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萌萌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

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清鸢此刻已经顾不得计较,萧云舟方才是否偷听自己说话,伸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使力一带,稳稳地落入他怀中。她看了眼珠莲,示意自己先离开,云仓阁那边再去打听消息。这两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骑马疾驰而去。顾覃看着他们的背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还是喜滋滋地捋了捋胡子。这卫王瞧着,就是比安王顺眼!顾清鸢坐在马背上,马儿疾驰,却丝毫不觉得硌得慌。她低头看去,马背上竟放着厚实暖和的垫子。不由得心中感慨,这卫王殿下,倒是挺会享受呢!她还是头一次距离他这样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胸膛传来的温热,还有耳边喷洒的呼吸。眼前的场景,因为熟悉的呼吸声,模糊中仿佛与上辈子她死之前的情形重合了。暧昧的声音,阴毒的话语,突然回荡在她耳边。她一时分不清现...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1:4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清鸢此刻已经顾不得计较,萧云舟方才是否偷听自己说话,伸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使力一带,稳稳地落入他怀中。她看了眼珠莲,示意自己先离开,云仓阁那边再去打听消息。这两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骑马疾驰而去。顾覃看着他们的背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还是喜滋滋地捋了捋胡子。这卫王瞧着,就是比安王顺眼!顾清鸢坐在马背上,马儿疾驰,却丝毫不觉得硌得慌。她低头看去,马背上竟放着厚实暖和的垫子。不由得心中感慨,这卫王殿下,倒是挺会享受呢!她还是头一次距离他这样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胸膛传来的温热,还有耳边喷洒的呼吸。眼前的场景,因为熟悉的呼吸声,模糊中仿佛与上辈子她死之前的情形重合了。暧昧的声音,阴毒的话语,突然回荡在她耳边。她一时分不清现...

《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by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顾清鸢此刻已经顾不得计较,萧云舟方才是否偷听自己说话,伸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使力一带,稳稳地落入他怀中。

她看了眼珠莲,示意自己先离开,云仓阁那边再去打听消息。

这两人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骑马疾驰而去。

顾覃看着他们的背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还是喜滋滋地捋了捋胡子。

这卫王瞧着,就是比安王顺眼!

顾清鸢坐在马背上,马儿疾驰,却丝毫不觉得硌得慌。

她低头看去,马背上竟放着厚实暖和的垫子。

不由得心中感慨,这卫王殿下,倒是挺会享受呢!

她还是头一次距离他这样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胸膛传来的温热,还有耳边喷洒的呼吸。

眼前的场景,因为熟悉的呼吸声,模糊中仿佛与上辈子她死之前的情形重合了。

暧昧的声音,阴毒的话语,突然回荡在她耳边。

她一时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竟无意识地拔出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萧云舟的手臂刺去。

“萧梓钧,去死!”

“砰!”

她的匕首被人挡住,扔出很远,已经看不见了。

“阿鸢,你醒一醒!”萧云舟让马儿跑慢了些,他一只手抓紧缰绳,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微晃了晃,“你看清楚,是我!”

顾清鸢骤然回神,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接过萧云舟递过来的水喝了些,这才觉得彻底清醒。

“阿鸢,你身子不适,咱们歇息片刻。”萧云舟温声问,“半个时辰之后再赶路,来得及!”

“不!”顾清鸢却断然拒绝他的提议,“我没事,我就是连日赶路,有些神志不清,你不必顾及我,咱们尽快赶回上京!”

“我已安排妥当一切,你不必担心。”萧云舟忍不住道,“这一路,我与你兄长早就知道会有此劫,我们也已商议好对策。”

“当真?”顾清鸢蓦然转头看向他,“你说说看,是什么计策?”

“你回去就知道。”萧云舟却不多言,“总之,我不会再让你兄长受到伤害。”

顾清鸢略微心安,坐在马车上,却不敢再打盹儿,生怕又发生刚才的事情。

看着她情绪稳定下来,萧云舟才开口问:“方才,我若是没听错,你喊的是萧梓钧?”

顾清鸢身子一震,矢口否认:“殿下听错了,我只是犯困,生了梦魇罢了。”

见她不承认,萧云舟也不再问,心中却越发疑惑。

两年不见,她对他的称呼和态度都有所改变。

以前她三句话都离不开萧梓钧,如今他们都见面这么久,她都绝口不提那个人。

而且,方才她甚至还将他当做萧梓钧,想要刺伤他。

这两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回去这一路上,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只是,顾清鸢就算是困了,也不肯睡。

看着她眼皮打架,萧云舟好笑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道:“安心睡,不会再发生方才的事情。”

许是他的话让她心安,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她竟真的就这样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萧云舟一直紧抿着的嘴角,终于在此刻轻轻扬起。

上京,傍晚。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门。

马车内,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帘子,紧接着就出现了一张俊俏的脸。

青年瞧着有二十岁,面如冠玉,却目露坚毅之色。

看着城门上的“上京”二字,他感慨道:“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这个青年正是一路从西夏归来的,顾家长子顾清川。

他话音刚落,手臂下方突然露出一张圆圆的脸颊,眼睛嘴巴都是圆圆的,瞧着就喜庆。

“这里就是上京?我早就听闻上京城内有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你可得尽地主之谊,带我吃好玩好!”

顾清川声音轻柔却坚定地道:“沈姑娘,这里可不比边关,这话可莫要叫旁人听了去,否则会让人误会,也坏了你的名声!”

“什么名声嘛,谁在乎!”沈知意不满地皱眉道,“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误会让他们误会去了好了呀!”

顾清川无奈地叹气,想要继续解释。

沈知意却捂着耳朵跺脚道:“我不听我不听!反正我就要赖着你,你休想跟我说大道理,更别想赶我走!”

既说不通,顾清川不再多言,吩咐车夫尽快入城。

十年不曾回来,他心中着实有些紧张,不知家人可还安好,是否还记得他?

感觉到他的紧张,沈知意原本想要握他的手,可知道他会拒绝,便改为握住他的手腕。

“别怕,清川。”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旁,绝不会离开你!”

顾清川不语,垂眸看向马车外,眼眶却微微泛红。

入城门时,车夫将准备好的路引拿出来给守城将领看。

他们这一路都是假扮商人,走的也是偏僻的商道,这才平安回到上京。

入城,这就是最后一关了。

将领看了路引之后,却目光探寻地看了眼马车内,示意车夫,将车帘撩起来。

车夫陪着笑脸道:“这位将军,我们公子身子不适,实在是不能……”

将领却将他一把推开,用刀柄撩开车帘,看向里面的人。

顾清川用帕子捂着嘴,故作生病地咳嗽了几声。

守城将领不语,仔仔细细将马车内探查了一遍。

就在车夫已经将手按在腰间,准备动手时,将领放下车帘,摆手示意他们过去。

车夫立刻换上笑脸,驾着马车入了城门。

顾清川看着沈知意笑道:“沈姑娘,我先送你去卫王安排好的院子住,我再回府。”

“不行!你根本不是回府!”沈知意却坚决拒绝,“你别以为你们商量那件事的时候我没听到,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

“你不是东黎国人,这件事本就与你没关系。”顾清川试图说服她,“而且,我不会有危险。”

“我不管!”沈知意眼眶蓦然红了,紧紧挽着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从西夏逃出来,我们一路生死与共,这个时候你也不能抛下我!”

顾清川还要说话,却听到马车外有动静。

他往外看去,只见两队人马先后将他们的马车困住。

一个面生却穿着大理寺官服之人站在车前,冷声道:“顾公子,还请跟本官去大理寺走一遭。”


老妇人膝行到王府门口,抬眼看着老王妃。

原本外面就冷,她再哭了这么久,此刻脸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手也微微打颤。

“老王妃,这三年,您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布料和衣服,算下来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这一千两,零头都不够啊!”

那嬷嬷低着头,就想将她拉起来,不能让她如此逼迫老王妃。

顾清鸢远远地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这么磨下去。

她手里拈了块小石子,在那嬷嬷接触到老妇人时,直接将石子打在了老妇人的手臂上。

力气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嬷嬷“打人”!

老妇人立刻喊了声:“安王府打人了!安王府打人了!……”

这一喊,围观的人全都跑了,谁也不敢细细琢磨,方才到底是不是嬷嬷打人。

嬷嬷吃惊地看着老妇人,自己手都没碰到她,怎么就是打人了?

她想要抓住这老妇人说个明白,可刚抬起脚步,方才跪着的几个人,上前将老妇人扶起来,一起后退,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几个衙役,将他们全都围起来。

张纪最后出现,指着他们几人斥责道:“谁敢在太子府门外闹事?”

“大人您可来了!”这回轮到嬷嬷哭诉了,“您快看看,这几个刁民羞辱老王妃,还毁坏老王妃清誉,大人快将他们都抓起来问罪!”

张纪先是向老王妃行礼,紧接着转身就挥手,示意衙役将这几个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

自己的亲弟弟来了,老王妃重新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道:“如今太子刚刚迁居东宫,就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他们想必是有所预谋,想要毁坏太子名声,张大人可要好好查,切莫放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张纪应声,带着闹事的几人就沿原路返回刑部。

顾清鸢却没走,她还在等。

几乎是小片刻时间,就有宫中的内侍官来传话,很快老安王妃就坐上马车入宫。

“走,咱们去刑部。”顾清鸢吩咐车夫,“多找些人,将刑部大门围住,把准备好的布告撒出去,让张纪无法对我们的人下手!”

她早已经准备好,将今天老安王妃欠钱不还的事情写出来,待会儿让人在刑部门口多多散发,激起民愤,就不信张纪还敢用刑!

皇宫,凤仪宫。

此刻,荣锦正给皇后轻柔地按着头,皇后享受地靠在贵妃榻上。

皇后五十余岁,却保养得当,肌肤像是四十余岁似的。

“还是你按的最合本宫心意。”皇后拍了拍荣锦的手,“你若是能一直宫中陪伴本宫多好。”

“娘娘尊贵,能瞧得上民女这拙劣手艺,是民女的福气。”荣锦柔声道,“但民女出身低微,也不懂规矩,不过是娘娘不嫌弃民女愚笨,民女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你呀你呀!”皇后被她逗笑了,“如此懂事的孩子,却总说自己不懂,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不会强留你在宫中。”

这时,有婢女来报:“禀娘娘,老安王妃入宫觐见。”

“她来做什么?”皇后显然很不喜这个儿媳妇,“本宫不见!”

“回娘娘,是皇上让老安王妃前来。”婢女低声道,“今日荣锦成衣铺的人闹到安王府,说老安王妃三年间欠账不还,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便让娘娘看着处置。”

这种事,皇帝一来是碍于身份,不便跟老安王妃过多说什么。

二来就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个蠢儿媳说话,否则肺都能被气炸。

听到是皇上送来的,皇后不得不起身道:“让她先进来!”

荣锦当下便欠身行礼道:“娘娘,既然老王妃来了,民女便告退,改日再入宫看望娘娘。”

“不必,你还没给本宫按完。”皇后却不肯让她走,“何况此事与你也有关系,你且听听看。”

荣锦起身,站在皇后身后,瞧着老安王妃低着头走进来,便向她欠身行礼。

“荣锦!?”看到荣锦,老安王妃立刻震惊地道,“你怎么在宫里,谁让你入宫的?你是不是在母后面前编排本宫?”

荣锦低头不语,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

“你进宫不先行礼,胡乱攀咬人,还是太子母妃,如此不懂规矩?”皇后开口维护荣锦,“荣锦自你进来之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跟本宫说过,倒是你一进来就随意编排人,是何道理?”

老安王妃一向知道皇后偏心,没想到竟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她欺负了荣锦!

她自然不能忍:“母后,此事与儿媳没有丝毫关系!都是这个贱民,她诬陷儿媳,还让一大群人去安王府门口闹事,实在是居心叵测,母后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一审!”

“本宫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皇后冷声道,“就连本宫在荣锦那里拿布料和衣服,都是现给银子,你欺压百姓,旁人攒了那么多账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还有脸说跟你没关系!”

“母后,你不能听信她片面之词!”老安王妃急了,指着荣锦骂道,“你这贱婢,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

瞧见她如此失态又失智的神情,皇后忍不住叹气。

堂堂太子母亲,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难怪皇帝都不想管她的事。

“放肆!”皇后怒斥,“你竟在本宫这里大放厥词,这是想让本宫将你抓起来治罪?”

老安王妃不说话了,她太清楚皇后的脾气,自己说得越多,皇后就越生气。

过了片刻,皇后叹了口气,问荣锦:“荣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急着拿钱做嫁妆?”

“娘娘取笑民女。”荣锦羞涩地摇了摇头,“民女想一辈子伺候娘娘,目前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表面上羞涩,内心却知道,皇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训斥老安王妃,实则是向着自己儿媳的。

“那便这样。”皇后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欠你店里的银子,本宫限她三日内还上,若是还不行,本宫再处置她,如何?”

“娘娘。”荣锦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老安王妃,“老王妃的账单有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只怕是三日还不上。”

“多少?”皇后震惊了,瞪大眼睛盯着老安王妃问,“你都做了什么!”


得知这个消息的孙氏,立刻就想要出去看热闹。

她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让顾清鸢的名声彻底毁了。

只要顾清鸢嫁不了卫王,这辈子就休想压她的女儿一头!

可刚出了院子,一个面生的婢女突然拦住了她。

她怒道:“贱婢!你竟敢拦我,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

“二夫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这些日子在院子里安稳些。”婢女却轻笑道,“否则,奴婢可不保证,那日祠堂的事,奴婢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族长会如何处置那位,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孙氏瞪大了眼睛,“你竟敢威胁我!”

心中却惊惧不已,顾清鸢怎么会知道那日之事?

“不敢!”婢女欠身行礼,“夫人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想必夫人已经想好了,我们自然还是会好好服侍您,只要您听话!”

孙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前这个婢女片刻,最终还是将门关上,进了院子里。

她摔了很多东西,却都没有任何人来查看。

看来,她这是被人软禁了!

婢女听到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到了前院。

门外,那小厮正说得声情并茂,顾大小姐是如何将那张画送给萧梓钧,又是如何面露娇羞。

此人不去说书,简直是屈才了!

聂美兰在屋内急得团团转,她只要此刻出去,无论作何反应,都坐实了那小厮的话。

可她若是不出去,难道任由那小厮就这么羞辱阿鸢?

没想到这安王竟如此恶毒,趁着阿鸢不在,要如此毁掉她的名声!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时,方才的婢女上前道:“夫人别急,小姐走之前就知道安王会这样做,所以早有后招,只要夫人安心等着便是。”

“你说阿鸢早就知道?”聂美兰诧异地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女儿和之前有这么大的区别,即便是出城,也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种运筹帷幄的能力,到底女儿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她正诧异,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没了,片刻之后就有马车声逐渐接近。

府门外。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翩翩佳公子,身着白衣,瞧着倒是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这位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余先生!

看到余先生,小厮立刻有些心慌,方才特别溜的词,也忘到了脑后。

余先生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骂顾清鸢。

这个死丫头,就知道使唤他来做这些脏事儿!

小厮以及周围的百姓,全都向他行礼。

他却摇着折扇,走到小厮身旁,不疾不徐地拿起方才小厮说得绘声绘色的那幅画。

这画的确是他所作,原本打算用这个,跟顾清鸢那个死丫头交换她师父的消息。

还没画完就被人盗了,他为此将整个府中的下人都查了一遍,这才将几个细作查出来。

这些人就是为了得到他的画,拿出去卖高价。

可今日,这幅画就算是他所作,也“绝不是他所作”!

“就这种画,你说是我所作?”他拿着画,不屑地甩在小厮的脸上,“这上面的印章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是我所作?”

小厮一怔,却还是硬着头皮躬身道:“这的确是先生您所作之画,想必您作画太多,都记不得了。”

“放肆!”余先生食指都快戳到那小厮的眼睛里,“你是说,我连自己的画都不认得,要你一个小厮来教我?”

“小人不敢!”小厮立刻跪下来道,“可先生,这画是我们殿下给我,怎么可能有假?”

“你们殿下?”余先生笑得好像是一支插了孔雀毛的公鸡,“你们殿下或许,就是被你这等脏东西所蒙蔽!你不仅蒙骗太子殿下,还企图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此等腌臜货色,怎么可能是殿下派来的人,还不给我拖去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那小厮震惊地看着余先生,没想到自己都搬出太子殿下,他竟然还敢动手。

余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的戏谑之色都快要溢出来。

这种蠢货,怎么可能知道,顾清鸢那个死丫头的八百个心眼子?

她早就知道小厮会抬出太子,所以她当时就说:“先生,到时候他若是抬出太子,你正好将他拿下,反正这种事萧梓钧是不会承认的,你已鉴定画是假的,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拿了假画去毁坏我的名誉,这个哑巴亏,萧梓钧是吃定了!”

顿了顿,她又道:“这么一来,余先生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我师父若是听了,肯定会觉得先生特别厉害,对你刮目相看呢!”

想到她的话,余先生此刻恍然觉得,他又上了这死丫头的当!

他就不该一时被她蛊惑,信了她的鬼话,来做这种苦差事!

可小厮被人带走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先生仗义执言,保护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先生真乃神人!”

“先生不畏强权,还如此保护我们女子,先生实在是我们的保护神!”

“没错,先生威武!”

“先生威武!”

……

众人的口号像是有人组织般,齐刷刷地举着手喊。

听到他们口中的夸赞,余先生“唰”的一声将扇子打开,就像是打开了五彩缤纷尾巴的花公鸡!

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就当是日行一善,帮帮那个死丫头!

他指着架着小厮的人道:“送去大理寺,告诉宋大人,务必要审出幕后主使,就说是我说的!”

众人的呼声就更高了。

余先生站着,闭着眼享受地听着他们的夸赞,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

聂美兰在府里听到人都散了,这才出来,拿着些贵重物品,打算感谢余先生。

余先生昂起头,高傲地道:“我日行一善,夫人不必道谢。”

说完,他便坐着马车走了。

聂美兰一直目送他离开,口中不断地说着“余先生当真是好人”。

这里的事情,顾清鸢得到消息时,已经两日后。

他们已经日夜兼程地赶了两天的路,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见到他们日思夜想的亲人。

可越是接近,顾清鸢就觉得,四周的敌人就越多。

云仓阁的人已经先一步解决了些,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杀手!

“珠莲!”顾清鸢换上了夜行衣,“你在马车里守着,若是我爹来找,你就说我身子不适歇着呢。”

“小姐,我去!”珠莲却拦着她,“太危险了!”

“你在这里守着,保护我爹,一样重要!”顾清鸢却只丢下这一句,趁着夜色掩护,闪身出了马车,眨眼间消失。


顾清鸢下楼时,意外碰到宋之珩。

意外的都不像是偶遇,反而像是特意就在那里等着她。

顾清鸢戴着帷帽,就假装没看到他,转身上马车。

岂料还未进去,就听到宋之珩的声音:“顾大小姐,我有事问你。”

“咦,宋大人怎么在这里?”顾清鸢故作诧异地问,“好巧!”

“不巧,特意来找你。”宋之珩一如既往的耿直,他走近了些,压低声音,“庆王是你给的消息,让他进宫?”

“啊?”顾清鸢装傻,“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哪有那个本事,让亲王入宫?”

“当真不是?”宋之珩再次确认,想要透过帷帽,瞧见她的眼神,“说实话。”

“大人真的误会了。”顾清鸢点头,“真不是我!”

声音显得十分真诚,要是宋之珩再问,就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宋之珩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说话,也不放她走。

“大人,人来人往。”顾清鸢不得不提醒他,“我还有事,告辞。”

坐上了马车,顾清鸢才拍了拍胸口。

宋之珩真是当云仓阁探子的一把好手,她都做得如此隐蔽,他怎么知道的?

待他的马车走远了,宋之珩身边的小厮不由地道:“大人为何不直接说清楚,那日在丞相府所有的事情,大人都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她的算计,就连大人你也险些……”

“住口!”宋之珩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道,“这件事从此烂在肚子!”

小厮满脸委屈,却还是不得不应声。

宋之珩翻身上马,直奔大理寺。

顾清鸢莫名其妙在这里和嘉敏郡主见面,他总觉得今晚大理寺要出什么事。

大理寺。

监牢里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

大理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发丝被他用手指梳得一丝不苟。

就算在牢里,也要体面。

一个瘸了腿的衙役,缓慢地走进来,脚步有些不稳,甚至喘着粗气。

气息在大理寺正的牢门前突然停下,衙役瓮声瓮气地道:“大人,这是今日晚饭,来得迟了些,还请谅解。”

看着他,大理寺正叹了口气:“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大理寺做事,不容易呀。”

“是。”衙役应了声,将饭菜放进去,“饭菜是属下特意热过的,大人多吃点。”

大理寺正接过碗,只觉今日瞧着菜色不错,甚至有几片零星的肉片。

他正要端着碗吃,突然瞥见衙役眼神闪烁了一下。

多年审案,这个眼神太熟悉了,这是杀气!

他起了疑心,自然是不肯吃,端着碗和衙役聊起来:“你知道的,我在位时,一直在争取让你们这些年纪大的,可以老有所依。”

“是。”衙役跟着附和,却再不抬头,“大人仁慈,我们心里都记着。”

“我在这里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大理寺正继续道,“可能终有一日会被人杀人灭口,我家里还有千两黄金埋在树下,你伸手来,地址我写给你,若是我哪天死了,你就拿着这些钱去养老。”

衙役犹豫了片刻,可想到他口中的“千两黄金”,到底还是动了贪念,俯身探了过去。

就在此时,牢门内突然响起锁链的声音,衙役的手被大理寺正用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来人哪!有人要杀我!来人!”

立刻有人从外面冲进来!

听到脚步声,衙役惊恐地看着状若癫狂的大理寺正,看来是不能轻易逃脱了。

于是,他狠下心,直接举起刀将手臂砍下来!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他疼得闷哼一声,额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

却还是强忍着疼痛,起身往地牢深处跑去。

大理寺正一时懵了,手里抱着半截手臂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么狠!

这时,其他衙役追过来,他才回过神,立刻指了指衙役离开的方向。

宋之珩脚步急切地赶来,看到大理寺正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由得沉思,这件事不知道与顾清鸢有没有关系。

“宋大人!”大理寺正躬身行礼道,“你看到了,有人要杀我,你快将那人抓住,他肯定就是陷害我之人。”

“陷害?”宋之珩冷笑,“银子都找到了,如何陷害?何况他是来陷害你,还是杀人灭口,你自己心里清楚。”

大理寺正霎时间怔住,他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但今晚的事情由不得他不承认。

“你到底知道什么,尽快说出来。”宋之珩道,“或许我还能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保你和你家人性命。”

大理寺正却不肯再说话,转身坐了回去,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见他如此坚决的态度,宋之珩也不强求,反正抓住了那个衙役,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吐口。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宋之珩转身离开。

他走之后,大理寺正睁开眼,眼底有恐惧一闪即逝。

暗处的宋之珩看到他的表情,低头跟身边的小厮说了句什么。

就在那衙役被抓到之后,大理寺正最信任的属下慌慌张张跑来。

“大人,他们今晚对你的家人也出手了,是宋大人带人去救下的他们,此刻已经将他们安顿在安全的地方,”

闻言,大理寺正目眦欲裂!

无论对他怎样,他都能忍,可这样对他的家人,他不能接受!

“告诉宋大人,我有话跟他说!”

半个时辰后。

宋之珩带着厚厚一沓卷宗,离开大理寺,趁着凌晨的那点微光,直奔皇宫。

他是最早入宫的,赶在上朝之前,将卷宗交到皇上手里。

与此同时,顾清鸢已经知道了他入宫的消息,也在屋里等着消息。

“小姐,你觉得这次可以将安王拉下来吗?”珠莲有些不确定地问,“他到底是皇上最爱的嫡长孙。”

“那又如何?”顾清鸢眼中闪过冷芒,“再宠爱,也敌不过皇权!”

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心里也没底。

毕竟,萧梓钧的父亲,死在了当年那场战争中,皇帝一直对他有所愧疚。

这么多年,皇帝对他的偏爱朝廷上下有目共睹,却无一人敢明确提出异议,毕竟这是皇家丑闻。


“既然是殿下这么贴身的东西,还是送给二妹妹更合适。”顾清鸢冷笑道,“毕竟叔祖母可是没有理由收侄孙礼物,若是要送,待我与卫王大婚那日,你好好送就是,告辞。”

“阿鸢!”只有他们两人在,萧梓钧自然是不肯让她就这么离开,伸手拦着她,“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我知道,我先让她入府,你心里不舒服,可她到底只是个侧妃,任由你拿捏,你为何就是不肯接纳呢?”

顾清鸢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萧梓钧你是不是疯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明确表示过要嫁给你,你对我如此痴缠,你真当我是好说话的?”

这种道貌岸然,假装文人的皇孙,怎么可能拦得住她?

她略微挑眉,拽着萧梓钧伸过来的手臂,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啊!”

萧梓钧痛呼出声,有些不雅观地捂着自己的臀,感觉魂魄都快要被摔成碎片!

却很快就起身,拦住要走的顾清鸢:“阿鸢,你打也打了,气该消了吧?”

“你真想让我消气?”顾清鸢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

“是,阿鸢。”见有机可乘,萧梓钧立刻站起来高兴地道,“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这可是你说的。”顾清鸢看着面前的一处湖水道,“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看着那片不知深浅的湖水,萧梓钧咬了咬牙。

他根本不会水!

明知顾清鸢在为难自己,可为了让她消气,他还是点头应了。

“阿鸢,你等着我,我这就去跳。”萧梓钧直接往湖边跑去,边跑边喊着,“阿鸢,你一定等着我!”

看着他像只猴子似的窜出去,顾清鸢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跳就跳呗,她可没答应他一定等!

回去的路上,正好听到有动静,她往旁边躲了躲。

就瞧见顾月柔带着嘉敏郡主,往她方才在的地方走去。

见状,她眼前一亮,有热闹看了!

她们两人到的很是时候,正好听到“扑通”一声。

没看到人,顾月柔正诧异,听到声音转身看去,就瞧见萧梓钧像只扑腾的癞蛤蟆,身子在往下沉。

“殿下!”顾月柔惊叫一声,就冲过去想要救他,“殿下,我来救你!”

顾清鸢见状轻笑,两根手指捏着一块小石子就弹了过去。

她原本打算拿根树枝去拉萧梓钧上来,可莫名就觉得腿弯一痛,身子站不稳,直接也扑进湖里。

看到她竟比自己先一步跳下去,嘉敏郡主也想跳进去救萧梓钧。

可她刚走了一步,手臂就被人拽住。

她恼怒地回头,诧异地唤了声:“祖母。”

“你想做什么?”文希长公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若是今天你从这里跳下去,就真的毁了!”

嘉敏郡主着急担心,直接哭起来,喊着四周的小厮都跳下去救萧梓钧。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那边席面上的客人全都围了过来。

于是,萧梓钧和顾月柔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地被人从湖里捞上来。

此情此景,丞相的肺都气炸了,后悔自己请了安王。

之前就听说他与顾月柔出了事,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还如此不知羞耻!

这要是传出去,丞相府也跟着一同丢人!

以后,谁家的好儿郎,好姑娘肯来他们丞相府?

那他们丞相府的少爷小姐婚事,该如何?

越想越气,丞相转过身,立刻让人在他们两人四周组成人墙。

虽然该看的旁人都已经看了,但至少能挽回些声誉!

看到丞相的神色阴沉不定,众人都不敢多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热闹。

嘉敏郡主的哭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表哥,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嘉敏郡主哭诉着道,“你是不是因为不想娶顾月柔,所以看到她就往湖里跳,她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也跟着往下跳,分明就是为了要害你!”

众人立刻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顾家二小姐算计安王!

顾月柔不干了,她哭道:“郡主,方才分明是殿下落水,我只是救人心切,这才跳入水中,你不能因为喜欢殿下,就如此污蔑我!”

“住口!”文希长公主听她越说越不对,立刻喝止,“不过是个小丫头,竟如此牙尖嘴利,陷害安王还不够,还要构陷郡主?来人,将她给本宫拿下!”

立刻有几个小厮过来就要抓她。

顾月柔这回真的是被吓到了,她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若是再被小厮带走,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殿下。”顾月柔寄希望于萧梓钧,“你救救我,你说句话啊,这件事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萧梓钧始终不开口,只是因为他赞同嘉敏的话。

若是能够让人觉得他是被人陷害,他的名声就会重新回来,而且也不用娶顾月柔!

因此,无论顾月柔怎么恳求,他就是不肯说话。

就在众人全都一股脑地指责顾月柔,萧梓钧成功隐身时。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句:“之前安王就和顾家二小姐无媒苟合,今日约摸是在丞相府相见,又把持不住了,安王做错了事,却将过错都推到一个女子身上,真是厚颜无耻!”

众人的眼睛立刻又亮起来,原来之前还有这档子事!

看着宾客们议论纷纷,丞相知道这件事再拖下去就会更糟,立刻用眼神示意小厮将顾月柔拖走!

能用一个小女子就解决的事情,这是对他们来说损失最小的。

此时,宋之珩却从人群中走出,拦住那些小厮:“各位,大理寺办案,请回避!”

宋之珩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但他任大理寺卿这两年,犹如杀神附体,大刀阔斧地整治了许多不正之风。

所以,上京城所有勋贵人家,提起他都惧怕三分。

他这么一开口,众人全都走了。

“之珩,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丞相满意地点头,“将顾月柔带走。”

“丞相大人。”宋之珩冷声道,“不仅顾月柔,还有安王殿下,我也要一并带走!”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