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渊渐渐有了意识,我叫他时他会用身体回应我。
每次裴子清来时,我能感觉到他身体很抗拒,甚至那股力量似乎要破体而出。
我找裴子清谈话,让他不要再出现在司云殿。
他不过是在玩讨母亲欢心的无聊游戏。
从前的他也是这般,对他越是冷淡,他便越有兴趣的贴上来。
他的脸上常常露出落寞的神情。
在我为止渊掖着被角讲故事的时候。
在我整夜整夜不休息,一动不动攥着止渊手指的时候。
以及此刻,我为了止渊赶他离开。
可当我看向他,他便会一扫孤寂,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来。
娘亲,我这般刻苦修仙真的是为了早一点见到你,那日我失手……也是因为我想把最大最红的果子送给娘亲吃。
娘亲,如果他醒了,我还可以再来看你吗?
裴子清无措不安地看着我,眼眶里却有泪珠打转。
他们父子俩是真的像,从容貌到言行,真的一模一样。
我大概是只出了个肚皮,所以裴子清身上找不到半点与我相似的地方。
见我没有说话,裴子清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轻轻地上前抱了抱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