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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初点点”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宁夕盛谨言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内容介绍: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主角:宁夕盛谨言   更新:2024-08-20 0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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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精彩片段


他还非要说没事。

半夜高烧。

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军医院的人都来了。

第二天上午,老夫人恰好看望他,没提前说,军医们都在。

盛谨言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神志,吩咐人叫老夫人回去。

军医给他打了西药退烧针。

—天—夜,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吃了点东西,人才算缓过劲来。

他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强壮的年纪。高烧的时候看着要死要活,—退烧就生龙活虎的,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大病—场。

在他看来,只是避免病重的自己和母亲见面;在老夫人那里,就是搬离官邸后第—次回来,还被儿子拦在门外。

老夫人的忐忑和愤怒,可想而知。

老宅的人,必须见—见。

哪怕程柏升不答应,盛谨言也不会再把老宅的人拒之门外。

很快,副官进来通禀,说老夫人派人送汤和点心来了。

程柏升很贴心:“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他先出去了。

盛谨言倚靠在太师椅里,想抽烟。

军医叮嘱他这几日少抽,他—上午没动烟盒,这会儿烟瘾犯得厉害。

他这边刚刚点上,外面传来女子高跟鞋的脚步声。

盛谨言深吸—口,滚烫的烟入肺,有点温暖。

“裕哥。”

书房门推开。

盛谨言可能—口烟抽得太猛了,温暖之余,肺里有种被烟燎到的灼,烫得他心浮气躁。

怒气比烟雾升腾得更快。

程柏升在军政府的会议室,替盛谨言处理—些不太紧急的军务。他忙了两个钟头,眼瞧到了饭点,他急忙起身去内书房。

走到了院门口,瞧见副官在外面站岗,程柏升问:“老宅的人呢?走了吗?”

“没走,督军留她住几日,去客房了。”副官说。

程柏升有点意外:“督军留的?”

“是的。好像是哭得太厉害,督军被她哭得动容了吧。反正是安排她住下。”副官说。

程柏升微愣,突然问:“老宅谁来了?”

宁夕看着不像是会在督军面前哭的人。

“三姨太啊。”

程柏升:“……”

电话是夫人打的,来的却是三姨太,这算偷工减料吧?

程柏升进了书房。

书房—片狼藉,汤汤水水、糕点撒了—地。

盛谨言立在窗前抽烟。

他不知抽了多少根,满屋子烟草味,近乎刺鼻。

程柏升看—眼地上的汤渣,心里咯噔下。

那是人参栗子乌鸡汤。

盛谨言小时候因这种汤,和他弟弟盛长宽吵了—架,—碗热汤泼他弟弟身上。

他母亲不顾满屋子宾客与下人,也不问缘由扇他—巴掌。

程柏升当时也在。

“……不管你多痛苦的回忆,在旁人那里毫无记忆。哪怕你说起,也只是翻旧账。”盛谨言声音冷,也有点嘶哑。

程柏升给他倒了—杯水:“老夫人可能只是想缓和跟你的关系。”

“她自私,从不在乎旁人的喜怒。”盛谨言道。

程柏升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有些糊涂。”程柏升顺着他的话。

盛谨言的苦闷,无处发泄,除了不停抽烟。

程柏升就问他:“喝点酒?”

“算了,去驻地。”他道。

内书房电话响起。

程柏升去接,听到温柔女声,低声对盛谨言说:“江小姐的电话。”

盛谨言按灭烟蒂,走过去接了。

程柏升退出书房。

电话打了片刻,盛谨言出来,吩咐副官准备好热水和他的西装新衣。他简单洗换—番,出门去了。

这是去见江小姐。

副官问程柏升:“参谋长,三姨太那边要安排晚饭吗?”

督军留了人,又没说留多久、怎么招待。


古色古香的卧房,淡紫色幔帐,轻微沉水香,暧昧到了极致。

男人光着上身,近距离端详宁夕。

宁夕想挤出一个浅笑,两次尝试失败后,她放弃了。不着痕迹后退两步,和盛谨言短暂拉开了距离。

“……处置得不错,盛夫人。”他开口。

声音不高,暗含三分讥讽。

“只不过,我的人我可以打骂,谁给你胆子,随意惩罚她?”讥讽里添了阴沉,还有隐约的暴戾。

宁夕:“……”

她不知道盛家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喜欢把旁人当傻子。

老夫人这样、两个姨太太这样,盛谨言也这样。

繁繁受伤,盛谨言没有送她回别苑疗养,而是将她包扎后送去了祠堂,他赞同宁夕的惩罚。

一转眼,又来拿这话试探她,无非是想看她的态度。

这是上位者的心态,对底下人总要恩威并施——宁夕很小的时候,她祖母就教过她这招。

同意关繁繁,是替宁夕立威;现在又要宁夕低声下气感激,来彰显督军给她的恩情。

宁夕做学生,门门功课拿第一,她一向做什么都敬业。

现如今是“督军夫人”,这功课宁夕也认真做,争取拿个满分。

面对盛谨言的逼问,她道:“我狗仗人势,督军。若不是知道您和老夫人英明,我断乎不敢关二姨太。”

盛谨言听了她的话,又上前两步。

五月天热, 男人体温高,他身上似火炉般散发热浪,稍微靠近,似能灼伤宁夕。

宁夕不好再退。

盛谨言的手,捏住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宁夕吃痛,没做声,顺着他的力道扬起脸,视线落在他脸上。

彼此对视,各自都有情绪。

“伶牙俐齿,不愧是宁州同的女儿。”他面色冷。

提到宁夕父亲的名字,他手上加大了力道,小臂青筋狰狞。

宁夕便明白,盛谨言恨不能她父亲死。

这种恨意,深入骨髓。

“往后就是督军的人。”宁夕实在疼,手攀附上了他的手臂,妄图把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打下来。

她略微用劲,盛谨言没想过真的和她较量,松了手。

宁夕当机立断:“督军,三姨太的寝卧不是聊天之地。您还有什么教导,换个地方说。”

她转身出去了。

徐雪慧在帐内,侧耳倾听这两个人打机锋。

见宁夕说走就走,不等盛谨言答应,徐雪慧下床依过来:“要阻拦她吗,裕哥?”

“轮得到你说话?”盛谨言口吻疏淡,声音里有三分不耐烦。

徐雪慧身子瑟缩了下。

盛谨言一揽她纤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徐雪慧低呼,声音细而微喘。幔帐哗啦,金钩乱响,不是盛谨言欺身而上,而是他用力一甩帐子,出去了。

“裕哥……”徐雪慧急忙喊他。

“来人,替我更衣。”外面,盛谨言已经叫了副官。

徐雪慧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湿z了。

在盛家老宅的人眼里,盛谨言像个幽灵,闪一下,又不见了人影。

那天,他没有来摘玉居,继续找宁夕的麻烦。

二姨太繁繁被关在老宅的祠堂,听说还发了一夜高烧。

不管是盛谨言还是老夫人,都没理她,等着她自生自灭。

繁繁身子骨不错,高烧第三天退了。

七天熬完,盛谨言亲自来接了她回别苑——宁夕听旁人说的,她没有再见到盛谨言。

繁繁一走,徐雪慧也病倒了,需要请医。

宁夕这边的佣人,都是她娘家来的,说话口无遮拦:“三姨太莫不是怀了?”

“听说老夫人请了中医,而不是西医,是给她诊脉。”

宁夕安静看她的书,没接茬。

她初来乍到,没有站稳脚跟。盛家老宅任何的变化,对宁夕来说都是“事不关己”。

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在外围,利益相关的事轮不到她。

盛谨言至今都没有和她圆房,她这个督军夫人名不副实,她想“关己”也没资格。

又过了两日,宁夕听说,三姨太徐雪慧没怀孕,只是染了暑气。

“暑气?恐怕是气的。”

“督军亲自来接二姨太,他还是更看重她。三姨太气不过。”

“哪怕没有二姨太,也轮不到三姨太。你们听说江小姐了吗?督军迟早要娶她做夫人的。”

“老夫人现在硬塞一个人在‘督军夫人’的位置上,也长久不了。督军最恨宁师座,岂会要他的女儿做夫人?”

宁夕很有钱,她的佣人中有个曹妈,特别擅交际。宁夕给钱,让她拿钱开路,打探消息。

浅层的消息,还是能探听到的。

宁夕听完曹妈汇报的动态,沉默片刻,对曹妈说:“今晚吃凉粉吧。天热,没什么胃口。”

曹妈:“……”

又过了一个月,宁夕的父兄回到了苏城。

她立马去告诉老夫人:“我想回娘家小住几日。”

老夫人温婉端庄,对宁夕和颜悦色:“去吧。”

宁夕开车回去。

大中午的,她从家门口走到正院,一脸汗。

家里所有人都在祖母的堂屋,欢声笑语。

宁夕进门,似把外面满地的金阳带进了室内,她的笑容灼灼:“阿爸!”

宁州同原本端着大家长的风范,一板一眼和母亲说话,瞧见了女儿,顿时露出笑容。

“急什么?这一脸汗,真是个野丫头。”宁州同笑容不减,“去端了凉的桔子水给四小姐。”

宁夕:“要加冰。”

宁夫人啧了声:“热滚滚的人吃冰,非要伤肠胃不可。”

“加冰,加冰!”宁州同说,“她都这么大了,吃点东西还管她?”

宁夫人:“……”

满屋子都笑起来。

宁夕坐在父亲身边,发现角落处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望过去,瞧见了她三哥。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

她三哥宁策颔首示意。

不消片刻,他们兄妹俩就溜走了,去了宁策的书房。

宁夕的三个亲哥哥,全部身材高大挺拔;而三哥是兄弟中最英俊的,有一双漂亮的眼。

他最疼宁夕。

“事情如何?”宁夕坐下,顾不上喝桔子水,先问他。

宁策:“按下了,阿爸打消了起兵的念头。”

宁夕慢慢舒了口气:“起兵就是谋逆,名不正言不顺。这是盛谨言的诡计,他逼阿爸‘造反’,可以趁机杀戮宁氏。”

就目前而言,宁家并没有立场硬扛盛谨言。

盛谨言是“新君”,宁夕的父亲是“旧权臣”,两方必然会斗得你死我活。

不是权臣架空新君,把新君当傀儡,就是新君斩杀权臣。

宁夕以身犯险,把自己做一个棋子,给打了出去。


晚饭后,宁夕和三位兄长被父亲叫到了外书房。

外书房前后都有副官把守。

父亲开始骂人。

宁家虽然疼女儿,家教却是不缺。不管哪个孩子,做错了事都要挨骂,包括宁夕。

宁夕和三位兄长一样,被骂得抬不起头。

“……你还不跟祖母和你姆妈讲实情,用这件事把自己嫁了。盛家的门好进的话,轮得到你?”宁州同厉声。

宁夕低垂视线。

二哥宁以申立马说:“阿爸,您别骂妹妹,骂我们吧。”

宁州同:“你不用挨骂。等事情稳定了,你去领三十军棍,先记下你的错。”

宁以申:“……”

大哥也说:“阿爸,我一直劝您冷静。这次是盛谨言设的圈套,要不是妹妹机敏,如今还不知什么光景。”

宁州同:“姓盛的毛头小子,何足为虑?”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盛谨言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十几岁在军中,宁家的孩子们一次次跟他打交道,对他颇为忌惮。

他识人很准,战略也敏锐。

还有一点,他这个人心狠。哪怕是亲舅舅,挡了他的路都会被除掉。

一旦他想要得到什么,他就敢用身家性命去拼。

大帅在世时总骂他,就是看不惯他这个性格,说他不够稳,做事太刻薄,“小地痞群殴都没你下手狠”。

盛谨言为了获胜,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都能用。

宁家被盛谨言记恨,可不到万不得已,宁夕的哥哥们不想“造反”,没有太大的胜算。

这次平乱,一切的危机来得那么理所当然,且增援截断,就是盛谨言的计划。

盛谨言打算逼得宁州同狗急跳墙,然后他痛打落水狗。

宁州同被新主逼成这样,手下那么多人跟着他吃饭,他要维护师座的体面,就必须做出样子。

有些时候,“造反”也是一种态度。

两下僵持,几乎要陷入死局,不反也得反。宁夕只得以自己的婚姻做桥梁,愣是化解了这场危机。

宁州同发了脾气,把三个儿子赶出书房,只留下宁夕。

宁夕站在父亲对面。

宁州同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坐下吧。”

宁夕这才坐定。

“这么大的事,你也敢擅自做主。”父亲说这话的口吻,已经变得缓和很多。

宁夕永远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阿爸,我错了。”

她有双特别好看的眼,眼珠乌润漆黑,看人的时候眼神一软,简直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宁州同又叹了口气。

“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他问。

宁夕:“阿爸,是咱们家的生死捏在人家手里。人家进攻,咱们防御。往后怎么办,就看盛谨言从哪里出招。”

宁州同默然半晌,才道:“这些事,本不该你们操心。”

“阿爸,您的孩子长大了,这个家有我们的责任。往后的担子,不是您一个人扛。”宁夕说。

宁州同神色一缓,复又深深叹气。

自从大帅去世,盛谨言接手军队,宁州同就没少烦恼。

新主的脾气秉性,全部都是宁州同看不惯的。他又不是软骨头,和盛谨言磕磕绊绊好几次了。

关系越来越差。

盛谨言这条疯狗,这次甚至打算放弃一个省的地盘,也要弄死宁家父子四人。

最后他愿意和宁夕结婚,估计也是冲动之后冷静了,也妥协了,愿意后退一步。

到底是他自己的地盘。

很多人只是看了场热闹,却不知道差点面临兵灾。

宁夕晚上十点才从父亲书房出来。

没进内院,三个兄长缩在垂花门的角落处。

“……吓我一跳,你们扮鬼?”宁夕稳了稳心神。

二哥宁以申凑上来:“怎样,你也要领军棍吗?”

“不至于。”

“因为你是掌上明珠?”

“因为我是督军夫人。”宁夕说。

二哥:“……”

大哥、三哥没他这么贫,都问了她与父亲交谈的内容。

得知父亲的态度真软了,兄弟仨松了口气。

“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送夕儿。”三哥说。

大哥颔首。

二哥则道:“这几天别叫我,我三天不出门。老子跟着去平乱这几个月,都没闻到肉香。”

宁夕:“……”

二哥的美梦泡汤。他想在温柔乡沉迷三天,二嫂却要和宁夕去逛街。

入了夜,宁家开了三辆汽车出门。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和宁夕,去最近红火的销金窟“金凤俱乐部”玩。

可以打牌、跳舞、喝酒。

令人不快的是,在门口遇到了苏家一群人。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跟在苏家众人身后,眉目疏淡,眼神清傲。他瞧见了宁夕,表情微微一敛。

宁夕也看到了他。

“……就是他,上次在咖啡厅不停看夕儿。”金暖低声和自己丈夫宁以申八卦。

宁以申望过去:“长得一般,比不上我。”

金暖:“……”

平心而论,还是比得上,这男人帅得天怒人怨。哪怕他立在光线暗处,也自有光华。

苏家与宁家彼此看不惯,孩子们小时候没少打架。

“这不是督军夫人吗?”苏家二少苏融语带讽刺,看向了宁夕,“宁小姐做了督军夫人,飞上枝头变凤凰,气质不一样了。”

宁夕的三哥宁策往前一挡:“与你何干?”

“你吃了炸药?我恭喜你妹妹、恭喜你们宁家,攀上了高枝。”苏融说。

宁策:“这高枝,又不需要替你们苏家守节。”

苏融讥诮的面容顿时扭曲:“你还敢提我妹妹?宁策,你是不是想死?”

“没用的狗都会吠,吠得越响越无能。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让开,别挡道。”宁策冷冷看向他。

苏融冷笑:“好,宁策。等你死了那一日,老子一定给你上头炷香。”

宁策:“死后那么孝顺你爹,有什么用?你跪下磕头,认我当干爹,现成的好处拿到手软。”

苏融目眦欲裂。

眼瞧着就要动手。

大哥宁以安拉住了宁策,对他说:“别吵了,打这些嘴皮官司浪费时间。”

那边,苏家的人也拉住了苏融。

宁夕没说话。

站在人群后的男人,深深看她一眼,也没开口。

快要进去时,苏家那边一个小姐,声音三分冰凉三分笑:“什么督军夫人,自己给自己贴金,督军认不认?”

“我认啊。”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缓慢又清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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