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不同陈己诏的现代都市小说《云送黄昏花易落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风情酒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云送黄昏花易落》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风情酒吧”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罗不同陈己诏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双男主兄弟情青春校园职场恋爱虐渣)多年以后,罗不同来到墨脱,在这个世界上纬度最高的热带雨林气候城市,贪婪的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他其实从未喜欢过下雨天,他喜欢的只是那段时光。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或许早在那个遥远的炎热夏日,那个他靠近自己的意乱情迷的午后,罗不同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云送黄昏花易落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在许多年以后,罗不同站在月台,登上了前往墨脱的那趟列车。
现在的列车己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绿皮慢车,没有那种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发酵之后而显得特别难闻的气味,也没有半小时来一次的车厢物资售卖员,不过贩卖的那些特别的小玩意倒是让人记忆深刻,像是可以各种翻转拼接的魔方小人儿,弹到三米多高反复回弹几十次的小丑弹簧球,号称永远写不完墨水的永动笔......罗不同找准了自己座位,打开挂在胸前的双肩包,伸手探索想要找寻刚刚放在夹层的充电器,却意外翻出了一个塑料盒,立马放满了一包包阿咖酚散。
罗不同无奈的笑了笑,把头望向窗外,这时正是朝阳初生,光线透过窗外油菜花瓣又染上了一层更加金黄的色泽,映照在眼里仿佛亮澄澄的妖精在瞳孔的宇宙翩翩起舞,望向窗外时一座座大山向他走来又离他远去,一根又一根挂满生锈电线的铁道木杆飞也似地掠过眼前。
面对交叉相错的铁轨,罗不同眼前不觉恍惚起来。
他想起他的母亲带他第一次坐火车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也是那次之后,罗不同被正式寄养在城里的舅舅家。
打记事起母亲就告诉罗不同,你父亲在越南战场上牺牲了,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遇事不能哭,有苦往肚子里咽下,有人欺负你就忍着,咱们得罪不起村里任何人。
第二年母亲被迫改嫁,继父是个极为小肚鸡肠的人,视罗不同为眼中钉肉中刺,加上当时碰上国企下岗潮,母亲恰巧又怀了孕,各种无奈之下只能将他“过继”给远在深圳的舅舅。
现在想来,母亲的容貌虽己经模糊不清,但那天说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不同,妈妈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怪妈妈,以后你要听舅舅和舅妈的话,这就是你的新家了!”
罗不同牵着母亲的手,睁着乌黑圆溜的大眼睛,怯怯的望向眼前的一对夫妇,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舅舅是一个很幽默活泼的男人,他总是能让周围的人觉得愉悦轻松。
而舅妈则是一个非常温柔大方的女性,在之后的十余年,都是这个女人无私的包容和温柔,让罗不同像普通的孩子一样长大。
罗不同其实脑海里曾经想过无数次改口叫舅妈“妈妈”,但每次都因为莫名的自尊和傲娇而咽下。
如今再回首,这或许是他一生的遗憾。
舅妈曾经也很傻,她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和一个花花公子恋爱,意外怀孕之后不顾家里反对,辍学生下了这个孩子。
舅舅和舅妈结婚的时候,这个孩子己经十岁大了,舅妈让他改跟舅舅姓陈,叫做陈己诏。
舅舅用他年轻积累的一笔资金和舅妈父亲在深圳的人脉,做起了土方生意,然而罗不同的到来仿佛一个小财神,让生意越来越好,后来首接成立了地产公司,舅舅跻身当地的富豪排行榜前列。
舅舅和舅妈他们的爱情故事,罗不同从未去了解,只知道这是他见过的最恩爱的夫妻。
罗不同想到的一句唯一能完美形容他们的话:[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罗不同第一次见到陈己诏的时候,他刚从寄宿学校放假回来,手里还提着篮球和书包,一双换洗的球鞋和一件备用的校服外套。
他把鞋子脱下来放在门口的鞋柜里,又将书包丢到一旁,正准备进厨房打开冰箱,却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身材矮小消瘦,皮肤白皙,眼睛虽然很大,但是眼神却显得十分躲闪和不自在。
他皱起眉头,怎么会有个小孩在这里?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妈妈上周跟他提到的“家庭新成员”,心里顿时充满了厌烦和排斥。
“这是我的位置,你不准坐!”
陈己诏恶狠狠的盯着罗不同,张大嗓门吼道。
罗不同吓得赶忙站起来,小手攥紧衣角,低着头抿紧嘴巴,可怜汪汪的大眼睛首勾勾地看着陈己诏。
舅妈听见动静从厨房慌忙赶过来,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她赶忙抱着罗不同,轻声安慰着。
陈己诏看到这幕心里却更不爽了,舅妈不管陈己诏的想法,严肃地对他说:“诏诏,从今以后,罗不同就是你的弟弟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不准欺负他,明白了吗?”
陈己诏只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回答的只有关上房门‘砰’的一声。
这就是罗不同第一次和陈己诏见面的印象,和大多数小孩第一次相处那样,强势的一方总是喜欢欺压弱势的一方。
(如果以后的关系都像第一次这样,是不是就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罗不同摇了摇头,将这可笑而又没有意义的想法抛出脑海。
不太舒服的座椅和抑扬顿挫的铁轨声,将罗不同的精神变得疲惫起来,沉重的意识拖拽着大脑让罗不同似乎又回到了那天。
母亲走的那天罗不同没有哭闹,也没有恳求母亲带他走,他只是安静的吃了晚饭,给舅舅舅妈道了晚安便早早的回房睡觉了。
他爬上占有房间五分之一面积的大书桌,跪坐着望向窗外圆圆满满的月亮,清冷的白光照在身上,仿佛给自己披上了一层白布,似有似无的风声吹打着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真好听啊!”
罗不同忽然打心底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不一会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了窗上,仿佛有魔力,透过紧闭的窗户,滴滴答答的拍打在书桌上。
罗不同知道他今后必须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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