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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番外

长巷小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爸爸。”小鬼道。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这小鬼看着年...

主角:苏青蝉陆泽舟   更新:2024-12-1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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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蝉陆泽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长巷小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爸爸。”小鬼道。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这小鬼看着年...

《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

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

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

“爸爸。”小鬼道。

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

“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

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

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

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小鬼看着年纪不大,可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修为高深的大鬼伪装而成的啊!

苏青蝉回身,轻轻眨了眨眼:“哇哦——未婚夫,你竟然是个抛妻弃子的混球啊,平时可根本看不出来。”

陆泽舟痛苦地闭上眼睛,小鬼的身影却浮现在他脑中,他第一次恨起自己惊人的记忆力。

“我哪来的妻和子?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有个小鬼叫我爸爸啊!”陆泽舟睁开眼,咬牙切齿道。

苏青蝉蓦地笑出了声,对上陆泽舟有几分绝望的目光,她渐渐收敛了笑意。

苏青蝉在小鬼面前蹲身,向小鬼轻轻眨了眨眼。

陆泽舟微微一怔,心中有几分微妙。

他听说过猫咪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是慢眨眼睛,苏青蝉这一瞬与猫咪竟有几分神似。

“小朋友,他可不是你爸爸。”苏青蝉面色柔和,笑眼弯弯,语气是陆泽舟从未听过的温柔。

小鬼执拗地捏着陆泽舟的西装裤:“爸爸,是爸爸。”

“小鬼,你看清楚我这张脸,是你爸爸吗?”陆泽舟俯下身去。

小鬼的目光在陆泽舟面上流连,它重重点了点头,低声道:“爸爸。”

苏青蝉轻轻拽着小鬼的手,将陆泽舟从它手中拯救下来。

陆泽舟重重呼出一口气,竟觉得浑身有几分瘫软。

苏青蝉专注地望着小鬼,轻声道:“小朋友,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小鬼回头看了陆泽舟一眼,摇了摇头,面上表情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鬼有眼泪的话,陆泽舟想。

“那你的家呢,你的家在哪里?”苏青蝉换了个问法。

小鬼摇摇头,这回一个字也不说了。

陆泽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苏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杀了它,还是按你们玄门的说法......把它超度了?”

小鬼好似是听懂了,迅速跑到苏青蝉身后,一双眼怯生生地望着陆泽舟。

“你的杀心怎么比我还重?”苏青蝉眨了眨眼,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别张口闭口杀来杀去的,让孩子听了可怎么好?”

陆泽舟望着对面的一人一鬼,简直要气笑了。

若是个人类孩子,苏青蝉这么说无可厚非,可面前这个分明是鬼啊!

苏青蝉将小鬼拉到身前,颇为头痛。

面前这小鬼一问三不知,只认陆泽舟做爸爸,弥留人世的鬼大多有执念,她也不好轻易将它超度。

苏青蝉沉思了一会儿,温声道:“小朋友,既然你想不起你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滞留在这世上,你一只鬼在外行走太危险了,如果碰上恶鬼,你就变成一块塞牙缝的点心了,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跟着我,好不好?”

小鬼愣了愣,点点头。

苏青蝉取出一张蕴阴咒,解释道:“这张符咒中蕴含着数道阴气,最适合你这种小鬼休养生息了,怎么样,要不要住进来试试看?”

小鬼面上流露出几分期待,它又点点头。

苏青蝉见状,弯起唇角:“那可要准备好咯!”

她掐了个诀,小鬼立即化作一道黑烟,窜入符咒中。

原本只有朱砂字迹的符咒上立刻多出一道黑色纹路,象征着符咒中的住客。

苏青蝉轻轻拍了拍符咒,将其妥帖收好。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开口问道:“你们不是专门抓鬼的吗,为什么不除掉它?”

他还以为苏青蝉会像对付那些恶鬼一般,直接出手将小鬼诛灭。

“人分正邪,就不许鬼分好坏了?”苏青蝉勾起唇角,语气有几分飘渺,“鬼有没有害过人,身上有没有萦绕怨气,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待不同的鬼,我们的处理方式也不同。”

“为害人类的不容于世,我们探查过后,自然会出手进行诛灭,但若是只因执念而存活于世间的小鬼,我们会采取更加温和的做法。”

“原来如此。”陆泽舟恍然。

苏青蝉点点头,眸中闪过几许微光:“再者,鬼也是人啊,只是死后换了一个形态存在,如果你在路边遇到一个小孩走失,你会不会好心帮忙呢?”

陆泽舟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在这几天短短的经历中,鬼给他留下的是恐怖邪恶的印象,好像只要是鬼,存在的意义都是害人。

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鬼也曾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故事,或许也曾是他人苦苦等待归家的人。

陆泽舟的目光落到苏青蝉身上,心中一动。

她能力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陆泽舟问道:“那这个小鬼以后怎么办?就一直住在符咒里吗?”

“你舍不得它吗?”苏青蝉眨了眨眼,解释道,“它会暂时住在符咒里,我会帮它寻找线索,看能否找到它的家人,或者解开它心中的执念。”

陆泽舟颔首:“看它的模样,想必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孩子,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比如查一查有没有孩子刚刚去世的家庭。”




老太太开口想说话,苏青蝉脸色却一点不生气。

“陆泽舟,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你现在要出去,不如带我一起,要是三个时辰内,你不求我救你,我就离开你家,以后都不提这门婚约。”

陆泽舟拧眉,直觉这女人的意图并不简单。

再想到刚刚莫名其妙掉下的灯牌,他眼神暗了暗。

六个小时而已,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就是。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可以,但你要写下书面保证,如果再纠缠不清,我不会客气。”

陆老太太刚要开口,却被苏青蝉拦下:“一言为定。”

她痛快写下了书面保证,跟着陆泽舟上了车。

陆泽舟并没有搭理她,一路都没开腔,沉着脸开车来到一间会所。

他说去公司原本就只是想找个借口,而现在,他更想让这女人知难而退,别再纠缠。

苏青蝉看见那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眼都不眨跟着陆泽舟走了进去。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是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还有四个身材姣好,衣着清凉的女人。

陆泽舟刚带着苏青蝉走进去,便有人起哄:“泽哥今天难得啊,居然约我们叫女人喝酒?”

“平时也不是没有。”

陆泽舟一道冷眼扫过去,随手搂了一个女孩坐到沙发上,俨然没将苏青蝉放在眼中。

他平时很洁身自好,但为了让苏青蝉不纠缠,他不介意演一下花花公子。

苏青蝉被晾在一边,也不恼,顺势坐到他身侧。

她最擅长会相面,陆泽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算清楚。

刚刚那起哄的公子哥叫沈延,是陆泽舟的发小,看见她这姿态,有些疑惑:“那这位小姐是?”

陆泽舟不说话。

苏青蝉看他一眼,大大方方道:“我是陆泽舟的未婚妻,玄门中人,擅长卜卦算命,化解吉凶,有事可以联系我。”

沈延:......?这什么大瓜?咋没听过?

他下意识看向陆泽舟。

陆泽舟嗤了一声:“招摇撞骗的把戏。”

这下,沈延有了点好奇心,什么骗子敢骗到陆家这位活阎王头上,还敢自称他未婚妻?

他兴致勃勃问:“那你给我算一卦呗?”

苏青蝉扫他一眼:“一卦八百,您支付宝还是微信?”

八百不是什么大钱,沈公子痛快付账。

苏青蝉示意他上前,随意看了一眼,张口就来:“你印堂发黑,今日有血光之灾。”

沈延看着屏幕上的支付体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旁边的人更是哄堂大笑:“沈延,泽哥都说是骗子了你还被骗?没脑子吧?”

陆泽舟对苏青蝉的反感更是加了一层。

苏青蝉却一脸认真:“不止他有,你们也多少沾点。”

都这样了还想骗?

沈延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那大师可有破解之法?破解收钱吗?”

苏青蝉一脸漫不经心:“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不用破解,灾祸自消。”

这下,沈延都觉得这女人装得太过了,刚要说话,头顶一块玻璃吊顶忽然嘭的一声掉了下来,正砸在先前他坐的那个位置上!

碎片飞溅,旁边几个人慌忙站起来,身上或多或少被玻璃碎片划出了血口!

沈延脸色一白。

这碎片是竖着砸的,要是落他身上,岂止血光之灾?

他怕是头都没了!

刚刚还十分吵闹的包厢更是瞬间安静,一帮公子哥和他们的女伴都面色惊疑盯着苏青蝉,话都不敢说了。

这也太灵了吧?!

只有陆泽舟眯眼打量着苏青蝉,眼神晦暗莫名。

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但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

说是巧合,这时间未免掐得太准,但说是提前算计......

这家会所是他名下的产业,要是她真能把手伸得那么长,这女人的本事怕是很了不得。

要是这样,人恐怕还真不能轻易放走。

他陷入思索,怀中那个女伴却是嗤之以鼻:“有那么神么?我看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有本事你再给我算算。”

她是娱乐圈还算有点名气的二线女星,名叫徐钰晴,也是陆氏的娱乐公司旗下的人。

听说今天老板找人陪着应酬,她可是付出不小的好处才能过来的,就是为了攀上陆泽舟。

现在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抢她风头,她自然不高兴。

苏青蝉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能给你算。”

徐钰晴嗤笑一声:“你不就是不敢?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不是我不敢,是你活不了太久,算你的命没意义,要解决这事,代价也不小。”

苏青蝉叹了口气:“回家吃点好的吧,别再做那种事了,越是继续,反噬就来得越快。”

徐钰晴面色微僵,又很快回复自若:“那你敢算我的死期吗?”

苏青蝉观察她片刻:“三天。”

徐钰晴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不经意往陆泽舟怀里缩:“陆总,您未婚妻可真够幽默的,我身体健康,出门也有保镖,凭什么死在三天后?”

苏青蝉不废话:“信不信由你。”

徐钰晴还要开口讽刺,陆泽舟忽然淡淡一眼扫了过去。

那迫人的气势让她心里一紧,下意识闭上了嘴。

“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来烦我,在这里待够六个小时。”

他淡声开口,目光扫过苏青蝉:“我很好奇,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求你。”

说完,他派人来换了包厢,顺便让人封锁整个会所。

如果再出事,他掘地三尺都会查清楚这女人动了什么手脚。

苏青蝉表情平静,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喝果汁。

其他人见状,也只好各玩各的打发时间,心里对苏青蝉却都十分好奇。

沈延更是按耐不住,上前加了微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就是五个小时,包厢再没有出别的事情。

就在这时,陆泽舟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管家有些凝重的声音:“少爷,夫人听说了您那位未婚妻的事情,让您马上回来一趟。”

陆泽舟有些头疼。

母亲一直催婚,还有了属意的人选,听见这事不敢找老太太闹,但一定会跟他念个不停。

“我马上回来。”

总归他一个都不想娶,趁早都说清楚了事。




“主任,人才凋零是大势所趋,青年一代的实力本就有所下降,”楚潇然丝毫没有被施学善带跑,无情道,“我们分部只是比平均水平差一些罢了,您别说得像后继无人了一样。”

施学善见无法将楚潇然带偏,语气强硬起来:“我不管那么多,总之,这个苗子我要定了!你必须把她带到特调局来,让我掌掌眼!”

上司见道理讲不过就开始耍赖,楚潇然略有几分无语:“好,我这段时间会留在这边,调查邪师组织,与此同时,我会对苏青蝉进行考察,如果她通过了我的考察,我再考虑把人带过去。”

“好潇然,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施学善闻言乐开了花,刚要继续夸两句,对面便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无情的孩子。”施学善嘟囔着,旋即又高兴起来。

往年的玄师大会上,他掌管的分部次次都是倒数第一,备受嘲笑。

这次就让那些老家伙们开开眼,看看什么是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他“嘿嘿”笑着,目露憧憬,仿佛眼前已然是苏青蝉参加玄师大会、为他争回面子的画面了。

“颍川......”想起楚潇然所说的好苗子来处,施学善摩拳擦掌,打算找个本地人打听一番。

正规部门都要对应聘者进行背调,他偷偷调查一下这好苗子,不过分吧?

这边施学善正谋算着,苏青蝉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陆泽舟面露担忧。

陆泽舟缓缓开口:“苏小姐,那个所谓的邪师组织......”

他知道苏青蝉的实力,也能从楚潇然的反应中看出她是难得一遇的天才。

但他担心的不是玄学上的交手,而是其他方面。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能看得出来,苏青蝉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极为单一,身边围绕的都是一些同修,心思单纯,不谙世事。

在师长的教导下,她或许明白人心险恶的道理,却没有经历过腌臜阴司,对此难有体会。

她不知道,鬼怪虽然危险,但更加险恶的,是人心。

“你就好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什么样的邪师在我手上都不够看,想害我......还得投胎重来。”苏青蝉握起拳头,在陆泽舟面前晃了晃。

陆泽舟闻言,心中更加忧虑。

楚潇然对苏青蝉缺乏了解,没有发现异样,他却注意到了,在楚潇然提起邪师组织时,苏青蝉眸中隐含兴奋,跃跃欲试,分明是对自己的实力十分有自信,恨不得立时就与邪师碰一碰。

苏青蝉见陆泽舟没有反应,歪了歪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害怕他们?别怕别怕,一群宵小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面,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见她说得信誓旦旦,陆泽舟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

罢了,苏青蝉在玄门术法上十分精进,而他恰好对阴谋诡计相当了解,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便换他来保护她便是,没什么好担忧的。

安慰陆泽舟过后,苏青蝉也有几分苦恼。

楚潇然方才让她去特调局报备,她初来乍到,的确应该知会官方组织一声,只是......

师父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对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嗤之以鼻,觉得他们都十分虚伪,挂着正道之名行恶事。

还是回头问问师父的意见好了。

打定主意,苏青蝉的思绪又落到徐钰晴身上。

自那日为徐钰晴驱邪后,她便没有去看望过了,现在也不知医院里是什么情况。

徐钰晴身上的反噬还未彻底解决,此刻她不能确定反噬蔓延到什么程度,需要亲眼看到才能判断。

“我想去医院看看徐钰晴的状态。”苏青蝉犹豫着开口,心下隐隐有几分不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反噬有没有更加严重。”

“走吧。”陆泽舟看了一眼手表,为苏青蝉打开车门,“时间还早,恰好我也挺想去看看的。”

陆泽舟腹诽,毕竟徐钰晴与陆氏的股价相关联,若是她遭受反噬而死,不仅对陆氏有害,也可惜了那支付给苏青蝉的三千五百万。

“这就是心有灵犀吗?”苏青蝉笑容灿烂,迅速上车,“出发——”

一路疾驰到医院,两人刚走进住院部,便与魏予宁迎面撞上了。

亲子鉴定过后,魏予宁便失去了魏家的庇护。

到底不是亲生女儿,自那日以后,魏家不再承认她的地位,虽然没被赶出家门,但整日面对的却是魏母的冷眼与嘲讽,就连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的陆夫人也避着她。

她从小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于是便日日以泪洗面,她根本不敢面对自己无望的未来。

离开了魏家,她该如何独立生存?

“泽舟......”魏予宁泪眼朦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迎了上来,抽噎道,“我妈妈不要我了,说从此以后魏家就没有我这个人,我以后该怎么办......”

“可是她说得没错,你确实不是魏家人啊。”苏青蝉从陆泽舟背后冒了出来,望见魏予宁陡然变化的神色,笑容隐隐有几分恶劣,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嗨,没想到吧?我也在这儿。”

魏予宁望见苏青蝉,话音蓦地一滞。

她狠狠抹了一把泪,声音嘶哑:“苏青蝉,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施了什么邪术,我明明就是魏家的女儿,为什么亲子鉴定显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啊。”苏青蝉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无语道,“要相信科学啊,亲子鉴定是不会出错的。”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纵使看相算卦不是她最擅长的,可也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出错。

魏予宁明显与魏父魏母没有亲子缘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胡说!我不信!”魏予宁狠狠盯着苏青蝉,名为理智的那根弦蓦地断裂,“一定是你害我,我在爸爸妈妈身边陪了二十三年,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他面无表情拿起外套,让那些人直接散场,便起身离开。

苏青蝉紧随其后跟上,眼看他一双长腿迈得飞快,忍不住道:“你慢点呀,我追不上你。”

陆泽舟顿住脚步:“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苏青蝉挑眉:“我们说好的,三个时辰过了我就不纠缠你了,三个时辰还没过。”

陆泽舟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五小时五十分。

短短十分钟,他能有什么事?

“随你。”

他走向自己的车:“别想动什么手脚,否则我不会饶你。”

苏青蝉叹了口气坐到副驾。

庄园距离市中心不算近,陆泽舟一路紧绷着唇开向高架桥,苏青蝉忽然开口:“减速!”

陆泽舟沉下脸,心下有些不耐。

已经是深夜,前方一片空旷,为什么要减速?

“安分待着,不要打扰我。”

他冷着脸开口,速度不减,直奔高架桥!

苏青蝉咬牙切齿:“你不减速就等着求我救命!”

陆泽舟脸更黑,转头正要开口,忽然看见刚刚还十分平静的大桥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巨大裂痕!

他猛地踩下刹车,却没想到车子毫无反应!

“蠢货!都说让你减速了!”

车子不受控制朝着裂缝开去,眼看要坠落桥下!

陆泽舟眉心紧蹙,松开油门试图减速,却已经来不及!

该怎么办?下面是将近百米高的大海,摔下去不死,也一定会被淹死!

就在这时,他身旁传来一道叹气声。

“未婚夫,求我,我救你。”

陆泽舟攥紧方向盘,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能怎么救我?能保住自己的命——”

苏青蝉似乎分外镇定:“你就说求不求吧。”

陆泽舟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车子已经不受控制落入桥下,朝着海面摔去。

眼前天旋地转,他鬼使神差般开口:“我求。”

耳边传来狡黠笑声,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手:“那你可要记得娶我。”

车子扑通一声砸入海底,陆泽舟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识。

苏青蝉镇定掐了个决,金光一闪,车子在海面上直接碎裂,两人却是轻飘飘落到海中。

犟种未婚夫昏迷在他怀里,脸色有点苍白。

她拖着他游到岸边,用他的手机给陆家人打了电话。

很快,老太太那边的管家便派人赶来,直接将他们送到陆夫人所在的医院。

大桥垮塌导致有人坠桥不是小事,很快便有警方和城建的人赶来。

听说没有造成死亡,受伤那位顶多算轻微脑震荡,赶来做笔录的警察嘴几乎能塞个柚子进去:“那可是八十米的高空,摔进海里毫发无损?!怎么可能?车都摔成碎片了!”

苏青蝉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哎呀,这么吓人呢?可能我们吉人自有天相?”

“......”

除了这个理由,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警察调取了他们的行车记录仪确认大桥垮塌的情况,便离开了医院。

苏青蝉百无聊赖守在旁边,病房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

她抬起头,便看见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推开病房门焦急走进来:“泽舟哥哥!”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跟陆泽舟有点相似的中年夫人,神色严肃担心。

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陆泽舟,她眼圈都红了,跌跌撞撞扑了过去。

苏青蝉看出这是陆母,好心开口:“伯母,他没事,脑震荡而已。”

陆夫人皱紧眉头看向她,面色不算好看。

询问过医生陆泽舟的情况,她神色稍缓,看向她的眼神却仍旧不善:“你是老太太给泽舟安排的那个未婚妻?”

苏青蝉点头。

陆夫人握紧了拳。

当年老太太病急乱投医,她就不肯答应,虽然儿子真的逐渐好起来了,她也不觉得这事和什么娃娃亲有关。

他儿子将来可是陆氏的掌权人,怎么能娶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疯子!

“苏小姐是吧,我是泽舟的母亲,我也不想同你绕弯子,这婚事我不同意。”

她直接拿出支票簿:“开个价吧,就当陆家给你的补偿。”

不愧是母子,行事作风十分相似。

苏青蝉眨了眨眼,语气平和:“伯母为什么不同意呢?”

“泽舟未来妻子的人选我已经定好了,他只能娶门当户对的千金。”

陆夫人看向身旁那衣着精致的少女:“虽然我说话恐怕有些伤人,但是,你和宁宁没什么可比性。”

那名叫宁宁的少女也倨傲看向苏青蝉:“苏小姐,我们魏家也可以给你提供补偿,泽舟哥哥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苏青蝉看她面相,摇了摇头:“我不太赞同你们的说法,首先,陆泽舟好像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什么吧?他自己就很厉害了呀。”

陆夫人一噎。

这话......还真让她有点无言以对,儿子当然很优秀,但如果不是家世相当的千金,谁知道会不会拖后腿?

更何况还是个装神弄鬼的小丫头呢!

她正要开口,苏青蝉又道:“而且伯母,有句话您说错了,这位魏小姐跟陆泽舟不算门当户对,她不是她现在父母的亲女儿。”

陆夫人:?!

“你胡说八道!”

魏予宁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敢编排我们家!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还是能谁的!”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苏青蝉看着她面相,漫不经心开口:“况且我也没编排你们家啊,你只是被人换了命而已。”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泽舟看了一眼来电人,接起电话,下意识将手机挪远。

下一秒,手机中传来陆老夫人中气十足、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声音:“陆泽舟!你把蝉蝉带到哪里去了?”

陆泽舟眉心一跳,望向机敏地盯着他手机的苏青蝉,无奈道:“我们在逛......在工地附近,过会儿就回去。”

陆老夫人斥责道:“你懂不懂事!时间都这么晚了,蝉蝉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出意外怎么办?”

脑中涌现出苏青蝉轻轻松松爬楼、在十八楼对恶鬼大开杀戒的模样,陆泽舟嘴角抽了抽。

就算遇到坏人,苏青蝉也能轻易拉爆对方,若是再拿出她那颇具威力的符纸,指不定是哪个喊救命呢。

苏青蝉拍了拍陆泽舟的手臂,示意他将手机递给她。

陆泽舟下意识将手机送到苏青蝉手中,待反应过来时,苏青蝉已经与与陆老夫人聊起来了。

“陆奶奶。”苏青蝉叫得乖巧又甜美,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我不会出事的,陆泽舟会保护我,您不要担心。”

陆老夫人听到苏青蝉的声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亲热热道:“蝉蝉啊,在外面玩得怎么样?陆泽舟那臭小子不解风情,竟然把你带到工地去了!蝉蝉,委屈你了。”

自己这个孙子,她最是了解。

陆泽舟从小到大不近女色,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哪里懂得和女孩子约会?

苏青蝉语气轻快:“其实他很会照顾人的,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在逛工地附近的夜市,买了很多好吃的,带回去给您尝尝吧?”

“好,好!”陆老夫人一愣,随即高兴起来,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陆泽舟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夜市这种地方,人群熙熙攘攘的,摩肩擦踵。

两人若是不想分散开,必定要时时刻刻关注对方,若遇到人群过于拥挤的情况,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可不就更加浓厚了么!

陆老夫人越想越高兴,轻咳两声:“在外面玩得开心,也可以多停留一会儿,泽舟,你要好好保护蝉蝉,听到没有?”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陆泽舟无奈应道,一低头就对上了苏青蝉狡黠的目光,鬼使神差道,“听奶奶的,再逛一会儿?”

苏青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道:“好!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和我一起!”

话音未落,苏青蝉就抓住陆泽舟的手腕,将他向那处带去。

陆泽舟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向前拽去,他低头望向拽住他的那截皓腕,莫名有一霎心旌摇曳。

翌日,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

他旁若无人地在大厅中穿梭,没有任何一人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好似此人不存在一般。

电梯中,探病的家属按亮五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闭合,他低头玩起手机。

“叮咚”。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家属刚要走出去,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层数,愣在原地。

三楼?可他分明按的是五楼啊。

电梯停在了三楼,而五楼的按键依旧亮着。

医院这地方邪门,可别是被他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家属毛骨悚然,刚要按关闭键,身后便传出一道声音:“稍等。”

他回头一看,见一个穿连帽衫的男子匆匆走出电梯,转瞬便消失在拐角。

家属有几分迟疑,方才电梯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

对了,刚刚那人长什么样子来着?

家属思考了半晌,始终没有答案,脑中那人的轮廓也渐渐淡了。

“稀罕事。”家属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最近压力过大,不再深究。

三楼。

方才离开电梯的男子俨然是寰宇集团莫先生的助理王古晨,他摸了摸衣角缝制的屏息符,见它完好如初,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符咒能使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除非对方五感极其敏锐或他有意暴露自己的存在,否则旁人只会将他忽视,像是他不存在一般。

按照调查的资料,王古晨一路来到徐钰晴的病房外。

此刻病房中惟有徐钰晴一人,她面色有几分苍白,但比他预想的模样要好许多。

按莫先生的说法,徐钰晴早就应该油尽灯枯了才是,怎会还好好活着?

徐钰晴本就精神紧张,她瞥见门外的身影,蓦然抬头,目光警惕:“谁?”

见已经被戳穿,王古晨毫不慌张,推门而入:“徐小姐,你可是让我好找。”

“不管你是谁,快点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徐钰晴的手已经按在了呼叫铃上,手指微微颤抖。

王古晨目光一厉,伸手弹出一张符纸,抬脚向徐钰晴踱去。

徐钰晴的手臂立刻如触电般弹开,她握住手臂,惊恐地望向愈来愈近的王古晨:“你......你别过来!”

王古晨不欲与其废话,盯着徐钰晴的目光,甩出一张符纸,融入徐钰晴眉心。

徐钰晴的意识瞬间被抽离,她向前扑倒在床上,眸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王古晨将人朝正面翻过来,掐了个诀,伸手向其眉心探去。

徐钰晴面色痛苦,睫羽震颤,上半身微微挺起。

王古晨的指尖重重一捏,几缕金光从徐钰晴眉心溢出,金光璀璨,在他的手中凝成一道符咒。

“金光流溢,朱笔锁玄......镇魂符?”王古晨惊诧道。

镇魂符不像平常的符咒,力量走向与绘制方式都有所不同,一出手便是镇魂符的,必定不简单。

王古晨来到窗边,给莫有仪打去电话,恭恭敬敬道:“莫先生,徐钰晴平安无事的根源找到了,她身上有道镇魂符。”

“原来是镇魂符。”莫有仪喃喃,眸中出现几缕疑惑,“这是正道会用的符咒,世上能绘制此符的人屈指可数,看来我们对上了一个高手啊。”

王古晨凝视着手心的符咒,不由得为其中蕴含的浩瀚力量而感到震撼,他问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道符咒?是毁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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