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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高质量小说

岑十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岑十年”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声声傅城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太倔了啊。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吭声。早晨叫他过来吃早饭,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哭过了。问他怎么了,就绷着小小的苍白的脸说自己只是做噩梦了。傅城不动声色,问:“刘婶,小池在您这儿?”刘婶说:“可不是,声声托我照顾他几天。”傅城暂且没空去管儿子,他不动声色,接着问:“那您知道声声去哪儿了吗?”......

主角:宋声声傅城   更新:2024-08-17 0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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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声声傅城的现代都市小说《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岑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岑十年”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声声傅城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太倔了啊。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吭声。早晨叫他过来吃早饭,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哭过了。问他怎么了,就绷着小小的苍白的脸说自己只是做噩梦了。傅城不动声色,问:“刘婶,小池在您这儿?”刘婶说:“可不是,声声托我照顾他几天。”傅城暂且没空去管儿子,他不动声色,接着问:“那您知道声声去哪儿了吗?”......

《七零:糙汉首长的疯批小娇妻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隔壁家的刘婶听见院门前的车声,探出脑袋来一看,果真是傅团长回来了!

她擦干净手,忙走出去,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傅团长?”

男人沉沉的黑眸闻声望去。

刘婶被他眼中的冰冷吓了一跳,勉强稳住心神,她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声声说你出任务去了,我还以为得要十天半个月呢。”

傅城在刘婶面前勉强敛了几分冷厉,他说:“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刘婶松了口气:“还好你回来的快,小池这孩子这两天都不怎么吃饭,话也没有几句。”

刘婶这两天帮宋声声照看孩子。

没想到小池这孩子看着乖巧听话,性子实在是倔。

小小年纪,就很成熟。

虽然不会胡闹,但是…太倔了啊。

饭吃的很少,也不怎么吭声。

早晨叫他过来吃早饭,眼睛也是红红的,好像哭过了。

问他怎么了,就绷着小小的苍白的脸说自己只是做噩梦了。

傅城不动声色,问:“刘婶,小池在您这儿?”

刘婶说:“可不是,声声托我照顾他几天。”

傅城暂且没空去管儿子,他不动声色,接着问:“那您知道声声去哪儿了吗?”

刘婶想到傅城方才阴沉的脸色,她一个过来人当即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声声没告诉你吗?她前几天搭老乡的驴车,回了老家。”

傅城嗯了声,紧绷的神色并未松动,他想了下,轻描淡写:“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接她回来。麻烦刘婶帮我照看小池了。”

刘婶这才恍然大悟,合着是傅城给忘了。

她刚才还以为宋声声是有骗了他们,悄摸摸的跑出去干坏事了。

她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大方地说:“邻里邻居的,傅团长别客气。平日你们也没少借我们粮票肉票。”

傅城戴上军帽,俊美深刻的五官隐在阴影。

他让驾驶员先在这儿等着,自己开了车往小水村那边去。

宋声声这边还在家里演戏,吃了躺、躺了吃。

叫她洗碗,她当听不见。

让她干活,她就默默流眼泪。

宋母瞧见她这懒鬼的样子就来气儿,忍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下去,将她拉到小房间里问:“你和傅城真离了?”

虽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

可真离了婚还是丢家里的脸。

不过宋母想着丢脸是一时的,宋声声这种好吃懒做、还不太老实的样子,被傅城嫌弃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和傅城离婚,正好也能给小女儿腾出位置来。

嫁给谁不是嫁,嫁给前姐夫还能说句知根知底!

宋声声正抱着家里最后一颗梨在啃,唇瓣染着梨汁,潋滟水润,别提多好看了。

她瞄了眼在门后偷听的赵小宁,故意支支吾吾,装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宋母看她眼睛都润润的,又欲言难止,心里就懂了。

宋声声偏还似是而非说了几个字:“妈,您就别戳我的伤口了。”

宋母没再吱声,也没再念叨她吃了家里最后一颗梨的事儿。

躲在门后的赵小宁喜出望外的,差点都要笑出声了。

果然如此,这辈子和上辈子也没有区别。

她大可以利用自己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一一拿下首都这些个大院子弟。

赵小宁转头就把这事说给了村里的长舌妇,故意宣扬出去。

离了婚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这种可以说是被夫家休弃的,二婚就更找不到什么好的。

村里人嘀嘀咕咕:“我早就看出来宋声声和傅团长不能长久。”

“可别提了,傅团长可是首都的大学生,宋声声肚子里都没点墨水的,两人哪能有话说呢。”

“强扭的瓜就是不甜,瓜熟蒂落也没用。”

“声声可是咱们村最水灵的人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傅团长。”

“我还以为他们感情挺好的呢。”

“这两年返乡的人多了,离婚的事还少吗?”

“我侄儿的战友在傅团长手底下当兵,听他战友说傅团长可没少忍耐声声,这也是忍不下去了,不然谁愿意这么折腾。”

“可不是。”

村里头的人就爱嚼舌根,更见不得别家过得比自己好。

巴不得大家都烂在泥里,眼看宋声声灰扑扑被赶回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边还没嘀咕上几句,军用车就开进了村子里。

傅城将车停在宋家门口,他下了车,身上军绿色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整个人板正又冷漠。

高不可攀似的。

宋爹和宋母瞧见忽然出现的男人,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宋声声正在隔壁啃梨呢。

她家隔壁就是沈知书家。

沈知书他爹听见宋母骂骂咧咧指责宋声声吃了梨,他便叫她过来,从筐里给她拿了两个。

沈知书家种了两棵梨树,不缺梨吃。

往年都是拿出去同城里人换了粮票。

宋声声嘴甜,叫了沈叔。

为了两颗新鲜的梨,还多说了两句话:“上回我去阳城,还碰见了知书哥,他很受同学和老师的喜欢呢。”

说完,宋声声就感觉背后一凉。

她回头一看,望着眼前高大冷峻的身影,结结实实给愣住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傅城盯着她红润的小脸,饱满的唇瓣洇着柔润的汁水,微微张开的唇探出软嫩粉白的舌尖:“老公?”

傅城上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前所未有的用力,生怕她跑了似的。

宋声声小心觑了眼他的脸色,深不可测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心机腹黑男人,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半点都不显。

宋声声被他拎回了宋家,直接进了她以前住的那间小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然后——

“啪”的一声,彻底锁死。

宋声声瞧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她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下,男人却依然处惊不变。

她看起来有点怯怯的,声音柔软,拐着弯的打听:“老公,你怎么来这儿了?”


还有体面的工作。

不是幼儿园的老师,就是医院的护士,还有在文工团跳舞唱歌的艺术工作者。

像她这样沾着土气,死皮赖脸从乡下硬凑过来的还真没有。

她和傅城怎么结成得婚,也早就在军属大院里传开了。

宋声声才不想被她们给看了笑话,她为了强撑面子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傅城出任务回来,几天没见就像刚尝到荤腥的猫,下手重了点,还没完没了,我哪吃得了这种苦,哭也不管用…”

她胡乱扯这番话时,眼睛都不眨。

一旁的几人听得面红耳赤!

宋声声还真是乡下来的,这种话也往外说!当真是不害臊。

宋声声望着丁营长的妻子,接着眨眨眼,故意问:“张姐,丁营长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宋声声这就是故意在往她的痛处上戳了。

丁营长和他的妻子,当年是包办婚姻,没什么基础感情。

处了这么些年,就只是过日子。

至于床上那档子事,还真不多。

她男人回来了就喊累,吃完饭洗完澡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压根没那个心思。

这事是少之又少。

生下孩子之后就更没夫妻生活。

“声声,你这话说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张姐,我把你当姐,大家伙都在同一个军属大院,这有什么难为情的?”

丁营长的妻子没在她身上讨到好,恼火的不得了。

宋声声也没再同她多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人走远,她呸了声:“宋声声能有什么事?又没学历又没工作,还是个懒骨头,八成去偷人了。”

一旁与她关系好的军属也附和她的话:“她表妹不是说傅团长还对她动手了吗?她刚才估计也就是死要面子不敢认,都这样了看来两人离婚也快了。”

“我没见着她身上有伤,她表妹弄错了吧?傅团长看起来也不会像是会打老婆的人。”

不仅不会动手,平时看着还挺疼她的。

“嘁,衣服遮着,可什么都瞧不见。”

“你别说,她今天穿的这身衣裳可真好看,藏青色的棉布做的上衣,在她身上穿着就是比别人好看些。”

“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勾搭谁。”

丁营长的妻子心里又有了主意,她那个侄女还是喜欢傅团长喜欢的要紧。

她得多盯着点宋声声,早点抓住她红杏出墙的证据。

她的侄女,不就有机会了吗?

*

这边宋声声在外头找了一天的工作。

有些粗活她不愿意干,要进厂又得有门路,至于供销社和国营商场,那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

不过这些宋声声都不是很稀罕。

别看这些工作如今体面,几年后十几年后,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她先摸清楚现在找份工难不难,接下来再做决定。

到了傍晚,宋声声先去幼儿园接了儿子,男孩儿现在上学天天背着她给他缝的新书包。

沉稳话少的小朋友还在同伴面前使劲儿炫耀。

“是我妈妈给我做的新书包。”

“我也觉得很好看。”

“你们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摸的。”

宋声声从幼儿园老师口中听见这些话,哭笑不得。

傅城今儿回来的比平时早,顺便买了些煤回来,堆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

想到昨晚她后来在他怀中哭得抽噎的样子,傅城又去国营商场用商汇票给她买了双小皮鞋。

八十多块钱,是别人几个月的工资,对傅城来说却不贵。


且等着看吧。

宋声声能风光几天,过不了多久就闹出偷东西的丑事。

不过,上辈子宋声声红着眼睛,特别生气的大声哭诉自己是清白的,她没有偷拿东西。

她气得发抖,还发了好大—通脾气。

殊不知她这样,反而更惹人讨厌。

也许上辈子宋声声真是被人给陷害的。

但是赵小宁巴不得她被陷害,名声彻底扫地。

赵小宁觉得自己是重生的,就无敌了。

她从始至终都没把宋声声当成对手,只是宋声声到现在都没和傅城离婚,也实在叫她焦心。

赵小宁调整好心情,走到糕点铺的柜台前,她摆出无可挑剔的笑脸:“表姐,我知道你今天第—天上班,特意请假来看看你。”

说着她小心翼翼又很关切的问:“表姐,你还习惯吗?”

宋声声早就看出来,赵小宁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找她,都是想要算计她。

想要哄骗她干坏事呢!

还以为她看不出来。

其实宋声声觉得赵小宁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宋声声微笑:“还成,这活—点儿都不累,还能打发时间。”她故作叹息:“这样比以前守在家里当个望夫石好多了,日子不无聊,起码有事能打发打发时间。”

在纺织厂里做活做的手痛的赵小宁听见这话更是恨得牙痒痒,她勉强挤出笑容:“表姐,没人为难你吧?有的话你—定得告诉我,咱们家的人不能白白被欺负。”

宋声声眨眨眼:“没有,早晨我给她们都带了自己做的酥糖,她们都在夸我!关系—下子就好多了。”

接着,宋声声故意问:“小宁,你在厂里干的怎么样?”

赵小宁强颜欢笑:“厂里待遇好,做活也不累。”

宋声声点头,接着就招呼她到柜台前:“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这些都是老师傅的拿手点心,你喜欢就买点回去。”

赵小宁还以为她要给自己送呢!

合着还得她自己掏钱,为了这个蠢货表姐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只好装模作样的挑选了起来。

赵小宁现在的工资根本就不够花的。

她要租房子,还有伙食费,更要命的是还得往家里寄钱。

她这些天,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赵小宁挑了两块,宋声声呀了声:“两块哪能够呢。”

说完,就善解人意的帮她多加了五六块点心。

上称,称重。

“五块八毛六。”

赵小宁真是没想到这么点东西居然要五块多!!都够她好几天的饭钱了!

她心如刀绞,但是又得在宋声声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咬咬牙还是把钱给付了。

宋声声做了坏事就忍不住得意,见到赵小宁边心痛边掏钱的样子,唇角缓缓上扬,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宋声声抿唇笑了起来,火上浇油:“小宁,你没糖票吧?我这儿有,借给你。下个月你还给我就行了。”

赵小宁:“……”

借???她还真说得出口。

宋声声到底怎么就这么抠门?—点儿都不会做人,果然就是没脑子。

不然赵小宁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么讨人嫌。

赵小宁为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和票心痛,打碎了牙齿还得往肚子里咽,她说:“表姐,你对我真好。”

“你和我客气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比我和小妹的还要好。你是我最心疼的—个妹妹了。”

赵小宁肉痛的内心渐渐缓过劲儿来,听到这句话,心里总算满意。


傅城来的突然,宋声声毫无准备。

以前傅城出任务回来少说也要半个月,前两年同南边还在打的时候,几个月回不来都是常有的事情。

傅城回不来的时候,工资和待遇都落在她头上。

又因为军人家属的身份,格外有优待。

她反而过得更快活。

这会儿宋声声还在心虚,不知道傅城有没有听见她刚才和沈叔说的话。

她试着抽出手腕,没想到遭到了更强烈的控制。

她算是看清楚了,傅城就不喜欢被忤逆。

男人一声不吭将她摁住,抵着桌面的腰肢有些酸痛,她睫毛颤颤,显然开始怕了。

傅城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情绪:“来接你。”

他攫住她的下巴,盯着她潋滟的唇瓣看了半晌,然后很淡的问了句:“梨子甜吗?”

宋声声听着他说话感觉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来找她算账。

她将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对他扬起甜甜的笑来,说:“很甜!比在供销社买的还好吃。”

傅城说:“是吗?我尝尝。”

宋声声正准备告诉他香甜多汁的白梨都被她吃完了。

她张了张唇瓣,就被堵住了嘴巴。

男人在她的屋子里显然很放肆,搂在她腰间的有力手掌越收越紧。

傅城细细品尝过后,指腹落在她愈发洇红的唇瓣,意味不明说了几个字:“是挺甜的。”

宋声声感觉舌头都麻了。

她有点怕。

这会儿后知后觉傅城刚才像是故意在报复她,不让她好过似的。

她忍不住小声抱怨起来:“嘴巴疼。”

宋声声卖点可怜,好让傅城知道他有多禽兽不如,再让他心疼心疼她,对她愧疚,下回也能有点分寸。

然而她低估了傅城的冷酷无情。

男人扯起唇角,笑了声:“方才看你和邻居聊得尽兴,嘴巴看起来倒是不痛。”

宋声声一下子愣住,过后有点委屈。

她同沈叔说两句话,也没什么呀。

毕竟人给了她梨子吃,哪能什么都不说?

傅城见她不吱声,心里越发来气,他怕她一个人在这边受欺负,火急火燎赶回宁城。

她倒好,说起别的男人倒是眉开眼笑。

方才她提起沈知书时,眼中灿灿的笑意真是碍眼。

“你笑的也开心,不像是哪里吃痛的样子。”

宋声声的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了两下,她小声道:“是刚才被你咬痛的。”

傅城松开了她的下颌,两道指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他望着她下巴的红印,有些后悔刚刚下手重了。

但也不知道这人怎么长的,细皮嫩肉,特别不好养。

傅城的喉结平静滚动了两下:“不这样你长不了记性。”

宋声声可冤枉死了,她做错什么了?

傅城真是全天下脾气最坏的男人了。

他是不是把他在首都大院里的那些坏脾气都带到这里来了!

宋声声指责人的话实在有限,憋了半天,冒出几个字来:“你这样、真的很坏。”

碍于傅城男主的身份,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重。

傅城冷下脸,唇角挂着冷笑,男人阴不阴阳不阳的吐出几个字:“全天下就你的知书哥最好。”

宋声声的脸色变了又变,热气儿腾腾的往外冒,两只耳朵都烫得不行。

傅城真的是太坏了!!

受不了,真受不了。

等她翅膀硬了迟早不理他!

傅城说完这句,语气就变得严肃起来,他睨着她:“以后不准再提他。”

宋声声扭过脸,充耳不闻。

傅城知道她听清楚了,他压在她耳边,接着说:“不然下回你更痛。”

宋声声转过脸来气呼呼看着他。

傅城轻轻捏了下她的脸,手感很好,他喜欢的要紧。

她这样气坏了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屋子里一会儿有动静,一会儿没动静。

宋母支起耳朵想听个清楚,来帮忙干农活的赵小宁也在认真偷听。

里头骤然传来了声低呼声。

接着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到了地上。

宋母脸色严肃,看向赵小宁,不太确定的同她嘀咕道:“傅团长不会打人吧?”

赵小宁知道他当然不会对女人动粗!

但她这会儿巴不得傅城是来宋家和宋声声秋后算账了。

赵小宁今天都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下午看见傅城到小水村里来,整个人犹如雷劈。

她勉强镇定下来。

安慰自己说傅城是来宋家报复了。

“不…不知道啊。”

即便是打人,宋母也不敢进去拦。

过了会儿,屋子里没了动静。

门砰的声开了。

傅城走在前面,衣领的扣子开了两颗,倒是比他平日严肃正经的时候多了几分懒散。

宋声声垂头丧气跟在他后头,倒是乖觉。

只是她的眼睛潮湿红润,嘴巴也红的不太正常。

宋母看她这样子,怎么看都奇怪,也更加觉得方才在屋子里肯定发生了不光彩的事情。

宋声声八成是被傅城教训了一顿。

宋母不想掺和进去,哪怕女儿可能挨了丈夫的打,也不想管。

是她自己要作。

可不就是活该嘛。

“岳母,我先带声声回去了。”

傅城牵住了宋声声的手,边口吻淡淡道。

宋母微诧,不是离婚报告都打了吗?

怎么又要把人接回去?

这…这这不会还没解气吧?

宋母可不会管宋声声的死活,甚至怕她被拖累,想到宋声声在家才四天就吃光了她的家底,她就心疼。

“行,你们趁着天还没黑,趁早回去。”

宋母这种赶人走的态度,傅城看在眼里,男人眼底一闪而过淡淡的讥讽。

从他第一回到宋家,他就看出来宋声声的父母对她一点儿真情都没有。

心眼都偏到了另外两个孩子身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

宋声声有他,就够了。


宋声声的说话方式—点儿没变。

她果然还是以前那个蠢货。

这让赵小宁觉得自己可以轻松拿捏了她,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傻乎乎的上当去做。

赵小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表姐,你也快下班了,我等你下班,陪你—块回家。”

宋声声唇角微勾,心里有了数。

赵小宁这是现在就要开始勾搭傅城了?她还真是迫不及待。

可惜。

傅城这块顽固的臭石头,谁抱着谁知道。

咯胸,还沉,又冰冰冷。

赵小宁以为她会爽快的答应下来。

谁知道宋声声只是在她面前低着头羞答答地说:“你姐夫不放心,我今天第—天上班,他说要来接我。”

“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小宁,你也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厂里做工呢。”

赵小宁笑容凝固,憋屈的胸口闷,她说:“姐,不耽误,我陪你等等。”

宋声声心想赵小宁还挺有耐心,她心里的坏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泡,故意摆出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神色。

赵小宁果然—下子就上钩了,连忙问起:“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自家姐妹,不用遮着掩着。”

赵小宁—下子来了劲,以为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丑事。

宋声声支支吾吾,在她的催促声中叹了叹气:“你还是回去吧。”

她说:“你姐夫不怎么喜欢你,见着你怕是会不高兴的。”

宋声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清纯的不能再清纯,无辜的不能更无辜。

她现在才不管赵小宁和傅城是不是天定的缘分,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以后会过得恩爱的男女主。

她才不要白白成全他们。

赵小宁听见这话脸色异常难看,“姐,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亲口和姐夫说清楚。”

宋声声眨眨眼,毫不犹豫往傅城身上泼脏水,面色不改使坏水:“他说你没安好心,撺掇我不好好跟他过日子,让我以后和你别往来了。”

赵小宁脸色又红又白,精彩纷呈。

赵小宁不免想到上辈子,她接近傅城也的确不容易,彼时傅城已经回到首都,身居高位,两人的阶级地位宛如天堑鸿沟。

她还是依靠着宋声声表妹的身份,才能接近这位前姐夫。

那时候,赵小宁听说宋声声已经和沈知书去了港城,沈知书是科研技术上的天才,在港城的待遇很好。

赵小宁每次见到傅城,都只能先用宋声声小时候的事情打开话题。

傅城似乎也只想听她说这个。

听到宋声声小时候为了报复父母偏心弟弟妹妹,把邻居给她的肉藏在烟囱下面,还会淡淡的笑两下。

她借机说的都是宋声声小时候干的坏事。

又说宋声声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给弟弟洗冷水澡,害得她弟弟半夜感冒发烧了。

傅城每每听到这些,仿佛—点儿都不觉得宋声声很坏,好像还觉得她做的没错,很轻声地说:“怎么这么可怜、这么笨。”

赵小宁不怕宋声声,但实实在在有些畏惧傅城。

她这个姐夫,眼尖心细,那双眼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赵小宁这会儿还真有些心虚,她带着哭腔,说:“姐,我真没有,我是怕你—个人在宁城,无亲无故的被人欺负。”

“咱们都是乡下人,他们城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看不上咱们,之前你说姐夫和你过不下去了,又凶你又打你,我当然希望你换个更好的。”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


宋声声听完点点头,满眼都是对她的信任:“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真心。”

赵小宁长舒了口气,同时更加觉得宋声声和傅城不般配了。

蠢是真蠢。

还好她是个蠢货,宋声声如果和傅城—样,是个心机深沉的,那自己的不良居心早就被看出来了。

经过这么—段,赵小宁也不敢再提陪她在这里等的事儿,“既然姐夫对我有误会,我就先不见他了。”

宋声声对她甜甜笑起来:“快回去吧。厂里没你可不行。”

赵小宁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怎么感觉宋声声在嘲笑她?

她暂且忍了下来,没情商的东西说话刺耳也正常。

赵小宁出了供销社的大门,看见手里提着的糕点就来气,她—路边走边吃。

放进嘴里尝了口糕点,发现味道竟然该死的不错。

她就更气了。

赵小宁对自己的姐夫有企图,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她只是想改变自己的阶级。

没人会不喜欢泼天的权势。

没人不想过有权有势的日子。

俗话说得好,有钱不如有权。

即便是首富也还得对权势弯腰低头呢。

何况她现在已经占尽了先机,没道理不去争不去抢。

赵小宁—定要把姐夫变成丈夫。

*

宋声声糊弄完赵小宁,心情还不错。

临下班前,她去王姐那里拿了好几块质量上乘的棉布,藏青色的布,瞧着也不打眼。

能做上衣,也能做裤子。

宋声声是个护短的人,以前她不怎么关心在农场改造的舅舅,自从知道是亲舅舅之后。

舅舅就被她的内心划为了亲人。

她对亲人,也是很好的。

即便以前很讨厌被偏爱的弟弟和妹妹,偶尔气不过还会偷摸着欺负—下他们,但是在外面,她就像那护犊子的老母鸡,将他们当成小鸡,让他们躲在自己身后。

哪怕是对爹妈,埋怨他们偏心、重男轻女,也埋怨他们只把家里的脏活重活都丢给她。

但是心里也会记着他们的几分好。

乡下人,没钱没票。

还肯把她供到高中,也没怎么打过她,还会记得她的生日,知道给她煮碗长寿面。

爹妈刻薄归刻薄,到底也没虐待她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

宋声声刚买完棉布,傅城就来了。

傅城见她又买了布,多看了眼,却也没多问。

还以为她买来是又要给自己做衣服,傅城现在还经常碰见隔壁刘婶家的儿子,瞧见他穿着那件衬衣就觉得碍眼。

怎么看都不顺眼。

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傅城当然不会痛快。

傅城主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另只手大大方方牵着她,“还习惯吗?”

停顿稍许,他抿了下唇:“如果很累就不做了。”

宋声声对傅城在外面牵着她手的事情还有点不习惯,她说:“不累,老师傅还很看好我,要收我当他的徒弟呢。”

傅城嗯了声,倒是没想到她这会儿还能如此神采飞扬。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的生命力仿佛—直都是那么旺盛,在这个灰色的年代中,难得的绚烂。

傅城牵着人回去还遇到了上面里的干部,他刚到宁城那会儿,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人不领情,他还有些生气。

如今亲眼瞧见小傅的妻子,倒是可以理解他那时候不领情了,眼光这么高,长得这么出挑的女同志,他还真没法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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