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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霭春色

栗子啵啵奶芙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周冗月是二十一世纪过了十几年,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日子,一朝穿越,她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好过一点。结果,她在周府战战兢兢过了十八年,最后却被自己的亲妹妹置于死地,她虽然侥幸逃生,却惨遭毁容。好在命运待她还是不错的,逃亡的路上,周冗月误打误撞捡了一个帅哥,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谈起了爱恋。后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她发现谢景行竟然也是穿越过来的。

主角:周冗月,谢景行   更新:2022-07-16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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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冗月,谢景行的武侠仙侠小说《霭霭春色》,由网络作家“栗子啵啵奶芙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冗月是二十一世纪过了十几年,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日子,一朝穿越,她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好过一点。结果,她在周府战战兢兢过了十八年,最后却被自己的亲妹妹置于死地,她虽然侥幸逃生,却惨遭毁容。好在命运待她还是不错的,逃亡的路上,周冗月误打误撞捡了一个帅哥,一来二去的,两个人谈起了爱恋。后来,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她发现谢景行竟然也是穿越过来的。

《霭霭春色》精彩片段

这是自洪灾封城后难得的好天气,欢快的唢呐声齐齐鸣响,锣鼓喧天,响彻越城上空。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几十余人,担着十几箱的珠宝嫁妆,装饰华丽的轿子稳稳前行,众人用劲张望也不见新娘子掀帘子让他们饱饱眼福。谢家二少爷身着深红圆领婚服,腰上缠着黑金革带,头戴黑金婚帽,显得少年郎面若冠玉。领头的少年郎骑在骏马上,唇角不见上扬,表情严肃却显苍白,袍中露出里衣交叠的白色领口衬得肤色愈发透明。

“这又是哪家小姐嫁人了?”有民众不明情况,询问一同在旁看热闹的本地人士。

被询问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后边传来热情的解答:“周家啊,就是城东的那个周家。”末了又补充了句,“可惜了了。”

那人一听这人为何直道“可惜”,来了兴趣:“为何可惜?这新郎官看着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配那周家小姐难道不可么?”

提着菜篮子挤着看热闹的大妈不屑道:“这新郎官确是一表人才,娶的周家小姐也是个秀外慧中、天生丽质的,可惜这新郎官可没命享这福气!”

“哦?此言何意?”

最开始没机会抢答的的大哥终于逮到机会展示自己:“这还不明白吗?新郎官是个短命鬼呗!从小就得了痨病还能活多久?娶的新娘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什么?”那人一听竟是这么回事,瞧着迎亲队伍渐渐远去,叹息道,“这……真是可惜了了。”

这一声叹息,竟不知是在可惜“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新郎官还是在可惜“秀外慧中、天生丽质”的周家小姐。

………………

谢府大门两边檐上的灯笼被风打着旋儿,满堂的宾客早已离去,前厅是大喜过后的萧条。喜房内还灯火通明,桂圆、红枣、莲子、花生这四样象征着“早生贵子”的干果在桌上的四个碟儿中垒得高高的,还贴上了喜纸,红烛燃烧着,蜡液已在烛台的碟儿中流了个满当当。

新娘着墨绿喜服,团扇掩面,透过扇纱,羞怯地朝前望去,桌前坐着的便是她的新郎,可他已在那处端坐了许久,也不曾来行这“却扇礼”。

周语薇终于忍不得,怯生生地开口:“官人……”

桌前的人面色这才有些动容,头颅微颤了下,周语薇见状接着道:“天色已晚,应早些歇息,当别误了吉时才好……”

可桌前的人只咳了两声却没有动静。

隔了半晌,就当周语薇以为今夜就要就此沉寂下去,她又要再次忍不住开口时,却听见谢景行说:“你应当晓得,我身有顽疾。”周语薇愣了愣,又听谢景行补充道,“我随时都有可能歇过气去。”

“语薇要是在乎,便不会执意嫁给官人。”

“可你知道我心中无你,咳咳……”

“来日方长,语薇总会叫官人晓得我的好。”周语薇急急诉说着自己的衷情。

 


谢景行知道是说不通了,他起身便要离去:“我今夜歇于书房,你也早些歇息。”

周语薇听得这话,虽是开始有些发愣,但瞧着谢景行离去的坚决模样也终于按捺不住,丢了扇子便扑上来环住谢景行的腰,匐在他后背乞求道:“是语薇做错了什么惹得官人不高兴,语薇都能改,只求官人莫要在今夜丢下语薇。”

香软的少女在身后卑微可怜地乞求自己,谢景行自然不忍心,他手附上腰间的纤纤柔荑,却又想起自己早在大婚前他就已经告诉过周语薇自己已有心上人,希望她能解除婚约,是她非要嫁他,如今却又在这里说出这话来。

他将少女的素手拨开,转身肃道:“可我早先便同你说过我有心上人,是你说不打紧非要嫁我,如今……咳咳咳……如今我同你这般态度……咳咳……你又要找我说理来……”

周语薇抓住谢景行的衣袖,豆大的泪珠一瞬便从眼眶掉落:“语薇并未想同官人说理,只是语薇自小便爱慕官人,嫁与官人是语薇一直以来的心愿,官人不爱语薇也不打紧,但如今洞房花烛,若叫父母公婆晓得新郎官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留宿书房,不知要如何说道官人,越城百姓又要如何编排语薇?”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谢景行自然清楚,但如今听周语薇又再复述,难免心悸——母亲身体不好,她最大的心愿便是看着自己娶妻生子,如今好不容易娶得新妇,新婚之夜却又这般冷落她,叫周谢两家成为全城笑柄,母亲最好面子,若真有此事,岂不叫母亲气郁于心,身子又再差了去?

他再次踌躇,周语薇见谢景行犹豫,直觉此事尚有希望,她心中一笑,拉过谢景行到喜桌前坐下,以衣袖拭泪,再倒上两杯合卺酒,将其一递给谢景行。

谢景行虽有些发愣,却也没有抵触地接了过来。周语薇举起酒杯,少女莺音再起:“官人对心上人这般痴情,却无法将她娶入谢家,想必是因为那姑娘家世配不上谢家,老爷和大娘娘也定然不会同意。但若是官人心之所向,语薇定尽心竭力为官人争取,将官人的心上人迎进谢府做个偏房,从此我为姊,她为妹,我们二人一同侍候官人,定叫官人舒心。”

听得周语薇应允自己能娶周冗月作偏房,谢景行喜不自胜,顿觉周语薇善解人意,越发愉悦舒心起来。

他笑逐颜开道:“此言当真?”

周语薇见局势大好,抬手与他碰杯:“自然当真。只要将人迎进谢府,何愁日后没有机会与她长相厮守?”

谢景行几乎乐得合不拢嘴,这也不咳了,连连道好,仍由周语薇摆布他与她交臂喝了合卺酒。

周语薇双手将谢景行拉至喜榻前坐下,二人四目相对,倒真像对恩爱美满的夫妻。

“只是语薇还不知,官人中意的究竟是哪家女子,若此时知晓也好尽早盘算将她早迎进府与官人厮守。”

“我中意的女子正在周府院内,或许你也见过。”谢景行握着周语薇的手,仿佛她是根救命稻草似的与她笑说。

“周府?”周语薇这时在脑中细细思索,周府内有什么天仙样的人物能入得了这些个金尊玉贵公子哥的眼儿么?

“是,她在周府院内当差,是离园的一名粗使丫鬟,叫周冗月。”

“周冗月?!”周语薇瞪大了美眸,抓着谢景行的手不禁使力,仿若见了鬼一般——怎么会是她!

 


残月高挂着,风在这孤零零的院子来回打转,风声尖啸,似是因为找不到离开的出口而气恼发作,震得枝上的积雪吱呀作响,簌簌抖落。刀割似的寒风吹进半掩的窗,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曳猛烈,终是被那凌冽的一阵风夺去了生机。

周冗月坐在桌前,杯中的茶水早已喝完,她手撑着脑袋,发着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茶杯边缘。

“唔……”

不知是谁翻了个身,听着了这一声,周冗月才似乎突然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她回了回头,铺上的五人全然沉睡于梦乡,没人察觉她已在窗前坐了一夜。

她轻轻吐了口气,望向窗口,却无法穿过半掩的窗看到外面的景色。

她并没有睡着,也并没有做梦,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她记起与他的初次相遇——自己摔碎了瓷瓶被嬷嬷责罚的时候,竟出现个公子哥儿护着她,为她出头、替她说话。

她记起他后来常常来偷寻自己,与自己戏说谈笑。

她记起他细长的双眼,总是盛满真诚炽热的目光。

她记起他夸她一双眼睛生得极好,还夸她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姑娘。

她记起他哀伤的面庞,说自己羡慕哥哥有一副健壮的身体,他也想像哥哥那样上阵杀敌。

她记起那个少年郎将碧玉簪子镶进她并不美丽的发髻,她低头红了脸,只能听到在她头顶传来的低低笑声,是那样令人心醉,叫人沉沦……

想到最后,恍若大梦一场。

她其实早该清醒,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下人,终究无法抵挡那些世俗。

是她不够清醒,她不该在这件事上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她明明知道的,可她却一意孤行,不愿看看这残酷的现实。

她想到这里,有些想笑。她扯了扯嘴角,却只扯出一个弧度极小、十分难看的苦笑来。这或许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或许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她想起姚氏去世的那晚,外面的风也是这样叫嚣着,姚氏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小小的周冗月扑在塌边捂着姚氏的手,泪如雨下。那个温柔慈爱的女人断断续续地嘱咐:“月儿……以后……娘不在了……你要……你要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那是母亲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对她未来的希冀。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像她一样被玩弄、欺骗、抛弃,不希望她在这吃人的府邸里被蹉跎下去。

周冗月自己也知道她这个母亲的用意,可她现在在府里战战兢兢了许多年,却也没攒下几分盘缠来,身无分文,又要如何离开周家呢?

她起身披上外套推门出去,反手关上门,怕风吹进去惊扰了屋内的五人。凌冽的风仿佛一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窒息,面庞便仿佛被刀割一般。

她别了别脸,紧紧衣领,望向即将落下的残月,她想,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月亮,谢景行抱住要转身离开的她,告诉她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说了这样多,他还是要娶周语薇,他终究是要负了她。

而他现在来跟她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突然觉得失望极了,她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已经没有一丝温度:“所以谢二少爷的意思是希望婢子今后能做您的情人么?”

谢景行察觉到她的冰冷,这才慌张起来——周冗月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她在他眼里一直是温暖又柔静的:“月儿……”他欲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你知道的……”

周冗月不为所动,朝谢景行福了福身,恭敬道:“夜黑风高,谢二少爷还是尽早回府歇息,免得夫人担心。”语毕,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身后之人已不再发出一丝声响。她攥紧了手,极力忍着心头的酸涩快步离去。

她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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