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懂了我的意思。
多说无益。
东宫大门前，我又撞上了谢行止。
他的锦袍黯淡了许多，整个人看着也憔悴了不少。
“太子吃过了吗？”
我笑盈盈地问他。
谢行止扫了我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牢太子妃费心，孤还饿不死。”
我心中讥诮。
做夫妻做到这个地步，也是怪可笑的。
谢行止嘴唇开合，还是没忍住，冷声问我，“澄烟不见了。”
“是你做的吗？”
我佯装惊讶，“失踪啦？
那不该上报大理寺，好好彻查一番。”
谢行止眼皮一跳，气极反笑，“上报大理寺，太子妃也想得出……哦，原来你也知道澄烟见不得人啊。”
谢行止哑口无言。
我轻笑一声，不再搭理他。
澄烟失踪，我想大抵是皇后出手了。
她帮我除掉澄烟，换回我们家对谢行止的支持。
可皇后不知道，我早已不想再帮谢行止了。
刚和谢行止成婚那年，我其实诊出过一次喜脉。
所有人都对我的孩子关怀备至。
除了谢行止。
我怀孕后，谢行止常常喝得烂醉如泥。
他趴在我榻边，唤我卿卿。
那时我还没明白，他叫的不是我，是澄烟。
因为我年岁小，导致胎儿胎位不正，不出意外的小产了。
谢行止没露面。
但我知道，他去见了澄烟。
醉卧美人膝，全然忘了他的妻子。
我不再对谢行止抱有希望，他原本便配不上我的真心。
夜里，我熄灯上榻后，一方冰凉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
谢崇睿吻上我的耳垂，喃喃叫道，“皇嫂……”我身体深处传来一股熟悉的酸麻。
我听不得谢崇睿压低的声音，太要命了。
“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在想你。”
他像小狗一样，轻轻扯掉我的寝衣。
温热的薄唇细密地吻在我肩上。
我问他，“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崇睿的眼睛亮晶晶的，“皇嫂说呢？”
我轻笑，拍了拍他的脸，“见不得光。”
谢崇睿撇了撇嘴，抱住我亲吻起来。
他太过热烈。
让我也逐渐忘情。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传来谢行止的声音，“长歌，你歇下了吗？”
“有些事，我想同你讲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