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狼狈只属于别人。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傅砚临...
《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完结版》精彩片段
破碎的玻璃瓶口抵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陈旭这才知道傅砚临来真的,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大了,身子筛糠似的颤抖。
如果说刚才他是一时气急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就剩害怕。
那俩人对视一眼,冲上去要揍傅砚临,傅砚临及时扔开陈旭,陈旭根本来不及站稳,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男人打架,都是动拳脚。
虽然是二打一,但傅砚临完全不怂的,拳脚共用,三两下就打趴下了陈旭的人。
陈旭叫了两个根本不能打的人来撑场面,显得傅砚临战斗力特别强。
闻笙愣在一边,仿佛在看香港电影里古惑仔打群架,还是单挑多人的那种。
那一瞬间,闻笙觉得傅砚临特别像电影《古惑仔》里的郑伊健。
揍人的动作,又酷又嚣张,就挺帅的。
狼狈只属于别人。
桌子被掀翻了,凉菜盘子和碗筷杯子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傅砚临一脚踹在陈旭的脸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扔在陈旭面前,特放浪不羁地说,“有种找我报销医药费。”
陈旭满头是血,虽然不服,却也怕了。
这男人根本不怕弄死人。
刚才他下的都是狠手。
陈旭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今晚不该招惹闻笙,这婆娘后台硬着呢。一个沈观南不够,还来了个护花使者?到底是他草率了,觉得闻笙一个人好打整。
末了,傅砚临轻笑一声,抽回脚走到闻笙面前,一手牵着闻笙,一手拎着她的手提包和电脑包,离开了饭店。
他腿长,走路挺快的,闻笙得小跑才跟得上。
闻笙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后背,不禁想,傅砚临怎么就出现在蓉城呢?
下午跟沈观南打电话时,他不是还在江州么?
难不成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唰的一下就飞来了?
上了出租车,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傅砚临身上那股熟悉好闻的乌木香袭来,沁透闻笙的心脾,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安定感,闻笙骤然有了种想要依靠的感觉。
这个想法就很危险。
闻笙绞着手指头不说话,方才他为自己打架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心底。
傅砚临也沉默。
气氛略微尴尬。
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闻笙以为不会再见了——可他就这样骤然出现,替她教训了陈旭,把嚣张不已的陈旭打趴在地,实在是畅快得很。
闻笙鼓起勇气打破尴尬,“陈旭会不会报警?要是报警你就麻烦了。”
律师出身,凡事闻笙都会先想到法律层面。
傅砚临斜她一眼,“我怕他?一个草包怂货。”
语气嚣张得很。
闻笙抿了抿唇,“他是蓉城本地人,咱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临黑眸凝她,“你担心我?”
闻笙不肯承认,换了话题说,“你也来蓉城出差?”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靠在座椅靠背上,一只手拧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闻笙,“你觉得呢?”
闻笙微怔,心想,我怎么知道?
傅砚临斜了她一眼,颇有埋怨,“以你的智商,我不信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在这里。”
说罢,他自如地从她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手,不再吭声。
出租车行驶在斑驳的夜色里,飞驰而过的路灯光闪烁在他脸上,他半张脸隐匿在昏暗中,漆黑的眼底深邃幽亮,看得闻笙头皮发麻。
他这张脸,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闻笙忽地想起那天早上电话里的女人,温软娇柔的声音,让人不忍高声的温柔如水。
他已经有了别人,又怎么可以继续纠缠她呢?!
如鲠在喉,闻笙故作轻松开口,“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住哪里?让师傅先送你。”
傅砚临轻哼一声,“你属龙的?”
闻笙:?
“谁刚才说请我吃火锅的?别人是朝令夕改,你是分秒变色?”傅砚临嘴不饶人,“不是变色龙是什么?”
闻笙抿了抿唇,耐着性子打破砂锅道,“我们的开始,的确是我冲动之下的抉择,倘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会跟你来往的。彼此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要牵扯不清,你说对吧?”
闻笙一双眸子淡淡然凝着傅砚临。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拆开了去说,不好看。
傅砚临眯了眯眼,“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
闻笙一愣,难道她……理解错了?
傅砚临怼她,“闻笙,凭什么回回都是你觉得我有罪就立马给我判刑?你有问过我吗?”
闻笙恍然,电话里,女人的确没有明确说是他女朋友,只说是他家人。一些有的没的信息,都是闻笙自己脑补的。
但那能怪她么?
在酒店那天,他说的那些话,妥妥就是一渣男想劈腿的词儿嘛。闻笙想岔了也是情有可原。
傅砚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轻笑说,“真不知道那些人读书为什么会输给你。”
闻笙大囧,脸微微热起来,“我请你吃火锅,请你吃就是了嘛……”
方才她说请傅砚临吃火锅,是缓兵之计,可现在,这顿火锅要是不请他吃,这货肯定甩不掉,得叨叨一辈子,像只嘎嘎叫的鸭子。
还是用火锅堵住他的嘴吧。
傅砚临吩咐司机去蓉城最近风很大的小龙坎火锅,他刷视频软件的时候经常看到,说特别好吃。
一路上两人没什么话说,闻笙怕尴尬,就别过脸看窗外。
虽说她是嘉州人,嘉州和蓉城高铁只要四十分钟,但蓉城她很不熟悉。
自大学后,闻笙就鲜少回来,其中大半数还是出差来蓉和韩舟对接。
傅砚临也没说话。
不过一会儿,闻笙肩膀上忽然砸了个东西下来,沉甸甸的。
她转头看去,竟是傅砚临的脑袋。
才几分钟,他就睡着了,这得多困啊。
车辆平稳行驶在蓉城的街道上,斑驳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快速扫过他不羁又硬朗的俊脸上。
那一瞬,闻笙心底竟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这种岁月静好的滋味,使得她心口跳动得厉害。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闻笙本想喊醒他,可手伸出去,见他一脸倦色的可怜样,又作罢。
就让他靠着好了。
反正,靠一靠也不会少块肉。
就当报答他刚才的英雄行为了。
担心他睡得不踏实,闻笙一路上都不敢动弹,木头人似的端坐着。
但她心里,的确是欢喜的。
一下午,闻笙都在跟森鹿那边对接,下班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开门后,闻笙还以为走错地方了,愣在门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空气里有燃气漂浮的味道,霸道又敏感地钻机她鼻腔里,勾起一阵恶心。
傅砚临听到开门声,从厨房探出脑袋来招呼,线条分明的漫画脸上,表情闲恣俊朗,“饿了么?”
闻笙脸色冷漠,“你干什么?”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锅铲,“不明显?”
“我说过,不喜欢家里开火,你为什么自作主张?”说完,闻笙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和落地台灯,以及餐厅的桌椅,脸色微恙,“这些你买的?”
傅砚临挑眉,“不然平白从天而降的?”
“……”闻笙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噙着淡漠和微怒的眸子扫在傅砚临身上,“傅先生,你有这些钱,不如自己去找个房子。”
傅砚临眉梢一沉,轻笑说,“你撵人上瘾了是吧?”
闻笙冷眼相对,“事实就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
傅砚临眯了眯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闻笙吸了口气,神情漠然,“这里是我家,你太越界了。”
闻笙无法形容那种慌张的感觉……有一个人忽然闯入她的生活里,要和他朝夕相对的阵仗,让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傅砚临脸色难看,扯了扯唇角,竟有些无奈又失望的意味,“你怎么不直接说我犯贱死活要贴着你?”
闻笙面不改色,“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言,傅砚临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愠怒又失望地凝着闻笙。
几秒后,他冷笑一声,呼啦一下推开厨房的推拉门,转身把锅铲扔到操作台上,砸出哐当的声音,而后他解开围裙,扔在斗柜上,怒气汹汹地应了句,“的确,我他妈的是犯贱,上赶着找你。”
说完,傅砚临特愤懑地扫了闻笙一眼,眼底的怒气扫射到闻笙脸上,气场骇人。
他气冲冲要出门。
玄关狭窄,他走时撞在闻笙胳膊上,把她一下子掀到鞋柜上。
闻笙连忙扶住鞋柜才没摔倒,可手臂不小心碰到台面上摆放的杂物盘,散落了一地。
傅砚临回头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可她躲避地往后退缩,水灵灵的小鹿眼里全是抗拒和反感,像怕什么脏东西沾上自己似的。
傅砚临眼神颤了颤,心冷了。
他看着闻笙,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摔门离开。
“嘭”的一声巨响,门板的颤动震惊全屋,仿佛地震。
闻笙的心,在那一下空了空。
鼻尖还有他经过时风留下的乌木香。
闻笙不太懂,心脏空掉的那瞬间代表什么。
过往的她,没有任何相似的经验。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父亲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那个状态。心里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荡荡的,少了点什么,又不敢面对,也无法忽略。
她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尽量让自己忙碌充实,可漫漫长夜里,她总是失眠,盯着漆黑的夜色里点点闪亮的星子,泪流满面,浸湿了双耳侧的发丝和枕头。
但这一下,根本比不上父亲离去时的状态。
闻笙太冷静了,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里,乱了生活的方寸。
她吸了口气,去厨房收拾。
厨房里抽油烟机还在转动,还有水开咕噜咕噜的声音。
锅铲砸落在地上,沾了点油,瓷砖也脏了。
闻笙拿了湿巾纸擦拭,看到台面上摆放的一应调味用品和备好的蔬菜、肉类,以及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白粥,闻笙莫名觉得有点烦躁。
她关了火,把所有东西都倒进垃圾桶,收拾清洗干净,又把燃气的阀门给关了,特地拧得很紧很紧,反复检查几次,唯恐有一丝泄露。
傅砚临安排得挺好,不仅买了食材,还把燃气给开通了,一副要在这里居家的样子。
自打住进来,她从来没有用过厨房,如今沾了烟火气息,显得很不真实。
她对燃气的味道很敏感,心生厌恶,立即推开窗户散味。
闻笙关了灯,回到客厅,看到那套沙发,脑壳有点痛。
这套沙发她太熟悉了。
之前祝清嘉房子装修,她跟着一起看家具,就特别喜欢这套沙发——但介于价格实在是昂贵,她舍不得买在出租屋,就一直放在淘宝收藏夹里,想着哪天有自己的家了,再下血本买。
他怎么偏偏挑中她喜欢的?
两个人短暂的几次相处,根本不到掌握对方喜好的程度吧?
是巧合么?
沙发是奶白色的,铺了浅灰色的宅寂风地毯,地毯上压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岩板圆几,沙发边上还装了个落地台灯和一只大肚玻璃瓶插瓶的马醉木。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她喜欢的那种沉静又清爽的风格。
十来万的沙发摆在客厅里,闻笙都不敢坐。
她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舍得花十万块钱买个沙发塞到她的出租屋里,却不去自己找个房子住?
他嘴上说着无家可归,闻笙知道,那是借口,骗她来的。
那他想干什么?
和她保持长期友好的火包友关系?
可彼此各取所需,不必这么破费吧?
闻笙想了想,决定给傅砚临的微信里转了十五万。包括那条CD的裙子钱。
微信限额,她转了三次才凑齐。
肉很痛,但……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刚才他那么生气,应该算是闹翻了,那以后肯定不会再来了。这笔钱肯定要给别人的。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清清爽爽。
对方并没有立马收钱。
甚至,闻笙等了半个多小时,傅砚临也毫无动静。
闻笙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手机去洗澡睡觉。
这一夜,闻笙失眠了。
被子上满满都是傅砚临的味道——淡而倔强的乌木香,就和他人一样。明明都摔门走了,却砸了一块石头在闻笙波澜不惊的心湖里,剧烈的晃动着她那一潭死水的淡漠沉寂的心,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闻笙很不习惯这种内心空旷无助的感觉。
只要一闭上眼,闻笙眼前就浮现出他摔门而去之前,那个自嘲失望的笑。
徐可闻言脸色一白。
闻笙搁这儿骂她和江屿阔呢!
“你……”
闻笙没理她,继续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你和江屿阔臭味相投,关起门来惺惺相惜就够了,可你出来恶心我,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好脾气,但我从来没说过我没脾气。”
徐可被闻笙呛得哑口无言。
她才发现,一向寡言的闻笙竟然长了张厉害的嘴,嘴上生了快刀,几下就把人片成片儿。什么温柔娴静,什么知书达理,那都是闻笙装模作样。
徐可冷笑了几声,摸了摸脸上的伤,“闻笙,原本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谢谢你之前的照顾,但现在……我不欠你了。”
说完,徐可转身离开。
走到玄关时,徐可忽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闻笙,眼底是无尽的怅惘和不服气,她说,“闻笙,我不比你差,你只是比我幸运,遇到了对的人。”
这话听得闻笙和祝清嘉都一脸懵逼。
对的人?
姓江的?
可拉倒吧!
祝清嘉懒得听她哔哔,走上前一脚给她踹出去,随后“砰”的一下关上门,她整理好了头发,问闻笙,“笙姐,这逼肯定要跟江屿阔告状!”
闻笙笑了笑,“你怕?”
“怕锤子。”祝清嘉说,“贱人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凑一双!今儿我陪你在这儿睡!看哪个不要脸的还敢上门松骨!”
闻笙摇摇头,“没法睡,客厅的啥沙发茶几,以及次卧的床和柜子,我叫保洁阿姨给扔了,新的还没定。”
祝清嘉瞅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内心很伤,闺蜜十几年,她很清楚闻笙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哪怕她们亲密如斯。祝清嘉又问,“那……你去我家呗?”
“不行嘉嘉,我要连夜改一份投资分析报告,去你家明早上班通勤我会死掉。”
祝清嘉的公司在城南,为了方便上班,这货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四百平的大平层,要知道那小区可是均价十万的豪宅,简直是壕无人性。
装修的时候特地给闻笙留了间带书房和衣帽间的卧室,想叫闻笙搬过去,好和她日日厮混。
奈何闻笙公司在城北,一南一北,早晚高峰期堵到怀疑人生,所以闻笙工作日从来不过去。怕被早晚高峰的车流气出心脏病来。于是两人只能做“周末闺蜜”。
见祝清嘉一脸担忧,闻笙说,“放心吧嘉嘉,我现在下单叫个换锁的师傅来,把大门锁换掉。万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的。”
江屿阔和徐可都是有房子的钥匙的,怪那天她走得急,忘了找人来换锁,这才让徐可有机会再来家里。
换了锁,日后也好清净。
祝清嘉千叮咛万嘱咐,又陪她换完门锁,这才离开。
闻笙洗完澡出来,看着空荡的客厅,忽然生出几丝怅然来。
回到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父亲的照片,闻笙顿了几秒。
她想起车祸那晚,深城漫天冰雪,路灯在树影间婆娑,北风呼啸天地清冷。她站在公交站台等父亲来,下雪天,别着急,开慢一些。
“许久没见我家闺女了?怎么不着急?”父亲在电话,语气温柔得如同三月拂柳的春风,“你呀,就爱学习,也不知道谈谈男朋友的,爸爸……”
父亲话没说完,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雪夜。
闻笙抬眼就看到十字路口冲出来的两辆车撞到一起,燃起了白烟。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上去的,天地间静默无语,大雪纷飞淹没了她的呼救声。她声嘶力竭的呼号,也没换回来父亲身体流失的温度。
闻笙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闻亭书的相框,指尖摩挲着他的脸,不过几秒眼泪就簌簌落下,砸在相框的玻璃上。
“爸爸,我以后一个人好不好?”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而且,我还有嘉嘉……爸爸,并不是一定要找人照顾我的嘛。”
人生短短数十载,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共度一生,真的很难啊。
闻笙吸了吸鼻子,很快就不哭了,她洗了把脸出来,打开笔记本整理清州酒家的资料写投资分析报告。
伤春悲秋不管饱,工作才能。
人永远不要因为低迷的情绪,乱了自己生活的方寸。
闻笙以为,她和清州那个男人的故事就此翻篇。
却不想,他们很快就又见面了。
闻笙住的是老小区,地下车库的位置根本不够用,大家都习惯性把车停在地面上,导致小区地面车满为患。她才没看清楚塞在角落里的那辆熟悉的法拉利。
下车后,闻笙去后备箱帮忙拿东西,傅砚临挑了个轻便的塑料袋给她,自己拎了重的,蹬蹬上了六楼,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到了门口,闻笙问傅砚临拿钥匙开门。
傅砚临扬了扬手里的两大包塑料袋,一本正经地说,“裤兜里,自己拿。”
闻笙觉得这多少有点暧昧了,“你不能放下东西么?”
傅砚临,“左边。”
“……”
闻笙无奈,只好伸手去掏钥匙了。
他裤兜比较深,闻笙往里头探,可根本没找到钥匙“闻笙,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坏的。”
眼神却是幸灾乐祸的。
闻笙立马明白过来那是马上,弹出手来,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骂了句神经病。
但为时已晚。
傅狗已经丢下手里的袋子,“哐当”一声,哪儿管得着里头瓶瓶罐罐会不会摔碎。他快步上前去,摁着闻笙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猛然低头吃住了她的唇。
“唔——”闻笙的呜咽声被吞掉了。
傅砚临超市里挑起来的那把火余温未灭,刚才被瞬间点燃——
上楼时他跟在闻笙身后,看着闻笙的背影或是侧脸,忽然很触动,仿佛他们在一起多年,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初夏傍晚,他们手牵手逛完超市回来,准备做饭。像所有岁月静好的情侣一样,普通而幸福。
闻笙的侧脸被一缕碎发点缀,温吞又随意地撩过头发夹在耳后,是书不尽的娴静美好。
吻得越发激烈。
闻笙不知不觉中被他转过身来,忽地一下抱起来,她下意识地用腿盘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虽说她身高168CM,但体重不过九十来斤,傅砚临搂着她轻而易举。
闻笙背后是坚实的门板,傅砚临怕她撞到脑袋,单手搂着她的同时,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处——护着她聪明的小脑瓜子。
几近窒息。
傅砚临箭在弦上,难以自持,他正想停下来开门进屋好好伺候闻笙时,一缕略带尴尬的啧啧声袭来。
两人惊悚地分开——目瞪口呆地转向楼梯上方的台阶。
祝清嘉一袭奶白色西装连衣裙,裙子恰好到膝盖上方,露出笔直白皙的大长腿,脚踩的是华伦天奴最经典的裸粉色铆钉高跟鞋,栗色大卷垂散的肩头挎着杨树林家的黑色曼哈顿包包,双手抱在胸前,嫌弃又艳羡地看着闻笙惊慌失措地从傅砚临身上跳下来,漂亮的眼眸眯了眯,“笙姐,你俩真是……好兴致啊,青天白日的。”
傅砚临简直想把祝清嘉的头拧下来,好死不死的,这时候出现?知不知道什么叫坏人好事,天打雷劈?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祝清嘉赔得起?
闻笙则是涨红了一张脸,尴尬得能抠出一栋摩天大厦来。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傅砚临!
闻笙怨怼地瞪了傅砚临一眼,又瑟瑟地望向祝清嘉,像早恋被家长抓住的小学鸡,语气和台词都很心虚,“嘉嘉,你……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呀。”
祝清嘉哼了声,踩着高跟鞋下台阶,站到俩人跟前,斜了眼闻笙,“笙姐,你有了男人出息了哈,我想你了还得预约见面么。”
闻笙很是狗腿地挽着祝清嘉的胳膊,一脸认错,“嘉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出息。”祝清嘉嫌弃地哼了声,漂亮又凌厉的眼睛扫向傅砚临,话却是对闻笙说的,“笙姐,不给我介绍下?”
闻笙掐了掐祝清嘉,心想他是谁你不都知道么?介绍啥啊,多尴尬。
祝清嘉故意装作不懂事,催促说,“赶紧的。”
闻笙只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闺蜜祝清嘉,他是……他是我朋友,姓傅。”
至于傅什么,闻笙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说,“嘉嘉你叫他Leo吧,他英文名。”
祝清嘉这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闻笙的“难处”,一刀戳了下去,“傅什么?好端端的喊什么英文名,都是中国人,咱不装X。”
“……”闻笙悻悻地看着傅砚临,想让他自我介绍来着,奈何傅砚临只看了祝清嘉一眼,便挪开了,沉着一张脸捡起闻笙掉落在地上的钥匙开门。
三人进了屋,傅砚临拎着东西去了厨房,闻笙带着祝清嘉坐在客厅,两人刚落座没两分钟,只见傅砚临端着一直托盘出来,托盘里头是两只杯子,一只茶壶。
把水放下后,他又去了卧室。
祝清嘉可以说是目瞪狗呆,“笙姐,你们这算是同居了?”
“没有,”闻笙摇头,“他送我回来而已。”
“我怎么觉得,他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这端茶送水的架势,难道不是在招待客人吗?”祝清嘉说,“你俩现在这样子,宛若过日子的新婚小夫妻,说你俩是一炮之缘,鬼信啊。”
闻笙愣了愣,摇头说,“并没有,嘉嘉你胡说。”
闻笙心想,她和傅砚临连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是,还同居,还新婚小夫妻……嘉嘉真是思维活跃。
偏生的这时候,傅砚临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双袜子走到闻笙跟前递给她,“穿上。”
闻笙是习惯性在家不穿袜子,赤脚踩地,自由自在。她接过袜子在手心里拽着,并不打算穿。
傅砚临盯着她,语气颇有命令,“听话。”
闻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傅砚临漆黑的眼底甚是认真,只好乖乖穿上。
傅砚临这才挪开眼睛,问祝清嘉晚上要留下吃饭吗。
祝清嘉眉梢一扬,故意问他,“方便吗?不打扰你们办事儿吗?”
傅砚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们聊,一小时后开饭。”
说完,转头回了厨房。
祝清嘉目光锁在闻笙脚上,不由地感慨,“笙姐,我能给你跪一个么?”
入夜后,江州忽然下起了暴雨。
闻笙携着一身雨雾推开家门,便看见沙发上忘我纠缠的两人。
看到闻笙,徐可立马从江屿阔腿上下来,拢着被撕开的衣裳脸红羞愧地喊了一声,“笙姐……对不起。”
闻笙目光淡漠地笼在女人脸上,“徐小姐,我跟江屿阔已经分手,你们现在是自由的。”
说完,闻笙径直走进卧室,找出早上出门前忘记带的资料夹塞进手提包里。
出来时,两人均已穿好衣服,江屿阔背对着闻笙站在阳台上抽烟。徐可则低着头站在客厅的吊灯下,面色局促,“笙姐,你听我说……”
“我请的阿姨明早九点来处理垃圾,”闻笙打断她的辩解,走去玄关穿鞋,“徐小姐,烦请你别落下任何私人物品,不然到时候得去垃圾站找了。”
下午闻笙已经联系了家政公司,明早九点开始,将这个家里徐可和江屿阔接触过的所有东西,一并打包扔掉。
脏东西,不宜久放。
明早是她给徐可搬走的最后期限。
不等徐可回应,闻笙关上门潇潇然走了。
从始至终,她看都没看江屿阔一眼。
徐可放松情绪,舒了口气,走到江屿阔身侧,手指头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窝,“阔哥,笙姐走了,你要不要去追她,解释解释?”
“解释我怎么耐不住诱惑跟你搞到一起?”江屿阔扔下烟头碾灭在地上,脸色有点难看,“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赖在她家不走又叫我上门来玩刺激?”
从进门到离开,闻笙一个脏字都没有,可冷淡的态度却将他和徐可暗度陈仓的不屑与嘲讽表现得淋漓尽致。
解释?
眼见为实,他能怎么解释?
更何况,闻笙这女人心硬如铁。
-
飞奔到高铁站,闻笙掐着最后一分钟检票上车。
这些天忙着弄标的公司的投资分析报告,闻笙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好在从江州到清州,高铁需要三个小时,她正好趁机补眠。
短暂的睡眠并不安稳,闻笙做了个梦。
梦里也下着大雨,她躲在窗户背后,透过缝隙看到室内纠缠不休的男女,低哑的声音淹没在暴雨如注里。再后来,天气放晴,人声鼎沸,谩骂指点,被人群踩在地上的男女衣不蔽体、狼狈不已,和满地泥泞融为一体。
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闻笙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夜色愣了许久,直到列车广播宣布车已到清州站,她才回过神来。
清州今夜也是暴雨。
闻笙拖着行李箱出站时,出租车已被人一抢而空。
她打开手机准备叫个网约车,可尚未输入酒店地址,手机就黑屏关机了。
闻笙叹了口气,收起手机,预备在原地继续等车。
但半小时过去,雨势不见收敛,出租车也毫无踪影。
天地被磅礴绵延的雨柱连接,电闪雷鸣,疾风呼啸,雄浑而凄清,散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漠。
闻笙正发愁如何去酒店时,一辆黑色大G停到她面前。
司机是个年轻男人,摇下副驾驶车窗,略微探了探头问她,“去市区?”
男人薄唇间叼着根烟,轮廓线条硬朗流畅,眉目沉峻,清爽的寸头添了几丝不羁和野性。大约是经常做户外活动,他皮肤有些黝黑,是人常说的健康的小麦色。
闻笙礼貌地报了区域问价。
“五十。”男人说完,推门下车,将手里半截烟头弹进雨雾中,盯着闻笙的行李指挥,“你先上车躲雨,我来弄。”
两人距离挺近,他吐出来的烟雾被清冷的夜风拍打在闻笙脸上,混合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清冽味道。一向讨厌烟味的闻笙此时竟有觉得这缕气息有些莫名的融洽感。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男人被雨水打湿的麦色面孔,却一下跌入他漆黑幽深的眼底。
做VC(风险投资)这几年,闻笙经常出差去全国各地,突发状况常有,搭顺风车这种经历更是不少。
闻笙没害怕,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门关闭后,男人打开导航,开往市区。
闻笙有些拘谨地问,“抱歉,能借一下你的充电线么。”
男人单手掌握方向盘,将数据线地给她,随口问了句,“来出差的?”
闻笙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车子在雨幕中行走,并不算平稳,闻笙去接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只一秒,就各自散开了。
但那种灼热的感觉,却通过指尖快速涌进闻笙心底,激起一朵小小的涟漪。
充进去电后,祝清嘉的微信跳出来。
闻笙点开语音,祝清嘉那富有特点的音色顿时充斥整个密闭的空间,清脆又窃喜的怂恿。
“宝贝,行李箱里有我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穿上它,在清州约会一个男人,享受美好又刺激的第一次……”
听到一半,闻笙连忙关掉语音,转成了文字。
为时已晚。
闻笙面色淡定地扫了眼驾驶室的男人,只见对方专注地开着车,戴着蓝牙耳机在听音乐,仿佛没听见方才的语音。她松了口气,搁下手机继续充电后,闻笙目光落在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均匀,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筋骨感。他专注地开着车,偶尔等红灯的时候拿出手机刷微信消息,并不跟闻笙搭话。
闻笙收敛目光,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色。
祝清嘉的话和男人坚毅的侧脸,一直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宛若魔咒。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店门口。
男人下车绅士地帮闻笙拿下行李,闻笙道谢后问,“请问车费怎么支付?”
傅砚临闲恣地打开手机微信,递到闻笙面前,“微信转账。”
闻笙原以为他会拿收款码,毕竟陌生人之间的交易仅此一次,可扫完了闻笙才发现是好友添加。
闻笙笑了笑,清丽的笑容恰到好处地掩藏了尴尬,“直接扫付款码更方便?”
傅砚临漫不经心地说,“加个好友,在清州需要用车可以呼我。”
末了,他又添了句,“随时。”
闻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下他身后的黑色大G。这车低配版落地都得二百万起步,高配更不消说。开着大G兼职网约车司机?挺有个性。
傅砚临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的眼神,随口应答,“勤俭持家。”
闻笙点了点头,点了通过验证,转账道谢后拎着行李箱进了酒店。
在前台等待入住的时候,闻笙目光扫到酒店外,一下捕捉到他高大的背影。
他正在打电话,偏着头,指尖夹着一根烟时不时往嘴里送,吞吐出袅袅的烟雾,看表情是有说有笑。
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帅,即便是穿着一身随性的运动服,也难掩他的俊朗姿容和浑身的血脉张力。
尤其是那双手,真是好看。
闻笙不由地想起那股夹着烟味的清冽。
等她回过神来时,发现他站在远处,正眯着眼睛看她,唇角旋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闻笙朝他淡淡点头,以示礼貌,而后转头避开。
三秒后,闻笙的手机滴滴响,提示有微信进来。
闻笙点开微信,是他发来的。
黑漆漆的头像下,就三个字。
“约不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