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君谷秋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她成了万人追捧的投资人全局》,由网络作家“千万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庄君谷的惨样,她内心纠结不已。不救的话,庄君谷会死吗?死了的话以后自己说不定就能逃离悲惨的命运了。但也可能因为男主光环最后大难不死。大难不死……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说不定还会因为更悲惨让他更变态,以后自己更惨。如果救的话,她有把握能让他活下来,可是庄君谷那两条腿,断到底了,她还真没把握能治好。治不好,以后是个瘸子,瘸子的命运初始就是自己曾让他跪在雪地里三天开始的……说不定以后还会因为治不好瘸子迁怒与她,然后自己以后更惨。且自己出手救的话,就会让庄君谷发现一直帮他的春婆婆就是大名鼎鼎的回春婆婆。总结下来,就是庄君谷死的话对她百里无一害。庄君谷活下来的话,对她无利只有害。一时间,白酒儿陷在了救还是不救的纠结中。白水儿的哭声悲戚,白酒...
《退婚后,她成了万人追捧的投资人全局》精彩片段
看着庄君谷的惨样,她内心纠结不已。不救的话,庄君谷会死吗?死了的话以后自己说不定就能逃离悲惨的命运了。
但也可能因为男主光环最后大难不死。大难不死……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说不定还会因为更悲惨让他更变态,以后自己更惨。
如果救的话,她有把握能让他活下来,可是庄君谷那两条腿,断到底了,她还真没把握能治好。
治不好,以后是个瘸子,瘸子的命运初始就是自己曾让他跪在雪地里三天开始的……说不定以后还会因为治不好瘸子迁怒与她,然后自己以后更惨。
且自己出手救的话,就会让庄君谷发现一直帮他的春婆婆就是大名鼎鼎的回春婆婆。
总结下来,就是庄君谷死的话对她百里无一害。庄君谷活下来的话,对她无利只有害。
一时间,白酒儿陷在了救还是不救的纠结中。
白水儿的哭声悲戚,白酒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庄君谷,可怜半生全是凄惨。
就在她思想疯狂斗争的时候,旁边紧挨着的客房传来了团哥儿稚嫩又哭声,“哥哥,哥哥……我哥哥呢?”
终究是医生的本真和善意在此刻占据了上风,她上前对老大夫道:“你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止血不让他死就行。”
然后拉起白水儿,“去西街杏林堂找回春婆婆,现在只有她能就你庄哥哥。”
白水儿哭得一噎,“可是听说回春婆婆很难请,她会”
“你别管,去请就行。”白酒儿听到白水儿说话就烦躁,“就说我请她,她曾欠我一个人情,会来的。”
“真的?”白水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酒儿。
白酒儿看着磨磨唧唧的白水儿,“随便你去不去,我要去睡觉了。”她装作懒散困倦又不在乎的样子,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中,庄君谷听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彻底昏迷了过去。
白水儿也不敢耽搁,起身就匆匆忙忙往白宅外而去。
白酒儿出了客房,快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而去。走到一半转了弯向着后门而去,一出门就向着杏林堂狂奔而去。
远远的,她就听到了杏林堂的敲门声。
秋生在门前呵斥的声音传来。
“是我姐姐叫我来的,她说回春婆婆欠她一个人情!”
“我家春婆婆谁的人情也不欠。”
“求求你叫她出来吧,再不出来真的要死人了!”
她气喘吁吁地到了杏林堂后门,着急地换上老妪的衣服带上帷帽,又贴好手上的褶皱假皮。
听到后门的动静,秋生关了门。
白水儿在医馆外头大力砸着门,不停求救。秋生走回来,看到穿戴好的白酒儿。
“你确定要去白宅?”他问道。
白酒儿“嗯”了一声,杵着拐杖向着前门而去。
白水儿还在哭喊,门从里头打开,白酒儿杵着拐杖就站在里头。
白水儿大喜,“婆婆,救救我庄哥哥,求求你了。”
白酒儿喘着气,拉了拉帷帽,“走吧。”
白水儿大喜,上前要搀扶她,被白酒儿用拐杖挥开,“上车。”
上了马车,白酒儿才有空好好休息。
她着一路的狂奔,快累死了,此时是力竭的疲惫,大口大口喘着气,但因白水儿在旁边一直看着她,她又克制着喘气的声音。
连休息都不敢放开了休息。
克制又压抑的喘气声听起来像是老旧的破风机,在白水儿眼里,就变成了年迈的老妪身体不好的样子。
看着老婆婆佝偻离开的身影,庄君谷将庄希文叫到身前。
“这春婆婆,是她自己找来医治娘亲的吗?”庄君谷问道。
庄希文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去找婆婆来医娘亲的!”
庄希文是不会骗他的。
庄君谷沉思,是团哥儿找上她的,那她就不是故意来医治她娘的。那……看来真是自己误会她了。
想到她说自己像她死了二十年的儿子,想到她佝偻着腰走不动还要治他娘的身影,庄君谷第一次觉得自己真该死。
这样的光明磊落有善良无私的老太太,自己竟然会有那样龌龊的猜想。
庄君谷自责不已。
白酒儿杵着拐杖消失在庄君谷的视野里还转了个街角,才扶着腰“哎哟”长叹。
秋生走到她面前,熟练地蹲了下去,白酒儿也熟练地爬上了他的背。
“我这把老骨头哟……”她喘着气呻唤道。
秋生面无表情地背着她,往杏林堂而去。换好了衣服,回到了白家。刚进院子,就见阿稚拿着个烫金的帖子开心地跑了过来。
“小姐,谢家派了帖子过来。”她说道,将手里的一本诗册也递给了白酒儿,“谢家二姑娘送来的,还有这本诗册,说是那日诗会上所作,也给了您一本。”
白酒儿拿着烫金帖子很意外,打开了看了看。
明日金陵城望江楼,谢家大公子会举办学子辩会。
望江楼,好呀……那都是才子聚集之地呢。只不过,能去望江楼的赴宴的,应该多是富裕之家。
她找的是穷书生,如果才华很好却家境窘迫,不知道会不会被邀请。
算了,反正有书生的地方就有她。有没有穷书生,到时候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放下了帖子,她翻开了诗会上的诗词。除了白水儿所作诗词,其他都平平无奇。
只是白水儿所作的大多都只是一两句。
每一首看过去,白酒儿能每一首完整的诗和词,但她没有出声,一页页翻过去,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那首自己念出来的完整《蝶恋花》词词牌时,人傻了。
谢二姑娘不是答应了她绝不外传吗!
她大拇指掐着自己人中,两眼忍不住翻白眼,完了,这下白水儿肯定会发现除了她有人穿越的事情了!
不行,明日一早她就要去一趟谢府,亲自跟谢行颖说明,绝对不能外传!
天色已经很暗了,阿稚点起了六角灯,
白酒儿正想着,外头突然响起了动静。一抬头,就看到白水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姐姐。”她唤道。
白酒儿没有来的心里一慌,手里赶紧关上了诗册。
白水儿走进来,看到白酒儿手里拿着的诗词,很是意外,“姐姐也在看诗会的诗册?”
白酒儿“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白水儿说道,“我正想来跟姐姐分享诗会上的好诗词呢。”
“好诗词不都是你写的吗,有什么好分享的。”白酒儿说道,将诗册丢到了一旁。
白水儿坐到一旁,“当然可以分享,我们可是亲姐妹。”
白酒儿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水儿,平常白水儿没事根本不会来她这里。跟别说什么分享。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穿越者的身份,现在看来,白水儿好像并不知道。
白水儿犹豫之后,道:“之前诗会上,我看姐姐一直和谢家二姑娘一起,你们很熟吗?”
“不熟。”白水儿立马否认。
“啊,那她为什么会给你发辩会的帖子?”白水儿明显不信。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我自己要的。”白酒儿道,“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往书生多的地方凑,所以是我自己要的。”
白水儿听着,相信了白酒儿的话。白酒儿成天都勾搭书生,厚脸皮的直接开口问谢二姑娘要请帖的事倒是她能做得出来的。
“你能不能帮我也要一张帖子?”白水儿犹豫后,支吾着开口。
白酒儿摇头,“不能。”
“那那,能不能把你的帖子给我?”白水儿道,“反正你去了也听不懂辩会。”
白酒儿看麻瓜一样看着白水儿。
“或者,大姐姐带我一起去?”白水儿又试探道。
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白酒儿打量着白水儿,“你不是喜欢庄君谷吗?还去凑这热闹干嘛?”
白水儿顿了顿,回道,“是这样的,诗册上有一首词让我很惊艳,但我不记得当时诗会上行花令的时候,谁作过那一首词,我想去问问举办诗会的谢家,希望能找到作那词的作者。”
白酒儿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
那她当然不能让白水儿见到谢行颖!
“哪首词?”白酒儿明知故问。
白水儿让根本没把白酒儿这个草包放心上,“说了你也不懂,姐姐帮我引荐就是。”
“没时间。”白酒儿道,说完,打了个手势。
阿稚立马上前,大声呵斥驱赶着白水儿滚出去。
白酒儿换了芯,跟着白酒儿长大学了个十成十嚣张又无脑的阿稚可没换芯。
对白水儿一如既往的讨厌。
赶走白水儿,阿稚一脸嫌弃地走了回来,“小姐你现在为什么对二姑娘越来越纵容了?”
“要是以前,早大耳瓜子扇过去让她滚了。她倒是得脸了,现在越来越放肆,都敢张口要小姐你的东西了。”阿稚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翌日一早,白酒儿就出了门,向着谢家而去。天气变凉,她穿着绣花的马面裙,及腰的绯色短褙子。
扎着的双丫髻上绑着绯色的绢带儿,不做修饰却也灵动可爱。
到了谢家,通传之后,很快谢行颖的大丫头秋来出来引领着她向着谢府里走去。
“白大姑娘请,我家二姑娘在水榭里等您。”
白酒儿带着阿稚屁颠屁颠跟上。
谢行颖所在的水榭旁是一片竹林,青翠掩映,重重叠叠。
此时的谭沉嘉正在竹林里的石凳上,坐在清晨的朝雾里,热茶袅袅,手里拿着案卷看着。
忽而竹林小径上响起了脚步声。
谭沉嘉耳朵动了动,待到脚步声近了,他抬头看向脚步声的地方。只见白酒儿身着热情活泼的绯色衣裙,跟在一个目不斜视往前行走的丫鬟身后。
“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会同时中三种毒!”竹矜说着,声音都因激动而颤抖,“我就说怎么治疗都没有达到我要的效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知也很茫然,而后反应过来。是了,他们一直默认主子中的是某种毒,所以传来的消息里有三种可能的毒,便在里面挑出最有可能的治疗。
“姑娘的意思,是主子同时中了这三种毒?!”阿知惊惧地拉着白酒儿的手。
看着发疯一般的两人,白酒儿缓缓道:“他身上的毒很复杂,不像只有一种毒。这三种毒药都没有如此慢性的死亡过程,早就死了。只可能是多种毒混在一起,相生相克,反而让他阴差阳错活到了现在。”
之前白酒儿在给谢长令看诊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身上毒素复杂,不像只有一种毒。
但也仅仅是猜测。
如今在看到阿知递来的纸张,看到着上面的三个毒药,联想起谢长令之前的症状和毒发情况,脑子里大概就知道了应该是三种混合。
竹矜激动地看着白酒儿,眼中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有佩服。
“白姑娘不仅医术出神入化,连毒术也一骑绝尘,真是让人惊叹。”他由衷地赞叹道。
能一眼就看出毒,就证明她的毒术造诣也很高。
只有会用毒,才会解毒。
白酒儿没有理会竹矜的赞叹,这个世界的大夫对她的惊叹也好,崇拜也好,太多了。
已经见惯不惯。
“这三种毒,要搞清下的先后顺序和时间点。”白酒儿坐到凳子上,“虽然现在知道谢长令中了哪三种毒,但是这些毒中先后不同,时间不同,所用的疗法也不一样。”
“这些毒的先后顺序和时间,只有长令醒来才知道。”竹矜说着,又皱起了眉,“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他说着,担忧地看向床上的谢长令。
此时的谭沉嘉躺在床上,脸色诡异的红润,嘴唇乌色。长长的睫毛在烛光里投映出阴影,安静又无生机。
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绝美的五官让人看着就心疼,满满都是破碎感。
想要知道这三种毒药的顺序,只有在他醒过来之后,告知每一种毒药中毒后的身体状况和反应,然后让他根据状况来回忆中毒的顺序,以及大概中毒的时间点。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如何让谭沉嘉醒过来。
“白姑娘可有别的办法让他醒过来吗?”竹矜问道,带着希冀。他能试过的办法都试了,如今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白酒儿没有多言,只是问道,“他今年多少岁?”
“主子今年二十有五。”阿知回道。
“虚岁还是实岁?”白酒儿问。
“虚岁。”
阿知话音一落,白酒儿便伸手,“拿笔来。”
虽不知她要做何,阿知也赶紧准备好了笔墨递到白酒儿面前。白酒儿低头便开始写起来。
竹矜走到她旁边,低头看着她所写。
但……他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
那根本算不上字,看起来就是鬼画符,扭扭曲曲的线条飞快地划过去。
白酒儿写得飞快,她用的是“医生专用字体”……无他,这样她能以最快的速度捋清思路。
屋中安静地针落可闻,阿知和竹矜都站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直写写写。
很快,天色便晚了起来。
点起的烛光轻晃,时明时暗,阿知赶紧走过去点亮了更多的烛台,屋中顿时亮堂不少。
谢行颖摇头,“那怎么会?当时诗词本就是现场做的,是白二姑娘先即兴写出的词,白大姑娘顺着填的。如果白大姑娘这首词是之前看过的,那是不是说明,白二姑娘的作的那些精彩之诗词,也是以前看过的,而不是她自己写的?”
白酒儿的坏名在金陵城传的有多广,白水儿的才名传的就有多广。
不,白水儿的才名比白酒儿更胜。
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谢行谨开了口。
“白水儿的才情应该不会作假,她的那些诗词若是别人作的,那早就流传开了。但从前都没见过,应该就是她自己作的。”
谢行谨文学造诣很高,平时也看过许多诗词,若是早有这些诗词,他不可能从未见过。
谢行颖不管哥哥姐姐在想什么,只是双手合十对着两人不断的搓手,“我答应了她的,绝不外传,所以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讲?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答话,而是看向阿知。
他们俩倒是可以不说,但决定权在七皇子那里。
此时已经知道是谁作的词的阿知也站起了身,“我会如实告诉主子。”
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阿知离开后,谢行谨再次看向谢行颖。如果说之前他是有点儿好奇,那么在听完谢行颖说的那些之后,他现在就是很好奇了。
如果谢行颖说的属实,那说白酒儿是一个奇女子也不为过。
“二妹妹……跟白酒儿交情很好?”谢行谨犹豫着开口。
谢行微和谢行颖都深知自家大哥是个文学痴,听他说话就立即明白了他想结交白酒儿。
谢行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白酒儿之前问我家里有诗会能不能再给她发帖。她说想要听听,陶冶一下。我记得大哥哥不是要举办望江楼辩会吗?”
“她主动提的吗?”谢行微再次意外,“看来她还真是与众不同。”
“也是真的喜欢文学。”谢行谨脸上带起笑意,“初七的确会在望江楼举办学子间的辩会,你给她下贴,我也想见见她。”
谢行颖咧牙笑起来,打量了一眼谢行谨,突然道,“白酒儿更关注穷书生,那种有才华,看起来家境又很穷苦的书生。”
“她不忍明珠蒙尘,所以常常对他们伸出援手。”
谢行谨很意外,“所以,她才传出那些污名吗?”
这世间对女子格外苛刻,男女七岁不同席,若是及笄之后的女子与男子走得近,就会被非议。
若是走得近的男子很多,就会出现很多污言秽语。
原来她的坏名声是这样传出来的啊……
“是啊,她是真心想帮助那些书生的。你们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那种勾搭书生为自己谋嫁的人,为何不找家境好的书生,偏是贫困书生呢。”
说完,对着谢行谨眨了眨眼,“大哥哥,要不要我去给你借一套穷书生的衣裳?”
谢行谨嗔了一眼谢行颖,“胡闹。”
……
……
阿知站在谭沉嘉面前,将谢行颖的话都告诉了他。
谭沉嘉坐在书案后,手里握着诗册,翻开的页面正是那首词。
他沉思须臾。
专门勾搭穷书生的白酒儿?
他想到了那个故意将帕子扔到他头上的少女。
“不想为盛名所困,也不为她人污言而恼?”谭沉嘉喃喃重复阿知传来的评价。
“嗯,说她也不是勾搭穷书生,只是不忍明珠蒙尘,所以去帮助他们。”阿知说道,自己也不由感慨了一声,“原来世间还有这种不怕污名也要帮助他人的人。”
谭沉嘉嗤了一声。
是不是真的勾搭穷书生,只有他这个“穷书生”才知道。
帮助?
谭沉嘉想到少女以为他是聋子,而在他旁边大放的厥词。
“这词不是她作的。”谭沉嘉放下了手里诗册。想到她放浪形骸的样子,和这词中的惆怅以及心境根本不符合。
只有经历了千帆的年长者,才有这样的惆怅。
阿知惊讶,“那莫不成还真是她那庶妹作的?”
“更不可能。”谭沉嘉道。
“若是她作的,当场就会脱口出一整首,而不是短短一句。”谭沉嘉点了点桌案,如清泉一般的声音缓缓道,“楼高不见章台路。”
“章台,谨哥儿老实本分不知道很正常。那是妓子聚集之地,白家庶女的名声不是本分规矩的庶女么?”
她的词里怎么会有风月场中的东西呢?
这种词,只有年长的男性,才能填得出来。
阿知皱眉,“这姐妹两偷窃别人的诗词来为自己显名?”
“不是姐妹两,只是白家庶女。这白酒儿倒还有点品格,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冒名领虚才。”
阿知听得眉头皱的更深了,“这词不是她们写的,那能是谁写的?”
谭沉嘉摇了摇头,他翻看了整个诗册里白水儿的作品,加上那首完整的词。句句都堪称经典,若是别人写的,早该名声远播了。
但他却从未听过。
谭沉嘉看着诗册里的那首词,淡淡道:“好像,都是有秘密的人呢。”
“有趣。”
……
……
另一边,白酒儿在街上溜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没办法,穷书生好像都被她物色得差不多了。
不甘心地又转了一圈,还是没物色到。
“小姐,别气馁,咱之前勾搭的九十九个书生肯定有能高中的。”阿稚在一旁给白酒儿打气,“好几个,听说都是大才,说不定能中状元呢!到时候小姐你就是状元夫人了,多风光呐。”
阿稚越说越兴奋,到后面两眼都冒出了星星。似乎白酒儿此刻已经是状元夫人了。
而她,是状元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光宗耀祖了属于是。
白酒儿拿出了《投资大全》,翻了翻。九十九个人名,一个个看过去。
“嗯,这几个的确很有潜力。”她说道,因为找不到投资的书生而有些烦躁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反正她有九十九个投资项目。
“走吧,去杏林堂。”白酒儿去了杏林堂。
日子一晃又过了几日,又到了白酒儿要去给庄君谷扎针的日子。掐着日落的时分,她换好老妪衣裳,带上帷帽,杵着拐杖,背着药箱再一次去了谢府所在的街道牌坊下。
这一次来的时间正好,白酒儿刚到牌坊下,就看到一群下工的短工们往这边走来。
其中就有杵着拐杖的庄君谷。
他依旧杵着拐杖,依旧一瘸一拐。只是认真看去,会发现他的脚步没有了之前的漂浮,而是实实在在一步一步踏在了地上。
辩会是学子间对一个论题之间的争辩,各抒己见,考验诸人的思辨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以及知识储备。
谢行颖站在原地,一时哑然。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要不,你去问问他?”
获得谢行颖的允许,白酒儿扬起笑脸提着裙子,欢快地跑了回去。
坐在石凳上发呆的谭沉嘉看向突然一脸开心跑回来的白酒儿。
跑近的白酒儿下意识地想要去拉谭沉嘉,突然半空止住了手。
她可以跟勾搭书生,也可以跟自己的投资目标毫无分寸的触碰,以各种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营造暧昧的氛围,在举手投足和言语上俘获他人,最后还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乖巧小白兔。
是因为她要自救。
可对一个哑巴,多半还是长期不被爱的悲惨男人身上,无意的分寸感和肢体接触,以及言语的失格,很容易让对方产生好感。
她不可能也无法回应的好感。
所以不能有。
所有的想法在脑子里一晃而过,白酒儿已经收了手。
她站在离谭沉嘉半步远的距离,拿起竹枝在地上写道,【谢二姑娘心疼你,让你跟我们一起去辩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谭沉嘉看着地上的字。
谢二姑娘?
谢行颖敢让他?
谭沉嘉装作不知,抬起头,点了点头。
白酒儿喜笑颜开,【走吧。】写完,她丢掉了树枝。带着谭沉嘉一起走到了谢行颖身边。
谢行颖看着真跟着白酒儿一起走出竹林的矜贵表哥,面色复杂极了。
“我就知道他想跟我们一起。”白酒儿走在前面,她说道,拉起了谢行颖的手,“走吧。”
谢行颖面色复杂地跟着白酒儿一起,甚至都不敢回头多看自家表哥一眼。
好烦啊,要跟表哥那种高岭之花一起。
表哥虽然不冰冷,看起来也很好说话。可却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高贵,以及高位者的睥睨俯视,让她好压抑啊……
旁边白酒儿还在絮叨:“谢二姑娘,你不是说望江楼的辩会是你大哥举办的吗?”
“是啊,怎么了?”谢行颖苦着脸问道。
看着谢行颖苦瓜一样的脸,白酒儿忍不住道,“你很讨厌这个小哑巴吗?”
她是发现了,自从这个聋哑人在谢行颖身边,她就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恨不得立马逃离。
“我可没有!”谢行颖立马打起了精神表态,“我一点也没有讨厌他!”
她哪里敢讨厌表哥!
“你刚才问我大哥作何?”她转移着话题。
“你不用这么大声,他又听不到。”白酒儿道,“你既然不讨厌他,待会儿能不能把他安排到你大哥那里去?”
谢行颖不解:“为什么啊?”
“他是男子,跟着我们女子一起,本就不妥。你大哥哥是主持辩会的,他跟着你大哥哥,更能感受辩会学子间的氛围。而且,这样别人即使发现他是聋哑人,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他。”白酒儿认真解释道。
谢行颖听得一愣一愣,完了之后,看着白酒儿,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啊?”
在白酒儿把脉后,就知道小哑巴如果不找出具体的毒,怕是命不久矣。
今年都活不过。
她总不能告诉谢行颖,这小哑巴活不了太久,所以才看他不忍心,所以才想着在这不多的日子里,希望能多感受世间的温暖和美好?
“嗯……可能是眼缘吧。”白酒儿含糊道。
她要是跟谢行颖说了实话,那就瞒不住自己会医术。回春婆婆医术高超,可白酒儿的人设是一点也不会医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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