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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小说结局

赵走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雪霜急匆匆冲进漪澜院。沈宁音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拢了拢衣裳:“出什么事了?”“小姐,我听到府里都在传老爷和夫人要给你择一门亲事,还要把你嫁给太傅之子傅砚舟!而且傅家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傅砚舟?”沈宁音嘴里念叨,“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雪霜:“小姐你忘了吗?去年他在岁试上夺得魁首,一鸣惊人,被圣上钦点入宫,却当众驳了圣上的赐婚,圣上不仅没降罪,反而给他升了官职。这事传遍了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他早已心有所属,这才驳回了天子赐婚。”沈宁音若有所思:“照你所说,她们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寻了这门好亲事?”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什么亲事?”门口冷不丁传来谢景珩的声音。谢景珩端着刚洗好的荔枝,来到软榻旁坐下。“这是刚...

主角:沈宁音萧松晏   更新:2024-11-12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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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音萧松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赵走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雪霜急匆匆冲进漪澜院。沈宁音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拢了拢衣裳:“出什么事了?”“小姐,我听到府里都在传老爷和夫人要给你择一门亲事,还要把你嫁给太傅之子傅砚舟!而且傅家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傅砚舟?”沈宁音嘴里念叨,“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雪霜:“小姐你忘了吗?去年他在岁试上夺得魁首,一鸣惊人,被圣上钦点入宫,却当众驳了圣上的赐婚,圣上不仅没降罪,反而给他升了官职。这事传遍了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他早已心有所属,这才驳回了天子赐婚。”沈宁音若有所思:“照你所说,她们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寻了这门好亲事?”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什么亲事?”门口冷不丁传来谢景珩的声音。谢景珩端着刚洗好的荔枝,来到软榻旁坐下。“这是刚...

《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雪霜急匆匆冲进漪澜院。

沈宁音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拢了拢衣裳:“出什么事了?”

“小姐,我听到府里都在传老爷和夫人要给你择一门亲事,还要把你嫁给太傅之子傅砚舟!而且傅家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

“傅砚舟?”

沈宁音嘴里念叨,“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

雪霜:“小姐你忘了吗?去年他在岁试上夺得魁首,一鸣惊人,被圣上钦点入宫,却当众驳了圣上的赐婚,圣上不仅没降罪,反而给他升了官职。这事传遍了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他早已心有所属,这才驳回了天子赐婚。”

沈宁音若有所思:“照你所说,她们怎么会那么好心,替我寻了这门好亲事?”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什么亲事?”

门口冷不丁传来谢景珩的声音。

谢景珩端着刚洗好的荔枝,来到软榻旁坐下。

“这是刚摘下送来的荔枝,尝尝味道如何?”

他剥了壳,亲自递到沈宁音唇边。

沈宁音正要抬手接过。

谢景珩将荔枝往她柔软的唇上轻抵了抵:“张嘴。”

语气中透着令人不容反驳的强势。

沈宁音敛了心神,轻轻咬了一口,清甜充盈的果汁在口腔里炸开,甜的让人有些上瘾。

谢景珩若无其事收回手,继续问:

回到漪澜院。

雪霜看到跟在沈宁音身后的男子,忍不住惊讶道:“小姐,他是谁呀?”

沈宁音将在大昭寺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她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吩咐道:“雪霜,你去备些热水来。”

趁他沐浴期间,沈宁音躺在软榻上小憩了片刻。

发生了太多事,哪怕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府里,她仍然有些恍惚。

直到雪霜敲门进来,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小姐,三小姐来了。”

沈宁音皱眉。

她刚带谢景珩回来,沈柔菲就找上门来,当真是一时半刻都不安分。

她走出房间,看向院子里的沈柔菲,不冷不淡道:“你又来做什么?”

沈柔菲趾高气扬道:“听闻二姐姐从大昭寺带回来一个男人,姐姐莫不是当咱们家是那什么青楼妓院,什么男人都敢往府里塞。”

“也对,二姐姐已到了适婚年龄,却无人上门求亲,想来是耐不住寂寞,才想找个男人纾解,这和那些妓院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沈宁音面色沉了下来,讥讽道:“沈柔菲,你莫不是忘了,你母亲当初只是我娘身边的一个婢女,对主子不忠诚,爬床勾引人的手段倒是使得厉害,在我娘去世后,短短几年就被抬为了继室,若真要比起来,那些青楼里的妓子恐怕还不如你们。”

沈柔菲脸色微变:“沈宁音,你敢污蔑我娘亲!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雪霜拦住她:“三小姐,我家小姐清清白白,分明是你先空口无凭污蔑我家小姐的!”

沈柔菲推开她,恶狠狠骂道:“贱婢!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

“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去给我按住她!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婢女面色不善地走向沈宁音,就在手即将触碰过去时,突然飞来的暗器,打的她们痛呼哀嚎,连连后退。

“谁?!”

谢景珩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五官凌厉,眉眼深邃,身材也比寻常男子高大,加上常年在外领兵征战,一身肃杀之气尽显。

那双黑沉双眸望过来的时候,令人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沈宁音:“你怎么出来了?”

谢景珩朝她走去,亲密地搂住她的腰:“刚才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怕你出事。”

沈柔菲目光落在谢景珩那张脸上,愣了半晌,心中涌出强烈的嫉妒。

没想到沈宁音带回来的男人如此俊,连京中大半世家子弟都被比了下去。

李明远那个废物!

她好不容易给他制造了机会,可他非但没能成功毁掉沈宁音的清白,还让她安然无恙回来了。

“沈宁音,你举止这般放荡,光天化日之下就和男人卿卿我我,就不怕败坏我们相国府的名声?”

谢景珩阴鸷的眼神射了过去。

沈柔菲刚要开口,顿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心头。

谢景珩将少女拢在怀里:“她是我未来娘子,我和她培养感情,何来败坏名声一说?又如何轮得到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沈宁音耳尖泛红,指尖戳了戳他,低声道:“谢景珩,你别胡说!”

谢景珩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乖乖配合我,替你把这讨厌的家伙赶走。”

沈柔菲愣了愣,咬牙切齿道:“什么娘子?我看你分明是被她蒙骗,这贱人惯会仗着这张皮囊到处勾搭男人,勾引有妇之夫不说,连府里的下人都不放过!”

谢景珩眼皮上挑,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哦?原来你是在嫉妒她比你长得漂亮。”

“我家娘子生的美,分明是那些守不住底线的臭男人,跟狗一样凑上来缠着她,你却在这颠三倒四,真以为我是那好糊弄的傻子?”

他上下打量着沈柔菲,不掩嫌弃道:“你这张脸着实寡淡,输给我家娘子,不必感到自卑。”

沈柔菲本就嫉妒沈宁音生的比她貌美,被谢景珩戳中心窝子,表情变得越发扭曲。

“这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竟勾的你们都失心疯了!”

不只是崔哥哥,就连这个刚冒出来的男子也被这贱人迷了心智,全都站在她那边。

“我看她这狐媚子长相就该到那勾栏院里,去专门伺候男——”

话音未落,沈柔菲便感到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扑通跪倒在地。

她撑着手肘从地上爬起,口不择言地骂道:“你疯了!我可是相国府三小姐,你敢对我动手?”

“那又如何?”

谢景珩收回手,冷漫肃寒的嗓音落下:“再敢对她不敬,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缝上你的嘴,叫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柔菲咬牙切齿,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哪出过这种丑态。

她怒道:“你们都死了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把他们给我按住!”

下人面面相觑,惧怕谢景珩的实力,不敢轻易上前。

“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沈柔菲死死地盯着沈宁音,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妒意。

她愤怒地冲了上去,可手指还没碰到谢景珩的衣角,就被扔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精致的衣裙瞬间变得脏乱不堪,整个人狼狈至极。

“三小姐!”

婢女们见状急忙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她搀扶起来。

“三小姐,咱们打不过他,还是先回去吧!”

“滚开!”

沈柔菲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沈宁音,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丢下这句话,她就带着婢女迅速逃离了这里。

没了那聒噪的声音,沈宁音耳边终于清净了不少。

见他还搂着自己不放,沈宁音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好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谢景珩不仅没松,反而胳膊收紧,缠上她细软的腰。

“用完我就扔?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要奖励根骨头,你就打算这样敷衍我了事?”

沈宁音抬头看着他,瓷白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其他东西?”

谢景珩眼眸转动,忽然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莹润乌黑的眸子:“都是些俗物,我没兴趣。”

“我想要的——”

他倏地凑近,那张俊美凌厉的脸庞几乎要贴上她,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只有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吻上了她的唇。

沈宁音瞳孔放大,惊地就要推开他。

谢景珩在她动手前,先一步松开了人。

那双凌厉眉眼微微上挑:“报酬拿到了。”

“你你你!”雪霜眼睛睁圆,不可置信道:“你这登徒子!怎么能欺负我家小姐?!”

沈宁音擦拭着唇,用力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亲我的!”

“亲不得?”

谢景珩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圈住她的雪腕,胸腔震颤出低沉笑声,愈发得寸进尺:“偏就只欺负你。”

他手掌生的宽大,筋骨线条流畅匀称,手背青色脉络凸起,薄茧剐蹭过她的手腕,带来微微刺疼的触感。

沈宁音只觉他力气太大。

拉扯间几番挣脱无果,手腕反倒被磨红。

“谢景珩!”

她冲他吼起来,显然是真生气了。

谢景珩手上力道慢慢松开。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忽然来报:“二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沈宁音听到这个消息一怔,随后面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兄长回来了?”

见到她的反应,谢景珩面色猝然变冷,五指拢紧,扣住她的手腕扯至身前。

沈宁音身形微微摇晃,乱了步伐,撞入他坚实的怀抱。

很快,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鹤立松姿的身影踏入院中,一抹青色衣角自花丛闪过,然而脚步尚未落定,便因眼前的景象骤然停滞。

那张素来清冷如玉的脸庞,表情逐渐裂开,眼中升起漫天寒霜。

沈儋望着二人,冷到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音,你在做什么?”


翌日一早。

沈儋踏进相国府偏院。

下人进屋禀告:“四小姐,大公子来了!”

沈媱连忙起身出去,看见院子立着的那抹青色颀长身影,唤道:“大哥。”

沈儋朝她走来。

沈媱:“大哥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沈儋拿出一只木盒,递到她面前。

沈媱疑惑道:“这是?”

“给你挑的礼物,打开看看。”

沈媱有些受宠若惊,接了过来。

她缓缓打开木盒,盒里是一支白玉兰簪子,制作极为精细,上面雕刻的白玉兰更是栩栩如生。

沈媱道:“阿媱很喜欢,谢谢大哥。”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安静。

沈儋不开口,沈媱更是找不到话聊。

沈儋的出现本就令她感到意外。

她这位大哥素来与二姐姐更为亲近,极少踏进她这处偏院,平日里更是连话都谈不上。

今日他却忽然送来礼物,沈媱不知这其中有什么意图。

沈儋目光淡淡扫过她手背上的伤,半晌后才开口:“昨日我听到母亲在商议你的婚事,有意将你许配给户部侍郎的二公子。”

沈媱脸色倏地一白,手中的簪子差点滑落。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成想沈儋又重复了一遍。

那户部侍郎二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家中妻妾无数,为人浪荡好色,仗着家中有权有势玷污了不少无辜女子。

她生母早逝,她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若是嫁过去,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媱脚步虚浮,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儋掀眸看她:“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句话,沈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亮起一丝微弱的光芒。

“大哥……”

她下意识抓住沈儋的衣袖,察觉到他眉头微蹙的神情,惊惧之下连忙缩回手。

沈儋:“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

沈媱终于明白了他来此的目的。

她动了动唇,喉咙干涩道:“大哥想要我做什么?”

沈儋:“今日我邀请了傅砚舟来府上做客,这是你离开沈府的最好时机。”

沈媱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瞳孔骤缩:“大哥,他已与二姐姐有了婚约,我怎么能去抢二姐姐的婚事?”

沈儋却道:“两年前,傅砚舟在云昌山上遭遇不测,被一女子所救,自此以后对她念念不忘,四处派人寻她的消息,甚至拒绝了圣上的赐婚。”

沈媱不明白他说这话有什么用意。

沈媱小心翼翼问:“大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沈儋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那女子离去后,留下了一支与你手中一模一样的簪子。”

听到这里,沈媱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逐渐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大哥是要我……冒充那个女子?”

沈儋点头:“没错。”

“可要是被他发现我是假的——”

“他眼睛受了伤,未曾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只知道她的名字,阿宁。”

阿宁,阿宁……

沈媱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又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

两年前,云昌山。

她心中大震。

只觉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脱口而出:“救他的人是二姐姐?”

沈儋没回答,而是道:“是选户部侍郎的二公子,还是选他,我想你心中已有了定论,只要你嫁过去,后半辈子便可衣食无忧,永远不再受人欺负。”

“大哥为何要这么做?若是二姐姐也喜欢他,大哥岂不是拆散了二姐姐的姻缘?”

沈儋眸光泛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宁音不喜欢他,也早已忘了他。”

……

傅砚舟踏入沈府。

小厮立刻迎上前来,恭敬道:“傅公子,我家大公子在水榭亭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傅砚舟点头。

小厮引着他来到水榭亭。

“砚舟兄,坐。”

沈儋坐在他对面:“砚舟兄觉得此处风景如何?”

傅砚舟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湖面,只见湖中的莲花盛开,美不胜收。

他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转向沈儋,声音中透着清冷:“沈兄邀我前来,应当不只是为了赏景吧?”

沈儋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找你,是为了商量宁音的婚事。”

傅砚舟似乎对他提及此事并不意外:“外面都传沈兄对二小姐极为关心,就连她的婚事也要亲自过问,果真如此。”

沈儋冷白如玉的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垂下眼眸:“宁音自小便失去了母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心疼她。”

傅砚舟不作声。

沈儋:“我清楚砚舟兄的为人,将宁音交给你我很放心,希望她嫁过去后,你能全心全意待她,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

傅砚舟表情微动,薄唇抿直:“这点我自会做到。”

“往后我们两家就是姻亲了。”

沈儋盛情相邀,“听闻砚舟兄喜欢字画,正好我书房内收藏了不少,砚舟兄若是感兴趣,不妨随我一道去看看?”

“不必了。”傅砚舟起身,“时候不早了,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望着傅砚舟离去的身影,沈儋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离开水榭亭后。

傅砚舟走到后院假山附近,忽然听到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四小姐,您小心啊!”

沈媱小心翼翼地踩在假山石上,伸手去拿落在上面的纸鸢,哪知踮起脚尖时,却不慎踩空了脚。

“啊!”

沈媱惊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四小姐!”婢女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

正准备离开的傅砚舟目光一凝,箭步冲了上去。

在沈媱即将落地的刹那,他伸出手臂,稳稳地搭在她的腰间,将她从半空中接住。

沈媱被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站稳,靠在他的身上。

傅砚舟不动声色收回手,后退一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歉意道:“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婢女急忙来到沈媱身边,关切道:“四小姐,你没事吧?”

沈媱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她转头看向傅砚舟,低头道:“多谢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傅砚舟正要转身离开,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头顶戴的那支白玉兰簪上。

那一刹那,他的神情骤变。

那张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似有裂痕蔓延破碎,寸寸剥落。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手背筋骨狰狞鼓起,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的轻颤:“你叫什么名字?”

沈媱怔住,忍住手腕传来的阵阵疼意。

想起沈儋说过的话,她压下胸口复杂情绪,抬眸与他目光相对。

“我是沈府的四小姐,沈媱,小名……”

她顿了顿,缓缓吐出两字:“阿宁。”


“你在胡说些什么……唔!”

刚一张嘴,唇就被他堵住。

后颈被他一只手掐住,她被迫仰着头,白皙脖颈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仿佛随时都会被他折断。

沈宁音的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

可他却牢牢钳制住她的举动,动作愈发强势霸道。

……

半个时辰后,沈宁音像鸵鸟一样缩在被褥里,只觉彻底没脸见人了。

谢景珩掀开被子,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神色餍足道:“待我回去禀明祖父,明日就来相国府提亲好不好?”

“不好!”

谢景珩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搁在她腰上的手臂缠紧:“为什么?”

沈宁音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争宠。”

听到这个回答,谢景珩反倒松了一口气。

他专注地看着她,认真道:“若你是担心这个,我去请陛下赐婚,此生我绝不会再娶她人,这样你可放心?”

沈宁音闻言怔住。

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能做到没有三妻四妾的人极少,对大多数人而言,绵延子嗣,为家族开枝散叶才是最重要的。

正因如此,她不敢轻易将自己的感情交给别人。

她心中有些乱,脑袋里像是缠了一团线,急急忙忙扯开了话。

“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我要沐浴!”

“我伺候你。”

“谁、谁要你伺候了!”

然而,谢景珩不容分说将她抱了起来。

屏风后,浴桶散发着蒸腾的雾气。

谢景珩探出手指,试了试水温,朝她慢慢走去。

沈宁音攥紧了衣襟,耳朵红的不像话:“你让雪霜进来,我不要你伺候!”

“我把她打发出去了,一个时辰内都不会回来。”

“那我自己洗!”

谢景珩凑近,笑着打趣道:“这么容易害羞?”

沈宁音脸皮爆红,瞪他一眼:“你要是不出去,以后我就不让你踏入漪澜院了!”

谢景珩作罢。

沈宁音快速脱了衣裳进去,匆匆洗了一遍就完事。

她躺在软榻上。

谢景珩忽然凑近,将手掌贴在她的肩上:“方才不是说累吗?我给你揉揉,解解乏可好?”

不待沈宁音开口拒绝。

他便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五指并拢,力道恰到好处地落在她肩头,轻轻按摩起来。

须臾后,落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松开,转而握住她细白的雪腕。

只见青年拿出一个精巧漂亮的手镯,套在她的腕间。

“这是什么?”

“我特意命人给你打造的防身之物,耽误了些时间才拿到,若是有人想伤害你,也能派上些用场。”

沈宁音的目光瞬间被手镯吸引。

手镯采用上等的玉石雕琢而成,色泽温润,表面细腻地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图案,还镶嵌着几颗小巧精致的宝石。

少女那双莹润的眸子眨了眨,朝他道:“谢谢。”

谢景珩眼神微暗,没告诉她这副镯子象征的意义。

须臾后,他捏住她的下颌,使她抬起头来:“礼尚往来,我也该讨要一份回礼。“

“什么?”

不等她说完,青年覆身贴了上来。

沈宁音瞳孔微颤,指尖搭在他泛着幽幽青芒的手背上。

旁边的木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些,留下手掌宽的缝隙。

屋内的人浑然不知。

这一幕,被窗外的男子尽收眼底。

那抹颀长清瘦的青色身影,不知在树下站了多久。

外面分明是烈日灼灼,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宛如寒冬料峭,散发着无尽寒意。

谢景珩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去的时候。

树下的人已经消失。

仿佛刚刚出现的只是幻觉。

待到深夜,房内灯烛熄灭,清凌凌的月光透过窗,在地面洒下余晖。

床上传来浅浅均匀的呼吸声。

门咯吱响了一下,落在地面的脚步声轻盈。

随即,一抹青色身影出现在床前。

沈儋坐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

指腹揉捏着那瓣被人采撷的唇,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只轻轻揉着擦着,极为小心翼翼。

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贪恋。

他声音极轻,在偌大的寝屋里响起,却裹挟着无法掩饰的寒意:“宁音,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话音落下,大拇指徒然用了力。

床上的人无意识拧起了眉,却不见任何醒过来的征兆。

香炉里燃的香越发浓郁,与往日的味道大不相同。

沈儋面色冷峻,手掌缓缓往下握住她的脖颈:“若是将你强行留在我身边,宁音还会喜欢他吗?”

像是自喃,又像是询问。

床上的人睡得安宁,浑然不知危险降临。


沈儋掀开衾被,手指搭在她腰上,就在他即将扯开腰带的时候。

身后一道黑影猛地逼近,泛着寒光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沈儋,别拿你的手碰她!”

谢景珩站在他身后,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声音冷冽至极。

他胸上同样抵着一把剑,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刺入他的心脏。

沈儋掀眸道:“左蔺,退下。”

左蔺闻言,剑尖微颤,最终还是顺从地收回了武器,身形悄然隐退。

沈儋轻轻拨开颈边那柄剑刃,转过身来,与谢景珩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谢景珩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你若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非分之想?”

沈儋嘴角扯出一丝凉薄的笑意:“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凭什么不能成为我的妻?又如何轮得到你在这里阻碍我们?”

谢景珩眸底寒意尽显,手指死死紧攥剑柄。

“你对她生出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你让她如何承受那些流言蜚语?你有替她考虑过吗?”

沈儋脸上满是森冷骇人的气息:“无非是群无关紧要,迂腐死板之人,谁要是敢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就杀了谁!”

他守了她两年,将这份不得宣泄的感情硬生生压抑了两年。

就算被天下人痛骂,也绝不允许有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谢景珩拳头作响,与他阴云密布的眸子对上:“你这个疯子!你一厢情愿留住她,无非是令她生厌!”

听到他的话,沈儋眸底泛起彻骨的冷意,不再掩饰往日的温和。

“一厢情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只要她永远陪着我,哪怕是让她厌我,恨我,我也不在乎。”

沈儋指尖抚着她的唇,一颗药丸悄无声息滑入她的口中。

这一切,令人毫无察觉。

他起身朝谢景珩逼近:“你与她相处不过短短时日,你说她是更信任我,还是你这个外人呢?”

沈儋轻轻掠过他紧握的剑尖,毫不掩饰心中的恶意,字字句句皆是刻意编织的谎言,意在触怒他。

“宁音自小便喜欢亲近我,她年幼时还曾许下诺言,待及笄之年,要嫁与我为妻。”

“她生辰时,我送她亲手做的发簪,为她绾发,为她做羹汤。她的喜好,她的厌恶,乃至所有的喜怒哀乐,我都看在眼里,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而你——”

“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之人,妄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简直可笑!”

“沈儋!”

谢景珩脸色骤变,怒不可遏。

手中的长剑猛然挥出,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肩膀。

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雪霜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待看到眼前这一幕后,吓得魂飞魄散,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

“大公子!”

她疾步冲上前来,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疯了!你竟然想杀大公子!”

“滚出去!”

谢景珩双眼赤红,怒喝一声,阻止了她的靠近。

随着他的话落下,他手中的剑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我的确想杀了你!”

谢景珩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手腕用力,剑尖彻底贯穿了沈儋的肩膀。

沈儋喉间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脸色苍白如纸。

他却还不罢休,眼看便是拔出剑,再次逞凶要沈儋的命来。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个微弱而颤抖的声音。

“谢景珩,你在做什么?”

谢景珩身体猛地滞住。

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稠的化不开,钻进肺里,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宁音连鞋子都没穿,跌跌撞撞下床。

磕了绊了,弄得腿上都是淤青,也不管不顾,朝沈儋的方向靠近。

雪霜跑过去搀扶她:“小姐!”

沈儋之前受的伤还未好,如今肩上又添新伤。

伤口血流不止,顷刻间染红衣襟。

他脸色本就苍白,被剑硬生生贯穿了肩膀,连森森白骨都能隐约瞧见,令人触目惊心。

沈宁音触到一手的粘腻湿热,耳畔传来沈儋极力压抑的闷哼声。

她顿时红了眼,扭过头来质问谢景珩:“谢景珩!你怎么敢!”

“他是我的兄长,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你想杀了他,你疯了吗!”

谢景珩看到她腿上的淤青,扔下了手中的剑,朝她急步走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找大——”

沈宁音甩开他伸出的手,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抗拒:“你别碰我!”

谢景珩的手滞在半空。

他眼睁睁看着她脸上对他满是失望,转而对另一个男人心疼不已,为他流眼泪。

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

“咳、咳!”

沈儋虚哑地咳了几声,声音微弱极了:“宁音。”

沈宁音扶着沈儋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红地更厉害:“兄长,你别说话!我去叫大夫过来!”

哪怕过去谢景珩对兄长多有不满,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何曾像今日一样做出伤人性命的举动来。

方才听到那些话,她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原来竟是想杀了兄长……

若是她没有及时制止,若兄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沈儋握住她颤抖的指尖,唇色苍白道:“宁音,咳咳……这点伤不碍事,我与他之间起了些口角,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这件事不全是他的错,我也有责任。”

沈宁音喉咙微哽,眼睛湿润不已:“他那样对你,你还肯原谅他吗?”

沈儋声音虚弱道:“你自小没了母亲,我心疼你,所以才会不自觉偏心于你,却被他误会了什么,让他以为我对你……生出了男女之情。”

沈宁音听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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