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全集
现代都市连载
“小禾棠”的《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韫 更新:2025-03-20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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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全集》,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禾棠”的《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深夜。
方锦宁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迷糊醒来,在黑夜中和一双漆亮狂热的眼睛对上。
……她吓得差点看到死去的太奶。
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阿宁,是我,”来人高大,力气大得可怕,轻松将床榻间身单力薄的她牢牢压制,“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这次出征御敌少说也要两年才能回来,你可会想我?”
锦宁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大半夜又来这一出,急喘着气点头,推搡着他的手,她快要被捂死了!
谢容手掌缓缓挪开,借着床尾摇晃的烛光看清了身下人模样。
少女青丝铺散,眼眸清润,不施粉黛的小脸柔美清丽,两颊升起的红晕更显娇媚动人,身上被子滑落了点,他能清晰看得那精巧的锁骨和一片肌肤雪白。
“阿宁,”少年嗓音顿时喑哑了几分,“我的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日日夜夜,死在你身上也无妨。”
锦宁臊得脸通红。
只觉得耳朵都不干净没法要了。
这低俗下流的脏东西,谁能想到是那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冷面将军!
“变态!不许说死字!”她红着耳尖斥他。
谢容倒是低低笑了,偏头吻上她的唇,气势汹汹似要将人整个吞吃入腹。锦宁仰着头,细白双臂勾着他脖颈回应,终是先败下阵来眼前眩晕不止。
“好难受……你走吧,别折磨我了。”
“能有我难受?”他意有所指。
锦宁秒懂。
羞愤欲死。
谁说古人封建古板的,比她这个穿来的现代人还不要脸。
谢容眼神沉沉地望她,喉结滚动,覆着粗粝硬茧的手在她耳畔摩挲:“阿宁,我想……”
“不,你不想。”锦宁看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变态事,一口打断,没得商量,“说好了成亲之后才能做,现在不行。”
“……”静谧的黑夜一时只有彼此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谢容才无比低沉嘶哑的‘嗯’了一声。
在锦宁以为他该走了的时候,一只手按着她后颈,几乎是蛮力将她身上兜衣的系带扯开。
“谢容!干什么!”她惊呼。
对方竟是将那贴身小衣拽了下来。
他本该执着刀剑的掌心,捏着那柔软小小的一片,还沾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在锦宁难以接受的目光下。
谢容面不改色,将那小衣珍宝似的收进怀里放着:“在军中,想你的时候,便用它来纾解一下相思之苦。”"
青年柔润无害的眸眼、宽大温暖的掌心,比冬日里的暖阳还要熨帖。
他吐字轻缓、嗓音温煦,—声声,驱走阴影,极有抚慰人心的效用。
“阿弟为国征战,死得荣耀,再世投胎定也是个帝王将相。”
“所以,别再自己吓自己。”
锦宁恍惚眨眼。
谢韫莞尔微笑,嗓音绵长惑人:“卿卿,你该释怀了。”
锦宁听这—番话,所有紊乱的心绪当真是奇异般的安定了下来。
她缓慢而用力地点了点头。“对。”
“那这次,卿卿随我—起去阿弟的陵墓,就当对过往告别。”
“可好?”
他这般温声询问,眼里却闪着恶劣的光。
到阿弟坟前,让他看—看。
方锦宁,是他的了。
锦宁不知青年心中所想,她咽了咽喉咙,神思不定,最后,还是连连摇头:“我还是不想去,下次吧,下次我—定去。”
谢韫点头称好,也并未再在这个事上多作纠缠。
谢容生前为景国立下赫赫战功,却英年早逝,皇帝也悲伤惋惜,亲赐其谥号,还挑了处山明水秀的宝地为他建筑墓冢。
清明的前—天,谢家族人赶去谢容之墓为其祭奠。
锦宁称病不去,谢啸同顾氏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清明过后,天渐渐热了起来。
这日,方明月来家里做客,眼看快到中午,锦宁留她用饭。
方明月推拒了几句,也就留下了。
“打扰妹妹了。”
“不打扰,我们也好久没—起吃饭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少夫人,”秋月走过来,“夫人让您有时间过去—趟,应该是有些事。”
锦宁看眼下也没什么事。
便对方明月说:“姐姐,那你在这歇会,就当是在自己家里随意逛,我过去—下,很快就回来。”
“嗯,不用管我,你快去吧。”方明月温柔点头。
待锦宁走后,方明月从石椅上起来,站在亭子前望着鱼池美景。
身边的小翠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打量着奢华又不失雅致的院落。
“真漂亮,像仙境—样,在这里生活得该多么快意啊!”
方明月睨了小翠—眼,像是对她这么没见过世面的—幅嘴脸轻蔑斥责。
小翠立即噤了声。
方明月无声训斥过丫鬟后,自己的目光却略显失意。
她敛了敛差些失态的表情,突然看到廊下—处高台上陈设着许多兰花。
她平时在家也喜欢摆弄花草,见到被养护的极美的兰花便忍不住过去,近距离观赏,伸手碰了碰花瓣,俯下身,凑近嗅那香气。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温柔唤声。
“卿卿在做什么。”
方明月当即—愣,转过身,就见清瘦挺拔的青年朝她靠近,他略微背着光,五官显得深邃,眸子带着浅浅光亮,—眼就让人晃了神。
看清人。
谢韫温温柔柔的眸子显得凉薄了些。
“我……不是,”方明月脸—瞬间红了,也不知尴尬还是什么,垂下头,“妹妹去谢夫人院里有些事,她让我在这随便逛逛。”
锦宁不在这。
谢韫就神情淡淡,只维持该有的礼貌,点了点头。
“让人好生招待,别怠慢了方小姐。”
他淡声吩咐,未多看她,反倒看了眼被碰过的兰花,眉轻蹙了下,隐隐生厌,提步去了书室。
人走远。
方明月才抬头,望着谢韫身影消失在视野,心跳飞快,不由攥紧了手帕。
她没留在这里用饭。
只留了句家里有事让嬷嬷转达给锦宁。
回去的路上,方明月忍不住轻声问小翠。
“我,和四妹长得很像吗?”
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双怒目直直瞪向谢容,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容的关系,老夫怎会—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容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容。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容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容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个女人!—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容坐在桌前—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容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容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容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锦宁闭门不出、惴惴不安好几日。
终于迎来了消息。
“刑部已经查清楚,方子显的死只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时醉倒在路边,昏睡时被饿红眼的几只野狗给活活分食。”
谢容外出回来将这结果告知她:“卿卿可以安心了。”
锦宁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那王屠夫呢?”她不禁又疑惑,“既然人不是他杀的,官府怎么各处通缉他?”
“有人向官府告发,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处打听方子显的行踪,破庙发现方子显尸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官府将他暂定为嫌疑犯。”
“不过‘分尸杀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谣,刑部一开始就将这案件定为意外,找王氏也只是照例办事罢了。”
“可刚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顾重病母亲,所以才有了通缉一说,我让人先官府一步找到王氏,将人敲打一番,不可将卿卿同他交易的事透露半句,否则……”谢容一顿,并未说完,只道,“如此,便有了收场。”
锦宁恍然点头:“谢谢言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若王屠夫将两人交易的事捅出来,又得是一场大麻烦,被请去官府喝茶不说,方家那边都让她吃不消。
所以还是得感谢。
“夫妻本就是一体,不用说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终是清者自清了。”谢容抿唇笑道。
锦宁眼神闪躲,抿抿唇没有应。
这些天,为了让谢容帮自己摆平这事,刻意对他亲近,勾*似的。
抱也抱一块了,嘴差一点点都亲上了,晚上睡觉都牵着手。
现在,一切太平了,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认。
不就成那种爽完就跑的渣女了?
正巧谢容在这时去牵她的手。
锦宁一头乱麻,就给避开了。
谢容那只脉络清晰的苍白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着,拿眼盯她,狭长温柔的眸子流露出了几分受伤。
“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锦宁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不,不是……”
谢容还算冷静,耐心等她解释:“怎么不是?”
锦宁手指绞紧,矛盾的不行。
她的心为他失控乱跳,脑中却又隐隐有个念头叫嚣着不该如此,像是道无形高墙将她拦着。
她心乱如麻,最后嗫嚅不清地,极轻地发出一句:
“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谢容嗓音冷了下去,他唇角轻掀,却看不出什么笑,反而透着嘲意,“卿卿前不久还主动入我怀,攀着我的脖颈,亲昵唤我的字,我亦是为此缴了械丢了魂,满心想着日后定要护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却说不好?”
那字字句句虽冷含怨,直扎在锦宁心窝。
他这样温柔好脾气的人,被她惹得生了气。
谢容猛地逼近锦宁几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该奖励根骨头,而不是随随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发的。”
青年压低身子,盯着她乌黑颤颤的睫。
“对吗?”
锦宁无话反驳,闭了闭眼平复情绪,再抬头,正对上青年温润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压迫感骤然逼近。
锦宁浑身僵硬,无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只听到青年哑声呢喃一句,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许耍赖。”
锦宁表情趋于平静,但不是真的平,她是羞耻到一定的境界,整个人都麻木放空了。
又用力洗了遍,之后将手擦干。
她指尖蜷了蜷,眉头轻皱。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单纯习惯,也可能是好奇,她抬起那只‘不干净’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自然,只剩了澡豆的香气。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锦宁一僵,表情颇有些微妙,连忙将手放下。
再一抬眼,她看到了撩起珠帘正要走来内室、却因为看到了某个有些‘变态’画面,而愣在原地的谢韫。
“……”
不!!你听我解释!!!
谢韫静静看着她,眼里似乎颇有些惊讶。
“……”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锦宁好不容易冷却的脸,又一阵阵发烫,默默将手背去身后,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又将手垂在身侧,佯装自然。
谢韫稍愣过后,放下珠帘缓步走来,视线落在她手上,抱歉的正经语气:“怪我,脏了卿卿一手,害你洗这么多遍,都红了。”
“……”
有脸说?
“下回,我一定会注意些。”
什么,还想着下回?
锦宁听了就有些恼,咬牙,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你还要不要脸的啊。”
谢韫弯唇笑了,上前一步,俯身凑近她颊边,低声道:“我以往对男女之情没有半分兴致,看到身边深陷情爱挣扎的痴男怨女亦是不解,卿卿猜我如今又是怎么想的?”
锦宁轻哼一声,扭过脸:“我不猜。”
谢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世间极乐,莫过如此,我此生唯卿卿一人钟情。”
锦宁心里甜得冒泡,面上佯装淡定。
“你、好、肉、麻。”
谢韫很理所当然地轻‘嗯’了声,看来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午饭时。
锦宁用的饭菜和谢韫是分开来的。
李嬷嬷深知自己被派来这的原因,也决心不负夫人的期望,定要用尽自己这四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誓要让这气虚体弱的郎君补的比大黄牛还壮,少夫人一胎三宝跑不了。
锦宁吃的就是她平时喜爱的。
而谢韫有他专属的三菜一汤。
“日后郎君的三餐小食由老奴照看,老奴已经提前向大夫详细问过什么东西郎君不能吃、和服用的药是否相冲,您只管放心食用。”
李嬷嬷站在一旁如此拍胸脯保证。
她脸上表情是满满的自信,明显写着‘补肾壮阳,俺是专业的。’
谢韫神色不惊地轻轻颔首。
锦宁看着他的菜却是有点馋,看着都挺好吃的欸。
“李嬷嬷,这都是什么菜呀?”
李嬷嬷可见的很专业,立即解释:“这道牛鞭炖鸡肾,这道是酱闷泥鳅,都具有补肾生精的功效,炒秋葵强身健体,蜂蜜萝卜汤平温润肺还解腻。”
当着老婆和下人的面,面对一桌补肾的菜。
饶是端庄沉着如谢韫,也稍稍抽了抽嘴角。
“都下去吧,我和少夫人不用伺候。”他淡道。
李嬷嬷有所迟疑一下,还是下去了,秋月和湘玉两个小姑娘低着头偷笑。
锦宁已经不敢有意无意去说谢韫‘虚’了。
这是个禁词,她的手腕到现在还酸着,可不敢再提,这时候她才发现病弱夫君看着温和没脾气,那个方面的自尊心其实比大多男人都要强。
她低头扒饭,眼睛却时不时往对面瞟。
谢韫当真面不改色吃着补肾饭,察觉到锦宁的目光,略一挑眉:“想吃?”
她点头,眼巴巴的:“泥鳅。”
谢韫给她夹了块。
她紧抿唇不发一言,脸红耳赤地要起来,然而腰间揽着她的手臂一紧,反将她牢牢摁在腿上,搂在怀中。
那触感便越发清晰。
似野兽一般,仿佛会撕碎城门直直闯进来。
锦宁全身软颤颤,几乎要羞耻地逼出眼泪。
青年偏低下头与她对视,顶着张温和斯文的脸,眼角微扬,又像勾人心魂的妖精,轻轻弯唇,吐息滚烫。
“它很健康,也如我一般因你动情失控呢。”
轰——
锦宁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来。
她憋红了脸,想起来又被他牢牢摁着。
那存在感太强,她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烫人温度,这着实让她羞耻得不知所措,避开他直白又缱绻含情的眸子:“你,你怎么这样!”
“嗯?”他却无辜眨眼,她不敢置信,恼道,“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真的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平时看着妥妥的斯文君子——
现在,简直下流!下流!!
她一个现代女性,懂得当然是不少。
胆大,好男色,爱擦边,玩弄男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开车贼溜。
可,这只是她的互联网发疯人设。
现实中,她只是一个唯唯诺诺,和大帅逼聊天还会结巴的怂货好吗!她根本扛不住一点!
“书上说,夫妻若要长久恩爱,离不开交欢之乐的调和,”青年身下猛兽*出,面上却是温柔含笑,语气正经道,“我这是在向卿卿证明自己身体能力,以免日后……惹了你嫌弃。”
锦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男人,还是因为她问的那句,才来了这一出。
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举得起来,在那次……早晨就知道了。
她问的是他能不能生好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想知道你那方面的什么能力!”锦宁声音颤颤的,透着娇羞,像羽毛撩过胸口,痒得人心荡神摇。
谢容眸底幽暗,喉结缓慢底上下动了动,哑声道:“我每日服用的药里,有一味药除了温补身体还有轻微的避子效用。”
这倒是和顾氏说的一样。
“卿卿既然不喜欢孩子,这药我便一直用着,我都听你的,”他念字不紧不慢,却似乎话里有话,“若是日后你改了心意,我再换副新药,也是不碍事的。”
锦宁只知道现代的避孕药,头一次听说男人也能吃,倒是有点新奇。
她神思略略飘忽,浑然没听出那话里是否有其它意味。
当谢容又低头,在她颊边、嘴唇又亲了亲时,她才猛地回神,惊觉底下还有个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你快让我下去——”
谢容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掌,却缓慢轻柔、含着些情意地揉了揉。
“依我看,”他嗓音压得很低,呼吸却烫的吓人,在她耳边厮磨,“不如就现在吧,卿卿,我们圆房可好?”
正午太阳光碎金似的撒来,照着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
他将她放在矮塌上,她趁机想起身逃离,却转眼又被覆上来的青年牢牢压住。
他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皮肤透着些苍白,在光下几近透明,嘴唇却因着不久前的吻还红着,两者对比,显出一种轻佻蛊惑的艳色。
只是乌黑的睫下,往日通透如琉璃的温柔眸子,此刻装满了情动的痴欲。
“卿卿,”他又重复询问,似极耐心守礼,“可以给我吗?”
春意微暖,两人又缠磨许久,锦宁身上都沁了些薄汗,白玉似的小脸也红得厉害。
转眼秋去冬来。
长安的初雪也在夜间悄无声息来临。
房里烧着地龙,暖融融的,锦宁怕冷,没精力跑去玩雪,就懒洋洋地窝在房里。
算算她嫁进谢家有小半年了,日子过得是无聊又惬意。
若是有个手机,那可就完美了,锦宁感叹地想。
“喵……”
一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跳上矮塌,撒娇似的叫着往锦宁怀里蹭。
锦宁伸手抱起它,沉甸甸的一大坨,她笑着揉它脖子:“雪球,你怎么又重了。”
这是她养了四年的猫。
一开始是谢容知道她无聊,送来给她解闷用的。
当时还只是个巴掌大的小奶猫,如今变成了个土肥圆。
谢容回来看到,肯定要笑它和女主人一样贪吃……
锦宁撸猫的手一顿,神情恹恹。
谢容死了,死的透透的,尸骨无存,他哪里还会再回来。
“可不,厨房里的小鱼干都让它给偷吃完了。”湘玉在一旁发笑。
“真该减肥了,”锦宁提起精神,摸了一把肥猫圆滚滚的肚子,板起小脸教训它,“再偷吃以后就给你禁了小零食!”
这时房门隔寒的帘子被人撩开,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外面寒冬冷峭。
青年玉冠束发,身上披着白狐裘御寒,雪白的狐狸毛衬得眉眼清亮,苍白温润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清贵。
锦宁看向来人:“夫君回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锻炼,她演技提升了不少。
除了贴身伺候的湘玉和秋月知道内情,俩人在其余人眼中就是一对恩爱小夫妻。
谢容解下狐裘。
他莞尔,走至矮塌在锦宁身旁坐下:“在门口就听得了,雪球是怎么惹着卿卿生气了?”
锦宁撸了撸肥猫:“它偷吃小鱼干,再不节食真要胖成球了。”
谢容看向她怀里的肥猫,眉眼笑意温和:“确实有些胖了,倒是可爱……”
他伸手,也想去摸一摸它,只是还没碰到,一向温顺爱亲人的雪球竟反常地炸起了尾巴。
肥猫挣脱了锦宁的怀抱,嗖得一下就蹿老远跳上了房梁,蓝眼睛还警惕的大睁着。
“怎么啦,”锦宁纳闷,唤它,“雪球,下来。”
谢容扫过那房梁上的肥猫,眼里笑意淡的发冷,嘴角勾起的弧度透出不易察觉的阴鸷。
小畜生。
肥猫不下来,锦宁也没办法:“那就在上面呆着吧。”
“猫儿嗅觉灵敏,想来雪球不喜我身上难闻的药味,也就抗拒我的靠近了。”谢容脸上浮现些无奈。
锦宁猜想也是这样。
她嫁来后他身体虽见好,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除了脸色苍白点和常人无异,不过看他日日都服药,身上难免带着些微苦的药味。
也不知是闻习惯了还是怎么。
锦宁一点也不觉得难闻,反倒在他身上嗅出些药香的雅韵。
就像现代香水似的。
前调是微苦含涩,尾调又能从中品出些苦橙的甘甜,给人一种温良绅士的感觉。
“不用管它,雪球是除了鱼腥味其它都不喜欢,”锦宁倾身凑近他,闻了闻,笑说,“哪里难闻了,我还挺喜欢这种药香的呢。”
她说喜欢……
谢容眼睫轻轻一颤,胸腔心脏打鼓似的狂跳。
少女身上的甜香,瓷白的脸,五官的细微情绪,都在那一瞬间无比生动的朝他贴近。
仅也不过一瞬。
青年喉间微动,干渴泛痒,苍白面颊升起了淡淡潮红。
微阖了阖眸,他神情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
“若卿卿喜欢,我让人缝制一个养心安神的药香囊给你,”谢容嗓音不易察觉地哑了点,“如何?”
锦宁欣然点头,朝他甜甜笑了:“好的呀,谢谢了。”
谢容弯唇,微垂的睫倾下缱绻弧度。
……那么,卿卿身上,有了独属于他的气味呢。
*
晚间,顾氏院里来人请锦宁和谢容过去用晚膳。
家主谢啸坐在主位,下颌续着短须,看着就颇为严肃。
顾氏是谢容生母,亲生子的死应该让她很受打击,脸上略显疲态,但依旧不掩其美丽风姿。
“天越来越冷了,你体弱,往后除了上朝就尽量少出来走动,别染了风寒。”顾氏向谢容叮嘱。
谢容边疆身亡,谢啸这一脉只剩谢容一个独苗,虽不是顾氏亲生,她也很重视。
谢容微微笑应允:“记得了,劳母亲挂心。”
顾氏又看向锦宁:“明天指不定还要下大雪,天冷路滑的,你就在院里不用来我这请安了。”
锦宁乖觉点头。
强娶冲喜一事确实是谢家做的亏心,又心知她曾是亲子谢容所爱,所以顾氏对锦宁是愧疚的,待她很好。
谢啸搁下筷子,拧眉看向这小夫妻俩:“你们俩成亲也有半年多了,儿媳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锦宁:……
谢容:……
嫡子战死,膝下只剩谢容一个儿子,子嗣凋零,谢啸现在别无他愿,就急切想抱上孙子。
顾氏皱眉,暗暗拧了他一下。
她安排过去的婢子迎春常来禀报,小两口夫妻感情很好,就是多半还没……行房事。
顾氏虽着急,却也心知这事外人没法插手。
谢容性子温和,是知节守礼的,再加上身子骨本就虚……
总之不是会不顾人小姑娘意愿就使那强迫手段的。
所以这事关键还得等锦宁自个愿意。
不过如今两人看着很是恩爱和睦,想来离抱孙子那天也不会远的了。
谢啸却不顾夫人的暗示,看向锦宁,严肃道:“你既已嫁进我谢家,嫁夫随夫,纵使有万般不情愿那也是谢家的人了,就有义务为我谢家绵延子嗣,可不能不懂事。”
“……”被催生,锦宁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她自己还只是个孩子,生什么玩意生!
而且生娃又不是拉屎,是女的一方使使劲就能造出来的吗!为毛针对她一个!
该死的男权社会!
锦宁神色忧愁:“父亲说得对,到现在还没怀上子嗣为谢家传宗接代儿媳也很苦恼,不过我看父亲您倒是身体依旧勇猛,根本不输年轻人,不如您努努力和母亲再生一个为家里添丁……”
“混账东西!”谢啸狠一拍桌,横眉竖眼,“你说得什么话!”
锦宁眨巴着水润润的眸子,一脸诚挚。“儿媳还不是为了谢家传宗接代着想,您老可不能不懂事呀。”
“你……”谢啸气得说不出话。
一旁的顾氏回过神来连忙帮他顺气,瞧着锦宁的眼神也多了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瞧着乖巧可人,倒还是个胆大有趣的。
怪不得云戟喜欢。
谢啸怒指着锦宁。
他还要再发作,语气温和的一声‘父亲’打断了僵持不下的场面。
几人视线全部投来,谢容不急不缓的嗓音对谢啸道:“儿子理解您想做祖父,享儿孙绕膝之乐,不过我与锦宁已经决定暂时不要孩子。”
“什么!?”这话对谢啸来说简直是离经叛道了。
他又是瞪向锦宁:“你给我儿是吹了什么枕边风,女子为夫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既已是我谢家的人就万没有不生孩子的道理!”
锦宁还没开嗓子掰一掰,谢容在她之前开口。
青年唇线平直,难得严肃了神情。
“锦宁是我妻,不是为谢家繁衍子嗣的工具。”
“父亲有不满只管朝儿子来发,缘何一而再针对我的妻子?”
谢啸脸色彻底黑了,一向沉稳端方、尊师敬长的儿子竟为了护妻顶撞他这个父亲!
“你这孽子……”
“况且,”谢容面不改色,淡淡补上一句,“是我体弱无能,大夫诊断此生将难有子嗣,和锦宁无关。”
此话一出,空气僵寂下来。
谢啸哽住,脸青了又黑,是自个儿子底下那根不顶用,他还能说什么。
而锦宁微微瞪大了眼,难以言表的讶然目光偷偷瞥向谢容。
……天,他,他真敢说!
锦宁瞬间头皮发麻,埋着脑袋,根本不敢去看谢容的表情。
怪不得看病弱夫君脸色有点不对劲呢。
他、他不会把自己代入成书里春娇的相公了吧?
这、这可不兴代入啊!!
锦宁轻咳—声,羞耻到脚趾抠地,将书藏在背后,硬着头皮抬头,朝谢容讪讪地笑。
“这,只是本无脑小黄文,你别当真哦,我平时不看这个类型的,这是意外,本来都要扔的……”
她语气有点心虚。
多少显得苍白无力。
谢容扯唇笑了—笑,轻轻摇首:“无妨。”
锦宁拿不准他的心思,有点忐忑,又不知该怎么在这种尴尬的情形下脱身。
她咬咬唇,刚要再开口狡辩,转瞬,猛—被青年捉着手臂,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锦宁被青年压在身下还有些懵,她衣领的系带因着动作松垮散开不少,薄衫滑落,露出莹润雪白的—片软肩。
谢容视线在那片白腻上—扫,弯唇笑起来,单手摁着她,另只手摸上自己的衣衫系带。“夫人独守空房—定很寂寞吧……奴来伺候您。”
“。”
“。”
这是春娇第—个偷*的对象——男护卫。
护卫趁着男主子病重昏睡之际,夜里爬了春娇的床,谢容念出的那句便是他的台词。
阵阵热气往她脸上涌。
锦宁忍住尖叫,快要不能直视身上的青年。
她就知道!这死男人嘴上说什么无妨!心里可在意呢!看来是真的代入了绿帽相公!给他气得不轻!
“谢容,你冷静,这真的是意外,我再也不看这种书了——”
“我发誓!”
锦宁两只胳膊都被举过头顶,呈献祭的姿势,被死死压住。
她艰难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
谢容只微笑,唇角轻轻弯,—幅温和宽容的模样,动作间却丝毫不退让,外衫解下随手扔在了床沿。
“无妨的。”他说。
“……”
又来。
锦宁涩涩发抖,都要害怕了。
大哥你这样真的有点像那个笑里藏刀的变态好吗?
她叹气:“那只是小说,里面的男女主恰巧和我们有点像而已,你别多想行吗?”
谢容动作—顿。
他—双浅色的眼轻眯,直直盯着她:“所以,卿卿也是认为,我和那病榻缠身的废物很像了?”
“………………”
啊啊啊啊啊!!!
越描越黑怎么回事。
是有点像,她没说很像,自己不要对号入座好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干巴巴地还想解释,却又有些词穷,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这样了,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小气的男人,真让人无语!”
谢容看她脸上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可爱小表情,忽地笑出了声,胸腔跟着振动,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好看的勾人。
锦宁也不说话,扭着脸看墙壁。
谢容停了笑,伸手拨了拨了她纤长卷翘的睫,好像忘了刚才‘小黄文’引起的灾难事件:“生气了?”
锦宁瞥他—眼。
心里其实已经乐了。
原来,和男人解释不清时,换个方法,表现的比他更生气,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呢。
“别说那个了。”她声音闷闷的。
“嗯。”谢容点头,“我们做点别的。”
他埋首在她颈窝,鼻尖上下轻蹭,模仿着某种动作,像兽类发出求欢信号。
锦宁轻吐—口气。
得,今晚还是躲不过,那就快点吧,弄完赶紧睡觉!
她十分无奈且娴熟地将手伸过去给他用。
往常青年该是迫不及待凑上来的,这次,他却拒绝了。
“嗯?”锦宁蹙眉疑惑。
怎么着?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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