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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姝笑沈清宋朝恩后续+完结

沈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沈清也!你怎么在这儿!”谢烟霞的脸色瞬间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沈清也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她反应过来,急忙扭头朝着房门内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看清里面的人之后,谢烟霞瞬间面如死灰。“雀儿?”沈清也款步走上前,脸上神色坦然道:“看来,这房间里的人,跟谢姑娘是熟人?”萧云祉闻言,忽的皱起眉:“我若是没记错,这是谢府的下人吧?”似是为了印证萧云祉的话一般,雀儿一听这话,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只是今日一醒来,险些被这些登徒子玷污!奴婢拼死自保,这才得以等到姑娘前来……”“混账东西!”谢烟霞没等雀儿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雀儿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你个小贱人!你是诚心想要败坏本小姐的名声是不是!身...

主角:沈清宋朝恩   更新:2024-11-03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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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宋朝恩的女频言情小说《揽姝笑沈清宋朝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沈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沈清也!你怎么在这儿!”谢烟霞的脸色瞬间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沈清也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她反应过来,急忙扭头朝着房门内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看清里面的人之后,谢烟霞瞬间面如死灰。“雀儿?”沈清也款步走上前,脸上神色坦然道:“看来,这房间里的人,跟谢姑娘是熟人?”萧云祉闻言,忽的皱起眉:“我若是没记错,这是谢府的下人吧?”似是为了印证萧云祉的话一般,雀儿一听这话,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只是今日一醒来,险些被这些登徒子玷污!奴婢拼死自保,这才得以等到姑娘前来……”“混账东西!”谢烟霞没等雀儿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雀儿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你个小贱人!你是诚心想要败坏本小姐的名声是不是!身...

《揽姝笑沈清宋朝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沈清也!你怎么在这儿!”

谢烟霞的脸色瞬间如同见了鬼一般。

指着沈清也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后她反应过来,急忙扭头朝着房门内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清里面的人之后,谢烟霞瞬间面如死灰。

“雀儿?”

沈清也款步走上前,脸上神色坦然道:“看来,这房间里的人,跟谢姑娘是熟人?”

萧云祉闻言,忽的皱起眉:“我若是没记错,这是谢府的下人吧?”

似是为了印证萧云祉的话一般,雀儿一听这话,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儿,只是今日一醒来,险些被这些登徒子玷污!奴婢拼死自保,这才得以等到姑娘前来……”

“混账东西!”

谢烟霞没等雀儿说完,一巴掌甩了过去。

雀儿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你个小贱人!你是诚心想要败坏本小姐的名声是不是!身为我的贴身是婢女,竟做出这等丑事!来人,给我拖下去!沉塘!”

“姑娘不要啊!姑娘,奴婢知错了!请姑娘饶了奴婢吧!”

雀儿一路撕心裂肺的哭喊,终是没能让谢烟霞有半分的恻隐。

沈清也皱起眉,上前拦住:“既然事关谢姑娘的名节,难道谢姑娘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一个贱婢罢了!无关紧要!”

“贱婢?可姑娘的婢女,出现在寺庙险些遭人玷污,姑娘方才还没看清是谁,便一口咬定是我。此事说起来,也与我有些关系。这丫鬟,先留下,细细的审。”

“不行!”

“为何不行?”

“我……”谢烟霞脑子转了一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沈清也的圈套。

此刻她若是执意对雀儿下手,那就是心虚。

如若她不下手,沈清也就会将人带走。

好一个京城来的小贱人!

“雀儿是我的婢女,我有权利处置她。”

“所以,谢姑娘的意思是,你要杀人灭口?”

“谁杀人灭口了!沈清也,你别血口喷人!”

“那就说说,她为何会在这儿。你又为何一口咬定,里面的人是我?”

谢烟霞揪着袖子,愤恨的瞪着沈清也。

昨夜没成事,反倒是被这个小贱人拿捏了。

真是晦气。

想到这儿,谢烟霞便不以为然道:“我只是早上没见到你,误会罢了。”

“哦?谢姑娘这么牵挂我,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沈清也不紧不慢的反问。

姿态虽然随意,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清也笑了一声,“来人!把昨夜的几个恶贼带出来!让谢姑娘好好的认认脸。”

她话音刚落,萧云祉身后的侍卫立马进屋,将里面的乞丐带了出来。

乞丐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色眯眯的盯着雀儿,嘴里一口一个沈小姐。

谢烟霞脸色铁青,恨不能将这群废物剁了喂狗。

当即,她敛起眼底的神色,沉声道:“沈姑娘招来这些腌臜货色做什么?这个小贱人既然跟这群乞丐苟且,拖出去杖毙便是。”

杖毙二字一出,不止雀儿,就连沈清也都不自觉的瞪大眼睛。

“雀儿是你的贴身婢女,你连事实臻享版如何都不过问,就要杖毙?”

谢烟霞理所当然的捋了捋发丝,沉声道:“一个丫鬟做出这种丑事,无论她是自愿还是被迫,活着就是罪过!只会牵连主子和家人名声!倒不如死了干净!”

此话一出,雀儿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姑娘……”

“闭嘴!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你老子娘真是白白生养你一场了!”

她说完,冷冷的盯着雀儿。

在没人注意的视角里,谢烟霞掩藏在袖子下的手中,正握着一只木簪。

雀儿的视线在触及那根簪子的瞬间,整个人摊在地上。

谢烟霞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的收起那根木簪。

而沈清也没注意到主仆二人的互动,只来到乞丐跟前,沉声道:“谁告诉你,她姓沈的?”

乞丐看了看谢烟霞,又看了看雀儿,最后一咬牙:“谁知道她姓什么?反正黑灯瞎火的,平白无故送来一个女人,不要白不要!”

“混账!”

沈清也一个没忍住,一脚踩在乞丐的手背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不出来,下一次,踩的就是你的狗头了!”

那乞丐瞬间疼的嗷嗷直叫起来,“我说我说!女侠饶命啊!是,是金主说的!”

“金主说,要给我们送一个大美人儿,是京城来的,叫我们好好享受,只要我们将她的名节毁了,我们就能拿了赏钱!”

谢烟霞一听,顿时急了:“沈姑娘这是做什么?他们就算有罪,也该交由官府审!你一介白衣,这是要屈打成招?”

没等沈清也说话,萧云祉便起身,走到她身前:“她无权,那本王呢?”

“王爷~您不能这般纵着这个女人!”

“谢刺史可以纵着你,本王为何不能纵着她?”

“我……”

谢烟霞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此刻被萧云祉一番质问,瞬间哑口无言。

沈清也俯身,再度问道:“说!金主是谁?”

“我说我说,您轻点啊!”乞丐一边喊着疼,一边不由自主的看向雀儿。

眼看着沈清也脚下越发用力,那乞丐几乎要熬不住脱口而出:“金主是……”

“是我!”

雀儿突然开口打断了沈清也的问话:“是我嫉妒沈小姐能得殿下青眼,替我家姑娘打抱不平,这才买通她们意图陷害沈小姐!都是我!我以死谢罪!”

说完,雀儿突然朝着一旁的门框上狠狠地撞了过去。

“雀儿!”

谢烟霞惊呼一声,脚下却丝毫未动。

沈清也也吓了一跳,方才看着丫鬟分明还有求生意志,为何短短一会儿功夫,她就要寻死?

谢烟霞扯了扯嘴角,故作为难道:“沈姑娘,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你看,这尸体你还要么?”

一刹那,沈清也眼眸通红。

随后,不等谢烟霞反应过来,沈清也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谢烟霞的头发,将她拎出了院子!


入夜,星月同眠。

沈清也披着衣裳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郧西夜里寒凉,尤其是到了半夜,便会起雾。直到早间,雾气才会散去。

如今窗外虽尚未起雾,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朦胧感。

不多时,一阵微风吹过,一道身影忽的落在沈清也身后。

“阁老,您猜的不错,谢烟霞,跑了。”

谢烟霞乃谢家家眷,按理说应该丢进大牢的。

可谢烟霞重伤,沈清也便将她留在府邸养伤。

不过,她临走前,刻意撤走了看守的人。

刺史府里本就是谢家的下人,谢烟霞若是想要逃出去,并不难。

“知道了。”

“另外,她带走了那封从京城里寄来的书信。”

那人又补充了一句。

说完,便不再多言。

沈清也似乎并不意外,只看着窗外,忽的笑了一声,“她是个聪明人。该如何活下去,是她要考虑清楚的事。”

说完,她朝着那人微微颔首,转瞬功夫,那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次日一早,沈清也是被一阵争吵声闹醒的。

“你胡说,我小姑姑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资质平庸,顽劣不堪!”

“谁资质平庸?我是先生最疼爱的弟子,先生日日夸我,说我是她的骄傲呢!”

“绝无可能!我小姑姑向来严苛,多少名门子弟想拜入他门下都被拒之门外,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弟子!”

“我……”

萧云澈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间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沈清也穿了外衣出来。

一出门,就看见沈璃儿和萧云澈犹如两只斗鸡般,大眼瞪小眼,不可开交。

沈清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都过来。”

听到沈清也的声音,沈璃儿立马收起满身的刺,转身软绵绵的朝着沈清也跑了过去。

“小姑姑,璃儿好想你。”

沈清也哭笑不得,“你昨夜睡时,不是才见过我?”

“小姑姑不懂,一夜不见如隔三秋,璃儿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小姑姑的。”

沈璃儿说完,还不忘没好气的瞪了萧云澈一眼。

沈清也看着斗气的两人,忍不住好笑。

可好笑的同时,心中却是一酸。

璃儿不是黏人的性子。

从前堂兄时常外出,嫂嫂偶尔也会同行,便留下璃儿在府中。

年幼的她,从未有过半刻黏人。

可如今……当是心中害怕。

沈清也笑道:“正好你已经见过了,从今往后,他便是你师兄了。”

“师兄?”

沈璃儿从沈清也怀中探出脑袋,目光落在昂首挺胸的萧云澈身上。

“凭什么他是师兄?”

沈家人性子傲还真是一脉相承。从前是沈清也,如今是璃儿。

原本沈清也这样的性子,是不会入朝为官的,更不会收当今太子做徒弟。

可,萧云澈秉性单纯,师傅曾说,若是培养得当,他定会成为千古明君。

沈清也答应收徒,倒不是希望他当个好皇帝。

而是希望他能够保持秉性。

如此秉性,即便不是皇帝,将来也定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

可面对沈璃儿,沈清也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师兄很好。”

“姑姑希望你有位师兄。”

沈璃儿若有所思的侧过头看了看萧云澈,半晌,半晌,。终是点点头,朝着萧云澈鞠躬一拜:“师兄。”

萧云澈吓的一激灵,赶忙将沈璃儿扶起来后,挠挠脑袋,从腰带上扯下一块金牌。

“我身边没有好东西,就这个玩意儿,我娘跟我说丢了它就回不去家了,现在我送给你。”

“金牌?”

沈璃儿接过金牌,在手里掂了掂,十分满意的把金牌收了起来。

“将来缺银钱了,便拿去当了换钱。这个礼物不错。”

沈清也:“……”

这块金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可以免死。

但凡不是谋逆大罪,都能保命。

萧云澈说送就送也就罢了,沈璃儿说收就收了?

“行了,你们两个今日,去找七殿下,他教什么,你们学什么。”

沈清也晚些时候还有些事,此刻只想把这两个小徒弟打发出去。

这第一人选么,自然是萧云祉。

故而,当萧云澈领着沈璃儿来到萧云祉院落时,萧云祉都愣住了。

“到底是她收徒弟,还是我收徒弟?”

萧云澈吸吸鼻子,“先生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皇兄且莫辜负她的美意。”

“肥水?”萧云祉气笑,单手拎起萧云澈的衣领,“有你在,这水肥不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书丢在桌案上,“今日这本书,谁能背下来,我便教谁一套绝世剑法。”

“当真?!”

“算话?”

两人毕竟年幼,一听绝世剑法,顿时都来了精神。

争先恐后的拿起书在一旁看了起来。

萧云祉擦擦手,转头招来莫风。

“去看看,沈姑娘去何处。”

刚交代完,莫风便说道:“殿下,刚才影卫来信,沈姑娘,去了大牢。”

“大牢?”

萧云祉脸色大变。

“不好!备车!”

没等莫风反应过来,萧云祉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他面前。

此刻的府衙大牢内。

阴暗的廊道里,伸手不见五指。

在最角落的牢房里,一束光从外面打了进来,正好撒在谢政的脸上。

而他对面,沈清也一脸漠然的看着他。

“我都已经认罪了,沈姑娘还愿意来看我,想必是有事求我吧?”

沈清也神情冷峻,一字一句道:“沈家灭门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

就算是杀手突然而至,沈家百余人,如何就没有一人能够出去求救!

又为何,这般大的阵仗,却无一人前来支援?

沈家明明有信烟,周遭的人难道看不见?

沈清也问完,谢正的眼神儿明显闪躲了一下。

沈清也知道自己问对了,压下心中的恨意,又道:“谢大人,不如,你我做个交易?”

谢政回头,冷笑出声:“如今我大错已成,沈姑娘又能给我什么?是能保我性命,还是……”

“我能保谢烟霞,一世无忧。”

“呵!老朽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他人如何?她死不死,干我何事!”

谢政刚说完,便见沈清也拿出一封书信。

那书信,正是宋家送来的,拜亲贴。

“谢大人若是当真不在意,又为何会留下这封信给谢烟霞,让她上京投靠宋家?”


这是军营的惩罚。

而凌烟阁……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沈清也身上。

一个识人不明的将领,也算是犯下大错了。

之前沈娇娇做下的那些事情,面前这位沈姑娘也直接除名了,那,罗晨……

沈清也淡定地开口,“这也是分人的。”

“沈校尉那是明知故犯,但,罗将军却是无心之失,而且还是初犯,沈某倒是可以给罗将军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听到沈清也的话,罗晨连连道谢。

他征战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入了凌烟阁,若是因为这件事就被除名了,他得哭死。

宋朝恩如何对付山寨的,众人都不知道。

但许多老将军对于宋朝恩这个大乾的后起之秀,还是有些印象的。

一开始,他就是大乾剿匪大军的成员。

他许多的功勋,都是在当年轰轰烈烈的剿匪大战中立下的。

看见沈清也把他派去,许多老将军都觉得这件事情十拿九稳了。

谁知道,他们等了又等,等到傍晚时分,才框架着一名宋家军的士兵,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进来。

看到这宋家军士兵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看他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宋将军必定是遇险了。

只是,等那士兵开口,一众将军都发现,自己对宋朝恩的估计还是高了。

宋家军的士兵跪在中军帐中,他朝着萧云祉“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萧将军,求求你派兵去救救我家将军吧。”

“你家将军如何了?”萧云祉问。

增派援军,也要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不是?

宋家军士兵虽然知道自家将军现在的情况有些丢人,但,丢人和丢命哪个更重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家,我家将军,现在,现在被困在芒砀山……”

说到最后,他的头都快低到泥土里去了。

沈清也皱眉,萧云祉皱眉。

在场所有人都在皱眉。

“沈姑娘留守营帐,我去。”

“主将,此番让我前往。”

沈清也和萧云祉同时开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中军帐中,就那么安静下来。

最后,还是沈清也率先反应过来,“萧将军,你是主将,京郊这些军队都需要你来把控,此战,只能是我去。”

萧云祉虽然很想反驳,但看到她不容拒绝的眼眸,他还是松口了。

“罢了,你要去就去吧,记住,你的安全更为重要,他们不论知不知晓,都不会为云澈。”

沈清也走到将军案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末将领命。”

出于对沈清也的保护,也出于爱才之心,萧云祉让沈清也带上罗晨。

此番沈清也为主将,罗晨为副将。

罗晨这次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直接点齐了罗家军所有的士兵。

等他看到沈清也马匹的时候,也是愣了愣。

骑马的女子穿他见过不少,但骑无鞍马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

毕竟,让他去骑无鞍马,他也未必能骑的稳。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场上一众老将。

在众目睽睽之下,沈清也按在马背上,轻松翻身上马。

一旁的士兵递上长枪,沈清也拍了拍马背,对着身后士兵说了句,“出征!”

说完之后,率先策马往山寨跑去。

夜影的速度不慢,为了能够让身后的士兵跟上,沈清也扯了扯夜影的鬃毛,控制了一下速度。

看着沈清也牢牢坐在夜影的后背上,不要说摔了,就连晃动都不带一下的沈清也,尤其是那匹黑的和黑炭一样的黑马,在和他错身的时候,给了他一记鄙夷的眼神后。

罗晨默了,这是烈马对吧?能有这样脾气的马,是烈马没错吧?

是谁告诉他,宋家军的沈娇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女将军的?

沈娇娇能驯服烈马吗?

沈娇娇能骑在无鞍的烈马上吗?

不能!

很明显,自己面前这个才是百年,不,千年都不见得能够遇上的一个。

从这一刻开始,罗晨对于从宋家军口中流传出来,关于沈清也的传闻都带上了一种怀疑的态度。

沈清也不知道,自己只是骑一下无鞍马,会那么轻易改变罗晨对自己的印象。

当然,就算知道了,她也只会一笑了之。

外人到底怎么看她,她早就无所谓了。

人马很快就来到芒砀山山下。

远远地,沈清也就看到,立在山腰上,那一幅高高飘扬,“替天行道”四个字的大旗,沈清也有些无奈。

祖父在世的时候,她也攻打下不少山寨,每个山寨都挂这么个旗子,这都成了这些山寨的标配了。

远远地,就看到了一排人在山脚下等候。

沈清也淡淡地看着那站立在要道上,眼神桀骜的强壮汉子。

“不知好汉贵姓?我乃大乾沈家嫡女,沈清也,今日得知,我大乾太子被寨主请去做客了,特来迎回。”

对于落草为寇的人,大乾一向都是先礼后兵。

尤其是那些有真本事的,大乾更是愿意将他们收纳入军队之中。

现在军队中,有一些将领就是从山寨中出来的。

骑在马背上的强壮汉子原本是打算直接将援军杀了的,但是,当他看到沈清也居然骑在无鞍马上的时候,眼中闪过忌惮的神色。

说起话来,态度也比之前要好上一些,“能骑无鞍马的人,是个英豪,我赵平生一贯尊敬英豪,至于你想要将人接走……”

他缓缓取下自己的偃月刀,遥遥指向沈清也,“我做不了主,但,只要你打败我的话,我可以带你上山,见见我们的寨主。”

沈清也还没开口,一旁的罗晨就开口了。

“哪来的糙人,居然一上来就挑战我们的主将,让我先来会会你!”说着,罗晨就要纵马往前走。

在他看来,就算沈清也能够骑无鞍马,但终究是女子,对方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浑身蛮力的,怎么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然而,他还没上前,面前就出现了一把安龙儿红缨长枪。

“罗晨,现在我是主将,令行禁止。”

“可是……”


这事他为何不知道?

沈清也从未跟他提过。

宋老夫人和谢氏对视一眼,无奈道:“朝恩,你当时在军中,这事儿就没告诉你。沈家确实是把聘礼暗中退了回来,咱们宋家的家底你也清楚,比不得那些名门望族,所以那些银钱,这一年也用的七七八八……要不是沈清也贴补,怕是连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

毕竟是京城,王公贵族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宋家本就是新晋贵族,家底不够丰厚,有些场合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只会让人嘲笑。

这一年沈清也,确实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

宋老夫人虽然懊恼沈清也不肯同意宋朝恩娶平妻一事,却也不得不承认,沈清也将这个家打理的很好。

然而,宋朝恩却如遭雷击,“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告诉我!?”

宋朝恩突然想起今日他去沈清也的院子时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仿佛有一道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脸上。

如若真是这样,那沈清也绝不会贪墨!

想到这儿,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宋老夫人见状,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去找沈清也问个清楚!”

宋朝恩刚走出大门,迎面撞见宫里头来宣旨的公公。

正是今日宋朝恩递交陈情书的小太监。

那太监看到宋朝恩,当即冷哼一声,眼底没少皆是鄙夷。

“宋朝恩接旨。”

小太监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朝恩。

宋老夫人听到动静,只以为是封赏的圣旨到了,连忙整理衣衫发髻,让谢氏扶着自己便出来了。

一家子人跪的满满当当,只等着泼天的富贵降临。

然而,小太监扫了众人一眼后,忽然问道:“怎么不见宋夫人?”

谢氏从人群中挤出来,敛下心底的欢喜,恭敬道:“宋氏主母,见过公公。”

小太监的白眼几乎都要翻上天了,不满的哼了一声,“咱家是来给宋将军,和将军的夫人传旨的,夫人这是凑的哪门子热闹啊?”

谢氏脸色一白,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小太监看了宋朝恩一眼,又道:“罢了,既然宋夫人不在,这旨宋将军接了也一样。”

“陛下有旨,宋夫人沈氏乃太傅独女,贤淑有德,今却遭小人陷害,污蔑沈氏德行有亏,望宋将军自查门户,还沈氏公道。”

“什么?”

宋老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谁?谁诬陷我孙媳德行有亏?”

宋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抓着宋朝恩的胳膊质问。

谢氏也眼巴巴的望着宋朝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朝恩接了圣旨,心中五味杂陈,只得将自己今日搜查沈清也的院子,还上书告状的事儿和盘托出。

宋老夫人听完,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造孽!造孽啊!”

“清也若想贪墨,咱们府上别说是特供的燕窝了,就是脸寻常的补品都不能日日吃上了,你怎会以为她贪墨?”

“祖母!”宋朝恩想了想,将罪责自己默默的担下:“是我不了解情况,冤枉了清也。”

“那陛下让你自查门户,你打算如何自查?总不能将你自己交出去吧。”

宋老夫人脸色铁青,想到圣旨上的意思,顿时心头拔凉。

宋朝恩想了想,沉声道:“我自会去沈清也那里谢罪,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哎,如今也只好这样了。”

宋老夫人即便再心疼孙儿,此刻也没有别的法子解决此事。

只是想到如今宋府的情况,宋老夫人还是提醒道:“聘礼一事,你还是当与娇娇说道说道。”

“一品公侯府邸的规格,咱们宋家就是再奋斗个三十年都不见得能有那么些家底,若是她懂事儿,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将来这些都会一一给她补上。”

宋朝恩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为何,自从今日从宫里头离开后,他总觉得自己仿佛哪里做错了。

可他真的做错了吗?

入夜,西厢房内。

沈娇娇从军营回来,洗了澡,便坐在窗边等宋朝恩过来寻她。

听到动静,沈娇娇看也没看,便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陛下可惩罚了沈清也?”

宋朝恩脚步一顿,想到今日那封圣旨,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没有。”

他回答。

话音刚落,沈娇娇顿时转过身,诧异道:“没有?为何?”

“沈清也犯下种种过错,陛下是瞎了吗?竟不做惩罚?”

“放肆!”宋朝恩脸色一变,当即厉喝出声,“休得胡言,这是京城。”

沈娇娇吓了一跳,先是瞪了宋朝恩一眼,然后不屑道:“是,这里是京城,是富贵窝,我这种穷苦出身的女子如今是连话都不能直说了?”

“宋朝恩,你没有良心,我来京城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让我保持本性,让我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如今不过几日,你就这般凶我。”

沈娇娇越说越难过,,忍不住的抽噎起来。

宋朝恩连忙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对,我说错话了。”

“我的意思是,隔墙有耳,如今在京城,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别说是你,就是咱们整个宋家都要被砍头的。”

沈娇娇抬眸,红着眼道:“我自然知道轻重,我也是随口一说罢了,难道我还能害宋家不成?”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宋朝恩揽住沈娇娇,好一番安抚,这才把人哄好。

两人对互诉衷肠了一番后,宋朝恩突然道:“祖母说,如今府中银钱不多,聘礼一事上,你看能不能……”

“宋朝恩,你觉得我的出身不配这些聘礼是不是?”

刚哄好的人顿时一皱眉,冷笑连连:“我虽然出身卑微,可我也是当朝唯一的女校尉,将来是要做女将军的人,你们就这般轻视我?”

“不是,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祖母的意思是说将来府上宽裕了,再给你一一补上。你也知道,宋家不比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没有那么丰厚的家底。一品公侯府邸的规格,此时确实是拿不出来。但是你放心,将来我一定给你都补上。”

“此话当真?”

“自然!我可以立誓!”

沈娇娇轻嗤一声:“立誓有什么用,我要你立下字据,写上欠条,何时给我补上,都要写清楚了。”

“你……”

“宋朝恩!你不愿意?你和你们宋家的人果然是瞧不起我!想借口敷衍我对不对?”沈娇娇委屈的红了眼,“我听说当初你迎娶沈清也的时候,满城皆知,聘礼一箱又一箱的抬进太傅府。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没有了?”

宋朝恩一个头两个大。

娶妻原本是好事儿,可如今闹成这样,他只觉得越来越麻烦。

可恩人临终之托,加上沈娇娇的确是女中豪杰,他也十分向往,即便他此刻心中生出了几分不满,却也还是顺着她的话道:“好,那就立字据吧。”


一瞬间杀气腾腾。

萧云祉端坐在马车内,目光幽幽的看向朝着自己杀过来的刺客,嘴角微微勾起。

瞬间,一群穿着黑衣的暗卫从暗处冲了出来,将那群刺客团团围住。

局面瞬间反转。

为首刺客扭头,愤怒的看向萧云祉:“你早有准备?”

比起刺客头领的暴躁,萧云祉倒是十分云淡风轻,“你要杀我,我不应该提前防备?”

此刻头领眼底满是杀气,“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两拨人迅速缠打在一起。

马车外,刀光剑影。

马车内,萧云祉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套茶具和点心。

此刻,他正捻起一块糕点递给沈清也,面容柔和的仿佛外面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垫垫肚子,最多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去了。”

沈清也嘴角隐隐抽搐,“殿下都算好了?”

“算好什么?”

“算好这些人,会在这个地方动手。”

“也没算吧。”

萧云祉谦虚道:“不过是想着,以谢政的脑子,应该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偷袭地点了。此处树林茂密,有非官道,你我若是死在这儿,到时候他大可以借口说咱们是被劫匪所杀。”

提及谢政,沈清也脸色沉了下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不急着处置,还要钓大鱼呢。”

萧云祉捻着手指,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

那个方向,该是南蛮!

与此同时,京城。

宋家老夫人病重,谢氏和宋拂雪正在一旁伺候。

“这个沈娇娇,整日里与男人厮混在一处,如今长辈身子不适,也不说前来侍奉。”

宋拂雪抱怨不已。

她一个出阁的女子,如今竟被叫回来侍疾!?

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谢氏叹了口气,“我看你从前倒是与她亲近的很。”

“从前她未出嫁,如今她既已嫁入宋家,就该敬我护我。如今我被夫家嫌弃,她不说替我分辨,竟还让我多听夫家的话?”

想到这些,宋拂雪更是气愤。

想从前沈清也当家的时候,她若是被夫家嫌弃,沈清也必会替她做主。

有沈清也在,伯爵府根本就没有人敢对欺辱她。

宋拂雪正说着,门外便传来沈娇娇的声音。

“近日军中事务繁忙,回来晚了,还望母亲祖母莫怪。”

沈娇娇一身铠甲进屋,满身的尘土味儿。

宋拂雪厌恶的皱了皱眉,下一瞬却被宋拂雪一把握住手:“这几日,拂雪妹妹辛苦了。今日城外狩猎,我猎一头狐狸,改日将那皮毛扒下来,给你做狐裘。”

“当真?”

宋拂雪眼馋京中那些贵女们的狐裘许久了,可奈何纯色狐裘价格昂贵不说,红狐更是千金难求。若是能有一件红狐披风,她必定能在那些官家娘子面前风光一把。

沈娇娇拍拍她的手背,“自然是真的。只不过这几日,还要辛苦你了。我军务缠身,加上陛下这两日刚册封我为飞云将军,朝中同僚应酬也在所难免。妹妹多海涵。”

一听沈娇娇升官,宋拂雪眼睛都红了,“都是我分内之事,嫂嫂何必说的这么生分呢。那嫂嫂晋升,可有赏赐?”

“自然有的。贵妃娘娘还赏了我许多的绸缎布匹和首饰呢。”

“真是羡慕嫂嫂,为我们女儿家争光。我就不像嫂嫂,打从沈清也把我的那些首饰抢走之后,我就没个能撑得起门面的首饰了。每每与人聚会,总觉得低人一等。”

宋拂雪边说边去看沈娇娇。

她好歹是伯爵府公子的夫人,虽说没有多风光,可寻常的首饰还是有的。

可宫中的赏赐,宋拂雪如何能不心动。

从前她只要在沈清也面前一卖惨,沈清也就什么都依了她。

宋拂雪等着沈娇娇的后话。

可谁知,沈娇娇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宋拂雪的手,然后便撒开她,直接走到宋老夫人床榻前。

“祖母,娇娇过些日子,许是要和夫君一起前往郧西迎接七殿下回京。知晓祖母身子不好,所以提前告知,还望祖母安心。”

“郧,郧西?”

宋老夫人一听这两个字,猛地睁开眼。

她惊恐的望着四周,“沈,沈家……”

“祖母,沈氏被灭门,如今的郧西,已经没有沈家了。只有刺史谢氏一族。”说到这儿,沈娇娇还不忘看了谢氏一眼,“说来,母亲与郧西的谢家是否相熟?”

郧西谢氏自然是名门望族。

可谢氏出身并非嫡系,乃是旁支中的旁支。

所以当初才能做了宋家的主母。

如今沈娇娇突然提起,谢氏这才想起来:“自然是,是熟悉的。”

“那就好。”沈娇娇松了口气,“听说七殿下亲临郧西,就是借住在刺史府,想必谢刺史离高升也不远了。母亲若是得空,可以写一封书信给谢刺史,日后朝恩与我在朝中,也能与谢家互相扶持啊。”

谢氏揪着帕子,“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沈娇娇回来的路上都盘算好了,她父亲即便是有功,可如今也战死了。

日后在朝中,宋朝恩和她若是没人照拂,想必仕途不会太顺。

想到这儿,沈娇娇连忙又说道:“母亲切记,一定要提及我入选凌烟阁点将的事儿。”

“哦,好。”

谢氏心中没底,但是想着能为儿子铺路,便有了打算。

沈娇娇又陪着宋老夫人和谢氏说了两句,便匆匆告辞了。

直到走,都没想起来跟宋拂雪交代一句那狐裘何时送来。

宋拂雪气的直跺脚:“母亲,你看她!”

谢氏叹了口气,无奈道:“她与你不同,她是将军,将来能扶持你哥哥的,这点儿委屈,你受了也就受了。”

“母亲!”

“行了,你祖母该伺候大解了,你来吧。”

谢氏说完,借口要去写信,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沈清也这边,刺杀已经告一段落。

近五十名刺客,此刻死的死伤的伤。

活命的刺客被萧云祉的人压着跪在地上,没等审问,便迅服毒自尽。

“殿下,死无对证了。”

凌风说完,就看见沈清也上前一把卸了一个刺客的下巴,手指在他嘴狠狠一拔,将他的牙齿连带着血丝儿一同拔了出来。

“去查这毒。”

沈清也将牙齿扔给凌风。

后者满脸嫌弃,又震惊的接过牙齿,回头去看萧云祉。

后者微微颔首,凌风这才拿着牙齿退下。

待局面收拾的差不多,沈清也看了萧云祉一眼,“殿下要做戏,得做全套。”

说着,她就要拿起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划。

可没等她动,萧云祉顺势抢过她的匕首,狠狠插进肩头。

“殿下!”

“皇子遇刺,谢政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他就得死。”

话说到这儿,沈清也如何还能不明白萧云祉的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上了马车,朝着城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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