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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我不要当女主

苏静初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谢青衣前一秒还在高铁上拿着手机看小说,下一秒,她就稀里糊涂的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的女主角。一朝穿越成文中女主,她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开了上帝视角的她知道,这位女主角结局会惨死。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回不去,那就努力崩坏原剧情,不做女主角,远离男主角,她是现代调香师,还怕养不活自己?

主角:谢青衣,邵屹然   更新:2022-07-16 0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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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青衣,邵屹然的武侠仙侠小说《穿书之我不要当女主》,由网络作家“苏静初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青衣前一秒还在高铁上拿着手机看小说,下一秒,她就稀里糊涂的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的女主角。一朝穿越成文中女主,她一点都不开心,因为开了上帝视角的她知道,这位女主角结局会惨死。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回不去,那就努力崩坏原剧情,不做女主角,远离男主角,她是现代调香师,还怕养不活自己?

《穿书之我不要当女主》精彩片段

然而廖淑芝到底还是小看谢青衣了,她转头又去厨房做了一锅汤,晚饭趁着谢老爷在的时候亲自送过来。

丫鬟婆子想拦着都没拦住,谢青衣老远就在喊:“爹,女儿亲手炖的汤,趁热来喝!”

谢老爷却不领情:“那么多丫鬟婆子,哪里需要你来动手,传出去还以为谢府连下人都请不起了。”

谢青衣满脸笑容僵住,有这样的爹也太倒霉了,只能继续偷偷掐大腿哽咽道:“女儿就是看爹爹每天那么辛苦,所以想要好好孝顺一番。中午给妹妹炖汤,她都说好喝,才想着给爹爹也炖一锅。”

谢老爷诧异地抬头:“算你有心,端上来吧。”

看谢瑶瑶的样子不像吃坏了,炖汤应该没问题。

而且谢青衣确实从小没什么心眼,谢老爷也不觉得她是刻意讨好。

谢青衣欢欢喜喜端上汤:“昨天我没喝掉妹妹送来的补汤挺内疚的,今天一大早就炖了一锅送过去,见妹妹喝得好,女儿又炖了一锅特意孝敬爹爹。让厨娘试过,味道还不错。”

谢老爷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反应平淡。

谢青衣心里暗骂,面上装作忐忑:“爹爹,女儿想明天出外走走透透气。”

谢老爷断然拒绝:“不行,你欺负妹妹的事都传得沸沸扬扬,谣言平息之前你就别出去丢人了。”

“女儿只想去香粉铺面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廖淑芝开口帮腔,谢老爷勉强同意。

于是谢青衣第二天戴上纱帽,领着粉蕊就直奔香粉铺面。

她记得女主该是天生身有异香,尤其及笄之后特别明显,能叫男子闻到后不自觉被吸引。

男主就是因此被女主吸引,非她不娶。

偏偏谢青衣闻了好几天,身上什么味都没有,还以为鼻子不灵了。

作为调香师,鼻子不灵敏就等于砍掉了一条胳膊,别提多难受。

她今天一进香粉铺面,闻着四面八方的味道,顿时双眼一亮。

谢青衣一眼就看中一小瓶蔷薇水,得用掉自己积攒多年的所有月银。

然而她刚伸手,就见旁边有人拿走了。

原本谢青衣懒得计较,打算拿下一瓶,那只手又抢了一瓶。

她转过头,对上的是一个年轻姑娘挑衅的目光:“还以为谢大姑娘在府里跟乌龟一样呆着不敢出门,居然还敢露面,真是不要脸。”

旁边几个年轻姑娘跟着嗤笑,还以为谢青衣被欺负又会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地跑走。

谁知道谢青衣只招手叫来伙计:“这位姑娘要包圆了你家的蔷薇水,还有货吗?”

伙计一愣,接而欢喜:“有有有,贵客这边请。”

年轻姑娘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说要包圆了,你……”

谢青衣不解:“架子上就这么几瓶,你们这么多个姑娘家够分吗?瞧着就是个大方的,何必每人分一点那么吝啬?”

伙计也看过来,几个姑娘脸面挂不住,只好跟着去结账了,打算回头跟谢青衣算账。

谁知道钱袋一空心如刀割的几个人回来,谢青衣连个鬼影都不见了。

谢青衣匆匆跑出去后忍不住回头哈哈笑:“粉蕊,你没见她们几个刚才的脸色多有意思……”

身后空空,哪里还有丫鬟的身影?

刚才她挤开人群就冲出来,压根没注意到粉蕊掉队了。

谢青衣准备掉头找粉蕊,她如今身无分文又弄不清楚谢府的位置要怎么回家?

“小心——”突然身后有一匹疯马冲过来,速度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避开。

围观人的大喊着,也有人捂住眼睛不忍看见一个年轻姑娘被疯马撞到的惨烈情景。

猛地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又揽着自己的腰身一扯,疯马几乎是擦着谢青衣过去的。

她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回头急忙道谢,却发现是个高大俊美的男子,一身上等的锦袍在他的容貌下沦为陪衬。

小说里但凡容貌极为出色的肯定是重要角色,谢青衣纳闷没那么巧吧?

“谢大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路中间,丫鬟呢?”

“我们刚才走散了,多得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谢青衣退开几步再三道谢,男子指着旁边的酒楼。

“我让人去找谢大姑娘的丫鬟过来,暂时在这里喝一杯茶吧。”

谢青衣刚才吓了一跳,如今腿还是软的,没有异议地跟着他上了三楼的房间。

掌柜亲自送来满桌的菜肴,又有一个美艳女子给两人斟茶,频频媚眼如丝,可惜男人一直低着头压根就没看一眼,完全是白费心思。

谢青衣想笑又不敢笑,免得这倒茶的姑娘尴尬,端起茶盏想喝一口来遮掩,鼻尖闻着熟悉的味道顿时脸色一变,伸手就打掉对面男子唇边的茶杯:“别喝,有毒!”

美艳女子一听,宽袖里突然抓出一把匕首向着男子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看来毒杀不成,这是准备动刀了!

谢青衣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拦,还以为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就要血溅当场,谁知道他抬手拿着一把铁扇挡开匕首,下一刻就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把刺客打晕在地。

黑衣人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门外就有侍从把地上的刺客带出去。

美男子仿佛见惯这种事,神色如常地拾起双筷:“这些菜肴是侍从盯着厨师做的,不会有问题,谢姑娘来尝一尝?”

刚遇到一场刺杀,谢青衣哪里还能吃得下去,想问又不敢问。

这人会被刺杀,身份肯定不一般,就不知道究竟是谁了。

而且看美男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被刺杀了,刚才匕首刺过来,他脸色都没一点变化,显然相当熟悉这种事了。

还有侍卫在暗中保护,身手利落,转眼就把歹人带走,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审问。

掌柜突然屁滚尿流冲进来告罪,被侍从拦在几丈之外:“王爷,小的真不知道那女子是刺客,冤枉啊……”

谢青衣一怔,王爷?难道是祁王,那个男主萧知宴?

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郁闷,无论剧情崩坏到什么程度,自己还是跟男主相遇了。

谢青衣顿时后悔自己乱跑,到头来还是跟男主见上面,要她乖乖待在家里,是不是就碰不上了?

萧知宴挥挥手,就有侍从把掌柜拖出去:“多年不见,谢大姑娘胆大了不少。”

也是,以前的谢青衣遇到事就只会哭,胆子就丁点大,刚才遇到刺杀不但知道提醒,还没吓晕过去,难道被男主怀疑了吗?

谢青衣又打算掐大腿,偏偏掐中之前的地方,疼得倒抽一口气,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没想到会遇见王爷,是民女失礼了。”

她现在装作吓晕过去的话,会不会反射弧太长,显得太假了?

萧知宴不经意问:“谢姑娘如何发现茶水里有毒的?”

谢青衣老老实实回答:“民女鼻子灵敏,刚才闻到夹竹桃的味道了。”

虽然味道融入水中很淡了,但是对一个调香师来说分辨味道不是什么难事。

她担心萧知宴会继续追问自己如何能闻出夹竹桃的味道,好在侍从把粉蕊找回来了,这时候给谢青衣解了围。

萧知宴也就没多问:“既然谢大姑娘的丫鬟找回来了,那就回家去吧。”

谢青衣下楼,酒楼前停着一辆马车,还以为是粉蕊准备的,上车后才发现是萧知宴的手笔。

毕竟粉蕊身上也没多少银钱,哪里租得起这样的好马车?

粉蕊托腮:“祁王爷温柔又体贴,哪个姑娘嫁给她就幸福了,要是大小姐……”

见这丫头越说越离谱,谢青衣赶紧打断道:“别乱想,刚才你跑哪里了,我转身就不见了你。”

丫鬟比她还委屈:“奴婢在身后一个劲喊,大小姐却跑得越来越快,奴婢怎么都跟不上。”

谢青衣一脸尴尬,回府后被廖淑芝叫到跟前:“大丫头出去没遇上什么事吧?看着小脸怎么白了?”

还不是被萧知宴吓的,她满脸乖巧道:“没事,可能被风吹白了。”

“你这丫头以前有什么话都跟姨娘说,如今怎的跟我疏远了?”廖淑芝在眼角沾了沾帕子,似乎伤心了。

谢青衣目瞪口呆,说哭就哭,简直是戏精本精了,连忙手足无措道:“姨娘,真没什么事,就是去香粉铺面的时候遇到几个姑娘出口不逊,不过我都避开了,没跟她们争执。”

廖淑芝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可怜见的,要不是我问,大丫头在外头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我了吗?别怕,她们是误会了大丫头,并不知道你的好。”

谢青衣突然被抱住,整个人都僵了,好在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没露出破绽:“多谢姨娘,我以后避着她们走就是了,反正她们又不会上门来欺负我。”

见她还是那么天真,廖淑芝在谢青衣看不见的地方勾唇露出几分讽刺,很快再低头又是满脸慈爱。

两人一个爱演,一个陪演,母慈女孝,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真母女。

谢青衣回去后立刻沐浴换衣,她刚才差点被廖淑芝身上的香粉味熏得打喷嚏,幸好拼命忍住了。

擦那么多香粉,谢老爷还受得住,他也挺重口味的,还是鼻子早就被熏坏掉了?

临睡前她还不能安宁,谢瑶瑶又跑过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听闻姐姐想买蔷薇水,后来没买成,妹妹这里还有,不如先送给姐姐。”

谢青衣挑眉,她去买蔷薇水除了一起的粉蕊之外,就只有那几个拦着自己的姑娘知道,这个妹妹是从哪里知道的?

谢瑶瑶怯生生道:“姐姐别怪粉蕊,是她跟钱嬷嬷抱怨的时候恰好被经过的兰英听见了。”

破案了,原来是粉蕊这小蹄子泄露了消息。

“那就多谢妹妹了,”谢青衣毫不犹豫就收下,谢瑶瑶还愣了愣,直到手里空了才回过神来。

“妹妹要是不舍得,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谢瑶瑶连忙摇头:“不,送给姐姐就好。”


粉蕊看谢青衣把谢瑶瑶送来的蔷薇水收下了,感到十分不解又气愤:“今天那几个姑娘指不定就是二姑娘指使来阻拦大小姐,如今倒是假惺惺来充当好人,大小姐明儿再去买也可以,何必收下。”

谢青衣好笑:“不要白不要,这东西我有用处。”

粉蕊气嘟嘟伺候她睡下,一副替谢青衣打抱不平的样子特别可爱。

谢青衣一觉好眠,起来就去跟廖淑芝请安,把手里的锦盒送上:“这是我昨儿出外给姨娘买的礼物,希望姨娘喜欢。”

廖淑芝也没看,毕竟谢青衣手里头有多少月银她是知道的,买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笑着让大丫鬟收下:“大丫头有心了,今儿还想出门去吗?”

谢青衣笑着点头,廖淑芝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去吧,我会替你瞒着,不叫你爹知道。”

她巴不得有人帮忙瞒着,道谢后就带着粉蕊出门,直奔昨天的香粉铺面。

今儿来得早,谢青衣一口气跟小二要了很多香料,瓶瓶罐罐装了一箱子,直接去了昨天的酒楼要了一个房间。

掌柜还记得她,恭恭敬敬请谢青衣去了昨天的房间:“这是为祁王爷专门空置的包厢,王爷很少过来,如今还空着。”

谢青衣有些迟疑,想着去别的包厢,却已经满座了,只好抱着箱子进去。

瓶瓶罐罐摆满了半张桌子,她挨个闻了闻之后就用一个空瓶子,把香料一点点混在一起。

粉蕊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自家姑娘在玩儿香粉,就跟面粉一样指不定还能弄成面团玩。

谢青衣“玩”得很专心,她手头的银钱全都买了香粉,就没法再买称量的工具了,更别提是蒸馏的东西就更贵了,不是自己能买得起的。

再厉害的调香师没有趁手的工具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只能依靠平日的经验做最简单的香品了。

还好香粉店面可以帮忙把香料都研磨成粉末,不然谢青衣还得亲自研磨,怕是要磨到手疼。

她特地跟掌柜要了一个小炉子,掌柜是有求必应,送来一个巴掌大的,煤炭也是足足的。

谢青衣在上面放了一个巴掌大的陶碗,把部分香料放进去飞快炒了一会,才用帕子把烧热的陶碗拿下来放进冷水里一会,才把里面放凉的香料倒进一个空着的香囊里头。

她低头一闻,隐隐约约的香气,比起廖淑芝身上的味道不知道要清淡多少,却叫人闻得浑身爽利。

“这是什么?”

冷不丁背后有人开口,谢青衣吓得腿一软向后摔下,被人稳稳扶住胳膊,一手还搂着她的腰。

她姿势尴尬,后背倚着对方的胸膛,仰头看着来人哆嗦了一下:“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谢姑娘开始炒香粉的时候,”谢青衣这个姿势古怪,不被推一把根本就站不起身,萧知宴眼底透着一分笑意和两分探究:“谢姑娘这是在做香品?做的是什么?”

“只是普通女儿家的东西,因为店面里的香品我买不起,便想着用这个法子可以多做一些。”谢青衣伸手抓住桌边,勉强站稳了,后背离开对方火热的胸膛,她才偷偷松口气。

“谢姑娘几年不见,不但能辨别香味,还能自个做香品,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萧知宴自然而然接过香囊在鼻尖下一嗅:“淡而不腻,不像是女儿家喜欢的香味。”

确实谢青衣不喜欢太甜腻的香味,反倒喜欢这种清清淡淡的,就是男子也能用。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萧知宴把香囊挂在自己的腰间,丝毫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自己擅自用了包厢,谢青衣也不好意思讨要回来。

萧知宴右手一抬,自是有侍从把桌上余下的香粉都收拾好放进锦盒,交给一直跟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粉蕊。

她刚才不是不想提醒谢青衣,而是萧知宴冷冷扫了一眼过来,自己就吓得险些晕过去,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青衣硬着头皮坐下:“民女擅自进来,实在失礼了。”

萧知宴笑笑:“无妨,反正一直都是空着,我也是心血来潮过来,没想到会这么巧再遇到谢姑娘。”

听了这话,谢青衣头皮发麻,祁王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

她简直坐立不安,好在没多久就有侍从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回来,递到自己的面前。

萧知宴一指:“这是送给谢姑娘的,用来换香囊。”

还好,他没打算伸手白拿,谢青衣只以为是附近的点心之类的东西,打开却是那家香粉铺面的契书,不由大吃一惊:“王爷,这太贵重了,民女不能收下。”

“一家小铺面而已,没多贵重的东西。”萧知宴说得轻描淡写,显然的确不觉得这是多重要的东西,反倒谢青衣有些大惊小怪。

“店面里头的货物也一并买下,谢姑娘喜欢什么直接拿走就是了。”

祁王还真是大手笔,真是为了用来换香囊吗?

谢青衣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身上有没异香,萧知宴没道理会莫名其妙看上自己吧?

被萧知宴盯着,她只能收下锦盒。

他还善解人意道:“要是谢当家问起,就说我与谢姑娘一见如故,送便送了。”

这解释若是别人只觉得敷衍,祁王这么说却没人能反驳得了。

萧知宴一向就是如此肆意妄为,看顺眼的人随手可以就送金银珠宝,厌恶就可能直接斩杀。

他只送谢青衣区区一个不大的香粉铺面,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离开酒楼的时候谢青衣还恍恍惚惚的,她就这样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铺面?

这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用一个小香囊换的?

那个香囊里的香料全部加起来也不值几个钱,别说用香囊买一个铺面,就是买一瓶蔷薇水都是买不起的。

更别提满仓库的香料,哪怕不都是贵重的,加起来也价值不菲!

自己是不是该去见见掌柜,看看账本,又或者把喜欢的香料都一并带回谢家去?

她一边想一边走,脚下没留神踏空,被萧知宴眼明手快抓住胳膊才没摔下去。

他低头一笑:“看来以后要仔细盯着谢姑娘才行,一不小心就容易出意外。”

谢青衣满脸尴尬,正抽回胳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姐姐?”

她转头见谢瑶瑶带着兰英惊讶地看了过来,很快行礼道:“小女子拜见王爷。”

萧知宴笑得玩味,谢家两位姑娘都没见过他。谢青衣确实没认出来,碰面的时候还悄悄偷看打量,听见掌柜叫的王爷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谢瑶瑶却是一眼就认出,还满脸羞红,双眼含情脉脉看着他,真是有意思的两姊妹。

谢青衣也纳闷:“妹妹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吗?”

谢瑶瑶一怔:“祁王爷人中龙凤,自然跟旁人不一样。”

所以她是猜的,却一眼就猜对了吗?

别说萧知宴,就连谢青衣都察觉不对劲来了,所以这个好妹妹究竟是穿越还是重生的?

“姐姐怎么跟王爷一起,是巧遇吗?”

“王爷好心救下我两回,特意前来道谢的。”谢青衣回答得轻描淡写,谢瑶瑶盯着她手里的锦盒却有些疑惑,瞥见萧知宴腰上的香囊更是皱眉。

这香囊曾经在谢青衣那里见过,是这个姐姐亲手做的,怎会在祁王的腰上?

难道谢青衣私底下跟祁王来往,两人已经看对眼了?

谢瑶瑶笑着上前挽住谢青衣的胳膊:“姐姐要跟王爷去哪里,可以带上妹妹吗?”

“不了,我正准备回家,妹妹要一起吗?”谢青衣看谢瑶瑶笑得僵硬,眼珠一转又道:“对了,我要去对面买点东西,妹妹在这里等我一会再一起回家好吗?”

她带着粉蕊丢下谢瑶瑶就跑去对面的香粉铺面,被小二请进去,掌柜看见谢青衣就立刻拿出账本来。

谢青衣笑眯眯看了看,却发现店面的生意没想象中那么好。

掌柜愁眉苦脸道:“店面花费多,看得人不少,买得却更少。”

很多姑娘家只看不买,一个月下来最大的生意也就是昨天几个姑娘买的蔷薇水。

卖得最多的是极为便宜的香粉,对店面的花费来说是杯水车薪。

难怪东家那么爽快就把店面卖给祁王,估计也是快撑不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萧知宴转手就把店面是送给一个小姑娘,掌柜却不敢小看谢青衣,能让祁王看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谢青衣在店面里走了一圈,就让小二去把大门关上,外面弄个牌子说是休店几天。

“这些香品都收起来,回头把价钱压下去卖了,别占着库房的地方。”

这些东西虽然价钱不便宜,用得香料都是极好的,却千篇一律。

擦来擦去都是一个味,而且味道太淡,还持续没多久就散了,压根对不起买的价钱,难怪无人问津。

掌柜顾不上心疼,就见谢青衣刷刷写下几个方子,顿时又笑逐颜开,一个劲保证老师傅们绝不会把香方泄露出去,加紧把新的香粉做起来。

谢青衣琢磨着香水的盒子也得打好看点,才能吸引人。

古去今来,漂亮的东西才能激起女人的购买欲。

她让掌柜请人做几个盒子的图样,多做几种镂空花纹让自己过目,木料也得分层次。最好的,次一等的,再次一等的,分别给不同层次的女客准备。

“对了,我是新东家的事还请掌柜暂且保密。”

掌柜点头哈腰应下了,谢青衣没敢多留,出了店面却又不急着过去。

她远远看见对面的萧知宴和谢瑶瑶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十分赏心悦目。

谢瑶瑶一副温柔娇羞的模样,看向萧知宴的眼里似是透着星光一样璀璨。

萧知宴也是温柔低头,仿佛在认真听她说话,这氛围叫人无处插足。

谢青衣想到小说后头换了女主,女配谢瑶瑶就成为万人迷了,既有男二追捧,又有男主喜欢,简直是人生赢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一对一还是变成一对多?

想到谢瑶瑶以后要享齐人之福,谢青衣就有点羡慕了。


“……谢姑娘在想什么?”

谢青衣恍惚:“齐人之福。”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就对上萧知宴似笑非笑的眼神:“谢大姑娘年纪小小的,志向还挺远大?”

“不不不,我不是。”再解释就越描越黑,谢青衣只好闭嘴,却奇怪萧知宴怎么跑过来了?

“姐姐,我们该回去了。”谢瑶瑶走过来,一股勾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谢青衣愕然,之前谢瑶瑶挨近的时候根本闻不到香味,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

她狐疑地瞥了眼身边的萧知宴,难不成靠近他就能打开异香的开关?

感觉谢瑶瑶身上的异香跟水龙头一样,还能开关自如?

谢青衣问:“妹妹你身上擦的什么香粉,挺好闻的。”

谢瑶瑶惊讶:“妹妹没用香粉,是姐姐闻错了吧?”

她居然否认了,而且眼底的诧异不像作伪,可能以为只有萧知宴才能闻到。

如今萧知宴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谢青衣身边,反倒谢青衣就闻出来了?

“可能是,我刚才从香粉店出来,身上可能沾着香气了。”

谢瑶瑶不承认,谢青衣从善如流当没闻到,就是好奇萧知宴怎么丝毫不受影响?

不是说男主闻到异香之后就化身狼人,眼中就只有异香的女子,立刻堕入爱河吗?

萧知宴如今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被谢瑶瑶吸引,反而还有些疏远,没见他突然跑到谢青衣身边来了?

谢青衣一头雾水回府,谢瑶瑶的脸色不太好,回去就说歇下了,没多久就有郎中匆匆过去。

粉蕊皱眉:“二小姐跟大小姐在半路遇上一起回来,她却突然病了,老爷会不会对大小姐发难?”

不用说,谢老爷肯定以为谢青衣又欺负谢瑶瑶了。

明明廖淑芝把谢青衣养得天真烂漫,却也没见多少跋扈任性,怎么谢老爷就偏偏认定她会欺负人?

果然谢老爷叫谢青衣过去就要用家法伺候,被廖淑芝拦下了:“老爷,瑶瑶可能吹着风,哪里就是大丫头的错了?”

“不是她会是谁,明明瑶瑶出门之前还好好的,跟她回来就病了。”

谢青衣满脸无辜:“我跟妹妹就在街上遇到就一起坐马车回来了,爹说的好像我把病传给妹妹一样。大夫怎么说,妹妹是着凉了吗?”

谢老爷不依不饶:“郎中说瑶瑶郁结在心,不是你欺负她还能如此?”

明明是她想勾引祁王不成才郁闷到病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谢青衣简直比窦娥还冤,摊上这样的亲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妹妹怎么会郁结在心,她今天在街上遇到祁王还笑得挺高兴的。”

谢老爷诧异:“你们在街上遇到祁王了?他跟瑶瑶说什么了?”

谢青衣一脸茫然:“我去香粉店买东西,妹妹跟祁王在街对面,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廖淑芝对谢老爷使了个眼色,后者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没欺负妹妹就好,你以后也对妹妹好一点,别仗着是姐姐就胡来。”

明明是这个妹妹欺负她,原来的谢青衣简直对谢瑶瑶跟亲生妹妹没什么两样的。

谢青衣回去的时候十分不高兴,正好碰上提着食盒的兰英:“这是什么?”

“是厨房给二小姐炖的补汤。”

“打开来看看。”

兰英犹豫着打开食盒,里面是一蛊人参鸡汤,闻着味就知道炖了好久。

谢青衣端起来就喝了一口,兰英拦都拦不住:“味道太淡了,哪里能给妹妹用,去厨房让厨娘加点盐。”

她带着兰英去厨房,厨娘庆幸想留点带回家去,炖汤还剩下半锅。

谢青衣伸手倒了点盐巴进去,然后让粉蕊舀了两勺给厨娘和兰英试味。

盐巴放得不多,反倒添了几分鲜味,兰英才发觉自己误会谢青衣了,连忙道谢后带着新舀的鸡汤送去给谢瑶瑶了。

粉蕊回去后还奇怪:“大小姐待二小姐那么好,可惜她压根就不会领情。”

指不定那鸡汤谢瑶瑶就不敢用,白费谢青衣的心思。

谢青衣托着下巴笑了:“爹爹那么担心妹妹,这会儿肯定过去问祁王的事。”

兰英不敢说半路被她截胡的事,免得被谢老爷知道,谢瑶瑶一无所知喝了一口,咳得天崩地裂的。

廖淑芝被吓了一大跳,一叠声让兰英倒水。

谢瑶瑶一口气喝掉一壶茶才缓过来:“这鸡汤怎么回事?”

一口喝下去嗓子眼火辣辣的,呛得她咳嗽不止。

兰英明明只见谢青衣丢了点盐巴进去,压根没放其他东西,但是她喝了一口也险些呛住了,便一五一十把厨房的事说了。

谢老爷一拍桌子怒道:“就知道她这个当姐姐的不安好心,刚刚才答应,转眼又欺负遥遥!”

廖淑芝安抚他:“老爷息怒,或许大丫头也是好意,就是分不清调料。”

“你总是替大丫头说好话,她却未必领情。”谢老爷厌恶地皱眉,打发兰英出去,急急问起祁王的事。

谢瑶瑶低头只道:“我和兰英经过酒楼,见姐姐和祁王从楼上下来,姐姐踏空险些摔了,还是王爷伸手扶住她的。”

这话跟谢青衣说得截然不同,谢老爷一愣:“不是你跟祁王遇上说话了,怎么是大丫头?好啊,这死丫头居然敢骗我,真是反了天了!”

谢瑶瑶急忙拦下:“姐姐或许有苦衷才隐瞒的,爹爹别怪姐姐。”

“你也别好心总替你姐姐说好话,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估计是装出来的。”谢老爷匆匆去找谢青衣,这次谁都没再拦着。

廖淑芝见谢老爷走了才问:“祁王难不成看上大丫头了?”

谢瑶瑶嗤笑:“怎么可能,兴许他们两个就是在酒楼吃完饭才碰上的。”

谢青衣身上的异香如今在她的身上,用什么来吸引住萧知宴?

就是奇怪萧知宴闻到异香后没沉迷,反而跟没事人一样去找谢青衣,叫谢瑶瑶百思不得其解。

反而谢青衣闻到了,怎么一回事?

谢青衣就要睡下,见谢老爷气冲冲进来,粉蕊吓得面如土色。

“你在鸡汤里放了什么,又欺负瑶瑶,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

面对谢老爷的指责,谢青衣满脸惊讶地瞪大眼:“女儿冤枉,就是感觉鸡汤太淡了,才回去厨房放了点盐巴,厨娘和兰英当时都在,她们能替我作证。”

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委屈:“我知道爹爹偏心妹妹,也不能随意冤枉女儿。要是爹爹不信,这就把厨娘叫过来跟我当场对质!”

看谢青衣红着眼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谢老爷也觉得她没这个胆子,或许就跟廖淑芝说的那样弄错调料了。

一个没进过厨房的姑娘家,弄错调料也未必是故意的。

“瑶瑶说你先遇到祁王的,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她跟祁王说话了?”

谢青衣更惊讶了:“我也就下楼的时候跟祁王碰上,险些摔了还是王爷好心扶了一把,后来女儿去对面的香粉店面,妹妹和王爷的确在酒楼门口说话了,看见的人必定不少,就是香粉店面的伙计肯定见着了。”

她一副明天就把伙计叫过来证明的样子,谢老爷没耐心地摆手:“你年纪不大,可不能随意跟外男私下见面。不过你也该定亲,明儿就让你姨娘帮忙相看一二。”

他一走,粉蕊险些哭出声来:“老爷太过分了,明明大小姐没做错,却要随意把姑娘嫁出去。”

可不是,别人都有正经官太太来相看,谢府就没个正经夫人,居然让一个姨娘来相看谢青衣的亲事,估计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去。

廖淑芝的身份确实尴尬,在谢府跟正房太太没什么两样,出去依旧是姨娘的身份,也就只能跟品级不高的官夫人来往,身份稍微高一点的都看不上她。

“想那么多做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再算。”谢青衣早就困了,要不是谢老爷突然过来,她早就睡了。

粉蕊辗转难眠一整夜,却发现谢青衣睡得踏实,脸色不知道多好,顿时郁闷了:“大小姐昨天在厨房什么时候动手了,怎么奴婢没瞧出来?”

“就在你舀汤给两人的时候,我偷偷放了点辣粉,听闻是用番椒研磨的,只放一点点就能辣死人。”

谢瑶瑶不是污蔑谢青衣总欺负她,自己要不真的动手,怎么对得起这个罪名?

谢青衣高高兴兴吃完早饭,就要开始廖淑芝的副本了,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怼人。

廖淑芝牵着她的手叹气:“老爷是心急了一点,府里没个正经太太,我也没能给大丫头找个如意郎君。只是大丫头年纪小也得注意,做的女红可不能随意送给外男,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

谢青衣满脸茫然:“姨娘,我做的女红都让粉蕊收着,除了家里人,从来没送出去过。”

廖淑芝眯起眼:“大丫头上回做的香囊,上头的花纹特别好看,让粉蕊拿过来瞧瞧?”

她身边的嬷嬷跟着粉蕊回去取了拢箱,里头都是谢青衣几年来做的小东西,有香囊也有帕子,放得满满当当的。

谢青衣一把拿出好几个香囊来:“这是我在香粉铺面见着好看就绣了几个,绣得最好的这个送给姨娘。”

廖淑芝拿着香囊对嬷嬷使了眼色,后者去谢青衣说的香粉铺面一看。

乖乖,一盒子几十个香囊,嬷嬷买回来一个,还买了一件价钱不低的香品,跟伙计打听,才得知店面被祁王买下了。

廖淑芝一比较,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顿时失望:“看来是瑶瑶弄错了,祁王的香囊很可能是在香粉店面买的。”

萧知宴做事从来都随心所欲,随手买个香囊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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