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小说》,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进后花园内,桃花绽放。阳光洒下,飞鸟啄饮清露,时而惊起,跃上树枝。凉亭之内,三个女子饮茶品茗,兴致正高。“蒹葭,你别难过,至少伯父伯母不会再催婚了。”“是啊蒹葭,一个臭男人而已,你何必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早晚休了他。”“既然他答应不同房,那便晾着他呗,多少就是花点银子而已。”赵蒹葭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倒不是在意他,只是门口的才子闹个没完,还逼得爹爹出面,太丢人了。”此话一出,身旁的女子不淡定了。“蒹葭,伯父不愧是状元之才,随手一副上联,就把那群才子镇住了。”另一个女子道:“是啊,在状元公面前他们还算什么才子,烟锁池塘柳,真是绝妙啊!”说起这个,赵蒹葭也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想到父亲会用这种办法,不过确实很有效。”女子笑道:“...
《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小说》精彩片段
三进后花园内,桃花绽放。
阳光洒下,飞鸟啄饮清露,时而惊起,跃上树枝。
凉亭之内,三个女子饮茶品茗,兴致正高。
“蒹葭,你别难过,至少伯父伯母不会再催婚了。”
“是啊蒹葭,一个臭男人而已,你何必管他是什么人,反正早晚休了他。”
“既然他答应不同房,那便晾着他呗,多少就是花点银子而已。”
赵蒹葭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倒不是在意他,只是门口的才子闹个没完,还逼得爹爹出面,太丢人了。”
此话一出,身旁的女子不淡定了。
“蒹葭,伯父不愧是状元之才,随手一副上联,就把那群才子镇住了。”
另一个女子道:“是啊,在状元公面前他们还算什么才子,烟锁池塘柳,真是绝妙啊!”
说起这个,赵蒹葭也是微微一笑,道:“我也没想到父亲会用这种办法,不过确实很有效。”
女子笑道:“蒹葭,以你的才华,应该能给出下联吧?”
赵蒹葭却是摇头道:“烟锁池塘柳,融汇五行于其中,过于精妙,我也对不出来。”
“哎蒹葭,那是你夫君吗?”
三人同时朝前看去,只见周元从房中走出,伸了个懒腰,然后发出了几声癫狂的大笑。
紧接着又双手成弧掌,胯下前后抓几把,跳了起来朝前拨掌。
这精妙的运球投篮动作,在三位才女面前,显然是奇怪的疯癫行为。
“蒹葭,他...他好下流!”
“好歹是读书人,怎么能这般不顾仪态,真是轻佻。”
虽然是闺蜜,但听到这些话,赵蒹葭还是觉得丢脸,一时间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而周元哪里知道这些,刚刚敬茶结束,他心情还不错,随便运动了一下而已。
这具身体实在太瘦弱了,怕是随便来个感冒,都要丢半条命。
锻炼计划,要赶紧制定,赶紧执行。
没有好的身体,谈什么享受生活。
周元决定找木匠弄几件健身的器材,再找个高手学点武艺,若是江湖上有郭靖、洪七公这种级别的强者,那就再好不过了。
十八岁的身体,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到时候和赵蒹葭合离了,老子便做个江湖侠客,仗剑而行,携女侠浪迹天下,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周元突然眼睛一亮。
他看到脚下有一根树枝,拇指粗细,长约四尺,笔直光滑...
在女人眼里,这是树枝。
在男人眼里,这就是轩辕剑、长虹剑、青华剑、干将剑...反正各种牛逼的剑啊!
周元立刻捡了起来,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花园里的花要遭殃了。
“万剑归宗!”
一声暴喝,于是剑出,桃花片片落下。
凉亭之中,三个女人见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蒹葭...你的夫君...还是个剑客?这姿势不怎么协调啊!”
“可怜了这桃花,被这般一统乱打...”
赵蒹葭是觉得脸都丢尽了,终于忍不住喊道:“周元!你做什么!”
周元抬头,看到凉亭中的三人,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他扔掉树枝,整理了一下衣服,信步走了过去。
有外人在,还是要做足丈夫的姿态的。
周元连忙笑着走到赵蒹葭身边,拉住她的手,关心道:“蒹葭,你身体不适,应该在屋子里修养才对。”
赵蒹葭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身体不适?”
周元干笑道:“是为夫的错,昨晚过于粗暴狂野,难为你苦苦承受,现在能走动吗?”
两个闺蜜,当即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老大。
而赵蒹葭瞬间脸色涨红,一把甩开周元,急道:“你胡说什么!她们...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知道实情的。”
周元松了口气,道:“原来知道啊,那太好了,两位美女不要误会,我的身子目前还是清白的。”
赵蒹葭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什么意思?他是清白的?难不成我还能玷污了他不成!
这事儿还能是他吃亏啊!
而周元则是继续道:“两位姑娘怎么称呼啊?芳龄几何,有未婚配啊!”
这反而把两个姑娘弄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微嗔一下,低下了头。
赵蒹葭气道:“周元!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元面色古怪,疑惑道:“我...交友啊!你不是说,可以找心仪的人吗?我总得慢慢寻找机会嘛。”
赵蒹葭彻底说不出话来了,猛喘着粗气,脸色慢慢变白。
他见到我的朋友,竟然第一时间想追求!
这个混蛋!
“你!你给我走!”
她指着周元道:“不要让我看到你!你但凡有我父亲一半的才华,我也不至于这般苦闷!”
两个女闺蜜也赶紧帮忙。
“周元你好生无礼!”
“看看伯父的上联,烟锁池塘柳,何等才学,珠玉在前,你为何不学?”
面对三人的拷问,又听到自己的对子,周元愣住了。
这怎么成了老岳父写的了?
赵蒹葭道:“父亲五个字就令上百才子羞愧自退,而你...却当着我的面,对我朋友无礼,你太让人失望了。”
周元挠了挠头,忍不住道:“可这个上联是...”
话音刚落,一声声暴喝突然传来!
“让周元出来!”
“立刻带周元回衙门!”
伴随着声音,一群捕快冲了进来,持刀直直走向周元。
周元这下是真懵了,看向赵蒹葭,瞪眼道:“你的追求者里面,还有捕快?”
“周元!跟我们走一趟吧!”
冰冷的声音传来,身穿藏青色公服的女子身材高挑,手持长刀,英气十足,目光锐利。
她刀未出鞘,只是架在周元的脖子上,冷声道:“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周元惊声道:“还有女的也追求你?这什么世道啊!”
赵蒹葭也慌了,连忙道:“诸位,你们这是...”
女捕头沉声道:“周元涉险谋杀醉春楼女子小月,衙门批捕将起收押!带走!”
三五个壮汉顿时冲了上来!
“慢着!”
周元连忙道:“我自己走,没必要来硬的,我这身子骨受不住。”
莫名其妙的命案突然来了,让周元有些不知所措,但知道事情已经无法逃避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将女捕头的刀轻轻拨开,道:“别这样,我又不是不跟你走。”
他回头看向赵蒹葭,道:“那你们先玩啊,我就失陪一下,去衙门看看。”
赵蒹葭可无法做到风轻云淡,只是颤声道:“周元...你...你杀了人?”
杀人了吗?记忆中反正没有,原主也没那个胆子。
无论如何,且过去看看。
于是周元道:“杀没杀的,我说了也不算啊,先跟人家走嘛,人家也是按吩咐办事的。”
说罢,他摆了摆手,跟着一众捕头去了。
只留下赵蒹葭三人在凉亭中发呆。
过了十多个呼吸,赵蒹葭才眼眶发红,喃喃道:“我这是找了个什么男人啊!胸无大志,不知礼数的痞子,还牵扯命案。”
女闺蜜顿时安慰道:“蒹葭别急,反正也是伯父审案,万一有误会呢。”
“是啊,不妨去公堂看看吧!”
“对对对,走,我们跟着一起去公堂看看!”
“十八岁了也不知道给自己谋个前途,现在又说这种风凉话,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这大概就是,穷人家的老婆看到摆烂老公之后,那种无力的愤慨吧。
周元也不怪她,只是笑道:“行了,快去睡吧,大晚上的生什么气。”
赵诚皱眉道:“你首先要把自己的婚姻处理好,再去管其他人的事,成亲这么久了,都还没同房,闹什么闹!”
得嘞,这下又把赵蒹葭给绕进来了。
赵蒹葭心中委屈,却主要是替薛凝月委屈。
她张了张嘴,苦涩道:“周元,凝月看错你了。”
她说完话,便捂着脸离开了。
赵诚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慨然道:“终归是香闺中长大的孩子,平时文文静静的,遇到关键事情,就难免急躁任性。”
“元儿啊,蒹葭毕竟是你的妻子,你还是要多引导她,让她尽快成熟起来,否则到时候不好受的反而是你。”
周元心中一惊,怎么岳父大人给我讲起御妻之术了?
他干笑了两声,道:“蒹葭心疼自己的朋友,这是善良,没什么好责备的啊。”
赵诚却摇头道:“善良当然是美好的品质,但成熟的人更应该找到善良的落脚地,而不是发脾气。”
“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个好姑娘,但确确实实有些任性,你得多教教她,这对你有好处。”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道:“当年你岳母大人更加刁蛮,就因为我去了一趟青楼,便闹着要上吊,但慢慢还是被我教回来了。”
“男儿行于世间,连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处理其他?”
我怎么总觉得岳父大人在暗示我什么?
说实话,周元是真的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中年人,他虽然初入官场,但似乎已经有了成熟的政治智慧。
“不说这个了,关于薛家的事,你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赵诚的一句话,让周元直接懵了。
岳父大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除了彩霓之外,没人知道我要干预这件事啊!
周元现在清楚了,自己这个岳父大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政治智慧应该算是这个时代顶级了,所以才能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可以看出自己已经做出了计划。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凝月毕竟是蒹葭的朋友,嫁人不是小事,不该如此儿戏。”
赵诚点头道:“君子立于世间,但求无愧于心,做该做的事,立该立的道。”
他看向周元,笑道:“元儿,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周元苦笑道:“岳父大人,我先好奇一下,您是怎么看出我对此事有所安排的?”
赵诚道:“关于薛家婚约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仅限于云州上层的圈子。”
“而你深居简出,听闻此事却毫不吃惊,则说明已经打听过这件事了。”
“以你的立场来说,既然打听此事,说明便是要出手干预的,这很好理解。”
牛逼,岳父大人果然是洞察入微,我服了。
周元点头道:“岳父大人不愧是金科状元,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薛家这件事,其实解决起来也并不难。”
赵诚道:“你要知道,此事符合两家共同的利益,他们在一个立场。”
“是,两家都满意的情况下,只有律法可以干预他们。”
说到这里,周元顿了顿,又道:“但律法可管不了人家联姻,所以这件事的根本,要破坏两家的共同利益。”
“只有利益不在一个立场,他们的婚约才能自动取消。”
“只是之前听说周大哥上山修道了,多少有些担忧。”
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周元两世为人,也算是历经风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薛凝月是个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而且具备相当的勇气。
否则诗会之时,她也不会坚持来送自己。
见周元陷入沉思,薛凝月微微笑道:“周大哥,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周元点头道:“好,我给你讲一个…《红楼梦》,算了,这个太复杂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
取经的故事相对简单,一条线直接拉通,讲起来也顺手。
于是,猴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光怪陆离的取经之路很快就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周元才终于把故事讲完。
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
她的风寒本就是心病为主,看到周元之后心病已除,内力洗涤寒气之后,便几乎康复了。
“所以,其实人的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是吗?”
薛凝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元倒没想到她能引伸出抗击命运的精神来,也忍不住赞叹道:“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自有洞察之力。”
话音刚落,薛凝月突然撑起身子来,直接抱住了周元。
她的身体很软,温热又纤细,每一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周大哥,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周元惊呆了。
说实话,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并不久,但也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一个少女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周元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道:“为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薛凝月道:“或许是那些诗词,或许是故事,或许是诗会郊游当天发生的那些事儿,说不清楚,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我那天站出来送你,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谁不喜欢听这种话?
反正周元喜欢。
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赘婿。”
薛凝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清澈,却带着坚定的情愫。
“那些困不住你的,周大哥。”
她此刻毫无畏惧地看着周元的眼睛,道:“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金鳞岂是池中物呜呜…呜…别…”
紫鸳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呆呆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
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周元放开了薛凝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看向紫鸳,笑道:“把地上打扫一下,然后帮我们倒茶。”
“啊?哦!”
紫鸳连忙放下茶壶,面色羞红,匆忙跑了出去。
周元这才看向薛凝月,然后微微一愣。
只见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样子已经无地自容了。
“不!不好了!”
刚出房间的紫鸳又连忙跑了回来,急得都结巴了:“薛、薛…薛夫人来捉奸了!”
薛凝月身体一抖,差点没从床上率先来。
“捉你个大头鬼啊!”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赶紧扫了!”
很快,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水渍,当即眉头一皱。
她一看就是那种很干练的人,走路都风风火火的。
看到周元施礼,她也不回应,只是凑近看了一眼脸色绯红的薛凝月,然后沉下了脸来。
“周公子,你是赵家的赘婿,来探望我家凝月,我挺感谢你的。”
“但做事情也要有点分寸,姑娘家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进来呢?”
“噢?请师父赐教。”
素幽子道:“你这个忤逆孽徒!给我滚下山去!”
她说话间,提起了案台上的道剑,直接杀了过来。
看样子,素幽子忍周元很久了,已经被气懵了。
周元连忙闪开,急道:“师父不要激动,圣人论迹不论心,我什么坏事儿都没干啊!”
素幽子大怒道:“那你告诉我!我的内衫是不是你偷了?”
周元面色大变,当即摆手道:“绝不是我,况且帮师父洗衣服有什么不对!”
素幽子道:“孽徒!还敢狡辩!”
周元转头就跑,大声道:“师父,弟子会和青樱再来看您的。”
“师父保重!”
话音落下之时,他已然几个纵身,跑出了山门。
素幽子看着远去的弟子,沉默了很久,却是幽幽一叹。
她放下了剑,看着空荡荡的偏殿,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
奔跑!
一路朝下狂奔!
和上山之时的疲倦并不同,周元健步如飞,起起落落,身轻如燕,半个时辰就冲下了白云山。
他并不觉得疲倦,反而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
一路狂奔进城,直到赵府门前,周元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熟悉的门牌,一时间心潮澎湃,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修道三月,脱胎换骨,他身体变了,心态也是变了。
曾经想着摆烂享受生活,远离纷争,现在心中满是欲z望。
他甚至无数次想念赵蒹葭那张清丽的脸庞,也害怕她真的在这三月之中,已然另嫁他人。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他大步走进了府中,没有见到岳父大人和赵蒹葭,却是见到了岳母大人。
陈氏也是打量着周元,愣了片刻,才惊喜道:“是元儿?是你吗!”
这种惊喜和慈爱是无法伪装的,周元久别岳母,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一时间感慨万千,他深深鞠躬而下:“不孝女婿周元,见过岳母大人。”
“哎哟果真是元儿!”
陈氏连忙扶起他来,拉着他的手,激动道:“元儿,你变了好多,我竟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周元现在的确是变了很多,他比以前壮了不少,羸弱萎靡的气质也变得亢奋、挺拔,精气神都彻底改变了。
“这一次上山啊,确实颇有所得。”
周元跟着岳母大人朝里走,同时说道:“主要是身子骨的基础打好了,也多少学了些防身的武艺,至少将来不为体魄所累了。”
陈氏叹道:“话虽如此,可这山上的日子哪有那般好过,怕是也清苦得很。”
“等会儿我亲自下厨,中午给你做一顿大餐,你啊,先去收拾收拾,换一身衣服。”
“都回家了,就别穿道袍了,这段时间呢,蒹葭可想你得紧。”
岳母大人虽然絮叨,但周元却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暖,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这赵府并不大,也不奢华,景色更比不上白云观。
但分别已久,周元对这里竟无比亲近。
走进自己的小院,这里的模样竟然一点没变,连卧室的香案都是之前的样子,桌椅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都在打扫。
周元躺了在了床上,心情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游子归家,他感慨万千,也多了很多想法。
摆烂是没有必要了,身体问题已然解决了。
接下来,要好好处理一下和赵蒹葭的关系,处理一下云州的人脉关系。
再下一步,就是搞钱生财了。
来此世间,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吧!
赵蒹葭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婚都结了,也别想着合离了。
“头儿,周公子真有才学,把这些小姑娘都哄哭了。”
三楼的阳台上,一个壮汉满脸震惊。
叶青樱身穿男装,咬牙道:“闭嘴,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称呼老弟!”
壮汉连忙道:“是是,老弟,周公子真有...”
“不用你强调!”
叶青樱面色并不好看,冷冷道:“有才学怎么了?有才学就该来这种地方?亏他还是个赘婿,他这么做置赵姑娘于何地。”
她撇了撇嘴,随即又道:“入幕之宾?呵!当心把命都搭进去!”
壮汉瞪眼道:“头儿,你是说,百花仙子竟然是…”
叶青樱气得一脚踢了过去:“说了不能叫头儿,以后这种任务不能带你了,太蠢了。”
壮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叶青樱皱了皱眉,才低声道:“有周元吸引注意力也好,跟我来。”
自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消失,此刻整个百花馆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元身上。
百花仙子终于是调整好了状态,对着周元微微一福,轻声道:“公子词句辞采密丽,疏淡流畅,可填妾身心扉。”
“若公子不弃,请至阁楼闺间,与妾身小叙,畅聊诗道词理。”
周元其实对什么诗道没兴趣,其他道倒是可以详细深入一下。
但毫无意外,一声高喝响起:“慢着!”
一个年轻儒生站了起来,缓缓道:“周公子,据我所知,你是通判家的赘婿,昨日才成亲,今天又沾上了命案,晚上又到这里来诓骗百花仙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一片。
这年头赘婿很少见,赵蒹葭娶了赘婿的事几乎众所周知,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周元。
“一个沾上命案的人,还跑来这里消遣?”
“百花仙子上了你的当,我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先是马仔出场,把气氛预热。
然后刘哲终于发话:“周公子,你是赵姑娘的赘婿,来这里不合适吧?”
周元不禁有些苦恼。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眼前这个蠢货。
你的小弟们都把气氛给你炒成这样了,你就说了句这个?太没有杀伤力了吧。
周元轻笑道:“来这里消遣,要么花钱,要么凭才学,二者我都有,怎么就不能来?”
“难道百花馆只接待刘公子这样的大人物,不接待我们这些商贾赘婿吗?”
坦白来讲,商贾和赘婿有个屁的关系,但周元这句话却把众多吃瓜群众拉到了一起。
毕竟刘哲不可能买通所有人,只是请了十多个还算有分量的捧哏罢了。
在场出现了许多议论之声,显然也对刘哲的话有些不满。
而刘哲也反应过来,当即道:“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但嫌犯却是不行,本公子应当通知官府将你拘捕。”
周元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能量,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刘哲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头猪竟然这么蠢,基本的案情都不清楚,就敢以此为刀。
周元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道:“诸位朋友或许不知今日之案情,但百花馆的姐妹们应是明白,醉春楼小月与我有旧,被人残害,属实痛心,我今日…”
“今日公子敢作敢当,花钱为小月安葬,我们姐们圈里都传遍了。”
丝语鼓起勇气,大声喊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周的姑娘们都不禁接话。
“是啊,周公子,姐妹们知道你是好人。”
“咱们青楼女子命薄,若也有良人为我们安葬,实乃幸事。”
“小月妹妹我认识的,以前我在醉春楼的时候,这丫头还给我送过吃的。”
“公子,谢谢你为小月安葬…”
百花馆内喧嚣不已,刘哲都看傻了,他没想到这个案子,还能让周元获取同情。
而这一切周元再清楚不过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地位低,青楼女子更别提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小月之痛,兔死狐悲啊。
但周元虽然已经入赘,却当着岳父和妻子的面,大胆承认这份感情,并花钱安葬。
青楼女子重钱也重情,都希望盼得良人,当然会被这样的事打动。
百花仙子也没想到,眼前此人,就是传遍青楼圈的周元。
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声音更加温柔:“周公子,请务必赏光,与妾身一叙。”
“妾身在阁楼闺间,等候公子。”
她再次施礼,眼中竟多了几分尊敬,随即款款上楼。
周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古代就是好啊,还能靠才学吃饭,要是前世,去娱z乐场所背诗,怕是要被骂神经病。
“做的不错,下次爷专门来找你。”
随手扔了五两银子给丝语,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便让丝语眉眼含情,双腿发软。
“公子一定要来啊!”
周元笑了笑,便跟着侍女往楼上走去。
很快,便到了一个精致的雅间。
房间并不大,但清新典雅,别具匠心,屏风是独特的山水画,案上的香炉味道也很淡。
通过房间可以看出,百花仙子确实很喜欢舞文弄墨,这种东西装是装不出来的。
“公子,屏风之画可还入眼?”
伴随着清澈的声音,换了一套衣裳的百花仙子走了进来,娉娉婷婷,婀娜多姿,比之刚才却少了几分刻意和妩媚,多了几分清幽淡雅。
她穿着鹅黄色长裙,披着小坎肩,长发及腰,脸色微红,对着周元施礼。
近距离看来,这位花魁更加漂亮,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那一双眼睛真似含情脉脉,仿佛带着幽怨。
周元当然猜得到这是她画的,但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拍马屁的,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不一样,才能俘获芳心。
“这画…很好,勾、擦、染、皴、点都没有缺点,形态俊美,飘逸中有沉稳之意,但是…”
说到这里,他笑着问道:“这画是谁画的?”
百花仙子却是急切道:“公子,但是什么?”
周元道:“但是山水之间无重墨,缺开合之意,乏雄浑之感,反而愁绪延绵,不得真谛。”
百花仙子脸色黯淡了起来,幽幽叹道:“公子慧眼独具,妾身自愧不如。”
她连忙从案几上拿出一幅字,低声道:“公子请看。”
周元微微眯眼,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一个青楼姑娘能把字练到这个程度,确实不容易。
他点头道:“字比画更好一些,小楷写得很是精致,而且有凌厉之势,一撇一捺,锋芒毕露。”
百花仙子这才笑了起来,轻轻道:“公子,妾身彩霓,多谢夸奖。”
彩霓当是百花仙子的闺名了,这是示好之意。
周元缓缓道:“周元,字子易,很高兴见到彩霓姑娘。”
彩霓微微一笑,脸色却在发红:“公子认为彩霓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恐怕要决定今晚的基调了。
答案对胃口,能谈一晚上。
答案给惊喜,能睡一晚上。
答案不合意,怕是要被打发走。
选哪个呢?
周元想了想,被打发走肯定是不行的,拿不到钱不好交差。
能睡…谁不想睡啊,只可惜现在的状态,家里都一地鸡毛,自身也没立起来,睡了反而一身麻烦。
算了,给个对胃口的答案就得了。
周元笑道:“什么人?在我看来,彩霓姑娘很漂亮,很温柔,很重情义,更有才华。”
彩霓有些失望,低声道:“仅此而已吗?”
周元摇了摇头,道:“但按照书画看来,彩霓姑娘应当还有其他本事,可一身的本领却又无处施展,恐怕是因身世所累?”
彩霓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苦笑一声,缓缓坐下。
她眼神有些痴迷地看着周元,呢喃道:“公子,公子是彩霓的有缘人呢。”
看她这模样,周元暗道糟糕,恐怕给到对方惊喜了。
拜托,青楼女子哪个不为身世所累,我就是胡诌而已,你不必对号入座啊。
但似乎已经晚了,彩霓已经是吐气如兰:“公子,可愿…与彩霓,共度良宵?”
“也正因如此,他才拂袖而去,不愿久留。”
赵蒹葭撇嘴道:“是,爹爹说得对,您都快把他夸上天了,可惜人家昨晚都没回家呢。”
想起昨天的一幕幕,赵蒹葭依旧是情绪复杂,尤其是最后薛凝月去送周元…唉,本该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去的。
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昨天表现得那般不知所措,事后想来,真是无奈。
赵诚眉头皱得更紧,郑重道:“蒹葭,元儿昨晚未曾回家,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什么?”
赵蒹葭觉得不可思议。
赵诚道:“元儿为何拂袖而去?为何昨日未归?你认为这一切与你无关吗?”
“为父虽然平日繁忙,却也听你娘说起此事,成亲半月以来,你可曾与其同房?可曾为他做过一顿餐食?可曾关心他每日所穿之衣,所做之事?”
“相反,你诗社赞助之银钱,还是元儿帮你筹措。”
“蒹葭,事到如今,你还在嫌弃元儿的出身吗?”
赵蒹葭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叹道:“父亲,我并非嫌贫爱富之人,只是周元,他终究与我不是一路人。”
“出身寒微并无关系,但他胸无大志,也不思进取,不愿考取功名,我要怎么和他过呢?”
赵诚摇头道:“蒹葭,你难道真的还看不出来吗?元儿胸中有丘壑万千,并非凡俗之人。”
“身为秀才,刀斧加身却镇定自若,公堂之上侃侃而谈,精准找到破案之法,自证其身,并出钱安葬小月。”
“平日里锤炼筋骨,不止步于羸弱之躯,此所谋长远也。”
“一首《更漏子》打动花魁,一席话语让百花馆出银三百,你以为这是轻易可以做到的吗?”
赵蒹葭呆在原地,也陷入了沉思。
赵诚继续道:“云州诗社成员上百,他参与进去,便成为众人焦点,一个故事两首诗,就引得众人青睐,你以为这是运气吗?”
赵蒹葭低着头,脑子自动浮现出周元那张笑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诚淡淡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元儿并非不思进取,只是与他人不同罢了。”
“说实话,若非元儿出身寒微,你未必与他有缘。”
“为父这番话,你好生思量吧,莫要到了无可挽回之事,再来后悔。”
赵蒹葭攥紧了拳头,脸色有些苍白。
难道,周元真的就那么出色?难道我真的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这个念头一出,便挥之不去了。
赵蒹葭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昨日诗会,自己的确有些后悔没能理解到周元的想法。
此刻看来,似乎凝月才是懂他的那个人。
“老爷,衙门的叶捕头求见。”
仆人的声音打断了赵蒹葭的沉思。
她抬起头,看到叶青樱大步走了进来,抱拳施礼道:“通判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赵诚笑道:“一大早就跑来府上,看来事情不小,而且很关键。”
叶青樱摇头道:“并非大事,只是奉师父之命,前来知会一声,周元已成为师父第三位亲传弟子,现下正在白云观修行。”
此话一出,赵蒹葭只觉心跳都停止了,下意识惊呼道:“你说什么!”
赵诚连忙拦住她,然后缓缓道:“青樱姑娘,具体情况是什么呢?”
叶青樱道:“周元意在道家内功心法,故而上山求道,并成功打动师尊,故而得其真传,在山上修道,归期不定。”
“话已传到,青樱先行告退。”
看着叶青樱离去的背影,赵蒹葭才如梦初醒。
她脸色惨白,连忙道:“爹!怎么办!他不回来了!他…他竟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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