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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冷王不自重秦臻秦红霜全文+番茄

十一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痛。全身都好似散架了一般。秦臻睁开眼,入目便是紫色的纱帐,古色古香的房间,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记忆回笼,山顶上惨烈一幕回到脑海,她蹭的一下坐起来,眼中一片惊悸。她是被人给救了吗?不,不可能的。秦如霜在将化尸水倒在她的胸口上,她整个人都开始腐烂,直到最后化成一摊血水。好恨,好痛。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秦臻蓦的转头,便瞧见一个挽着花、苞头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第一眼她似乎没注意到她,一转头看向坐起来的秦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手中的托盘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眼中闪过狂喜,“小姐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她哇哇大叫,激动上前,眼睛红了。秦臻抬眼看向她,很陌生的小丫鬟,有点儿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谁...

主角:秦臻秦红霜   更新:2024-11-26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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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臻秦红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冷王不自重秦臻秦红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十一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全身都好似散架了一般。秦臻睁开眼,入目便是紫色的纱帐,古色古香的房间,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记忆回笼,山顶上惨烈一幕回到脑海,她蹭的一下坐起来,眼中一片惊悸。她是被人给救了吗?不,不可能的。秦如霜在将化尸水倒在她的胸口上,她整个人都开始腐烂,直到最后化成一摊血水。好恨,好痛。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秦臻蓦的转头,便瞧见一个挽着花、苞头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第一眼她似乎没注意到她,一转头看向坐起来的秦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手中的托盘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眼中闪过狂喜,“小姐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她哇哇大叫,激动上前,眼睛红了。秦臻抬眼看向她,很陌生的小丫鬟,有点儿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是谁...

《偏执冷王不自重秦臻秦红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痛。

全身都好似散架了一般。

秦臻睁开眼,入目便是紫色的纱帐,古色古香的房间,让她有一瞬间的怔愣,记忆回笼,山顶上惨烈一幕回到脑海,她蹭的一下坐起来,眼中一片惊悸。

她是被人给救了吗?

不,不可能的。

秦如霜在将化尸水倒在她的胸口上,她整个人都开始腐烂,直到最后化成一摊血水。

好恨,好痛。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秦臻蓦的转头,便瞧见一个挽着花、苞头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第一眼她似乎没注意到她,一转头看向坐起来的秦臻,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手中的托盘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眼中闪过狂喜,“小姐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她哇哇大叫,激动上前,眼睛红了。

秦臻抬眼看向她,很陌生的小丫鬟,有点儿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秦臻下意识的出声。

话音一落,便见那小丫鬟一僵,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大小姐,奴婢是绿竹啊,你不认识奴婢了吗?呜呜呜......”

说着眼泪又大串大串的落下来。

“绿竹?”

秦臻疑惑,呢喃出声,心中不解,但面上不显,从床榻上起身,双脚刚刚落地,就一个晕眩,差点摔回到床榻上,她的身体很虚弱。

“小姐,你想干什么?你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虚着呢,现在可不能下地啊。”

那叫绿竹的小丫鬟忙的上前扶住她。

“你喊我小姐,这里是哪里?”

秦臻又问。

心中的不解一层一层加深。

绿竹脸上的惊悸也越来越大,“小姐,你记不得了吗?这里是将军府啊,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呀。”

小丫鬟忙道。

秦臻秀眉几不可控的跳了一下,将军府,大小姐?

她呼吸重了几分,咬着牙坐起来,“把铜镜拿过来。”

秦臻道。

她心中此时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却一派清冷,什么都不显。

她环视一周,屋内没有铜镜。

“小姐你要铜镜做什么呢?小姐您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现在去叫人通知大将军......”

叫绿竹的小丫鬟显的有些焦急,秦臻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想我照镜子?”

她一眼便看穿小丫鬟的意图。

“不是......”

“去拿。”

秦臻道。

叫绿竹的小丫鬟拗不过秦臻,抬起脚磨磨蹭蹭的走向外间,很快手上便拿着一个铜镜回来。

“小姐,那个......”

“给我。”

秦臻道。

绿竹磨磨蹭蹭将手上的铜镜递过去,心里却揪成一团,她感觉到自家大小姐这次醒来变了好多。

秦臻抬起手,映出她的容貌,镜中的少女五官精致,眉眼一片清冷之色,肤如凝脂,然而细嫩凝白的额头上一块不规则的疤痕横在那里,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

秦臻怔怔的看着,心跳如雷,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摸向镜子,镜中的少女便跟着她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是......

秦臻看着镜中的少女,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君家绯色。

大夏国,武派之首,大将军王君雷霆的女儿。

一个仗着父亲军功赫赫,性格嚣张,做事无法无天的少女。

常年一身红衣,手握马鞭,性格张扬的踏马奔走在京都街头,一个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纨绔少女。

秦臻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面。

她不会认错这张脸,尽管这张脸的额头上多了一道难看的疤痕。

是的,印象中的君绯色是美艳无双的,她性格虽然嚣张,但容貌却是有着一种锋利惊人的美。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惨死北山山顶,醒来却重生成为了君家绯色?那么原本的君绯色又出了何事,去了哪里?

秦臻心中惊涛骇浪,对着镜子久久不语。

“小,小姐,你,你别难过,奴婢觉得这道疤痕也很好看,像个月牙儿似的,它......。”

“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小丫鬟说完,秦臻突然出声。

绿竹听到秦臻问她,眼圈凝了一层泪,“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秦臻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

绿竹呜呜的哭起来,然后才开口道,“十天前,小姐打听到玄王要去皇家玉泉的事情,所以也偷偷跑去了,然后被玄王发现,打成重伤,给送回了将军府,小姐一直昏迷不醒,已经整整十天了。”

绿竹一边哭,一边叙述。

玄王萧凤栖?

玄王此人,传言甚多,当今圣上最小的儿子,母亲雪贵妃深受皇上喜爱,荣宠后宫二十年,而萧凤栖更是皇上最看中的儿子,但玄王萧凤栖自出生起,便身体羸弱,双腿有疾,只能坐轮椅出行,是以不能册封其为太子,是当今圣上最大的遗憾,故萧凤栖三岁封王,名中赐‘凤’,赠府邸,赏封地。

也因此,在整个皇家之中,萧凤栖是所有皇子都讨好的对象。

因为他最得盛宠,却又不争皇位。

但据传言,萧凤栖此人,性格冷漠,阴晴不定且不近女色。

所以,君绯色是因为偷看了玄王萧凤栖洗澡,而被打成重伤,伤了脑袋,昏迷十天,直到她的重生?

那么君绯色是死了吗?

那她呢?

秦臻忍住心口翻涌的痛意,出声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绿竹抽抽噎噎,想到自家大小姐昏迷十天什么都忘记了,心里难受的很,但仍是下意识的回答道,“小姐,现在是平历三十六年。”

秦臻刷的一下抬起头,平历三十六年?而她死的时候却是平历三十三年,一睁眼,却是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啊。

可是明明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秦臻闭上眼,想到那惨烈的一幕,想到血肉生生被化成尸水的感觉,她颤抖出声,“秦家嫡女,秦臻,现今如何?”

“啊?”

绿竹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呆大一眨眼,下一刻却见自家小姐目光清冷的看向她,那眼神很冷凉,看的绿竹一愣,只觉得小姐眼神可怕,嘴一瘪又要哭,她曾经可是小姐最喜欢的奴婢啊,现在小姐瞪她,还不认识她了。

呜呜呜。

“秦家嫡女,秦臻你可识得?”

秦臻又问了一遍。

绿竹回神点点头,“识得啊,小姐你问她做什么呢?那秦家大小姐都跟人私奔三年了,您不提她,奴婢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私奔,什么私奔?”

秦臻蹭的一下抬起头,甚至因为激动抓住了绿竹的手,一双眼睛充满震惊,“到底怎么回事呢?你仔细说,秦家嫡女怎么就跟人私奔了?跟谁私奔了?”




谢之昂看到萧凤栖出现,当即嗷呜嗷呜的哭喊出声,那叫一个委屈。

而这时,秦臻心中恨怒已经渐渐平息,松开了抓住谢之昂的手,她的目光从萧凤栖身上移开,上下二楼穿梭了一番,没有找到那个蓝色身影。

萧泓宇不在这里。

她垂了垂眼,没说话,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疲惫之感。

谢之昂被扔在地上,摔的眼珠子翻了好几下,疼的他整个人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去。”

清冷的声音响起。

萧凤栖从二楼滑动轮椅走向一楼。

轮椅慢慢的朝着她移动过来,金属轮子撞击地板,发出冷硬的声音,每一下都似乎撞在她的心上,让她整个人愈发的紧绷。

恨怒的头脑此刻清明起来,她倒是没忘,君绯色是死在玄王萧凤栖的手中的。

轮椅停在她的面前。

逼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竟然醒过来了?”

萧凤栖突然开口,语气温凉却透着一丝惊奇。

秦臻抿了抿唇,一张冷艳的脸亦是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眼中没有闪躲,抬起头直视向面前尊贵无比的男子,“玄王爷,臣女罪不至死,之前冒犯了王爷,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秦臻道,语气没有起伏,不卑不亢。

萧凤栖没说话,他清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透出深深的打量。

一时间,整个会英楼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呵......”

直到萧凤栖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笑声莫测,辨不出喜怒,只道,“君大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听到萧凤栖的话,秦臻心中一凌,“死过一次,自然长了教训。”

这话算不得恭敬,好生不客气的样子。

话音一落,就见萧凤栖周身气势一收,忽的抬手,金光一闪而过,一道金线在他的控制之下猛地射出,直逼向秦臻的脖颈。

秦臻前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有武艺不曾涉猎,但没想一朝重生她成了君绯色,却承袭了她一身武功,金线冲向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下意识的便做出闪躲的动作,但仍旧快不过萧凤栖。

强大的压迫感当头而下,金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逼向秦臻,瞬间缠上了她的脖子。

“啊......”

“嘶。”

惊呼声响起,有人倒吸凉气。

便是谢之昂也惊的闭了嘴,没想到自家堂哥一出手就是杀招,但这女人是君绯色啊,是大将军王的女儿,手中有护命符的,不能杀啊。

“堂,堂哥......”

谢之昂紧张出声,但没人理他。

萧凤栖眼神微动,手中金线微微用力,秦臻一声闷哼,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口中的空气减少,喉管似乎要被割断,她双眼控制不住的溢出泪水。

没有求饶,没有恐惧,只是不甘......

要死了吗?

刚刚醒过来,看到自己凄惨的一切,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又要死去吗?

她睁大眼,费力的看向萧凤栖。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薄唇抿出无情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勾着金线,只要一个用力,她的脖子便会断裂开,她将血染会英楼。

这世上在没有君绯色,也没了她秦臻。

可是凭什么!

她遭遇这么多的不公,陷害,惨死,尸骨无存,死后又声名狼藉,公道还未曾讨回,如何能够死去!?

不,绝不!

她的眼中猛地爆射出求生的意志,那种由不甘中爆出的愤恨,反击几乎就在瞬间,秦臻猛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勒紧她脖子的金线,手指瞬间被割的鲜血淋漓,但她仿若没有瞧见,竟是直接往前一个猛扑,那里正是萧凤栖轮椅的方向!

——嘶。

“天啊!”

惊呼声,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一片。

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而此时,秦臻整个人扑在了萧凤栖的身上!

她的脖颈上还缠着金线,细嫩的皮肉已经被割破,溢出鲜红血迹,手指一片鲜血淋漓,但因为她不退反进的猛扑,缠在她脖子上的金线反而松了力道,但同时一只修长的手瞬间捏上了她的脖颈。

“放肆!”

“大胆!”

萧凤栖身后两名黑衣属下刷刷拔了剑,俱是一脸愤怒的瞪着秦臻,因为没有人能想到君绯色竟敢反扑到玄王爷的身上!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能?当即便冲上来想要将秦臻制住。

“退下。”

却没想,还未上前,便听萧凤栖寒凉的声音响起,他并没有多愤怒,只是语气比往日里低了许多。

属下当即停了动作,满目愤怒不解的瞪着秦臻,眼睁睁的看着她趴在自家主子的身上。

而这一刻,没有人瞧见秦臻的右手手上握着一直白玉簪,精准无误的抵在萧凤栖的心脏处。

秦臻的脑子有些乱,她为了活命只能孤注一掷,这是前世身为秦家嫡女的她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举动,但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萧凤栖的杀意那般明显,她若不反抗,今日将会命丧这会英楼,那她的重生才是彻头彻尾的一场笑话。

然,如今,她威胁了萧凤栖,那又能如何?

还真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白玉簪插、入他的心脏?

她与萧凤栖贴的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躯,两个人贴身相对,谁都没有先开口,但秦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萧凤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

“君绯色,你这个女人,啊啊啊......你竟然轻薄我堂哥,我跟你拼了,哎哎哟哟哟......!”

谢之昂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要炸了,嗷嗷的就叫唤起来,当即就想爬起来冲上前,但奈何伤的太重,一动就浑身疼,只能躺在地上干嚎,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谢之昂叫唤的厉害,可众人却是屏住呼吸,大气不喘,天,天啊!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君家大小姐她怎么敢?怎么敢冒犯天神般不可亵渎的玄王殿下!

“下去!”

终于,萧凤栖的声音响起。

寒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怒。

捏住秦臻的手陡然用了力。

“咳......”

秦臻红了眼,呛咳出声,下意识的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握住萧凤栖掐她脖子的手......

便是这一握,秦臻混沌的脑子顿时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她呼吸一顿,甚至连脖颈处传来的窒息都忽略了,她睁大一双杏眼惊疑的看向萧凤栖,而后娇容一沉,接着开口道,“萧王爷,你快死了。”




“小的伺候世子爷到申时,但因为挨了板子,走路一瘸一拐,世子爷看得难受,让小的滚了,换了小德子伺候,之前听小德子说了一句,说是世子爷拄着拐杖出过门。”

“去把小德子喊来。”

此时康亲王妃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

因为她发现了,她儿子这次差点儿死了,可能存在另外的凶手。

很快小德子就被带了上来,一个老实巴交的小随从,一听王爷询问,当即就一五一十的回话道,“回亲王爷,王妃,小的跟世子爷在酉时确实出府一趟,世子爷非要吃城北那家烤板栗,小的要去买,世子爷不同意,非要吃刚出锅的......”

“说重点!”

萧正忍不住的怒声道。

小侍从被吼的一慌,忙加快速度回话,“回亲王爷,重点就是世子爷亲自出府了,然后路上碰上了秦家的二少,秦家二少跟世子爷一向不对付,所以就打起来了,世子爷本来就受了伤,一条腿不利索,但当时拄着拐杖,就用拐杖去抡秦二少,秦二少也不是个吃素的,就反击了,踢了世子爷好几脚。”

小侍从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没有出声。

真相已经明了。

“秦家二少,秦鑫阳,是吗?”

秦臻忽的出声。

“是,是的。”

小侍从点点头。

秦臻没再开口,只是垂下眼睛,长睫挡住了眼中是冰冷的寒意。

秦家二少,秦鑫阳,秦红霜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是她曾经的庶弟。

秦鑫阳此人一向不学无术,仗着是秦家唯一的男娃,对她向来不太尊敬,更甚至心术不正,奈何秦父总是偏帮于他,如今他的妹妹秦红霜成了的六皇子侧妃,想必他的气焰更盛。

“退下吧。”

康亲王沉声挥挥手。

“小德子告退。”

......

小侍从退下以后,屋内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中。

因为秦臻的诊断,小德子的话,充分的证明谢之昂这次差点儿丢命跟君家大小姐是没有关系的,而是秦家二少所为。

而康亲王府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就去君家大闹,甚至说出让人偿命的话来。

可是君家大小姐却是以德报怨,是在全力救治了谢之昂,保下了他的命之后,才提出这件事。

现在想想,这是何等的胸襟和胆量。

因为一旦谢之昂有个好歹,那这顶杀人的帽子是肯定会扣在她的头上的。

康亲王前面才说了功过相抵的话,现在就被啪啪打脸了。

康亲王很是尴尬,康亲王妃也是。

“老夫人,君将军,我郡王府欠将军府一次。”

康亲王妃开口了,语气很郑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敢作敢当,错了就是错了,欠了就是欠了。

“亲王妃别说这种话,这是君丫头应该做的。”

老夫人也开口道。

此时的老夫人心中是何等的骄傲和自豪,她的孙女儿不仅有大本领,更是有大胸襟,听到康王妃说的什么话,郡王府欠他们一次,这是承的郡王府的情。

这边康亲王却是直接转过身子,冲着君老夫人和君雷霆的方向一鞠躬,君雷霆在康亲王一有动作的时候就闪身到一边,他一个将军可承不了一个亲王的一拜,要折寿的,老夫人倒是受了,君老夫人她受得起。

“本亲王不后悔去君家这一闹,若没去闹,本亲王怕是永远失去了儿子,但本亲王还是要跟你们道歉,本王欠将将军府一次。”

康亲王道。

他是真的不后悔,反而有些庆幸。

谁能想到君家的嫡女竟是医术这般出众的人?

“康亲王别这么说,什么欠不欠的,谢小世子受伤,这件事本也有君丫头的责任。”

老夫人道。

这会儿气氛已经是无比缓和了。

众人看向秦臻的目光,那是充满了赞赏和钦佩。

尤其是康王妃,这会儿看向秦臻的目光充满了慈爱,真真是正眼打量秦臻,只觉得这姑娘哪儿哪儿都好,站在那里身姿挺秀,乌黑的发绾了一个别致的发鬓,其余披散的发长及腰间,白嫩细腻的脸庞上,眉如远山之黛,眸若清水之清,唇似三月桃夭,清丽绝伦的容颜,透着沉静坚韧的气质,就连额头上的那蜿蜒的一道疤痕,竟也觉得顺眼至极。

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会传出那般的难听的名声呢?

“君家丫头,谢谢你,救了我儿,救了我们整个康亲王府。”

康亲王妃很是很颜悦色,此时她已经收拾好仪态,透出的是端雅的模样,喊一声君家丫头,那是认可,是感谢,也是亲昵。

秦臻忙摇摇头,唇角清浅一笑,很是礼貌,“亲王妃客气了,祖母说的没错,谢世子受伤,于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就是拼了一切都会救谢世子的。”

秦臻这话说的康亲王和康亲王妃很是暖心,尽管是实话,但对秦臻却是再无责备,只有感谢了。

“可差点害死昂儿的不是你,今天晚上若不是君丫头你......”

康王妃说不下去了,不敢想象那一幕,想起来这心就针扎般的疼。

“确实是,真正让谢世子差点儿送命的是秦家二少那几脚,绯色可以很明确的说,若不是今晚我过来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谢世子。”

“的确。”

冯老在旁边重重点头。

不是他医术不行,是君家小女太厉害,她使出的是失传百年之久的针法。

听到秦臻的话,康亲王脸上风雨欲来,心里更是后怕不已,当即咬牙道,“君家二少,好大的威风,不过一个区区庶子,姐姐做了那小六的侧妃,这就无法无天了,呵......,本亲王非要到那秦家好生说道说道。”

秦臻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在蚀骨的恨意她都藏在心里。

秦鑫阳......

秦家,是真的跟她犯冲,就像魔咒似的,她自己也知道,今晚承担了怎样的风险,若谢之昂有事,她难辞其咎。

康亲王要替子报仇,君家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老夫人冲着秦臻使了个眼色,示意孙女儿跟康亲王夫妇告退,她都等不及要会自己家问问自己孙女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被哪路神医附体了吗?

却见秦臻点了一下头,“康亲王爷,王妃,天色已晚,祖母年纪大了,亦是跟着担惊受怕一晚上,绯色这就告辞了。”




绿珠被秦臻这反应吓了一跳,一看秦臻这模样,眼泪就落下来,只当小姐昏迷不记得事儿了,心里难受,当即抽抽噎噎的道,“小姐,那秦家大小姐早就是过去式了,三年前,那秦家大小姐就在与六皇子成亲的前几天,跟府上一个马夫私奔了,秦家和六皇子都成了大夏的笑话,那亲家大小姐身为大夏京都贵女标杆,却做出这般有辱门风的事情,实在是丢尽了秦家的脸。”

秦臻脑袋嗡嗡一片,只觉得眼前发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绿竹的嘴巴一张一合。

“怎么可能?”

秦臻咬牙,眼睛赤红,凝满了泪雾,却不肯落下。

这边绿竹听到这话,忙摇摇头,“真的,那秦家大小姐留了亲笔信的,说是跟那马夫日久生情,因有婚约在身,遂只能选择离家出走,自觉愧对列祖列宗,自愿脱离秦家,自此生死与秦家无关。”

“这封亲笔信秦相呈给皇上了,总之很多人都知道,那秦相深得皇上倚重,并未被诛连,但秦相却是直接宣布了与那秦臻断绝父女关系,将其逐出秦家族谱了。”

秦臻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寸寸变冷。

她惨死,尸骨无存,可父亲没有为她查明真相,竟是真的相信了她与一个马夫私奔了?将她逐出秦家族谱。

秦臻死死咬着唇,才能使眼泪不落下来,使恨意不溢出来。

“那萧泓宇呢?”

秦臻又问。

数道萧泓宇,她的心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萧泓宇?哦哦......小姐,你是说六皇子啊,小姐怎么直呼六皇子名讳呢,被人听到了可是大不敬,不过也没事,这是在咱们府上,没人能听到。”

绿珠又絮叨道。

“秦家庶女秦红霜嫁给六皇子当侧妃了,三年前秦家大小姐跟人私奔,这六皇子可是成了众皇子眼中的笑话,不过这六皇子也算是因祸得福,秦家为表诚意和歉意,便将二女儿许给六皇子当了侧妃,皇上大概也觉得有些亏欠这个儿子,也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六皇子,总之这两年六皇子风头很盛。”

听到绿竹的话,秦臻的脸已经血色尽褪。

“那他们有孩子了吗?”

秦臻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响起。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惨死的时候,秦红霜说她怀孕了.

如今,三年已过,若他们真有孩子,那孩子该有四岁了,这是他们苟且的证据。

“孩子?有的,六皇子的确是有一位小殿下,不过是收养的,据说那孩子无父无母,被扔在荒郊野外,差点儿被狼吃了,是六皇子路过之时偶然相救,便收了其当义子,六皇子这人倒是心善的很呢。”

绿竹说道,语气中难言对六皇子的夸奖。

可秦臻听了这话,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发凉,“那捡来的孩子多大?”

“好像是四五岁,大小姐你怎么问这个?”

绿竹不解。

听到绿竹的话,秦臻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

义子,四五岁。

“呵......可笑,实在是可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人,可笑的事......”

什么义子,那分明就是他跟秦红霜的孩子!

她被庶妹和未婚夫联手害死,却背负骂名,声名狼藉,甚至被逐出家族。

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自己,自生下来便没有娘亲,但因为是秦家嫡女,身负重任,自当表率,便一直很努力,别人在玩耍逛街的时候,她在读书练字,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她在练琴作画,她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秦臻恨到极致,哭的崩溃,双眼发红,状若癫狂。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绿竹啊,呜呜呜呜......”

绿竹也是吓坏了,她从未见到小姐哭成这个样子,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秦臻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钳入肉中也丝毫感觉不到。

好恨。

好痛。

这个叫绿竹的丫鬟在她耳边说的什么,她完全听不到。

绿竹看到秦臻这般模样当真是吓坏了,转身就跑到外面去喊人。

“来人啊,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将军,快去找大少爷,大小姐醒过来了,大小姐不好了......呜呜呜呜......!”

秦臻哭的几近崩溃,昨天晚上她才经历了活活化尸的痛苦,今日重生醒来,却得知自己被暗害惨死,死后却又声名狼藉的事实。

虽是大梦三年,可是对她来说,只是昨晚和今天啊。

这不是一场噩梦,是真实发生的。

秦臻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站起来,穿上鞋子,麻木的抬脚往门外走。

她要回一趟秦家!

她要告诉父亲真相!

她没有跟马夫私奔,她是被妹妹害死的,惨死在北山峡谷,她要一个公道。

秦臻起身,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一阵晕眩,她勉强站好,打开衣柜,看到柜子中清一色的艳丽衣裙,秦臻勉强找了一件绯色的纱裙换上,然后大步的出了房间。

大概是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秦臻走的熟门熟路,路上遇见几个小厮,她没理会,直接便出了将军府。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炎热。

秦府在京都城北,而将军府在城南,一南一北。

秦臻戴着面纱,目的明确,出了将军府邸的门,便直接朝着秦家去,此时正值晌午用膳之际,主街之上,行人并不多,秦臻走的小巷路,不过半个时辰便站在了秦家府门口。

看着府邸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秦臻眼睛酸涩了一下。

‘昨日’这还是她熟悉的府门,‘今日’已是三年之后。

这三年,爹爹还好吗?

他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秦臻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看了一眼秦府两个黑漆大字,秦臻终于迈步上前。

——叩叩叩。

门被敲响。

秦臻的心脏也跟着咚咚咚的快速跳动。

很快,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的人探出头来,是个有些瘦的门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秦臻知道他叫王二,家里兄弟六七个,他排行老二,在府上做门卫七八年了。

门卫王二似是没想到敲门的是个姑娘家,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应是。”

君雷霆点头道。

此话一落,所有目光皆落在秦臻的身上。

“丫头,你师傅离去时,可有给你留什么话?”

老夫人问。

秦臻这会儿脑子是有些混乱的,听着君父的话,她能肯定君父口中的高人跟她的师傅是一个人,也就是说,早在十多年前,师傅他老人家就已经见过君父,甚至推演出君绯色的命格,而她在千云寺遇到师傅,这是不是师傅早有的安排,也或者说,是不是师傅早就看透了她的一生?

难怪,师傅总说她是痴儿,总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当年,师傅让她学医还是学毒的时候,她选择的学医,师傅似是叹了一口气。

如今想来,师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着深意。

君绯色的既定命格,她的惨死记忆重生,是不是早已在师傅的推演之中?

而师傅又是谁?从哪里来?到了哪里去?

这些疑惑,没有人能给秦臻解开。

“师傅在我学有所成那一日,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离开了。”

秦臻道。

想起师傅,依旧眼睛泛红。

“你这丫头,能得高人指点,也是命中有福之人,切不可忘了这份恩情。”

老夫人道。

话音落下,又眸光深深的看向秦臻,“那时只当你这丫头顽劣,天天不着家,整日里除了惹事生非就没别的事可做,没想到在祖母看不到的地方,你竟在这般努力学习医术,且偷偷一个人担着这么大的秘密,祖母不用想,便知道丫头你定然吃了好多的苦。”

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没忍住红了眼。

一把年纪了,心酸的不得了。

再一想,往日里因为这丫头胡作非为没少挨揍,心里更是后悔的不得了。

君雷霆更是,看着秦臻的目光已经不能用慈爱来形容了,“丫头,爹虽不知道你的医术精进到了何种地步,但得高人指点十年,而且冯老又激动成那般样子,说什么幻灵十三针,还是失传了上百年的针法,不用想,一旦传出去,会造成怎样的轰动,爹不希望你名扬九州,就盼你平平安安的,所以爹才嘱咐康亲王保守秘密,就怕你这失传针法传了出去,会引来小人的觊觎。”

“不会的爹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臻忙道。

却见君雷霆摇摇头,“丫头,你不知这世道险恶,你娘亲当年亦如你一般单纯,可后来......!”

君雷霆话未说完,便已经哽咽,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行了,老大,你别哭了,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做什么?”

没等君雷霆话说完,就被老夫人轻呵打断。

秦臻不解的抬头,但发现大家都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显然在君家,君绯色的娘亲是个禁忌,可是据传言,君绯色的娘亲是因病去世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行了,今天晚上也是不得已要救谢家小子,绯色丫头才暴露了自己的医术,也不算是违背了高人的意愿,但你爹说的对,绯色丫头你若非必要,不可随意暴露你的医术,若实在要行医救人,也要掩藏好自己的身份。”

老夫人威严着一张脸,拍板道。

秦臻点点头,很是乖巧的模样,“孙女儿知道了。”

看的老夫人一阵一阵纳闷,高人说,孙女经历生死劫,就会脱胎换骨,宛如重生,名扬九州,名不名扬不知道,但确实是跟换了个人一样,一举一动都越来越像她的娘亲......

“天色晚了,囡囡身体才刚恢复,这又辛苦半宿,肯定是很累了,烨儿,送你妹妹回去休息吧。”

老人摆摆手道。

“好。”

君玄烨道,秦臻也跟着起身,“祖母和爹爹,二叔二婶也赶紧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在说。”

秦臻体贴道。

今天晚上大家伙都跟着担惊受怕了。

“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明个就不让人喊你起来吃早饭了,睡到自然醒。”

老夫人道。

秦臻点点头,这才随着君玄烨一起回自己院子。

秦臻和君玄烨退下了,大厅内老夫人和两个儿子、儿媳却没有动,主要是心里震撼,到现在激动的都没有睡意,主要是一切都太不真实了,那个上天入地整日里让他们头疼的丫头怎的就突然间这么厉害了......

......

秦臻这一夜睡得很沉,恍恍惚惚,总是做噩梦,次日醒来,已接近晌午。

秦臻起身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她从睁开眼身体便觉得不舒服,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恶心感,不知道是熬夜了的原因,还是脖子和手上伤口的原因。

过了好半晌,秦臻才起身下榻,在衣柜中寻了件桃红色纱裙穿上,照了照镜子发现脸色有些不好,眼底有些发青,唇瓣发白,尤其是这件桃红色的纱裙更是衬的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秦臻探了下自己的脉搏,有些紊乱。

她倒是没多想,只当是自己灵魂重生,多有影响。

“大小姐,您醒啦,饭菜都在小厨房热着呢,奴婢给您端来。”

绿竹听到声音忙上前伺候秦臻洗漱,又转身去小厨房招呼饭菜,四菜一汤,都很清淡。

吃完饭,秦臻喊上绿竹,准备去云妆阁买几身素衣,主要是君绯色那些艳丽的衣服她不太喜欢。

绿竹听到要去逛街,显得很是兴奋,“大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将军府中门,一辆马车已经就位,棕黑色的马匹打着响鼻。

秦臻上了马车还有些恍惚,没想这绿竹竟还会驾车。

很快,马车停在云妆阁门口。

云妆阁,一楼卖胭脂水粉,二楼各种新款服饰,深受世家夫人、小姐的喜欢。

秦臻到的时候,人不算太多,但能看到有人进去。

秦臻因为脖子上有伤,加上额头上留了疤,边准备了一顶帽纱,既挡风,又能遮了脸。

绿竹去寻地方停马车,秦臻便一个人先进了云妆阁。

云妆阁跟其他的店不一样,老板是男是女没人知道,而店内服务贵人的都是些小丫鬟,这一点很是难得,却又颇得贵人们喜欢。

秦臻一进门,便有个圆脸小姑娘上前接待,“这位贵人,是要买胭脂水粉还是衣装服饰呢?”

“去二楼看看服饰。”

秦臻道。

“贵人这边请,二楼新上了很多新款,正好这会儿楼上挑选的客官不多,您可以慢慢选。”

秦臻点了点头。

小姑娘在前面引路,秦臻抬脚迈上木质楼梯。

“侧妃,这件烟萝纱衣特别衬您的肤色,特别显白净,真漂亮。”

刚踏上楼一半,便隐约传来一道献媚的女声。

“就你这丫头会说话。”

另一道含笑的声音接着响起,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秦臻的迈向楼梯的脚步下意识一顿,这声音太过于熟悉,过去她听了十几年,临死,耳边回荡的仍是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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