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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全文+番茄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旺拍拍熊肉,哈哈地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声好小伙,然后骑着摩托突突地走了。老胡匆忙去林业局跑关系,唐河则赶着驴车到了老黄的饭店。三百多斤的熊肉,散了一路,现在就剩下不到一百斤了,黄胖子直接给了一块钱一斤的高价,给凑了一百块钱。唐河收了钱要走,黄胖子却热情地把他拉到了屋里,非要请他吃饭。十九岁的小伙,哪怕刚吃完晌午饭,仍然还能再吃几口。这年头的饭店里也没啥好东西,尖椒干豆腐,地三鲜,麻辣豆腐,再来个酱焖杂鱼,一盆小鸡炖蘑菇,那是招待谁都够格的硬菜了。虽说靠山吃山,但是山珍这东西,特别是后世稀罕得跟个宝,还要人工种植的山野菜,这时候也就拿来蘸个酱当个小毛菜,没人乐意吃这涩不啦叽,苦不溜丢的玩意。这年头不讲究健康,求的就是个油水。...

主角:唐河杜立秋   更新:2024-11-10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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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杜立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旺拍拍熊肉,哈哈地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声好小伙,然后骑着摩托突突地走了。老胡匆忙去林业局跑关系,唐河则赶着驴车到了老黄的饭店。三百多斤的熊肉,散了一路,现在就剩下不到一百斤了,黄胖子直接给了一块钱一斤的高价,给凑了一百块钱。唐河收了钱要走,黄胖子却热情地把他拉到了屋里,非要请他吃饭。十九岁的小伙,哪怕刚吃完晌午饭,仍然还能再吃几口。这年头的饭店里也没啥好东西,尖椒干豆腐,地三鲜,麻辣豆腐,再来个酱焖杂鱼,一盆小鸡炖蘑菇,那是招待谁都够格的硬菜了。虽说靠山吃山,但是山珍这东西,特别是后世稀罕得跟个宝,还要人工种植的山野菜,这时候也就拿来蘸个酱当个小毛菜,没人乐意吃这涩不啦叽,苦不溜丢的玩意。这年头不讲究健康,求的就是个油水。...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陈旺拍拍熊肉,哈哈地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只说了一声好小伙,然后骑着摩托突突地走了。

老胡匆忙去林业局跑关系,唐河则赶着驴车到了老黄的饭店。

三百多斤的熊肉,散了一路,现在就剩下不到一百斤了,黄胖子直接给了一块钱一斤的高价,给凑了一百块钱。

唐河收了钱要走,黄胖子却热情地把他拉到了屋里,非要请他吃饭。

十九岁的小伙,哪怕刚吃完晌午饭,仍然还能再吃几口。

这年头的饭店里也没啥好东西,尖椒干豆腐,地三鲜,麻辣豆腐,再来个酱焖杂鱼,一盆小鸡炖蘑菇,那是招待谁都够格的硬菜了。

虽说靠山吃山,但是山珍这东西,特别是后世稀罕得跟个宝,还要人工种植的山野菜,这时候也就拿来蘸个酱当个小毛菜,没人乐意吃这涩不啦叽,苦不溜丢的玩意。

这年头不讲究健康,求的就是个油水。

不管是山珍还是海味,油水不足,它就不好吃。

唐河把钱揣好,把驴喂了,然后来者不拒,给菜就吃,给酒就喝,十九岁年轻的身体,就像扛也比四十岁的黄胖子能扛。

两人干了二斤多北大仓,唐河喝得两眼窜花,黄胖子喝得满脸通红,搂着唐河开始交心唠嗑,话里话外就是老弟你不拿老哥这个窝头当干粮,只给熊肉,不给熊胆和熊掌。

唐河两世为人,可不是纯良的毛头小子,只是嘿嘿地傻笑,就说熊胆自家用了,熊掌也吃掉了,当然不能告诉别人,这种东西送给老胡了。

被有人心知道,那不是给人家上眼药嘛。

黄胖子哪里肯信,农村人擦个屁股都恨不能用土坷垃,那是真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么贵的东西,怎么会自家用了?

唐河怒了,不顾屋里还有两桌人,直接就把自己脱得就剩下裤衩子,裤衩子腚上还有两个洞,尽情地展示着小伙子健硕的臀大肌。

俩老娘们儿看得眼睛都快绿了。

黄胖子赶紧让唐河把衣服穿上,他要一激动把裤衩子也脱了,自己这小饭店可就真出名了。

唐河摇摇晃晃地牵着驴,到了供销社,大小伙子呲着大白牙一笑,供销社里清冷的小媳妇,对他都多了几分笑脸。

这地方虽然没挂着严禁打骂顾客的标语,但是国营的态度也就那样,你爱买不买,反正我是拿死工资的,你又开除不了我。

现在工民可不是牛马,而是真正的当家做主的时代呢。

而且林文镇这地方小嘛,说不定谁跟谁就沾点亲带点故的,小伙子长得又精神,笑得又阳光,帅小伙呲牙一笑叫一声姐姐,总是让小媳妇心情愉悦,再摸个手,啊哟,小伙子的手还挺嫩绰。

唐河买了一条红山茶,一条阿诗玛还有一条大前门。

他不抽烟,大前门是给老爸买的,另外两条好烟是拿来送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却能在这个大部分国营的时代,给自己获得很多的便利。

唐河见还有新进的蛤蜊油,万紫千红的铁盒雪花膏,还有香胰子,赶紧一样买了些,又买了点糖块、芦果啥的小吃,当然少不了花椒大料之类的调料。

这一花又是好几十,了不起回家挨顿打。

打重生回来,一天不被老妈打一遍,他就像全身长了刺似的不舒服。


唐河只觉得身后,一阵低沉嘶吼,还有尖锐的风声划过,嘶啦一声,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旋转着飞了起来,轰地一声,眼前漫天飞雪,摔得七昏八素。

再一抬头,自己飞到了十几米外的河沿厚雪壳子里,杜立秋嗷嗷地叫着,趟着水窜上了岸,然后直挺挺地向地上一躺,还不忘大叫道:“唐儿,装死啊。”

唐河被杜立秋这神操作吓得当场蹦了起来,少扯什么动物吃活的不吃死的,人家可没那么挑剔。

夏秋食物充足的时候装死可以,吃饱的猛兽懒得撕扯,可这是一头冬眠了三四个月,饥肠碌碌的棕熊啊,一百多斤软嫩弹滑的尸体,顶多吃三分饱。

庞大如山一般的棕熊携着水花从激流中一跃而起,一口咬到杜立秋的肚子上,一个撕扯甩头,破棉絮忽啦一下四下飞溅,一百多斤的杜立秋像个破娃娃似地被甩飞二十多米开外。

棕熊嘶吼着,不停地甩着脑袋,脑袋上长长的毛发沾了水,像个门帘子一样挂在眼前遮挡着视线,一时间辨不清方向。

唐河嘶吼一声,几个翻滚到了大筐旁,捡起斧子就飞了过去,砸在棕熊的后背上。

本来奔着杜立秋去的棕熊挨了这一斧子,立刻嘶吼着转身人立而起,大爪子拨着眼前已经结冰的长毛,向唐河扑了过来。

唐河捡起一根削尖的松木杆向地一顶,如同一杆抵御骑兵的长矛一样支向棕熊的胸口。

咚!

棕熊撞到了松木杆上,这玩意愤怒之下就是一根筋,发毛沾了水挡了眼睛看不见,碰到与自己较劲的,立刻愤怒地嘶吼着,挥着双爪向前狠狠地一冲。

胳膊粗的松木杆弯了一下,发出不堪负重的嘎吱声,在唐河绝望的嘶吼声中又一次弹直,噗地一声,深深地捅进了棕熊脖子下的月牙白毛处。

“嗷!”

嘶吼声中,棕熊硕大的脑袋径正抵到了唐河的脑袋上,血盆大口将唐河的半个脑袋都含了进去。

忽通!

千斤大棕熊压着唐河扑倒在河边的雪地里。

唐河只觉腥臭扑鼻,全身的骨头嘎崩崩做响,好像全都断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没上来,人都飘忽了。

“唐儿,唐儿,你别死啊!”

杜立秋哭嚎的声音,把唐河从飘忽中拉了回来。

唐河看着那张眼泪鼻涕横流的脏脸,哈喇子都滴到自己脸上了,顿时狠狠地抱住了杜立秋。

“草,草,草,老子真的回来了!”

唐河抱着杜立秋,哭嚎着大叫了起来,现在他才确定,这不是梦,是真的回来了。

“唐儿,咱,咱,咱要冻,冻死啦!”

零下三十多度,还是在老林子里头,温度更低,二人身上的棉袄都挂上了冰溜子。

杜立秋的胸口处棉絮被掏空了,胸口更是一片紫青,那是被棕熊掏出来的,亏得冬天穿得厚,又浸了水,要不然的话,这一口,怕是要把他的心肺都掏出来了。

“快点,挖雪窝,点火!”

唐河牙关打架,哆嗦着将湿透结冰的棉袄脱了下去,直奔到了河边拖拽枯木。

可是寒风袭来,身上又湿,像针扎一样的剧痛。

一截枯木拖回来的时候,唐河冻得全身都快失去了知觉。

挖了半人深雪窝子的杜立秋也是一个鬼样子,脸都绿了。

两人哆嗦着,细枝枯叶先堆到一块,唐河哆嗦着去掏火柴。

可是火柴一掏出来,哗啦地淌出水来。

火柴盒从唐河的手上跌落,这下完犊子了,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机会,没死在念念不忘了猎熊蹲仓下,却要被冻死了。

“立秋!”

“啊!”

“能再见到你,能见到秀儿,真好啊!”

“唐儿,我,我冷!”

“我也冷啊!”

唐河一边恍惚,那个刻薄而又自私的面孔浮现在面前,那张嘴唇不停地上下开合着,不停地指责着自己一无是处的人生,是啊,孩子不是亲生的,都怪我啊!

可是老天爷啊,求你千万别让我回去了,死在这梦中也很好啊。

忽啦!

火苗升腾而起,炽热的火焰吞噬了那张刻薄又自私的面孔,紧跟着身体一轻,前胸炽热,后背拔凉,一双炽热的大手,挟着冰冷的雪在身上不停地搓着,就连鸡儿都没有放过。

唐河牙关打着架,跟杜立秋一起,光么出溜地裹着一件大皮袄缩在火堆旁边。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用一块石头把枯木垫起来一些,火势瞬间旺了起来。

不远处,一条体形庞大,戗毛戗刺的蒙獒犬,还有一条全身黑黄条纹,又瘦又丑的狗,正死命地撕扯着胸前插着松木杆的棕熊。

老头拔出手插子到了棕熊前,将棕熊开了膛。

花斑丑狗唔唔地低吼着退后,倒是那头威猛无比的蒙獒低吼着向熊肚子里掏。

老头一巴掌将獒犬抽开,先割了熊胆系了死扣,用雪搓了搓,迎着阳光欣赏了好一会,才放到身边的袋子里,然后掏出熊肝熊肠喂狗,接着又割了几块最肥美的肋条,用树条子串了,放到火边烤了起来。

“哪家的后生,这么生猛,带把斧子就敢来蹲仓猎熊?”老子哑着嗓子问道。

唐河的牙关一边打着架一边说:“卧,卧牛村,唐,唐河,杜立秋!”

“啊,小唐家的小儿子,老八头家的傻小子啊,胆真特么的肥。”

“大爷,你,你哪家的?”

“上东村,秦野!”

唐河一愣,这,这,这特么是主角的名号啊。


“唐儿,立秋这个吊样,正经好媳妇也说不上,你说上东村老齐家的三闺女咋样?”

“齐三丫?”

唐河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来。

唐河当然认识齐三丫,小学、初中都是同学。

只是齐三丫念到初二就辍学了。

怎么说呢,是个好姑娘,模样也俊,但是吧……

好好的一个姑娘,可谓是命运多舛,小的时候她爹做套兔子的钢丝套,钢丝崩开了,扎到了她的左眼。

本来一点小伤,放后世赶紧去医院,眼睛肯定是能保住的。

但是七十年代那会,哪里有那个条件啊,只能在家挺着,这一只眼睛就挺废了,变成了没什么视力,混浊的玻璃花。

如果只是一只眼睛还好说,关键是这姑娘,右腿先天有毛病,小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生长期的时候,右腿生长没跟上,变得有些跛脚,也就是瘸子。

上学那会,没少被草蛋货嘲笑,什么玻璃花,长短腿,拧劲逼之类的。

唉,少年人恶起来,真的是没有底限的。

凭心而论,齐三丫相貌清秀可人,身材比例极好,哪怕腿有毛病,那也是大长腿。

如果是健全的姑娘,说亲的能把老齐家的门槛踏破了。

偏偏两样问题加一块,想找对象,要么是残疾的,要么是脑子有问题的,要不就是歪瓜裂枣老光棍子。

杜立秋的脑子有毛病,毛病不大,只是缺心眼,有点虎,年方二十六,放后世那还是青春大小伙,可这年月的农村,已经是讨不到老婆的老光棍子了。

所以,老八头数来数去,能琢磨的,也就是老齐家的三丫,好歹长得周正,有点毛病也不耽误干活什么的,总比傻子、瘫子强吧。

老八巴琢磨了一下,一咬牙说:“我现在身体还行,让立秋跟你一样,单起个房子,两口子单过,老齐家肯定答应!但是我动不了的时候,得把我侍候走!”

唐河琢磨了一下,都这个条件了,老齐家没道理不答应。

唐河说:“八爷,另起房子单过倒不至于,但是你家这小破房,肯定不行,总不能让两口子拉个帘子跟你住一铺炕吧!”

老八头一瞪眼睛,声音很小,却带着几分酸涩地滴咕道:“咋个就不行,有个帘子就不错了。”

老八头说的还真是事实,早年间一大家子就这么一铺炕,结果还能生出那么多娃来,可想而知,老辈子没你想的那么保守。

放后世,还有床姆呢,就是白天当保姆,晚上一被窝……

唐河回了家,一进门李淑华的手就伸了过来,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外面的自行车。

唐河也光棍,直接把衣兜向外一掏,空空如野。

李淑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没有拿鸡毛掸子,而是把皮带拿来递给唐大山,喘着粗气一脸虚弱地嘶吼道:“你,你打,打死这个败家子,气,气死我了!”

唐河见李淑华气得脸都白了,赶紧叫道:“妈,别生气,卖的钱给立秋娶媳妇用了,算借的,回头再还!”

“嗯?”李淑华一愣。

唐河的眼珠一转,心中默念杜立秋按辈份算我还得叫你一声小叔,大侄儿有难,你给挡个雷吧。

唐河低声说:“杜立秋把严晶给……给……老八头差点没打死他,要给他娶个媳妇……”

李淑华的脸色瞬间恢复了血色,眼中也迸出浓浓的八卦之火,转手一巴掌把唐丽和唐树抽到了里屋,压着嗓子问:“咋回事,细说说!”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

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

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

“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

“我你妈……”

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

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

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

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

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也是杜立秋气的。

唐河把杜立秋一直拽到生产队后身,这才问道:“咋回事啊?”

杜立秋全不顾身上破烂的棉袄棉裤和身上的青紫,眉飞色舞地说:“我把东西送了严晶,她就让我摸,就连裤子……结果罗利民来了,她就不让看了。”

杜立秋仰着头,眼中有光,“啧啧啧,这顿打挨得值了。”

“那罗利民呢?”唐河问道。

“罗利民给她家劈柈子呢,劈完就走了啊!”

唐河暗叹一声,杜立秋这个埋了吧汰缺心眼的,送点东西就能摸。

罗利民这个全心全意付出的舔狗,人家扒眼睛都看不上,除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之外,真的没法解释。

唐河正感叹呢,杜立秋用肩膀撞了撞唐河:“还是唐儿你厉害,上回你是不是差一点就……”

唐河顿时大怒,“我没有,你敢说出去,咱俩绝交!以后不带你打猎了!”

“噢,那我跟谁都不说。”

到了老药梆子那里,肉送上,老药梆子大喜过望,不但给拿了很多外伤药,还配了一瓶子庆大,还加两倍的量,告诉他回去给狗扎上,保证三天好利索。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狗的体重才几十斤,按着一百斤人的体重量加两倍的量,这是怕狗耳朵太好使了吗?

这年头很多人得了药物性耳聋,就是过量用药导致的。

唐河赶紧又顺了几瓶子盐水,大约母的稀释个五六倍再用吧。

杜立秋就在唐河家住的,把小妹赶到里屋跟父母睡,然后让杜立秋脱溜光的,把衣服挂到外面冻一宿。

零下三四十度,啥虱子虮子也冻死了。

杜立秋还老大不乐意,抓着滋哇叫唤的唐树,把他的破裤衩子扒了下来,在缝线的地方,抓出两个虱子来,当着唐河的面,嘎嘣嘎嘣地挤死在唐河面前。

杜立秋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你也有!”

“我,我特么的……”

唐河是真的无言以对,这年头虱子这种伴随了人类几千年的小玩意,好像还真是挺常见的。

严重点的,小姑娘的头发上,都挂着一串串白色的虮子。

这个时候有一种像梳子的东西,叫蓖子,这东西的齿特别的细密,能把这种小东西从头发上刮下来。

直到有一天,这些小东西突然就不见了,蓖子这种小工具,也几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杜立秋的衣服在外头冻了一宿,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冻得他脸都快紫了。

唐河喂了狗,又查看了一下两条狗的伤,青狗的伤比较重,还得再养一阵子才行。


“昂,昂,昂……”

距离唐河不远的地方,一个小组正在伐树。

油锯破开原木树干,雪白的锯沫子飞溅着。

伐树自古以来就是个技术活,两人一组相互配合。

油锯手选好角度,先在倒的方向切个小切口,然后再另一侧深锯。

助手拿着木杆做成的支架,顶着树干,控制着方向。

粗大的圆木在油锯深切当中,缓缓地向预定的方向倒去。

“嘎崩崩!”

树木内部纤维破损,树皮在啪啪的声音当中崩裂。

“不好,快躲!碰着拧逼树了!”

油锯手扔了手上的油锯,一个倒仰向后滚去。

助手也扔了架子,撒丫子就跑。

而唐河他们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原本应该直直倾倒的大树,也不知怎么的,居然拧了个劲,在树干扭裂的崩响声中,原地转了半圈,轰地下倒塌。

树干忽啦一下,在树桩上窜出一截来,这才直挺挺地倒下。

油锯手刚刚撑着地起身,淡黄的树身就怼到了面前。

唐河只见那个油锯手的脑袋向后一仰,一蓬鲜血飞上天空,人却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大树又扭了一下,树干如同横扫千军一般地扫过,助手惨叫一声,被树干扫到屁股上,人飞起七八米高,挂到了另一棵树的树枝上。

树干夹着呼啸的风声,从唐河他们面前不过一米远的地方,带着松香和血腥味扫过。

大树倒地,枝杈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声,雪沫子呼地一下卷过,原本坐在地上的油锯手,忽通一下躺到了地上。

油锯手整张脸都没有了,血糊次拉的就剩下半个脑袋,助手还挂在树上惨哼着。

这惨状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惊住了,然后轰地一下炸了。

几个伐木工七手八脚地抬着油锯手放到爬犁上就往帐蓬那边跑,可是一看他的伤势就知道,铁定没救了。

一帮人爬上树,把挂在七八米高树杈上的助手放了下来,人都拧歪了,嘴里也不停地冒着血,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抬上爬犁也赶紧地运了下去。

伐树不仅是技术活,自古以来也是十分危险的活儿,数吨重的原木放倒的时候,释放着生命最后的力量,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伐木工挣的多,那是因为有生命危险跟着呢,年年都有伐树意外身亡的。

有人员伤亡,今天的活干不成了,众人纷纷下山。

唐河强压着忽通忽通的心跳,拒绝了王老二邀请下山的提议,牵着狗,和杜立秋一直向伐区深处走去。

直到万物寂廖,唐河这才从心惊中醒过神来。

虎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一直漫无目的地搜寻着,直到沿着山谷走到太阳西斜,虎子叫了起来,然后撒腿向侧方跑去。

唐河的精神一震,赶紧招呼杜立秋跟上。

“砰砰砰!”

接连三声枪响在山谷中回荡着,给他指明了方向。

唐河和杜立秋钻过一片树丛,就见王老七和李自新撒丫子狂奔,后头一只四百多斤的大黑瞎子在猛追,看它胸前的白毛,这是一头暴躁的公熊。

一条大青狗一个纵跃,挂到了黑瞎子的后颈处啃着它的脑袋。

黑瞎子一个抖身,把大青狗甩了下去,大青狗滚了两圈,嗖地一下窜上来,一口捞住了黑瞎子后腿的胯骨轴。

唐河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狗。

黑瞎的爪子一捞,锋利的爪子勾着大青狗将它甩到身前。

当大青狗悍不畏死地再一次扑上去的时候,王老七举着56半过头顶指向身后,像黑叔叔的神圣射击似的,砰砰地开着枪。

结果几枪全都不出所料地落了空,而且正前扑的大青狗一个踉跄,后腿爆血。

这犊子没打中黑瞎子,倒是带来的狗挨了一枪。

黑瞎子一巴掌拍住受伤的青狗,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青狗发出嘎的一声,嘴里喷血,肠子都从屁眼子挤了出来,当场就被坐死了。

王老七枪里的子弹都打空了,还在那瞎基巴扣扳击,一边勾一边嗷嗷地大叫。

倒是那只大黑瞎子,坐死了大青狗,又被枪声所惊,调头就跑。

王老七看到唐河他们的时候,吓得嗷嗷直叫唤,直接就把枪指向唐河。

唐河气得脸都绿了,猎人枪不指人,这是规矩中的规矩。

就这逼样,还敢进山猎熊?真以为黑瞎子是他们平时打的水鸭子野鸡傻狍子啊。

唐河上去一把下了王老七的56半,这枪给他使都白瞎了。

王老七上来夺枪,唐河一脚将他踹了个跟头,李自新嗷嗷地叫着,抡拳上来就打,唐河拎着枪往后退。

“削他!”

杜立秋怒吼一声,冲上去抱着李自新摔翻在雪地里,骑在他身上就打。

当王老七掏出手插子的时候,唐河厉声道:“王老七,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吗?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杀人的!”

王老七依旧一脸狠色,李自新挨了好几拳,也把杜立秋掀了下去,掏出了刀子。

杜立秋恶狠狠地说:“唐儿,咱有枪,深山老林的……”

杜立秋恶狠狠的话,也终于把王老七和李自新从恼羞成怒中惊醒了过来。

唐河的手上,可是有枪的。

这深山老林里别说三五个人,就是三五千人,说没影就没影,找都没地找去。

要不怎么说,深山老林笑脸迎人懂分享呢。

王老七的脸青白不定,勉强地笑道:“我这都迷登了,你看这事儿闹的,今儿个熊算是猎不成了,走走,咱回营区喝酒去!”

唐河冷冷地说:“你的狗!”

“啊对,还有狗!”

李自新像个小跟班似的,颠颠地跑去,将死狗拖了回来,看着口鼻窜血,肠子从后门挤出来的大青狗,唐河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条好狗。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居然把枪和狗借给了这俩二逼。

以王老七这混逼性子,肯定不带赔的,自认倒霉吧。

唐河没把枪还给王老七,他都怕这二逼从背后给自己一枪。

这就是为什么进山打猎,合伙一定要合手,合心,合命的原因。

一直回到了营区,众人还在谈论着今天伐木死人的事儿。

死狗拖回来,王老七直接扔给了厨子,扒皮炖肉下酒。

唐河和杜立秋一口没吃。

这也是唐河看不上王老七他们这几个同龄小伙的原因。

吃狗肉没问题。

但是吃自家的狗,还是出生入死救了自己命的狗,这特么的就不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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