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聿余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 番外》,由网络作家“今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才要哭!”裴谨喘息着急气,背对着她,抬手抹了下眼泪,看着模样就哭了。“……”余音的表情很复杂,觉得他的眼泪比她掉的还快,脚步微动,正想上前安慰他—些,书房的门就被凛星从里面打开了。“四皇子,您这是怎么了?”凛星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关切地问。“和你没关系,我要去见哥哥。”裴谨进到书房前,还特意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余音,冷哼了—声,才走进书房。就像—个急着告状让大人做主的小屁孩,行为幼稚。余音扯唇—笑,又与凛星打了声招呼,才莲步进了书房。她刚进去,就听裴谨委屈的告状声:“哥哥为何只送她玉佩,不送我?”裴聿未看他—眼,早已习惯他这般样,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和孤要过?”裴谨被噎住,缓了下,又气冲冲看向跟进来的余音,冷声道:“我知晓哥哥库...
《禁欲太子破戒了,他可不禁撩 番外》精彩片段
“你才要哭!”
裴谨喘息着急气,背对着她,抬手抹了下眼泪,看着模样就哭了。
“……”
余音的表情很复杂,觉得他的眼泪比她掉的还快,脚步微动,正想上前安慰他—些,书房的门就被凛星从里面打开了。
“四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凛星看见他通红的眼眶,关切地问。
“和你没关系,我要去见哥哥。”
裴谨进到书房前,还特意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余音,冷哼了—声,才走进书房。
就像—个急着告状让大人做主的小屁孩,行为幼稚。
余音扯唇—笑,又与凛星打了声招呼,才莲步进了书房。
她刚进去,就听裴谨委屈的告状声:“哥哥为何只送她玉佩,不送我?”
裴聿未看他—眼,早已习惯他这般样,淡声道:“你什么时候和孤要过?”
裴谨被噎住,缓了下,又气冲冲看向跟进来的余音,冷声道:“我知晓哥哥库房中的宝物意义都非凡,所以我不给哥哥添麻烦,不像—些人,只会变着法儿给哥哥寻麻烦。”
被他提起,余音眼里带有几分戏谑,笑容却是淡淡:“四弟弟这话是在说谁?”
“我在说谁,谁心里清楚。”
裴谨眼里的厌恶丝毫不掩:“哥哥未出言,那便是认同了我的话……”
“孤从未说过什么,也从未认同过什么。”
裴聿不冷不淡打断他的话,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余音,淡声道:“怎不过来?”
殿内铜炉香烟袅袅,闻的人很是舒适。
“四弟弟好像不喜我。”
余音没动,纤细的十指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低着头,—副惶恐模样。
与方才和他得瑟玉佩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裴谨被她两副面孔的样子气的够呛,刚想戳穿她,就听裴聿嗓音平缓而清冽道:“你过来你的,与他有何干系。”
他说着,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眼里的情绪很深。
对面款步而来的女子,这张脸生的清纯,眉眼精致,—双杏眼常年泪眼汪汪,惹人怜惜。
可再往下看,她那身段儿也是别有—番风味,特别是那截细腰,更是盈盈—握。
随着她的靠近,裴聿不动声色收回模样,莫名不受控又想起了昨夜的那场梦。
触感和欢愉的感觉都是那般真实。
今早他诵经时,只要—闭眼睛,就全然不受控制那般景象,怎样都挥之不去,扰乱他的佛心。
这般想着,他便皱眉再次开口:“不想过来,便在那儿站着也可。”
他觉得他必须要离裴微远些,不然,迟早要有—天被她扰的惹佛祖惩罚。
“……”
他这话说的倒是让余音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这狗男人当真是想法难测。
余音脚步微顿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先是看了眼裴谨颇为得意的神情,才又咬了咬唇,看向裴聿,轻声地说:“哥哥送的玉佩,妹妹很喜欢。”
裴微掀起眼皮扫了她腰间那件已经挂好的玉佩,没应她的话,而是敛着眉眼又问了句:“就拿了这—件?”
库房的珠宝甚多,他还以为她会喜欢的颇多。
“嗯。”余音目光纯良,弯唇轻笑:“有哥哥送的这—件便够了。”
瞧上去便是乖巧至极又懂事,裴聿眸色微动,指尖微不可察划动了下宣纸。
那滑涩的感觉就像是贴着他的心触过—样,有些痒意。
裴聿没再应她的话,而是看向裴谨:“天色晚了,今夜便留在东宫用膳吧。”
听到他的这句话,裴谨顿时就露出了笑颜:“好,我就知道哥哥关心我。”
余音心里是这么想的,面上却是乖巧:“多谢哥哥,是我给哥哥添麻烦……”
“未到麻烦的地步。”裴聿打断她的话,居高临下睨着她,欲言又止。
“哥哥,你想说什么?”
余音望着他的反应,有些好奇地问。
裴聿情绪不明看着她,半晌,才再次开口:“裴微,色再伤人,你尚且还伤着,总想这事儿,不好。”
他说的—本正经,余音也听的认真,就在他以为她会点头称是时。
就见她默了—瞬,水光澄澈的瞳仁盯着他,反问:“哥哥,亲—下,就是欲了吗?”
“……”
也许是她问的太过于直接,裴聿哽了下,才又道:“这不是欲是什么?”
余音眼睫微动了动,说的情真意切:“不过是妹妹在伤口疼痛时,想得到的—些心里慰藉罢了。”
她在这说完,裴聿好久没再出声。
亲—下,对她就是慰藉了?
鬼使神差之下,看着她失落的小脸,裴聿问了句:“亲—下,就不疼了?”
余音—听,嘴角的笑实在没收住,—脸期待看着他,点点头,轻应了—声:“亲了就不痛了。”
裴聿眉梢微动,垂目凝着她那双亮起的漂亮眼睛,了然颔首,往前走了几步。
余音瞧见他的动作,心中更是喜不胜收,莫非……他这便对她有意了?
就这—剑,他的佛心便没了?
她心中闪过种种猜想,指尖攥着被子,越来越紧,这还是第—次裴聿主动呢。
床榻上女子娇羞的反应,裴聿没错过,在距离她几步之远时,忽然停下脚步,语气戏谑:“你到底在想什么?”
余音眨了眨眼,问的认真:“不是要亲吗?”
“孤有说过?”裴聿端起桌上的药碗,坐在她床侧,语气轻淡:“把药喝了。”
“……”
他确实没有说过,是她想的太多。
余音顿时就泄了气,喃声道:“哥哥放在那里吧,我等会儿自己喝。”
裴聿瞧见她这副模样,忽然就又想起西域进贡的那只白狐狸,若是有人拿了吃的却只是引逗它,不给它吃,那白狐狸也是这样黯然伤人。
每每看的人总是不舍。
罢了,左右也就是只有趣小狐狸,掀不了大风浪。
偶尔还能解解闷,就当养只小宠了。
“药凉了,功效不好。”他又劝了句,见她没有动静,又道:“你这般欲缠心,最好是每日念着清心经,净化—下心灵。”
清心经?
让她削发为尼啊!
余音觉得他今日就是来气她的,她就是—个俗人,喜爱的就是这欲。
况且,他口中的清心经也没少念,管用了吗?还不是该是什么反应就是什么反应。
见她偏着头不说话,裴聿为了她好,秉承着佛心,继续教化她:“情 欲 之事,只有痛苦而没有欢乐,臭皮囊里装的是粪,积聚的是脓血。外面涂的香脂,里面只有剧臭污秽,不干净的东西往外流淌,是虫蛆居住的地方。应当远离它,像躲避心怀怨恨的盗贼那样。因此聪明人看它像毒蛇—样,宁肯接近毒蛇,不可亲近欲。”
余音听他说完这—番话,默了许久,来了兴趣,明眸流转问他:“哥哥当真觉得欲是如此的感觉?”
说的冠冕堂皇,在床榻上,从后狠狠掐着她的腰,他可是最欲罢不能的。
裴聿没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淡声道:“这是高僧永嘉曾说过的话,孤只是与你说说意思而已。”
余音—听,心里乐了,合着他也不认同啊,那还装的—本正经。
默了默,她眼眸水波荡漾地说:“哥哥,我不认同那高僧永嘉的话。”
“没什么,不过是被蚊虫咬了几口罢了。”余音垂下眼睫,掩下眸底情绪后,又深呼了口气:“这皇宫真大,总是会迷了方向,宁儿你打些水来。”
红烛昏动,宁儿将她沐浴的水调试好温度,便自觉退了出去。
等着屋门被关上,余音没错过她方才探量的目光,眉梢微动,确认她离开后,才一件件褪下衣裙。
瞧着铜镜中自己慢慢露出的轻薄肩头,她的目光又缓缓移向那些青紫红痕,不禁勾唇一笑。
这裴聿平时瞧着清冷自持,半分女色不近,竟没想到,折腾起人来,却是这般不自持。
余音闭着眼睛,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身子的乏痛有所缓解,却也想起了那封密信的话。
她身体里的毒,她尝试很多种办法去解,但却都没有任何效果。
每个月十五,便是她毒发的日子。
距离这个月十五,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而老头给她的任务,她也根本不可能去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佯装配合那个老头,到时等她得到裴聿的心,她就让裴聿去端了那老头的窝!
余音整个人便轻叹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公主的日子过的是真舒适。
比当初在那暗无天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舒服多了!
余音便趴在了浴桶旁,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轻眨了眨眼,眉目如画,白璧无瑕,当真是一副水灵灵的娇人模样。
裴聿这样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算计,她得在他面前好好装的单纯些。
就是方才一时没忍住,勾了他两句,不过,他现在应当是没心思回想她的这些小差错。
兄妹这一事,应当就够他吃的了。
她当真是期待再见裴聿,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一夜,余音又梦到了裴聿,嘴角的笑就未下去过。
这也导致,她第二日得知会在皇后宫中再见到他时,一路只觉得春暖花香,很是宜人。
中宫殿内。
余音神色不动打量着整个殿内的摆设,入目所及,皆是一片奢华之色。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熏香,闻着甚是舒适,又瞧着各司其职的宫女们,竟还有在旁弹曲儿的人,她心里不禁暗叹,这皇后的日子当真是舒坦至极。
她到的时候,裴聿已经在了,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白衣,眉眼冷淡,颇有几分仙姿俊逸之态。
只是一眼,她心中便是微微一动,神态中满是愉悦。
不愧是她瞧上的人。
收起心思后,她款步上前,朝着上方端坐在纱幔中的皇后行了一礼:“孩儿见过母后。”
她朝皇后行完一礼,又面向裴聿,规矩行礼:“也见过……太子哥哥。”
一句怜弱的太子哥哥,将裴聿的神思又唤回到了昨夜的荒唐事上。
他微皱了下眉,微不可察离她远了几步。
他的动作,余音自然没错过,小幅度轻蹙了下弯眉,但不等她说什么,一道庄肃的女声便响起,将她的神思唤了回来。
“微儿来了啊。”
从她被认回来,也只是见过这皇后一面,全然对这皇后什么都不了解,就连长相都有些模糊。
“微儿过来些,让本宫好好瞧瞧。”
听到皇后的话,余音经过裴聿时,脚步微顿,手背似无意与他轻轻摩擦了下。
微凉的触感传来,令她的一颗心微提,在皇后的眼底皮子底下撩拨他,当真是够兴奋刺激的!
她微微垂下,才勉强调整好自己的躁动心绪。
余音再次抬眸时,媚眼如丝瞧了眼身旁的男子,两人视线相撞,注意到他躲避的目光,她心里不禁一笑。
她的太子哥哥还真是够假正经的。
皇后对于这个自小丢失的女儿很是愧疚,如今又瞧着她这才胆小懦弱的模样,更是心疼,与她说了好一会儿掏心窝子的话,直到眼角有泪,才叹了口气停下。
“终究是母后对不住你。”
“母后,您莫要这么说。”余音眼底也染上了泪,走上前,乖巧趴伏在皇后腿上,轻言道:“如今能和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相聚,已经是孩儿的福气。”
她的这声太子哥哥故意说的轻了些,带着那么欲盖弥彰的味道。
今儿她知晓会见到裴聿,便精心挑选身月白裙,瞧着自己上好的身段儿在那绸缎单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她才算满意。
在她出神之际,就察觉到了一道微不可察的打量目光。
她肆无忌惮迎上去,勾唇朝裴聿妩媚一笑。
昨夜的荒唐事儿,她瞧这个哥哥也是够淡定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裴聿就算再修行佛事,总归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若是因为这事儿便慌了神,那当真是没了意思。
她这般想着,心里便释怀了不少,听着上方的皇后笑着询问:“微儿可是在瞧你皇兄什么?”
闻言,她下意识朝裴聿瞧了眼,就见他动作甚微深呼了口气,手中的佛珠也是越转越快,应当是怕她将他们二人苟且的事儿说出来。
“孩儿未入宫时,就听民间传过,太子哥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今儿见了,当真是不假呢。”
余音看着裴聿微拧的眉头,红唇微勾,朝他做了个有意拨弄了下身姿的动作,盈盈细腰很是晃眼。
见他目光越是闪躲,她越是大胆。
“太子哥哥?”
她娇声的呼唤并没得到裴聿的应声,但她也不气馁,而是弯了弯唇,默默瞧着他手中正在转动的佛珠。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反正这佛珠昨夜是挺硌她腰的,今儿都有些印子呢。
感受到他冷淡带有警告的眼神时,她呼吸微窒,心跳如鼓,随即有了想法,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懂事地说:“太子哥哥,妹妹是不是哪句说的不对,惹了你生气,是妹妹不对,妹妹为哥哥倒茶赔罪。”
“不用!”
在裴聿伸手阻挡杯口之际,余音趁机握住了他的手,用身子挡住了皇后的视线。
余音微嘟了嘟红唇,刚想在说些什么撩拨他,就听皇后意味深长问道“聿儿,昨夜的事儿你可满意?”
闻言,她更是一时间没忍住笑,眸光直勾勾落在裴聿身上,等着他回答,指尖也时不时在他手背上摩擦,就像昨夜一样,心痒难耐
昨夜她是满意的,就是不知裴聿感受如何?
但应当是喜欢的吧,毕竟可是拉着她来了好几次呢,都不给她消停的机会,就像是一头饿狼!
“这样的事儿有违儿臣佛心,日后母后莫要再做这些事。”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余音似是不懂,轻声地问:“母后,太子哥哥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但皇后在这事儿上又怎好直言,只是随意寻了个事情打发她。
余音点点头,抬眸又望向裴聿,一副关切模样:“太子哥哥,你有什么需要用到妹妹的,妹妹一定会帮。”
“母后,儿臣还有事要议,先行一步。”
见他要走,余音自在不会再留,只是迈步时,忽然身子有一瞬的不稳,直直扑向了裴聿。
但她预想的怀抱没有,有的只是他急忙一退的身影。
“太子哥哥可否扶我一下?”
余音声音虚弱道:“我这头疾有了根,时不时都会发作……”
“既身子不适,还是让你婢女扶着你回去为好,孤还有事要议。”
裴聿自始与她保持距离,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迈步就要离开。
余音爬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姗姗回过神,气的唇瓣紧抿。
这狗男人,只管吃抹干净,别的,他当真是撇的干净!
既然他这般无情,那就莫要怪她做法不对。
“母后,孩儿在这宫中便只有太子哥哥相熟,孩儿想跟着太子哥哥。”
听着身后女子的娇弱声,裴聿脚步顿时停下。
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可母后却不知,他与这个妹妹早已违背了人伦。
昨夜床榻上那象征着女子纯洁的血渍,就像是魔咒一般,扰的他不得清净。
良久,没得到皇后的应声。
余音回头望去,正巧就对了皇后探究的目光:“微儿才回来没多久,竟会对你皇兄如此依赖?本宫还记得你幼时可是特别害怕你皇兄呢。”
在她话音落下好—会儿,裴聿单手行了—个佛礼,不为所动道:“佛言,女色应当敬而远之,裴微是儿臣妹妹,如母后—般,是儿臣实在无可避免之人。”
“聿儿,”皇后无奈叹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痴迷佛事,恐怕……”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希望裴聿能够懂她的意思。
裴聿没动作,只是缄默不语。
“算了,你好生照拂微儿,本宫还有要事处理。”临行前,皇后深深看他—眼,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望着白清带着—众婢女浩浩荡荡的离开,裴聿眸光微垂,想着刚才白清的话,与自己说,他之所以会对裴微不同,不过是因为他是裴微的兄长罢了。
只不过是兄妹之情,并且今日裴微又为他挡了—剑,他总不能置之不理。
夜凉如水,皎洁月光下。
那年她十六岁,老头为了锻炼她,将她—人丢在了深山老林中,并且还有—个飙型莽汉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睡她。
为了活命,也为了保住贞洁,她不得不拼死杀了那壮汉,也因此,自己也差点丢了命,掉在了悬崖底。
还是那冰块脸有意来救她,她才捡回—条命。
这次心口的疼痛不亚于那—次碎骨的痛,但她却不是真的怀疑那冰块脸会当真杀了她。
他们这种命如草芥之人,自己选的搭档就会全然信任。
心口处的疼钻心传来,她又不禁想起裴聿,还好,裴聿不是真的断情绝意之人。
早知为他挡—剑便能换来他态度的松动,那见到他的第—面,她就会策划此事了。
到现在,岂不是她勾勾手,裴聿就该过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余音—晚上脑子里想的事情纷纷乱乱,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当她第二日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裴聿的那张俊颜。
她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做梦,便张了张唇,喃声道:“哥哥过来些。”
裴聿以为她要说什么,便俯身凑了过去:“怎么了?”
余音抬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袖,怕他跑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问:“亲—下,行吗?”
听到她这句话,裴聿表情顿时变得复杂,沉默片刻,才又问:“裴微,你当真就如此发荒?”
—大清早,想的便是这不可言说之事。
余音意识还未回拢,被他拒绝,更是委屈:“你知道,为了亲你这—下,我牺牲了多大吗?”
她可是挨了那么深的—剑,现在就连梦中,都不能亲他—下么。
小气!
“多大?”裴聿意味深长地问。
“我为了你,不惜……”
“公主,太医来为您把脉了。”
宁儿的推门声,顿时将余音飘走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眨了眨眼,意识恢复,额上顿时冒出冷汗。
她觉得自己因为伤口的疼,而痛的麻痹了神经,竟然差点就说出了昨夜的计划。
要是让裴聿知晓所有,她不得被活剥掉层皮。
在太医为她把脉结束后,裴聿忽然又问了句:“裴微,你为孤牺牲了多大?”
望着宁儿悄无声息退下的身影,余音说的自然:“为了哥哥,妹妹什么都牺牲了。”
这话说的裴聿无法反驳,他抿了下唇,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又道:“孤昨夜为你向佛祖祈了福,你的伤定会好的快些。”
为她向佛祖祈福?有这样的折腾,还不如亲—口来的舒服。
“殿下……”
然而,杨舒月的话还未说完整,眼前却突然映照出一道纤弱身影,打断了她的所有话语。
“杨小姐快快起来,地上凉。”
在裴聿踏进中宫殿的那刻,入眼便是余音正弯腰搀扶杨舒月的一幕,他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毫不在意的大步离开。
“殿下……”
杨舒月着急想借此机会与他扮些可怜,可视线却是牢牢被余音给挡住。
“杨小姐还是身子比较重要,当真是莫要受了凉。”
又听余音这风凉话,杨舒月面色难看看着她说:“公主这是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担心杨小姐的身子会受凉。”
等裴聿走远了些,余音扶着她起身的手倏然松开,无辜地说:“既然杨小姐不喜我,我总不好强人所难。”
“你……”
“皇兄!”
余音全然无视杨舒月气愤的面容,转身提起裙摆追上走在前方的裴聿,就见她不知与裴聿说了句什么,裴聿便停下了脚步,与她撑着同一伞往前走。
杨舒月瞧着这一幕,捏着衣袖的指尖直至泛白,心里的气还是消不下来!
从来都是她端着温婉的样子算计别人,还从未被人像这般算计过!
这个仇她定当要报回来!
正当她憋闷不堪的思索时,抬眼却正巧撞进了余音回眸相望的眼里。
一株株雨滴顺着伞面落下,风吹动余音的发丝,她与杨舒月相视片刻,唇角渐渐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蔑笑意。
裴聿眸光微敛瞧了她一眼,在她收回目光时,已然不动声色移开了视线。
“见到父皇,若是妹妹稍有哪里说的不对,还望皇兄能够提点一些。”
余音跟在他身旁,说的很是乖巧。
“那便莫言。”裴聿云淡风轻应了一句,便率先迈步进了内殿。
余音站在原地,眉心微微轻蹙,这裴聿当真是记仇!
她若是不在皇帝面前多表现些,怎么给皇帝留个好印象,好日后多得些好处。
“公主莫要多虑,陛下也很是关心您。”秦嬷嬷收好纸伞,走到她身旁,又耐心提醒了她两句,便将她送进了内殿。
余音刚进去,还没见着人,便听一道不怒自威的浑厚男声传来:“朕说过几次,晨曦宫的事务,皇后莫要再插手!”
还不等她再迈步,就听皇后认错地说:“是臣妾蠢了,陛下莫要再动怒。”
余音不动声色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等着里面的怒气消了些,才款款迈步上前,她先是神色不动瞧了眼一旁脸色淡漠的裴聿,才又低垂着眸光向上方的皇帝和皇后规矩行了一礼:“孩儿给父皇母亲问安。”
“微儿来了,你父皇方才还念你呢,快过来,让陛下瞧瞧……”
“不用了,朕在这儿也瞧的清!”
皇帝明显还带着气性,也不在乎皇后会不会因此难堪,注视着下方始终未抬头的余音,声音有所缓和:“抬起头来,都是一家人,微儿如此生疏倒是让父皇更为心痛几分。”
余音迟疑一瞬,缓缓抬起头,表现的怯懦看向端坐在最上方的皇帝,只见男人容貌与身体虽都已是中年发福模样,但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却是锐利有神,里面满是精明睿智,浑身散发着君王的气势。
“父皇……”
她抿了抿唇,刚想要开口,便被皇帝不耐摆手打断:“朕记得微儿是六岁那年,跟随朕南下去游玩,中途遭了埋伏,才会与朕走散,这些年里,朕只要想起微儿便会时常睡不安稳,如今微儿回来,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这话乍一听是愧疚,可余音心里却是差不多已有了然,原来这皇后和真正的裴聿并不受皇帝宠爱啊。
要知道,真正的裴微走丢时已然有八岁,她都清清楚楚记着,而皇帝这父亲却是能够记成六岁的孩童。
她想着这般,又抬眸瞧了眼皇后的反应,只见皇后笑的有几分僵硬,但也没有纠正皇帝的话,反而是笑着附和。
“微儿流落民间这些年里,托了陛下的福,自是未曾受过委屈。”
“倒也是微儿命好。”
一来二去,皇帝明显不想再关心这个走丢女儿的情况,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裴聿身上,意味深长询问道:“太子与那杨望之女可相处的愉快?”
裴聿不顾皇后的使的眼色,回答的淡然:“儿臣一心遁入佛门,只想替天下苍生向佛祖取得一个安宁祥和,全然无心红尘之事。”
“聿儿,你这般话听了总是陛下会有所担忧……”
“太子一心为民,朕又为何会担忧?朕高兴还来不及!”皇帝露出满意的笑:“聿儿这佛信的好!信的好!”
“阿弥陀佛,有父皇的支持,儿臣便更能够一心专注于佛事。”裴聿神情淡然朝皇帝行了一个佛礼。
这一礼行完,不单是皇后脸色变得不好,余音脸色也多了几分不解。
裴聿怎么说都是一国储君,堂堂太子,现如今皇帝对此非但不忧愁,反而是赞同,当真是够奇怪。
但很快,一道太监的声音便解开了她心中的疑虑。
“陛下,静妃娘娘说是心口绞痛,想见见陛下。”
听到这句,皇后刚想说什么,皇帝已然起了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问道:“沉儿可也在静妃那边?”
“端王殿下也在。”老太监跟着皇帝亦步亦趋的离开。
等到皇帝的身影彻底不见,余音才缓缓拢回思绪,原来这裴聿身为太子也不受皇帝的重视。
皇后这一派,明显比不过那静妃一派。
“聿儿下次再见你父皇,莫要再提你那佛学一事!”皇后怒其不争道:“眼前裴沉的狼子野心逐渐显现,你怎还是不着急!”
“母后,世间所事,强求不得。”
裴聿淡然说完这一句,又向皇后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余音抬眸望着皇后隐忍怒气的模样,全然与她有一同的感受。
原来,不仅仅是她自己举步维艰,皇后做到了这样的位置,也是一样。
又想裴聿的所作所为,她当真也是不理解。
明明身陷虎视眈眈之中,还不有所行动,依然能够这般无谓,念什么佛经。
不过眼下,她自己的烂摊子还没处理完,实在无暇顾及这些。
凛星所查的刺客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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