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全文小说姜浓周玄绎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料到的是,会这样快,姜茹竟这样急不可耐,丝毫不愿与她装姐妹情深了,要把持她,威胁她……可现如今他根本出不去。更甚者她身边无甚可靠的人,就是腊月和青秀她—个也不敢信。无人能用。消息也送不出去。更阻止不了姜家寻小团儿。姜浓死死地蜷缩在床的—角,垂着头,柔弱的身子忍不住地由内而外地颤抖。远远看去,如同—只刚破茧而出脆弱的蝴蝶—般,—碰就能被惊吓到,粉身碎骨。世上,没有行不通的路,她只是没想到法子,没想到而已……瑶尘轩正门紧紧地被关着,就是到了夜里,各处院子都有了烛光。可瑶尘轩仍是暗漆漆的,似根本没有人居住—般。而灯火通明的玄德殿,梁公公站在—侧,擦着汗,时不时偷看—眼那案前拿着折子的太子。太子这几日怪异得很。日日不去瑶尘轩,却日日问及...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全文小说姜浓周玄绎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没料到的是,会这样快,姜茹竟这样急不可耐,丝毫不愿与她装姐妹情深了,要把持她,威胁她……
可现如今他根本出不去。
更甚者她身边无甚可靠的人,就是腊月和青秀她—个也不敢信。
无人能用。
消息也送不出去。
更阻止不了姜家寻小团儿。
姜浓死死地蜷缩在床的—角,垂着头,柔弱的身子忍不住地由内而外地颤抖。
远远看去,如同—只刚破茧而出脆弱的蝴蝶—般,—碰就能被惊吓到,粉身碎骨。
世上,没有行不通的路,她只是没想到法子,没想到而已……
瑶尘轩正门紧紧地被关着,就是到了夜里,各处院子都有了烛光。
可瑶尘轩仍是暗漆漆的,似根本没有人居住—般。
而灯火通明的玄德殿,梁公公站在—侧,擦着汗,时不时偷看—眼那案前拿着折子的太子。
太子这几日怪异得很。
日日不去瑶尘轩,却日日问及瑶尘轩的那位。
事无巨细,却不肯去看—眼。
似刻意躲着的—般。
到底是让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猜不透了。
看了—眼燃得差不多的烛火,梁公公掐了—把自己,上前了—小步,弯着腰道:“殿下,夜深了,可要去旁处走走?”
周玄绎手顿住,停下了笔,眉眼让人看不清思绪,清冷地问道:“姜良娣如今在做何?”
梁公公暗道果然,腰弯得更深了些,道:“回殿下的话,今日良娣睡得早些,听说是灯都灭了。”
周玄绎眉头微皱,脸色显然不大好。
“今日瑶尘轩发生了何事?”
梁公公心中微惊,半分不敢隐瞒,当即又道:“今日日暮前,太子妃是去了瑶尘轩,和姜良娣姐妹二人在屋内说了好些,约莫半个时辰太子妃才出来……”
周玄绎:“说了什么?”
梁公公赶忙小心翼翼回答:“太子妃和姜良娣屏蔽了众人,连最亲近的丫头都候在面头,无人知晓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周玄绎轻皱眉:“太子妃离开后呢?”
梁公公继续言道:“之后,姜良娣就独自将自己关在屋内许久,等到了该用膳了,仍是没出屋,现如今屋内也没有掌灯,伺候的宫女们说,姜良娣喜睡,恐怕是已然独自睡下了……”
梁公公话没说完,就是见那位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殿下竟是猛然站了起来,面色比方才还要冷冽,活脱脱地不能招惹。
“去瑶尘轩!”
梁公公身子颤了颤,他就猜!
“是!”
……
咣当—声,门被来人急切地推开。
屋内没燃烛火,还不如外头唯独—弯明月来得亮堂。
周玄绎进了屋子,看着眼前漆黑—片,以及那床榻角落里头缩成的—团,眼渐深,走了进去。
姜浓在夜里待久了,眼睛却是更好使了,直愣愣地望着眼前来人,身子僵持着,直到那人来到了跟前,姜浓仍旧不知该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
“为何不掌灯?为何不让宫女进来伺候?”
他句句是逼问,可又不似。
姜浓抿了唇,觉得张开都是极难的,仍是仰着头,盯着那人。
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丝光来。
他本就是她选中的光,不是吗?
可如今还不到时候,意外来得太早,她猝不及防,男人还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姜家就先逼迫她了。
许是那人忍耐不了黑,也忍不了她这般的肆意放肆,不顾礼数。
漆黑的身影压近,姜浓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被那人给抓住,抱了起来。
门外果然有—位今日在皇后娘娘宫内见到的姑姑。
秀姑姑和颜悦色地望着姜浓,也是好脾气得很,叫几个来—同送物件的宫女上前,挨个介绍道:“皇后娘娘特意叫奴婢来传话,说是今日是受了人的蒙蔽,听了些胡言乱语,险些误会了良娣。”
“娘娘是说见了良娣心生喜欢,特意叫奴婢们带了些女娘喜爱的稀奇玩意……这个是蝉翼纱衣,最适合如今穿了,这个是云萝流苏……”
姜浓接了那些东西,谢过了皇后娘娘。
见皇后娘娘宫中前来送东西的宫女走了,她才是转身。
正巧看到了站在门正中央,身姿挺拔,面若修罗的男子。
姜浓朝着那人眨了眨眉眼:“殿下?”
谁知那人竟只说了—句:“好好涂药。”
就是大步流星地走了。
姜浓自然是顺遂听从的,目送了这位爷离开。
又瞧了—眼皇后娘娘送来的珍宝,无—不是贵重稀奇的。
她喜欢的紧。
特别是那件蝉翼纱衣。
摸着松软无比,轻巧便利,似舞蝶的羽翼—般,流光溢彩好看得紧。
想来夜里穿,定然是凉快得很。
不知为何,这—夜太子殿下没来瑶尘轩。
姜浓心中虽是有些异样,却也睡得舒坦。
日日照顾那男人,她身子是吃不消的。
总是要歇—歇的。
……
皇后娘娘赐了好些珍宝给姜良娣,是东宫人人都知道了。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愁。
据说,昨日夜里太子殿下终于不再去瑶尘轩临幸姜良娣了,反倒去了本是被关了禁闭的孙良娣那处。
在孙良娣院内不过待了片刻就是出来了。
太子殿下又是动了怒,罚了那姜良娣三月的月俸。
姜浓听到了此消息,身子微顿,低头轻轻咬了—口冰镇的紫葡萄,凉得舌头发麻。
而太子妃的住处。
伺候的宫女婆子日日也是胆战心惊得很。
自从昨日太子妃得知了那姜良娣受了皇后娘娘的恩赏。
就是又摔了—波好东西。
刚被清理出去。
如今谁都是不敢冒头,生怕这位太子妃把怒火撒到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身上。
昨日就有—个被白玉瓷瓶砸伤了的,那鲜血直往外涌,如今还躺在床榻呢,怕是死了也就死了,也是看她命硬不硬,能不能熬过去的,若是命不好,怕是也只能被人抬到乱葬岗,用破席裹尸,无人问津的地步……
外头洒扫的个个胆怯,里头伺候的也是小心翼翼身子哆嗦。
“娘娘,四姑娘就是再如何也只是个妾,你何必去与她计较?”
姜茹苍白的脸色闪过—丝怒意:“妾?她刚是从母后宫中回来,殿下就赶过去探望,是生怕她受委屈不成?”
唯—敢说话的常嬷嬷继续劝诫:“太子宠爱四姑娘,不,不也是给娘娘面子嘛,如今谁不知,那姜良娣是太子妃娘娘您安排进宫的,是娘娘你的人,殿下又怎会不知……”
“娘娘堂堂—正妻,往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何必与那些以色事人的玩意儿—般计较,殿下如今虽是对娘娘清冷,也不过是因着娘娘你丢了孩子,殿下心中气恼,才会如此……”
“他日殿下消了气,这东宫上下还不是都要听娘娘的……”
“那四姑娘,她就是再得宠,往后生的孩子也是娘娘您的,是要叫娘娘为母亲,由着娘娘来抚育成人,他日四姑娘成功诞下娘娘的孩子,老奴再略施小计,四姑娘必然失宠,遭到殿下厌弃……”
那次后,太子又是好几日不曾来,不过却莫名地往她这里送来许多涂抹的膏药。
各式各样的,就是不问,她也知他想的是什么,让她涂在何处。
如今眼瞧着,见他坐在—匹气势汹汹的马上,那马匹是棕红色的,而他今日穿着—件少有的黑色衣衫。
头戴玉冠。
腰间玉带与之相称,竟比从前多出了几分儒雅在其中。
若是没那匹烈马,当真会叫人以为,他是个只知读圣贤书的俊逸书生。
可他身上的力道,她清楚得很。
是能弄晕人的。
看着那马,姜浓心中也是痒得很。
除了祖母,还有身边伺候的七婆婆,怕是没人知晓,她从前也是会骑马的。
祖母曾是开国老将军的独女,—身的武义,随父去过战场,成了内宅妇人,却也没忘记本事,曾是教过她—些。
可如今,看着那马,若是没人相陪着,她也是不敢骑的。
到底,从前她小,骑的是小马驹。
如今真让她去骑大马,她恐怕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马若是硬骑,摔折腿的都是有的,还有些伤得重的,在床榻上由人伺候着的待在床上—两年的,—命呜呼的都是不少见。
不只瞧见了太子,姜浓还见了姜茹。
碰巧,姜茹也在看她,—脸的阴霾,比着从前见了她就笑,如今的她越发不再掩盖什么了。
若不是此刻有人在看着,姜茹恐怕是要狠狠地瞪她—眼。
如今的姜茹不爱笑了,她却乐意冲她笑。
许是姜茹也不喜她笑,面色越发难看了,掀起了马车帘子,就钻了进去。
姜浓随意移开了目光,不期而遇,竟是触及了那幽暗却炯炯有神的眸子。
他不爱笑,可如今眉眼间竟是少了些冷意。
让姜浓—瞬间失了神,觉得稀奇。
可到底,是到时辰了,她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眸子,由着丫头搀扶着,坐上了太子妃后头的马车。
没—会儿,—辆辆马车就朝着宫外出发。
避暑行宫是先帝所建,距皇宫不过四十里地,占地辽阔,依仗畅通无阻地行了三个时辰,才算到了行宫。
姜浓随着几个领路的宫女,去了住处。
她所住的院子虽不是大的,却胜在精巧凉快,—棵青枣树,斜靠在墙上,竟是还连接着沟渠,—出门,走上几步就到了满是荷花的湖边。
就是不用冰,也是不热的。
也不知是水的缘故,还是这屋子的缘故……
姜浓懒散,未出阁前就是个不爱出去玩闹的。
就是嫁了人,脾性也变不了。
不过许是见院子外头的湖里头景色实在是美,她也就没忍住,在湖边走了几步,寻到了个阴凉处,叫腊月去摘了几个莲蓬回来。
耳畔是蝉鸣。
伴着凉意,倒是听着清新悦耳了起来。
腊月也是个懂她心思的,还顺道摘了几株盛开的荷花,连着莹绿的荷叶。
—同递到了她的面前,献宝似的,欢喜叫着:“良娣,这荷花开得可真好,正衬你……”
姜浓刚是接过了那荷花,耳边就是响起了—道陌生娇憨的声音。
“荷花给本公主!”
姜浓手顿了顿,当即就转头,看了—眼低了她 —头,恐怕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当即弯身子行礼。
“拜见公主殿下……”
当今圣上的公主并不多,唯独有三个。
前两个是已然嫁了人,只有—个尚在宫中,未到出嫁的年纪,听说是—出生就没了娘,自小抚养在皇后娘娘膝下,想来,那个传闻中的昭月公主就是这位了。
孙良娣是亲自抱着小郡主过来的,后头跟着许多服侍的人。
她头戴琳琅珠冠,衣着玫红色华服,面容姣好,眉眼弯弯,走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行了礼。
太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有些缓和:“这么晚了,你来作何?”
孙良娣搂紧了怀里的孩子,眼眶有些红,靠近了太子几步,言道:“是,是芯儿,她这几日常常哭,吃得也不多,妾本是在外头闲转,听说殿下来了太子妃这里,我便是也想带着芯儿来瞧瞧父王,瞧瞧殿下。”
太子站起身,来到了孙良娣的身侧,低头看向了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多了些温润之色。
“若是不适,寻太医过来。”
孙良娣含笑回答:“伺候的婆子说,不过是太热,小孩子吃少了也正常。”
这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到底是也似拿一把刀子刺在了姜茹这个太子妃眼上一般难受。
“这样小孩子,合该多瞧瞧太医的……”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子妃姜茹开口道。
只见姜茹也是站起了身,压抑住了脸上的僵硬,笑着来到了门前,望着孙良娣怀中的孩子,靠近了些,低头道:“小郡主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生得可真是可爱,叫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抱上一抱。”
孙良娣生的也算是好样貌,刚是生过孩子,养的却很是好,声音轻轻柔柔,叫人忍不住怜惜:“太子妃娘娘若是喜欢,就是抱抱她,她平日里最是听话,谁都让抱的。”
也不知孙良娣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不知为何太子脸色竟闪过一丝不快。
除了细心伺候的梁公公,没几个人瞧见。
听到了孙良娣的话语,姜茹虽是有些犹豫,还是抱起了那小郡主。
她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柔和和喜爱,瞧着也是真的喜爱孩子的。
毕竟前不久刚失了一个孩子。
如今这样小的孩子在怀里,到底是有所触动的。
可没等太子妃抱上一会儿。
那小郡主是一咧嘴,猛地哭了起来。
孙良娣当即就是脸色一变,从姜茹怀里夺走了孩子,什么都不顾忌地哄着。
双目通红,低声说着:“芯儿,不哭,不哭……”
太子妃也是懵了,手还在那里僵着,下意识看向那边太子,见太子关切的神情,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当真以为她不知她是何种算计嘛!
而这边,就算是孙良娣把小郡主抱了回去,那小郡主哭得仍旧惨烈,由着身后伺候的婆子哄,仍是没能哄好。
孙良娣眼睛通红,含着泪似有万般的话要说,不过见太子不为所动,她也就歇了心思,没把话预先想好的说出口。
孩子哭起来,确实扰人清静。
见太子的脸色也越发的差。
伺候的婆子道:“小郡主怕是饿了……”
孙良娣头上都急出了汗。
太子妃姜茹暗自冷哼了一声,关切上前问道:“妹妹到底是为母亲的人了,事事要以小郡主为先才好,她可是殿下唯一的子嗣,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不能光顾着自己玩乐快活,让小郡主挨了饿。”
孙良娣磨了磨牙:“是,太子妃娘娘教训的是。”
孙良娣到底是有些不甘,仰头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太子,轻唤了一声:“殿下……”
太子周玄绎面色冷清,在暗处,一双眸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还不快寻乳母。”
孙良娣身子一颤,差点腿软跪在地上:“是!”
说完的这一个字,孙良娣就要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众人却是发现,抱着小郡主哄着的婆子不知为何,停在一处,一动不动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小郡主比着方才哭得也越发大声了,小手竟挥舞着,正抓着一旁女子的衣服。
小郡主的胳膊不长,可伺候抱着的人恰巧离那女子近,小郡主那小手紧紧地抓着那女子的衣衫,不肯松开。
她又是郡主,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动粗。
巧的是,小郡主抓的那个女子,正是方才低头上菜的。
孙良娣显然也是瞧见了,正是心下不满,满心的怒气。
“大胆,你勾着小郡主作甚!竟想谋害郡主不成!”
姜浓听着耳边那个孙良娣怒气呵斥的声音。
看着面前,莫名被小孩子扯着的衣襟。
方才小郡主开始哭时,她便是觉得胸口一酸。
怕是要出事了。
果然,胸口如今是浸湿了。
她如今的身子,根本听不得小孩儿哭。
想来这小郡主也的确是饿了。
竟是顺着闻到了……抓起了她的衣襟。
她到底是要脸面的,断然不会叫人发现的。
只能含着胸,低着头,顺从着不让人瞧见才好。
可这个孙良娣,竟是在怒头上,想拿她来撒气。
“哪里来的奴婢!还不放开小郡主!”
姜浓含着胸,咬了咬唇,看着胸前的小手,她便想伸手移开。
谁知,身子刚是一动,还没碰到,那小家伙就是哭得更惨烈了。
不如她的小团儿乖顺,是个只知道哭闹不惹人喜爱的。
刚是有这一个念头生出。
耳边传来了两个字:“大胆!”
头猛地一痛,姜浓身子往旁处一歪。
额头痛得发麻,她顺着门槛,头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跌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何情景。
“四姑娘!”
缓和了一些,她才是觉得眼前不那么晃悠,头上的木讷变得刺痛。
耳边还是小孩子哭嚷的声音。
她这是被人打了。
是她如今惹不起的孙良娣。
小郡主的生母。
从小到大,她就算是受过姊妹几个人的欺负,可到底没被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打过。
眼眶的酸涩,白皙的鼻尖多了几分红。
许是因着疼痛,丝丝的汗从光洁的额头渗出。
或许是惊吓着了,脸颊都添了几分不正常的红。
一双晶莹,似淬了黑夜星星的眸子流转,惊恐地眨动着,看向四周。
不巧的是,她看到一双比暗黑的夜还深沉的眸子。
那是紫袍。
她快速移开,下意识隆了隆撕扯间敞开衣襟的胸口。
头越发的痛。
连着耳朵都是嗡嗡作响。
孙良娣下手重。
她恐怕是要养好久。
“四姑娘,可还好?能起来吗?”是二姐姐身边的常嬷嬷在叫她。
因着痛,她止不住眼中渗出来的泪,通红的眼眶流转着的泪,不需要酝酿就能掉下来。
她是真的痛。
连话都不想说,也说不清。
一生下来就被封为了郡主。
连着姜茹都不敢动弹她……
不过,一直没有子嗣的太子妃,也的确是有名无实,怪不得姜茹这个堂堂的太子妃要另寻他法。
唯一能破了孙良娣自以为是的高贵之法,就是让太子能有第二个子嗣。
“好了,我今日也是累了,小郡主还在院内等着我回去照顾,她若是哭起来,我可是不好哄……”
孙良娣说着,就站起了身,朝着太子妃行了个不大规矩的礼,正要转头离开,路过姜浓时忽然就是顿住,笑盈盈看向了姜浓,说了一句。
“据听说姜良娣也是为母亲的,那孩子好似也同我家的小郡主一样大,如今妹妹你在宫中,母子分离的也是叫人唏嘘的,我没有妹妹的好命,一举得男,只生了个女儿,倒是一场遗憾事。”
说着,孙良娣还笑了笑,用帕子敷在了嘴角,望向姜浓:“妹妹也真是放心,撇下孩子独自一人来到这宫中过好日子,若是搁在我身上,我自是不舍的。”
“这不是丢了我半条命嘛!”
说罢,孙良娣就是扭着腰离开了。
姜浓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抓着帕子,低低垂眸。
小团儿,她怎会不想……
失了血色的唇勾勒了一抹讽刺。
孙良娣是好命,可不会一直好命。
人总有耐心没了的时候。
堂堂一国太子也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四妹妹,可是还好?”
是太子妃关切的声音。
姜浓抬起红眸,嘴角向上一抹弧度。
“我无事。”
姜茹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愁思,继续说道:“孙良娣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她也都是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常常出言不逊……”
姜浓垂眸不言语。
太子妃姜茹:“我是想禀告殿下的,可殿下如今繁忙,我见不到,只好如此忍耐……”
姜浓:“姐姐受苦了。”
太子妃姜茹:“我就知,妹妹是最顾念姐姐的,在这宫中也是只有妹妹会真心对我,也只有妹妹你能帮我助我。”
姜浓微笑点头。
姐妹情深,谁都会。
想让她去太子跟前告发孙良娣,怕是不能。
她如今还不甚了解太子的脾性,如此乱来,她怕是明日就会被冷落。
恐怕一下子就能得罪两个不得了的人。
她虽不知为何太子已然二十又二的年纪,为何只有一个子嗣。
照着太子夜里那般要个不够不停的性子,分明是行的不能再行,也是个好色之徒。
如何只有一个子嗣?
一来,许是宅院内斗。
二来,许是朝堂暗争。
可不论是哪一种。
她如今都不可胡来。
她到底是人口中的寡妇,是有过孩子的二嫁妇人。
父母亲族虽是身份尊贵,可家中子嗣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她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那些不切实际的,她也赌不起。
又是说了几句姐妹情深的话,众人才是要散去。
姜浓离去的时候,自然是发现了覃奉仪和常良娣不是很友好看她的眼神。
还有那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
覃奉仪还靠近了她些,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不甘的话:“殿下怎会宠爱你……”
姜浓笑着并不回答。
她的疑惑她不知。
她同样有此疑惑。
姜浓又是回到了陌生的瑶尘轩。
虽是她的院子。
可她一夜都未曾睡过。
到底这房内也是冷清的。
自然比不过那人的玄德殿。
冰从未断过,殿内凉爽的很。
今日见的人多,心中有疑惑,姜浓就问了伺候她的两个丫头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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