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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

病娇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苏蓝看春喜气呼呼...

主角:苏蓝蓝儿   更新:2024-12-01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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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苏蓝看春喜气呼呼...

《苏蓝蓝儿写的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精彩片段

苏蓝笑容浅浅,不卑不亢的。
“我知道了,多谢崔嬷嬷特意跑一趟,我这里有小厨房新做的点心,入口绵软,最适合老人家吃,你带回去给祖母尝尝鲜吧。”
苏蓝招了招手,春喜赶紧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崔嬷嬷的面前。
崔嬷嬷说话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蓝的脸,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表情,撇了撇嘴,随意行了一礼后转身走了。
春喜盯着崔嬷嬷远去的背影,等人消失不见,冷脸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抱怨。
“小姐,老太太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你还送点心,还有请安的事,说好听是让你养身体,不用大清早去请安,可不让你去,却让那个野女人去。”
“这下好了,那野女人直接登堂入室,拿着鸡毛当令箭,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敢提出全府出门上香,她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苏蓝看春喜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好笑。
昨晚想清楚之后,该放下的,放下了,苏蓝神奇的发现,如今再听见唐少柔做了什么,她居然都不像之前那么生气了。
或许是因为不在意,也不重要吧。
苏蓝摆了摆手:“行了,方才崔嬷嬷不是说了吗?老太太同意了,而且唐少柔说的有道理,这庙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一来感谢佛祖保佑侯爷平安归来,二来感激佛祖慈悲,给安庆侯府添丁,三来求佛祖庇佑,日后家宅和睦,每个理由都这么无懈可击,老太太心动也是自然的。”
苏蓝语气满满的讥讽。
春喜看小姐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上前拉着小姐的手哽咽出声。
“小姐,你真是太苦了!”
苏蓝闻言,美眸微抬,然后就看见小丫头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无奈,温柔的抬手抹开她眼角的泪。
“多大的丫头了,还哭鼻子,跟在小姐我身边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一点小手段,也值得你掉金豆豆?”
“小姐!”
春喜被小姐打趣,一时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抹眼泪。
苏蓝柔美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叹了一口气,起身拍着春喜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正好,最近在府上憋得慌,去寺庙去去晦气,拜拜佛,日后说不准就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了。”
这番话,苏蓝是发自内心的,但春喜却觉得小姐是在苦中作乐,叹了口气,心中对唐少柔更加厌恶,恼怒道。
“不就是仗着夫人不在侯爷身边,趁虚而入,勾引侯爷,生下了两个孩子,母凭子贵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欺负到小姐您头上?”
说完,春喜拉着苏蓝的手摇晃。
“小姐,您不要受委屈,我们不必跟这种人生气,同时也不必搭理她,她说去就去?她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就不去!也省得如她的意,惯得她得意忘形,还真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儿了。”
这种事,可不能说不去就不去,老太太既然派崔嬷嬷来传话了,那就摆明了老太太的态度。
苏蓝将手搭在春喜的手背上,摇头。
“你还劝我,看你自己,反而气成了小猪,人家把桌子都给摆好了,咱们要是不赴宴,着实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去吧,正好,看看这唐少柔还想耍什么花招。”
昨天唐少柔跳水的事情,苏蓝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唐少柔不知怎么得罪了干粗活的蔡婆子,所以蔡婆子怀恨在心,就出手把人推下水。
听起来漏洞百出,但苏蓝也没什么心思去追究,只以为是唐少柔为了不让屈渐行在她这儿过夜,故意使出的苦肉计。
但自己跳水,或者失足落水,又都太过刻意,痕迹太重,容易授人以柄,所以干脆做成是别人推的。
这样一来,即便是追究责任,也在蔡婆子,而不在于柔弱可怜的柔夫人身上。
而苏蓝得到的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经过屈夫人深思熟虑之后故意给出的结果。
知情人三缄其口,谁都不许乱说。
总之,结局就是,苏蓝并不知道自己差点背了口黑锅,倒也免了一大早受气。
又过一日——
大清早,出府拜佛的日子到了。
安庆侯府外,停着一辆辆马车,正是侯府众贵人出行的车架。
苏蓝看了一眼自己的车架,目光落在前面带路的唐少柔身上,若有所思。
娇弱的柔夫人似有所觉,一脸无辜的回头,对着苏蓝笑了笑。
“姐姐,车驾您还满意吗?”
苏蓝心中平静,轻笑一声:“满意,妹妹安排的挺好。”
说完,也没更多反应,直接在春喜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唐少柔脸上笑容一僵,黑眸翻滚着情绪,最后却只轻哼一声,朝前走去,那是她给自己和渐行哥哥安排的车架。
论华贵程度,两辆马车不相上下,唐少柔原本是想给苏蓝一个下马威的,但一想今天的计划,又觉得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等到了灵山寺,
自然有苏蓝好果子吃!
“小姐,你说那女人什么意思呀?我还以为她想在马车上做手脚呢,害得奴婢一大清早就上上下下查了个遍,可都没什么问题。就连这车帘,坐垫,看起来也挺符合您的身份,你说,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春喜满肚子疑惑,憋了一路了,现在终于能跟小姐讨论一番。
恢复冷静的苏蓝如今面对这点小事安之若素,淡定的看了她一眼。
“静观其变。”
等老太太上了马车,车队就朝着城外出发,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城外一处山脚下。
这座山是京城外有名的山,就叫灵山,上面有一座寺庙,因山得名,灵山寺,也是京畿八方香火最旺盛的寺庙,上至权贵,下至白丁,有事无事都会来此参拜。
老太太和屈夫人年纪大了,乘着轿子上山。
苏蓝几个小辈为表诚意,就步行上山,也好在寺庙所处位置并不算高,徒步爬上去,也不至于累坏了养尊处优的贵人们。
不过这上山途中,也不知道唐少柔是不是故意的,一直粘在屈渐行身边就罢了,到了后面,甚至装起了腿软。
心爱的女人走不动怎么办?
安庆侯蹲下身:“来,柔儿,我背你。”
苏蓝停下脚步,就连轻浅的呼吸也滞住,耳畔的风呜咽着,似乎正在替某个伤心人哭泣......

安庆侯纡尊降贵,亲自把唐少柔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给背上去了。
如此宠爱,只此一人。
公侯伯子男,安庆侯府出行,除非遇到比他们更贵重的人家,不然前后左右都是会有护卫清场的。
因此,这种过于放肆的行为,屈渐行跟唐少柔做起来倒也没人非议。
只是落到苏蓝的眼里,到底还是让她自以为平静的心湖多了一丝波澜。
心脏还隐隐有些针扎似的刺痛。
“小姐,他们怎么敢!”
春喜气的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瞪着前面的两人。
深吸一口气,苏蓝稳住呼吸,半耷下眼皮,隐住眼中的情绪,苍白一笑。
“别说话,赶紧上山吧,别耽误了上香。”
春喜只能压住心中不满,憋着火气和小姐互相搀扶的上了山。
狗男女,怎么不摔死你们!
几人上山,跟老夫人屈夫人汇合,径直去了寺庙上香祈福。
上完香,临近午时,一个大和尚双手作揖,念着佛号领着侯府众人去用斋饭。
苏蓝一路默默的陪着,不被提问就一言不发,像个隐形人。
用饭的时候,唐少柔依旧不消停,当着苏蓝和老太太屈夫人的面,居然给屈渐行夹菜,这在大户人家,特别是清规戒律森严的佛门之地很没规矩。
老太太自然不满,想说两句,可被团团圆圆奶声奶气打岔,又给忘了。
最后还是屈夫人看不下去,冷着脸咳嗽两声,言语警告了一番,唐少柔才消停。
在此期间,她不止一次的朝苏蓝露出看似委屈,实则得意的笑。
面对唐少柔,苏蓝可以无动于衷,但当她瞧见屈渐行眼底毫不掩饰的的宠溺跟纵容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最后一口斋饭吃完,苏蓝放下筷子起身。
“祖母,婆母,方才只顾着爬山,口渴的紧,如今想去找些水喝,孙媳妇就先退下了。”
老夫人随意摆了摆手,并不关心。
屈夫人倒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苏蓝已经转身离开。
屈夫人没忍住,将筷子一拍,狠狠的瞪了屈渐行一眼,可亲儿子舍不得骂,最后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唐少柔的脸上。
“现在是在灵山寺,佛祖跟前,我就不过分说你了,但你最好认清本分,否则别怪我亲自教你当媳妇的规矩!”
唐少柔可怜巴巴凑到屈渐行身边,一副受了委屈,却不敢说的小白花模样。
“妾身虽不知错在哪儿,但婆母要是觉得妾身错了,那妾身就是错了,妾身会改的。”
屈夫人气结。
屈渐行欲言又止,可看出母亲是真的生气,只能悻悻的把嘴闭上,目光却不经意的追着门口看去,伊人已经消失不见。
她生气了吗?
呵!
得陇望蜀,男人的本性。
唐少柔看见屈渐行的眼神,心中顿时生出了浓浓的威胁感。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果然得趁早把苏蓝除去才是,不然指不定哪天侯爷就回心转意了。
她背景名声都不如苏蓝,若不是因为孩子,怕是连门都进不了。
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了掌家权,又得到了侯爷全心全意的爱,绝不能让苏蓝翻身。
有男人的偏爱固然好,可是这些东西太过虚无缥缈,指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失宠的女人太惨了,看看苏蓝就知道。
想到这些,唐少柔愈发庆幸自己提前有了准备,该行动了,给旁边伺候的春杏使了个眼色,她自己则是起身说道。
“侯爷,妾身也吃好了,咱们要不也出去走走?”
屈渐行脑海中闪过一抹倩影,下意识的同意了,随即二人一起起身。
宝贝儿子做了主,屈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没好气的摆摆手。
等到二人离开,一直沉默,看似在逗弄孙子的老夫人才开口道。
“虽说生了两个孩子,但那唐少柔着实没规矩了些,回去好好教一教,别三天两头的给咱们闹笑话,既是平妻,那就得有个当妻的态度,看看她做派......”
说到这里,老夫人突然沉默下来,显然很瞧不上唐少柔那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屈夫人也觉得无奈,忍不住低声叹气:“这唐少柔要是有苏蓝一半,我也不求什么了。”
二人在屋子里感叹。
而外头,苏蓝正带着春喜准备去散步。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必要跟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免得憋屈。
主仆二人带着两个护卫正准备去后山逛一圈,突然,身后传来春杏的声音。
“蓝夫人!蓝夫人等等!”
听到这个称呼,苏蓝还没什么反应,春喜就先不高兴了。
她没好气的瞪着追过来的春杏。
“喊什么呢?这是咱们侯夫人!什么蓝夫人?”
春杏这称呼,明摆着就是将她家小姐跟那个唐少柔相提并论,那女人不就是被称呼为柔夫人吗?但凭什么?
安庆府,只有一位真真正正的侯夫人,那就是他们小姐,她家小姐名正言顺!
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真是可恶......
春杏似乎被教训到了,不自在一笑:“哎呀,我这不是为了更好区别嘛?免得被人听错了......先不说这个了,春喜你跟我走一趟。”
春杏说话间,敷衍对着苏蓝行了一礼,就准备拉着春喜走。
她这副没把苏蓝放在眼里的态度,明显又激怒了春喜。
她一把甩开春杏探过来的手,咬牙道:“你做什么?我是侯夫人的丫鬟,跟你走什么走?还有,你方才见到我们夫人就是这个态度?我家夫人让你起来了吗?”
春杏没想到春喜跟吃了火药似的,原本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会当场骂回去,毕竟她如今伺候的可是正得宠的柔夫人。
别的不说,侯爷可是都没去苏蓝那里过夜,受宠不受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说她了,如今整个安庆侯府谁都知道,这未来的荣华富贵在青山园,而不是兰心苑,掌家权都没了,有什么好得瑟的?
心里这么想,但春杏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为了不破坏大计,只能憋屈地忍下,对着苏蓝恭敬的行礼。
“夫人,是奴婢不对,但奴婢能借春喜走一趟吗?也不是奴婢自作主张,只是咱们这里缺人手,借人一用。”

“先回去包扎伤口吧,我帮你。”唐少柔将他搀扶起来,回到了屈渐行的院子中。
唐少柔包扎伤口也算得上熟练了,因为屈渐行在战场上时不时都会受伤。
她替屈渐行包扎好伤口后,正要为他宽衣解带,突然捂住了心口,整个人跌在了地上,痛得蜷缩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心绞痛又发作了?”屈渐行见唐少柔痛得满头大汗,低声呻吟,心疼得不行,当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丸喂到了唐少柔的嘴里头。
这药丸虽然有缓解的作用,不过到底还是痛。
痛得唐少柔低声抽泣了起来。
屈渐行心疼得无法言说,只能紧紧抱住她,低声安慰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当初,唐少柔是为了救他,才会挨了一支毒箭,余毒没法清除,所以才落下了这个心绞痛的毛病,时不时就要发作。
“渐行哥哥,没事的,我没事的。”唐少柔痛得脸色苍白,不过还是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安慰道,“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看着唐少柔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屈渐行眼底渐渐挣扎了起来。
唐少柔为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生孩子的时候又差点难产。
他这辈子亏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了——
若是让她做妾,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至于苏蓝那边——
侯夫人该有的荣耀和尊贵,一分都不会少的。
他要让柔儿当平妻,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好,我会好好的,我们会好好的。”屈渐行将唐少柔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门外的下属已经开始催促了。
他要进宫了。
“我要进宫面圣了,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屈渐行嘱咐道。
唐少柔温柔地应下了。
屈渐行这才开门离开。
等他离开后,本来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唐少柔当即像是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脸上还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来。
想叫她做妾?怎么可能?
她要跟苏蓝平起平坐,甚至还要压她一头!
屈渐行进了宫,直接来到了御书房面圣。
皇帝对着他好生夸赞了一番,这才切入了主题,道:“屈爱卿这次立下大功,可要什么赏赐?”
屈渐行当即跪下,这才面色坚毅道:“回避下的话,臣确有一个请求——臣想要抬臣的救命恩人唐少柔为臣的平妻,还请陛下下旨,给她一个体面。”
这话一出,皇帝都有些愣住了。
此时,旁边好几个大臣忍不住纷纷议论了起来。
“安庆候你在外征战六年,似乎是你的妻子撑起了侯府,说到你的夫人,这上京城哪个不夸赞一句贞静贤淑啊,你这——说不过去吧?”
“就是,你可是有原配妻子的,这不是宠妾灭妻吗?还要陛下下旨,这简直是太过荒唐了!”
皇帝也甚是为难,道:“屈爱卿,你此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你已有正妻,将她抬进府中当个贵妾就行了,你原配在上京颇有美名,朕若是下了这个旨意,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吗?”
屈渐行倒是想不到苏蓝在京城的名声既然如此好。
他蹙紧眉心,正要开口,此时一道不紧不慢的嗓音却在身侧响起。
“父皇,你此言差矣,安庆候刚才说了,那女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说来,那女子也算是立了一件丰功伟绩了,若不是她救了安庆候,那安庆候哪里还有命抵御外敌,打退外敌,立下大功?让立下了如此丰功伟绩的女子委屈当个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让屈渐行意想不到的,这开口的人,竟然是一向吊儿郎当的七皇子凌楚渊。
这些七皇子深受皇帝宠爱,只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个纨绔皇子,平日里头就爱遛狗逗鸟,甚至管管大臣家的闲事。
只是,他跟七皇子素来没有交情,他为何要帮自己?
“回陛下的话,七皇子所言极是,她父母都因为臣而已,她更是因为救臣落下了严重的心疾,若是让她为妾,实在是折辱她了。”屈渐行沉声说道。
“安庆候如此重情重义,定然也是顶天立地的忠臣,有两位妻子又如何?父皇,你就应了吧。”凌楚渊再次开口附和道。
皇帝向来疼爱七皇子,见他开口两次了,这才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顺了你的意,下了这道圣旨吧。”
“谢陛下。”
皇帝下了圣旨后,又给了屈渐行不少的封赏。
屈渐行出宫的时候,正好在宫门口跟凌楚渊碰上了。
他当即给凌楚渊行了礼,并且感激道:“臣谢过七皇子刚才的帮忙。”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如今炙手可热,七皇子向他示好,然而,让屈渐行想不到的是,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楚渊却像是看傻子一般,用一种异常轻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甚至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连话都不想搭,直接翻身上马离开了。
屈渐行倒是有些摸不准凌楚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个七皇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才上了马车,回到了侯府。
刚回到侯府,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公公宣读了圣旨。
唐少柔接旨的时候,一脸错愕和惊喜,看向了屈渐行,低声道:“夫君,你——”
“赶紧起来,这是你应得的。”屈渐行急忙将唐少柔扶了起来。
唐少柔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笑意。
苏蓝也在接旨的人群中,但是她是自己站起来的。
她的心已经冰冷一片。
屈渐行缓缓走到了苏蓝跟前,眼底有些愧疚。
“蓝儿,对不起,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跟你商量,但是柔儿为我付出太多,这事她应得的,请你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一回,以后侯府还是你做主的,这是陛下赏下来的东西,都给你。”屈渐行低声说道。
苏蓝站在原地,压过了心中的心痛和讽刺,只是抬起眼看向来屈渐行,道:“不用了,既然是封赏,那就抬进库房吧。恭喜侯爷了。”
说着,苏蓝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屈渐行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晚上我去你院中。”屈渐行目光灼热地看着苏蓝,沉声说道。

凌楚寒挪动脚步,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蓝更觉恼怒:“七皇子这是何意?”
“这——”凌楚寒自觉这拦人的动作有所不妥,赶忙往后倒退一步,离她稍远了些,赔笑道:“夫人别多心。本皇子向来怜香惜玉惯了,就是看不得美人生病。正好本皇子认识神医朱淼。已经差人去请他了,不如夫人稍等片刻,等神医来了给夫人瞧瞧?”
苏蓝:“......”这人倒惯会自作主张!
她理都不想理七皇子的想要离开。
七皇子在身后轻笑:“朱神医的药入口不苦,还疗效极佳,夫人确定不给神医瞧瞧?”
苏蓝脚步微顿。
春喜小声劝道:“小姐要不然就让神医瞧瞧吧!神医啊!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得神医亲自问诊呢?说不定小姐这病被神医瞧一瞧,很快就能痊愈了!”
“小姐也能少受些痛苦不是?”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能少遭些罪,谁愿意一直拖着病体呢?
苏蓝终究跟着七皇子进了看戏的雅间。
刚进去不久,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儿便跌跌撞撞的被丢了进来。
刚进门看到凌楚寒,他便唠唠叨叨的:“我说七皇子你能不能尊点老?老夫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一种神药,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好不容易才睡一觉,你竟然让你那侍卫直接掀我被窝?”
“七皇子你简直不是人!”
这老头子难不成就是朱淼神医?
看来他和七皇子关系确实不错,要不然也不敢这般口无遮拦的说七皇子了!
苏蓝暗暗打量了朱淼一番。
凌楚寒已经瞪了朱淼一眼:“少废话!赶紧给人瞧瞧!”
朱淼偏头望了过来,看到是个女人,眼神明显一亮:这凌楚寒总算对一个姑娘真正上心了!
可眸光落在苏蓝的妇人发髻上,朱淼又撇了撇嘴:得,白高兴一场了!
已经成婚的妇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皇子妃。
朱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苏蓝跟前:“夫人先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
苏蓝依言伸出手腕。
春喜放了一方丝帕上去。
朱淼把着脉,轻“咦?”了一声,随即他眼神古怪的时不时瞟向苏蓝。
苏蓝被看的心中紧张。
春喜也有点慌了。
凌楚寒也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收起了一直摇晃着的折扇,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她病的很严重吗?”
“非也,非也。”小老头儿摸了摸胡子,眼里泛过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夫看她打扮,还以为是那家夫人,没想到竟还是个姑娘!”
他爽朗大笑。
苏蓝被羞的满脸通红。
她慌里慌张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人不亏是七皇子的好友,都是一丘之貉!竟然这般调笑于她!
她不让他看病了!
朱淼却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腕:“莫急,莫急,很快就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松手,从怀中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到了苏蓝跟前:“呐,吃这药就行。味道微甜,疗效极好,两天之内绝对药到病除。”
“那谢谢神医了。”苏蓝红着脸道声谢,拿了药瓶站起来,朝着凌楚寒微微行礼道:“也多谢七皇子费心。告辞!”
她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同意七皇子让神医来瞧病,这下好了,丢脸都丢到七皇子跟前了!
七皇子都知道她还没和屈渐行圆房了!
苏蓝走的很急。
直到走到门口,凌楚寒才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问道:“要不要我送送你?”
姑娘!
她竟然还真的是个姑娘!
哈哈,这可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凌楚寒喜不自禁的,连朱淼的打趣都觉得顺耳了很多。
苏蓝急急回复:“不用!”
她加快脚步,速度离开了戏园子。
朱淼给的药果然管用,两天之后,苏蓝已经彻底痊愈。
屈夫人来探望过她一面后,便又去找了屈渐行。
彼时屈渐行正在教团团练武术,屈夫人把他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斥责他道:“你是非要急死娘亲是不是?”
“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蓝儿已经痊愈了!你倒是赶紧和她把房圆了,给我个嫡长孙啊!”
“我知道的,娘。”屈渐行应着,一双眸子却直直的望着团团的方向,生怕他舞刀弄枪的一不小心伤着自己个儿。
屈夫人看他这副模样,气的不轻,忍不住拿出帕子朝他甩了一下,拉回了他的视线:“你只说你知道了,知道了,你倒是拿出点行动来呀!”
“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可你知道外头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吗?说你纵容柔夫人的子女伤害正儿八经的主母,还夺了主母的掌家权!妥妥的宠妾灭妻!”
“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蓝儿现在明显已经和老夫人离了心。娘现在虽然还能稳着她点儿,可若她真寒透了心,她说不定真会不管不顾的和你弄个鱼死网破,彻底离开这侯府的!到时候坐实了你宠妾灭妻的行为不说,咱们侯府还要背负上一个逼走当家主母的骂名!”
“你瞧蓝儿如今都卸了掌家权,你再不赶紧要个嫡子笼络住她的心,我怕你到时候真的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屈夫人从来没这般疾言厉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屈渐行自然入了心,连连道:“是,是,孩儿今晚上会再过去的。”
“这就行。”屈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蓝这边,屈夫人过来探望的时候,话里话外的也提了让她早些和屈渐行圆房生子,她自然也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普通的夜晚。
可随着日头西斜,夜色降临,苏蓝还是有些慌张起来。
既惶恐,又盼望,又羞窘。
她甚至都不敢往房间里走去。
屈渐行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苏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模样。
那慌里慌张的,见到他便红了一张脸的模样,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温婉冷静,倒是让屈渐行看得心生欢喜。
“蓝儿这是紧张了?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
他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
苏蓝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天旋地转间,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屈渐行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帷幔落下,高大的身子缓缓覆过来。
苏蓝紧张的闭眼。
外头却陡的传来一阵惊叫声。
“有人跳水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有人跳水了!”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
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
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嫉妒?”
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
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只是因为嫉妒,就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确实恶毒!
年轻的安庆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把夫人给我请过来!”
语气很冷,屋外的人都清楚,侯爷这下真的发怒了。
守在床边的春杏自告奋勇:“侯爷,让奴婢去吧?”
这院子外面都是屈渐行的护卫,大都是跟着屈渐行征战沙场的将士。
都是大男人,确实不方便去苏蓝的兰心苑,屈渐行也就允了。
春杏跟唐少柔对视一眼,嘴角含笑,抬头挺胸,像只斗胜的鸡,正准备去兰心苑耀武扬威一通。
可外面又浩浩荡荡进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孩子都被吵醒了!”
原来是听见动静的老夫人赶了过来。
她身上衣服穿的还算整齐,就是头上没有任何发饰,明显已经睡下了,是被吵醒的,手里还牵着团团跟圆圆。
崔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走到正屋,对着屈渐行行了一礼。
“侯爷,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老夫人都睡下了,又被吵醒了。”
屈渐行反应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唐少柔却把话头抢了过去——
“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先给渐行哥哥生了孩子,让姐姐有了芥蒂,姐姐也不会一气之下杀人泄愤......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
这话听的崔嬷嬷瞬间来了精神。
说实话,对于苏蓝,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一个女子,一个晚辈,太过强势,掌家几年,做事死板,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像唐少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进了候府,说话乖巧,还得仰仗着他们这些府中的老人教做事。
特别是像崔嬷嬷这样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唐少柔都十分抬举,崔嬷嬷时不时也能捞些油水。
诸如此类,都是苏蓝当掌家人时没有的好处。
于是,自然而然的,崔嬷嬷不经意添油加醋,把唐少柔的话转告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拦住了准备出去的春杏问了情况,两边都在加料,结合下来,似乎凶手是苏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荒唐!”
老夫人勃然大怒。
“崔嬷嬷,去把苏蓝给我叫来!”
这语气更不客气,不是说请,而是叫。
“是。”
崔嬷嬷应了声就出了青山园。
屈渐行莫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走偏了,听副将说完,他是生气。
但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可祖母似乎已经认定苏蓝是幕后指使,这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似乎不太好......
“祖母......”
“咳咳!”
屈渐行正要出去阻止,唐少柔咳嗽,把屈渐行的动摇给打消没了。
“柔儿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安庆侯理智消失,担忧爬上脸,几步越过屏风帮忙拍背,一脸温柔,唐少柔心中满足,谁也不能分走渐行哥哥的爱。
她等着苏蓝被押过来三堂会审!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崔嬷嬷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却是屈夫人。
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的路上已经听崔嬷嬷说明了来龙去脉。
她沉默着听完没说什么,却带着惴惴不安的崔嬷嬷返回青山园,径直进了屋。
老太太此时就坐在椅子上逗孙子吃点心。
隔着一道屏风,唐少柔半躺在屈渐行的怀里,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和小声软语。
屏风是半透明的金蝉纱布,屈夫人随意一瞥,隐约看见儿子半拥着唐少柔。
当着长辈的的面如此亲密,简直没规矩,更谈不上庄重,比苏蓝差远了。
她皱了皱眉,不过看了眼团团圆圆,到底没说什么,就凑到老太太身边。
“母亲。”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屈夫人弯腰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一开始不以为意,不过一会就变了脸色。
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将两个孩子推到跟进来的崔嬷嬷身前,在屈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老夫人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屏风,声音透着一丝威严。
“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柔儿,你方才说可能有误会,老身想了想,可能还真有些误会,那蔡婆子不过就是个粗使婆子,和蓝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明显就是为了逃脱责罚,胡乱攀咬,这种胆敢污蔑主子的奴婢,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放心,老身替你将她处置了便是。”
盘算落空,唐少柔脸色一僵,她不甘心,看了屈渐行一眼。
“渐行哥哥......”
屈渐行也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虽然他也怀疑是不是苏蓝做的,也不是非要把这个罪名摁在苏蓝身上,可好歹把人叫过来问上一问吧?
屈渐行松开唐少柔,就想出去问问情况,谁知走出屏风就看见母亲来了,略微有些惊讶。
“母亲,你怎么......”
“渐行,过来。”
屈夫人眼底压着隐怒,唤了一声。
安庆侯抬腿便走了过去。
“母亲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丢下这句,屈夫人便出去了,看都没看屏风后的唐少柔一眼。
屈渐行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老夫人也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出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屏风,眼神意味深长,进了后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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