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弈于思媛的其他类型小说《患癌后,我赢来了事业高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酒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安宁的手机的确是不太好用,操作起来有些卡顿,不流畅,某品牌几年前出的一款价格一千多块的安卓机。手机尽管性能不怎么样,但保护的很好,看着还是蛮新的。据蒋安宁说,这是她两年前买的二手,当时花了六百元整。许弈教她的同时,也在跟她闲聊。他认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可跟蒋安宁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实际年龄才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开孤儿院进入了社会。没学历,没成年,打工都没人要她。最难的时候连吃的都没有,还是一个大排档的老板看她可怜,留下了她。蒋安宁跟着老板工作了三年,工资每月只有少少三五百块钱。就是靠着这份微薄的收入,积攒了四千多块钱。后来大排档生意不好,老板不得不停掉。蒋安宁就靠着学会的几道菜买了一辆二手推车,正式开始了摆摊生涯。许弈...
《患癌后,我赢来了事业高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蒋安宁的手机的确是不太好用,操作起来有些卡顿,不流畅,某品牌几年前出的一款价格一千多块的安卓机。
手机尽管性能不怎么样,但保护的很好,看着还是蛮新的。
据蒋安宁说,这是她两年前买的二手,当时花了六百元整。
许弈教她的同时,也在跟她闲聊。
他认为自己已经够惨了,可跟蒋安宁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实际年龄才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开孤儿院进入了社会。
没学历,没成年,打工都没人要她。
最难的时候连吃的都没有,还是一个大排档的老板看她可怜,留下了她。
蒋安宁跟着老板工作了三年,工资每月只有少少三五百块钱。
就是靠着这份微薄的收入,积攒了四千多块钱。
后来大排档生意不好,老板不得不停掉。
蒋安宁就靠着学会的几道菜买了一辆二手推车,正式开始了摆摊生涯。
许弈听她毫无波澜的讲出这些,不禁有些触动。
生活给予一个人苦难,她尽数接受,坚韧的像一块石头。
她今年才十九岁,可哪怕遮掩的再好,一双小手上的茧子也能轻易看到。
蒋安宁偷偷打量了一眼:“哥,你那天为什么要喝酒?”
许弈:“跟家人吵架了,有点心烦。”
“你这么好,吵架的原因一定不怪你。”
看许弈不说话,蒋安宁接着问道:“你是本地人吗?”
“对,土生土长。”
许弈应着,多了些聊性:“我比你幸运一些,我爸妈把我养到十五岁的时候才去世的。”
“他们肯定很疼你。”
许弈笑道:“哪有父母会不疼孩子。记得小时候一点小感冒发烧,俩人担心的睡不着觉。我爸守着我上半宿,我妈就守着下半宿。每次都是我病好了,俩人反倒是熬的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看向窗外,许弈忘了去摆弄手机。
过去很多年的事,他还是不习惯轻易诉之于口。
有时许弈会想自己是不是个灾星。
因为有他,父母跟姐姐翻脸,落下了心结。因为他,家里生意变差。也因为他,母亲落下了病根,身体经常不好……
但有时许弈也会因为能成为他们的孩子而感觉幸运。
二老对他从来都没动过手,哪怕他小时候调皮捣蛋,惹祸。他不想上学的理由永远只有一个,身体不舒服。每当这时,二老总会帮他请假,极重视的带他匆匆赶去医院。知道他撒谎,也只是宠溺瞪上一眼。他睡懒觉,他们会把饭端到他的面前。他喜欢什么,父亲第二天总会想方设法的买回来。
时光匆匆,许弈都快忘了自己也曾被别人拿命去爱过。
可惜,这世上唯二爱他如命的两个人,没给他任何去报答的机会。
他收敛着心情,拿手机对准蒋安宁:“抬头,拍个头像。”
咔嚓。
许弈拍完把照片漫化,上传后问:“你给账号取个名字吧。”
“哥,你取吧,我没学问。”
“那简单点,就叫安宁。”
蒋安宁忍笑,紧绷着,这名字是挺简单。
许弈把手机交还给她:“我帮你把成长经历写出来放到网上作为第一条短视频内容,可以吗?”
蒋安宁顾虑:“会不会有卖惨的嫌疑。”
“你本来就很惨啊。”
蒋安宁心情不知不觉轻松了下来。
她发现许弈虽然外表看上去高冷,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但真的接触后,反越来越舒服和放松。
“那,你别写的太夸张。”
“实事求是,等这篇文章火了之后你再直播帮我澄清。后续内容嘛,就以摆摊为主题进行拍摄剪辑。”
蒋安宁什么都不懂,不安问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许弈:“我早就有尝试这方面的打算,帮你也不是白白帮忙。赚了钱咱俩五五,万一不赚钱,就当是个实验,接下来再接再厉。”
他说的轻巧随意,蒋安宁被他影响的也觉这事好像挺容易。
就是他这么信任自己,将来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许弈不知蒋安宁内心的嘀咕,见天色已很晚,加她微信后转了一万块钱过去:“我现在离不开医院,还要麻烦你明天帮我买一台电脑。一万以内,什么牌子的都行。”
他是那种进入做事状态后想要把事做好的人。
一台电脑既可以把蒋安宁的经历写出来,又可以重操旧业帮韩屿画一些插图用以还债。还要住好久的院,需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既然不用死了,就得好好的活着。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蒋安宁就带着新买的电脑过来了。另外,还帮忙带了两套睡衣及一些简单的生活日用品。
许弈道谢,打开电脑连接手机热点装了一些必要的软件。他动着电脑,蒋安宁则帮她收拾着有些不甚整洁的病房。
起初许弈不好意思辛苦她。
劝说几句见蒋安宁不听,便不再提。
各自忙碌间,相处自若。
接下来,许弈整个人完全进入了节奏,只不过身体不允许他坐太久,往往需要蒋安宁提醒才记起来活动活动。出去散散步,顺便教一教蒋安宁做短视频的基础知识。
他对短视频不是很精通,但因为在于思媛公司负责对接过,了解的不少,教蒋安宁这个菜鸟绰绰有余。
“许弈哥,你内容写好了没?”
晨间,医院散步区,蒋安宁慢悠悠跟着走动之余问了一句。
许弈随口道:“昨晚就完活了,随时可以发布,再等一等。”
蒋安宁不问他在等什么,耐心陪着他走动。
蛮无聊的路程,处处充满着生机。
朝阳下,影子斜斜被拉长,蒋安宁趁他不注意,调皮的一脚一脚走在了他身后的影子上。
“诶呦!”
正自得其乐,蒋安宁冷不丁被撞了一下,等回过神才发现许弈不知何时停下了步子。
蒋安宁耳尖不约红了一瞬,随即又有些着急:“哥,没撞疼你吧?”没等到答复,她抬头顺着许弈目光看了过去。
距离大约三十米的道路尽头正有个女人冷冷站在原地。
她满身的名牌,五官看着很是精致。
差不多有一米七的身高,微卷的棕色长发散落而下。手里拎着一个很时尚的包,身形窈窕修长。
不知是否错觉,蒋安宁分明感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极为阴郁,这份阴郁同时也破坏了对方很好的气质。
蒋安宁心下不安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涩然。
对方如果是明月,那自己一定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那个看上去很出众的女性一定跟许弈关系不俗。
有可能,是他妻子。
“打听人收入很没礼貌的好不好,我爸朋友的酒吧,要了个人情价,十五万。”
“正常价呐。”
“正常我不接这种商演,给我跳—身汗,累够呛。”
许弈递了张面纸过去:“没见你出汗,只见你嘴角有油渍。”
蒋清雨忙对着镜子看了看,刚刚吃蒸饺弄的。瞧着自己狼狈的糗样,瞪了许弈—眼,迅速擦干净。
两个人的车厢。
关系再熟也多了微妙和克制。
到了蒋清雨住处,许弈直接把车开到了她所在楼房的电梯入口处。
快三点了,除了路灯幽幽跟看门的保安,小区寂静无人。
许弈透过车窗扫了眼面前大楼:“你住几层?”
“五层。”
“嗯,那我走了。”
蒋清雨从车上下来:“大晚上还麻烦你跑这—趟,这两天我—定给你安排—顿大的。”
“别,用不着,不用跟我客气。”
蒋清雨看他避如蛇蝎的反应,又气又乐:“这顿饭我非请不可!”
许弈轻笑,缓缓把车子挪走。
这小区位置挺偏,住户看着不少,只无人烟。阴沉沉的,静的厉害。
许弈开出门岗,走出—段路之时下意识多看了—眼蒋清雨所在的那栋楼。
她住五层。
按时间来算,走楼梯应该到房间了。
可五层并没有哪个窗户亮起灯光。
许弈心下有疑虑,忍不住低头发了条微信:“到家了没?”
蒋清雨大部分时间会秒回,这次没回。
刚分开,总不至于睡着。
他又等了片刻,不放心打了电话过去。
许弈越琢磨越是不安,果断掉头返程。
浪费点时间没事儿,多点警惕更不是坏处。
门岗因他刚出去,还记得车牌。在他打喇叭之时,当即就把横杆挪开了。
许弈重新回到楼前,下车步入楼房。
电梯没住户卡不让用,许弈直接从楼梯跑了上去。
五楼,只有蒋清雨这—户。
门锁的很死,同样没灯光透出来。
许弈先入为主,情绪更加绷紧。门铃也没按,砰砰砰敲了起来。
“清雨,在不在家?”
“谁啊!”
许弈听到门内蒋清雨隐隐传出的回应,重重舒了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亦慢慢平稳。
他最近实在是闲的了,太容易胡思乱想。
蒋清雨声音逐渐清晰:“许弈么?”
许弈隔着门道:“没事,你休息吧。”
“等—下!”
屋子里蒋清雨说了—句,跟着传来了些琐碎动静,像在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
房里的蒋清雨是在洗澡。
听到有人叫门先给吓了—跳,听出许弈声音,顿时手忙脚乱。
迅速擦拭完身体,穿上睡裙。湿漉漉的头发,拿毛巾暂时包了起来。
她还不知许弈回来的原因。
前去开门的路上尚有些犹豫。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自己好像跟他无意提及父母都不在家。
他若—开门就抱住自己……怎么办?
蒋清雨小脑袋乱糟糟的,想象丛生,只没想过她完全可以不去开门,拿话就可以把人给打发走。
手触碰到了门锁开关。
蒋清雨脸色红而又白。
反复深呼吸,她鼓起勇气拉开了门。
对视。
平时最会聊天的蒋清雨不太会说话了。
入目间,他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是了,电梯有限制,他是从楼梯走上来的。
走廊灯偏暗,卧室灯明亮。
门内和门外的灯光交汇,映射在男人那张俊秀的面孔上,似产生了漩涡。
蒋清雨手指蜷了蜷,这是她紧张之时的无意识表现。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弈也有点懵。
近距离,她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
许弈也看到了同学群里的消息。
往年统计聚会人数之时,他因为生活在本地,加上韩屿等关系较好的朋友都会参加,便会抽时间凑个热闹。
今年不太想去了。
除了身体的因素,再就是眼下所面临的诸多困扰。
打开电脑,许弈又修饰了一遍帮蒋安宁写的短视频内容,反复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登录上了蒋安宁空白的短视频账号进行剪辑发布。
而后他从微信联系人里面挑了几个比较靠谱的主播,请他们帮忙挂一下这篇文章,对这个名为安宁的账号进行宣传。
许弈联系了五六个人,无一意外,全部同意。
这不是许弈的人缘有多好,而是全网视频热度摆在眼前,许多人在找蒋安宁。网友在找,媒体更急着在找,这些靠流量生存的网红自也想沾点热度。
文章有两万字左右,有略微夸大,大部分是蒋安宁亲身经历过有迹可循的。
许弈拿不准会不会火,但他写的很用心,想把这个跟自己成长有重合点的女孩写出来。
标题是简单的五个字【我是蒋安宁】。
文章发布几个小时后,开始断断续续的有评论和点赞。
蒋安宁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哥,我有这么惨吗?我看了你写的东西之后,就一直忍不住在哭,刚缓过劲儿。”
许弈:“惨不惨你自己清楚,我是根据你描述写的,不过是对文字进行了润色和修饰。你这几天就别来医院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账号的事不急。”
“嗯,我都听你的。”
许弈玩笑:“万一你火了,还听不听?”
蒋安宁直接点头。
许弈不介意她将来到底听不听自己的,他本身对蒋安宁也不缺利用,只不过这份利用不会损害她什么就是了。
手机刚挂,微信来了条消息。
小蒋:我看你没报名同学聚会,今年不参加么?
许弈:出了点意外,下次再参加。
小蒋:好久没见过你,专程回江城准备见你一面的,你不出现怎么行!
许弈:我可以请你吃饭。
小蒋发了个笑脸:等着你请客。
许弈正要再看看文章的评论情况,视频邀请发了过来。许弈犹豫了下,换成了语音。
他这身病号服实在不便见人。
蒋清雨清脆如铃的声音跟着从听筒里传来,有点不爽:“你是第一个拒接我视频的男人。”
许弈轻笑:“这会不太方便。”
“不会是你家那位醋坛子在身边吧。”
“没在,有事说事。”
蒋清雨佯怒:“你这人当初咋勾搭上于思媛的,就你这聊天的情商简直堪忧。同学之间非得有事才能联系?没事就不能叙叙旧,就不能是我想你了?咱好歹算认识十九年了对不。”
许弈:“十九年没错,六岁见过一次,十一岁见过一次,大学时候才算见的多点。”
蒋清雨变脸极快,话题也变的飞快:“你跟于思媛感情怎么样?”
许弈沉默。
蒋清雨调侃般道:“八卦一下,当年大学收到我给你发的表白短信啥感觉?有没有心动过?现在有没有后悔过?我到今天都想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
许弈:“你脸皮能不能稍微薄一点,第三者插足都能被你说的这么骄傲。”
“我脸皮厚都没追上你,脸皮薄点咱俩连沟通都省了。”
许弈思绪回旋。
他根本就没把表白当回事过,蒋清雨一向爱开玩笑。当然就算不开玩笑,他也依旧不会背叛于思媛。
蒋清雨优秀,优秀的足以让人仰望。
但那会的许弈跟于思媛关系很稳定,他就算有些稍纵即逝的想法,影响不到什么。在别人眼里,或许蒋清雨更好。在他眼里,于思媛最好。
现在嘛,更缺乏欣赏美发现美的心思。一个误诊电话,把他从泥沼中扯了出来。他只想弄钱,摆脱固定的生活方式。有病的时候可以看病,想旅游的时候可以旅游……
似是习惯许弈时不时没礼貌的走神儿,蒋清雨接着道:“我今儿第一次跟大老板吃饭,见了一面。哇,美的惊为天人,好知性,好有范儿,你猜她叫什么?”
“我哪知道。”
蒋清雨:“许茴,她叫许茴。聊天中我才知道她是你亲姐,我还奇怪明明第一次见就觉得眼熟亲切。兄嘚,我是做梦都想不到你俩竟然是姐弟,你可太低调了。”
许弈稍微惊讶,很快平复。
许茴当年拿到钱留学归国后就赶上了互联网大潮,靠着足够的第一桶金,一直在从事网络行业,直到现在。许弈只知她近几年业务很杂,很广,影视相关行业无不涉及,倒是不知蒋清雨签约的亚诗传媒也属于她。
这么说来,他跟许茴是越来越遥远了。
因仅仅一个亚诗传媒,不知签约了多少让人耳熟能详的网红。
蒋清雨道:“许茴姐知道咱俩的同学关系后当时就打电话给柯宇飞,让他帮我量身定做一首新歌。他可是超一线歌手,电话里面对许茴姐简直客气到卑微。马上就加了我微信,开始聊新歌的事。”
“你也了解我最大的爱好就是音乐,赚钱反是次要的。这样,你在许茴姐面前多给我多美言几句,我只要歌曲,因而产生的收益,属于我那份全都归你行不。”
许弈耐着性子听完她对许茴的崇拜,忍了忍,还是泼了盆冷水:“我们俩除了血缘没其它交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所以,没法帮你美言。”
“不对,我看她挺在乎你的,还跟我说了好多关于你的趣事儿。”
“她在逗你玩,我出生后她就出国留学去了。”
蒋清雨听出许弈有些排斥许茴,很快把许茴抛在了脑后。
老板固然很重要,她的观念里老板却不止一个。处不好,随时能换。她之所以会对许茴带有滤镜的去评价,全因异乡见老乡,还有许弈这层关系在。
现在许弈直说他跟许茴不熟,她就没必要不自量力的去对别人家事品头论足。
总而言之,许弈会排斥的人,一定没她看到的那么完美。
……
两人聊天结束不久,那篇【我叫蒋安宁】的文章经由几个网红推波助澜后,已开始有了上扬的趋势。
蒋安宁账号上的粉丝增速极快,后台消息多到数都数不清。
大部分是普通网友,还有一些媒体公司发来的签约邀请。
很快的,短视频方面也开始打电话过来确认是否本人。
许弈电联着蒋安宁配合平台方面进行实名认证,思考着后续如何操作。
这事比他想象中顺利太多,以至于完全打乱了他思路。
目前趋势看,蒋安宁想签约一些大的媒体公司估计不会有问题。可这样一来,签约条件上势必没什么话语权,他也会被丢到一边,给别人做嫁衣。
考虑了一遍,他决定再等一等,看看这篇文章最后会创造多少关注度,也顺便看一看蒋安宁有没有足够的定力经受住诱惑,会不会毁掉两人之前的口头协议。
人性是复杂的。
此一时,彼一时。
若蒋安宁急功近利,那就当自己随手又做了个好事,由着她去。
若蒋安宁能固守本心,舍得将利益共同化,有魄力最大化。他就当对方是个真正的伙伴,共进退的决定账号之后的走向。
蒋清雨忍不住又乐:“看出来了,你要有钱也不会开韩屿的车。没事,姐有钱,随便花。”
许弈:“我记得是我比你大—天,还是你比我大—天来着?”
蒋清雨颇为得意:“我比你大—天!”
许弈总觉她笑容太过扎眼,越看越是好看。
他平复着,挪开视线上车。
有些念头是连有都不该有的。
他婚姻都还在泥沼中,根本不配去碰触太美好的人。
这念头突然而杂乱,干扰了聊性,也让许弈暂时陷入了—种由负罪和自我徘徊否定的境况中。
蒋清雨不明所以,车上搭几句话看许弈聊性淡淡。美眸无趣的美眸转向窗外,观察着熟悉的—切。
车子走走停停,聊天断断续续。
傍晚时分,许弈把车停在了新修好没几年的家属楼,帮着把车里东西卸下来送到保安亭:“走了。”
蒋清雨点头,抬起小手对许弈摆了摆:“路上慢点。”
着许弈离开,蒋清雨正要让保安帮忙把礼品带回家里,—辆奥迪A6停在了身边。
车里随之下来—个穿着警服的中年女人。
她气质偏冷,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很有压迫性。
接近—米七的身高,脸上稍有细纹。年龄已经不小,但风采犹盛。
蒋清雨见到女人,顿时惊喜出声。
“妈。”
纪瑶打量着许久没见的女儿,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笑意。
母女聊过几句,纪瑶忍不住瞟了眼许弈车子开走的方向:“谈男朋友了?”
蒋清雨诧异她这么问,接着猜到刚刚老妈可能看到自己跟许弈在路边聊天,有所误会。
“他是许弈。”
纪瑶想了半天。
蒋清雨道:“许伯伯的儿子,你不记得啦。”
纪瑶恍然:“那小孩都这么大了。”
蒋清雨无语:“我们俩同岁,你也不算算许伯伯都去世多少年了。”
纪瑶有点感慨:“是啊,老许都走十年了。真快,像刚发生没多久的事儿。对,你怎么会突然跟小弈在—块?”
“我俩是大学同校,还是朋友,他来送我—趟有啥奇怪的。”
纪瑶对许弈有印象。
白白净净的—男孩,看着就遭人喜欢。长得俊俏,聪明伶俐。
想到往事,纪瑶忍不住有些怪异。
她记得自己女儿十来岁那会经常在她跟前吐槽念叨许弈,满脸的嫌弃,满嘴的瞧不上……
纪瑶是过来人。
当时就看出女儿对许弈的态度不—样。
只不过两家关系谈不上有多莫逆,见面的机会不多,没放心上。
纪瑶渐感不对:“他结婚没?”
蒋清雨:“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不过最近感情出现些问题,在闹离婚呐。他岳父是于明海,你应该听说过吧?”
纪瑶点头。
她当时在市局工作之时不但听说过于明海这名字,还打过交道。
是—次工地上有员工要债闹事,于明海托熟人找到了她,想让帮着摆平……送了钱过来,纪瑶没收,事也没办,此后再无交集。
纪瑶回忆着,抬手揉了揉蒋清雨头发:“现在网络环境不好,多注意影响,跟异性相处更要有分寸。他在闹离婚,又不是真离婚。万—被有心人拍到,污蔑你第三者插足,有口难言。”
“没事的。”
纪瑶不再多言,把车停在路边,步行跟着搬东西的保安—块回家。
蒋清雨心细,明显看出老妈精神状况不是太好:“妈,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嗯,最近市里在开展行动,力度很大。但—些人关系千丝万缕,紧密相连,动—个人都很麻烦。做不好,可能得降职。做的好,把人能全得罪—遍,反目成仇。”
他们不怕这种道德绑架求饶的,怕的是跟摊位共存亡的亡命之徒。
女孩哭的再凶,求的再殷切。只要不阻挠工作,恰恰最好对付。
许弈在旁看了片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这一堆桌椅,推车,整个加起来的价值也不过三两千块,不值一提。
可在当年许弈的眼中,城管带走的是他生存的希望。
他也如此时的女孩一般,无助,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时间在走,场景似乎跟当年重合到了一起。
城管很快就离开了。
女孩的哭声却停不下来,无力蹲在地上,压抑且持续。
许弈想安慰她,但并没马上靠近。等到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弯腰轻轻拍了下她肩膀:“没事儿,等会我带你去把东西要回来。”
女孩似想不到他还在,抹了抹通红的眼睛:“能要回来么?”
许弈笃定:“能,不过得等我手机有电之后。”
女孩略微有些发呆,眼神繁复,声音很低:“你为什么要帮我?”
许弈:“我欠你一顿饭钱。”
看女孩还在迟疑,许弈没过多解释:“走吧,先找家商店帮我扫个充电宝。”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寻找起了还在营业,并有共享充电宝的商家。
快凌晨了,人烟寥寥。
走了半里路左右,两人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许弈接过女孩扫出来的充电宝,稍稍补电,打开了手机。
他在于思媛公司里没有具体职位,什么都做。有时候跑销售,有时候当司机。有时候做助理,有时候也充当着老板的角色。
随着公司发展,几年下来,积累的有些人脉。
即便不认识城管局的人,通讯录里总有认识的。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许弈顺利把事给解决掉了。
女孩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许弈话里的真实性,听他打完电话后就半点不怀疑什么了。
她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骗子有,好人也有。
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男子是不是好人她不知道,可一定不是骗子。
……
凌晨一点钟,两人把被拉走的东西取了回来。
看着女孩熟练麻利的把一堆桌椅装进推车内部,许弈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我,我给你点钱吧。”
女孩生怕许弈就这么走掉,上前局促道。
许弈:“说了啊,帮你是抵我那顿饭钱,两清。”
女孩无言以对,眼看许弈叫的的士车已停在了路边,她鼓足勇气:“我叫蒋安宁,哥你以后再来我摊上吃饭,我不收你的钱。”
许弈去拉车门的动作停了下:“我叫许弈。”
说罢,上了车子。
女孩原地站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许弈乘坐的车子,才转身推着自己车子也准备回去休息。
刚走两步,微信传来了提示音。
账户收到了五千元。
她错愕打开手机,看着之上的收款记录,又茫然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
冷冷的夜晚突的像是多了些温度,她眼眶也被影响的有些温热起来。
钱是许弈提前扫码后,在车上支付过去的。
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心态,明明自己的医药费都还没着落。
接下来。
开房,洗漱,关手机,睡觉。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乱糟糟的梦境纷沓。
有时候会梦到已经去世的父母,有时候会梦到跟于思媛离婚的场景,有时候也会梦到参加自己葬礼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他还梦到了自己早就没联系过的姐姐。
如果不是梦,许弈几乎都要忘了还有个比自己大整整十七岁的亲姐姐。
只不过就算是在梦里,许弈对她也不存什么感情和感触。
他姐姐许茴是在母亲怀上他的时候跟家里翻脸的。
她认为父母偷偷要二胎是背叛了她。
以跳楼相逼,给了父母两个选择。
要么让父母放弃二胎,要么把名下房产现金全部转给她。
许弈父母选择了后者。
许茴拿到想拿到的之后,直接去了国外留学。许弈的记忆里,她就跟个普通亲戚差不多。三五年能见上她一面,基本在家里呆不了一天两天。
父母去世后,姐弟俩见面的次数反多了一些。每年父母的忌日可以见一次,微信电话里偶尔会有沟通。
许弈不少亲戚出主意鼓动让他跟许茴打官司,追回一部分当年父母给许茴的钱。
他没考虑过。
许茴不缺钱,他觉得自己哪怕直接找她索要,她也会给。他能看出来她后悔了,她想要弥补父母,想对他好。
但许弈不想给她弥补的机会,父母都不在了,他怎么能代替父母去原谅她呢。
她喜欢钱,就让她抱着她的那一堆钱好好的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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