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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无删减全文

沈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办得不错。”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你啊!”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来佛寺了?!”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

主角:苏瑾月萧铎   更新:2024-11-11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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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月萧铎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办得不错。”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你啊!”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来佛寺了?!”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

《贬妻为妾?转身嫁权臣灭渣男满门苏瑾月萧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头后事未晓,那边苏瑾月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寺庙。

小桃见她安全返回,悬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一边帮着苏瑾月换衣服,一边忍不住抱怨。

“您走了之后,方丈催了两回人来问,怎么休息这么久,还说要给您请大夫,人都要下山了,被我好说歹说地劝回来了。”

看着小桃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苏瑾月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办得不错。”

最后一件纱衣穿完,小桃脸上带着些骄傲,“那是!也不瞧瞧我主子是何等人物?!”

“你啊!”

苏瑾月有些无奈,说说笑笑刚跟小桃走到外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你怎么来佛寺了?!”

谢清絮几步走上前,盯着苏瑾月嘴里仍在质问。

“你从何处打听来我的行踪,竟还有脸专门来守着?!”

苏瑾月只觉莫名,不过她也懒得跟谢清絮纠缠,领着小桃正欲换一边离开。

未曾想,谢清絮却仿佛跟她杠上一般,一步拦在跟前,领着身后的小厮,彻底地拦住了苏瑾月的去路。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别又是想了什么阴招,要对我和芷瑶不利......”

“谢清絮!”

苏瑾月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自信的面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语。

“这镇国寺是写了你们谢家的名字么,我来烧香拜佛,跟你有何干系?”

谢清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怎么从前不知道你有烧香礼佛的习惯?我只知晓,你为了讨我娘亲欢喜,年年月月来庙里上香许愿,塑金身。”

他上下打量了苏瑾月几眼,一副看透苏瑾月真面目的了然。

“说吧,为了跟我娘求情,在这里守了多久了?”

苏瑾月只觉荒唐至极,皱眉看着谢清絮。

“姓谢的,你是疯了不成?那日我在长街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与你们谢家断绝关系,你少在这白日做梦了!”

然而谢清絮却嗤笑了一声,“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把话说得那般绝对呢?”

“如今我刚刚建功,圣上又十分赏识我,往后谢家只会越来越昌盛,你以为那番话会有什么影响么?错了!伤的只有你的名声罢了,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没人要的弃妇!”

“你若是当真想我原谅你,就赶紧回去,把嫁妆翻倍再送回谢府,然后三跪九叩去给我娘亲赔罪,她老人家去侯府被你不知礼数地顶撞了,这几日一直在养病......”

苏瑾月听笑了,她终于领会了谢清絮的意思。

她前世竟是没有瞧出来,谢清絮为人本事没多少,倒是自信的惊人,这副认定了自己非他不可,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嘴脸,如今看来就跟戏曲班子里的丑角一样。

可笑至极。

“......你须得备好珍贵药材,请来名医给她医治,看在往日你伺候的还算不错的份上,我娘亲心善,大抵也愿意原谅你......”

原本振振有词的要求,在对上苏瑾月脸上戏谑的笑容时,谢清絮越说声音越小,忍不住皱起眉。

“你笑什么?”

苏瑾月打量了谢清絮一会,突然开口,“谢清絮,你是不是连给你娘治病的钱都没了?”

谢清絮浑身一颤,瞳孔战栗。

“什么没钱,你胡说什么东西,我刚得了赏赐......”

“你那点银子能当什么用,扔进谢家的窟窿里,只怕是连个响都听不见吧!”

苏瑾月看着他的眼神满含讥讽,“你亲哥不事营生不说,还自视甚高,做生意做的家里铺面赔的干净,嫂子又是个胳膊肘外拐的,搬空婆家填补娘家。”

“更不用说你娘亲得的富贵病,原是要用好药吊着,一日不吃身子就挨不住。”

她抿了抿唇,“再加上你在外征战那些七七八八的营收,没了我嫁妆支撑,你谢府跟被蚂蚁蛀空的烂壳子有什么区别?”

谢清絮骤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想求着我拿钱去养你们谢家人,还要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怎么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呢?”

苏瑾月冷冷盯着他,“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赶紧给我滚开点!”

她眼瞧着谢清絮满脸恼羞成怒,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

“少在我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谢清絮一脸看透苏瑾月的了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想换种法子来引起我的注意,还以为这样对我肆意谩骂,就会换来我对你另眼相看?苏瑾月你省省吧!”

“原本你好好当一个贤妻良母,我还会给你一个跟芷瑶平起平坐的机会,如今看来,你性格卑劣,嫉妒成性,即便进了门当正妻,也只配日日站规矩伺候人,登不得台面的村妇!”

这下别说苏瑾月,连小桃都气得有些呼吸不畅。

她抓着苏瑾月的手臂,忍不住小声骂道,“这谢公子是脑子坏了吗,哪来的自信觉得小姐非他不可,真是无可救药!”

谢清絮大抵也是有些急了,不等苏瑾月回答,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自己怀里拽。

“这会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休想再耍花招,赶紧跟我回谢府,给我母亲和大嫂下跪道歉,再在门口三跪九叩,自请罪责,方赎清你的罪孽......”

苏瑾月不防备一把被他搂进怀里,立刻拼命挣扎。

“放开我!谢清絮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都跟你退婚了,你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传到圣上耳朵里,你还要不要你的功名了?!”

谢清絮却有恃无恐,“全京城都知道你为了我名声都不要了,早早住进谢家,我劝你别挣扎了,没人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啊!”

苏瑾月狠狠一踩谢清絮的脚,趁着他吃痛手松的瞬间,转身抬手直插他眼珠子!

即便谢清絮立刻抬手抵挡,也没拦住她的动作,眼珠子被狠狠一戳,痛得谢清絮当场惊叫起来。

“贱人,你这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谢清絮闭着眼睛,咆哮着就要往苏瑾月身上冲去,那架势恨不能要跟苏瑾月一决生死!

苏瑾月立刻掏出怀里藏着的毒药,预备谢清絮冲过来的时候,直接塞他嘴里,干脆一了百了。

然而谢清絮才冲到一半,突然凌空两颗石子直直射中谢清絮膝盖,痛得他当场下跪!

旁边小厮也想上前帮忙,一记飞石竟是直接把他打晕了过来。

“谁,谁敢偷袭我?有本事出来!”

苏瑾月下意识往身后屋顶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转瞬即逝。

小桃紧张地捏住苏瑾月的衣袖。

苏瑾月扫了跪趴在地,一时不能动弹的谢清絮一眼,一声不吭地拉着小桃绕路离开。

等到上了马车,小桃仍旧惊魂未定。

“小姐,方才我偷眼瞧见,那石头好像是从咱们身后来的,是不是有人出手相助了?”

苏瑾月点了点头,婆娑着手腕一时间没有吭声。

小桃又接着喃喃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今日此举又有何目的,别不是冲着侯府来的......”

苏瑾月默了半晌,才缓缓出声,“我知道他是谁。”

小桃一怔,下意识想问询,却在触到苏瑾月凝重的脸色时,到底咽了回去。

顿了顿,才忧心忡忡道:“今日那姓谢的如此蛮横不讲理,我只怕他往后还要想法子给小姐找麻烦呢!”

苏瑾月松开了手腕,突然轻笑了一声。

“我只怕他不来找麻烦,不然,我怎么能要他好看呢?!”

眼见着跟老太君约定的日子将近,上门提亲的人也未见踪影,府里知道消息的都开始等着看好戏,倒是当事人苏瑾月气定神闲,甚而有空在院子里浇花种草起来。

她正给种下的草药施肥时,突然小桃冲进院子里,脸上神情满是惊喜。

“小姐,老爷和两位少爷回朝了!”

却见苏瑾月连压土的动作都没停,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小桃一怔,“小姐,你......你不开心吗?”

苏瑾月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该开心吗,她的父兄为了亲眼见证苏芷瑶的婚事,放着焦灼的战事不管,千里奔袭回京,只为了给苏芷瑶送上祝福。

未曾想,这一走竟是贻误战机,害得阵前大败,连丢两城!

圣上龙颜大怒,父兄却转头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苏瑾月的头上,声称是她逼着父兄回京参加婚宴,一时间她本就难堪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

成婚没有收到任何亲人的祝福,却背上了父兄罔顾战事的罪孽。

那之后谢清絮更是以此为借口冷落打压她,抬举苏芷瑶的地位,只把苏瑾月糟践的连吓人都不如。

她拍上最后一层土,起身拍了拍手,随意道:“开心什么,看往日他们的态度,你不会以为他们是为了我回来的吧?”

想到过去种种,小桃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

整个侯府最最偏心苏芷瑶的,只怕就是苏瑾月亲生父母和哥哥了。

她犹豫了半晌,才小声道:“那小姐,还要去见他们吗?”

苏瑾月解开围裙,态度随性。

“见,为什么不见,心虚的总不会是我。”

等苏瑾月赶到门口的时候,外头已经乌泱泱站了一群人。

苏晏虽是告假回京,无甚大排场,但他到底跟那两个儿子是如今永宁侯府最有前途的,府中上下都极为重视,除了在外赋职的,倾巢出动。

连苏老太君都颤颤巍巍站在门口,看着苏晏的眼神半是欣慰,半是埋怨。

“此去边关路远,战事又急,何必巴巴地还要赶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别伤了身子。”

苏晏还未开口,一旁大儿子苏景年先笑着开口。

“祖母放心,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的,哪里就这么容易生病了?况且,芷瑶成婚那可是府上头疼大事,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不管多困难,都是要回来庆贺的!”

苏老太君一顿,一时没有接话。

倒是一旁的二儿子苏成江接话,“只是未曾想临出行又要变故,一来二去又拖了一月有余,新婚喜酒喝不上,这回门宴想来还是能蹭上!”

说着,他看向江采萍身后的苏芷瑶,笑着问道:“谢清絮人呢,自战场一别,许久未见,我今日定是要灌醉这位姑爷!”

苏芷瑶眼眶一红,扭身靠在了江采萍肩头,哭得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爹爹和兄长!”

苏晏瞧出不对,皱眉看向江采萍,“今日我一路回来,路上偶遇几个熟人也神色各异,看我的眼神好似有何难言之隐,怎么,我不在家中,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一提江采萍火气上涌,没好气道:“还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什么不争气,芷瑶怎么......”

苏晏一顿,反应过来江采萍骂的是苏瑾月,眉头皱得越紧,“瑾月?她怎么了,对了,她今日怎么没一起到门口迎接我们?”

“人家要攀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侯府小门小户啊?”

江采萍阴阳怪气道:“你那个好女儿当街退婚,闹得两家人颜面扫地不说,还害得芷瑶的婚事也被取消,谢家人上门嚷嚷着要么两个一起过门,要么都不娶,她倒好,直接领着官府的人把嫁妆全部抬回来了!”

“荒唐!”

苏晏气得双目圆瞪,“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敢退婚的,以后还有哪个夫家要她?”

“哼!”江采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可别,人家心气高得很,根本看不上谢府,说是要嫁给镇国公府的嫡孙呢!”

“什么?!”

这下连苏景年两兄弟也坐不住了。

苏景年拍着手又急又气,“娘,她不懂事,你怎么也依着她胡闹?那人家萧将军何等人物,如何能看得上她一个村妇啊,这传出去岂不是要人贻笑大方?!”

“是啊,娘你就该把她绑起来打上二十军棍,看她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苏晏彻底阴沉了脸,抬腿就往府里走。

“我现在就压着这个不孝女,上谢府门口磕头认罪!”




快马一路畅行,没多久就瞧见了永宁侯府的大门。

正被门口眼尖的小厮看着,朝着屋里头嚷嚷。

“老爷夫人,大小姐......大小姐一个人穿着嫁衣骑马回来了!”

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的原本冷清的永宁侯府门口顿时涌出一帮人,齐齐探着脑袋朝外头看去。

苏瑾月刚下马,就听到一声厉喝。

“荒唐!谁准你大婚当日回娘家的?”

她的亲生母亲,永宁侯夫人江采萍一马当先,盯着苏瑾月又惊又怒。

后头跟着出来看热闹的二房夫人,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窃喜,偏又装出一副懂事理的长辈模样,跟着一起教训苏瑾月。

“是啊,瑾月往日你胡作非为,改不了那些乡下做派便也罢了,这可是跟满京瞩目的婚事,你任性回府,岂不是让人整个永宁侯府蒙羞?”

这话正戳到江采萍痛处,她冷着脸吩咐后头的管家。

“管家,备好马车,我亲自押着她上谢家认罪!”

管家正要应声而去,苏瑾月冷哼一声。

“认罪?我倒要问问娘亲,当初信誓旦旦苏芷瑶即便过门,也不过是妾室,怎么今日直接改口,抬成平妻了?”

江采萍眼神一时躲闪,半晌又理直气壮地呵斥苏瑾月。

“芷瑶性子端庄,举止高贵,又是得了圣上嘉许的神医,做个平妻也不算辱没了你!要我说,合该你自请退位,把正妻之位拱手让给芷瑶才对!”

“聘则为妻奔为妾,你自己巴巴上赶着没名没分就去人家家中伺候,被人看不上,今日原是你自甘堕落!”

听着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的贬低和谴责,苏瑾月已不会再跟上一世那般心如刀绞。

她忘不了,前世苏芷瑶进门后,她也曾动过和离的念头,回府恳求父母收留,换来的却是母亲一句“聘则为妻奔为妾”,就硬生生让她在滂沱大雨里跪了一天一夜!

二房夫人看得兴起,忍不住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大嫂我就说这种乡下来的泼皮要好好教训,你当时不忍心,瞧瞧今日竟犯下这等大错!”

“依我说,把人吊起来挂在烈日下,用盐水沾着的鞭子抽上两个时辰,再犟的性子也梳理好了!”

江采萍眼眸闪了闪,似乎有些认同大房夫人的话,冷声道,“去拿我马鞭过来!”

她抬手一指苏瑾月,“逆女,给我跪下!”

苏瑾月却嗤笑一声,“我凭何要跪?”

“就凭我是你母亲......”

“你算什么母亲?!”

前世今生的痛苦翻江倒海,让苏瑾月控制不住地咆哮出声。

“自我长大至今,你可有一天养育过我?”

“你知不知道我在乡下受的什么苦?吃不饱穿不暖,每日挨打挨骂更是常事,甚而若不是舅舅及时发现,我早就已经沦落到烟花之地!”

“你口口声声是我母亲,你可有在乎过一点我的遭遇?!”

江采萍被她诘问的无言可对,只能磕磕绊绊道:“这一码归一码,我分明在说你婚事......”

“我归家过,你可有一日在意过我的身体,操心过我的吃住,你分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偷走我人生的苏芷瑶!”

苏瑾月一双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江采萍,“婚事?母亲还记得我有婚事,那为何你还要带着苏芷瑶上战场,纵容她跟我未婚夫亲近,甚至还要瞒着我抬她坐上平妻之位?”

“从始至终你心里的女儿,只有苏芷瑶一人罢了!”

她的质问让江采萍无地自容,恼羞成怒之下朝着苏瑾月吼道。

“是又如何?芷瑶她勤学好问,又读书知礼,比你这个乡下长大,不知礼数的,好了千倍百倍,我是想过把你当女儿,可你呢,在世家贵女面前出尽洋相,谁愿意有你这么一个丢人的女儿?”

听到江采萍毫不掩饰的私心和恶意,苏瑾月仍旧感觉到万针扎心。

她抬手拂去眼尾的泪意,冷冷看向江采萍,“既然你不承认我这个女儿,那也没资格管我的闲事!”

“我已跟谢府退了婚,今日回来也不过是通知一声,往后我自会寻人去抬回嫁妆,要来信物,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你、你......你这个混账!”

江采萍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过婢女递过来的马鞭,劈头盖脸就往苏瑾月身上抽过去!

然而,苏瑾月却早有准备,凌厉的鞭风刚至,她便立刻闪身躲过,扯着嗓子大喊。

“来人呐!永宁侯夫人要谋杀亲女啦!”

原本她纵马回府就引来不少人的注意,这会一嗓子叫喊,立刻吸引一帮路人围过来看热闹。

“哎,这不是今日跟谢府成婚的永宁侯府大小姐吗,怎么新娘子抛头露面地一个人回娘家了?”

苏瑾月不等人反应,立刻跪伏在地大哭不止。

“娘亲,你分明知道苏芷瑶早就跟谢清絮私相授受,偏偏任由她勾引我未婚夫,还联手欺瞒我让她以平妻的身份进门,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般随意作践的不成?”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围观群众都乱成一团。

“什么,苏芷瑶不是侯府那位假千金吗,她占了人家十几年身份不说,怎么还背地里勾引人未婚夫?!”

“难怪逼得人家连婚都不愿结了,这要我,恨不能一把火他们都烧死!”

“啧啧,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怎么这永宁侯夫人对亲女儿这么狠心,帮助假千金夺她夫婿不说,刚才是不是还要用马鞭打人?”

“这种父母,当真是不配为人!”

眼见议论越来越沸腾,声音也开始毫无顾忌,越来越大,苏瑾月看着江采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不由冷笑。

想她前世被雨中罚跪的时候,还顾忌侯府颜面,不肯说其中真想,结果呢,换来的是罚跪晕倒还无人在意,自己一个人高烧着强撑离开。

甚而侯府还为了甩掉自己苛责儿女的名声,到处诬陷是她屡次上门要钱不得,故意在门口闹事,害得苏瑾月愈发被京中人不齿。

江采萍又气又急,朝着管家大吼。

“愣着做什么?赶紧寻几个身高体壮的家丁把她按住,我今日就要请家法,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看她还敢再犯......”

“我看谁敢?!”

一道苍老的喝问,瞬间定住了场上所有人的动作。

江采萍身子一僵,一回头就瞧见老永宁侯夫人,苏家老太君被嬷嬷搀着,正沉着脸迈出门。

“我看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

江采萍举着马鞭,妄图解释,“婆母,是这丫头......”

“闭嘴!”




萧铎眼神一利。

“当日长街,我开口求助,赌的是将军仁义,名声在外,那将军不顾非议,相赠宝马所谓如何?”

苏瑾月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萧铎的脸色,“镇国公三朝元老,您更是当今新贵,多得是名媛淑女踏破门槛,何必要与我当街退婚的没落世家女扯上关系,坏了名声?”

“思来想去,大抵是,我于将军有救命之恩吧!”

沉寂的营帐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的一丝威风,吹得书页喧嚣。

在苏瑾月心跳一声高过一声时,萧铎勾唇,轻笑了一声。

“苏小姐当真蕙质兰心。”

悬在喉咙口的心脏重重落下,苏瑾月扯了扯唇角,“那将军,可否愿意帮忙?”

“您放心,只需一年,一年之后,我会自请和离,绝不妨碍将军嫁娶。”

她生怕萧铎不同意,急急开口,“听闻老国公腿疾缠身,已有半年不能下床,国公夫人也有头风病,每逢阴雨天都会发作,将军若是相信我的医术,过门之后,我保准治好他们的顽疾。”

对面半晌没有吭声。

苏瑾月猜不透萧铎的意思,半晌抿了抿唇,心底难掩失落。

“不过,我知晓此事却有些强人所难,将军若当真不愿,我也不会威逼......”

“好。”

苏瑾月正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一时没有听清,越念越低声,“......将军就当我今日说得是疯话罢了,明日,我也会将宝马重新送回国公府......”

“我说——”

茶杯不轻不重地磕碰了一声,打断了苏瑾月丧气的碎碎念,她一怔,抬头正对上萧铎无奈的笑颜。

“我愿意娶你。”

苏瑾月猛地抬起头,正对上萧铎含笑的眸子。

好似盛了一弯星河。

她晃了晃神,眼眶竟有些莫名的湿润。

即便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而都想好若是萧铎当真不同意,她回去再想别的想法徐徐图之,却未想到萧铎答应的这般干脆。

再开口,苏瑾月声音有些嘶哑,“将军大恩,瑾月无以为报。”

“萧将军放心,瑾月绝不会插手将军生活,更不会多管不该管的闲事,往后若是将军有了心上人,瑾月会亲自跟她解释,也会在事成之后及时退出,绝不阻拦将军姻缘......”

“行了行了!”

萧铎伸手打断苏瑾月的话语,皱了皱眉,似是有些无奈。

“这才到哪,以后的事......还不知道。”

遂了一桩心事,苏瑾月也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瞬,还是小心开口问道。

“若是这般,将军可否在近日来侯府下聘?”

不等萧铎开口,她似是先一步觉得不妥,连忙又摆了摆手,“是我考虑不周,此番剿匪立功,将军回去诸多事务函待处置,想来是顾不到这些小事。”

“不如这样,将军只需遣一位有姓名的媒人,来永宁侯府知会一声即可。”

萧铎抬眼看向苏瑾月,“你很焦急?”

苏瑾月也不忸怩,坦然地点了点头,和盘托出了实情。

“我与我祖母定了一月为期,若我不能寻到人家把自己嫁出去,就要以妾室的身份,重回谢府。”

“荒谬!”

萧铎声调陡然拔高,倒是吓得苏瑾月一激灵。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萧铎重又压低了嗓音,只是眼底满是不赞同。

“且不说那谢清絮三心二意,拜高踩低,本就不是良人,只说你再满京城人的面前,与谢家撕破脸退婚,怎么还能去谢府当妾室?”

“这日后,你还如何做人,满京城的流言蜚语,你待要如何自处?”

苏瑾月倒是怔在原地,一时没有吭声。

从前世至今,她自来爹不疼,娘不爱,疼爱她的外祖一家,外祖母早早病逝,外祖跟舅舅又常年戍守在外,自以为找到了良人,却勾勾手就成了苏芷瑶的裙下臣。

从未有人这般发自内心地为她打抱不平。

她顿了顿,再抬头脸上却是无所谓的淡然,“我自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还望萧将军襄助,日后,瑾月必有重谢。”

分明身处水深火热之人是她,却比任何人都更懂事知礼,知恩图报。

“三日。”

萧铎平静地与苏瑾月对视,眼眸里却涌动着暗流。

“你且在侯府等我三日,我亲自上门提亲。”

苏瑾月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她抬起手,朝着萧铎歪了歪头。

“击掌为盟。”

萧铎长眉一挑,抬手与她痛快一击。

粗粝的大手贴上细白的柔荑,定下二人私生不复的盟约。

苏瑾月站起身,重又戴上兜帽。

“那,瑾月就不打扰将军处理公事......”

“还有一事。”

萧铎突然打断苏瑾月的话头,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一字一顿。

“不用叫将军,唤我萧铎便是。”

苏瑾月一顿,半晌才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好。”

为了不引人瞩目,苏瑾月谢绝萧铎寻人护送的提议,又如来时一般,孤身一人出了营帐。

等到人走远了,孟安宋彦才挤进了帐篷,看着萧铎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萧铎一边提笔写奏折,一边随口道,“趁着小爷我现下心情好不错,有话快说。”

宋彦头一个憋不住,“主子,您这风头娶永宁侯府的嫡女,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永宁侯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只是这两年侯府没落才歇了心思,家里一众男丁青黄不接,都指望着能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呢,您就算要报恩,也不至于把自己一辈子搭上去吧?!”

孟安也忍不住应和,“是啊,况且多少世家贵女巴巴地想嫁给您,远的不说,贤妃娘娘儿媳也是您堂嫂,几次三番想把她亲妹子许给您,好歹人也是郡主,您闷声不吭给拒了,转头娶了一个区区没落世家女,这传出去,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更何况,这位苏小姐还是京中出了名的,未婚就住进了婆家,现下又当街退婚,多少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哪怕侯府那位养女,都比她好些,至少还是圣上御笔亲封的神医!”

宋彦连连点头,“主子您三思,这不说旁的,老爷夫人那边也难过关,老太爷还一心等着您日后挂帅南疆呢,这节骨眼,沾上这么一个名声不好又是非多的武将之女......”

萧铎终于抬起头,静静瞧着两人半晌,突然开口。

“一人出去领二十军棍。”

孟安宋彦一愣,下意识对视一眼,却不敢违抗,擅自议论主子私事,本就是逾矩。

正欲转身出门领罚,却突然听到萧铎声音冰冷。

“旁人议论她是非便也罢了,你们两个知情人,怎还能这般辱没女子名节?”

孟安和宋彦俱是一激灵。

“当初谢母重病,谢清絮提前回京的调令都批下来了,若不是那丫头去谢府照料,能有他谢清絮今日功绩么?”

“御笔亲封的神医?”

萧铎凤眸上挑,笑声轻蔑,“若是那丫头能上战场,妙手回春的本事,不知能多救几倍将士,偏生有人困住她,百般阻挠她建功立业,怎么还有脸议论她的不是?!”

孟安和宋彦自知理亏,被骂的两颊烧红,一句不敢回怼。

萧铎看着眼前还未完成的捷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轻笑了一声。

“既然人人都不看好她,我偏生要送她一个天下皆知的体面!”




“咚!”

震天的锣声震得所有人心神俱碎,齐齐退到两侧垂首,只敢用余光瞄着街角走来的队伍。

苏瑾月一转头,正对上两军正中当头那位意气风发的小将军,只一眼,她就认出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剑眉星目,分明是锐利肃杀的气质却生了一张比女人还柔美的脸,陪着他冷漠疏离的眼神,愈发显得矜贵傲人。

在战场上是敌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当今镇国公府最有出息的嫡孙,萧铎。

但苏瑾月却记得,在她命丧崖底,孤魂飘在尸首上方之时,也是这个人风尘仆仆,费尽周折赶到她的身边,心疼又小心地捧起她浑身是血的身子。

“对不起,我来迟了......”

记忆回笼,苏瑾月感觉攥着自己的手腕用力,想要把她拉到一旁。

苏瑾月心念电转,趁着谢清絮不防备,抬腿猛踹他下身,痛得谢清絮一激灵,还未反应过来,苏瑾月就挣脱开他,转头跑到路中央,拦住了那匹头马的去路。

“大胆,你是哪家女子,竟然敢影响大军前行!”

一旁侍卫骤然变了脸色,上前拿着马鞭要驱赶苏瑾月,却被正中央的男子一抬手拦住去路。

萧铎垂眸看向苏瑾月,只见眼前女子一身喜服,长发披散,冰肌玉骨,容色倾城。

她微微仰眸看向萧铎,眼里的不驯宛如一只幼兽。

“萧将军,我想借一匹马,明日双倍奉还镇国公府!”

侍卫当即变了脸,忍不住斥责,“胡闹,我们将军要出城剿匪,这是打仗用的战马,怎可随意租借给外人?再说,军中战马都是百里挑一,你如何能双倍奉还?”

这会谢清絮也缓过疼痛,又气又急冲上来,对着苏瑾月膝盖就是一脚,踢得苏瑾月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他连忙朝着萧铎作揖,“萧将军,您见谅,贱内自小乡下出生,性子刁蛮恶劣,沾染不少乡野村妇的习气,有冒犯的地方,您尽管随意责罚!”

苏芷瑶也连忙上前跟着鞠躬谢罪,“将军,我长姐自来喜好哗众取宠,因为不讨人喜欢,所以经常故意做一些引人注目的事,请您看在她长久居于宅院,是个眼见短浅,不知高低的妇人,不要跟她计较!”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苏瑾月却只是轻嗤一声。

转头定定看着萧铎,“将军放心,我敢借就能还得起,若逾期不还,我甘愿奉上一百万两银钱充作军费!”

谢清絮一时急了,苏瑾月的钱不就是他的钱,怎么可以随意送人?

“萧将军您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贱人就是鬼迷心窍,说的话都是失心疯了,我这就好好教训她!”

说着,转头高高举起手,就要往苏瑾月脸上扇去。

苏瑾月下意识想躲,却被谢清絮钳制手腕,死死按在原地,就在她闭上眼睛,认命接受这一巴掌的时候,只听一声鞭响——

“啊!”

手腕一松,再睁眼就看见谢清絮捂着手腕在一旁又叫又喊。

苏瑾月怔怔抬头,瞧见萧铎慢条斯理地收起鞭子,淡淡扫了一眼。

“我的战马,借或不借,轮不到别人指点。”

他朝着侍卫眼风一扫,侍卫即便不理解,却还是立刻从后头牵了一匹空置的战马到苏瑾月面前。

苏瑾月握着马髻,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意,“多谢萧将军,明日我必定奉还......”

“不必了,这是我自己的马匹,不在玄武军中。”

萧铎牵着马,眼风掠过苏瑾月,“若是此马能送未来主人一人一片坦途,也算不负我从西域将他一路带回京城。”

苏瑾月眼神一闪,看着萧铎愣怔半晌,郑重开口。

“萧将军大恩,小女必定永生不忘!”

两人的对话刺得苏芷瑶眼睛通红,看着萧铎的眼神又是艳羡又是妒忌。

谁不知道,这萧铎是京中名媛千金的头号梦中情人,多少世家小姐和郡主公主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大打出手。

以往她偶尔跟萧铎的两次相见,费尽心机都得不到他一眼,凭什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苏瑾月,能得到萧铎这般帮助?

她上前一步,看着苏瑾月的眼神似是很担心。

“长姐,你不要为了得到萧将军的注意,就故意逞能,这么多年相处,我知道你根本不会骑马,你就算想吸引别人的目光,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一番话,就给苏瑾月扣上了为了得到萧铎注意,不择手段的帽子。

“况且,即便没进门,你也算是清絮的妻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样用尽心思勾引萧将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苏瑾月根本不在乎她的鬼话,抓住马鞍,踩住脚踏,一个翻身上马!

那身姿轻灵飘逸,动作干脆利落,竟是连萧铎身后的将士都忍不住爆发一声赞扬。

苏芷瑶错愕的眼神还未反应过来,凌空一记马鞭狠狠甩在她的身上,痛得她立刻不受控制地蜷成一团。

“苏瑾月!”

谢清絮一声爆喝。

“你们给我听清楚,我苏瑾月与谢清絮的婚约作废,我不嫁了!日后,我与谢家再无瓜葛!”

她抬着马鞭指向苏芷瑶,看清她眼里的愤恨。

“少在这以己度人,自己离了男人不能活,费尽心思吸引男人注意,就以为人人跟你一样?不好意思,我苏瑾月干不出明知对方有婚约还要蓄意勾引的下作事!”

“此后天高路远,你们少来碍我前程——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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