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啊啊!”容妃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忽的撞翻了桌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她的发髻凌乱的散落,狼狈又癫狂。“元儿!娘的元儿!”容妃的身影,被已经层层围过来的侍卫挡住,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又被人拦下。“太医,叫太医!”景元帝被这一声从震撼中唤醒,他一下抱起宁元,匆匆朝着上元宫的偏殿走去。景元帝的手捂在宁元的心口,他走的极快,全然没有顾上帝王的仪态,血不断从他压紧的手掌中渗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绽出片片血花。景朝的王宫又开始下起雪了,本应是今年的第一场瑞雪,可落在这一刻,却显得那般凄凉。宁元被放在床上,她身上的衣裳几乎都已经被血浸透了,洇出大片大片暗红的痕迹。景元帝坐在床边,紧紧的攥着宁元的手,声音颤抖的开口:“小元子?小元子!你听得见...
《父皇开门,我带着闯的祸回家了:宁元叶明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啊啊啊!”
容妃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忽的撞翻了桌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她的发髻凌乱的散落,狼狈又癫狂。
“元儿!娘的元儿!”容妃的身影,被已经层层围过来的侍卫挡住,她拼命的想要挣脱,却又被人拦下。
“太医,叫太医!”景元帝被这一声从震撼中唤醒,他一下抱起宁元,匆匆朝着上元宫的偏殿走去。
景元帝的手捂在宁元的心口,他走的极快,全然没有顾上帝王的仪态,血不断从他压紧的手掌中渗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绽出片片血花。
景朝的王宫又开始下起雪了,本应是今年的第一场瑞雪,可落在这一刻,却显得那般凄凉。
宁元被放在床上,她身上的衣裳几乎都已经被血浸透了,洇出大片大片暗红的痕迹。
景元帝坐在床边,紧紧的攥着宁元的手,声音颤抖的开口:“小元子?小元子!你听得见朕说话吗?不要睡,起来看看父皇!”
宁元没办法给他任何的反应,因为此刻,宁元的意识几乎已经全部遁入了黑暗,只有恍惚之中,还能听见一点声音从耳边传来,焦急,颤抖,迫切。
下一瞬,景元帝感受到掌心原本还能与他紧紧相握的手,似乎彻底失去了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无力的松开。
“小元子?小元子!”
景元帝微红的眼眶,在这一瞬间忽的落下一滴泪,滑落到锦被之中,消失不见。
“陛下,陛下!”康六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从门外传来,景元帝回头,就见太医一路疾跑的拎着药箱赶来。
景元帝猛的起身,走过去一把揪住了刚要下跪的太医,扯到了宁元的床边,大声道:“朕的小元子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若是救不活,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太远颤颤巍巍的跪在床边:“是,还请陛下回避一二。”
景元帝长长的喘出一口气,视线看着床上苍白着脸的小姑娘很久,蓦的,转身到了偏殿的外间。
“把所有的太医全都给朕叫过来,一个都不许少!”
景元帝一边喊,一边弯着腰将手扶在膝盖上,康六伸手在他的背后顺着气,小声的劝慰:“陛下,五公主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五公主是福星,肯定会没事的。”
景元帝伸手捂住脸,不肯让人看见帝王的脆弱,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和哀伤:“朕也没想到,她能有勇气挡在朕的身前,那个时候她跟朕说,她终于能保护朕一次了。”
康六的眉头一跳,声音也有些沉重:“陛下…”
景元帝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撑得住,半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阴冷的开口道:“这个刺客是从哪来的?”
“回陛下。”康六轻声道:“这个宫女原是前些日子从宫外新招进来的,原本新进宫的宫女是到不了御前伺候的,今日是宫宴,这宫女便是打昏了原本撤菜的宫女,偷偷混进来的。”
景元帝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内廷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斩!全给朕拉出去砍了!”
康六躬身,不敢回话,只才长道一声:“陛下!”
正逢此时,原本站在殿门外的小太监却突然走进来跪下,低声道:“陛下,各宫的娘娘皇子们都已跪侍在殿外,容妃娘娘说要求见陛下,头都磕破了。”
景元帝皱眉抬头,神情中满是不虞,康六眼珠转了转,劝道:“陛下,容妃娘娘毕竟是五公主的生母,难免忧心,况且有容妃娘娘在,或许到了必要的时候,会有些用处。”
“让你起来了吗?”
宁元无辜眨眼,看向景元帝道:“儿臣以为,父皇这么喜欢儿臣,一定会让儿臣起来的。”
景元帝都气笑了。
“你倒自觉,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了?”
宁元撑头,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儿臣没干什么呀,练字,用膳,接小八下学,顺便揍了个人,然后……”
“等等!”景元帝忽的打断道:“什么叫顺便揍了个人!朕今天刚赐给你一个侍卫,你转头就带着人家把朕的儿子给打了是吧!”
顾朝还听了半天,忽的跪在了地上,虽没说话,却也知道是请罪的意思。
宁元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胆子还得练。
“父皇,是他先打您儿子的,儿臣去接小八下学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对小七动手,想到之前他也是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看他来气,才揍了他一顿的。”
听到前半段,景元帝态度还算平缓,听到后面几句,他直接将刚吹好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摔在了桌上。
“朕还当你是个多公允的人,还不是公报私仇!是你自己看小六不顺眼吧!”
宁元听他这么说,赞同的点了点头:“您要这么说也没错。”
景元帝猛的一拍桌子,满屋子的人瞬间吓得抖上三抖,偏偏宁元这个罪魁祸首看上去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景元帝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宁元生气,见自己早已吓不住她,便又无奈又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是个公主,整日和皇子们打架,成什么样子,朕这几个皇子公主,都快被你打了个遍了!”
宁元吃饱喝足,终于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景元帝的身上。
“父皇,常言道打是亲,骂是爱,亲热不够用脚踹,儿臣这是爱护他们啊!”
景元帝又气又想笑,他拍着桌子,大声骂道:“这是哪个混账所言,朕要砍了他的头!还打是亲,朕现在赏你二十板子,够不够亲啊?”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抱住景元帝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撒娇:“哎呀父皇,反正女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儿臣吧。”
景元帝被她磨的没办法,本来就没有真生气,眼下被哄着下了台阶,更是舍不得再气下去。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朕就是两只眼睛都闭上了,还有人到朕的耳边来告你的状呢!德妃虽然没有到朕这里来哭诉,但是已经派人来回朕三回,说德妃气病了!”
宁元听了,抬手扶额:“儿臣也是大病初愈,哎呀,晕~”
她装的太假了,景元帝都快看不下去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这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他道:
“不过也确实该给小六长个记性,他这嚣张爱动手的毛病,屡教不改!”
“康六!”
“奴才在。”
景元帝转着手里的扳指,低声道:“传朕旨意,六皇子德行有失,禁足一月。”
宁元被手挡住的脸差点都要憋不住笑了,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挺同情宁致的。
果然,倒霉不会只有一次,时隔三个月,好不容易放出来没三天,和宁元打了一架,又进去了。
景元帝罚完,似乎想起地上还跪着个人,看向顾朝还,他道。“起来吧。”
“是。”
原以为至少会被斥责,结果不曾想景元帝真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自己,而宁元,更是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眼前这一幕,顾朝还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景元帝到底有多么的偏心。
“公主,公主,康公公来了。”
宁元翻了个身,有点不耐烦,把被子蒙的更高了一些。
“他来干什么?”
如意道:“若是陛下让他问问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若是没有,叫您过去练字。”
宁元听罢,一掀被子,平躺着思考了一下人生,然后翻身继续睡。
“你且回他,梨花落了,本公主心情不佳,所以去不了了。”
见宁元一副要睡死过去的样子,如意也不便再说,退出去回了康六。
康六带着宁元的话,又回了太和殿,准备这么回景元帝。
见康六进来,景元帝继续低头在奏折上批注。“她有什么要紧事啊?”
康六脸皱着,显然都不想答。“陛下,五公主说,说……”
景元帝抬头,皱眉道:“说什么?”
“说院子里的梨花落了,心情不佳,所以就过不来了。”
景元帝原本托起的茶杯被他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水花四溅,景元帝眉毛一竖,气愤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五公主说,院子里的梨花败了,所以来不了了。”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本来就猜到宁元会扯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当她偷懒的理由,结果没成想,她连找借口都这么荒谬,这么不上心。
“心情不佳,朕看她是作死!你现在马上过去,提也要把她给朕提过来!”
“是。”
见康六转身,景元帝忽的又道:“慢着!”
康六回身。
景元帝缓和了一下神情,有点无奈,他问道:“花房的人怎么说?”
康六心领神会,低眉一笑。“回陛下,花房的人之前来报,已经培植成功了,若是种下去,成活的几率有大半。”
景元帝点头。“你现在给她送过去,朕看她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康六偷笑,长道一声:“是,陛下。”
于是刚走了没多久的康六,很快就又带着花房的奴才,卷土重来了。
这次他来的时候,宁元正坐在床边的小榻上,面前支着一个小桌子用膳,现在她的寝殿里她说了算,侍膳的人也从原来的一大堆,变成了只有如意一个。
“公主殿下,康公公来了。”
宁元抬头看向来通传的小宫女,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
那小宫女应声。“是,还带了花房的人。”
宁元夹菜的动作一顿。“花房?”
“是。”
放下筷子,宁元无奈起身,如意顺势扶了一把,捡起一旁的披风,拢在了宁元的身上。
“走吧,去看一眼。”
宫人推开殿门,宁元抬脚从屋内走出,康六正站在台阶下,看见宁元出来,躬身行礼。
“五公主。”
康六是景元帝身边的老太监了,满宫里的人,没有谁不卖他一个面子,宁元也不例外。
“康公公,父皇叫你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连花房都来了。”
康六笑眯眯的抬手,指向一旁还放在盆栽里的小树干,约莫一人高,还晒着红布。
“这是陛下特意在北海寻来的梨树,名为落玉白,此花生长在苦寒之中,花期极长,四季常开,是为永不凋零的梨花。”
宁元震惊了,还真有这种花?
“落玉白?”
宁元几步下了台阶,康六顺势让开,让宁元走到了那梨树面前。
“掀开,本公主看看。”
花房的小太监闻言,连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红布,似乎生怕掉了一片花瓣,入目的那一刻,饶是宁元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声稀奇。
梨树高大,向来只有种下去许久,才会开花,可眼前的这一株,树干还细,明显还是树苗,可是枝干上,就已经开始开花,白粉色的花骨朵,羞怯怯的绽放,煞是好看。
如意从荷包中,又掏出了两锭金子,递到了珈蓝的手中。
珈蓝连连谢恩:“谢五公主赏赐。”
如意转身,朝着宁元的背影追去。
见人走了,珈蓝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打量了一圈,见没人看见,连忙将金子藏进衣服里。
这附近本就是荒僻的,珈蓝跑了没几步,就回到了一个用竹子围了篱笆的小院子外,这小院里里外外也就只有一间屋子,清贫的简直不像皇宫里会有的。
珈蓝回来的时候,先是看了一眼床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床上空无一人,急得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桌子旁看见了他家主子。
“主子,您怎么下床了。”
叶明秋轻轻咳了一声,正欲拿起茶壶,就被一旁的珈蓝给抢了下来。
“我来。”
叶明秋无力的坐回去,声音沙哑的询问:“你去哪了?”
珈蓝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叶明秋的手上,面带喜色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两锭金子,感慨的回道:
“主子,奴才遇见当初给奴才买药钱的五公主了,我们在这宫里受尽了磋磨,不曾想,还是有好人的。”
叶明秋的眼眸落在那金子上,越发深暗,他讥讽的扯起一抹笑。
“始作俑者。”
刚一说完,他就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珈蓝不敢多说,只得去给叶明秋顺气。
“主子,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还是再睡一会吧。”
叶明秋被他扶着,一边咳的颤抖,一边朝着床边走去,陈旧的衣料下,少年抽条的脊背瘦的几乎没有二两肉。
珈蓝服侍了叶明秋睡去,慢悠悠的回到桌边,看着桌边的两锭金子,又想起叶明秋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宁元这头,也终于抱着小狸猫回到了舞阳宫,她直奔自己的卧房,将小狸猫轻轻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吩咐一旁的如意。
“快去请太医。”
如意应声:“是。”
容妃刚一到门口,冷不丁的听见这一声,心都悬了起来,拦下往外走的如意,焦急询问:“公主怎么了?请太医做什么?”
如意给她行礼,垂头答道:“回娘娘,公主没事,是公主捡回来一条小狸猫,受了伤,公主才叫奴婢去请太医的。”
容妃一听,松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如意去吧,随后迈开步子朝着内殿走去。
“怎么没直接去你父皇那,反而捡了只小狸猫回来。”
宁元坐在椅子上看她:“母妃。”
她刚才尝试着给小狸猫喂了喂水,没喝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看身形左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大,也不知道是怎么掉进那院子里的。
容妃坐下,看了一眼桌面上脏兮兮的狸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宁元些什么。
“你没去你父皇那,有没有派人去说一声?”
宁元头也没抬:“不去就不去呗。”
话音刚落,宁元心中觉得不妥,抬头一看,容妃果然沉下了脸,一副“你又这样”的神情看着宁元。
宁元讨好的笑了笑,立马改口:“儿臣马上就派人去通报父皇一声,这样行了吧,母妃。”
容妃听了,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目光落到桌面的小狸猫身上,她有些嫌弃的咂了咂嘴。
“好丑,你若是想养,为何不让内廷司给你送只御猫过来。”
宁元担忧的挠了挠小狸猫的下巴,生怕它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儿臣没想养猫的,只是看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容妃欣慰的点了点头:“本宫的元儿真是心地善良。”
说句话都要被自己母妃夸,宁元现在都被她捧的觉得自己是大善人了。
宁元往外看了一眼,有些心急,如意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这小猫进气都快没出气多了。
太和殿内
日上正午,骄阳洒在屋檐的二十四兽上,泛出淡淡的金光。
景元帝从奏折里抽出心绪,看向床边,被太阳晃了一下,他才想起今日到底是缺了什么。
没有小五那个小混球在耳边聒噪,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景元帝放下毫笔,出声问道:“小五呢,今日怎么没来?”
景元帝接过康六奉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康六站在一旁,躬身回道。
“回陛下,五公主派人来说,今日过不来了。”
景元帝皱眉,放下茶杯:“怎么,是生病了还是偷懒了?”
康六笑道:“都不是,是五公主在来的路上捡了一只狸猫,带了回去,现在正请了太医在治。”
景元帝一听,连着看了康六好几眼,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就因为一只猫?”
康六点头。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就因为一只猫,还请了个太医,最重要的是还把他给打发了。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猫了吗!
景元帝这么一想,反而更不是滋味了,他起身,对着康六道:“走,去看看她那个小狸猫有多金贵,连朕的太医都用上了。”
景元帝摆驾舞阳宫的时候,太医正给狸猫包扎好,这个时代没有专业的兽医,宁元从前也不是医学生,这个小猫究竟能不能救活,其实还是要看命了。
“陛下驾到!”
宁元听到康六的声音时,景元帝已经走进来了,宁元起身在地上磕了个头。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景元帝话音刚落,宁元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椅子上,继续埋头看着那小狸猫。
身上被擦拭干净的小狸猫,身上包了好几层的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喂了一些羊奶也没喝进去多少,若是没摔死被她养死了,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这就是你捡来的那只小狸猫?”
景元帝坐在宁元的对面,打量了两眼桌子上的小猫,和容妃一样,面露嫌弃。
“宫里的御猫那么多,你若真想养,叫内廷司送一只来就是。”
宁元没看他,用指尖轻轻的挠着小猫的下巴:“父皇,这不一样。”
景元帝一挑眉,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宁元一脸正色:“这只狸猫是我捡来的,这说明我和它有缘分,它若是能活,我便养它。”
景元帝听来听去,只觉得是歪理一堆,但是看宁元神色蔫蔫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
“那你准备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景元帝的话,倒是给宁元提了个醒。
“那父皇觉得应该叫什么?”
景元帝眉头一挑,笑道:“你的宠,凭什么叫朕给你起名字。”
宁元噘嘴,轻轻切了一声:“小气。”
景元帝脸一沉,故作生气的点了点宁元的脑袋:“放肆。”
宁元耸了耸肩,讨饶的撒娇:“儿臣知错了,父皇英明神武,父皇千秋万代,就不要生元儿的气了。”
景元帝本就没有真的生气,此刻被宁元乱七八糟的吹捧了一气,也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是让你拿来哄朕的?”
宁元脑袋栽倒在桌面上,她看着小猫,脑子开始转了起来:“唔··该叫你什么呢?”
“小元子?”
宁元的话音刚落,景元帝眼睛就瞪起来了:“朕的国号,你拿来乱用?”
宁元有点不服:“怎么了,小元子不是很好听吗?”
景元帝都快气笑了,他轻轻捏着宁元的耳朵,骂道:“你这么喜欢,以后朕就叫你小元子?”
宁元一听,连连摇头:“不行。”
跟叫小太监似的,难听死了。
“那还是不叫它小元子了,叫它,旺福?”
景元帝皱眉道:“不好听。”
宁元撇撇嘴,心想,你既然什么都不满意,你怎么不取。
“那就叫有财吧。”
景元帝眉头微松,却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枉你还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出息。”
宁元逗弄着小猫,也不当回事:“多好听啊,是不是啊,有财。”
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原本闭着眼睛起伏小小的狸猫,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奶奶的叫了一声。
宁元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父皇你看,有财也很喜欢它的名字啊!”
景元帝无奈的看了康六一眼,见对方一脸笑眯眯的,气的抬脚踢了他一脚:“你跟着笑什么。”
宁元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叫着有财的名字,那小猫也像是听见了一般,每一声都很努力的回应,一大一小两个小东西,瞪着如出一辙的圆溜溜大眼睛,让人看了就心软的不得了。
景元帝摇摇头,心中感慨,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排雷:女主是真纨绔,有仇当场报,不考虑后果,中后期真父女情深,架空朝代,大女主文,男主是叶明秋,但是不玩虐恋情深那一套,女主不是舔狗!!她不是!!!!!
幼年期大部分都是装的,幼年期时间不长,有点低开疯走的意思,当然你别看得起我,请无脑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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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朝十三年。
初春。
“小元儿,元儿。”
模糊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入脑海中,宁元努力的睁了睁眼,却发现浑身又痛又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还活着吗,没有死吗,还是说死后的世界依旧有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亏大了。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镂空云纹的木质雕花床顶,数层挑起的帐幔。
心中升起淡淡疑云。
“元儿。”
这次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下一刻,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轻轻的握住了,宁元顺势看了过去,在床沿边,两双白嫩的手一大一小的交织在一起。
这是谁的手?
总不能告诉她,那双白白嫩嫩宛若幼子的小手是她的吧?
宁元艰难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向上看了一眼,入目的,是一张坐在床边看上去极为担忧的女子面庞。
即便是她眼前模糊,也隐约能看的出,应当是一张极好看的脸。
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要担心,你又是谁。
宁元的世界重新坠入了黑暗,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乍暖还寒,初春的天气仍然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金玉堆砌的华贵寝宫内,一扇雕花两人高的宫门被人轻轻推开,霎时间带进来一股寒意,但很快,随着殿门的关闭,屋内又重新被炭火熏得闷热了起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淡粉色的宫装,模样脆生生的,眉眼间总是带着一股子笑意。
“嬷嬷,药好了。”
如意手里还用托盘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她没有直接朝着内殿走去,而是站在外间的帷幔处,朝着里头小声的道。
呼吸间的功夫,里头闷闷的传出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声音:“散散身上的寒气再进去伺候,药给我吧。”
如意点头应声:“辛苦秦嬷嬷。”
秦嬷嬷年岁不算太大,她略显苍老的手从托盘上端起了药碗,又重新掀开了帷幔走了进去。
内屋的雕花大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纤弱的小娃娃,小脸苍白的埋在云纹大红的锦被里,百无聊赖的捏着两颗珠子玩。
“仔细别含进嘴里,五公主,吃药了。”
银勺子盛着药汁递到了嘴边,一股腥苦的味道扑鼻而来,宁元皱了皱眉,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小孩子,也没有因为药苦吵闹着不肯喝。
一碗药下了肚子,嘴里苦涩的味道久久不散,难受的让人几欲作呕。
宁元下意识的感慨,还是现代的胶囊好啊。
宁元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真正的躯体,也不是六岁的小娃娃。
在现代时,她就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学霸,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斩获了很多学术界的大奖。
少年意气,春风得意,若非要说有什么先天上的缺陷,那就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在穿越之前,她就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研究,导致过劳进了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了。
然后就成了一个架空朝代的小娃娃,或许是转世投胎的福利,她成了大景皇朝排行第五的小公主。
一个没有过于男尊女卑的时代,皇朝稳定,皇帝也是个明君,没有外族联姻需求,也不需要下嫁笼络朝臣,金尊玉贵的公主又不需要经历皇子才需要经历的夺嫡血战,说白了,这不就是来享福的嘛。
更重要的是,原身五公主在三岁的时候,就曾被国师一眼断言,天生的凤命,福星命,此女降生,未来一定国运昌隆。
当今的陛下景元帝一听,顿时龙颜大悦,亲自为她赐名“元”
在景朝,公主不像皇子,及笄前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长大后才会有封号,在那之前,都是称呼的排名,类似原主的小五。
宁元才三岁就有了名,又是景元帝的国号命名,这对一向和子女之间感情淡薄的景元帝来说,已经是极特殊的情况了。
换句话说,宁元只要不作妖,不以自己是天选之女去发疯,就这一个公主的身份,就足以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安稳的过富贵日子了。
或许是小孩子的身体弱,宁元喝了药就又开始有点犯困,但是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几乎不是睡觉就是躺着,这对身体的恢复,其实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如果不是贴身伺候的人全都是她娘的心腹,宁元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公主?公主可不能再睡了,都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也该下来动动了。”
宁元抽了抽鼻子:“嬷嬷,身上难受。”
秦嬷嬷是她母妃从母家带进宫来的奶妈,是个忠心可信的,初到异世,宁元还是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的,虽然小孩子脾气秉性善变,但还是少说少做最好。
“一点出息都没有,小懒虫,快起来,别磨嬷嬷了。”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带着一点调笑从帐幔外传来,秦嬷嬷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开口道:“娘娘。”
宁元也弱弱的喊了一声:“母妃。”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淡雅的湖蓝色宫装,不似很多宫妃珠玉满头般,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几乎只点缀了一些同色的钗环,肤如凝脂,容貌秀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丽的柔美。
这是她的生母,容妃。
容妃是个很柔美良善的女子,她的容貌不算是宫里最拔尖的那一批,家世也不算太好,在她出生之前,一直都是恩宠淡淡的普通美人。
就算是生了公主,有女傍身,也只是得到了一些象征性的赏赐,位分一直都是末流的美人。
一直到宁元三岁时被断出了福命,她才母凭女贵,封了嫔位,景元帝偶尔来看宁元的时候,也会顺便留宿在她宫中,直到生了八皇子宁靖,才跟着晋升了妃位。
一双儿女,让原本可能熬一辈子也熬不出一个妃位的容妃出了头。
容妃捏着指尖的手帕,轻轻擦了擦宁元脸颊边的汗渍,宁元有意和她亲近,便顺势撒娇的蹭了蹭她的手腕,容妃动作一滞,随后怜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撒娇呢。”
宁元嘿嘿一笑,没把容妃的斥责当一回事,这几天下来,她也算是把自己这个母妃的脾气秉性摸了个透,说好听些是温柔与世无争,说难听点,就是庸懦。
“母妃···”
“萧贵妃到!”
宁元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
容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色,她连忙起身掀开帷帐到了外间,俯下身子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帐,宁元看不见这位忝居高位的贵妃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但是她能听见声音,矜贵的女声里满是轻慢:“起来吧。”
容妃小心翼翼的起身:“谢娘娘。”
“本宫听闻五公主身患重病,今日特地前来看望。”萧贵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没有几分关切,她说完,便迈开步伐朝着帷帐内缓缓走去。
“参见贵妃娘娘。”
秦嬷嬷跪在地上,连眼皮都不敢抬起一下,宁元有些好奇,却也不敢造次,只能继续作出一副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透过睁开的一点缝隙,偷偷的打量眼前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就没有不美的,这萧贵妃更是其中的翘楚,她容颜艳丽,眼角眉梢都透着高高在上的华贵感,宛若一大簇盛开的牡丹,娇媚又充满风情。
萧贵妃伸出了一截纤细白嫩若水葱的指尖,轻轻的捏了捏宁元的脸:“可怜见的,若是留不住了,恐怕容妃你要伤心死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神色瞬间凝滞了一瞬,就连忙着装柔弱的宁元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嚯!好恶毒的女人,张嘴第一句就咒她去死。
容妃脸上的笑容都要端不住了,却还是丝毫不满都不敢展露出来,只能跟着赔笑脸:“做父母,总是多心疼孩子的。”
萧贵妃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可不是,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本宫也是如此啊,八皇子眼看着也要去上书房了,这刚上了三四岁的孩子最是娇气了,若是不照顾仔细了,一个不小心…啧啧。”
容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为难的咬了咬唇,含着泪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恨不得日日抄写佛经好祈求神明庇护这一双儿女呢。”
萧贵妃不甚在意的摆弄了手里小孩娇嫩的脸,暗暗用力:“怎么容妃有了五公主还用祈求神明保佑吗,若是真的清闲,不如帮本宫的四皇子抄一抄。”
容妃垂头:“能为娘娘的四殿下祈福,是臣妾的福分。”
萧贵妃似乎是满意了,才终于在容妃含着泪的目光中放开了宁元的脸,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凤主福星命?本宫看着怎么像个病痨鬼。”
“丑死了。”萧贵妃收回手,接过一旁宫人递上来的手帕,将恃宠生娇的跋扈姿态做的极足。
“容妃,好好调教你的一双儿女,日后出息大着呢。”
萧贵妃耍了一通威风后,终于心情舒畅的摆驾回宫了,见她走了,宁元也终于睁开了半闭的双眼,抬眸看去,容妃此刻正将头伏在地上,肩头轻轻颤抖的呜咽。
“娘娘,您要仔细身子啊。”
宁元伸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侧脸,眼眸沉重的耷拉了下来。
看来这公主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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