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圣，你最后一次见何为民是什么时候？”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那就再说一遍。”
“六八年的九月，都过去那么久了，几号我给忘了。”
…
在空间的作用下，中年男鬼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大人，您来了。”
中年男鬼心情有些低落。
“发生什么事了？我要是再晚到一步，你就要成厉鬼了。”
中年男鬼眼中不断流出血泪：“我真恨自己无用啊，成了厉鬼要是能报仇，我愿意。”
“他是杀害你的凶手？”
“不是。”
中年男鬼陷入了回忆。
“我和孙传圣是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接替了父母的职位，同在机械厂上班。”
“六八年，农机院设计出几款新的机械，要在我们厂试生产，我和孙传圣去拿图纸，没想到在回程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九月三号那天我们在江林县下火车时，天已经黑透了，我本想在江林县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但是孙传圣说时间紧任务重，厂里还等着图纸呢，所以我们俩骑着自行车连夜往回赶，途经大弧山一带时，一名恶徒突然从山上冲了出来，那人力气特别大还手拿武器，我俩都被打倒在地上。
当时我以为那恶人是为了图纸而来，当时图纸在孙传圣身上，我死死地抱住那恶人的腿，让孙传圣先走。”
“我到死都没放手，没想到啊！没想到！”
中年男鬼身上的戾气又开始暴涨。
方余忙用鬼力压制住他身上的戾气：“你冷静一点儿，要报仇有很多方法，而化成厉鬼索命是最次的一种。”
中年男鬼苦笑一声，接着叙说：“我死后鬼魂被困在那天坑近十年，本以为凶手早已被缉拿归案，厂里会给我妻儿一些死亡补贴，他们起码生活无忧，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
孙传圣回去以后竟向政府举报，说我通敌叛国，把他打伤后将图纸给偷走了。
就这样，他代替我当上了厂长，我被冠上了叛国罪，妻儿也受牵连，被下放到了大西北。
我恨呐！”
“今天孙传圣的家属过来派出所闹，我见到那个凶手了，他竟然是孙传圣的表弟，原来他们俩一早就串通好了，在大孤山那个地方等着，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
现在时间久远，孙传圣咬死了说我是敌特，公安同志也找不到证据，没法证明我的死和孙传信有关。
若是再找不到证据，孙传信就会被放出去，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我愤怒之极，就想杀了他。”
“你就这样杀了他，但是也证明不了你没有叛国，这事就交给公安同志，他们会还你清白，惩治凶手。”
“可是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那就给公安同志提供证据，你这个受害者亲自述说，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方余在等待好时机，安排何为民入梦。
黎明时分，宁公安和同事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俩人脸色有些凝重，看来是没什么收获。
孙传圣一口咬死了是死者打伤他之后，然后逃跑了。
至于何为民为什么会死，那他不知道。
明知道他有嫌疑，没有证据，却也奈何不了他。
“队长，您去休息一会儿，这儿有我盯着呢。”
“好，辛苦你了。”
宁公安回到办公室，趴到桌上休息。
方余跟着他来的门外。
给中年男鬼整理了一下鬼容，别等会儿再吓到人家公安同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