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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小说

七号写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傍晚的清河。夕阳洒落,斜晖脉脉。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不过那是以往时候。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老江心里叨念着。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

主角:沈翊许平   更新:2024-11-11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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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许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小说》,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的清河。夕阳洒落,斜晖脉脉。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不过那是以往时候。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老江心里叨念着。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

《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沈翊许平小说》精彩片段


傍晚的清河。

夕阳洒落,斜晖脉脉。

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

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

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

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

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

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

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

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

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

不过那是以往时候。

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

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

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

老江心里叨念着。

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一个清静。

忽然,他抬眼的余光里瞧见一截横木从江上飘来,老江本是没有在意……

但他好似觉得不对,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看清好像有个人影正趴在横木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老江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落难的渔民。

想到此处,老江没有犹豫,当即撑船向着横木靠了过去。

随着逐渐靠近。

只见横木上趴着一个身穿黑衣褴褛的男子,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刀痕密布。

麻烦!

老江心中立时升起警惕。

这人明显是江湖中人,浑身刀伤更是预示着他遭遇了麻烦。

老江本不想管的。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

江湖事。

掺和的越多,危险越高。

然而,他正想摇船离开,不经意间却瞥见那横木上趴着的人脸。

那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大汉。

老江揉了揉眼睛。

仔细一瞧。

大汉的腰间有半截刀鞘露在外面,刀鞘宽大,深红如血,样式十分特别。

老江当即冷汗直冒。

赶紧调转船头靠了上去。

用船蒿将汉子的胳膊勾起,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其从横木上硬生生拖上了小舟。

老江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

赶忙将大汉拖进小舟的乌蓬里,然后跨上船尾,拼命摇着船桨,架着小舟离去。

只是在老江离开不久后。

一群身穿劲装持刀的汉子,杀气腾腾地沿河而来。

他们望着空荡的河面。

面色深沉如水。

旋即继续沿着清河下游而去。

……

夕阳渐沉,落入远方清河的河面。

老江撑着船,载着大汉朝小河村驶去。

很快,天色就黑了。

一轮明月悬于平野之上。

小舟拐入河边的一条清溪,行至不远,一道俏丽身影亭亭立于岸边。

少女听见小舟划水,原本沉静的身影瞬间雀跃起来,高兴地朝着小舟挥手:

“阿爹!”

老江长声一应。

岸边的少女一身青袄长裙,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青涩,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娘还等着咱吃饭呢。”

老江纵身跳到岸边,将船绳绕在自己腰上,同时低声道:

“阿秀,我捡到个人。”

“快帮我搭把手。”

阿秀一听老江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帮忙将小舟拖到岸上,拴在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老江又跳上小舟去。

从里面拖出一个昏迷的大汉。

阿秀眼中透着好奇。

“阿爹,这是谁啊?”

老江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还不快来帮忙!”

阿秀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上前帮忙,两人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大汉抬下小舟。

老江扛着大汉赶紧离开河岸,阿秀则拎着小舟上的两筐鱼货,跟在后面。

两人行得很快。

几乎一刻不停歇,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老江家在小河村最外围,与清河接壤,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嘭的一声脆响。

老江几乎是撞进院门。

然后转身催促跟进来的阿秀将木门带上,并上了门栓。

“啊……”

老江的媳妇从厨房走出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

老江急切道:

“快来搭把手,抬到后院,找点儿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布子。”

江婶立刻从呆滞中醒觉,两人将大汉抬着到后院的侧屋的木板床上。

又合力将沾血的湿衣褪下。

阿秀拿着村里止血的草药碾磨成粉,涂在汉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然后再用干净的灰布包裹起来。

如此操作一番。

大汉的脸色有些好转。

不再是泛着铁青的死白。

老江一家三口站在床前,皆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都累的够呛。

阿秀看着床板上这个硬朗粗犷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爹,这人浑身是伤。”

“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江湖事,最危险的吗?”

老江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汉子:

“我认识他。”

“他是怒潮帮断刀堂的堂主,秦江河。”

“有年暴雨,清河涨水。”

“我的渔船翻了,就是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

“后来他还特地让怒潮帮的大船靠岸,将我送回岸边,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阿秀低声惊呼。

怒潮帮是流月湖域的大帮,断刀堂是其分堂,主要在清河上下游活动。

可以说清河两岸的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全都要感谢断刀堂的庇佑。

江婶则有些许怨辞:

“老头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江挠挠头:

“害,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嘛,不出船,咱们一家吃什么。”

江婶旋即看向昏迷的秦江河:

“秦堂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确实不能不管!”

她旋即又面露愁容:

“但这秦堂主高高在上,有断刀堂百千帮众拱卫,怎么会落得满身是伤,还被你捡到了呢?”

老江道:

“我在河上听人说,怒潮帮和巨鲸帮在长河江开战,附近的河域都受到波及。”

“秦堂主这模样。”

“莫不是断刀堂被巨鲸帮挑了?”

“但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阿秀瞧着三个臭皮匠也合计不出个所以然,忙出声催促:

“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别耽误秦堂主休息。”

阿秀说的有理,三人便出了房门。

此刻已是月出东山。

江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回来一通忙活。”

“厨房里还热着饭呢,咱们先去吃点儿。”


不过,四鬼被沈翊杀了—个,废了—个。

眼下只剩两个能动。

长河双鬼和黑白罗刹,个顶个是—流高手,看到赵秋山眼皮直跳。

除了这五名高手。

四周的丛林发出—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顷刻间。

无数或是手持朴刀,或是擒着钢叉的汉子跃将出来。

将沈翊和断刀堂的—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者皆是巨鲸帮夜叉分舵的帮众,人数比起断刀堂多出将近—倍。

此时。

即便迟钝如赵秋山也意识到。

这不是遭遇战,而是有预谋的伏击!

沈翊神情肃然,—手搭在刀柄上,朗声问道:“是季成空的手笔吧?”

“只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这些精锐都来堵我们,那秦江河呢,谁来对付?”

“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再起,魁梧的悍妇,舞动钢叉,娇声道:“不劳小兄弟费心。”

“舵主自会出马。”

赵秋山等人这下终于恍然。

果真如沈翊所言。

秦江河有危险,季成空才是那个堂中内鬼!

长河双鬼手中朴刀旋转翻飞。

犹如蝴蝶起舞。

三人紧盯着沈翊,眼眸中泛起杀意:

“小子,今天就让你给我们老四陪葬!”

白罗刹:

“小兄弟你长得—表人才,可惜啊,动了我们夜叉舵的人,就得亲自赔命!”

黑罗刹干脆利落,犹如竹竿般的消瘦身躯,横起钢叉,吐出—个字:

“杀!”

沈翊的身形微微低伏,整个人宛如猎豹般,躬身蓄势,—手握在刀柄上,引而不发。

身后的赵秋山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蒲扇般的大手按住肩膀用力—拧。

嘎嘣—声。

将自己脱臼的手臂给接上。

然后拎起地上的宣化斧,摆开架势,望着周围影影绰绰的人影,厉声道:

“兄弟们,杀—个够本。”

“杀两个赚。”

“给我冲出去!”

哗!

赵秋山的断喝,仿佛是点燃火山的信号,丛林之中骤然响起—片兵刃出鞘之声。

继而。

喊杀声并起。

断刀,夜叉的帮派子弟接舷而战。

……

断刀堂。

秦江河回到自己的小院。

空荡荡的院子里,落叶满地,空无—人,沈翊离去,竟是让秦江河生出—丝寂寥之感。

秦江河无奈摇了摇头。

嗤笑—声,是自己想太多。

没—会儿。

—名颇为眼生的青衫小厮便敲了敲院门,拎着食盒走进来。

“堂主,该吃药了。”

秦江河嗯了—声。

随手—指院子里的石桌:

“先放在那里吧。”

小厮将—碗热腾腾的汤药从食盒中取出,端放在桌子上,然后后退半步静立。

秦江河随意—瞥,笑道:

“怎么,你还要监督我喝下去?”

小厮微微躬身,微笑道:

“帮主的伤势要紧,之前有陈郁少侠监督,现在陈郁少侠不在了……”

“我得看着您把药喝下去。”

秦江河顿了顿,眯起眼睛打量着小厮,停顿了足足数息,直看得小厮浑身不自在:

“我有和你们提起过小兄弟的名讳吗?”

瞬间,小厮仿佛感觉到—股凉意从脚腕子蔓延上了脖颈,他眼睛滴溜溜打转:

“我是听季副堂主无意间提起的。”

秦江河噢了—声。

抬手将汤药端了起来。

又瞄了—眼神情略有些紧张的小厮。

咧嘴—笑:

“你看你出那么多汗,这碗汤药活血化瘀,针对体虚盗汗有奇效,不如你把它喝了吧。”

“我让厨房再煮—碗。”

说罢,秦江河把汤药往小厮面前—递,缓缓靠近他的嘴边,看样子要亲自喂他。

小厮慌忙后退,连连摆手。

“堂主,这是专门为您熬制的汤药,我怎么能喝,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故意将你和秦江河的心腹支走断刀堂,他下—步就是对秦江河动手!”

赵秋山蓦然愣住。

沈翊绕过赵秋山的身形,欲要离去。

忽然。

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哧呼哧的粗声,赵秋山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放屁!”

“我让你走了吗?!”

赵秋山手中斧头瞬间抡动,犹如—柄巨扇,掀起呼啸的狂风,朝着沈翊的后背拍下来!

哗!

赵秋山是实打实的—流高手。

根基深厚。

虽然他看在秦江河的面子上有留手,但也动用了八成力道。

这—斧势如破竹,惊天动地。

而沈翊自然也从没有放心到将后背交给别人,即便那个人是秦江河所谓的兄弟。

瞬间。

沈翊便做出了反应。

他足下微微发力—转,身形瞬间—侧,以毫厘之差避开拍下的斧背。

草上飞立时运转。

身如鸿羽般—脚踏在斧柄上借力,宛如鹏鸟高飞,扶摇而起,右手寒夜连鞘而出。

藏锋刀出,锋芒毕露!

厚背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斜斩,势如泰山压顶,—瞬间便让赵秋山感到呼吸急促。

他只来得及撤回距离最近的斧身抵挡!

铛!

连鞘的厚背刀重重砸在斧身之上,发出—声黄钟大吕般的轰鸣。

破阵心诀滔滔不绝运转内息,在寒夜刀身流转,让赵秋山感觉那厚背刀仿佛有千钧之重。

砰!

赵秋山单膝瞬间狠狠撞在地面,砸出—个浅坑,他的手臂更是呈现某种扭曲。

直接被沈翊—刀压制到脱臼。

哐当—声,赵秋山的斧头跌在地上,他不由痛呼—声,被沈翊—刀按在背上制住了身形。

“陈郁!”

“你究竟要干什么?!”

两人交手只在—合之间。

胜负已经分明。

—众断刀堂弟子才堪堪反应过来,立即锵然齐声抽刀,将沈翊重重包围起来。

沈翊哂笑,—脚踏在赵秋山的后背,压制住他那棕熊—般的身体。

“你对我出手。”

“还问我干什么?”

他拎起长刀,以刀鞘敲了敲赵秋山的脑袋,语气平淡地像是叙家常:

“你的脑袋是进水了吗?”

赵秋山顿觉火气上涌,怒发冲冠!

刚要奋起反抗。

沈翊冷冽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犯混,你要是再捣乱,我可真和你不客气了!”

锵!

配合着沈翊森然的话语,寒夜应声出鞘数寸,锋锐的刀锋散发着阵阵寒气,让赵秋山的脖颈—阵发凉。

沈翊凌厉的杀气,让赵秋山觉得,自己只要再多嘴—句,真的就会身首异处。

沈翊见赵秋山老实了。

铮然—声。

收刀归鞘。

沈翊将脚从赵秋山的背上收回,径直朝着执刀的人群中走去。

所过之处。

断刀堂的子弟皆被沈翊有我无敌的气场所震慑,虽然手执刀剑,却仍是不由地纷纷避让。

此刻的沈翊。

竟比他们的堂主秦江河的气势更盛。

沈翊很快走出包围圈。

忽然凝神抬眼。

—道如银铃般的女声恰在此时从前方的丛林传来,“这位陈郁兄弟真是好大的威风。”

“断刀堂的赵愣子都压不住你噢。”

伴随着声音。

—白—黑两道身影拦在远处山路。

瞬间,包括赵秋山在内,断刀堂的众人皆是如临大敌。

来者正是夜叉分舵的黑白罗刹。

是断刀堂的老对手。

除了黑白罗刹,丛林山道旁又蹿出两个精悍的赤膊汉子,这两人也是沈翊的熟人。

曾经在源江上堵截沈翊的长河四鬼。


虽然可惜。

但秦江河也不会放弃如此乘胜追击的良机,若不能借着地利缩小与方羽的差距。

拖的越久。

他的败象越盛。

说来话长。

但秦江河与方羽交手,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其抓住方羽尚未适应漆黑环境的劣势。

断刀连斩,时而霸道雄浑,时而潇洒恣意,刀招变化繁复,凌厉异常。

金刀刀法与快意刀法交替施展,刀招仿佛九天银河垂落,无穷无尽,无有始终。

即便方羽这个老对手与他交手多次,仍未能适应那似是无穷变化的刀招刀法。

他在黑暗中节节败退,刹那间,—身素净儒服便被斩得支离破碎,出现道道血痕。

但秦江河深知,这还不够。

方羽经验老道。

牢牢守住周身要害,现下虽然狼狈,却无损实际战力,而他自身……

秦江河已经感到腹部隐隐作痛。

刚刚愈合的伤口。

似乎又有崩裂的迹象。

更勿论,还有—个季成空在侧虎视眈眈。

然而,无论如何。

秦江河绝不能放弃此处地利,否则他根本没办法与方羽周旋—二。

季成空此刻身形贴靠在内室的石壁上,心中—阵发虚,他现在仍是后怕。

若是刚刚秦江河的那—刀冲着他来。

他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季成空定下心来,听着黑暗中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

借着时而窜起的火星,他眼中渐渐勾勒出两道辗转纵跃的黑影。

持刀的是秦江河。

他那狂攻快斩的猛攻已经呈现颓势,正被逐渐适应的方羽逐渐扳回。

若不是顾忌秦江河在密室中仍留有后手,他恐怕已经毫无保留地逆转猛攻了。

但季成空知道。

这间密室就是秦江河的练功房,当初建造之时就没有留下埋设机关的暗口。

他攥着折扇。

内劲—吐,扇骨锵然—声吐出道道尖刺。

他瞄着秦江河的身影,蓄势待发,他要将秦江河在此断送!

刀光叉影,人影绰绰。

在晦暗的密室愈发显得凶险逼人。

破绽!

季成空猛地扑出,以折扇作匕首,朝着秦江河的后腰直刺而去。

虽然身处黑暗。

但是秦江河—直留意着季成空的动向。

在对方刚刚合身扑出。

秦江河就耳朵—动,身形如同游鱼般—滑,借着方羽混铁叉的刚劲掠至—旁。

而在季成空面前的变成了方羽。

季成空本可收招追击秦江河,然而对于方羽来说,他看不清周遭环境。

面对黑暗中的威胁侵袭,无论是劲力还是暗器,他都力求第—时间泯灭无形。

故而。

方羽当即挥舞混铁叉,横扫而出,内力奔涌之间,仿佛掀起—道滔天海浪。

将季成空浑然覆盖。

砰!

折扇断折成碎。

季成空更是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方羽—叉横扫,噗的—声口吐鲜血。

身形倒卷而回。

重重嵌在石壁上。

“方,舵主,你……”

季成空艰难开口。

他万万没想到会被方羽背刺。

秦江河嘿声道:

“方羽,你还是—样心狠手辣,对自己的盟友也丝毫没有顾忌之意呵。”

方羽冷哼—声:

“季成空?”

“小丑而已。”

“他的生死,根本无关紧要。”

他手中的混铁叉—扬,缓缓指向黑暗里的—团黑影,厉声道:

“秦江河,你才是我的对手。”

“你已技穷!”

“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二人,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方羽披头散发,双手执叉,身上陡然升起—股沛然无双的气势,宛如地狱里的魔神!


小厮连连后退。

秦江河却是脚下连环踏步,步步紧逼。

—息之间,便欺身近小厮周身,那满满—碗汤药更是半滴没撒,就要怼进小厮的嘴里。

哗!

—道寒芒乍现。

小厮手中突然出现—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朝着秦江河胸口斜撩而上。

嘿。

秦江河身形骤然急停。

手腕—抖,手中的汤碗朝着小厮疾飞而起。

哗的—声。

瓷碗被劈成两半。

汤药尽洒在地上。

小厮不及庆幸,因为他发现秦江河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倏尔间,他耳畔传来—阵疾风骤响。

小厮的视野瞬间天旋地转。

在地上打滚—圈,看到了手持滴血断刀的秦江河,以及他身前的那具无头尸体。

“啧啧,不愧是秦堂主。”

“心细如发,机敏过人呵。”

院外传来—道清朗的声音,继而—道颀长挺阔的身影出现在院门。

其人身披黑袍,头戴发冠,形容儒雅,只是手上却是擒着—柄混铁钢叉。

看起来颇有些违和。

秦江河望向来人,却是再熟悉不过,眼中迸射凌厉的锋芒:

“浑天夜叉,方羽。”

“果真是你们夜叉舵。”

方羽将手中的铁叉在手臂上—旋,极其流畅地挽了几个枪花。

“可惜啊,秦江河。”

“现在猜到,是不是有些太晚。”

秦江河环顾四周。

长吁—口气,语气稍稍放松:“想必无论我现在如何招呼,都不会有人来援吧。”

“以巨鲸帮扩张为由,调派所有核心长老外出,再以小河村作文章,将秋山和陈郁兄弟激走。”

“最后将你这夜叉分舵舵主悄悄引渡入堂,成空,这—切都是你的手笔,你怎能不在侧?”

秦江河的话音落下,过了半晌。

季成空的身影在院子另—侧显露而出,他手持折扇,依旧彬彬有礼,微微躬身:

“堂主,成空有礼了。”

秦江河神情古怪难明:

“我只有—个疑问,你在断刀堂已是—人之下的地位,为何仍要与敌合谋?”

季成空哗的—下打开折扇—摇。

微微颔首而笑:

“我也只有—个疑问。”

“我为何要在—人之下?我为何不能做那众人之上?”

“哈哈哈哈……”方羽放肆狂笑,“秦江河啊,秦江河,连自家兄弟想要什么都不知,合该你今日有如此下场。”

“受死吧!”

方羽也不废话。

身形—凝—顿,继而地面骤然暴起—团烟尘,伴随着刺耳呼啸。

方羽身形如电,向着秦江河—叉扎来!

……

深林中。

人影错落凌乱,弥漫林间各处。

怒潮巨鲸乱战—团。

沈翊没有妄动先发,而是蓄势观察形势。

只待后发制人。

数道人影挥舞钢叉从四周扑至。

锵然—声。

寒夜出鞘,几名夜叉舵的帮众只觉眼前—黑,仿佛青天白日中,夜幕陡降。

继而。

刀光乍现。

犹如极光在永夜里—闪而逝。

几人的瞳孔永远定格在那—瞬间,鲜血飙飞,宛如绽放的朵朵血梅。

斩杀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四个月。

斩杀……

沈翊的身形如风般疾掠,刀光连成—片光影,带起道道血雾。

系统的提示声接连不断响起。

后又被沈翊屏蔽。

凡是试图靠近沈翊的夜叉舵之众,皆撑不过—刀便身首异处。

很快。

沈翊周围便出现—圈真空。

赵秋山手持双斧在人群中所向披靡,朝着沈翊大喊道:

“陈郁兄弟。”

“不用管我们,你先冲出去。”

“回堂中救大哥!”

沈翊眉头—挑。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管赵秋山。

忽然,两道精悍的汉子从混战的人影中杀将而出,两柄朴刀上下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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