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全文》,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思语入到院落中时,四顾无人,猜想云暮璟该是在房间里头,于是凑上去偷听。果然,里头传来一阵切切索索的交谈。雨宁立刻上前伺候云暮璟,一边把被雪打的有些半湿的衣裳给换下,又重新换上干净的里衣。“小姐,当时夫人跟二小姐回府,就您没回来,奴婢当时就担心的要命,但又没办法找您。”“在青山寺病了三日,定是没有人照顾小姐的,苦了您了。”云暮璟闻言,惨白的小脸微微一僵,倏尔,她警惕地左右环视两下,握住雨宁的手,贝齿轻咬下唇。“雨宁,其实...还有一件事。”云暮璟那清丽绝伦的面容上,那双眸子很快就泛起水雾,“我在青山寺遇刺,要不是遇见好心人相救,就没命了。”“什么?!”此言一出,雨宁顿时惊叫出声,给云暮璟重新系衣裳带子的手霎时一抖。外头的云思语则是浑...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全文》精彩片段
云思语入到院落中时,四顾无人,猜想云暮璟该是在房间里头,于是凑上去偷听。
果然,里头传来一阵切切索索的交谈。
雨宁立刻上前伺候云暮璟,一边把被雪打的有些半湿的衣裳给换下,又重新换上干净的里衣。
“小姐,当时夫人跟二小姐回府,就您没回来,奴婢当时就担心的要命,但又没办法找您。”
“在青山寺病了三日,定是没有人照顾小姐的,苦了您了。”
云暮璟闻言,惨白的小脸微微一僵,倏尔,她警惕地左右环视两下,握住雨宁的手,贝齿轻咬下唇。
“雨宁,其实...还有一件事。”
云暮璟那清丽绝伦的面容上,那双眸子很快就泛起水雾,“我在青山寺遇刺,要不是遇见好心人相救,就没命了。”
“什么?!”
此言一出,雨宁顿时惊叫出声,给云暮璟重新系衣裳带子的手霎时一抖。
外头的云思语则是浑身一颤,脚步后退间不小心踩在门口的枯枝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虽然这动静小的几乎听不见,但云暮璟一直都注意着外头,自然是察觉到了。
她美眸中不明意味的笑意一闪而逝,朝雨宁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嘘——”雨宁没察觉到门沿处有人,只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压低声音道,“小姐可知道刺客身份?”
“我知道!”
“当时那刺客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说漏了嘴。”
云暮璟摇摇头,那苍白的容颜柔弱间,带着一丝害怕,“他是观雨楼的杀手!”
云思语面色微变,重新上前把耳朵紧紧贴在门框上,继续偷听。
她真是险些咬碎一口钢牙!
原来云暮璟在被观雨楼的杀手刺杀时,被人给救下了!
云暮璟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之前在莫干山,遇见了君泽哥哥相救,这次...遇刺又是神秘恩人。
可恶!
“观雨楼!”
雨宁瞪大眼睛,忍不住捂住嘴。
观雨楼是江湖有名的杀手组织,她虽然常年待在这宅院之中,却也有所耳闻。
观雨楼来无影去无踪,一旦出手,鲜少会有失手的时候。
如此说来,大小姐能够归回,那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传闻观雨楼杀手皆是蒙面出现,无人得知其真实身份。”
雨宁愤愤不平地道,“就算将军和夫人帮您找凶手,恐怕也是难了!”
云暮璟沉默良久,忽然抿唇道,“雨宁,你是我最信任的丫头,有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当时拉扯之下,我从杀手身上闻到胭脂水粉的香味,我想此人,定然常年流连于烟花之所。”
“若是在京城各大酒楼蹲守,说不定能有线索。”
雨宁闻言,急忙地道,“小姐既知道这些,为何不告诉将军和夫人,请他们帮忙调查凶手?”
“爹娘...”云暮璟呢喃着,唇齿间泛起一抹苦涩,眼中也是很快就染上热潮,“我啊,只是乡下回来的野孩子,爹娘能收留我,已是做了极大的让步。”
“我这样的,哪里能奢求爹娘给我出头呢?”
云暮璟泪眼朦胧地道。
“大小姐...”雨宁看着心生不忍。
是啊,大小姐失踪多日好不容易回来,将军和夫人没有半点慰问不说,一回来就又质问小姐当日私会的外男是谁。
如今大小姐都已经答应嫁给裕王,将军和夫人还揪着这事儿不放,那不就是明摆着欺负大小姐吗?
如今又关了大小姐的禁闭。
别人不知道云暮璟的情况,雨宁却是清清楚楚,大小姐入裕王府,定是难逃一死。
结果将军和夫人连这最后的安生日子也不愿意留给小姐,着实是过分了些。
她真是替云暮璟感到不值!
“没事的雨宁。”
云暮璟拍拍雨宁的手背,扯扯嘴角道,“爹娘不喜欢我,只是我做的不够好而已,我再努努力,之后爹娘定能跟疼爱二妹妹一样疼我的。”
“至于杀手,我知道他经常去场所,便也好查的很。”
“只是他武功高强,我们贸然凑上去,就是送死而已,想抓他,还从他的口中套出害我的人,还得容我再想想办法。”
雨宁眼看云暮璟考虑的这般周到,也总算松口气,继续帮云暮璟披上外衣,“小姐说得对。”
云暮璟和雨宁这会儿平静下来,门口处的云思语心中却直接是慌乱的要命。
云暮璟她...有把握查到观雨楼的杀手?!
就算云暮璟现在手中没有什么势力能去跟观雨楼的杀手对抗,但她嫁给裕王,便是裕王妃。
云暮璟如果凭借那副狐妖媚子的姿容,撺掇裕王帮她抓杀手怎么办?
那杀手再有本事,也绝对逃不出裕王的手掌心啊!
万一...万一杀手的嘴不严实,供出她来,到时候真相大白,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维系的好名声就全部毁了。
外头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尚且不说,爹娘疼爱她,撒个娇也能糊弄过去。
但君泽哥哥的生母先皇后生前在宫中,时常受其他嫔妃谋害,君泽哥哥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也最痛恨厌恶善谋心计的女人。
若是得知她这般恶毒,哪怕再爱她,也定是要跟她心生隔阂的。
不,不行,如今的云暮璟,就好像随时能炸开的雷,她得尽快想办法解决掉云暮璟!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思语眸中掠过一丝晦暗之色,隐隐透着发狠般的杀意。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院门外恍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云思语微微一怔,心虚之下,连忙小跑着躲进墙角。
掌管云将军府药房的刘大夫背着药箱来到云暮璟房间门口,抬手敲敲。
“我奉将军的命令,来给大小姐把个平安脉。”
“将军让我带个话,说在嫁给裕王之前,还是希望大小姐把身子养好。”
“若是耽误跟裕王的大婚,他饶不了大小姐。”
里面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云暮璟有些酸涩沙哑的声音。
刘大夫得到回应,便推门进去。
云暮璟这会儿刚好有点头晕,正软趴趴地躺在软塌上。
许是刘大夫带来的话让云暮璟有点伤心,她此刻面容虽然惨白,眼眶却是红红的,倒是更显娇柔可怜。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抬眸望向刘大夫,勉强一笑,“刘大夫,上次避子汤的药,多谢你了。”
云思语刚准备离开,听见这话,脚步骤然停顿住。
“什么?!”
厅堂内,所有人听见这个消息,全部都只觉得一道闪电劈下来,震惊万分。
云思语更是一张脸露出怨恨,她看向云暮璟,指尖掐进肉里,殷红的血迹冒出,又被手帕吸进去。
她想杀了云暮璟,但在墨寒诏和墨裕面前,她根本没机会。
“君泽哥哥,你...”云思语只能抿抿唇角,朝墨寒诏红着眼睛道,“你不爱我了吗?”
“孤自然是爱你的。”
在这件事上,墨寒诏对云思语有愧,有些复杂和歉意地道,“思语,说来话长,孤...过会儿再跟你解释。”
“我不想听!”
云思语捂住耳朵,摇头道。
羞辱!
她简直觉得太羞辱了!
云暮璟和君泽哥哥的婚期定在半月后,比她入东宫还要早。
这岂非,云暮璟压着她成为东宫第一个女人?
从前她想留住太子殿下,也有暗示过太子殿下留宿,但太子殿下不外乎都拒绝了她。
还说什么来日方长,等入东宫后,有的是机会。
云思语先前还当真是觉得君泽哥哥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才这么做的,没想到...云暮璟那个小贱人稍稍一勾引,君泽哥哥便上了她的榻。
偏院那种又小又破的地方,君泽哥哥睡得,她的寝房,君泽哥哥却不愿留宿!
眼前这幅场景,无论是云家人的反应,还是神情,都分外精彩,云暮璟满意的很。
其实她之前一直咬着跟太子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
有些东西,她主动讲出,跟太子亲自过来护下她,可就是两种效果。
后者,往往更加杀人诛心。
“二妹妹,对不起。”
云暮璟清绝的面容上,布满自责,“这事儿跟殿下没有关系的,你别怪殿下。”
“是我,都是我勾引的殿下,我...你闭嘴!”
云思语恶狠狠地瞪向云暮璟,然后小跑着冲出厅堂。
墨寒诏原也是想跟云思语解释的,但这突然的怒斥,令墨寒诏一怔。
毕竟在他心目当中,云思语一直都是很温婉的形象,还从未有过这么狰狞的表情。
“二妹妹!”
云暮璟见状,急忙要追过去,只是她身子太过虚弱,刚才挣扎从墨寒诏怀里退出来,便软软地要往地上栽。
墨寒诏回过神,立刻要去找云思语,可云暮璟这一倒着实吓了他一跳。
“云暮璟。”
墨寒诏接住她,把她重新揽回怀里,紧张地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别乱动了。”
“我...我不要紧的。”
云暮璟望向云思语离开的方向,惨白的小脸满是担忧之色,泣声道。
“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是惹二妹妹不高兴了,殿下,你...你快去哄哄二妹妹!”
“唔...”云暮璟一边说着,一边人就贴着墨寒诏缓缓滑下去。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一变,直接把她揽腰抱起,把她缓缓放到厅堂处的一张椅子上。
然后朝云将军和云夫人冷冷地喊道,“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孤的侧妃若是出差错,孤可不会给将军府面子。”
云将军和云夫人齐齐一颤。
“李嬷嬷,快去喊刘大夫。”
云夫人立刻朝旁边吩咐道。
李嬷嬷一直守在那,此时也是满脸惊慌恐惧。
这...她也没想到大小姐那日宴会时带进偏院的男人,会是太子殿下!
她平日里待大小姐如此不好,还多次以大小姐私会外男那件事,对大小姐发难。
等大小姐醒后,她岂不是完蛋了?
不...不行,得想想办法弥补一下过失才行。
思及此,李嬷嬷再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就要出厅堂去请大夫。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迈出门槛,下一秒,就被一道人影给拦住。
墨裕横身挡在李嬷嬷跟前,像是故意似的。
“墨裕,别太过分!”
墨寒诏沉下脸道,“给孤让开!”
“让开?”
墨裕悠悠地道,“云暮璟,早就已经被云夫人许给本王,太子皇兄抢了本王的未婚妻,难道不给本王一个交待?”
本来,他是看不上云暮璟这只破鞋子的,根本不打算娶她。
不过既然云暮璟是墨寒诏的女人,那他就是嫌弃,也得跟墨寒诏抢一抢。
“呵。”
墨寒诏冷笑道,“孤跟云暮璟是圣旨赐婚,你与她,有吗?”
“你...”墨裕一张脸沉下,怒火升腾而起。
不过很快,他又重新变的平静,露出一抹笑意,视线扫向云夫人,“夫人,当时你可是亲口跟本王说的,要本王娶云暮璟。”
“而且本王也答应了,不是吗?”
云夫人没想到会被墨裕突然拉出来,顿时面色惨白,张张嘴不知说什么。
她若是应了墨裕,那势必得得罪太子殿下,若是不应,裕王殿下不会让她好过。
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该如何是好?
墨寒诏墨眸斜睨向云夫人,到底是云暮璟和云思语的母亲,在云夫人和墨裕之间,他自然是选择帮云夫人。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淡淡,“墨裕,你怕是还分不清如今的情况吧?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跟孤抢人?”
墨裕嗤然地道,“太子皇兄,你当本王是被吓大的不成?
少说这些话来糊弄本王!”
“哦?”
墨寒诏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以为...孤是傻子?
将军府宴会,给孤下毒是事情,能瞒天过海?”
闻言,墨裕眼底顷刻浮现一丝惊恐,这会儿他似是终于察觉到什么,猛的看向云暮璟。
“是她?
她帮你解的毒!”
他那日分明亲眼看墨寒诏服下毒,等着瞧墨寒诏的笑话,结果他派人找遍整个将军府后院,都没找到墨寒诏的踪迹。
最后,墨寒诏在宴席结束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重新出现。
他还以为,是药没起到作用。
没想到...墨寒诏的毒,是被云暮璟给解开的!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
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
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
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
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
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
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
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
“呜...”周身传来的不适感让云暮璟忍不住呜咽一声,她眸中的水雾渐渐浓郁,连眼尾都弥漫上一层动人的殷红。
立于枝头的花苞,因春光乍现,笃然盛放,繁美如锦,又被春雨爱惜,悄然摇落。
但它还是乖巧地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是慢慢等着风雨收敛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
“孤...在哪?”
“殿下,你醒了?”
云暮璟扯扯嘴角,看着身上的他,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那不如...可好?”
“你是...云暮璟?”
墨寒诏看清身下的人后,心中满是惊骇,随即匆匆起身,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背对她站在床榻前。
“该死!”
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
几个时辰前,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急忙就离开宴席。
当年,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若非云思语相救,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也不可能背叛她。
所以他到一处假山后,运转内力强行压下体内的药效,打算硬抗过去。
不曾想,这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后来昏昏沉沉中,墨寒诏只感觉到是云暮璟发现了他,把他从假山后带到房中,紧接着就再度失去意识。
如此想来,当时应当是云暮璟救了他。
可云暮璟...是思语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对云暮璟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臣女知晓你与思语妹妹感情极好,这次是我逾越了。”
云暮璟的衣裳早就被墨寒诏撕碎,她只能拿床榻上的被褥裹紧自己,缩在角落。
“只是当时确无他法...太子殿下是东梁未来的储君,也绝不能在镇国将军府出事,所以我...对不起。”
“臣女与殿下做出这种事,实在愧对思语妹妹。”
云暮璟抽噎两下,她上前将纤细白皙的柔荑探到墨寒诏身侧的枕边。
墨寒诏余光斜睨间,只看见云暮璟取出一柄点缀黑宝石的匕首,拔出匕首的鞘,要去抹脖子,顿时面色微变。
“你疯了?!”
墨寒诏猛的上前抬手握住云暮璟的手腕,怒道,“竟然为此事就想自尽!”
“求殿下放开臣女!”
云暮璟不停挣扎,柔柔的哭泣道,“殿下不能出事,臣女今日做事并不后悔,可臣女对思语妹妹问心有愧。”
“臣女不想成为殿下和思语妹妹的隔阂,让臣女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还真是想的周到,这是孤的匕首,你提前藏起来就是为这个?”
墨寒诏险些被气笑,冷冷地道,“看来在睡孤之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打算用命,换取孤的原谅?”
“是。”
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泪珠挂在睫毛上,显得愈发楚楚可怜,“臣女清楚殿下和思语妹妹的感情,纵然是死,也绝不做那横刀夺爱之人。”
墨寒诏本以为云暮璟只是做做样子,但如今看来,还真有赴死之心。
他幽冷的眉目轻轻拧起,说起来,这云暮璟也算跟他有些渊源。
先皇在世时,曾经为他定下一门与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姻缘。
只是后来云暮璟在五岁那年走失,云家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收养云思语,这桩婚约才落到他和云思语身上。
反正墨寒诏心悦云思语,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过不久前,云暮璟被云家找回,他担心自己跟思语的婚约会出现纰漏,还打算找机会见见云暮璟,把话讲清楚。
今日亲自来镇国将军府,一是为恭贺思语生辰,二也是想跟云暮璟退婚,不曾想...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云暮璟见墨寒诏沉默,垂落眼帘,那一刹那,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落下,继续道,“还请殿下赐臣女恩德。”
墨寒诏抿抿唇角,眸光未曾从云暮璟身上挪开。
眼前这人儿纤细单薄,青丝散落的胸前,清丽绝色的面容泛着泪痕,唇角还有一道口子。
血丝刚刚凝结,整个人如同一朵快被碾碎的花,美丽的动人心魄,又说不出的无辜和受伤。
可她仿佛没将自己的伤痛放在心上半分,满心满眼都只有自责,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此事,她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的泪,却似乎没有一滴是为她自己所留,全是在替他人想。
而且,听这意思,云暮璟原来早就知晓他和云思语的事情。
但似乎丝毫不介意,甚至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甘愿自尽。
简直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
外边都传云暮璟作为云家嫡女,遗落在民间十年,回来后便是一副彻底歪掉的性子,粗鄙不堪。
因此,他也对云暮璟的印象极差,如今见到,却发现云暮璟的单纯,跟京城中那些善于用心计的女人倒是极为不同。
只是,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么?
还是...知晓他的身份,才如此慷慨舍身?
也是为了博得他的好感,所以才故意演戏呢。
“你不用如此。”
墨寒诏幽幽地道,“孤在镇国大将军府中药,定是有人要害孤。”
“孤已尝试用内力压下药效,可当时孤并没有成功压住,反而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你不跟孤睡,孤也只有两条路,一是昏迷时药效彻底发作,孤七窍流血而亡。”
“二是孤虽能醒过来,但在药效控制下神志不清随便就在假山后宠幸一名路过女子。”
墨寒诏说到这里,嗤然地道,“名声尽毁,这多半也是正中那人下怀。”
“我明白的。”
云暮璟垂落眼帘,“所以,我才将殿下带到房中。”
“我这处院子,是将军府最偏僻之处,院里也只有一名信得过的贴身丫鬟,并无他人,殿下在这是最安全的。”
“呃...”竹业嘴角抽搐两下,“殿下英明。”
“你带两个东宫暗卫守着云暮璟。”
墨寒诏瞥了竹业两眼,淡淡地道,“孤再去陪墨裕玩玩。”
说罢,他眼底寒光一闪,迈开步履走出青山寺。
“属下遵命。”
等外头的墨寒诏彻底离开后,云暮璟缓缓睁开双眼,那清丽绝伦的面容瞬间染上寒意。
她掀开被褥从床榻上起身,端坐在床沿处,冷冷地道,“还不进来?”
随着云暮璟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瞬间从半掩开的窗户中钻进来。
霖川快走两步,来到云暮璟跟前,‘噗通’一声跪下,垂帘地道,“主子...”还没等他话出口,云暮璟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抬手‘啪’地重重甩在他脸上。
“混蛋!”
此时,她的胸脯都因为情绪剧烈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云暮璟才终于冷静下来几分,可眸底深处隐藏的淡漠和寒意依旧久久未散。
若非她即将入东宫,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就凭霖川之前做的那些,就足够将他碎尸万断了!
“霖川,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吗?”
云暮璟忽然地道。
霖川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云暮璟。
“因为我从前觉得你聪明。”
云暮璟淡淡地道,“就算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能摆清自己的地位,不把真实心思浮于表面。”
“但现在...我恐怕是要重新考量一下你了,今天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云暮璟眯眼地道,“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只会成为太子的女人,竟还敢对我有这么龌龊的行为!”
霖川身子笃然一颤,他猛的抬头望向云暮璟,心底有震撼掠过。
原来,原来主子一直都知道。
紧接着,便是一种藏匿在心底深处的不可告人秘密被戳穿的窘迫和难堪。
霖川攥紧拳头,低头不语。
“念在你跟我多年的份儿上,我暂且饶过你。”
云暮璟绝色的娇颜之上,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但这样忤逆我命令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她睥睨着霖川,幽幽地道,“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还好这次虽然过程出现有些差错,最后的结果还是在意料之中。
要不然,云暮璟对霖川可就不会是一个巴掌和轻描淡写两句话掠过了。
“属下先前一时鬼迷心窍,妄图亵渎主子。”
霖川抿抿唇角道,“属下一定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请主子放心。”
他之前明明一直都把自己心底深处的欲望压制的很好,但昨儿云暮璟跟她讲出计划的时候,他还是一时间没抵抗住心中的欲念。
想着既然主子要找男人做戏,那这接近主子的机会,于其给别人,不如给他。
结果后边,他没有控制住自己,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主子虽然没重罚他,但霖川能清晰的感受到,云暮璟是动了真火。
她厌恶他挡她的路。
这种真正会让主子怨恨和讨厌的事情,他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云暮璟淡淡地扫了他两眼,语气总算略显温和道,“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应该懂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好听的话,做永远比说重要。”
“太子已许诺纳我为侧妃,这确实完成了我的第一个目标,但这...还远远不够。”
云暮璟指尖勾起自己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不停的打着转,悠悠地道。
她不在乎自己刚入东宫是什么身份,对云暮璟来说,只要能入东宫,她便有信心能拿捏住太子,然后一步步往上爬。
不过呢,云暮璟要想坐上更高的位置,首先得解决的,还是她那同为太子救命恩人,并且跟太子有深厚情谊的好妹妹,云思语。
先皇和云暮璟的祖父是晚年之交,当年这两位老人家还在世时,东梁皇室和镇国将军府关系尤其亲密。
后来云暮璟走失,云将军和云夫人收养云思语,云思语便代替云暮璟成为了云家大小姐,虽然云祖父始终念着云暮璟,可云将军和云夫人却对云思语宠溺的紧。
几乎把所有对云暮璟的爱,都倾注灌输给了云思语,时常带着云思语入宫。
这一来二去,云思语跟太子墨寒诏的接触就多起来,两人几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加上云思语机缘巧合又救过墨寒诏一次,墨寒诏便一颗心都挂在云思语一人身上,对她用情至深,眼里也再没有其他人,非她不娶。
云思语,现在也是云暮璟最大的绊脚石。
“墨寒诏今日看见了你,虽然你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云暮璟坐在那,晃动着小脚丫,整个人显得一副温柔俏皮惹人怜爱的纯真模样。
她朝霖川眼睛一眨,“不过墨寒诏是东梁百年来最优秀的继承者,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下次再看到你时,他一定还能认出你就是当时追我的杀手。”
云暮璟就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安排一出戏,把霖川带到墨寒诏跟前。
“墨寒诏现在还在追查你,他很想知道是谁买了观雨楼的杀手,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来对付我呢。”
云暮璟眉眼弯弯地道。
“你说,如果他最后知晓,自己以为善良温柔的娇人云思语,背地里这么恶毒,心中会有何感想?”
霖川微微一怔,意有所指地道,“主子的意思是...我会慢慢让墨寒诏看见云思语的真面目,然后慢慢对云思语失望,从而一脚把她踹开。”
云暮璟纯净至极的眼睛露出意有所指的笑意,“所以,霖川哥哥,你愿意帮我吗?”
霖川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思,低头恭敬地道,“属下愿意为主子效劳,定倾尽全力,帮主子完成大计。”
“好。”
云暮璟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撑着床榻,轻轻打了个哈欠。
那柔美窈窕的身子曲线展露无疑,她清丽绝伦的面容染上几分恳求的意味,“霖川哥哥,在没有我的命令前,回观雨楼等我的消息吧,可以吗?”
霖川看着云暮璟这娇柔美丽令人怜惜的模样,先是一痴,随即敛眉道,“属下遵命。”
云暮璟望着霖川离开的背影,娇颜掠过冷漠。
对付霖川这种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就算打了巴掌,那讲两句好话,便能让他重新死心塌地了。
只是希望...这次霖川不会让她再失望。
此外,既然她已得太子的承诺,那么在入东宫以前,她得尽可能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
虽不是以正妃身份入东宫,但至少别的方面不能太差。
若是她嫁给太子的声势过小,谁都不知道她是太子的人,她还怎么借太子的势?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
“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知道的吗?”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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