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瑛容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十那天,丈夫带着白月光回府了宋瑛容若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又走神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老夫人宋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嬷嬷的脸。宋瑛有些懵懵的,可她突然又觉得不对,自己在死前就已经被田安然挖去了双眼,如今怎么又能看得见了?这么一想立刻举起手臂,自己的胳膊手都完好无损的长在自己身上,再抬一抬腿,腿脚也在。自己不是被砍掉了四肢吗?那锥心之痛仍在心头,这是怎么回事?宋瑛迷糊了,她重新闭上眼睛。就听张嬷嬷说道:“老夫人,咱不能再睡了,长房长孙今儿个下场科考,您昨晚担心的整宿睡不好,只嘱咐奴婢今晨早早将您唤醒,您要亲自送长孙入场。”宋瑛从震惊中睁开双眼问道:“你说什么?今天是长孙容云岳下场科考的日子?”张嬷嬷道:“是的,夫人。”宋瑛又道:“取镜子来我看看。”镜子里是一张完好的脸,没有被剑划得皮开肉绽,满是血道。...
《六十那天,丈夫带着白月光回府了宋瑛容若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容老夫人宋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嬷嬷的脸。
宋瑛有些懵懵的,可她突然又觉得不对,自己在死前就已经被田安然挖去了双眼,如今怎么又能看得见了?
这么一想立刻举起手臂,自己的胳膊手都完好无损的长在自己身上,再抬一抬腿,腿脚也在。自己不是被砍掉了四肢吗?那锥心之痛仍在心头,这是怎么回事?
宋瑛迷糊了,她重新闭上眼睛。就听张嬷嬷说道:“老夫人,咱不能再睡了,长房长孙今儿个下场科考,您昨晚担心的整宿睡不好,只嘱咐奴婢今晨早早将您唤醒,您要亲自送长孙入场。”
宋瑛从震惊中睁开双眼问道:“你说什么?今天是长孙容云岳下场科考的日子?”
张嬷嬷道:“是的,夫人。”
宋瑛又道:“取镜子来我看看。”
镜子里是一张完好的脸,没有被剑划得皮开肉绽,满是血道。
自己是重生了?
宋瑛在震惊中再次看向张嬷嬷:“今年是哪一年?”
张嬷嬷担忧地答道:“老夫人,今年是元嘉六年。”
宋瑛努平复心绪:元嘉六年,距自己六十岁生辰宴还有七年。
小儿子容怀远已经去外地任职五年,自己也已经为别人作了嫁衣裳,为田安然的儿子容怀山请封了世子快六年了。
不过,还有七年,一切也还来得及。
不急,一件件办。
宋瑛对张嬤嬷道:“昨夜没睡好,今天就不去送容云岳了。”
张嬷嬷道:“那为小少爷准备的东西我差人送过去?”
宋瑛道:“不必了,他已娶妻,有他母亲、妻子为他准备就好了。
我准备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上一世虽然长孙容云岳用的都是自己精心准备的好东西,但却并不领她的情。
容云岳的母亲伍思玉此时正和容怀山纳的妾斗得不可开交,容云岳、容云峰两兄弟与庶出的容越祺之间也是状况频出。
因此伍思玉虽然嘴上要占着便宜,说自己为儿子操心操办了,其实是什么也没准备,就等着自己这个便宜奶奶出钱出力还不讨好呢。
伍思玉,也就是容怀山的妻子,是宋瑛的长子媳妇,上一世也就是她亲手操办了自己六十岁寿辰。
自己破砍成人彘扔在藏獒笼子里时,她大笑着对自己说,那宾客名单不是为了她的生辰而是为了她的丧仪。
后来真正的婆母田安然改主意了,要她死如野狗没有丧仪。
所以那宾客名单改动以后会成为容若知与田安然相知相伴到白头才有的大婚婚宴的客人名单。
至于最初那份菜品单子,是大厨房为她生辰报上来的菜单,他们才不知道也不在意她这死老太婆爱吃什么呢。
想到此处,宋瑛那手将被角捏得紧紧的,心里笑自己,赤诚一片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却是这样的结果。
而今她是不会管了。还要让他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伍思玉对自己的儿媳妇,容云岳的妻子宁晨也看不顺眼,除了月例银子,别的钱抠得死死的。
宋瑛有丰厚的嫁妆、有自己的私房、有得的赏赐,这些东西不少是田庄铺子,每月每年都有产出。她不靠府里也可过得很好。
长媳伍思玉管家,她的吃穿用度和月例银子总是要保证的。长孙媳妇宁晨容貌不错,但家世就差了,其娘家人时不时还要来打点秋风,找宁晨接济些。
伍思玉因此很是不满,对自己的儿媳妇宁晨越发看不上,怕她接济娘家,对她经手钱财也管得严。
因此容云岳的妻子宁晨是没钱替丈夫置办的。但是家世差成这样,还是被容云岳执意娶成正妻,也正是有她过人之处,长得好看加嘴甜。
让这两人帮容云岳准备三天考场里用的东西吧。
免得日后还像上一世那样说宋瑛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多。
宋瑛对张嬷嬷道:“本来是我亲自去送,自然是用我的马车,而今我不去了,告诉马房车夫,我的马车留府备用。让他们另派马车吧。”
此时容云岳和母亲伍思玉,妻子宁晨正在府门前不耐烦的等着容老夫人宋瑛。
伍思玉道:“东西娘都替你准备好了,吃穿睡用,文房四宝。
只是你奶奶向来是要压我一头的,少不得得用她备下的。
咱们成全了她的心思,我和你媳妇就成了无用之人似的。
其实不过是因为一个孝字,她是长辈,咱又能说什么,长者赐,不容拒,你收着就是,心里有数就行。”
容云岳的妻子宁晨也说:“母亲都不争这个,我就更不能争了,我为夫君求了顺意符,保夫君顺利平安,万事如意。此次下场金榜题名。”
容云岳笑着接过来,又道:“母亲,父亲不来送我下场么?”
伍思玉道:“大概是被那个黑了心的贱人绊住了吧。”
张嬷嬷派来传话的丫头来了:“夫人、少爷、少夫人,老夫人今早起来身子不舒服,就不来送少爷了。”
几人面面相觑,俱都吃惊。
空云岳的心里十二分的不舒服起来,父亲来不了,好歹还有奶奶,如今奶奶也不来了,爷爷就更不指望,自己这长孙就显得这么无关紧要,不关痛痒似的。
却听伍思玉叫住那丫头道:“老夫人准备的东西在哪?什么时候送过来?”
这丫头道:“夫人,奴婢没有得过这样的吩咐,不太清楚。”
容云岳觉得有些没脸,又想让那丫头听见回去传个话,便道:“母亲,你不是早都为儿子准备齐全了么,如今正好拿来用就是了。”
伍思玉支支吾吾道:“你奶奶的东西都是好的,要不我派人专门去她院子取一趟吧!”
等她派的人在宋瑛的院子里吃了瘪,无功而返之后,伍思玉只好急急忙忙临时准备起东西。
眼看时间越来越紧,可算是匆匆忙忙备齐了。容云岳看着这明显是刚刚拼凑起来的东西,心里更加不得劲儿了,不由得埋怨的看了母亲一眼。
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赶紧上马车赶考去才是。可马房内,偏偏派不出车了,老夫人的车今天要留用,以备老夫人去医馆。
而老太爷的马车一早就出门了,大概是去了田安然老太太那。
父亲容怀山今天的马车定了,要带着妾室出去上香,顺便去山里踏青。
侯府里除了这三辆马车是专人专用的,剩下还有三辆马车,其他人都可以申请用车,由管家娘子来派。
可这三辆马车有一辆,因为车轮和轴坏了,正在送修。
还有两辆,被外嫁的姑奶奶,容若知的妹妹,因为夫家府里有事都借走了,田安然以前就是给这位姑奶奶当伴读。
都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容若知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田安然觉得宋瑛不太对劲,催着容若知到宋瑛这来探探虚实。
用田安然的说法,宋瑛一直将这些孩子们照看得妥妥当当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和若知开开心心的四处游玩。
即使容若知当个甩手掌柜总是陪在她的身边,田安然也深感放心,曾经笑说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找了个上好的照看嬷嬷,宋瑛宋嬷嬷。
可现在田安然的儿子孙子却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儿子容怀山名誉受损招人弹劾,是靠着他自己劝说妻子出面才堪堪力挽狂澜,全程宋瑛都保持沉默。
孙子参加大考这样重要的大事,宋瑛居然不闻不问,没有替孙子准备大考的东西,甚至连马车也没有让。
在田安然看来,哪怕孙子大考,容若知也应该过来陪伴她,但是宋瑛出了状况就该兴师问罪,或者宋瑛这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变化,于是催着容若知来这看看。
若是没问题,她出了这样的纰漏,容若知也该对她敲打一二。
容若知来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这里的丫头对他一如既往,来了,连忙相迎,奉上他最爱的茶。
这是宋瑛常年会为了他备下的,所有他在宋瑛这有的特权依然一如既往。
虽然他不常来,但他专属的椅子在冬日里已铺上厚厚软软的羊毛毯子,门口的架子挂着他的披风。
他不爱穿大氅披风之类,但宋瑛总怕他冻着了,在各处都为他备着,他的马车里还常年放着两件。
有时宋瑛为了哄着他穿,总说他身形高大穿着好看,但安然每每见了是要生气的,费半天劲都哄不好,为了免田安然生气,他就不穿了。
但冬日里,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依然都备着。
就包括宋瑛现在跟他说话的声音,半开玩笑的神态,都还是从前一模一样。
容若知觉得田安然多虑了,宋瑛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哪里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精力充沛,面面俱到呢?
儿子孙子如今都有媳妇,本也不该让宋瑛再操这么多心了,她明显瘦了……一想到自己居然没来由的有些心疼和偏袒宋瑛,容若知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情绪往回拉。
宋瑛这几十年来,不论是做妻子还是做母亲做祖母都无可挑剔,她是一直尽心尽力为着南安侯府的。
一想到自己骗了宋瑛几乎一辈子,心里也多少有点愧疚,可是转念一想,宋瑛不也骗了自己一辈子吗?他为什么要内疚,就更加的愤恨。
容若知来的第二件事,是宫中的冬日宴,他和宋瑛都得到邀请。
容若知忍不住想,这大概是那狗皇帝想念宋瑛了吧,所以找个由头,让我把宋瑛带进宫去,好让他们相见。
听容若知提起宫中的冬日宴,宋瑛想起上一世,因着容若知不太高兴,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去宫中赴宴。
却没想到陛下和皇后都派了人来府中看望,见她无甚大碍才放心。
皇后派来的人还劝她,既然身子无碍还是进宫走动走动,又道宫中冬日宴来的都是平日里专门拜访都不一定能见到的诸位王爷、国公、相爷、将军。
以南安侯府的地位,也只有宋瑛因为父亲是名满天下的大儒,曾有人戏称:“天下群英,其门下竟占半数”而在这些人面前有几分面子。
若是想要助力于几个儿孙,冬日宴不去混个人情脸熟,岂不可惜?
宋瑛被这宫中老人说动,随即入宫,却忽然明白了陛下与皇后为什么都会派人来。
容若知在这样的场合带了田安然来。
在众人的惊诧目光中,容若知解释田安然是他的义妹,小时候在侯府一起长大的妹妹。
田安然的丈夫贺家宝贺掌柜又与自己多年相交,今天贸然带了她来是因为贺家绸缎庄想搏一个皇商之名。
为此,田安然带来了两种贺家绸缎庄几经波折终于出产的布料。
一种名为流萤纱,这布料熠熠生辉,仿若萤火星星点点布于其上。
更妙的是,这纱看着薄透,干的时候如烟似雾,手放在纱后,可以看见手掌。
但这纱一旦打湿,却好像所有的经纬线都忽然关上了小窗户,再将手放在纱后,已经看不见手掌。
这纱入水反而不透。
另一种绸缎名叫“念成灰”,看着是柔软细腻有光泽的上好绸缎,田安然为了展示,请了火盆,取了五六种布料扔入不同火盆中,无一例外的都燃烧起来。
只有“念成灰”,放入火盆中,明明灭灭的,始终燃不起来,基本保持完好,实在是被火烧得久了,燃的的部分也不起明火,只有一圈的灰烬落下。
田安然凭着这“水火不侵”的两款布料在冬日宴上大出风头,六王爷的王妃也帮着说话,领着一众贵女交口称赞,陛下皇后二人却始终未松口。
后来容若知走到宋瑛面前,求宋瑛帮帮安然,在陛下面前说句话。
好像是说陛下一向尊重宋瑛的父亲,陛下皇后又对宋瑛照顾有加,求宋瑛开口。
又说安然是他带来的,若是这样尴在那没脸,他也没脸。
上一世的傻宋瑛爱重了容若知一辈子,他求她,她就去陛下皇后面前为田安然说话。
田安然得到了皇商的称号,喜滋滋的却并没有象容若知说的,她只为皇商之名而来,推荐这两款布料后就走。
而是直接就坐在了原本宋瑛的位子上,而旁边坐着的容若知却一直与星官,皇家占星师在说话,仿佛并没有看到妻子宋瑛无处落座的窘境。
最后还是皇后注意到她,挥手叫她过去,在自己下首命人添了座位和案几,她才看似有了尊荣似的坐到了靠近帝后的位置。
后来冬日宴结束,容若知送田安然回府,上马车径自走了,抛下了宋瑛。
宋瑛本是坐自己的马车来的,但她想着回去时可坐容若知的,何必大冷的天让车夫在这等许久,能轻省一个是一个,就让自己的马车回去了。
现在她走在冬日刺骨的寒风里,腿部的旧疾发作,疼得钻心,而宫人告诉她南安侯府的马车已经领了对牌,离开了。
她只得一步一步往外挪着腿走,好不容易挪出宫门外,已是一头一身的冷汗。
却在宫门外遇上了焦急的贺家宝,他得知田安然带着布料入宫就赶来阻止,但跑错了宫门,转了几圈,才找对了地方,但又进不去,甚至不知宫宴已经结束。
最后是贺家宝送她回去的,她问贺掌柜为什么这么着急找田安然?
重活一世的她如今当然已经知道为什么,可那时的贺掌柜已打听到田安然得了皇商称号,本来要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
宋瑛想,冬日宴,好啊,这一次不会再让田安然得到皇商的封号,若是没了皇商这块牌子,田安然又怎么不断的结交贵女,八面玲珑的在几年间混得风生水起,又趁热打铁的开了首饰铺子、脂粉铺子、成衣铺子……
“安然”?
听着自己的丈夫唤着这个名字,容老夫人终于想起来了。
田安然。
她是自己婆母娘家的远房亲戚,九岁起一直寄居在侯府,与容若知也可称得上青梅竹马。
田安然的父母让其习舞,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有机会入宫,但以自家的门第,女儿连备选秀女的资格都没有。
其父母又转而求其次,想让她入宫当宫女,可田安然身上有疤痕,据说是练舞受的伤,初选时就被筛了下来。
于是田安然就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父母让其寄居在侯府也是想让女儿见世面、开眼界,有机会,不成想世面是见了,眼界是开了,可最后人还是在门外进不去,只能看看里面的风景。
侯府求娶时,婆母大约是怕自己不喜,主动说起田安然的事,又道田安然嘴甜,性子绵软,和婆母的女儿年纪相仿,相处得又好。
她就只当为自己的女儿找了个陪读,其实也就是个好听点的丫头,毕竟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么,反正侯府多养一个人无外乎就是添双筷子。
就是这孩子在京城习舞的花销也与侯府无关,都是她父母出。
等孩子们大了各自嫁娶,也无需侯府为这女娃子承担什么,她的父母自会领了回去。
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当容若知与她议亲时,曾有人在她面前提过一句,容若知与一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过从甚密,只怕那关系非同一般。
但容若知信誓旦旦只有兄妹情谊,而且这个田安然很快就被送走了。
其父母立刻为她安排了婚事,一个绸缎庄的掌柜。
而自己与容若知的婚事也按部就班的走着,三书六礼,一个不落,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盖头一掀就是四十四年。
可如今相知相伴,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的夫君,远远的坐在她的对面,伴着另一个女人的身旁,如珠似宝地看着田安然,眼神里全是可以公之于众的喜悦。
容若知道:“安然,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当年你喜欢的厨子年纪大了请辞了,我特意把他请了回来,你尝尝,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
容老夫人看着对面这个显然精心打扮过的男人,仿佛为了与田安然相称,也是一袭月白色长衫,玉色腰封,头冠上一枚青玉,虽然六十多了,但高大的身形侧向着田安然,俨然是保护者的姿态。
容老夫人压着心头的怒火,四十多年的历练,让她努力平熄着情绪,凭着对容若知的了解,她若发怒了、追问了,只怕是一个更加冷淡的脸,虽然最终会给她个解释,却会象是自取其辱。
若是不问,只是这样看戏一般平静地瞅着,即使容若知能撑住不说,那眸子里都发着光的大儿媳也快要按捺不住了。
容老夫人一边等着他们开口,一边靠在椅背上打量花厅里服侍的下人。
一眼望去,心中一惊,侯府旧人一个也无,全是眼生的新面孔。
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张嬤嬷,几乎是整个花厅里唯一的自己人。
容若知开口了,却是对着大儿媳:“梅园收拾好了么?”
大儿媳道:“已经布置好了,父亲若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自己的长子,如今这侯府名正言顺的主人侯爷容怀山也笑道:“父亲放心,儿子盯着布置的,纹帐都是用的鲛夜纱,如果还有什么不妥帖,再换就是。”
容若知听了点点头,又叮嘱道:“如今虽然还不冷,但梅园里的金丝炭要备足。”
又对着田安然道:“你的腿不好,梅园里的地龙铺了一整个院子直到内室,院子也用琉璃瓦砌了,你就是立在院中赏梅赏雪小酌,也都是暖的。
金丝炭炉你让那几个丫头多放两个在你卧室,让丫头盯着,白天黑夜的燃着,我已经让几个孙儿为你寻医问药了,总能治好你这练舞的旧伤,腿疼的毛病。”
容老夫人低垂眼帘,下意识看着自己的膝盖,她曾为了容若知跪在御书房的雪地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晕过去,容若知没事了,自己的寒腿年年发,可如今他的眼里只有田安然的腿疾。
那几个孙儿各有学业,前程,容老夫人都舍不得支使,现在这个男人要孩子们为了他的青梅竹马 鞍前马后的忙。
容老夫人看了一眼长子,他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狗腿了?
梅园,离容若知的院子最近,景致也好,一直是不住人的,只当个观景的花园。
梅园里的院子,是以前容若知为他自己留的书斋茶室,原来早都悄悄的改建布置好了。
怪不得通往梅园的院内门一直封着,里面一直由院外门进出着施工的人吧。
自己把掌家权交给大儿媳后,全然信任,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太久了。
见容老夫人仍旧不说话,大儿媳终究按捺不住,主动对老夫人说道:“父亲说,母亲以后就住在梅园。”
然后又马上夸张地捂住嘴,对着容老夫人的目光道:“您别误会,不是指您。”
容老夫人道:“你管她叫母亲?”
见妻子终于开口了,容若知说道:“是我让孩子们以后 以侍亲长之礼待之,将安然当母亲来孝顺尊敬。”
容老夫人道:“凭什么?她养了他们一天?”
容老侯爷不满地说道:“尊老敬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你家满门大儒,你父亲名满天下,门生遍布,你说出这样的话,也实在是市侩得很,有辱你家家风!”
容老夫人道:“所以依你之见,去别人家和别人的夫君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倒不是有辱家风?
明天我去济善堂请鳏寡孤独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梅园如今暖和,至少可以住五十位。”
可如今每一步都受挫,倒是宋瑛认回了自己的亲生子做义子。
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没过多久,宋瑛名下的绣坊成衣店得到一次参加军服生意问询会的机会。
容若知本来有些轻视宋瑛,她怎么会答得上来那些问题。但出于对军服生意的重视,想了解接下来会花落谁家,容若知主动提出与宋瑛同去。
到了问询会,宋瑛对于服装鞋子的要求、原材料的供应、成本的估算、报价、样品、工期、投入多少人工等全都对答如流,顺利进入第二轮。
没多久进行的第二轮问询会上,宋瑛出奇制胜,请出几位已经试穿不同样衣成衣和鞋的退伍老兵,讲述试穿感受,最终又拿出的改进后的样品,顺利杀入最后一轮。
在第三轮问询会上,宋瑛与另一家报价接近。但宋瑛拿出厚厚一叠文书,是包括贺家绸缎庄在内的十五家布庄成衣店与三家钱庄的承诺书,他们将以宋瑛为首,联合参与宋瑛接下的军服生意。
这一下宋瑛实力大增,一举拿下军服生意。
六王对容若知笑道:“有个这么厉害的媳妇儿,还在外面折腾找别的布庄干嘛呢?”
田安然得知后,责怪容若知是不是给宋瑛放水,暗中助她,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帮宋瑛拿单子,就是耍自己呢?!
容若知却责怪田安然,自己冒着风险带她去冬日宴,她却连贺掌柜都没安抚好,第一步就被拆了台。
她在一个绸缎庄混了几十年,若能像宋瑛一样侃侃而谈,自己能撑起场面,早都可以做掉姓贺的,自己取而代之了。就是她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行。
两人又一次大吵一架。
宋瑛却惊讶地发现,在她拿下军服生意后,六王派人来找自己了。
六王这么在意这单生意,肯定不止是为了利,宋瑛一边慢慢与之周旋,建立信任,要看看六王究竟要做些什么。
一边忙得脚不沾地将军服的生意分到包括自己店在内的十六家布庄手上。
为了保证质量,原材料由宋瑛统一购买。容若知得了六王的吩咐,最近频频对宋瑛示好。
儿媳妇伍思玉管家最近愈发艰难。以前府里各项开支不少,但宋瑛常常将自己私产的产出来拿来不动声色的贴补。
宋瑛嫁妆里的庄子田地,出产的米、菜、瓜果、鸡猪鹅鸭等,常年是直接往大厨房送的。
宋瑛名下的脂粉店、绣坊成衣店几乎包了侯府日常所用,别说主子们每季按例添的衣服,就是下人的衣服一年四套也都包了。
宋瑛的书画斋包了府里的纸墨笔砚。宋瑛每年冬夏两季还会专门为府里买炭买冰。
而侯府公中各铺子庄子的收入,只用来支付各种现银的花销。公公和丈夫名下都有一部分私产,几乎就是他们自己的小金库。
本来伍思玉管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不时有些甜头,婆婆还会隔三岔五给她些零花钱。
可从冬日宴回来,宋瑛就停了用私产补贴公中。因为衣服已经是刚做过,瓜菜肉这些入冬前大厨房收了好大一批制成肉干熏味存放地窖,纸墨笔砚这些各房也都有存的,直到这几个月才处处都需要公中拿钱了,慢慢显出吃紧来。
伍思玉没办法,又到宋瑛这来探探口风,这次来倒是带了一份自己炖的汤品。
宋瑛请了夫子来家中教容怀安,容怀安从未料到有一天自己能这样好命,过上这样的日子。
不但获救,还拥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梦似的人生。
再也不用挨打受骂,还有人为他治伤养病,从此每日可以吃饱穿暖,睡在床上,居然还可以读书认字。
他首先学会了写自己的新名字。
但同时也有疑惑,宋瑛告诉他:“你与我夫君的相貌一般无二,我夫妻二人觉得这是缘分,你一身伤病,人生遭遇让人心痛难平。
正巧我前一阵儿去庙里还愿,寺庙中的大师指点我要做一件善事义举,按大师所言,字字句句合在你身上。
我有心一直助你,为了名正言顺,收你为义子,你愿意吗?”
容怀安哪有不愿意的。可他又总觉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不踏实,总想着要干活。
宋瑛见了,告诉他,接下来会要为他断骨重接。他现在和以后最重要的事,一是养好身体,二是读书学习。
如果他去干些体力杂活,耽误了认字读书练字,又把没养好长好的骨头弄得不好收拾了,那就是舍本逐末,她会非常生气和失望。
容怀安听明白了。这以后果然努力认字,练笔。不去抢下人的体力活干了。
安国公夫人铁飞燕对宋瑛说:“六王妃推荐贺家绸缎庄来接军服生意,若是以前也可以考虑。
如今冬日宴上他家有了欺君之罪,我家老头子再用他家,这是和上面对着劲么?”
宋瑛知道,本来按容若知的安排,要让田安然去舍生忘死地救人了,挽回名声,也借此去圣上那搏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因为“双面妻”的火爆,贺家宝对田安然说,他考虑过了,军服生意风险太大,没做好就是大罪过,他不想接了。
田安然见这事又要办砸,根本不敢告诉六王,贺家绸缎庄不打算做了,只向容若知抱怨贺家宝烂泥扶不上墙。
宋瑛听了便道:“这事好像不太对,贺家绸缎庄的贺掌柜就没打算接军服的生意。
我前几日遇上他,他还说这生意风险太大了。我还对他笑称,如果是我接了这活儿,分他一部分做。”
宋瑛前几日确实与贺家宝见过,她找人盯着贺家宝,见他连着几天去了医馆那,大概是知道自己中毒了。
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就不太好查。可话本子和梆子戏里把这毒的名字作用成份写得十分详尽,知道中的什么毒再查,就容易许多。
于是宋瑛去了贺家绸缎庄,在铺子里,两人打着机锋聊了起来。确认了贺家宝放弃军服生意,也初步确定了两人联手。
铁飞燕不知内情,一听喜出望外道:“那就不是我们驳六王妃的面子了,我找人去贺家绸缎庄问问。”
果然,等到六王妃得到铁飞燕的回复,六王才得知贺家绸缎庄根本无心接军服的生意,这让六王妃和站在其身后的六王仿若一脚踏空。
六王自然对容若知没什么好脸色,把这事办成这样,让他一个王爷尴住了。容若知和田安然坐在一起,两个人难免有些互相埋怨。
按他们原本的计划,这个时候已经顺利拿下皇商,拿下军服的生意,田安然在贵女圈混得风生水起,接下来就是除掉贺家宝贺掌柜,让容怀山与田安然母子相认。再过几年就可以除掉扶持了侯府一辈子的宋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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