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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阅读

霏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对苏婉欣的无端污蔑,檀容想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听,抢过她手中托盘转身就往正屋走。此时的韩晏正斜倚在内室的竹榻上,面前的高几上放着小巧的紫檀木鸟笼。他捏着细长银匙逗弄其中的土黄色鸟雀。护卫青年守在帐外,见到苏婉欣进来,立即向内通传:“世子夫人来了。”韩晏不为所动,全部心思都在逗鸟上。苏婉欣一进来就娇笑盈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你吧!”她将托盘放好,端起药碗上前。韩晏毫不领情:“你来做什么?”“夫君受伤,妾身心里难安,当然要好好照顾。”苏婉欣巧笑嫣然,将药碗往前一递。韩晏目光始终未从鸟笼上离开,扬声下令:“七重,把檀容给我带过来。”名为七重的护卫青年应声退出去,他刚一拉开房门,檀容就扑了进来,差点跌倒。“你这是?”面对七重的疑惑,檀容干...

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11-26 2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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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苏婉欣的无端污蔑,檀容想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听,抢过她手中托盘转身就往正屋走。此时的韩晏正斜倚在内室的竹榻上,面前的高几上放着小巧的紫檀木鸟笼。他捏着细长银匙逗弄其中的土黄色鸟雀。护卫青年守在帐外,见到苏婉欣进来,立即向内通传:“世子夫人来了。”韩晏不为所动,全部心思都在逗鸟上。苏婉欣一进来就娇笑盈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你吧!”她将托盘放好,端起药碗上前。韩晏毫不领情:“你来做什么?”“夫君受伤,妾身心里难安,当然要好好照顾。”苏婉欣巧笑嫣然,将药碗往前一递。韩晏目光始终未从鸟笼上离开,扬声下令:“七重,把檀容给我带过来。”名为七重的护卫青年应声退出去,他刚一拉开房门,檀容就扑了进来,差点跌倒。“你这是?”面对七重的疑惑,檀容干...

《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面对苏婉欣的无端污蔑,檀容想解释,可对方根本不听,抢过她手中托盘转身就往正屋走。

此时的韩晏正斜倚在内室的竹榻上,面前的高几上放着小巧的紫檀木鸟笼。他捏着细长银匙逗弄其中的土黄色鸟雀。

护卫青年守在帐外,见到苏婉欣进来,立即向内通传:“世子夫人来了。”

韩晏不为所动,全部心思都在逗鸟上。

苏婉欣一进来就娇笑盈盈:“夫君,让妾身来服侍你吧!”

她将托盘放好,端起药碗上前。

韩晏毫不领情:“你来做什么?”

“夫君受伤,妾身心里难安,当然要好好照顾。”

苏婉欣巧笑嫣然,将药碗往前一递。

韩晏目光始终未从鸟笼上离开,扬声下令:“七重,把檀容给我带过来。”

名为七重的护卫青年应声退出去,他刚一拉开房门,檀容就扑了进来,差点跌倒。

“你这是?”

面对七重的疑惑,檀容干笑两声,手足无措。

她是怕苏婉欣又变着法子坑害自己,所以想偷听一下里面动静,结果听得太入神,没注意七重开门。

“进去吧,世子爷找你。”七重打量她两眼,说道。

檀容心中忐忑,又不能耽搁,她小碎步跑着进去。

进到内室里,她恭恭敬敬行礼,话都没说完,就听韩晏冷声斥责:“我让你熬药,你倒是会躲懒,差遣起世子夫人来了。”

檀容连忙解释:“奴婢没有,怎么敢劳烦世子夫人?”

“那你意思是,苏婉欣人贱得慌,抢奴才的活来干喽?”

韩晏的一句话,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

苏婉欣娇容骤变,紧咬嘴唇,药碗犹如烫手山芋,进退两难。

檀容真想附和一句,世子爷您说得对!

但她不敢,甚至一丝丝其他表情都不能有,紧绷着异常严肃凝重地回禀:“世子夫人宅心仁厚,体恤奴婢,这才替奴婢将药端进来。”

韩晏笑起来,眸光潋滟,俊容生辉,但紧接着说出口的话冰冷彻骨。

“这药若是中途被人掉了包,或者下了东西,檀容,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啊?”

檀容吓一跳,她想说就这么几步路,又是苏婉欣端进来的,怎么可能被掉包下药?

她不知道韩晏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找借口欺负自己,但不辩解更可疑,她只能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韩晏听完,眼神瞥向苏婉欣,蓦然变脸般笑容晏晏,温柔至极:“夫人当然不会出错,都怪我没搞明白,夫人不会生为夫的气吧?”

苏婉欣勉强一笑:“夫君说笑了,妾身怎么会生气,妾身只担心你身体。”

“放心,我怎么可能让你刚嫁进来就当寡妇,我只是敲打敲打底下,免得奴大欺主。”

“夫君做事自然都是对的。”

这夫妇俩一来一回,说得檀容心里发凉,不会又拿她置气吧?

果然,苏婉欣紧接着提议:“这檀容以前在家中就不怎么灵光,不如这样,我再找几个机灵的来伺候夫君,她还是让妾身带……”

“苏婉欣,她是你的陪嫁丫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都没调教好,你有什么脸要人?”

韩晏一瞬间就沉下脸来,刚才的柔情荡然无存。

苏婉欣被噎得一愣,脸色难看。

“她就在我这,谁也别想动。我就要亲自调教她,谁跟我作对,我就让她在府里活不下去。”

“是,一切照夫君所言行事。”

话已至此,苏婉欣不敢正面硬来,心中暗恨,只能日后一步步图谋。

檀容吓得瑟瑟发抖,她当然不想再回到苏婉欣身边,可世子爷这里也是龙潭虎穴,说不定更可怕!

等到苏婉欣一离开,韩晏示意檀容过来:“上药。”

檀容拿过新配的疮药,小心翼翼地过来解绷带。

“如何?”韩晏言简意赅。

檀容愣了愣反应过来:“幸好换得及时,还没伤到筋脉,只要以后都不接触,就不会有问题。”

疮药上完后,檀容这次不等吩咐,赶紧端过药碗递来。

韩晏接过来,皱着眉慢慢喝下。

檀容站在旁边,捧着手帕。她希望看在自己规矩麻利的份上,世子爷能少折磨人。

韩晏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脸色不怎么好看。

檀容又捧过来个小罐子:“这药味道不好,世子爷可以吃块蜜饯解解味儿。”

韩晏瞥她一眼,嘴角微扬:“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服侍得到位,我就不罚你了?”

“奴婢没有这么想,只是尽本分。”

“我吩咐你做的事,下次再敢交给别人,你这耳朵,舌头也就别要了,割了喂猪!”韩晏恶狠狠道。

檀容心一颤,低头应承。

“为了让你长记性,到门外院里跪着,头顶药碗,若是打翻了,杖责三十!”

韩晏声冷人更冷,活像个罗刹鬼王。


檀容仔细一听,假山外面的说话声压得低,似乎是俩人在谈论。她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她没用了,处理掉……怎么偏就她伤得臀都烂没了,那俩我看还活蹦乱跳?”

“你傻啊,打板子这能控制的,碧纹被发现,故意的……”

“暂时别进人,太刻意惹人怀疑……”

交谈声越来越低,并且向着远方离开。檀容没法现身阻拦,只能竖着耳朵,尽量多听两句。可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清。

这俩人是谁,她不知道,声音也不熟,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听来的这一两句对她来说实在炸裂。

碧纹似乎已经……死了,或者说遭遇跟死亡一样的处理。而她之所以伤得这么重,是因为打板子的人故意所为。

檀容回想起当时,自己跟紫烟都没怎么叫唤,紫烟她不知道,至于自己则是因为没有疼到要叫的程度。

事后,她也很快就恢复活动自由,屁股也不疼了。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皮糙肉厚,而碧纹又有点娇气。但听这俩人的意思,一切都是控制好的!

她以前确实听说过,同样是打板子,落下的力度跟角度不同,打出来的效果就不一样。

有些打得响亮,实际却不怎么疼。有的看起来寻常,每一下都伤筋动骨,疼得钻心。

所以,碧纹当时惨叫连连,不是她忍不了,而是打她,是下得死手?!

檀容背后冒冷汗,敢如此区别行事,肯定得上头授意。而当时负责打板子的都是韩晏的心腹

这……到底怎么回事?!

碧纹不是普通的丫鬟吗?还发生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要不然何至于这么对待!

以韩晏的脾气,想弄死也会直截了当的。

檀容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碧纹身上恐怕有秘密。

可到底是什么……她不清楚,也猜不出来。

就这么几句断续的对话,搅扰得她内心乱糟糟的,不仅心累疲倦还担惊受怕。

或许根本没什么其他原因,单纯就是韩晏想折磨人,想看碧纹惨叫,再以此为借口赶她出府,最后死在外面。

这也完全有可能。

檀容失魂落魄地从假山后面出来,正撞上路过的紫烟。

奉命去拿东西的紫烟,忽然瞧见假山后面钻出来个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定睛一瞧是檀容,她立即娇声斥责:“你在这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我有点累,又怕明目张胆地休息被人看见,报到主子那会挨骂。”檀容如实交代。

紫烟瞪她一眼:“要出来也得先吭个声啊,这要是晚上还不得吓死几口子?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檀容态度诚恳,紫烟也就不再计较,跟她说了几句便走了。

而檀容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魂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回想起那俩人的对话。直到她不小心把茶杯打碎,这才彻底将魂儿招回来。

刚回府里,准备喝茶的韩晏看她一眼,薄唇冷笑:“不想干了收拾东西滚蛋,在这占着位置让你享清福啊?”

“奴婢错了,奴婢这就换上新的。”

檀容不敢耽误,赶紧手忙脚乱得收拾。

韩晏似乎心情不好,品尝时眉头微皱,将近身伺候的丫鬟全都骂走,跟前只剩下檀容。

她立即打起十万个注意,精神紧绷。

韩晏瞥她一眼,说道:“你离那么远做什么?”

檀容默默地往前站了站,结果韩晏又说:“站这么近干什么?看见你我眼睛就疼。”

檀容默默地往旁边挪。


世子爷这变脸堪比翻书,刚才还言笑晏晏,现在就冷眸怒视。大有要将眼前刁奴生剥活吞的架势。

檀容不敢再推诿,她说出此言已经违背自己不多管闲事的原则,如果再被按上欺骗主子的罪名,那真是得不偿失。

她只好起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韩晏肩上的绷带拆开。

这过程中,药味儿弥漫,檀容仔细分辨,记在心中。

当伤口展露在眼前,她微微惊讶,这可比韩晏自己说的要严重得多,那可是好几道伤,深浅不一。

上的疮药已经止住大部分血,一看用得都是好料。只不过……

檀容不知该不该说,犹豫之际,韩晏一把抓住她手腕逼问:“你自己起的头,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这手你也别要了!”

“这疮药用的都是好料,只不过其中有一味药是五玉子,性极寒,止血快但伤筋脉,这药用上只怕……”

“但说无妨。”

檀容心一横:“只怕用上几日后,世子爷您左臂的筋脉会不通,再久有枯竭之势。”

她后面的话没说,到了那种程度,胳膊日常生活是无碍,但再想提笼架鸟,习武射箭是不可能了。

韩晏脸色阴沉得可怕,眸光深处,寒火翻涌。

檀容不敢与这样的世子爷对视,垂头盯着地面,盼着快点结束。

“要是让你开药,你可会?”

沉默片刻后,韩晏突兀地问道。

檀容想了想,还是如实禀告:“奴婢知道要配什么药。”

“你去外面抓药,准你假,按时回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世子爷,奴婢从没有指责宋大夫的意思,他在府中这么多年,这次肯定是一时大意……”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韩晏语气明显不耐烦。

他斜靠在小案桌上,肩头披着孔雀绿底海棠花绣纹氅衣,挑眉瞪眼,俊容冷意沉沉。顺手将书册掷到檀容身上。

檀容胡乱地接住,不敢再推脱,她怕再说下去扔过来的就是桌案上的茶杯。

“七重,进来。”

韩晏沉声喊道。

很快,一护卫打扮的青年走进来,恭敬地抱拳行礼:“世子爷万安。”

“你跟她去外面抓些药回来,别让旁人知道。”

护卫青年立即领命,没有半点迟疑。

到了这步田地,檀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但愿不是自入火坑。

韩晏将外出的令牌跟荷包扔给她,只说了一句:“钱随便花。”

檀容掂了掂,荷包分量不轻,她轻声告退。

她跟着护卫青年从王府后门离开,因她是府中的丫鬟,日常外出需跟随主子或者有出府令牌才行。

看门的杂役一见是梨香院的出行牌子,脸色像见了瘟神,赶紧放檀容他俩出去。

檀容心里忐忑,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往火坑里跳,偏这火坑还是自己给挖出来的。

护卫青年瞟她一眼,以为她还在担心,特意开解:“世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檀容强笑,心中腹诽,韩晏那般脾气做事,八辈子也成不了善人,老天爷才不会保佑这样的人。

但这话她可不敢说,面前的护卫青年一定是世子爷心腹,不然抓药这种事不会交给他来办。

“世子爷只让我跟你来抓药,那药方你可有?”护卫青年问道。

檀容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大声道:“跟我来!”

她虽算不上大善人,但从不坑蒙拐骗,时不时还捐个香火钱给孤魂野鬼祈福。所以老天爷总会对她开恩一点吧?

此时的梨香院里,韩王妃竟然再次到访,只不过她避开耳目,偷偷从院侧门进来,身边连个丫鬟婆子都没带。

韩晏正在研究什么,忽然见母亲的身影就在碧纱帐外,不由眉头微皱。

隔着朦胧的纱帐,韩王妃嗓音有些颤抖地问:“晏儿……”

她话不及说完,韩晏笑着念出两句诗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碧纱帐外沉默片刻,传来韩王妃恢复平静的声音:“李太白的诗确实好,娘也该闲时翻阅一二,晏儿提醒得对。”

“既然如此,母亲请回吧,莫要在这沾了血腥气。”

“好,好。”

韩王妃连说两个好字,神色却有瞬间的悲戚,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依旧平静雍容,落落大方地离开。

就在韩王妃走后一炷香时间,檀容跟护卫青年返回复命。

三包药摆放好,同时还有三张方子。

韩晏低头看了一眼,微扬下颌。

檀容心有灵犀,立即说道:“奴婢记得世子爷说不要让人知道去外面抓药,所以分三个地方拿药,就算有人想查,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方子,治的什么病。”

她停顿了下,偷瞄了眼韩晏的神色,见没有什么不妥才继续说:“这仨方子都是治疗寻常小毛病的,但里面各有几味药凑起来就是疮药跟补血益气所用。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花得钱多了些。”

韩晏摆摆手:“荷包归你了。”

檀容吓一跳,里面剩的还有好多,够她两个月的月钱。

她刚想推脱就见韩晏美目一瞪:“什么事都要我说吗?熬药啊,杵这当美人灯?”

檀容脸一红,羞臊得慌,她也不知为何,只要韩晏说话,她就总往心里去,猜测到底什么意思。

她拿着药包匆匆跑出内室,生怕韩晏又变卦,下达其他荒唐命令。


“你的目标?”

“对,他们伺机偷人钱财,见到年轻女子或幼童就拐骗抓走,卖到窑子里替他们赚钱。”

听夜莺这么一说,檀容直觉得浑身浸在冰水般,彻骨寒冷,难受至极。

她立即抓住夜莺的胳膊,哀求道:“请你一定救救紫烟,她昏迷不醒,我没法带她逃走,请你救救她!”

夜莺瞟她一眼,笑容微微狡黠:“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

檀容认真考虑了一瞬,自己能给予什么报酬?钱财的话,她并不清楚行情,而其他物品,她又没什么特别值钱的。

她认真地回答:“我攒了一笔钱,但不多,我可以全部给你!”

“哦?这么做值得吗?”

“不管值不值,我不能看着紫烟死,之前实在是没办法带着昏迷的她逃跑,所以只能求你帮忙。”

檀容解释得很诚恳。

夜莺一下笑了,抬手略微使劲的揉搓着她头顶:“你倒是有些可爱,报酬我就算你便宜。”

他说着凑近檀容,轻轻地吻了下她脸颊。

这下轮到檀容窘迫不已,她一把捂住脸,言谈间多有懊恼:“你,你,胡闹!”

“不过要追踪到地方,需要点时间,这里是南门郊区,他们倒是会找地方。”夜莺转移了话题。

檀容这下不好再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只能噘着嘴哼哼:“我在紫烟身上放了我的香囊,那有特殊香气,一时辰内都不散。我能闻着寻找到。”

夜莺闻言诧异不已:“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我只是鼻子灵了点而已!”檀容忽然骄傲起来:“之前第一次见面,我也是闻出药味道不对的,我这鼻子可还救过世子爷呢!”

夜莺侧头望着她,笑容更浓:“是我没见识,侠女大人,开始你的表演吧。”

檀容心情好起来,刚才的疲倦绝望都荡然无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原本夜莺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但檀容十分积极,领着他一路摸索,还真摸到了聚集地。

夜莺对她刮目相看:“你真有些本事,为何我没闻到任何味道?”

“这香其实味不重,最大的优点就是长久不散。我对它非常熟悉,就算很多有味道的东西聚集一起,我也能分辨出来。”

“你还真是够格当只小花狗,关键的时候倒是挺机灵。”

“你才花狗!”檀容颇有微词:“侠盗不是应该不讲报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

夜莺无声地笑笑,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她不要随便乱跑,他去去就来。

此时他们隐藏在一片低矮树木灌木丛里,前方五六丈的位置有三间低矮平房,带个小院。

门口有人守着,共俩人。挂着两盏小灯笼,光线昏暗,只能照亮附近一小片地方。

拉车的回来,竟然还在相互争吵,只不过话题已变:“都是你,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你还能干啥?”

“你还不是一样,别说废话,这不还剩一个,抓紧时间,误了事上头拿咱们开刀!”

他们的对话持续了几句就戛然而止。

檀容知道自己逃跑的事被发现了,不过现在跟夜莺在一起,她一点也不怕。

只见夜莺像是灵巧的猫儿跃上旁边的大树,身形在在枝桠间若隐若现,愣是没有什么太多响动,静悄悄地变换方位。

檀容有点看傻了,她早就知道夜莺能力高超,但没想到这样厉害。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那小院顶上。

他像朵轻飘飘的花叶子落下,瞬间手起刀落。守门人反应过来前,就被他手中刀刃划破喉咙。


檀容还想多打听些,结果一道嘹亮爽利的女人喊声自背后传来:“一个个杵在这说闲话,没活可做了?个个都是懒骨头!”

那俩丫鬟立即闭嘴,低头小碎步跑开了。

檀容一看,是个长方脸,身穿蓝布衣的老妇人,年龄约在五十开外。

她不认得,但想必是梨香院里当差的嬷嬷。

这老妇人虽然满脸褶,但眉目锐利,上下端量檀容好几眼,先开口道:“你刚来,应是不晓得,我姓李,这院里杂务皆由我分派。”

檀容低眉顺目:“我新来很多规矩不懂,还请李妈妈多教导。”

作为身份低微又不受宠的丫鬟,平日里最常打交道的还是同为奴才的各路嬷嬷丫头。

只要跟他们打好关系,日子就能过得安稳点。

之前因为苏婉欣厌恶她,连带着近身那些婆子丫鬟都不待见她,陪嫁过来照样延续。

被排挤欺负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檀容很想在梨香院里达成夙愿:普通安稳又默默无闻。

李嬷嬷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四处逛了逛,告知院里各种情况,另外给她分派任务。

“咱世子爷最好喝茶,小灶上的热水不能断,还得备熏香,不同时令不同时辰,错不得半点。”李嬷嬷瞥来一眼:“这些交给你做。”

“可我不知世子爷的喜好……”

“这不打紧,待会儿将名录拿走一份,上面清清楚楚,照做就是。”

檀容再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好立即答应。

李嬷嬷行事做派麻利得很,虽粗声大嗓却跟王嬷嬷不同,透着雷厉风行的气息。绝不是偷懒耍滑的人。

檀容有点宽慰,至少不必承担太多额外工作。

拿到名录之后,檀容正式在梨香院上工,她埋头苦干,烧水备香,反复核对,力争不出彩也不出错。

没想到的是,这院里的婆子丫鬟们对她这种突然调过来,又毫无根基的生人,竟没有半点意见。

这放在其他院里,轻则遭人孤立,重则会被处处找茬。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这些人虽然已经知道她“偷东西”的传闻,但个个都毫无反应。

之前韩晏虽然很强势但也没替她主持公道,所以到现在她还背着偷东西的黑锅。

府上其他主子没动静,她可以理解为不想跟世子爷有冲突,但这些下人们最是碎嘴子,就是巷子口老鼠娶妻也要八卦个底朝天。

但梨香院里风平浪静,没人提半个字。

檀容之前收拾东西时还做好了准备,甚至分出些碎银铜子,准备打点下梨香院的管事嬷嬷跟大丫鬟们。

结果全没用上,拿名录时她特意给李嬷嬷塞钱,结果不仅退回,还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

“在这里认真干活,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最好的。若是想这些旁门左道,你趁早寻根麻绳自挂东南枝!”

她没想到李嬷嬷反应这么大,再也不敢提,彻底熄了这心思。

来梨香院的第一天,她就在烧水试香当中度过,守着小灶哪也不用去。

院内的丫鬟彼此间都是熟识的,边干活边聊天,檀容插不上嘴,就在旁边竖耳朵听着。

“王嬷嬷的腿保不住了,府医说骨头都烂了,这之后人能不能行还两说着。”

“真惨啊,不过阿松平常可乖,怎么会突然……”

“畜生终究是畜生,有野性。对了,我听说,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春桃,也被咬了。”

“啊!不是吧?严重吗?”

“说是胳膊断了,半边脸舔花了,血丝糊拉可吓人啦!”

当中穿浅绿比甲的丫鬟停顿了下,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记得,王嬷嬷跟春桃是不是打过偷金簪的……”

她戛然而止,目光直直地望向正偷听的檀容。另外一丫鬟也看过来,神色复杂。

檀容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两位姐姐好。”

那俩丫鬟也干巴巴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去别处嘀嘀咕咕。

檀容开始胡思乱想,这应该跟世子爷没关系吧?之前他是说过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话,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个卑微的陪嫁丫鬟。

春桃跟王嬷嬷都是苏婉欣的心腹,而苏婉欣是新嫁入府的世子夫人,哪头轻哪头重,任何正常人都分得清。

除非世子爷是个疯子。

檀容给小火炉扇着风,自嘲地嘟囔:“真该一棍子把我打出府,那就省得我继续熬了。”

她这水一直烧到了傍晚酉时三刻,中途水开了就倒出来,添新水再烧。来回换了好几次。

李嬷嬷在旁边来回踱步,直说世子爷往常总会回来喝上一壶好茶,歇歇神,今日却是不见人影。

她说着瞥檀容一眼,檀容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由问道:“李妈妈,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世子爷今天把你要过来,之后就出了门没回来。”李嬷嬷两眼带着刀光,审犯人一样:“世子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我就是个低贱丫头,怎么可能会知道主子的去向?”

檀容说得理直气壮,她确实啥都不知道。

正当此时,院门外响起小厮的传话:“世子爷回来啦!”

李嬷嬷顿时有了精神,迈步正迎过去,却见院门哗啦一声推开,韩晏被人架着走进来,几名小厮与护卫围着,直呼小心小心。

檀容不由站起来探看,只瞧见韩晏半边臂膀全被血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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