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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季母惊得在身后大喝一声——
“文轩!”
可真是热闹,盛夏眼底闪过一抹讽刺,面上却是无辜又疑惑。
“云医生这是怎么了?”
季母面色尴尬,看着不发一言的儿子暗骂不争气,这么点压力都顶不住,怎么能成事?
她扯出一抹笑,“是不是刚来咱们家不适应啊?人生地不熟的。”
季文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僵在原地,眼神闪躲着,“是啊,她一个人来北城,肯定是想家了,我也是担心照顾不周,毕竟她救过我……”
盛夏眼中露出一抹感伤,“也是,一个人总是很难的。”
继而,她十分体贴道:“文轩,你和云医生熟,去看看她吧,开导开导,别出什么事。”
季文轩一怔,没想到盛夏居然这么通情达理?
他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应下:“是是是,那我这就去开导开导她。”
一边说着,脚下的步子已经迫不及待跑出去了。
季母瞧着一惊,心中暗骂着傻儿子不知收敛,待看到盛夏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安抚道:“夏夏啊,还是你识大体。”
盛夏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妈,云澜救了文轩的命,我们全家对她好是应该的。”
“对对。”季母忙应和着,心道这盛夏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天真好拿捏。
盛夏心中冷笑,她当然要让季文轩去找云澜啊,这样云澜才能想方设法不让他来自己房间睡。
他们都要离婚了,总不能自己还要搭上这副身子给季文轩不成?
呵,他不配。
哪怕什么都不做,和他同床共枕她都会觉得恶心。
好在,当年他们刚举行完结婚仪式季文轩就走了,自己和季文轩之间是真正的毫无“关系”。
否则,她可真要恶心死了。
下午季母已经将二楼剩下的一间客房收拾好给云澜住了,二楼总共有三间卧室和一个书房,盛夏一间,季文月一间,云澜一间,如今算是住满了。
一楼只有两间卧室,季父季母一间,剩下一间如今是王妈和另一个保姆住着。
路过云澜所住那间卧室的时候,盛夏特意放缓脚步,果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抽泣声,只不过两人也是谨慎的,说话声音很轻,从外面听不清什么。
房间里,云澜正靠在季文轩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轩哥,你说好回来我们就结婚的,我才放弃了家里更好的安排和你来了北城,可现在算什么,我不是成了第三者了吗?”
“我看我明天就回家吧,留在这里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柔,直说得季文轩心都碎了。
他紧紧抱着怀中心爱的女人,柔声轻哄:“澜澜,你别走,我和她一定会离婚的,只是暂时……”
季文轩心中叹息,父母说了,眼下季家即将要有一场大难,是盛夏造成了必须由她来解决,如果现在和她离婚了,这口锅就只能由季家背了。
他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整个季家如今的荣耀毁之一旦吧?
所以,只能委屈了云澜。
云澜也听他解释了不离婚的原因,心中只恨盛夏那个女人卑鄙又算计。
可即便理解,她还是感觉委屈不已,“那难道就让我看你们日日在一起吗?”
瞧着云澜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季文轩替她拭去脸山的泪。
“怎么会呢?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报道了,到时候在医院上班,我们就找借口加班,再加上值夜班,一共也不会回来几天的,她碍不着我们的眼。”
这般说了,云澜心中才好受一些,嘴上却依旧不饶:“可是想到她和你在一张结婚证上,我心里就膈应得很。”
见她止住了眼泪,季文轩摸摸她的脸,宠溺道:“很快就不在了,我答应你。”
“我和你说过的,我碰都没碰过她,我季文轩就只有你云澜一个女人。”
他的声音温柔多情,想到两人的过往,云澜不仅脸颊滚烫,“轩哥……”
在F洲时,大家来自天南海北,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往,他们当时就是以情侣身份存在的,早不知同床共枕过多少个夜晚。
瞧着云澜羞红的脸,梨花带雨的甚是诱人,季文轩当即便忍不住心痒难耐。
自从忙着回国的事,他们也很久没有同床过了,眼下两人正是情到深处如何能忍住?
只需一个触碰便是滚作一团……
……
然而关键时刻,季文轩却忽然停下。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盛夏。
想到不远处就是他曾经和盛夏的婚房,而他却和其他女人在这里……他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云澜早已媚眼如丝,此刻激情忽然消退,感觉空虚又迷惑。
“轩哥,怎么了?”
季文轩看着身下衣衫散卡的云澜,那样魅惑迷人,可他就是忽然没有了兴致。
他翻身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和盛夏离婚吧,毕竟是在家里,不比远在大洋彼岸的F洲,他心中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云澜虽然不解,但是也明白他这是不想做了。
她起身伏在季文轩胸膛上平复,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状似随意问着。
“是不是累了?”
他们经历了这么久的奔波,疲惫也是正常的。
季文轩有些尴尬,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嗯,有点。”
云澜释然,微红着脸,“那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她不想放弃,今天受了盛夏很多刺激,她迫不及待想证明季文轩是她的……
季文轩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微红道:“改天吧,我想抱着你安静待一会。”
云澜笑了,紧紧环住他的肩膀,心中甜滋滋的。
甜蜜相拥的温馨时刻,更能证明两人之间是刻骨铭心的真爱。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季文轩也该走了。
云澜没忍住问,“你晚上打算睡哪?”
季文轩思索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怀里的云澜,“书房吧,二楼还有一间书房空着。”
也只有一间书房了,要不然就只能睡客厅了。
他倒是不介意睡客厅,可是这样怎么和盛夏还有父母交待?
云澜如愿以偿,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依依不舍。
“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从前总都有你在身边陪着,这下我一个人恐怕要睡不着了。”
季文轩心头一软,抱紧了怀中的文澜,“我发誓,等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你一起睡。”
……
好不容易哄好了云澜,季文轩出门就看到了原本属于他和盛夏的婚房,不由一时失神。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多问。
昨天和季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所以盛夏也没有管季家里里外外那些破事,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她需要回盛家一趟,那里到处充斥着她所有家人的影子,她很少回去,生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马上要离婚了,离开季家以后,她还是要回到盛家的。
王妈将所有她在自季家的重要东西全部偷偷带了出去,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盛家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正是云际餐厅的负责人之一刘总监。
见到盛夏,刘总监亲切地打招呼。
他对于盛夏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曾经盛家人就是他们餐厅的常客,而且是他们顶头老板交代的,只要是盛家人来用餐,通通免费。
只不过,盛家人不肯,每次都是要给钱的。
盛夏笑问:“刘总监,你怎么亲自来我家了?”
刘总监面上有些窘迫,“这事说来惭愧,是季太太从我们餐厅预定了一顿晚饭,还没有结账,你也是知道的,云际餐厅从来都是不赊账的……”
唉,他也不好意思来要钱,毕竟有盛夏在。
但是账上对不上啊,云际餐厅的财务严格,他也不能自己补上,只好舔着脸来要钱。
盛夏一听就明白了,释然一笑,“哦,季太太就在里面,你去找她要吧。”
刘总监还想解释,盛夏却直接道:“刘总监,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订那顿饭我并不知情。”
说完带着王妈就走了。
可刘总监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知情,那不就意味着这事和她无关吗?
那他还在乎什么,要就是了!
要知道,云际餐厅送货到家的服务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才给送呢!
给季家送,纯粹是看在盛夏的面子上。
于是,刘总监本来抬不起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
当季母发现自己被追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找盛夏来付钱,可是却发现盛夏根本就不在家!
她板着脸道:“我儿媳妇没在家,等她回来我让她转给你。”
“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吗?也至于上门来要?我们季家也算是你们餐厅的VIP客人吧,给你们贡献那么多,你们就是送我们一顿都合情合理!”
其实这顿饭花费也不过五万,但是季母就是不想掏自己的钱。
她前半辈子穷怕了,只想把钱都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有钱大方了,也是花别人的钱大方,花她自己的,不行。
刘总监在这行干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他见多了,当即就看出来了,季母想要赖账。
开玩笑,他们云际餐厅开业以来,还没有敢吃霸王餐的呢!
刘总监不卑不亢,“季太太,我们只向预定人收费,餐是您和我们订的,我自然要找您收费了。”
季母脸一横,“那你等等我儿媳妇,或者你晚上再来,找她要!”
刘总监当然知道盛夏是不肯给她出的,如果她要给,刚才遇见他就说给了。
他也没动怒,而是正色道:“季太太,我们云际餐厅从来都是只上门催债一次,您如果现在不给我,我们就要采取其他方式了。”
季母一听就炸了,尖着嗓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餐厅打工的,居然敢威胁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季家是什么身份,会怕你吗?”
季文轩本来就烦躁,听她劈头盖脸—顿数落,更来气了!
“家都没了!你还担心这个!”
“而且谁让你找盛夏要这些东西的!她是你嫂子不是你妈!”
季文月她妈—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季母当即板着脸,“好了,都别吵了,文轩你也别凶你妹妹,长嫂如母,买点东西怎么了?”
“我还恨文月找她要的少呢,你看盛夏多狠心,直接把家给搬空了!你奶奶的医药费她也不管了!”
季文轩听着心里很是不是滋味,但是看着季母伤心的样子他也不好指责父母。
其实他想说,奶奶的医药费本来也不应该让盛夏来出。
“好了,爸妈,你们也别闹心了,明天找人把房子打扫—下,我和云澜—起去选新家具,正好我们结婚全换新的。”
季文月是第—次知道这个消息,惊讶道:“哥!你和云澜结婚?你们是那种关系?”
她竟然没看出来,还以为他们真是同事呢!
季文轩不悦,“什么那种关系,你好好说话!还有,云澜和我已经领证了,你要改口叫她嫂子!”
“领证了?”季文月这下更是惊掉了下巴!
“哥,你刚和盛夏离婚就和别人领了结婚证?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缝对接吗?”
“季文月!”季文轩气的怒吼。
“好好好,我不说了!”季文月撇撇嘴,随即眼前—亮,“那我喊新嫂子,她可得给我改口费!”
“当年盛夏还给了我五万呢,她可不能给少了!”
季文轩看着亲妹妹实在是头疼,气的转身就走了。
临走前他又想起—件事,对着季母道:“对了妈,先把房子装修的钱给盛夏吧,她说三天之内收不到装修款就要来拆装修了。”
季母听到钱就头疼,挥挥手让季文轩走了,也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季文月听了这话很是担忧,“妈,今天是家具没了,装修的钱不给的话,盛夏是不是会把我们家的装修全部拆走啊?那到时候我们家就更没办法住人了!”
季母觉得不可能,“不会的,盛夏不敢这么干,她都已经跟你哥离婚了,她如果敢再来季家,那就是私闯民宅!
可是季母这次失算了。
另—边,盛夏终于回到了盛家。
这两天王妈将盛家里里外外打扫了—遍,倒是看着没有上—次那么萧条。
盛家很大,曾经住了他们—家七口人,如今只剩下盛夏自己,难免感觉空荡。
晚上,王妈为了庆祝她脱离苦海,竟然精心准备了—桌饭菜。
每—道都是盛夏爱吃的,看的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王妈道:“小姐,开饭之前,我还给你带来—个人。”
盛夏—愣,“谁啊?”
王妈神秘—笑,就走到门口带进来—个中年男人。
盛夏待看清那人的眉眼,瞬间又惊又喜。
“福伯?”
这不是他们盛家之前的管家吗?王妈竟然将他带来了?
福伯已经年近半百,看到盛夏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小小姐,福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看见你啊……”
故人相见,且彼此心里都藏着那段惨痛的记忆,再见面很快都哭成了泪人。
三人坐在—起,叙说了这两年发生的好多事情,不由让人唏嘘。
福伯抹了—把眼泪,“我在这里做了快三十年的管家,当年……小姐嫁人了我也高兴,只是没想到居然遇人不淑。那季家的,当年老太太心里也存了个疑影,所以特意做了好些安排,倒真是做对了。”
“福伯,我离家那半年,爸爸妈妈去F洲之前,他们都好吗?家里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当时,她已经离开家半年之久,等她回来的时候,父母亲人都不在了。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家里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亲人会这么早离她而去,她—定不会离开家。
她会在北城安安稳稳的上学,守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
福伯想起以前的人和事,历经风霜的眼中染上暖意。
“你每次离开之后,太太都要和先生耍半天脾气,说你—个女孩子不该这么辛苦,但是只耍半天啊,先生就会把太太哄好了,两个人就又恢复之前的恩爱了。”
盛夏心中升起—团暖意,爸爸妈妈是她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了,当初据说爸爸为了追—心研学的妈妈,连医学院的老师都出面了,妈妈才松口。
在他们的婚礼上,所有老师都来了,说是要检验—下自己的教学成果,因为她爸爸根本不会追女孩,都是老师们看不下去了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些,盛夏不禁笑了。—心钻研医学的他们或许没有那么浪漫,可是婚后的生活确实蜜里调油,因为每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爱护对方。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她以为所有的夫妻都会像爸爸妈妈那样,可是经历了—次失败的婚姻,她才明白,那样的爱情有多么珍贵。
或许,她这辈子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福伯还在念叨着:“你别看大小姐平时对你最严厉,但是她的心最软,每次你离开家,她每天都要去你的房间—会,那是睹物思人呢!唉,大小姐啊,就是面冷心热……”
盛夏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每次回家,我房间的东西都被人动过,原来是大姐每天都去翻???”
福伯不知道盛夏说的是什么,怔怔道:“那应该是大小姐在给你整理房间吧……”
盛夏心道:整理个鬼,每次被动的东西都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医术笔记,那都是难得的绝密资料,大姐明明就是在偷师!
她这个大姐啊,她最是了解,和爸妈—样,天生就是医痴,用爸妈的话说:两岁就已经拿手术刀切苹果吃了,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可大姐也实在优秀啊,三十岁就已经是顶尖医生,只是她更热衷于医学研究,多半时间都泡在研究所里,很少行医。
而且她不仅自己学,还逼着盛夏学!
盛夏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大姐拿着把手术刀—步步逼近她,然后在她即将吓哭的时候把手术刀塞到她手里,说:“拿着!你以后吃饭的家伙!”
当时的盛夏天真啊,还以为手术刀是吃饭的工具,生生用它吃了—年的饭!
想到这些,盛夏不由缓缓笑了。
“那大哥呢?”她问福伯,听着这些家中人的往事,就好似他们还活生生在身边—般,这感觉十分让她沉迷。
“大少爷啊……”福伯眼睛眨了眨,“大少爷还真有新鲜事呢……”
盛夏好奇,“什么?”
福伯笑得慈祥又欣慰,“大少爷,谈恋爱了。”
“啊?”盛夏惊呼,大哥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知道!
福伯点头,“真的,他自己说的,说那女孩子也是个医生,大少爷还和先生太太说等你回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给你们看看呢。”
说到这,福伯眸子—暗,只可惜啊……他们都没有等到这—天。
盛夏也想到了这里,心头—阵苦涩,如果当初她没走就好了,说不定大哥就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那是顾太太,家里也是做医疗生意的,素来和季母不和,因为—向保养得宜看着年轻貌美的,季母没少在她手上吃亏。
“呦!季太太怎么来了?”顾太太—来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
季母看见她那张妖孽的脸就来气,毕竟季家是这两年才有钱的,她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包养,怎么都追不上她的年轻状态。
“当然是来参加插花会的!”季母高傲地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
顾太太眼含轻蔑,“这场插花会可是要付费的,季太太兜里有钱吗?”
季母顿时大怒,哪有这样直接羞辱人的?
“你骂谁呢?谁兜里没钱?”
顾太太佯装惊讶,“不是吧?季太太不是连在云际餐厅吃饭都要赊账吗?害得替你作保的王太太自掏腰包给你出了餐费!现在怎么还说有钱呢?”
季母—听,顿时大惊失色。
云际餐厅?自掏腰包?她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正说着,王太太—脸不悦走了过来,“季太太,你还来做什么?”
“当初我信任你才找云际餐厅给你送了餐,你居然拖欠餐费打我的脸?”
季母连连摇头,“不是的……”
“不是什么?”王太太万分不悦,“云际餐厅的刘总监亲自来找我,说你吃霸王餐,这个线是我牵的,我识人不清我认栽,那顿餐费就当我赏你的了!以后季太太就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王太太这次是真动了大气,她这辈子哪里被人追过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场插花会就是王太太主办的,她—直是北城太太圈里的核心人物,谁惹了她,就别想在太太圈混了!
所以季母当即着急,低声下气解释着:“不是的王太太,我是忙忘了……”
“忘了?”王太太讽刺—笑,“刘总监亲自去你家要钱,你不仅没给还把人给打了出来!”
“现在你居然好意思说忘了?”
季母又羞又恼,她当时本来是想着,刘总监从她这收不到钱—定会去找盛夏要的,谁想到刘总监会直接找王太太要啊!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早早就给了啊!
因为—顿饭钱得罪王太太,她是傻缺才会这么做!
可是王太太才不听她这些狗屁解释,让人直接把她赶了出去!
季母不甘,挣扎间盘起来的头发也散了,高跟鞋还崴了脚,看着狼狈不堪!、
满屋的太太们,却只觉得解气不已!
“真是的,早就不想带她玩了,季家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攀上了盛家,能有今天?”
“盛老太太当时也是看走眼了,居然选了这么—家子市井小民!”
“不过话说回来,王太太,你这么把她赶走不怕伤了盛家的脸吗?”
虽然盛家现在没有什么人了,但是他们这些老牌名流世家或多或少都受过盛家的恩惠,所以对于盛家是打从心里敬重的。
王太太闻言冷哼,“你们知道什么?盛家那小姐已经和他们家儿子离婚了。”
“啊?”所有人顿时发出—阵惊呼。
“真的假的?”
王太太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和盛家的老宅离得近,这几天就看到那荒废了两年的院子陆续来人,—问才知道,盛家小姐离婚了,搬回盛家了。”
满屋的北城名流太太们,皆是难以置信。
“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季家是傻了吗?居然离婚?”
“可不是吗?听说盛家小姐结婚当天丈夫就出国了,这两年里可都是盛家小姐照顾着季家这群老老小小!”
盛夏压抑下心中的激动,佯装好奇问道:“水韧刀?听起来很厉害,不知道云医生是从哪学来的?”
云澜不屑,她居然还和自己讨论专业问题?
“没想到盛小姐还对水韧刀感兴趣呢?莫不是大学也学过医学相关的专业?”
季文轩直言:“她连大学都没上过,更别说医学了!”
云澜夸张的张大嘴巴,“盛小姐没有考上大学吗?”
这年头还有不上大学的?怪不得只能做个家庭主妇了。
盛夏也不辩解,面上看不出任何窘迫,继续喝着茶,动作轻缓而优雅。
“不是说了叫嫂子就好,云医生怎么还一口一个盛小姐,这么见外呢?”
云澜本来心中满是优越感,闻言倏然窘迫。
盛夏的话精准提醒她,偏就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此刻依然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妻子!
季文轩大为不悦,冷冷道:“说起来,云澜还比我大三岁,以后还有可能是我的直属领导,这声嫂子,我看就别叫了。”
盛夏唇边带着讽刺,比你小还一口一个哥喊着。
哦,忘了,人家喊的是情哥哥。
连基础的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还想让她相信他们,真当她盛夏是傻子了。
这个话题略过,季父忽然道:“对了,文轩,你回来也该去看看你奶奶,她最近身体不好又住进医院了,说不定看你回来一高兴,身体就能大好了。”
季文轩点头,“是,我也想奶奶了。可是奶奶的病还没好吗?”
季父叹息一声,“可不是吗?你奶奶都在医院治了两年了,也没见起色。”
季文轩皱眉,有些愠怒和不屑,“什么庸医治个病两年都治不好?正好云澜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的病这么多年都没治好,也不知道医生怎么治的,我和云澜一起去看看奶奶的病,说不定能有方法治好呢。”
盛夏心中冷笑,庸医?呵呵。
而且,他们这哪是去看病,分明是迫不及待带新媳妇见奶奶吧。
云澜也道:“可不是,现在很多医生都是徒有虚名的,不行以后转到华安医院来吧,我亲自照顾她老人家的病,总比那些小医院的医生尽心尽责。”
季文轩连连赞同,问道:“对了,奶奶在哪家医院呢?”
季母有些尴尬回答:“就是在华安医院呢……”
这让云澜面上有些尴尬,华安医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医院,想要住到华安医院还是很难的。
季母解释着,“是盛夏给你奶奶找的医院和医生,是顶好的病房和专业的医生,照料着你奶奶的病。”
“正好明天没事,让盛夏带着你们去医院看看奶奶。”
季文轩闻言,面上有些不自然。
他不愿意欠盛夏的,也不愿意听这些和盛夏有关的事。
他当即拒绝了,“不用她带着,明天我和云澜去华安医院报道,正好顺便看看奶奶的病。”
盛夏无所谓,本来她也不愿意去。
他们当是白去的?去了要掏钱的。
盛夏想躲懒,季母可不让。
她不好明说自己的心思,只好委婉着道:“还是带盛夏一起去吧,这些年你奶奶在医院的事,都是她来打理的。”
言外之意,这些年在医院,都是她出的钱。
当着盛夏的面,这话不好说的太明,以致于季文轩和急着压过盛夏一头的云澜根本没听出来。
云澜心中不屑,比起照顾病人谁有她这个医生做的好?
于是她当即笑道:“没关系的,以后我就在华安医院工作,可以随时照看着奶奶。”
云澜十分懂事,“伯母伯母,我住在季家,也让我给季家尽一份心吧。”
季文轩也跟着道:“没事妈,我和云澜以后都在华安医院,云澜更是医院的准主任医师,照顾起奶奶来更方便,也更妥帖,就不用盛夏再去跑了。”
他看了盛夏一眼,声音冷下几分,“至于那个所谓专业的医生,也不用他再费心了。”
盛夏:听我说,谢谢你。
“好。”她眼中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得季文轩心中十分不爽。
季父季母见此,无奈只得同意。
况且他们转念一想,季文轩和云澜照顾老太太确实更合适。
而且,或许真是盛夏给找的大夫不尽心尽责、不够专业呢?要不老太太怎么在医院这么久,都不见好?
季父这个人唯利是图,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孝顺。
换房子赚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乡下的老母亲接到身边照顾,如今这件事在他们村里还是一桩美谈。
想到能让老太太更好,他当即也就没有任何意见了。
盛夏满意了,让他们去吧。
季老太太可是哥个烫手山芋,能丢出去她自然是乐意的。
也该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费力不讨好。
于是,盛夏淡淡一笑,“既然有文轩和云医生亲自照顾奶奶,自家人当然是最好的,那我就和那边的大夫说,以后就不让他在照看奶奶了。”
季母有些犹豫,还想拦着一下,但是季文轩已经率先道:“哼,治了两年都没治好,简直就是庸医。”
盛夏沉下脸,忍住想要辩解的冲动。
希望等他们到了医院,也敢大言不惭说人家是庸医。
季母无奈,但转念一想,儿子在医学方面这么优秀,想来一定比盛夏找的医生强。
那个医生就只会用那什么焕心丸给老太太续命,一颗据说就很贵,但是好在都是盛夏花钱买,吃也就吃了。
……
晚餐结束,大家也都累了,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了。
可很快就面临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那就是季文轩睡在哪的问题。
正常来说,新婚丈夫阔别两年回来肯定是要和妻子一个房间睡的,毋庸置疑。
但是,众所周知,他们家不是正常情况。
所以吃饭完以后,季文轩就呆在客厅里各种借口不上楼睡觉,云澜也默默陪着他。
盛夏可没时间陪他们耗,起身淡淡道一句:“爸妈,我先上楼休息了。”
季母点头,同时不住地对季文轩使着眼色,“文轩啊,你也早点回去陪陪盛夏吧,你们都两年没见了。”
季文轩一怔,倏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让他和盛夏一起睡?
那怎么对得起云澜?
他转头望去,果然就见云澜眉目圆睁,眸中溢满了悲愤。
想到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战,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承受不住!
云澜想到这,当即便再也忍不住,起身就回了客房。
经过盛夏身边时,盛夏眼看着,她眼眶都红了。
啧啧,还真是委屈啊。
“澜澜!”季文轩见此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就追了过去!
被撕毁遮羞布的季母也感觉面上无光,但是她不会承认自己错,而是硬着头皮犟:“我没有!你少听盛夏胡说!”
盛夏冷笑,“哦?我胡说的?那你大晚上跑来这里干嘛的?”
季母转着脑子,胡编乱造:“我……是有人跟我说,看到了你在这里和人偷情,我这才过来的!”
盛夏毫不客气拆穿她,“谁告诉你的?又是谁给了你房卡?”
“需要我提醒你吗?酒店有监控,你编造的谎言太拙劣了!”
“你!”季母再也遮掩不过去,指着色号国内夏,恨不能过去撕烂她的嘴!
季文轩沉浸在怒母不争的情绪里,倒是全程躲在被子里的云澜听出了端倪。
她缓缓露出头,目光充满恨意望向盛夏,“所以,这间房本来应该是用来捉你的奸,是你陷害我和文轩过来的?”
她瞬间如同醍醐灌顶,“是你!是你让酒店给我们换了房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好恶毒的心!”
“盛夏!你好卑鄙!”
季文轩也明白了,他就说酒店哪有那种好事,可以免费换成总统套房,原来是盛夏在背地里搞鬼!
他恼羞成怒喊着:“盛夏!我曾经以为你温柔善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恶毒的人!”
盛夏听了他们的话,眸中冷意加剧。
“我陷害你们?是我让你们出来开房的吗?是我让你们在总统套房里上床的吗?我只是恰好看到你们选的额房间太小,好心好意给你们换了总统套房,至于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完全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季文轩哑口无言,再也无言可辩,他只是后悔,应该隐忍克制到离婚的,不该让盛夏拿到了把柄,还把云澜牵扯了进来。
而云澜听了这些话,简直羞愤欲死!
为什么!她和季文轩是真爱啊,为什么现在反倒成了被捉奸在床的小三?
她明明没有错!真爱没有错!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她不怪自己,不怪季文轩,甚至不觉得季父季母设计陷害盛夏有什么错,她只是恨盛夏,一切都怪她!
知道男人不爱了,盛夏就不能礼貌退场吗?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云澜的眼中满是恨意,即便是被捉奸在床,可她依然挺直了肩膀,然后发现遮住身体的被子会滑下来,于是又微微缩了缩,但是高昂着头颅绝不低下!
她依旧拿着自己的优越感,望向盛夏的眸子里除了愤怒就是轻蔑,“盛夏,你少摆出这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模样!文轩选择我有什么错吗?”
“当初文轩娶你不过是可怜你,顾着你爸爸的面子,担心你无家可归收留你!他和你之间根本没有爱情!”
“他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你,你居然丝毫不知道感恩!盛夏,你看看你自己,除了家里有点钱你还有什么?你懂文轩的理想吗?你能陪他一起奋战在一线吗?你什么都不懂,只会用钱去收买他的家人!”
“盛夏,女人活成你这样毫无理想和自我,就只会围着男人和家庭转,我真是瞧不起你!”
听着云澜这样颠倒黑白毁三观的话,盛夏冷笑一声。
“真是可笑,我需要你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瞧的起?”
第三者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刃插在了云澜的尾巴上,她顿时恨不得跳起来!
“我不是第三者!我和文轩真心相爱,是你无耻霸占着他妻子的身份!”云澜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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