母亲被打入冷宫,宫女太监个个猖獗欺凌。赵晋:你们居然敢动刀子!我受伤了,你们完了!宫女太监,卒!赵晋穿越架空古代,前世是雇佣兵的他,在这儿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边王长子什么时候更新》精彩片段

梁王已经出声,赵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躲着。

在梁王又问了一次时,赵晋顶着吕延阳震惊的目光站了起来。

一时间,宴会的角落出现骚动,现在全场寂静,一点声响都异常明显,所以赵晋这里的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看到,梁王府的大王子,竟然是从倒数第二个坐席站起来。

“那是大王子?怎会坐在末位?!”有不知情的大臣惊讶出声。

宁策的眉头从梁王说大王子在宴会上时,就忍不住蹙起,这会更是满脸不赞同。

赵晋从角落缓步走至中间的空地上,长揖一礼。

“见过父王。”紧接着,他身子微转,“四皇子,静怡公主,王太子。”

梁王冷哼一声,“还真是让本王好请!”

这是拿赵晋没有在梁王第一次出声时站出来当话柄。

赵晋笑了笑,神色间露出几分歉意和无奈,“还请父王见谅,位置太远,方才没听清。”

听到这话,静怡公主捂着嘴偷笑。

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最先提起赵晋的四皇子心里也是一乐,不过面上却是肃然道:“皇叔,大王子的位置按理应在王太子下方。”

“本王,”梁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本王这就让人去加位置!”

“来人,还不快在前面给大王子加位子?!”

既然已经站出来,赵晋也不推脱,干脆利落地谢过梁王,就等宫人将桌椅加上来。

赵晋站得笔直,肩背坚挺,眉目清俊,从容不迫,英气非凡,顿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场上的人无一不在打量这个冒出来的大王子,他们不得不承认,虽然赵晋身上的衣服并非多奢华,一身气魄却毫不逊色王太子,甚至隐隐更盛。

至于将之与之前斥骂赵晋的赵瑖相比,更是天上地下。

赵瀛眼睛眯了眯,心道:“这个长了我半个月的长兄,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被折没?”

等宫人将座位摆好,赵晋神态自若地入座。

所有王子都坐在同一排,一眼望去,又怒又怕的赵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梁王亲生的。

“兄长。”赵瀛手握酒杯,举至眼前向赵晋示意。

赵晋回敬一杯。

见状,四皇子没有再多语,见好就收。

梁王不复一开始的笑意,整场宴会都面无表情。

虽然坐到了前面,但是赵晋还是和在角落时一样,只低头饮酒吃饭,旁的一概不理。

这些都是他现在管不到,也没办法插手的。

赵晋心知肚明,四皇子为他撑腰,只是一时的,这些人并不会因此转变态度。

在他们眼里,赵晋依然是那个,被梁王放弃,没有任何价值,能够欺辱轻视的废子。

赵瑖愤恨又害怕。

恨赵晋,如果不是赵晋,他怎么会被当场训斥?!

怨四皇子和静怡公主,倘若不是他们两个提起赵晋,给赵晋撑腰……

怕梁王会跟他秋后算账。

因为,赵晋的座位被安排在最末,是他与娘做的,现在弄成这样……

回想起梁王的手段,赵瑖打了一个寒颤。

赵晋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赵瑖,也不冷啊,怎么还抖了一下?难道是身体太虚了?

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的赵晋,直接被赵瑖瞪了一眼。

赵晋有些无语地收回视线。

赵瑖紧紧攥着酒杯,眼神几经变幻,最后挤出一个笑容。

“大哥。”

这回换成赵晋抖了一下。

草,赵瑖发什么疯?

那声音活像是从牙根挤出来一样,偏偏还硬要软着语调。

赵晋扯出一个笑,特别加重了前面两个字,“弟弟有什么事?”

赵瑖笑容一僵,看上去更加难看了。

“想敬大哥一杯,以前是我不懂事,还请大哥谅解。”

说着,赵瑖靠近赵晋,举起酒杯,然后手一松,酒杯直接掉了下来。

赵晋反应极快,往赵瀛方向躲了一下,没有被酒杯砸到,但大半酒液还是洒到了衣服上,立刻湿了一大片。

“真是不好意思。”赵瑖极其造作,“刚刚一下子没有拿稳。”

赵晋冷冷瞥了一眼赵瑖,那么明显,分明是直接松手,他又不是瞎子。

赵晋没有说话,赵瑖忍着恶心来了这么一出,显然不会就此罢休。

果不其然。

“大哥不如下去换件衣服吧。”赵瑖“诚恳”地提议。

突然他一拍脑袋,像是才想起什么,“我好像忘了,大哥身上这件衣服应该是最好看的一件了吧?”

“要不然大哥穿我的衣服吧?不过我的衣服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和最贵的料子,如果穿惯了粗布麻衣的,可能会不太习惯。”

话中明晃晃的嘲讽,这才是赵瑖的目的。

提醒赵晋,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和赵晋之间,天壤之别。

赵晋抬眸望着赵瑖,“不劳烦了,你的衣服,我恐怕穿不了,太小了。”

“赵……”

“想说什么?”赵晋站起身,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让赵瑖如坠冰窟。

没有再理会赵瑖,赵晋直接走了出去,离开之前,不经意撞了一下赵瑖的桌案。

但是因为被刚刚赵晋那一眼吓到了,赵瑖对此竟然一声不吭。

没多久,赵晋就换了一身衣服进来。

比起之前那身,这套衣服更花里胡哨一些。

衣摆绣着红色的海棠花纹,衣襟向外翻折,银线锁边,腰间的腰带也是金红色,看上去竟然更加俊美。

“兄……大王子!大王子!”

赵晋循着声音,发现是吕延阳,一边小声喊他,一边左右张望,像做贼一样。

“怎么了?”赵晋有些好笑,弯下腰,从侧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吕延阳用力拍了一下赵晋,“没想到,你竟然是大王子!不过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

顿了一下,吕延阳才补充道:“一起打过赌的交情!”

“哈哈哈,好。”赵晋笑着点头。

等赵晋回到座位时,发现宴会上正在传酒令,刚刚他不在,跳过了他,现在轮到赵瑖。

听到声响时,坐在赵瑖后面的一个蓝袍公子哥正悄悄跟赵瑖小声咬耳朵。


    气味,有些酸涩刺鼻。

    他感觉到一双略带冰冷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面颊。

    赵晋想睁开双眼,却没有力气。

    “晋儿不怕,娘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

    如莺啼血般凄婉的泣声传来,在赵晋耳畔飘忽。

    谁?是谁?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

    晋儿……她在叫谁?叫我吗?

    娘?

    这个词对于赵晋来说无比陌生。

    他便是没有双亲,才会选择最危险的工作,特种雇佣军。

    他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从何处迸出了力量,勉强睁开双眼。

    一座破败的房舍映入眼帘,两旁挂着有些破败的帷幔。

    古建筑?

    酸涩的味道再次钻入鼻腔,赵晋的脑中好似炸雷一般,无数画面急速涌来。

    “额……”

    头疼难忍,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快速融合,消化。

    转瞬间,赵晋便明白了一个现实。

    他穿越了。

    他现在已不是纵横蓝星,刀头舔血的特种雇佣军,而是赵国边王的长子。

    是长子,却不是嫡子,比当今世子,早生了半月。

    赵国,亦不是记忆中的赵国,而是另外一个时空的王朝。

    杂糅的王朝似几代古朝融合,但发展却差的极远,只政体相似。

    边王长子,落魄的长子,被他人不待见的张子。

    这便是赵晋所面临的情况。

    他不是王妃所生,又偏长了世子半月,夺了长子的名头,自小就不受待见。

    儿时,母亲被他人诬有疑心,又受牵连,被打入这偏殿之中,如同冷宫。

    十数年如一日,他便在这偏殿长大,受尽凌辱,度日如年。

    别说王宫内的贵人,便是她们身边的宫人,都敢对其颐指气使。

    几日前,原本健康壮硕的赵晋忽然病倒,甚是蹊跷。

    若说这其中无人动手脚,绝无可能。

    如果不是他穿越而来,恐怕这边王长子赵晋,早已是一命呜呼了。

    “晋儿……咳咳……你醒了!真醒了!咳……”

    一只冰冷的手扶上了赵晋的额头,他转头去看,却见一面容憔悴,皮肤蜡黄的妇人正用手轻抚他的额头,泪如泉涌。

    “谢天谢地,孩子……你昏了三日,所有人都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娘……娘……”

    眼前这面容干瘦憔悴的女子,便是赵晋的娘亲,宁夫人。

    赵晋伸手,轻轻的抓住她的手腕,入手微凉,心中更凉。

    干瘦,没有常人身上的温热,孱弱。

    多年的操磨,已让她变成如此样子,似风中残烛。

    赵晋依稀记得,儿时的宁夫人,是如何的光彩夺目,风华绝代。

    而现在,哪里有往日的风华,刚至不惑之年,身上却带几分完全不符的迟暮之气。

    且她身子不好,患有顽疾,自进了这偏殿,这顽疾便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娘……你别担心,我没事。”

    口中唤着这陌生的称呼,赵晋心中却涌出一阵暖意。

    说起来,宁夫人有这般遭遇,怕和赵晋也有极大关系。

    若他晚生几日,没了这长子的名头,也不至于连累母亲受这般苦难。

    若他不是藩王之子,若他多有几分本事……

    而今既然穿越而来,得了这落魄王子赵晋的身,便要承担一切。

    他要报答娘亲,拼尽自己全力,改变处境!

    赵晋暗中发誓,目光坚定。

    宁夫人自不知赵晋已然变了,她伸手擦去脸上泪水,坐在赵晋身旁道。

    “娘不担心,你没事就好。”

    阵阵水雾传来,她转头去看,心情似好了许多,笑道。

    “给你煎的药,等娘去给你端……咳……端来。”

    言罢起身,却忽然脚步虚浮,一脚踏空,整个人便要栽倒下去。

    赵晋一惊,立刻伸手去扶。

    宁夫人堪堪站住,摆摆手,轻声道。

    “我没事,别担心……咳……”

    “你才刚醒,别乱动,小心招了凉气,好不透。”

    宁夫人站定。脸上又露了笑意,道。

    “喝了药,娘去给你弄些饭菜。”

    “这三日你滴米未进,要好生……咳……好生吃饭才是。”

    听到这话,赵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

    三日三夜,为了照顾自己,宁夫人自也是滴米未进,寸步不离。

    前世孤苦,何时有人对自己这般?

    “娘,多弄些吧。”

    赵晋压住心情,轻声开口。

    “好。”

    宁夫人闻言一笑。

    “晋儿这是饿坏了,娘给你弄。”

    “儿子想和娘一起吃。”

    “这几日,娘也瘦了许多。”

    赵晋靠在床沿上,看着宁夫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听到这话,宁夫人眼眶一红,泪水再次涌出。

    她转身摸了摸赵晋的头,轻语道。

    “娘听你的,多弄些,一起吃。”

    “有了力气,才能照顾晋儿。”

    “儿子已经长大了,以后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娘。”

    宁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我晋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赵晋自幼在偏殿中长大,饱受欺凌,那种自卑和懦弱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因如此,平日他沉默寡言,更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坦露心迹,哪里和宁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他大病初愈,宁夫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儿子好了,她心中自是满心欢喜。

    擦去眼泪,正转身去取药罐,却忽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踢开。

    一股冷风倒卷灌入,屋内瞬时雪花纷飞。

    原本就身体孱弱的宁夫人,被这冷风一灌,当即剧烈的咳嗦起来。

    赵晋抬头,却见一个身材肥胖,横眉立眼的宫女,正掐着腰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这宫女身上穿着崭新的锦缎,和她一比,宁夫人身上的衣物,却要寒酸的多。

    一个下人比主子过的都好,自己到底位于什么处境,直观的现在赵晋眼前。

    “宁婆子!”

    “贵人让你洗的衣物,洗完了没有?”

    肥胖宫女掐着腰站在门口,完全没有上下尊卑之分,张口便叫宁夫人婆子。

    且那颐指气使的口吻,好似命令一般。

    “我可告诉你,让你干的活你要是没干完,今儿你们两个都别想有好!”


    这宫女有个极不相符的名字,冬芷。

    她口中的贵人,便是淮阳王侧妃,杨贵人。

    多年前,这杨贵人还能算是宁夫人的对头。

    当年宁夫人进王府,风华绝代,深受淮阳王疼爱,自也让杨贵人心妒忌。

    只是这妒忌持续了十数年,却愈演愈烈。

    十数年间,杨贵人时不常便会派人来故意找茬,刁难,更有甚时,会被羞辱,打骂。

    宁夫人母子深处这王宫偏殿,根本无人问津,他们想怎样便怎样。

    这种冬日里扔一些下人的衣服让宁夫人浆洗,已然是寻常手段了。

    为护着赵晋,哪怕数九寒天,哪怕十指被冷水冰透,出了冻疮,宁夫人也会坚持完成。

    但这两日赵晋一病不起,宁夫人还哪有心思去管这些。

    若赵晋真有个三长两短,宁夫人也不打算活了。

    “冬芷姑娘,晋儿病了……咳……耽误了这事,我……”

    “什么!”

    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那冬芷一声尖叫。

    “宁婆子,你敢耽误贵人的事?活腻烦了?”

    “丧家之犬罢了,居然还敢为了这废物,耽误贵人的事?”

    说着,冬芷伸手指向赵晋,继续厉声道。

    “若不是贵人,你觉得这废物现在还能活?你对得起贵人的好意吗?”

    听着冬芷口中的话,宁夫人却陪着笑脸,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习惯了。

    “冬芷姑娘说的是,我……咳……我这就去洗。”

    宁夫人看了一眼门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

    “先关上门儿吧,晋儿的病才好,若再招了风寒,可就……”

    “谁让你动了!”

    冬芷伸手,拦住宁夫人的路。

    “冬芷姑娘,晋儿他……”

    “啪!”

    宁夫人刚转过头,只听啪的一声,脸上竟被那冬芷打了一个耳光,整个愣在当场。

    身后,赵晋已是眉头紧皱,怒火中烧,心中当即起了杀意。

    这下人竟敢打他的母亲,嚣张如此,死不足惜!

    “宁婆子,我看你是真活腻了,居然还想着去管这废物?”

    冬芷却完全没有以下犯上的惶恐,此刻看着宁夫人,盛气凌人道。

    “关上门,我让你那病鬼儿子传了病,你是想害贵人吗?”

    “还不快滚出去洗衣物!”

    说着,冬芷用手指向屋外,外面轻雪漫天,天寒地冻。

    “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伸手捂脸,想着自己出去了,再关上门。

    不能让寒风打了她的晋儿。

    然刚迈开步子,却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拉住。

    “娘,不用去。”

    宁夫人转头,却见赵晋穿着单衣,正站在身后。

    “不行不行,松开娘!”

    “晋儿,你刚醒,快回去躺下,万莫招了风寒。”

    但赵晋却并未松开半分,反而抓的更紧了。

    “天冷,娘身子也不好,不用去。”

    听了赵晋的话,那冬芷却好似被踩了尾巴一样,当即掐腰尖叫道。

    “病痨鬼!显出你来了怎的?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爷长子呢?”

    “敢抗贵人的命,你受的起吗,宁婆子,你……”

    说道这,冬芷忽见赵晋正默然的看着她,原本那双怯懦的眸子中,此刻却带着几分冰冷。

    “再聒噪,弄死你。”

    赵晋声音冰冷,这句话却似点燃了冬芷的某根神经,眼睛立刻瞪起来,叫道。

    “病痨鬼,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

    说话间,冬芷便要举手去打赵晋。

    一旁的宁夫人见了,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上前一步越过赵晋,张开双手护在他身前。

    赵晋见状,抢先一步,伸手一把推在冬芷的肩上,直将她推的后退数步,一脸震惊。

    “你敢推我?”

    “我……我……”

    冬芷气急,左右去看,便看到一旁座在火炉上的药罐,转身就是一脚。

    “别!”

    “我儿的药!”

    药罐倒在地上,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宁夫人似疯了一般上前,却于事无补。

    “敢动我!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你不是要救你儿子吗?我偏让你救不成!以后我看谁敢给你们开药拿药!”

    “病死你个病痨鬼!”

    “我打死你个死婆子!”

    说话间,冬芷抬手,又要冲宁夫人的脸上冲去。

    “啪!”

    一声脆亮的声响传来,东芷踉跄着后退一步,看向赵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啪!”

    赵晋上前一步,抡圆了又是一个嘴巴,打的冬芷眼冒金星。

    “以下犯上!”

    “啪!”

    “目无尊长!”

    “啪!”

    “言语恶毒!”

    “啪!啪!啪!”

    左右开工,一双大手用力的抽在冬芷的脸上,将她抽的连连后退。

    “你……你竟敢打我?”

    “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冬芷已被抽的脸颊隆起,嘴角溢血,看向赵晋的眼神,却带着几分恶毒。

    原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赵晋,今日却好似一头暴怒的雄师。

    “打你?”

    赵晋回手,一把拿起桌上的药刀,轻声道。

    “再敢说一句,杀你。”

    赵晋冰冷的目光让冬芷一个哆嗦,却还不服道。

    “你敢,我可是贵……”

    “再废话试试。”

    赵晋手持短刃,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涌上冬芷的心头,手都抖了。

    前世纵横沙场的雇佣兵,若不是赵晋的身子孱弱,方才那几下,就能要了这丫头的命。

    “你你……你给我等着!”

    “今天的事,我一定一五一十告诉贵人,告诉贵人!”

    冬芷怕了,颤抖的说了这么句话,看也不敢看赵晋一眼,落荒而逃。

    关闭房门,赵晋扶着宁夫人坐下,低头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儿……”

    看着眼前的赵晋,宁夫人心中不安,急道。

    “那杨贵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她们来了……咳……我们……”

    这偏殿只有她们母女,若杨贵人真的差人来报复,该如何是好?

    “娘放心,不会有事的。”

    赵晋收拾了散落的碎片,垂首,声音很轻。

    “若他们来了,最好。”

    此刻,赵晋的眸子中,闪出一抹刺骨的冰冷。


    赵晋的变化让宁夫人意外,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儿……你到底……”

    宁夫人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刀,便要伸手去抓。

    “娘,您做什么?”

    赵晋抢先一步将那药刀抓在手中,伸手去扶宁夫人。

    “儿啊,可不敢真的杀人!”

    宁夫人眼中满是关切,瘦弱的双臂紧紧抓着赵晋的手,颤声道。

    “这么做……绝对不行,绝不行啊!”

    赵晋虽深处偏殿,不着淮阳王待见,但这王府中想要他命的却是大有人在。

    按大赵的规矩,只有长子可继承藩王爵位,淮阳王生的嫡子虽已是世子,但有赵晋这长子在,便有人心中不安。

    宁夫人之所以如此忍气吞声,便有示弱示小之意。

    她只想让赵晋好生的活下去,不卷入任何纷争中。

    “娘,你多想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人。”

    赵晋闻言心中一暖,面带轻笑,扶着宁夫人坐下,道。

    “儿子没那么蠢。”

    “千千万万别上了他们的当。”

    宁夫人略微放心,拍着赵晋的手掌,轻声道。

    “一会若是他们来人了,你别说话,娘去求他们。”

    “你好歹是王爷的儿子,他们不会真的如何的。”

    耳中听着娘亲的话,赵晋轻轻点头,没有多语。

    他心中自有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能和娘亲说罢了。

    未过多长时间,门外果然传来阵阵声响,赵晋刚起身,房门便又被一脚踹开。

    除了之前被赵晋收拾的冬芷外,此番来的还有三个宫人,为首的正是杨贵人院中的总管梅根。

    三个太监一个宫女,对付赵晋这一对孱弱的母子,绰绰有余了。

    随着冷风灌入,总管梅根扯着嗓子,冲赵晋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贵人贴身的侍女,看你是不想活了。”

    “今儿咱就要替贵人主持公道。”

    “梅公公,晋儿大病初愈,脑子迷糊,这才冒犯了冬芷姑娘,我……”

    “娘,不用求他们。”

    宁夫人正开口求饶,却直接被赵晋打断。

    他此刻上前一步,将宁夫人挡在身后,看向眼前趾高气昂的几人,轻声道。

    “人是我打的,要怎样,说!”

    “呦!你这废物居然也敢这般跟咱家说话了?”

    梅根一撩拂尘,眼中全是鄙夷。

    “你认了就好。”

    “冬芷,方才他是怎么打的你,你现在怎么还回来,双倍奉还。”

    梅根转头看了冬芷一眼,却见冬芷双颊臃肿,听了这话竟不敢上前一步,立刻骂了一句。

    “没用的东西!”

    “来啊,给我……”

    “梅公公,不要!千万不要……”

    宁夫人此刻拼命上前,将赵晋拉向身后,开口求饶。

    “晋儿一时糊涂……”

    “滚一边儿去!”

    梅根脸上带着不耐,一把推在宁夫人身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亏赵晋在身后扶住。

    “宁婆子,你还敢给你这废物儿子求情?”

    “贵人可是说了,今儿咱家是来帮你教育儿子的,贵人对你恩重如山,若换是我,定不饶你们。”

    “公公别跟他们废话,快将这废物打……”

    冬芷在一旁扯着嗓子喊,说了没一句话,正对上赵晋冰冷的目光,竟不敢在说了。

    “教育我?”

    “很好,你最好别让我起来。”

    赵晋扶着母亲,隐隐挡在母亲身前,声音低沉。

    “您说的哪儿的话,咱们做下人的,可不敢下这重手。”

    “最多,就是将王子打的下不来床罢了。”

    这些下人虽奉了杨贵人的命不断欺辱这对母子,却还不敢太明目张胆。

    赵晋毕竟是淮阳王的骨肉,乃是皇家骨血。

    事情一旦闹大了,就算王爷不管,府中的那些文人也能将他们几个下人撕了。

    “废话真多。”

    赵晋扶着宁夫人坐好,在宁夫人焦急关切的目光下,直接转身,一拳挥出。

    他这一拳速度极快,打在梅根的面门上,打的他口鼻窜血,后退一步。

    赵晋紧跟上去,再次提膝,狠狠顶在对方小腹上。

    “啊!!”

    “动手!快给我动手!”

    这两下,打的梅根连续后退,猛然弯腰,口中却拼死叫嚣。

    一旁的两个太监立刻直奔赵晋而来,凶神恶煞一般。

    赵晋却根本不管他们,直奔梅根而去,猛然起身,一脚便踹在梅根的脸上,将他踢了个狗啃泥。

    “打!往死了打!”

    冬芷在一旁尖叫,两个太监快速上前,伸手便要去抓赵晋。

    赵晋身子孱弱,若放在前世,就这几下,便能将那梅根打成梅命。

    不过力道不行,动作却不慢。

    只见他一个闪身,直闪到桌子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药刀,两个太监当即停下,不敢上前。

    “疯了!疯了!”

    “快给我上!打!打!”

    梅根狼狈的从地上起来,才捡起帽子,已被打的狼狈不堪。

    然看到赵晋手持药刀站在屋内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你……你是找死!”

    赵晋双手下垂,微微气喘,却是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身后的宁夫人见赵晋拿了药刀在手,心中焦急,直起身喊道。

    “晋儿,不可!不可啊!”

    赵晋不为所动,直提起药刀,冲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划下。

    殷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淡淡的血腥气飘在空气中,所有人都楞了。

    “今日,你们一个个,都要陪葬。”

    赵晋脸色苍白,将药刀仍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一虚,向后瘫倒。

    宁夫人一把扶住,两人跌倒在地,泪水当即夺眶涌出,口中急道。

    “晋儿!晋儿!”

    “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宁夫人声泪俱下,赵晋手腕血如泉涌。

    面前,梅根四人已然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如五雷轰顶。

    赵晋再不计也是淮阳王的骨血,是皇亲!

    若他真因为此事没了命,那在场的所有下人,甚至他们的主子杨贵人,都没好下场。

    “快!快些!快些上……”

    梅根急的跳脚,一脚踢在眼前太监的身上,高声道。

    “快抬起来,送医!”

    “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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