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徐妙云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朱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军事历史《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男女主角朱棣徐妙云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朱棣”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坏消息:我穿越了好消息:穿越成爽文男主,大明燕王judy劲爆消息:我公开喊出争储夺嫡我爹,老朱更劲爆:“贬为庶人!逐出族谱!给他十亩地,一间泥坯屋!子承父业,给咱做农民去!”……我,农民Judy!开局十亩地……......
《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临近傍晚。
徐达受邀入宫,和朱元璋、马秀英共用御膳时。
朱棣扛着犁,牵着大黄。
迎着傍晚凉爽的轻风,也返回家中。
小屋内,已经亮起了灯烛。
院中,徐妙云背对院门,正从水缸内,往盆中舀水。
听到篱笆小门的响动,快速转身,看清是谁时,俏脸霎时绽放笑容,“回来的刚好,洗漱水打好了。”
“饭也做好了。”
朱棣把犁摆放好,牵着大黄进入牛棚,笑着说道:“水盆别往屋里端了,我就院子里洗。”
徐妙云应了一声,进了屋里。
等朱棣从牛棚出来,徐妙云端着一瓢冒着热气的热水出来。
往盆里添了点热水,用手指试了试水温,“正合适。”
朱棣笑着,蹲在水盆边洗漱。
这种感觉……真好!
徐妙云拿着皂角和毛巾站在旁边,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母后今天来了。”
“我知道。”
“你和母后说话了吗?”
“没,母后在田边一直看了很久,我怕他难受,就没过去。”
……
“我给母后带了点腌制的山鸡、黄鳝,还有杏花酒,让大家尝尝,让关心咱们的亲人,知道,我们过得并不难,让他们放心。”
朱棣接过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认真看着徐妙云,笑着说:“家里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你肯定能把方方面面都做好的。”
闻言,徐妙云唇角微扬,泛着笑意。
“可,我感觉,做了件愚蠢的事情,母后走后,我都后悔死了。”徐妙云皱眉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朱棣笑着询问。
他们已经是庶民。
他们的行为,没有多大影响力。
充其量,影响的也就是他们的小家。
不会给天下人造成任何不好影响。
家庭内部的事,能有多大?
有困难,一起面对就行了。
“毛骧试探我们办学堂之事,我一眼就看穿,是父皇怀疑我们的动机,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赌气,就直接告诉毛骧,明年就要带孩子们去参加童生考试。”
“这本来是咱们私底下的想法。”
“目的,也是为了让孩子们去体验科举考试。”
“我不该冲动。”
“现在,这件事情肯定会传开,笑话咱们,也倒罢了,可我担心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
“我还想了很多,你说,我们给了乡亲太多期望,如果办不到,乡亲们会不会很痛苦?”
“甚至……甚至……”
“甚至怨恨我们对吗?”朱棣笑着接过话茬,同时伸手握住徐妙云的手。
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说道:“首先,乡亲们肯定不会怨恨我们的!”
“即便无法考取功名,学了知识,还有很多用处!”
“八叔今天就羡慕我读过书,学习耕地,都比他当年学的快。”
“知识的好处,并不是一定要在功名上体现!”
“人的确根据能力不同,有人就是不适合科举功名,但学知识,掌握知识,即便无法取得功名,还有很多运用知识的地方。”
“农学、数术这些实用知识,就应该传授给孩子们。”
……
儒学,在他看来,其实就是一门社会学科、道德学科。
教人怎么营运人际关系,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环境的相处。
大明官场,科举培养出来的,其实都是一群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调节政权营运的务虚人才。
大明官场中,真正务实的是那些刀笔吏。
专门务虚不行。
但专门务实,一味事功也不行。
任何事,都切忌一个偏激极端。
……
牵着徐妙云的手,来到饭桌前,并排坐在一条长凳后,朱棣一边盛饭,一边继续说:“至于童生考试,也不要太过有压力。”
“童生考试,其实并不难。”
“童生考试侧重基础,出题范围,就那几本经典罢了,拢共也没十万字吧?”
“咱们村这些猴孩子,最大的困难是识字阶段,和记忆那几本经典罢了。”
……
这个时代读书,有一点挺好的。
背诵东西!
想想前世,一学期语文课本的文字,就数量而言,都比这个时代,那几本重要经典多!
朱棣把盛满饭的碗,放在徐妙云面前,笑着催促:“先吃饭,吃完饭后,我教你一个,迅速识字的法子。”
“以及强化记忆力办法。”
“我在宫里读书,经常逃课,还能保持功课成绩,就靠这两样法宝!”
识字办法、记忆力训练法是真的。
最后那句话,当然是假的了。
噗!
徐妙云被逗笑了,拿起筷子,给朱棣夹菜,“累了一天,多吃点。”
朱棣笑笑。
……
饭后。
徐妙云收拾。
朱棣来到窗前桌边。
取了几张纸,拿起笔,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开始伏案疾书。
拼音。
小学时学过的东西,扫盲文化普及的法宝之一。
记忆力训练法。
这是他当兵时,接受过的训练,虽然当时训练记忆力,不是为了考学,但都一样,都是训练强化记忆力。
系统性的高级训练法!
民间无法接触!
就是军中,也只有少数被选中的,才有机会得到培养训练。
实用的阿拉伯数字,加减乘除法!
本来,他并没准备这些。
给孩子们上课,这个时代怎么做,他们怎么做,按部就班就行了。
他无意做什么划时代的事情。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
办学堂的初衷,只是为了不让妙云去地里干活罢了。
可既然她这么在乎,压力这么大,那就给她吃颗定心丸!
当然,她这么在乎,压力这么大,说白了,还是不想让他被人笑话。
……
某刻。
“笑什么呢?”
闻声,朱棣转头,就见徐妙云双手托腮,唇角噙着笑容,坐在旁边。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了。
朱棣笑道:“我刚才在想,我们教的学生,高中状元后,来土桥村登门感谢咱们这对乡野夫妻时的场景。”
那时,我们肯定已经老了……
杏花树下,两个白发苍苍,掉了牙齿的老人,儿孙绕膝,桃李满天下……
徐妙云情不自禁在脑海描绘着,那个时候的场景,眼中闪着点点亮光,不由笑了。
那样的场景,真的很美……
“童生考试能取得一些成绩就很好了。”笑着回归现实。
“可以试着想一想,万一实现了……”朱棣笑道:“孩子们现阶段,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识字,我先教你拼音。”
这一晚。
春日清爽的夜风在窗外吹拂。
窗户内。
灯烛光影下。
对面墙壁上,倒映着一对小夫妻,一个教,一个学……
屋内……
静谧。
红盖头下,徐妙云‘羞恼生气’咬唇。
五更天,穿上红衣,跪在父亲面前。
出门、被人嚼舌根议论、被蓝玉堵城门、来到土桥村……
这一天太热闹了。
随着夜晚降临,喧嚣热闹战术性撤退。
突然……
就安静了。
勇气最不靠谱!
最不安分!
最没定性!
像个长不大的顽皮孩子,受到喧嚣热闹的拐骗,喧嚣热闹战术性撤退,她也跟着偷偷溜出去玩耍了。
撤退的,迅速撤退。
偷跑溜走的,顽皮不靠谱,招呼不打一声。
忐忑、紧张、羞涩毫无征兆,不给她任何准备,横行霸道跑出来。
像只可恶的螃蟹,先在她心中横冲直撞,让她忐忑、紧张。
然后又跑到脑子里,挥舞着蟹钳,把思绪搅成一团乱麻。
不停和她打游击。
到处点火……
沙沙沙……
脚步声突然响起。
正设下十面埋伏,‘恼羞成怒’围追堵截‘捣蛋螃蟹’的徐妙云……
顿时浑身紧绷。
十面埋伏的防线也因受到干扰,瞬间崩塌。
陷入十面埋伏,狼狈逃窜的‘捣蛋螃蟹’,立刻气焰嚣张,发起反攻。
内有捣蛋鬼反攻。
外有不断迫近的‘沙沙沙’脚步声牵制干扰。
大败!
太可恨了!
她遭遇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毫无征兆的大溃败!
用丢盔弃甲形容毫不为过。
一切引以为傲智慧、冷静、沉着、理智,此刻全盘崩溃……
红盖头下,红唇紧抿。
红袖中,紧张的扣着手指……
全军覆没的大溃败中,她身为主将被俘,对方大将会不会笑话她?
对方有没有‘优待俘虏’政策?
会如何处置她这个败军之将?
呼、呼……
朱棣‘醉酒’后,不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才把徐妙云惊醒。
顺着红盖头的缝隙向下看,一双脚,映入眼睛。
就是这双脚,踩着地,撑起了天,把她背入这个小屋中……
一双手突然靠近,捏住红盖头边缘。
两个人的呼吸声同时消失。
朱棣看着眼前红装倩影,悄无声息吸了口气,抬手……
红盖头也随时缓缓升起……
红唇、琼鼻、明眸……
当整张容颜在红烛映照下,映入眼帘时。朱棣只惊鸿一瞥,就被惊艳的愣怔住了。
酒造成的醉意醒了。
但,人造成的醉意,来了!
朱棣抬手捏住徐妙云的脸颊,轻轻揉捏,嘀咕道:“Q弹Q弹的,这是真的?”
噗!
徐妙云俏脸瞬间通红,同时笑出了声,伸出双手抓住朱棣的手,红着脸,俯头张嘴就咬了上去。
啊!
朱棣故意大叫一声。
徐妙云红着脸抬头,“谁让你告诉邻居,我叫徐大丫的!”
朱棣眼神‘迷离’看着徐妙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为了力求‘醉的真实’,朱棣甩了甩头,仿佛要驱散醉意,头没摇几下,身子倒是摇晃的越发厉害。
左右晃动,却向前倾斜,靠在了徐妙云身上。
朱棣暗暗坏笑,站着环抱住徐妙云,口中含糊不清追问:“有吗?我真这么跟邻居说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徐妙云坐在床边,被朱棣紧紧环抱着,脸蒙在朱棣怀中,羞涩笑着,悄悄张嘴做咬人状。
装的!
她看明白了,醉酒是这个坏家伙装出来的!
哼……
貌似,全面溃败,做了俘虏也不错。
徐妙云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泛着点点笑意。
静谧中。
朱棣继续‘醉意朦胧’询问:“成婚,是不是还有件事情没做。”
话中,朱棣松开,拍了拍脑袋,眼神‘迷离’看着徐妙云,“是不是还得喝合卺酒?”
话音未落,身子左右晃动,这回却向后倾斜,‘下意识’抓住徐妙云胳膊,才‘堪堪’站稳。
演技太拙劣了!
徐妙云抿唇强忍笑意,顺势配合起身,扶住。
经历了过了,她才明白,为什么成婚时,长辈们允许客人给新郎灌酒。
坏家伙装醉为了什么。
人家别的新郎真醉,就为什么。
在徐妙云搀扶下,二人来到桌边,在同一条长凳坐下。
朱棣瞥了眼桌上铜制酒盅,已经斟满的酒。
这肯定是三个小姨子的杰作。
两个人手指微微动着,悄悄接近,距离自己最近的酒杯。
一个‘醉眼迷离’看着对方。
另一个配合装作没有识破,看着对方。
缓缓举起酒杯,两个酒杯红线相连,双臂交织,在相互注视中,饮下合卺酒。
彼此都知道,这杯酒意味着什么?
这杯酒……
敬自己!
敬彼此!
敬天地!
敬往后人生!
从此,他们合为一体,命运相连,苦,同受;甘,同享;
双臂分开,酒杯刚刚放在桌上,朱棣就摇摇晃晃,扑向徐妙云,下巴枕在徐妙云肩头上,晃了晃脑袋,闻着徐妙云秀发的淡淡清香,一边偷笑,一边醉意朦胧道:“那些婶子太热情了,灌我喝太多了,我摇头,你能听到我脑袋里,哗啦作响的水声吗?”
说着,朱棣又摇晃脑袋,乘机抱紧徐妙云,“大丫,听到了吗?”
噗!
徐妙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的同时,含笑张嘴就往朱棣肩膀咬去。
嘶!
朱棣故作夸张倒吸凉气。
徐妙云松口,笑问:“那些婶子是因为伤心才灌你,对吧?听说,村里二十几家想把女儿嫁给你?”
才来一天就知道?
数字都知道的这么准确?
朱棣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抬头,又是晃动,又是用手拍打脑袋,“有吗?我……我不知道,你没吃东西吧,先吃点东西,我去院子里冲个凉水澡,醒醒酒……”
徐妙云看着朱棣‘摇摇晃晃’快步离开,低头掩嘴笑了。
然后,才开始仔细打量小屋。
茅草屋顶,没有直接铺茅草,最下面铺着一层稻草编织的席子。
这样的好处是,屋顶不会毛毛糙糙,干净整洁,容易打理。
席子明显是新编的。
西边灶台方向,编织的有些粗糙,很显然是不熟练,从西向东,越往东边,席子编织的越好看。
肯定是四郎自己动手编织的。
如果请村里乡亲,品相应该都很不错。
村里的百姓,编织手艺差不了。
屋内泥坯墙面很平整光滑,很新。
明显是刚不久,用细腻的黏土粉刷过。
老旧的小窗、床榻,擦掉了陈旧的灰黑,露出了木质的底色。
……
怪不得二妹她们惊讶。
还说她会很幸福。
小屋虽然简陋,却十分温馨舒适。
没有付出认真,没有对生活的认真,是无法把一个简陋小屋,打理成这样的。
徐妙云看着这一切,悄悄笑了……
……
徐府。
徐达在府门口站着,一直等看到马车时,才匆匆转身往府宅内走去。
等徐辉祖兄妹四人抵达府宅客厅。
迫不及待询问:“怎么样?你姐夫那边的起居环境,是不是很恶劣?”
徐辉祖兄妹相互对视笑了。
刚才在府宅外,他们远远就看到,光影下张望的父亲。
“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徐膺绪冷嘲道。
徐增寿接住话茬儿,添油加火,“可不,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大姐过不下去,厚着脸回来求助,给咱们家丢人现眼吧!”
啪!
徐达黑着脸拍案,“滚!”
徐膺绪、徐增寿满脸不忿离开后。
徐达眼神殷切看向徐辉祖四人。
兄妹四人相互对视,全都笑了。
徐妙绣年纪最小,最沉不住气,迫不及待举手道:“阿爹,我讲,我讲,你们谁都不许和我抢……”
“俺滴个乖乖!”
二婶儿紧接着一声惊呼,把其他人惊醒。
一群婶子推开篱笆小门走了进来。
朱棣看了眼徐妙云,带徐妙云从屋里出来,刚出来,一群婶子就把两人牵着的手挤开。
朱棣也被挤到外面……
朱棣看着右手,这只大手……刚刚还牵着一双柔软小手,一眨眼就变得空落落?
视线从右手移开,含笑转向徐妙云。
一群婶子围着徐妙云转,惊讶打量着。
“娘嘞!咋能这么漂亮!”黑壮粗的四婶儿突然惊呼一声,惊叹声顿时接连响起。
“俺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可不,就是俺娘家周员外家的小姐,那可是江宁县第一大美人,和四郎家的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四郎撞啥大运了,咱们土桥村一枝花要换人了!”
……
徐妙云含笑任由婶子们夸赞评价,眼神却趁着众人注意力在其他地方时,不停给朱棣使眼色。
传递的消息只有一个:快点儿,快点儿过来帮我解围……拜托了,求求你了……
徐妙云含着羞涩笑意,不停催促的小眼神,落在眼中,朱棣极力忍着,还是不由满脸笑意。
“各位婶子,各位婶子。”朱棣喊着好不容易挤进去,来到徐妙云身边。
农村就是这样,他刚到第二天,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一时间难以从容自如应对,很正常。
这里的一切,无论是环境、行为方式、谈吐交流和他们曾经的环境十分不同。
“婶子,这是我媳妇徐大丫。”朱棣笑着介绍道。
徐妙云俏脸微红,伸手偷偷掐了朱棣一下。
朱棣察觉后,暗笑,继续故意道:“大丫,这是二婶儿。”
“二婶好。”
“大丫,这是三婶儿。”
“三婶儿好。”
“大丫,这是四婶儿。”
……
徐妙云礼貌笑着,按照晚辈见长辈的礼节问好,并且记下每一个婶子的特征,同时按捺着转身咬朱棣一口的冲动。
这人……太坏了!
每介绍一位婶子,前面总要加大丫前缀!
太坏了!
有这个必要吗?
不符合日常交流,语义简单、明了、准确的习惯。
就是写文章,先生批示,也要狠狠给他批一句:故意凑字数!
一圈介绍结束,一群婶子又惊呆了。
徐妙云不解看向朱棣,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表现的太有礼貌了!’
朱棣暗笑。
咳咳……
朱棣轻咳一声,一群惊呆的婶子才回神。
“娘嘞!”
“这就是书香门第?俺娘家周员外家小姐,都没这种……这种……”
……
一群婶子惊讶议论着,贫乏的知识,又让她们无法用词语,准确表述,被徐妙云身上的什么,惊呆了。
就连书香门第这个词。
还是昨天,朱棣编造徐妙云家世时,她们听去,记住的。
徐妙云努力适应着,尽可能收起以前的习惯,笑着说:“我有很多不会的地方,以后可能要麻烦婶子们了。”
比如插秧、锄地……
“这算啥事!”
“有啥不会,别客气,尽管问就成。”
“可不,教你农村这点事儿算啥,只要你不是找俺们借钱借粮食就行。”
“哈哈……”
……
一群婶子嘻嘻哈哈说着,很快就自来熟起来,有人抓着徐妙云的手打量,有人摸着徐妙云的红嫁衣。
“这衣服料子可真好,肯定老值钱吧?”
“要是俺出嫁时,能穿一次这样的嫁衣,该多好。”
“大丫啊,农村可苦了,你这白嫩的手,能适应吗?”
“可别吃不了农村这苦,过几天跑回娘家。”
……
“婶子们,你们可别给我把媳妇吓跑了。”朱棣哭笑不得及时制止,“大丫只是不懂种地,其他事……”
徐妙云含笑转头,握住朱棣的手,阻止了朱棣为她辩解。
一群婶子顿时打趣取笑。
“这就护上了?”
“大丫,四郎可是个万里难挑的好男人,干活是一把好手,一个大小伙子,过日子也井井有条,好的嘞!”
“像四郎这样的,俺从未见过,你没来前,俺们村不知多少人家,眼巴巴盯着四郎呢!”
“你好好和四郎过日子,将来等着享福吧,这个小屋以前的主人,是个做豆腐的,那人就有点小能耐,现在都搬到镇子上了,往后,你家四郎肯定能带你搬到县城!”
……
一群碎嘴婶子,好一顿安利朱棣后,有说有笑离开。
呼!
徐妙云松了口气。
松开握着朱棣的手,“我有罪!”
有罪?
朱棣被搞蒙了,“你有什么罪?”
“村里那么多姑娘盯着你,我破坏了那么多女子,对你的深情厚意,这还不是犯罪?我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回金陵城,给那些受伤女孩子腾地方。”
话罢,徐妙云丢给朱棣一个背影,就往屋里走去。
转身瞬间,朱棣看不到时,唇角泛起点点笑意。
朱棣回神,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快步追进去,见徐妙云已经开始脱嫁衣,诧异道:“你真要跑路?”
噗!
徐妙云瞬间破防,笑出声音,“穿着这身衣服,怎么给你做早饭。”
“我细皮嫩肉,什么也做不了,要是连饭都做不好,怕是我厚着脸皮,赖着不走,有人都要写休书,休了我,再娶一个能做饭、能下地的村里好妹妹了。”
……
说话的短短功夫,徐妙云不但换了一套便捷常服,同时还把嫁衣整整齐齐折叠好。
又把被子叠成,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豆腐块。
弯腰仔细抚平褥子上的褶子。
行云流水,干练娴熟,前后拢共也就十几句话的时间!
然后转身就要去烧火做早饭。
朱棣看的惊呆了。
没练习,最多就是昨天看了眼豆腐块的被子,就能叠这么好?
他能叠好,是因为前世养成的习惯。
而且,在十几句话的时间内,还同时完成了好几件事情!
徐妙云去院子里抱柴火,经过朱棣身边时,被一只突然伸来的手拉住。
徐妙云停下,唇角泛着点点笑意,抬头。
朱棣笑了,说道:“那些婶子没坏心思,说你细皮嫩肉,也不是夹枪带棒讽刺挤兑你。”
“怎么说呢……”
朱棣微微皱眉,思考如何准确表述,神色也变得认真郑重。
“农村的百姓,很真!”
“这种真,是日常生活养成的。”
“挖渠,就要卖力的挖干净,不能糊弄了事,不然淤堵了,庄稼需要水时,就不能及时得到灌溉。”
“锄草,就得用力把草根刨了……”
“向别人求助时,就来不得半点自尊,该跪下的时候,就得跪下,还得用力磕头。”
……
“总之,普通人想活着,想活好,只能来真的,来不得半点虚的!”
“事事都要来真的,自然而然养成了这种真。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可能无意识一句话,就会戳到人肺管子,但绝大多数情况,他们并不是针对你,仅仅只是习惯。”
徐妙云余光看了眼被朱棣牵着的手,笑道:“我没生气呀。”
“我拦着不让你为我辩解,就是因为我没生气啊。”
其实,拦着不让辩解,她还有另一层用意,说再多,都不如实实在在做出来。
她要证明给村里的婶子们看,她能。
更要告诉金陵城,那些等着看四郎笑话的人:他们能把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
同时,也让关心他们的人,看着他们把日子过好、过红火,能安心欣慰。
朱棣瞧着徐妙云眸中那股子不服输劲儿,就猜得七七八八了,抬手捏了捏徐妙云脸颊,“刚才十几句话中,换衣服、叠衣服、叠被子、整理褥子,你已经证明了,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
“你去灶台引火,我来抱木柴。”
朱棣转身出去。
徐妙云轻轻抚摸脸颊,被朱棣捏过的地方,俏脸微红着,冲朱棣的背影张嘴咬人。
然后转身……
转身瞬间,唇角情不自禁微扬。
院中……
朱棣弯腰取木柴,小声嘀咕:“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就没发现,小脸这么软!”
说着,唇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扬。
和一个优秀的女孩,先婚后恋的感觉,太美妙了。
就像开宝盒,每一次点点滴滴的了解,就像打开一层宝盒,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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